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民社会理论与法治道路的选择——读何勤华《法治的追求一理念、路径和模式的比较》

市 场经济 主体不像 自然经济主体具有 很 在西方呈现多元化发展态势 ，国家权力也仅是 文 明政治共 同体 ，再到契约论思想家的政治社 会， 早期西方古典市民社会理论中， 市民社会往 强血缘性与地域性 ，也不像计划经济主体那样 其组成部分 ，与教会及市民社会所拥有的权力 众多学者对 国家与市民 往呈现出单一发展 态势 。现代市 民社会理论则 呈现单一性 ， 而是表现为多样性、 开放性 ； 其次 ， 并驾齐驱并相互制约 ， 强调市民社会是由非政治性社会组成的 ，这种 市场交易 的商品和服务种类繁多 ，交换方式和 社会关系的观点莫衷一是 ，但宏观上可归于两 现代意义上的市民社会概念主要是 由黑格尔提 手段 千差万别 ，这些都使得市场经济条件下社 大流向 ， 一是认 为“ 社会先于 、 于国家 ”二是 高 ， 出经由托克维尔发展并 由马克思加以完善 的。 会关系丰富而复杂。市场经济主体 的独立平 等 认为 “ 国家先于、 高于社会” 。 黑格尔在 《 法哲学原 理》 中第一次提 出现 性 ， 使得每个个体都不会昕命于他人控制和指 ４对 于我国法治道路的选择的思考 代意义 的市民社会 ，将 政治 国家与市民社会区 挥， 而是 自主作出交易决策。 在此复杂的社会关 国 家 与 社 会 关 系 的 两 种 主 张 是 法 治 建 构 分开， 他将市民社会的概念界定为 ： 由私人生活 系中， 首先要界定 市场交易主体 的资格 和能力 ， 论的理论前提 。然而我 国的政府推进 型道路在 领 域及 其 外 部保 障 构 成 的整 体 ，强调 个 人 是权 排 除不适格主体 ；其次 ，要确认市场主体对交 理论上真的完美吗？在我国未来的法治化道路 “ 利 以及 道 德 意识 主 体 ，是 构 成 市 民社 会 以 及 从 易资源的财产权利 ，维护市场主体独立 自主 的 中， 这种模式是否应当维持并一成不变下去？ 事各项活动的基本要素。作为普遍性原则之体 地 位 和意 思 自治 权 利 ” 再 次 ， 交 易 行 为 要 加 ； 对 ４１法治核心理念与政府推进型之政府权 ． 现者 的国家乃是伦理精神发展的最高阶段 ， 家 以规制 ， 确立公平合理 的交易秩序 ； 最后 ， 纠 力 之 问 的 矛盾 对 庭 和市 民社会的法规和利益都必须从属于它 。 纷的解决也需要救 济方式 。源于市场经济内在 现代法治的理想 “ 既要求 国家对他人实施 托克维尔将这～理论加人了民主与 自由元素 ， 对权威性规则的需 要促进 了法律制度的生成 和 法律 一此乃 国家唯一 的垄 断权 一也要 求国家 主张市民社会多元化 ，在他看来 民主制度在世 发展 。 “ 根据同一法律行事 ，从而国家与任何私人一样 界各 国的广泛确认 是历史发展 的必然趋势 ， 但 ２３市场经济对于法治原则的孕育 ． 都 受 着 同样 的限 制 。 法 治国 家 最注 重 对 国家 权 ” 没有 自由作为保障 的民主会带来专制， 导致 ‘ 多 看到这时正值老师讲法律价值问题 ， 感触 力的制约，处于绝对优势的国家权力使 民众在 数的暴政 ’为此 ， ， 拥有一定 主权 的多元市 民社 良多 。 法律价值是什么？何勤华老师认为 ， 法的 其面前过于渺小 ， 国家权力不被有效制约 ， 一旦 会 是保 障 自由和 民 主 的最 后 也 是 最强 大 的 一 道 价值在于它对人的意义。法存在的 目的一定是 失控， 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现代法治要树立法律 屏障” 。马克思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完善 ， 他将 市 人类对 自身 的关怀 。法治是人类文明进步的标 权威 ， 使国家权力得到有效限制和制约。 民 社会 概 括 为私 人 利 益体 系 或 特殊 私 人 利益 关 志， 是人类关怀 自身生存 和发展所创立的制度。 政府推进型法治道路模 式中 ， 政府是推进 系的总和 ，即市民社会包括政治 国家之外社会 法治的终极关怀就是人的 自由！追求 自由是 人 社会法治化的主要力量。 其特点是“ 依靠政府对 生 活 的一 切领 域 ，马 克思 基 于这 一 理 论创 建 了 类的本性 ， 自由的人也使社会有了创造力 ， 如哈 法治 目标和实现步骤进行理性的设计和战略规 自己的市民社会理论 。 耶克所言 ， 自由赋予文明一种创造力 ， 是它赋予 划 ， 运用政府权力制定大量法律 ， 形成完善 的国 当 代 市 民社 会 理 论 研 究 主 流 有 了重 大 变 社会 进 步 的 能 力 。 以 ， 治 以 尊重 基 本 人格 为 家 法 律体 系 ， 依靠 政 府 强 制力 推 行法 律 ， 所 法 并 以实 化 ， 现 为 以柯 亨 等 人 提 出 的 三 分 法 ， “ 家 出发点 ， 表 即 国 以关怀人 的自由为最终归宿 ， 马克思指 现法治的 目标。其基本动力是政府 一国家权力 经 济 一市 民 社会 ” 论 ， 张 把 经 济领 域 从 市 出法 律 “ 人 民 自由 的圣 经 ” 因此 ， 理 主 是 。 法要 为 “ 代表的强制力的推动，切人点是政府强大力量 自 民社会中分离出去 ，认为市 民社会主要 由社会 由”保驾护航 ， 自由”也 自然成为法治核心理 和主导作用。” “ 矛盾产生了， 一方面要积极限制 和 文 化领 域 构 成 ，同 时强 调其 社 会 整 和功 能 和 念 。 国家权力 ， 另一方面要依靠国家权力得 以实施 ， 文化传播与再生产功能，该种理论 的提出也 反 另一个体 现人之尊严 价值要求 的理念 是 国家权力成了矛盾焦点 ， 过度限制， 将可能导致 映 了 ２ 纪 以来 西方 市 民礼 会 理 论 研 究 重 心 “ 等 ” “ 等 ” Ｏ世 平 。 平 在本 质 上具 有 “ 会 均 等 ” 机 和 “ 政府” 推动力的衰减和停滞 ， 无法落实法律 ； 加 的转 移 。 “ 果 均等 ” 重 含 义 。 “ 会 均 等 ” 一 种前 提 强 政 府 推 进 作用 ， 导致 权 力 膨胀 ， 结 双 机 是 会 最终 与法 治 ２ 市 民社 会 对 于法 治 理 念 的孕 育 的平 等 ，法 治 价 值 目标 首 先 是 这 一意 义 上 的平 理 想 背 道 而驰 。如 何把 握 这 个尺 度 是 一个 值 得 ２１ 市 民社会 与经 济 形式 ． 等 ，表现在法律中就是地位及权利能力等的平 探 讨 的 问题 。 市 民社 会 是 以 个人 利 益 为 本 位 的 社 会 ， 个 等。 机会均等” 自山” “ 与“ 理念是和谐统一的， 且 ４２ 政 府有 限 的理 性 与社 会 现实 需 求 之 问 ． 人 利 益 的实 现途 径 主 要 是经 济 活 动 ，所 以 经 济 互 为 因 果关 系 ， 因为 “ 个 自由的 人格 之 间 必 然 的 矛盾 两 领域在市 民社会中 占据核心地位。人类历史 上 表现为法律上 的平等关系， 反之 ， 法律关系主体 在政府推进型法治化模式下， 政府 ” “ 根据 曾出现 自然经济 、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 三种经 地位平等 ，意味着各方保持独立的意思 自主即 自己理性的判断 ，有时甚 至是价值偏好对法治 济 形式 。个 人 的独 立性 是 ＿民 社会 的首 要特 征 意思 自由” 结果均等” 我认为是一 种机械的 化 目标和进程进行人为预设。人 的理性毕竟有 巾 。“ ， 一 和存在条件 自 然经济『 ， ｆ 个人依 附于家庭， １ 礼 平等 ， 是压抑某个群体 自由所产生的“ 不平等的 限，知识和信息的不完全及社会发展变化的复 会 以 家庭 为 本位 ； 划经 济 小 ， 计 个人 依 附 于 国 家 平等 ”其 本 质 上 是 与 “ ， 自由 ” 背 离 的 哈 耳克 杂性都决定了其所认知的表象不能完全真实地 相 ｆ ５ 和“ 单 ” 社会 以 家和 集 体利 为 本位 ， 两 曾指出：平等地对待人们与试图使他们平等这 反映社会 的本质 ； ， 这 “ 另外， 有时政府甚至要依靠 自 种经 济 形式 没 ＿ 市 民社 会 生存 的土 壤 ，惟 有 二 者之 问 始 终 存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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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与探讨 ｉｆｆ ｆ 君
读何勤华《 法治的追求一理念 、 路径和模式的比较》
（ 尔滨工 程 大 学人 文 社会 科 学 学院 ， 哈 黑龙 江 哈 尔滨 １０ ０ ） ５ ００
摘 要 ： 对市民社会理论与 法治道路的选择进行 了论述 。 针 关键 词 ： 民社 会 ； 市 市场 经 济 ； 治道 路 法
ｌ市 民社 会 理 论
市 民社会成员才能保持和发展独立性 ， 个人利
３ 国 家 与社 会 之 关 系 ＿ ＿市 民社 会 理 论 的
“ 民社会 ”是 典 型 的 带 有 西 方 色 彩 的概 益才能直接实现。 市 因此 ， 民社会应 以市场经济 分析模式 市 念 ， 促 进 西方 社 会 法 治形 成 的 原 动力 之一 。 为 重 要 组 成 部分 。 是 从 国家与市 民社会关 系问题是在 “ 三分法” 思想出现后才引起人们广泛关注的。权力体系 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共同体或城邦 ，到西塞罗的 ２ 市场经济对于法律制度的需求 ． 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