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102家族企业研究一个文献计量分析

一 、 引 言
家族企业是一种 既 古 老 又 现 代 的 企 业 组 织 形 式 。 家 族 企 业 是 古 老 的 ， 因 为自从人类商业活动 出 现 以 来 ， 家 族 与 企 业 的 结 合 就 应 运 而 生 ， 并 成 为 人 类 经济史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 胡润百富榜 ２ 胡润全球最 古 老 的 ０ ０ ６ 年发布的 “
魏志华 ， 厦门大学经济学院财政系 ； 林亚清 ， 厦门大学公共事 务 学 院 ； 吴育辉、 李常青， 厦门大学管理学 ： 魏 志 华， 厦 门 大 学 经 济 学 院 财 政 系， 电 话： 院 。 通信 作 者 及 地 址 ： ３ ６ １ ０ ０ ５； １ ３ ７ ７ ９ ９ ５ ９ ５ ５ ４； Ｅ－ｍ ａ ｉ ｌ ｆ ｉ ｎ ｏ ｊ ｙ＠ （ 、 半 强 制 分 红 政 策、 公司分红行为与投资者保护” １ ２ ６ ． ｃ ｏ ｍ。 本文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 “ ７ １ １ ０ ２ ０ ５ ８） （ 、 “ “ 股权掏空 、 公司 价 值 与 投 资 者 保 护 ” 媒 体 治 理： 转型国家投资者保护的补 充 机 制 研 究” ７ １ １ ０ ２ ０ ５ ９） （ ） ） 以及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 （ 的资助 。 作者非常感谢两位 匿 ７ １ １ ７ ２ ０ ５ ０ ２ ０ １ １ ２ ２ １ ０ １ ２、 ２ ０ １ ０ ２ ２ １ ０ ２ ８ 名审稿人的宝贵修改意见 ， 并感谢厦门大学管理学 院 硕 士 生 雷 利 民 、 冉旭、 谭咏雪出色的研究助理 工 作， 当然文责自负 。 １ ： ／ ／ ／ ／ 上榜的 １ ０ ０ 家全球最古老家族企业名单详见如下网址 ： ｈ ｔ ｔ ｗｗｗ ． ｈ ｕ ｒ ｕ ｎ ． ｎ ｅ ｔ ｈ ｕ ｒ ｕ ｎ ｌ ｉ ｓ ｔ ｃ ｎ ３ ７ ． ａ ｓ ｘ。 ｐ ｐ
第１期
魏志华等 ： 家族企业研究 ： 一个文献计量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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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２ ０ 年来发表在国内核心 期 刊 上 的 １ １ ９ ３ 篇 家 族 企 业 研 究 文 章， 试 图 刻 画 我 国家族企业研究的整体 趋 势 ， 并 较 为 系 统 地 识 别 了 国 内 家 族 企 业 研 究 的 重 要 期刊 、 研究方法 、 研 究 内 容 、 高 被 引 文 献 、 高 产 作 者 以 及 主 要 研 究 机 构 ， 从 而为厘清近 ２ ０ 年来我国家族企业研究的现状提供了重要依据 。 第三 ， 在 深 入 比较国内外家族企业研 究 差 异 的 基 础 上 ， 阐 述 了 推 进 我 国 家 族 企 业 研 究 的 政 策建议 。 近 ３ ０ 年来 ， 在学术界和实务界的共同关注和推动下 ， 国外 家 族 企 业 研究取得了长足的进 步 ， 并 日 益 发 展 成 为 一 个 有 影 响 力 的 学 术 领 域 。 遗 憾 的 是 ， 家族企业研究在我国并没有获得与家族企业经济地位相匹配的足够 重 视 ， 在研究实践中也存在许多缺憾 。 通过对比和分析国 内 外 家 族 企 业 研 究 的 差 异 ， 汲取经验 、 扬长避短 ， 无疑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把握家族企业研究的未来发展趋 势 ， 并推动基于中国制度和现实背景下的家族企业研究向更加成熟的方向发展 。 本文其余部分的 结 构 安 排 如 下 ： 第 二 部 分 是 文 献 回 顾 ， 主 要 对 国 内 外 家 族企业研究领域的文 献 计 量 分 析 研 究 进 行 综 述 ； 第 三 、 第 四 部 分 分 别 考 察 国 外和国内家族企业研究 的 趋 势 及 其 特 征 ； 第 五 部 分 对 国 内 外 家 族 企 业 研 究 特 征进行比较分析 ； 最后是本文的研究结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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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 济 学 （ 季 刊）
第１ ３卷
。 家族企业的大量存在 ， 使得其在世 企业占企业总数的比例也高达 ６ ５ ％ —８ ０ ％” ） 界经济 领 域 中 占 据 了 不 可 或 缺 的 重 要 地 位 。 比 如 ，Ｎ ｅ ｕ ｂ ａ ｕ ｅ ｒ ａ ｎ ｄ Ｌ ａ ｎ ｋ（ １ ９ ９ ８ ， — 。 研究表明 家族企业对世界 Ｇ Ｄ Ｐ 的贡献可能达到 ４ ５ ％ ７ ０ ％ Ｃ ｈ ｒ ｉ ｓ ｍ ａ ｎ ｅ ｔ ａ ｌ ． （ ） 甚至认为 ， 当今世界上多数国家的经济是由家族企业控制的 。 ２ ０ ０ ５ 虽然家族企业历史 悠 久 并 在 经 济 中 占 据 了 重 要 地 位 ， 但 学 术 界 对 家 族 企 业进行深入考察却仅 有 数 十 年 的 历 史 。 近 年 来 ， 国 外 学 者 围 绕 家 族 企 业 展 开 了卓有成效的研究 ， 并逐渐推动家族企业研究成为一个独立的学术领域 （ Ｂ ｉ ｒ ｄ ， ） 。 而在我国 ， 现代意义上的家族企业诞生于 ２ ｅ ｔ ａ ｌ． ２ ０ ０ ２ ０ 世纪 ８ ０ 年代 ， 相 关研究则始于 ２ ０ 世纪 ９ ０ 年代 。 在 ２ ０ 年左右的时间里 ， 国内的家族 企 业 研 究 已开始成长和发 展 ， 并 涌 现 出 了 许 多 经 典 的 研 究 文 献 。 尽 管 如 此 ， 我 们 目 前 对于中国的家族企业研 究 还 缺 乏 系 统 性 的 梳 理 ， 对 于 国 外 研 究 的 特 征 和 发 展 趋势尚缺乏足够的了解 ， 对 于 如 何 更 好 地 推 进 我 国 的 家 族 企 业 研 究 也 缺 乏 足 够的认识 。 可以说 ， 及时总结我国家族企 业研究的发展脉络 ， 厘清 研 究 现 状 ， 进而把握未来研究方向已显得极为迫切和必要 。 ） 作 为 一 种 可 以 客 观、 量 近年来 ， 文献 计 量 分 析 （ Ｂ ｉ ｂ ｌ ｉ ｏ ｍ ｅ ｔ ｒ ｉ ｃ Ａ ｎ ａ ｌ ｓ ｉ ｓ ｙ 化地揭示学术研究发展 规 律 的 文 献 分 析 工 具 ， 已 在 经 济 与 管 理 学 研 究 领 域 中 得到了广泛运用 。 所 谓 文 献 计 量 分 析 ， 是 指 以 文 献 信 息 为 研 究 对 象 、 以 文 献 计量学为理论基础的一 种 研 究 方 法 。 该 方 法 强 调 采 用 数 学 与 统 计 方 法 来 考 察 文献的外部特征 ， 从而 描 述 、 评 价 和 预 测 某 一 学 术 领 域 的 研 究 现 状 与 发 展 趋 ） 。 通过对文献信息进行计量分析 ， 如 题 名 、 关 键 邱均平和王曰芬 ，２ 势 （ ０ ０ ８ 词 、 作者 、 期刊 、 年份 、 文 献 内 容 以 及 引 文 信 息 等 ， 可 以 定 量 地 揭 示 某 一 学 术领域的发展历 程 、 研 究 重 点 以 及 未 来 的 研 究 方 向 。 目 前 ， 文 献 计 量 分 析 已 被看作总结历史研究成果 、 揭示未来研究趋势的一种重要工具 。 本文旨在运用文献计 量 分 析 方 法 首 次 对 国 内 外 家 族 企 业 研 究 的 发 展 脉 络 和特征进行较为系统的 梳 理 ， 进 而 为 推 进 我 国 的 家 族 企 业 研 究 寻 找 有 价 值 的 借鉴经验 。 本文的主要研究贡献在于 ， 第一 ， 基于 Ｉ Ｓ Ｉ Ｗ ｅ ｂ ｏ ｆ Ｓ ｃ ｉ ｅ ｎ ｃ ｅ 文献检 索结果 ， 较为全面地回顾 和 分 析 了 半 个 多 世 纪 以 来 国 外 家 族 企 业 研 究 的 现 状 ， 如Ｂ 与进展 。 即便与 国 外 同 类 型 的 文 献 相 比 （ ｉ ｒ ｄ ｅ ｔ ａ ｌ． ２ ０ ０ ２；Ｃ ａ ｓ ｉ ｌ ｌ ａ ｓ ａ ｎ ｄ ， ， ， ） ， 本文也 Ａ ｃ ｅ ｄ ｏ ２ ０ ０ ７； Ｄ ｅ ｂ ｉ ｃ ｋ ｉ ｅ ｔ ａ ｌ． ２ ０ ０ ９； Ｂ ｅ ｎ ａ ｖ ｉ ｄ ｅ ｓ ｅ ｌ ａ ｓ ｃ ｏ ｅ ｔ ａ ｌ． ２ ０ １ ３ －Ｖ 、文 近８ 体现出了明显 的 研 究 改 进 。 相 比 而 言 ， 本 文 的 文 献 区 间 更 长 （ ０ 年） 、文献数量更大 （ 、研 献来源更广 （ 所有社会 科 学 类 的 Ｓ Ｓ Ｃ Ｉ期 刊 ） １ １ ３ ６ 篇） 除 了 作 者 和 科 研 机 构，还 考 察 了 期 刊、国 别、学 科 属 性 以 及 高 究视角更广 （ ， 这有助于增进对国外家族企业研究的深入理解 。 第 二 ， 运 被引文献等特征 ） ） 进行文献检索和分析 ， 较为全面 地 总 结 和 揭 示 了 我 国 近 用中国知网 （ Ｃ ＮＫ Ｉ ２ ０ 年来家族企业研究的发展 趋 势 和 主 要 特 征 。 少 数 学 者 对 我 国 家 族 企 业 研 究 ） ，但在文献样本和 概况进行了有意义的探讨 （ 如杨在军 ，２ ０ ０ ７； 杨玥 ，２ ０ １ １ 研究视角上都存在一 定 的 局 限 性 ， 相 关 分 析 稍 显 浅 尝 辄 止 。 我 们 手 工 整 理 了
１ 家族企业榜 ” 显示 ， 世界上最 长 寿 的 家 族 企 业 是 日 本 大 阪 寺 庙 建 筑 企 业 金 刚
— — 它从公元 ５ 组— ７ ８ 年创立迄今已传承 ４ ０ 代 ， 历经 １ ４ ０ ０ 多年 。 在该榜单上 ， 即便是排在第 １ ０ ０ 名的美国 家 族 企 业 Ｓ ｔ ． Ｊ ｏ ｈ ｎ Ｍ ｉ ｌ ｌ ｉ ｎ ０ ０多年的 ｇ公司也拥有２ 历史 。 同时 ， 家族企业也是现代的 ， 它曾经并且将继续遍布于全球的各个角落 。 ： ） 指出 ， “ 即使是最保守的估计 ， 在全世界范围内家族 Ｇ ｅ ｒ ｓ ｉ ｃ ｋ ｅ ｔ ａ ｌ．（ １ ９ ９ ７ ． ２ ｐ
二、文 献 回 顾
在早期 ， 文献计量分 析 主 要 是 被 情 报 学 、 图 书 馆 学 以 及 档 案 学 等 学 科 的 研究者所使用 。 但随着 研 究 的 不 断 推 进 以 及 交 叉 学 科 的 兴 起 ， 这 一 分 析 方 法 目前已被广泛运用于 经 济 和 管 理 学 科 的 诸 多 领 域 。 比 如 ， 一 些 学 者 运 用 文 献 ， 计量 分 析 方 法 考 察 了 会 计 类 期 刊 和 文 章 的 影 响 力 （ Ｂ ｒ ｏ ｗ ｎ ａ ｎ ｄ Ｇ ａ ｒ ｄ ｎ ｅ ｒ ） 、 金融文献的产出效率模式 （ 、市场营销学术期 １ ９ ８ ５ Ｃ ｈ ｕ ｎ ａ ｎ ｄ Ｃ ｏ ｘ， １ ９ ９ ０） ｇ ， 、管理学的主要研究方法 （ 刊的排名 （ Ｈ ｅ ｉ ｓ ｃ ｈ ｍ ｉ ｄ ｔ ａ ｎ ｄ Ｇ ｏ ｒ ｄ ｅ ｎ １ ９ ９ ３） Ａ ｃ ｅ ｄ ｏ ， ） 、 （ 战略管理研究的知识结构 ｅ ｔ ａ ｌ． ２ ０ ０ １ Ｒ ａ ｍ ｏ ｓ ｏ ｄ ｒ í ｕ ｅ ｚ ａ ｎ ｄ Ｒ ｕ í ｚ ａ ｖ ａ ｒ －Ｒ －Ｎ － ｇ ， ） 以及演化经济学的研究路径 （ ， ） 等等 。 ｒ ｏ ２ ０ ０ ４ Ｓ ｉ ｌ ｖ ａ ａ ｎ ｄ Ｔ ｅ ｉ ｘ ｅ ｉ ｒ ａ ２ ０ ０ ９ 近年来 ， 家族企业研 究 领 域 的 不 少 综 述 性 文 章 也 开 始 运 用 文 献 计 量 分 析 方法试图更深刻地描 绘 该 领 域 的 研 究 现 状 和 进 展 。 其 中 ， 一 部 分 学 者 采 用 描 述性统计方法对家 族 企 业 研 究 涉 及 的 关 键 主 题 进 行 了 考 察 。 比 如 ，Ｄ ｅ ｒ ａ ｎ ｄ ｙ ）较 早 对 此 进 行 了 统 计 分 析。 他 们 以 １ １ ９ ９ ８ ９ ８ ８—１ ９ ９ ７年发表在 Ｓ ａ ｎ ｃ ｈ ｅ ｚ（ 《 家族企业评论 》 （ Ｆ ａ ｍ ｉ ｌ Ｂ ｕ ｓ ｉ ｎ ｅ ｓ ｓ Ｒ ｅ ｖ ｉ ｅ ｗ ，Ｆ Ｂ Ｒ） 上的 １ ８ ６ 篇文献为研究对 ｙ 、 家 族 成 员 关 系 动 力 学” 象 ， 研究发现 ， 家族企业研究关 注 的 主 题 主 要 包 括 “ “ 、“ 家族继承 ” 个人与企业关系动力学” 以及 “ 企 业 绩 效 与 成 长” 等。 类 似 ） 对发表在 Ｆ 地 ，Ｂ 企业理论与实践》 （ ｉ ｒ ｄ ｅ ｔ ａ ｌ ．（ ２ ０ ０ ２ Ｂ Ｒ、 《 Ｅ ｎ ｔ ｒ ｅ ｒ ｅ ｎ ｅ ｕ ｒ － ｐ ， ） 、 《 》 （ 商业风险期 刊 ｓ ｈ ｉ Ｔ ｈ ｅ ｏ ｒ ａ ｎ ｄ Ｐ ｒ ａ ｃ ｔ ｉ ｃ ｅ Ｅ Ｔ＆Ｐ Ｊ ｏ ｕ ｒ ｎ ａ ｌ ｏ Ｂ ｕ ｓ ｉ ｎ ｅ ｓ ｓ ｐ ｙ ｆ 小 企 业 管 理 期 刊》 （ Ｊ Ｂ Ｖ） 以 及 《 Ｊ ｏ ｕ ｒ ｎ ａ ｌ ｏ Ｓ ｍ ａ ｌ ｌ Ｂ ｕ ｓ ｉ ｎ ｅ ｓ ｓ Ｖ ｅ ｎ ｔ ｕ ｒ ｉ ｎ ｆ ｇ， ， ） ， 等四个期 刊 上 的 篇 文 献 进 行 梳 理 发 现 学 者 们 对 Ｍ ａ ｎ ａ ｅ ｍ ｅ ｎ ｔ Ｊ Ｓ ＢＭ １ ４ ８ 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