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逊国事考(民国孟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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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247219_从科学史学到民族主义史学——朱希祖史学思想探析

211247219_从科学史学到民族主义史学——朱希祖史学思想探析

的偏见研究历史,既考订历史事实,又探究人类进化之律,并把建设科学的史学之理念体现 于 北 京 大 学 史 学 系 的 课
程设置中。另一方面,他的论著具有鲜明的民族主义 史 学 特 色,强 调 民 族 气 节,阐 扬 民 族 精 神,心 系 民 族 兴 亡。 并
且,他的这两个方面主张既存在张力,又具有统一性。由 于 受 “华 夷 之 辨”观 念 影 响,又 处 在 国 家 危 难 的 形 势 下,朱
习,做一种基础”,而且认为德国 Me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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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的《历史哲学》对于“研究史学的人,很有实际的利益”,因此他说:“照
这样看来,美国的学说和德国的学说兼收并蓄,那末可以达到史学完善的目 的;而 且 他 们 的 学 说,殊 途 同 归,
都归到社会科学那方面去,可见学问是断不可分国界的。我国史学界总应该虚怀善纳,无论哪一国的史学学
有一个名词在国内几乎做到了无上尊严的地位;无论懂与不懂的人,无论守旧和 维 新 的 人,都 不 敢 公 然 对 他
表示轻视或戏侮的态度。那个名词就是‘科学’。这样几乎全国一致的崇信……没有一个自命为新人物的人
敢公然毁谤‘科学’的。”⑤ 在历史学界,科学主 义 的 影 响 也 显 而 易 见。1902 年,梁 启 超 给 史 学 的 定 义 是:“历
第 50 卷第 3 期
2023 年 5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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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2023
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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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学试题

文献学试题

一、填空:(10分)1、明焦竑有《国朝献征录》一百二十卷,这个书名译成现代汉语应该是(《当代人物传》)。

2、明代的《永乐大典》其原书的装订方式是(包背装)。

3、我国文献由翻译而来者为数甚多,影响较大的主要有三方面:佛典翻译、(学术翻译)、文学翻译。

二、判断(10分)1、中国古代印刷术普及后抄写仍是文献的重要流布方式。

(√)2、清代帝王重视藏书的程度高于前代,清代藏书最盛时是乾隆时期。

(√)3、《太平广记》《太平御览》《册府元龟》《文苑英华》合称宋四大类书。

(×)4、丛书的主要功用是查找辞藻。

(×)5、当年伯希和劫走大量敦煌文献现存英国的博物馆和图书馆。

(×)三、选择(10分)1、我国历史上第一次对典籍进行大规模的系统整理发生在(B )时代。

A 秦朝B 西汉C 东汉D 清朝2、清代的四库七阁仿自著名私人藏书楼天一阁,其主人范钦是(C )代人。

A 宋B 元C 明D 清3、线装大约明中叶兴起,沿用至清末民国间,基本上被(D )书取代。

A 经折装B 蝴蝶装C 包背装 D 洋装4、我国古籍经史子集四分法的制度定型于(B )。

A 汉书艺文志B 隋书经籍志C 隋书艺文志D 四库全书总目5、范文澜《中国通史简编》中与《史记》并称西汉最伟大的两部著作的是(A )。

A 《七略》B 《别录》C 《汉书》D 《世说新语》四、名词解释(20分)五厄:(5分:每一要点1分)隋代牛弘所总结的书籍被焚毁的五次厄运。

即:秦始皇下令焚书,坟籍扫地皆尽,此为第一厄;王莽末年,长安兵起,宫室图书,并从焚烬,此为第二厄;汉献帝移都时,吏民扰乱,图书缣帛,皆取为帷囊,此为第三厄;刘曜、石勒覆灭京华,朝章国典,从而失坠,此为第四厄;周师入郢,梁萧绎悉焚典籍于外城,此为第五厄。

伪书:(1)一书的公认著者及时代并非这书的真正著者及时代,这书就称之为伪书。

(2)不能清晰地判断一书的真伪,往往会给我们阅读研究利用古籍带来误解。

1900年代——排满革命、子学复兴、西学东渐

1900年代——排满革命、子学复兴、西学东渐

1900年代——排满革命、子学复兴、西学东渐1900年代,辛亥革命前十年间,排满革命,子学复兴,西学东渐。

排满革命,终结了帝制;子学复兴,正是道学反动之成果;西学东渐,是有古今与中西。

1900年代,进入二十世纪[1],辞旧迎新。

戊戌变法,百日而止。

反动清末今文学,排满革命,子学复兴。

排满革命与子学复兴却有其矛盾:排满革命,救世为先,高垒门户;子学复兴,回归家国天下,明道以救世。

“至今日而第二之佛教又见告矣,西洋之思想是也。

”[2]中国哲学外来之思想元素,向则佛学东来,今则西学东渐。

西学进化论迅速传播,带来了古、今观念的转变,这是接受西学的结果,同时也为西学大规模涌入中国开辟了道路。

子学复兴与西学东渐,相因缘而并兴。

西学东渐,带来了思想自由之观念,春秋战国是为思想自由之时代,诸子学亦为思想自由之期许;西学东渐,同时带来了新的学术范式,先秦诸子学是可参照发明。

与排满革命相对,则有君主立宪之主张。

梁启超主张君主立宪,在于新民;与新民相对,排满革命则主张保种。

立宪与新民、革命与保种,于推翻帝制,立宪为保守,革命为进步;于民权之发生,新民为进步,保种为保守。

民国鼎革,承继新民,继续革命,以促进民权。

1.排满革命与子学复兴戊戌变法,百日而止。

清末今文学之主张,乃为士人所质疑。

士人或不以朝廷为当然,排满革命;亦不以六经、孔子为当然,子学复兴。

主张排满革命与子学复兴,最为著名者,号称“二叔”,也就是章炳麟与刘师培。

章炳麟,字枚叔,自号太炎;刘师培,字申叔,自号光汉。

太炎与光汉,这本身就是标榜排满革命的立场。

章太炎云:“自十六七岁时读蒋氏《东华录》、《明季稗史》,见夫扬州、嘉定、戴名世、曾静之事,仇满之念固已勃然在胸。

”[3]排满革命,鼓吹仇满排满。

“二叔”又与邓实辈,主张古学复兴,也就是先秦诸子学之复兴。

康有为“假圣托辞”,鼓吹孔子为教主、六经为孔子所作,“然而以意尊之,则可以意僭之矣”[4]。

章太炎《原经》云:“世欲奇伟尊严孔子,顾不知所以奇伟尊严之者……言六经皆史者,贤于《春秋》制作之论,巧历所不能计也。

历史文本创作的微观过程:以“杨士奇举三事”故事衍生史为例1

历史文本创作的微观过程:以“杨士奇举三事”故事衍生史为例1

历史文本创作的微观过程:以“杨士奇举三事”故事衍生史为例摘要:“杨士奇举三事”故事,实源于民间道听途说,后从私修野史辗转进入官修正史。

不可否认的是,它作为一种历史文本长期存在,当有其流行之合理性。

根据《野记》所载故事内容,可以考证出其创作时间的下限为天顺五年。

故事产生、流传之初,恰逢天顺朝面临着是否仿效永乐朝施行“革除”的问题。

明代中后期,故事作为一个“事件”与其他真实发生过的历史事件结合,甚至发生文本互动,并在《名山藏》中建立起事件进展的基本链条。

清代官修正史的过程中,明史馆馆臣又在事件链条的基础上对故事的若干破绽进行了修补弥缝。

“杨士奇举三事”故事之衍生史,可为今人对历史文本形成的微观过程的反思提供典型案例与思想资源。

关键词:“杨士奇举三事”;建文帝;《野记》;官修《明史》;历史文本一、引言清朝官修《明史·仁宗诚孝张皇后传》记载有如下故事:(仁宗张皇后)正统七年十月崩。

当大渐,召士奇、溥入,命中官问国家尚有何大事未办者。

士奇举三事。

一谓建庶人虽亡,当修《实录》。

一谓太宗诏有收方孝孺诸臣遗书者死,宜弛其禁。

其三未及奏上,而太后已崩。

自明代中后期以来,大量私家史著都对“杨士奇举三事”有所记述,追溯其史料之源,最早出现在祝允明(字枝山)所作《野记》中,记曰:皇后大渐,召三杨于榻前,问朝廷尚有何大事未办者?文贞(杨士奇)首对有三事,其一建庶人虽已灭,曾临御四年,当命史官修起一朝《实录》,仍用建文之号。

后曰:“历日已革除之,岂可复用?”对曰:“历日行于一时,《实录》万世信史,岂可蒙洪武之年以乱实?”后颔之。

(或曰且请谥为神宗皇帝,非实。

)其二后亦首肯。

其三方孝孺得罪已诛,太宗皇帝诏:“收其片言一字,论死”,乞弛其禁,文辞不系国事者,听令存而传之。

后默然未答,三公即趋下,叩头言臣等谨受顾命,遂出。

比较上述两个版本,可知《野记》内容详细,而《明史》文字简洁。

在具体内容上,《野记》说“召三杨”,《明史》则是“召士奇、溥”,即二杨;《野记》第二事无具体内容,《明史》变成第三事“未及奏上”;《明史》没有《野记》中对张太后“颔之”“首肯”等表态的描写。

江苏专用版2024高考语文二轮复习专题一文言文阅读训练二分析概括文意教案

江苏专用版2024高考语文二轮复习专题一文言文阅读训练二分析概括文意教案

训练二分析概括文意练前提示1.选择题(1)把本题的选项作为阅读的起点,带着选项的信息,比照着阅读有关文段、文句。

(2)先读选项再对文(将选项放入文中核对),按序阅读,逐项比对。

(3)四项中有一项错误,即便该项有错误,也只是极细小的点,肯定要细心。

2.主观题(1)仔细读题干。

明白题干所问,明确对象、事务,分析回答要求。

(2)仔细读原文。

确定阅读区域,按对象或时空变更切分语段小层次。

立足“什么人什么时候做什么”找寻相关语句,即筛选有效信息,明确事务或现象及体现的人物形象特点;立足“在什么状况下发生事务或出现现象”找寻相关语句,即筛选有效信息,明确事务或现象发生的背景或缘由。

(3)概括内容要点。

在理解相关语句意思的基础上,概括相关语段(层次)的要点。

可以从三个方面考虑:①抓住小层次表达的对象、事务、现象来概括。

②抓住作者的争论句、抒情句,明确一层或一段的中心句。

③留意层次间的关系。

若是“联合关系”,则需将“要点”累加整合;若是“偏正关系”,则以其“正”为主概括要点。

一、选择题(一)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文后题目。

刘馥字元颖,沛国相人也。

建安初,说袁术将戚寄、秦翊,使率众与俱诣太祖。

太祖悦之,司徒辟为掾。

后孙策所置庐江太守李述攻杀扬州刺史严象,庐江梅乾、雷绪等聚众数万在江、淮间,郡县残缺。

太祖方有袁绍之难,谓馥可任以东南之事,遂表为扬州刺史。

馥既受命,单马造合肥,建立州治,南怀乾、绪。

数年中恩化大行,百姓乐其政,流民越江山而归者以万数。

于是聚诸生,立学校,广屯田;兴治茹陂及吴塘,以溉稻田,官民有蓄,陂塘之利,至今为用;又高为城垒,多积木石,为战守备。

建安十三年卒,扬州士民追思之。

馥子靖,黄初中,出为河南尹。

为政初虽如碎密,最终百姓便之,有馥遗风。

后迁镇北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遂开拓边守,屯据险要;又修广戾陵渠大堰,水溉灌蓟南北;三更种稻,边民利之。

嘉平六年卒。

靖子弘,累迁宁朔将军。

太安中,张昌作乱,以弘为镇南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五马南浮,中原扰。

偏方割据,各设史官。

其事迹亦不容泯灭,故阮孝绪作《七录》,“伪史”立焉。

《隋志》改称“霸史”,《文献通考》则兼用二名。

然年祀绵邈,文籍散佚,当时僭撰,久已无存。

存於今者,大抵後人追记而已。

曰“霸”曰“伪”,皆非其实也。

案《後汉书·班固传》,称撰平林、新市、公孙述事为《载记》。

《史通》亦称平林、下江诸人,《东观》列为《载记》。

又《晋书》附叙十六国,亦云《载记》。

是实立乎中朝,以叙述列国之名。

今采录《吴越春秋》以下,述偏方僭乱遗迹者,准《东观汉记》、《晋书》之例,总题曰《载记》,於义为允。

惟《越史略》一书为其国所自作,僭号纪年,真为伪史。

然外方私记,不过附存已声罪示诛,足昭名分,固无庸为此数卷别区门目焉。

△《吴越春秋》·十卷(兵部侍郎纪昀家藏本)汉赵煜撰。

煜,山阴人,见《後汉书·儒林传》。

是书前有旧《序》,称《隋唐经籍志》皆云十二卷,今存者十卷,殆非全书。

又云杨方撰《吴越春秋削繁》五卷,皇甫遵撰《吴越春秋传》十卷。

此二书,今人罕见,独煜书行於世。

《史记注》有徐广所引《吴越春秋》语,而《索隐》以为今无此语。

他如《文选注》引季札见遗金事,《吴地记》载阖闾时夷亭事,及《水经注》尝载越事数条,类皆援据《吴越春秋》。

今煜本咸无其文云云。

考证颇为详悉,然不著名姓。

《汉魏丛书》所载,合十卷为六卷,而削去此《序》并《注》,亦不题撰人,弥失其初。

此本为元大德十年丙午所刊。

後有题识云,前文林郎国子监书库官徐天音注。

然後知注中称“徐天曰”者,即注者之自名,非援引他书之语。

惟其後又列绍兴路儒学学录留坚,学正陈伯,教授梁相,正议大夫、绍兴路总管提调学校官刘克昌四人,不知序出谁手耳。

煜所述虽稍伤曼衍,而词颇丰蔚。

其中如伍尚占甲子之日,时加於巳;范蠡占戊寅之日,时加日出,有蛇青龙之语;文种占阴画六阳画三,有玄武、天空、天关、天梁、天一、神光诸神名。

皆非三代卜筮之法,未免多所附会。

《明史卷一百九十二列传第八十》阅读答案

《明史卷一百九十二列传第八十》阅读答案

《明史卷一百九十二列传第八十》阅读答案下面是作者精心整理的《明史卷一百九十二列传第八十》阅读答案(共含11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篇1:《明史卷一百九十二列传第八十》阅读答案杨慎,字用修,新都人,少师廷和子也。

年二十四,举正德六年殿试第一,授翰林修撰。

丁继母忧,服阕起故官。

十二年八月,武宗微行,始出居庸关,慎抗疏切谏。

寻称疾归。

世宗嗣位,起充经筵讲官。

常讲《舜典》,言:“圣人设赎刑,乃施于小过,俾民自新。

若元恶大奸,无可赎之理。

”时大珰①张锐、于经论死,或言进金银获宥,故及之。

嘉靖三年,世宗纳桂萼、张璁言,召为翰林学士。

慎偕同列三十六人上言:“臣等与萼辈学术不同,议论异。

臣等所执者,程颐、朱熹之说也。

萼等所执者,冷褒、段犹之余也。

今陛下既超擢萼辈,不以臣等言为是,愿赐罢斥。

” 世宗怒,切责,停俸有差。

逾月,又偕学士丰熙等疏谏。

不得命,偕廷臣伏左顺门力谏。

帝震怒,命执首事八人下诏狱。

于是慎及检讨王元正等撼门大哭,声彻殿庭。

帝益怒,悉下诏狱,廷杖之。

阅十日,有言前此朝罢,群臣已散,慎、元正及给事中刘济、安磐、张汉卿、张原,御史王时柯实纠众伏哭。

乃再杖七人于廷。

慎、元正、济并谪戍,余削籍。

慎得云南永昌卫。

先是,廷和当国,尽斥锦衣冒滥官。

及是伺诸途,将害慎,慎知而谨备之,至临清始散去。

扶病驰万里,惫甚,抵戍所,几不起。

学科网五年闻廷和疾,驰至家。

廷和喜,疾愈。

还永昌,闻寻甸安铨、武定凤朝文作乱,率僮奴及步卒百余,驰赴木密所与守臣击败贼。

八年闻廷和讣,奔告巡抚欧阳重请于朝,获归葬,葬讫复还。

自是,或归蜀,或居云南会城,或留戍所,大吏咸善视之。

及年七十,还蜀,巡抚遣四指挥逮之还。

嘉靖三十八年七月卒,年七十有二。

慎幼警敏,十一岁能诗。

入京,赋《黄叶诗》,李东阳见而嗟赏,令受业门下。

尝奉使过镇江,谒杨一清,阅所藏书。

叩以疑义,一清皆成诵。

慎惊异,益肆力古学。

既投荒②多暇,书无所不览。

尝语人曰:“ 资性不足恃,日新德业,当自学问中来。

我国刑法史上的比附援引与罪刑法定之争——以沈家本对比附态度之转折为中心

我国刑法史上的比附援引与罪刑法定之争——以沈家本对比附态度之转折为中心

我国刑法史上的比附援引与罪刑法定之争——以沈家本对比附态度之转折为中心陈新宇关键词:比附援引|罪刑法定|沈家本一问题的提出近代中国法律改革,随着光绪三十三年(1907)《大清新刑律》[1]草案的制定,确立了西方近代意义上的罪刑法定主义。

[2]围绕这一原则,曾展开一场"比附援引"与"罪刑法定"的论战。

其间,修订法律大臣沈家本(1840-1913)更是亲自提刀上阵,写《断罪无正条》[3]长文,抨击比附援引之弊,力主罪刑法定。

他以时间为轴,洋洋洒洒数万言,从《尚书》、《周礼》等先秦典籍,《汉书》、《晋书》等传统史书,《唐律疏议》、《大明律》、《大清律例》等古代律典中爬罗剔抉,探幽发微,分析比附定罪的渊源与弊端,论证罪刑法定的必要性和合法性。

该文考据严谨,史料驾驭圆熟,颇具"分析实证"意味,足显律学大家风范,堪称大手笔。

沈氏的基本观点是:传统中国实有如西方的罪刑法定主义,只是从汉代起,有比附律令之法,由隋朝起,更见"断罪无正条,用比附加减"之律,其定型于明代律典,成为常制,并沿袭于清朝,破坏了固有的法定主义,实践中多滋流弊。

应当承认,沈文具有相当的学术价值,后世关于传统中国是否存在罪刑法定主义的讨论,乃建立在沈氏所使用的史料之上(当然,有所丰富,观点亦有不同),只是,托古改制的手法,政治批判之色彩,不免使其学术意义稍打折扣。

有意思的是,梳理沈家本的著述,我们发现,他在完成《刑案汇览三编》[4]编辑工作伊始(光绪己亥,1899),即撰序反击时人之偏见,褒奖该编之价值:顾者或曰:今日法理之学,日有新发明,穷变通久,气运将至,此编虽详备,陈迹耳,故纸耳。

余谓:理固有日新之机,然新理者,学士之论说也。

若人之情伪,五洲攸殊,有非学士之所能尽发其覆者。

故就前人之成说而推阐之,就旧日之案情而比附之,大可与新学说互相发明,正不必为新学说家左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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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文逊国事考(民国孟森).txt人生在世,难敌宿命,沉沦其中。

我不爱风尘,似被前缘误!!我只为我最爱的人流泪“我会学着放弃你,是因为我太爱你”赢了你,我可以放弃整个世界建文逊国事考(近人)孟森撰作者:沉思曲发表时间: 2005/11/24 18:40 点击:117次修改精华删除置顶来源转移收藏建文逊国事考孟森--------------------------------------------------------------------------------《曝书亭集·史馆上总裁第四书》为涉靖难时事。

书云:“伏承阁下委撰《明文皇帝纪》。

彝尊本之《实录》,参之野纪,削繁证谬,屏诬善之辞,拟稿三卷,业上之史馆矣。

昨睹同馆所纂《建文帝纪》,具书燕王来朝一事,合之鄙藁,书法相违。

彝尊愚暗,非敢露才扬己,暴人之短,惟是史当取信百世,讵可以无为有?故敢述其所闻,复上书于阁下。

明太祖之崩,在洪武三十一年五月。

遗诏诸王,各于本国哭临,不必赴京。

逾月而赴至燕,燕王抵淮安,敕令归国。

斯《太祖实录》史臣曲笔,谓用事者矫诏却还,当在是年之秋也。

时方执周王橚,废为庶人。

是冬,齐王榑有罪,召入京,留之。

燕王方虑祸及,归国恐后,因简壮士为护卫。

迨齐王之入,燕且益惧,焉肯以次年来朝,身犯危地?而且傲慢无礼,由皇道入,登陛不拜,致监察御史曾凤韶,户部侍郎卓敬,一劾王大不敬,一请徙封南昌。

建文帝不报。

而燕世子及弟高煦,适以三月至京师。

譬诸虎离其穴,尽将虎子深入坎窞陷阱之中,缚之一二猎夫力尔,虽至愚者勿为,而谓智虑绝人之燕王为之乎?且燕世子之来在三月,则是时燕王犹未反国。

野史称文皇遣之来,谁寔遣之?姜清《秘史》,据南京锦衣卫百户潘暄贴黄册,内载校尉潘安,二十三日,钦拨随侍燕王还北平,以为来朝之验,似若可征。

然稽之《实录》,靖难师驻龙潭,帝顾望钟山,怆然下泪,诸将请曰:‘祸难垂定,何以悲为?’帝曰:‘吾异日渡江,即入京见吾亲。

比为奸恶所祸,不渡此江数年。

今至此,吾亲安在?瞻仰孝陵,是以悲尔。

’然则太祖崩后,燕王未尝入朝可知已。

盖革除年事,多不足信,即燕王来朝,不足信者一也。

金川门之变,《实录》称建文帝阖宫自焚,中使出其尸于火,越七日备礼葬之,遣官致祭,辍朝三日。

野记则云松阳王景请以天子之礼葬,文皇从之。

夫既葬以天子,未有不为之置陵守冢者,而钟山左右无之,则备礼云者,亦史臣欺人耳目焉耳。

矧孝陵渴葬,文皇责建文以庶人之礼葬其祖,又岂肯以天子礼葬建文乎?不足信二也。

北京金山口景陵之北,相传有天下大师之塔,谓是建文帝坟。

此尤无据。

彝尊尝登房山,山隅有乱塔寺,瘗僧骨不可数计,绕山村落,田中亦多僧塔,或题司空,或题司徒,或题帝师、国师,盖辽、金、元旧制则然。

所称天下大师,不足为异,而乃诬为建文帝墓。

既云不封不树矣,其谁复立石为表?不足信三也。

《从亡随笔》称太祖预贮红箧于奉先殿侧,四围以铁锢之,锁二,亦灌铁汁,程济破之,得三度牒,济为帝祝发。

既扶帝出聚宝门矣,不应复折而至神乐观,不足信四也。

《致身录》,帝至鬼门,从者八十,牛景先用铁棒启之而出。

考是日乙丑,文皇一入金川门,即分命诸将守京城及皇城。

鬼门非无人之境,为景先者持铁棒启门,守城将士岂无一人见者?不足信五也。

”以上五段,皆关建文逊国之虚实,以下辨茶毒建文诸臣之流传或有过甚,略之。

竹垞先生所辨,一为建文元年燕王入朝之不可信,今史中《建文纪》已削去此事。

二为文皇备礼葬建文之不可信,今亦不见于《本纪》。

而王景请以天子礼葬,文皇从之之说,尚见《景传》。

夫必以置陵守冢为用天子礼,则未必然。

但葬时稍用天子仪仗,以震都人耳目,为绝天下人望之计,与出其尸于火,意正一贯,不必甚以为难信也。

三为天下大师墓之不可信。

四为《从亡随笔》之不可信。

五为《致身录》之不哥信。

所言皆极公允。

然于建文之焚死与出亡,初不置辨,但未尝若邵戒三之力主出亡云尔。

《明史稿·史例议》下篇:“明代野史之失实,无有如建文逊国一事。

按《永乐实录》:‘四年六月乙丑,上至金川门,时诸王分守京城门,谷王橞守金川门,橞登城望上至,即开门迎,上遂按兵而入。

诸王文武群臣父老人等皆宋朝。

建文君欲出迎,左右悉散,惟内侍数人而已,乃叹曰:“我何面目相见耶!”遂阖宮自焚。

上望见宮中烟起,急遣中使往救,至已不及。

中使出其尸于火巾,还白上。

上哭曰:“果然若是痴骏耶?吾来为扶翼尔为善,尔竟不亮,而遽至此乎!”’所谓中使者,乃成祖之内监也,岂肯以皇后尸诳其主,而成祖亦竟不之察耶?况成祖清宫,中涓嫔御平日为建文所属意者,逐一毒考,苟无已死实据,岂肯不行大索之令耶?而为逊国之说者曰:‘帝知金川门失守,长吁欲自杀。

翰林院编修程济曰:“不如出亡。

”少监王钺跪进曰:“昔高帝升遐时有遗箧,曰:‘临大难当发。

’谨收藏奉先殿之左。

”群臣齐言急出之。

俄而舁一红箧至,四围俱固以铁,二锁亦灌铁。

帝见而大恸,急命举火。

皇后马氏赴火死。

程济碎箧,得度牒三张,一名应文,一名应能,一名应贤,袈裟帽鞋剃刀俱备,白金十锭。

朱书箧内:“应文从鬼门出,馀从水关御沟而行,薄暮会于神乐观之西房。

”帝曰:“数也。

”程济即为帝祝发,吴王教授杨应能愿祝发随亡,监察御史叶希贤毅然曰:“臣名希贤,应贤无疑。

”亦祝发披牒。

在殿凡五六十人,俱矢随亡,帝曰:“多人不能无生得失。

”帝麾诸臣,大恸,引去者若干人。

九人从帝至鬼门,而一舟舣岸,为神乐观道士王升,见帝叩头称万岁,曰:“吾固知陛下之来也。

畴昔高皇帝见梦,令臣至此耳。

”乃乘舟至太平门,升导至观,已薄暮矣。

俄而杨应能、叶希贤等十三人同至,共二十二人。

’夫祝发披牒,既有应能、应贤,反不随帝,而所谓九人从帝至鬼门者,又何人耶?其意曰,有徐王府宾辅史彬在内也。

史彬《致身录》与《从亡日记》,虞山蒙叟惧史家弗察,溺于流传,遗误后世,已辨之最悉。

二书遂为识者所不谈。

至正统五年杨行祥之事,弇州二史考力证王文恪、陆文裕、郑端简诸记之误,并斥薛方山《宪章录》杨应能之误会,其言曰:‘建文以洪武十年生,距正统六年当六十四耳,不应九十余也。

是时英宗少,三杨皆故臣,岂不能识,而仅一吴诚识之?’诸说可不攻而自破矣。

然考其出亡之道:《吾学编》云剃发出亡;《名山藏》云从御沟出郊坛亡;《大政记》云从地道出;杨行祥云自金川失守,大内火起,吾遂潜由地道以出。

世竟未有辨之者。

夫鬼门是何地,既无所考。

若由地道出,以至御沟,直诣郊坛,会于神乐观而亡。

帝与诸臣,非习于水而勇于泅者,何能潜由地道以达御沟?且宮殿之制,地道通水,以汇御沟,或隐伏殿阁行庑之下,或显出于金水石梁之间,千年永锢,五丁难开,止能通水,不能通人。

使可从此而潜出,则平时脱有奸暴,亦可从此而潜入矣。

宫禁防御严密,岂有是理?况紫禁城无水关,如何可出?至南京天地坛,在钟山之阳,正阳门之外,距宮甚远。

坛内有神乐观,观中道士甚众,岂无一人觉?而先一日方孝孺建议,坚守不出,遣人潜赍蜡丸,四出促援兵,皆为燕游骑所获。

至是日,金川门既开,数十万众齐入,成祖即命将分守大城、皇城。

是宫门之外,尽是燕兵。

建文帝于宮中,手刃徐增寿,欲杀李景隆不可得,而方孝孺复已为人擒献矣。

危在漏刻,更有何法可脱耶?阖宮自焚,以死殉国,建文之正也。

后人不见正史,妄相傅会,皆因心恶成祖诛夷诸忠烈之惨,而不忍建文之遽殒,故诡言刘基之秘箧,程济之幻术,以神奇其说耳。

谷应泰《纪事本末》最后出,见杨行祥之事已不可诡众,乃复牵合其说曰:‘有同寺僧窃帝诗,自谓建文帝,诣思恩知州岑瑛大言曰:“吾建文皇帝也。

”瑛大骇,闻之藩司,因系僧并及帝,飞章以闻。

诏械入京师,程济从。

八月至金陵,九月至京,命御史廷鞫之。

僧称年九十余,且死,思葬祖父陵旁耳。

御史言建文君生洪武十年,距正统六年,当六十四岁,何得九十岁?廉其状,僧实杨应祥,钧州白沙里人。

奏上,僧论死,下锦衣狱,从者十二人,戍边。

而帝适有南归之思,白其事,御史密以闻。

’夫既言系僧并及帝,诏械入京闻,程济从,是帝已在所械中矣。

廷鞫时,僧实杨应祥,论死,从者戍边,又云帝适有南归之思,白其事于御史,若另为一事者,何耶?且既廷鞫矣,御史有不见之章奏者耶?盖欲舍杨行祥之事以立说,则《实录》无根;即以杨行祥为建文,则前人已驳;故就其事以更端,迎入西内,与程济往云南焚庵散徒之说,可以不大牴牾耳。

然其说愈迁,则其事愈离矣。

按《宪章录》太监吴诚,《逊国臣记》作吴亮,《纪事本末》云阉吴亮,逮事建文帝,帝见之曰:‘汝非吴亮耶?’亮曰:‘非也。

’帝日:‘吾昔御便殿,汝尚食,食子鹅.弃片肉于地,汝手执壶,据地狗餂之。

乃云非是邪?’亮伏地哭。

帝左趾有黑子,持其踵复哭,不能仰视,退而自经。

于是迎建文帝入西内。

《实录》载正统六年三月丁巳,宥司设监太监吴亮罪。

锦衣卫奏,内使范好管本监外厨,私以闲地役人匠,与太监吴亮种菜,纵容人匠置饮食之具,以致火延厨房内竹木白藤车辆等料一百五十余万,尽焚之。

亮等俱当鞫罪。

上命司礼监记亮死罪,宥之。

此正杨行祥瘐死之吋,而以为亮复命自经,何邪?又郑氏载建文君金陵诗‘礼乐再兴龙虎地,衣冠重整凤皇城。

’则杨维桢《集》中句也。

其题罗永庵第一章有‘笑看黄屋寄昙标。

’则直犯孝康讳,伪作可知。

又叶子奇《草木子馀录》载皇太子新月诗,乃指庚申君之子也。

《馀冬序录》引为懿文太子作,以为不及享国之谶,而《逊国记》则归之建文君。

考此诗亦载维桢集中,则诸书假托,堪资一噱。

粤稽黄帝葬桥山,或言鼎成上升;大舜卒鸣条,或言九疑象耕;淮南自刭,或言仙去。

文人好异,古昔皆然,善读书者会意焉可也。

若曰逊,曰让,则登极二三年间,窜周王于蛮方,执齐王于京师,囚代王于大同,幽岷王于云南。

专行削夺之谋,曾无宽假之诏。

及至欲执戮燕王,以致称兵犯阙,为其逼迫’自殒厥躬。

即曰出亡,亦是势穷力尽,何逊何让之有耶?但传疑已久,故于程济诸传,直削其文,而于建、永两朝本纪,永昭其实。

千秋万世,无惑后人。

矧前之君子,自弇州外,以为无出亡之事者多矣,不自余论始也。

敢以质诸当代之大人君子。

”自虞山订正《从亡日记》、《致身录》两书之伪,乃知旧说程济诸臣及鬼门、神乐观诸事之不足信。

盖发此覆者虞山,而王弇州则但证杨行祥之狱之一事耳。

夫言《致身录》等书为伪,无足致辨。

横云之论,偏据伪书竭力攻驳,以明建文万无出亡之理。

此意乃与竹姹大异。

其最陋者有两端:一则曰文皇使中使出建文尸于火中。

所谓中使,乃成祖之内监,岂肯以皇后尸诳其主,而成祖亦竟不之察。

以此证建文火中之尸为必可信。

夫文皇急欲以建文已死,镇定人心,任使何人皆能奉行其意,何必分此内监为成祖之内监抑建文之内监?且燕邸纵亦自有内监,何必携之军中?攻克京城而即有刑人为之奉使,岂如戏剧之演帝王,必有奄宦数人为其侍从耶?抑预知建文有火中之尸当检,而先挟内监以俱来耶?再则曰逊与让之名,皆为失实.即使出亡,亦是势穷力尽,当其先,专行削夺之谋,曾无宽假之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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