音乐传达哲理性概念的认知神经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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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

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

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音乐是一门艺术,也是一种语言。

它能够触动人的情感,唤起人们内心深处的共鸣,让人陶醉其中。

在欣赏音乐的过程中,我们会体会到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的交织和融合。

感性认识让我们陶醉于音乐的美妙,而理性认识则让我们更深入地了解音乐的内涵和结构。

下面就让我们来谈一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

我们来说说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

感性认识是基于情感和直觉的认识,是我们凭借直觉和感情对事物进行认识和判断的过程。

对于音乐来说,感性认识是我们在音乐中感受到的美、愉悦和震撼。

当我们聆听悠扬的旋律,或者强烈的节奏时,会不由自主地感受到心灵的震撼和沉浸在美妙的乐音中。

这种感性认识是纯粹的、直接的,是我们在音乐中追求心灵享受和情感共鸣的体验。

当我们听到一首动人的民谣,或者一首激昂的摇滚乐曲时,会不自觉地陶醉感受到音乐带给我们的愉悦和满足。

感性认识并不是音乐审美过程中的全部。

在音乐审美中,我们还需要理性认识来辅助我们更深入地理解和欣赏音乐。

理性认识是基于逻辑和分析的认识,是我们凭借理性思维和知识来理解事物的本质和规律的过程。

在音乐中,理性认识让我们更加深入地理解音乐的结构、表现形式和风格特点。

我们可以通过分析乐曲的和声、旋律和节奏来理解音乐的构成要素和发展规律,进而对音乐的内涵和表现手法有更为清晰的认识。

通过学习音乐理论和历史,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不同音乐风格的发展轨迹和特点,从而能够更深入地欣赏和理解不同类型的音乐作品。

在音乐审美过程中,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是相互交织、相辅相成的。

感性认识让我们感受音乐的美和魅力,激发我们的情感共鸣;而理性认识则让我们更加深入地理解音乐的内涵和形式,拓展我们的审美视野。

没有感性的陶醉和沉浸,音乐就失去了生命力和灵魂;而没有理性的深入理解和分析,音乐就难以得到深远的意义和价值。

正是因为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的相互作用,才使得音乐成为一门艺术,具有无穷的魅力和魔力。

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

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

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音乐是人类创造的一种艺术形式,它通过声音的组合和排列,传达一种情感和思想。

人们对音乐的欣赏和评价是一个既感性又理性的过程。

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是两种不同的认识方式,它们在音乐审美过程中起着不同的作用。

感性认识是指人们对音乐的直观和情感性的理解。

当我们听到一首音乐,首先会产生的是一种直接的情感体验。

这种体验可能是愉悦、悲伤、兴奋等等,具体的情感取决于个体的感受和经历。

感性认识是一种非理性的认识,它通过直接的感受和触动来对音乐进行评价。

这种评价可能是模糊的、主观的,但却是真实的和直接的。

在音乐审美过程中,感性认识起着重要的作用。

它使我们能够深入地体验音乐所传达的情感和思想。

当我们听到一首音乐,如果能够产生共鸣,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情感和思想,那么这首音乐就成功地触动了我们的感性认识。

感性认识使我们能够直接地与音乐对话,从而获得一种深层次的心灵愉悦和满足。

感性认识并不是完整的音乐审美过程,它还需要与理性认识相结合。

理性认识是指人们对音乐的理性思考和分析。

当我们面对一首音乐时,我们需要通过理性的思考来对它进行评价和分析。

理性认识涉及到音乐的结构、形式、表达方式、技巧等方面,它通过客观的标准和方法来评价音乐的价值和品质。

在音乐教育中,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的培养同样重要。

感性认识的培养可以通过音乐的体验和情感交流来实现。

学生们可以通过大量的音乐欣赏、演奏和表演来培养他们的感性认识,使他们能够深入地体验和理解音乐的情感和思想。

而理性认识的培养则需要通过音乐理论的学习和分析来实现。

学生们需要学习音乐的基本知识和技巧,了解音乐的结构和表现方式,从而能够对音乐进行准确的描述和评价。

音乐中的哲学思考

音乐中的哲学思考

音乐中的哲学思考哲学是认识的抽象,音乐是感受的抽象。

他们作为人类对客观世界的体会与表现,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虽然自己不太会用音乐表达,但是欣赏音乐的同时也能感受到一些东西,苦思冥想之后,便能得到一些启迪。

哲学,不管是伦理或自然,都或多或少的建立在逻辑的基础上,但是音乐,则是一种自由的思维、情感,理解的自由。

如果说哲学是一种烈酒,试试刺激人心中最薄弱的神经,那么音乐便是个中名茶或如六安瓜片浓郁,也似庐山云雾清高,音乐,与其说是一种感性,不如说是一种更广播而深远的哲学,他带给人的心灵感受,往往不听到或是理解文字上的哲学理论更加深邃,他的触动往往更加深刻,直到人的心灵深处,在不经意间改变着我们的心境,让我们坚强,乐观或是愁绪。

“音乐”概念在漫长的西方音乐史的各个时段,其面貌与当下我们对音乐概念的理解是不尽同的。

“如果我们知道我们自己音乐文化的许多一般性文题都可以回溯到古希腊以及后来中世纪音乐哲学的话,这种鸿沟看起来并不是难以逾越”。

对于一些音乐爱好者和音乐工作者来说,哲学是颇为陌生的。

哲学术语是那样抽象,难以说清……其实,这是一种误解。

音乐和哲学,作为人类反映客观世界的两大成果,的确有许多不同。

比如,音乐是人们对客观世界的一种具体的感性反映,主要使用形象思维;哲学则是一种理性反映,主要使用抽象思维。

但是,音乐和哲学,又确实存在着许多相似甚至相同之处,音乐也往往受哲学思想的影响。

德国是哲学的国度,同时也是纯正古典音乐之乡,这种现象难道是偶然的吗?探讨这种文化现象,无论是对于哲学工作者,还是对于音乐工作者,都是很有现实意义的。

哲学一直被认为是一种以为深奥和抽象的学问,因此大家似乎都觉得与自己没什么关系,哲学纯粹只是那些遥不可及的哲学家们所研究的学问而已。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在我看来,哲学是一种主观主义的高度集中,我们每一个人都会不自觉地陷入哲学思考中,只不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就是哲学。

与其说它是一门学科,不如说是一种信仰,一种精神,一种每个人都有的指导你行为的力量。

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

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

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音乐具有一种神秘而独特的力量,它能够触动我们的情感、激发我们的想象力,并给予我们美的享受。

在欣赏音乐的过程中,我们常常会产生既感性又理性的认识。

感性认识是直接的、非理性的,它是我们对音乐的情感和直观的体验;而理性认识则是通过分析和理解来把握音乐的结构、语言和技巧。

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在音乐审美中相互作用,共同构成了完整的音乐体验。

感性认识是我们欣赏音乐时最直接的认识方式。

它是通过我们的五感和直觉来感受音乐所带来的情感和美感。

当我们听到一首动人的乐曲时,我们会感受到它的旋律和节奏所带来的愉悦、兴奋或者沉思。

这种情感的共鸣是非理性的,它不需要任何解释或分析,我们仅仅是通过感觉来与音乐产生联系。

感性认识与情感息息相关。

音乐有一种能力能够直接触动我们的情感,激发起我们内心深处的情感和体验。

当我们听到悲伤的乐曲时,我们会被它的哀愁所打动,体会到其中的悲伤和痛苦;当我们聆听到欢快的音乐时,我们会感受到其中的喜悦和幸福。

音乐有着与语言不同的表达方式,它通过声音的和谐与可变性,与我们直接沟通,让我们能够共鸣其情感,感受到其中的情感交流。

感性认识还与音乐的美感有关。

美是一种主观的体验,是我们对于某种事物或者体验所产生的愉悦感。

对于音乐来说,美不仅仅是对于声音的愉悦感,还包括对于乐曲的结构、编曲和演奏技巧的欣赏。

当我们欣赏一首优美的钢琴曲时,我们会被它的华丽和技巧所打动,感受到其中的高雅和精巧。

这种美感的体验是直接的,没有逻辑和理性的推敲,我们仅仅是通过感知来体验音乐的美。

感性认识并不能满足我们对音乐的深入理解和探索。

这时就需要理性认识的帮助。

理性认识通过分析和理解音乐的结构、语言和技巧,来揭示音乐作品的内在规律和意义。

它是一种有意识和有目的的思考过程,通过逻辑推理和系统分析来深入研究音乐的本质和形式。

理性认识对于音乐的结构和语言有着很大的关注。

音乐的结构是指乐曲中各个部分的组织和关系,包括主题的展开、乐曲的节奏和和声等。

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

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

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音乐是一种极富感染力的艺术形式,它能够触及人们内心深处,引发强烈的情感共鸣。

在音乐欣赏的过程中,人们往往会有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两种不同的体验。

感性认识是指对音乐的情感体验和直观感受,而理性认识则是指对音乐的理性分析和思考。

这两种认识方式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音乐审美过程中的丰富体验。

在音乐欣赏过程中,感性认识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音乐是一种抽象的艺术形式,它通过声音的流动和节奏的变化来表达情感和意境。

当人们聆听音乐时,他们往往会受到音乐的情感感染,产生共鸣和情感体验。

当人们听到悲伤的音乐时,他们会产生悲伤的情感,并且在心灵深处感受到音乐所传达的悲伤情绪。

这种感性认识是一种直观的、情感化的体验,它能够让人们直接感受到音乐的美和力量,从而产生愉悦和满足感。

理性认识在音乐欣赏过程中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音乐是一种有组织的艺术形式,它具有一定的结构和规律。

在音乐欣赏过程中,人们往往会对音乐的结构、旋律、和声、节奏等进行理性分析和思考。

他们会思考音乐的构成方式、表现手法以及表达内容,从而深入理解音乐的内涵和意义。

通过理性认识,人们能够更加全面地把握音乐作品的特点和美感,从而提高对音乐的欣赏水平。

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也在不同层面上相互作用。

在音乐欣赏的过程中,人们往往会先受到音乐的感染,产生情感共鸣,然后才会进行理性分析和思考。

在听到一首美妙动人的乐曲时,人们可能会先被其旋律所吸引,产生愉悦和激动的情感,然后才会思考乐曲的结构和表现手法。

而在理性认识的过程中,人们也会通过理性分析来加深对音乐的感性体验。

当人们透过理性批判性地思考音乐作品时,他们能够更加深入地领会音乐的内在美和情感内涵,从而增强对音乐的感受和欣赏。

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也受到个体心理和文化背景等因素的影响。

不同的人可能会因为个人的情感经历和文化修养而对同一首音乐作品产生不同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

来自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人可能会对同一首音乐作品产生不同的情感共鸣,因为他们在文化和情感经历上有着不同的侧重点。

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

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

谈音乐审美过程中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
音乐审美是人们对于音乐作品的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相结合的过程。

在音乐听觉过程中,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人们对于音乐作品的审美体验。

感性认识是指人们对于音乐作品的情感和感受。

这种感受往往是直觉和主观的。

例如,在听一首慢板的情歌时,人们会感受到一种温馨和浪漫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来自于音乐中
的旋律、和声、节奏、乐器表演等元素。

感性认识是一种自然的反应,不需要深入的思考
和分析,更多的是直接感受和体验。

相对于感性认识,理性认识更加理性和客观。

它是音乐术语、音乐技巧和音乐知识的
应用和理解。

在听音乐时,人们会根据自己的音乐知识、音乐素养和音乐经验,对音乐作
品进行分析和理解,例如,对作曲技巧、结构设计和音乐形态等进行分析和评价。

这种理
性认识需要更加深入的思考和分析。

在音乐审美过程中,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的比例会因人而异。

对于一些音乐素养较高
的人来说,他们的音乐知识和技能会帮助他们更清晰地辨识和分析音乐中的元素和技巧。

而对于一些音乐素养较低的人来说,他们可能更多地依靠感性认识,从音乐的情感和感受
入手,来形成自己的音乐审美标准。

总的来说,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相互促进,共同构成了人们的音乐审美过程。

在音乐
欣赏中,我们不仅要注意自己的感受和情感反应,更要进行深入的理解和分析,从收获中
得到更多。

音乐的审美是一项学问,需要持续的学习和探索。

音乐中的哲学思考

音乐中的哲学思考

音乐中的哲学思考音乐,这一人类精神的璀璨明珠,自古以来便与哲学紧密相连。

它不仅是感官的盛宴,更是灵魂深处的哲理探究。

在旋律的流动中,我们得以洞悉生命的复杂性,感受情感的丰富多彩,并思考存在的本质。

从音乐的形式上看,它体现了对立统一的辩证法。

在和声的处理中,和谐与不和谐的音程交织,形成复杂的音乐织体。

这正如生活中的苦与乐、动与静的交替,教我们学会在矛盾中找到平衡。

旋律的线性发展,则如同人生旅途的起起伏伏,每一个音符都记录着时光的变迁,提醒我们生命的不可逆与宝贵。

从音乐的内容上说,它传递了丰富的情感与思想。

每一段乐曲背后,都有着作曲家的深思熟虑与情感寄托。

欢快的旋律往往表达出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的憧憬,而悲伤的调子则透露着对逝去之美的哀悼和对人生苦难的同情。

通过这些具象化的情绪,音乐成为连接个体与宇宙、自我与世界的桥梁,促使我们在沉默之中也能进行深刻的对话。

音乐还能作为一种超越语言的沟通方式,它跨越文化与国界,传达普遍的情感与价值。

在这一过程中,我们体会到共性与个性的辩证关系,认识到在多样性中寻找统一,是人类社会共存共荣的重要途径。

更深层次地,音乐能够引发我们对“形式”与“内容”的反思。

一方面,音乐的结构严谨、形式美学的追求,使我们领略到抽象之美;另一方面,音乐内容的深刻含义,又让我们在美的感受中体验到生活的真谛。

这种形式与内容的统一,不仅仅是艺术创作的追求,也是哲学思考的重要议题。

在时间的长河中,音乐以其独有的时间艺术特性,引导我们思考“存在”与“时间”的关系。

音乐在时间中展开,又在时间中结束,如同我们的生命,存在于时间的限定之中,却能在这限定里探寻无限的价值与意义。

音乐不只是悦耳的声音,它是人类智慧与情感的结晶,是哲学思考的催化剂。

在音乐的陪伴下,我们得以在深沉的思索中,找到生活的节奏,理解生命的和声,享受存在的旋律。

音乐在大脑中的神经机制研究

音乐在大脑中的神经机制研究

音乐在大脑中的神经机制研究音乐是人类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能够引起人们的情感共鸣,激发内心的情感和思维。

然而,音乐是如何在大脑中产生这种效果的呢?近年来,科学家们对音乐在大脑中的神经机制进行了深入研究,以揭示这个令人着迷的过程。

首先,我们来看看音乐是如何在大脑中感知和处理的。

研究表明,音乐的感知主要是通过听觉系统来完成的。

当我们听到音乐时,耳朵中的听觉神经会将声音信号传递到大脑的听觉皮层。

在听觉皮层中,音乐信号会被分析和解码,以产生对音调、节奏和音乐结构的理解。

这个过程涉及到多个脑区的协同工作,包括颞叶、顶叶和颞顶联合皮层等。

然而,音乐不仅仅是声音的组合,它还涉及到情感和记忆的加工。

研究表明,音乐可以激发大脑中的情感区域,如扣带回和杏仁核等,从而引起愉悦、悲伤或其他情感的体验。

此外,音乐还可以与记忆系统相互作用,激发过去的经历和情感。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某些音乐可以让我们回忆起过去的时光,或者引发特定的情感反应。

除了感知和情感加工,音乐还与运动和语言有着密切的联系。

研究表明,音乐可以激发大脑中的运动区域,从而引起身体的运动反应。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在听到欢快的音乐时会不自觉地跟着节奏摇摆或跳舞。

此外,音乐还可以与语言系统相互作用,促进语言的学习和理解。

这也是为什么音乐教育在儿童语言发展中起到重要作用的原因之一。

此外,神经科学家们还研究了音乐在大脑中的长期影响。

研究表明,长期的音乐训练可以改变大脑的结构和功能。

例如,音乐训练可以增加大脑中的灰质体积,提高音乐的感知和处理能力。

此外,音乐训练还可以增强大脑中的连接性,促进不同脑区之间的信息传递和协调。

这些结构和功能的改变可能是音乐训练带来的认知和情感提升的基础。

综上所述,音乐在大脑中的神经机制研究揭示了音乐是如何在大脑中感知、加工和产生影响的。

这些研究不仅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音乐的本质,还为音乐教育和治疗提供了科学依据。

未来,随着技术的进步和研究的深入,我们相信音乐在大脑中的神经机制将会有更多的发现和突破,为我们带来更多关于音乐和人类大脑之间奇妙关系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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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科学进展 2016, Vol. 24, No. 6, 855–862 Advance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DOI: 10.3724/SP.J.1042.2016.00855855·研究构想(Conceptual Framework)·音乐传达哲理性概念的认知神经机制*周临舒 蒋存梅(上海师范大学音乐学院, 上海 200234)摘 要 哲理性概念是音乐表现的对象之一。

由于音乐不具有类似语言的语义性, 对哲理性概念的理解常常成为音乐欣赏者的困扰。

基于此, 本项目聚焦于听者对哲理性概念的理解。

通过选取音乐训练经历不同的人群为被试, 系统考察哲理性概念加工的认知神经机制。

本项目成果将揭示音乐诱发哲理性概念加工的神经机制, 厘清音乐训练对音乐外在意义加工的作用, 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回答人类对音乐意义理解的普遍性问题。

关键词 音乐; 哲理性概念; 神经机制; 音乐训练; 意义理解 分类号B842音乐是人类最重要的信息交流系统之一, 这可能缘于音乐和语言在人类进化历史上具有相同的起源(Darwin, 1871; Wallin, Merker, & Brown, 2001)。

在现代社会生活中, 音乐无处不在。

聆听音乐不仅是现代人最具普遍性的一种活动, 也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然而, 即使音乐会、电台广播的解说词不遗余力地介绍音乐的表现内容, 许多人仍抱怨自己“听不懂”音乐, 尤其当音乐被用于传达哲理性对象, 比如, 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哲理性对象作为音乐的外在表现对象, 属于音乐外在意义(extramusical meaning)的范畴(Meyer, 1956; Patel, 2008)。

在音乐欣赏活动中, 对音乐哲理性对象的理解是不是音乐工作者的专利?一般人能否理解音乐传达的哲理性对象?其内在的认知神经机制又是什么?目前, 尚无研究从认知神经科学的视角考察听者对音乐哲理性对象的理解。

对以上问题的系统探究, 不仅可以推进和完善音乐外在意义的认知研究, 为构建音乐外在意义的认知神经模型提供依据, 而且有助于明确音乐训练经历对音乐外在意义加工的影响, 最终回答人类对音乐的理解是否具有普遍性的问题。

收稿日期:2015-11-22*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1470972, 31500876)资助。

通讯作者:蒋存梅, E-mail: cunmeijiang@1 国内外研究现状1.1 音乐外在意义加工的理论在音乐学研究中, 关于音乐意义的定义及其构成问题长期处于争议之中(如, Davies, 1994; Hanslick, 1854; Kivy, 1990, 2002; Meyer, 1956)。

根据已有的理论, 音乐意义可大致分为音乐内在意义和音乐外在意义两类(Koopman & Davies, 2001; Meyer, 1956; Patel, 2008)。

前者是指某个音乐事件(可以是某一音乐元素, 或某个结构单元)指向另一个音乐事件所具有的意义。

相反, 当音乐指向概念、图像、经验、或情绪状态等音乐之外的对象时, 这种意义属于音乐外在意义。

根据Koelsch (2012)的观点, 音乐所表达的意义超出音乐符号本身, 且音乐意义与语言符号所传达的语义信息具有一定程度的相似性, 因此, 他以音乐语义(musical semantics)代替音乐意义。

即便如此, Koelsch 也承认, 音乐语义与语言学中的命题语义仍然具有差异:音乐很难表达语言中量词、情态词以及连接词所能表达的意思, 而语言很难表达音乐所能传达的感受性信息。

早在1986年, Dowling 和Harwood 在查尔斯·皮尔斯符号学(notions of Charles Pierce)理论的基础上, 从音乐情绪知觉的角度提出音乐表现情绪的3种方式:形象符号(icon)、标志符号(index)和象征符号(symbol)。

Koelsch (2011, 2012)将其延856 心理科学进展第24卷伸到音乐意义领域, 他认为, 音乐对外在意义的传达依赖于这3种途径:形象性的(iconic)、指示性的(indexical)、象征性的(symbolic)途径, 并也被赋予这些属性。

具体来说, 形象性的音乐意义产生于音乐对其他事物的声音模仿(如, 贝多芬在《第六“田园”交响曲》中用音乐模拟杜鹃的鸣叫), 或是对事物或抽象概念的属性模仿(如, 一条上升的自然音阶很容易与“楼梯”等概念相联系); 指示性的音乐意义产生于对个体的情绪、心境或意图的模仿(如, 音乐对“快乐”或“悲伤”等情绪的表现); 象征性的音乐意义是指音乐与音乐之外世界之间的联系, 这种联系具有随意性, 带有武断的色彩, 因此, 它既可以是习俗性的(如, 国歌与“爱国主义”的联系), 也可能存在个体特异性(如, 一段被设为个人手机铃声的音乐与“电话”的联系)。

根据已有理论, 不同的符号属性可能与特定的意义范畴相关, 然而, 音乐在表征外在意义时, 不同符号属性也可能共同发挥作用。

比如, 音乐对哲理性对象的传达可能借助形象性、指示性符号, 也可能直接通过象征性符号得以实现。

尽管已有理论指出了音乐外在意义所依赖的不同符号属性, 然而, 研究者并未对这3种不同加工途径之间的区别与联系作进一步阐述。

此外, 音乐本身特征与不同的外在意义符号之间的关系也尚未明确。

1.2音乐外在意义加工的神经基础近年来, 随着心理学研究的推进以及认知神经科学技术的发展, 研究者开始使用电生理以及神经影像学的方法探讨音乐外在意义的加工及其神经机制。

同时, 鉴于音乐和语言在认知机制和生物学基础上的关联(Patel, 2008; Rebuschat, Rohrmeier, Hawkins, & Cross, 2011; 周临舒, 蒋存梅, 杨玉芳, 2012), 音乐和语言在意义层面的认知神经关联也逐渐引起学界的兴趣。

N400是反映语义或概念加工的事件相关电位成分(event-related brain potentials, ERPs), 一般出现在300~500 ms的时间窗口, 该负波的波幅大小体现出语义加工或整合所需要的认知负荷(Friederici & Wartenburger, 2010; Lau, Phillips, & Poeppel, 2008)。

该成分也被视作音乐意义的脑电指标。

Koelsch等人(2004)首次以认知神经科学手段考察音乐外在意义的加工。

该研究采用语义启动范式, 以音乐片段作为启动刺激, 以不同的概念词作为目标刺激, 如“宽阔”、“国王”、“幻觉”等, 音乐和词构成有关或无关条件。

结果发现, 无关的目标词比有关的目标词诱发更大的N400波幅, N400效应与语言语义不匹配所诱发的N400效应相似, 二者的神经源都位于双侧颞中回的后部。

该研究表明音乐可以启动语义概念的表征。

后续研究验证了音乐对情绪概念(如, “快乐”和“悲伤”)的表征(Goerlich, Witteman, Aleman, & Martens, 2011; Goerlich et al., 2012; Kamiyama, Abla, Iwanaga, & Okanoya, 2013; Sollberge, Rebe, & Eckstein, 2003; Steinbeis & Koelsch, 2008, 2011)。

研究表明, 无论音乐作为启动刺激或是目标刺激, 均能诱发相应的N400效应。

比如, 当以词(Daltrozzo & Schön, 2009; Schön, Ystad, Kronland- Martinet, & Besson, 2010)或声音(Frey et al., 2009; Painter & Koelsch, 2011)作为启动刺激, 以音乐作为目标刺激, N400效应都会出现。

然而二者加工的神经机制仍然存在一定区别。

Steinbeis和Koelsch (2008)比较了听者在和弦−词以及词−和弦这两种刺激呈现方式下的音乐意义加工, ERP 研究结果发现, 和弦−词的刺激呈现方式诱发了300 ~500 ms时间窗的N400效应, 而词−和弦的呈现方式诱发了200~400 ms时间窗的效应, 功能核磁共振成像(functional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fMRI)的研究进一步发现, 和弦−词的启动激活了右侧颞中回(middle temporal gyrus, MTG), 而词−和弦激活的是右侧颞上沟(superior temporal sulcus, STS)的后部, 激活区域的差异表明音乐外在意义加工的神经基础受制于目标刺激的类型。

已有研究并未区分音乐表征的概念类型, 比如, 在Koelsch等人(2004)研究中, 概念词既包括与视觉有关的概念, 也包含与情绪有关的概念, 且研究者尚未区分概念加工所依赖的符号属性, 即形象性、指示性和象征性的符号属性存在混淆。

的确, Downey等人(2013)发现, 行为变异额颞痴呆(behavioral variant frontotemporal dementia)病人对指示性(该文称之为“心智化的”) 音乐意义的识别能力受损, 但是对形象性意义的识别能力与控制组无异。

由此可见, 不同符号属性所诱发的音乐意义可能依赖不同的神经基础。

与语言相似, 图片也能传达明确的意义, 尤其是形象性的概念, 这主要建立在对画面对象规第6期周临舒等: 音乐传达哲理性概念的认知神经机制 857律性特征的提取。

为了探究音乐对形象性意义的传达, Zhou, Jiang, Delogu和Yang (2014)以音乐片段作为启动刺激, 以表征空间概念的图片为目标刺激, 音乐和图片在空间表现性上构成匹配或不匹配的条件。

被试任务是判断图片展示的场景是开放的, 还是封闭的空间。

结果发现, 与匹配的条件相比, 听者对不匹配空间图片的加工诱发出更大的N400波幅, 同时, 与200 ms和800 ms的SOA条件不同, 1200 ms的SOA条件没有诱发N400效应。

即便在200 ms和800 ms条件下, N400效应出现的头皮区域从后部移到前部额叶区域。

这可能是因为颞中回区域在意义加工中的激活不受SOA影响, 而额下皮层的激活受到SOA的调节(Gold et al., 2006)。

后续研究(Zhou, Jiang, Wu, & Yang, 2015)进一步探讨音乐对运动场景的表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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