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论历史考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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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赋论史》简介

《中国赋论史》简介
史》 。” ( 鲁 涛 )
赋 论现 象 , 重 点介 绍 了 2 O世 纪港 台地 区 , 以及 日、 韩、 欧 美的赋 学研 究成 果 。 该 书 内容充 实 , 资料 丰 富 , 体系
完整 , 持 论客 观 平允 , 是 一部 史论 结合 、 兼 有理论 和 文献 价值 的著 作 。著 名赋 学研 究专 家毕 庶春教 授 认 为 : “ 自第一届 赋 学会 以来 , 硕果累累, 在赋 苑 中 , 而今 至 少业 已建树起 三 部 里程 碑 似 的著 述 , 即马积 高先 生撰 著 的《 赋 史》 、 赵 逵 夫教 授 主编 的《 历代 赋 评 注》 和何新文、 苏瑞 隆 、 彭 安 湘 三位 学者撰 写 的这部 《 中国赋 论
对 骈文 风格 的理 解也 有 先入 为 主 的判断 倾 向 . 各 种
《 总论 》 中, 作 者 把 清 代 骈 文风 格 的表 达 概括 为 “ 沉
博 绝丽 ” 、 “ 于绮 藻 丰辱 之 中 , 存 简 质清 刚 之质 ” 、 “ 潜 气 内转 , 上抗下 坠 ” 等, 并沿 着 历代 骈 文 理论 的发 展
泛泛 之 论 , 令 人信 服 。 骈 文 理 论 的 成熟 。风 格 论 的提 出是 其 显 明 标 志。 对 于骈 文 的风 格 , 古来论 者 多无 具体 言 述者 , 多
散见 于 书牍 和论 文 的片 言支 语 中。 从 大 量 的骈 文 资
然, 可读 性 强 , 处 处 表 现 出作 者 的才华 和诗 心 灵 动 之处 , 不愧 为清代 文 学理 论研 究 的一部 力作 。 当然 , 由于清 代骈 文 资料 的浩 繁 . 非短 时 间一人 之 力所 能
双 则 陈 理易 达 , 句耦 则 言 情 意深 ” ( 第 2 1 2页 ) 的 阐

《策学备纂》之《赋考》、《赋学》考释

《策学备纂》之《赋考》、《赋学》考释

湖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策学备纂》之《赋考》、《赋学》考释姓名:***申请学位级别:硕士专业:古代文学指导教师:***20080501摘要《策学备纂》是清代光绪年间吴颖炎等学者编定的一部百科全书式工具书。

全书分三十--I"]缀述旧时掌故、史料,包罗宏富,征引详博,有较好的文献价值和实用价值。

《赋考》和《赋学》分别载于《策学备纂》“选学’’和“艺文",是学界较少关注的两种赋学资料。

本论文以清光绪十九年上海点石斋石印本《策学备纂》所载《赋考》、《赋学》为依据,对二书进行研究。

《赋考》辑录《文选》所载赋篇的考释条目,出自清梁章钜的《文选旁证》。

《赋考》考证分两大类:围绕赋篇进行的相关考证和具体字词考证。

前者有“《文选》所载赋篇与其它典籍所载的文字异同考"、“赋篇注者考"等,后者则集辨字、注音、释词、解句于一体。

《赋考》注释态度严谨,大量采用清代《文选》学成果并表现出集注形式,是继李善注释后在清代对《文选》的又一次补注,有其重要价值。

但此版本《赋考》在编排上存在问题,本论文尝试还原其本来面貌。

《赋学》是对历代赋学资料的汇编,辑录赋学理论及赋坛掌故,并全文载录清王芑孙的《读赋卮言》。

所录条目皆首列标题、注明出处、条理清晰、行文简洁。

《赋学》特别重视对唐以后赋论资料的辑录,所辑内容也多半围绕献赋、试赋,这与《策学备纂》服务策论考试的性质不无关系。

作为一部赋学资料,《赋学》体现了赋有讽喻、赋需清新、赋尚宏丽的赋学思想。

此外,本文对其编者生平进行详细考证,简单勾勒出沈祖燕的履历轮廓。

本论文附录《赋考》所引文献一览表以及《赋学》校点,以资参考。

关键词:《策学备纂》;《赋考》;《赋学》AbstractTheCexuebeizuanisaencyclopedicreferencebookeditedbyWuYinyanwhoisascholarlivingduringQingDynastyofGuangxuemperor.TheCexuebeizuancontains32anecdotesandhistoricalmaterials,whichcover-allandconfiscationwell,thevalueofliteratureisquitewell.TheFukaoandTheFuxueareseparateknownbyTheXuanxueandTheYiwenofCexuebeizuan,whichare2kindsofinditesduringQingDynastyandbefewfocusedonbyscholasticatpresenttime.ThestudyofthisthesisisbasedontheversionofCexuebeizuan,ShanghaiDianshizhaiby19mofGuangxuemperor,whichcollectedbythelibraryofHubeiUniversity.Beingtextualresearched,theentriesofexamineandcommentatecompiledintheFukaoareallcomefromTheWenxuanpangzhengbyLiangZhangjuofQingDynasty.ThetextualresearchofTheFukaodividesinto2ways:thetextualresearchaboutOdeandthetextualresearchaboutwords.TheFukaoisveryprecisenessinnotation,adoptingalargeprogeniesofessaysinQingDynastyandrepresentingtheformofannotationcentralize,whichcitinglargeannotationbyLishan.SoTheFukaoisquitevaluableduesupplementannotatingtoTheWenxuanaftertheannotationbyLishaninQingDynasty.Butthisversionhastheproblemoftypeset,SOthisthesistriestorevertthestyleofitown.TheFuxueisthecollectionofpreviouslydataofOde,compiling21theoriesofOde-scholarshipand85anecdotesofOde·field,italsotranscribesThedufuzhiyanbyWangQisuninthewhole·length.Alltheentriescompiledhavenamedthetitles,gaveclearindicationofderivation,clearinordinance.TheFuxueisveryrecognitionincompilingofOde-demonstrateafterTangDynasty,thecontentcompiledmajoritycircumfuseXianfuandShifu,thisphenomenaofTheCexuebeizuanhastoassociatewiththecharacterofservicetotheexamination.AsadataofOde—scholarship,TheFuxuehasembodiedtheideasofOde—scholarshipwhichcomprisetheallegoricalofOde,regainconsciousnessintheOdeandmagnificence.Furthermore,thisthesishadparticulartextualresearchtheoriginoftheauthorwhoeditortheFukao,briefnessdrawtheoutlineofthecurriculumvitaefigureofShenZuyan.Keywords:TheCexuebeizuan;TheFukao;TheFuxuell湖北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和使用授权说明原创性声明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所取得的研究成果。

扬雄赋论与辞赋创作变化成因考论

扬雄赋论与辞赋创作变化成因考论

扬雄赋论与辞赋创作变化成因考论
扬雄是中国两汉时期一位著名的文学家和诗人,他的著作中尤以《赋论》和《辞赋》最为著名。

扬雄的《赋论》是一部论述文学创作理论和方法的著作,而《辞赋》则是一部由各种不同体裁的文章组成的文集。

扬雄在文学创作方面的成就和影响被认为对后世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因此对于扬雄《赋论》和《辞赋》的变化成因进行深入的考论,对于理解中国古代文学的发展和变化具有重要意义。

扬雄的《赋论》和《辞赋》的变化成因可以从作者个人经历和思想变化的角度来考察。

扬雄出身于一个学术世家,他的家族对他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扬雄在政治上也经历了风波,这些经历都对他的文学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扬雄的思想变化也可以通过他的著作中的变化来进行观察,比如他在《赋论》和《辞赋》中对于文学创作方法和表现形式的变化,都可以反映出他在思想上的变化。

扬雄《赋论》和《辞赋》的变化成因可以从社会和历史的角度来考察。

两汉时期是中国古代文化的鼎盛时期,社会稳定,文化繁荣。

扬雄生活的时代正是这样一个时期,因此他的文学创作受到了时代的影响。

在《赋论》和《辞赋》中可以看到扬雄对于当时社会和政治状况的观察和反思,这些都反映出了他对时代的认识和思考。

扬雄《赋论》和《辞赋》的变化成因是多方面的,包括个人经历和思想变化、社会和历史的影响以及文学传统和风格的影响。

这些因素综合起来,影响了扬雄的文学创作,也为中国古代文学的发展和变化作出了贡献。

对于这一问题的深入研究,不仅有助于理解扬雄《赋论》和《辞赋》的意义,也有助于理解中国古代文学的发展和变化。

《文选》赋序论争与两汉赋序辨析

《文选》赋序论争与两汉赋序辨析

《文选》赋序论争与两汉赋序辨析
《文选》赋序论争与两汉赋序辨析,是文学史上最重要的学术起
源辩论之一。

最开始的是樊大成的“文选论”,他认为《文选·典》
不是漢代经典作品,而是秦汉时期的著作。

从现存经典来看,《文选·典》是在两汉之间创作的,赋予了它对“文选论”的反证后,樊
大成被迫改变他的理论,认为《文选·典》是漢代文学之父。

北宋张思之等也提出了赋序观点,他们认为《文选·典》是秦汉
之前的文学作品,不属于漢代流派。

后来有许多学者参与了此论争,
证明《文选·典》是漢代的一部经典,该论争的最终辩论者是谢朓,
他完成了漢赋序藏书概念的形成,把《文选·典》重新定位为漢代文
学主流。

从现存漢代史料来看,《文选·典》作为漢代学习文集的核心内容,在漢代得到广泛的传播和学习。

当时,学者深入研究《文选·典》的赋序,提出了许多新的解读观点。

在两汉赋序的比较研究中,可以
看到学者之间有意地转变观念,把赋文拆分为更加细化的语句,从而
形成更为妙精的四言八语。

当今,学者们还在探索《文选》赋序论争与两汉赋序辨析中未经
探讨的议题,尽管存在争议,但已有大量学者通过赋序辨析,充分说
明了《文选》中赋文内容丰富、结构清晰、内容和形式精巧的特点,
同时也让两汉赋序受到关注。

综上所述,两汉赋序是漫长历史发展过
程中内心表达内涵的文学精髓,并为更丰富的赋作形式提供了参照。

《文选》赋篇来源问题考辨

《文选》赋篇来源问题考辨
撰, 。 亡
《 赋集》 九十二卷谢灵运撰。梁又有《 赋集》 五十卷, 宋新渝惠侯撰 ;赋集》 《 四十卷 , 宋明帝
撰 ; 乐器赋》 《 十卷;伎 艺赋》 《 六卷 。亡。 《 赋集钞》 一卷
《 集》 赋 八十六卷后魏秘 书丞崔浩撰。
《 续赋集》 十九卷残缺。


43 ・ 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
重庆师范大学学报 ( 学社会科 学版 ) 哲
2 1 年 第 6期 01
《文 选 》赋 篇 来 源 问 题 考 辨

( 四川师范大学

606 ) 10 8
社科 学报 编辑部 , 成都

要 :文选》 《 是在 总集的基础上再次选编作品的总集 , 其赋篇 的来 源当是 以《 历代赋 》 为蓝本。其一 , 从
《 文章流别集》 四十一卷梁六十卷, 志》 《 二卷,论》 《 二卷, 挚虞撰。
《 文章流别志》 《 二卷挚虞撰。 、 论》 《 文章流别本》 十二卷谢混撰 。
《 续文章流别》 三卷孔宁撰。 《 集苑》 四十五卷梁六十卷。
《 集林》 一百八十一卷宋临川王刘义庆撰 。梁二百卷。
卷, 亡。
《 献赋》 十八卷 《 围棋 赋》 一卷 梁武 帝撰 。
《 象赋》 观 一卷 《 洛神 赋 》 一卷 孙壑 注 。 《 枕赋 》 卷 张君 祖撰 。 一 《 都赋 音》 二 一卷 李轨撰 。
《 百赋音》 十卷 宋御 史褚诠之撰 。梁有《 赋音》 二卷 , 郭征之撰 ;杂赋 图》 《 十七卷 。亡。 以上各集 , 姚振宗《 隋书经籍志考证》 分为两类 : 一是总集文章及评论之属 , 一是总集赋之属及注解
音训图谱。 冈村繁虽首倡《 _ 1 文选》 中的大部分作 品“ 极有可能并非直接从大量 的原始诗文 中采集而

筚路蓝缕 体大思精——读《中国赋论史》

筚路蓝缕 体大思精——读《中国赋论史》

意义。它是赋学界里程碑似的著述 ,是赋苑 “ 游于艺” 的导航 图。它体大而思精 ,将 史论合一 。古今 合一 ,宏观 与微 观合


创 见 迭 出。
关键词 :赋论 史;《中国赋 论史》 ;文献价值
中图分类号 :I0 . 27 8 文献标 志码 :A 文章编号 :17 62—87 (0 2 4— 1 1 0 5 2 2 1 )0 0 2 — 4
些 记 载与评 论 又多是 辑 录 、札 记式 的 ,彼 此 之间没 有必 然 的理 论联 系 ,一部 赋话 往往 就是许 多条 没有
代之际,较早关注赋论 与当代赋学的研究者之一。 这部 《 中国赋论 史》 显示 出 “ 以开 吾 志虑 ” 有
而令人 神 旺 的光 彩 。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
《中国赋论 史》 具 有 重要 的学 术意 义
【 黄海书评】
筚 路 蓝 缕 体 大 思 精
— —
读 《 国 赋 论 史》 中
毕 庶春
( 东 学院 师 范学院 ,辽 宁 丹 东 辽

180 ) 10 1
要 :《 中国赋论史》 是海 内外 第一部 系统的赋论史专 著 ,是一 部富有 开创性 的通史 。它的问世 。具 有重要 的学术
馆 和上海 市 图书 馆 度 过 了艰 辛 的 日日夜 夜 ,查 找 ,
质体类 、渊源流变 、创作原则 、作法技巧、功用价 值 、赋 家才 性及赋 篇 品评 、史料考 述诸 方 面的基 本 内容 ,在表现形式与批评方法上的特色 ,在丰富古 代文学 理论 批评 方面 的成就 ,与 诗论 、文论 等 文体
第1 4卷第 4期
21 0 2年 8月
辽 东学院学报 ( 社会科学版)

扬雄赋论与辞赋创作变化成因考论

扬雄赋论与辞赋创作变化成因考论

扬雄赋论与辞赋创作变化成因考论扬雄是东汉末年的一位知名辞赋家,他的辞赋创作被称为“扬雄赋”。

扬雄赋的形式独特,描写细腻,语言优美,给人以深刻的艺术享受。

扬雄的辞赋创作变化有着一定的原因。

扬雄赋的创作变化与历史背景有关。

扬雄生活在东汉末年的动荡时期,当时社会政治经济各个方面都处于混乱状态。

这种混乱使得人们精神压力巨大,追求精神寄托成为当时社会的一种共同需求。

扬雄赋的作品正是在这种历史背景下产生的。

他通过辞赋来表达自己对时代变迁的感慨,借助文学来寻求内心的宁静和心灵的追求。

扬雄赋的创作变化是在历史背景的推动下产生的。

扬雄赋的创作变化与扬雄个人的经历有关。

扬雄是出身于世家的知识分子,他的家族在政治上有一定的影响力。

由于东汉末年的动荡局势,扬雄家族的地位和声望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扬雄在这个特殊的时期经历了家族的衰落和自身的贫困,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的辞赋创作。

他通过对逆境的思考和感悟,将自己的个人经历融入到辞赋中,使作品更富于思考和感人之处。

扬雄赋的创作变化还与他对古代文学的研究和借鉴有关。

扬雄是一位博学多才的学者,他广泛涉猎古代文学作品,尤其是古代辞章赋。

他从古人的作品中汲取营养,吸收他们的创作手法和艺术思想,然后加以创新和改造,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辞赋风格。

正因为如此,扬雄的辞赋作品才能更好地满足当时读者的欣赏需求。

扬雄赋的创作变化是多方面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历史背景的推动、个人经历的影响以及对古代文学的研究借鉴,都使得扬雄的辞赋作品在形式和内容上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的作品不仅以优美的语言和细腻的描写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更在思想内涵和时代精神方面具有重要的意义。

扬雄赋的创作变化成因的考论不仅有助于我们深入了解扬雄的辞赋创作,也有助于我们更好地欣赏和理解他的作品。

赋论形态考察——以《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赋序为中心

赋论形态考察——以《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赋序为中心

2019年第5期(总第277期)No.2,2019Total No.277THE NORTHERN FORUM赋论形态考察——以《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赋序为中心褚旭黄志立[摘要]赋序是赋学批评范式中的重要构成形态,在彰显批评意识、阐明赋学理论方面可谓卓然别裁。

因其伴随赋体的发展而产生,遂具有强烈的时代色泽:起初,赋序粘附在赋篇当中,发挥首引与补充之功用;当脱离赋文的依凭而独立成体时,赋序便逐渐由兴盛走向衰落,同时也失去本体所具有的性能。

为进一步探讨赋序的演进态势与批评特征,体现赋序在赋学批评理论中的重要价值,拟以《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赋序为考察对象,就赋序的类型特征、结构形态、功能价值、兴盛衰落等内容加以慎实辨析,以期深入考量赋序作为批评形态的风貌。

[关键词]赋论《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赋序批评形态[作者简介]褚旭,中山大学中国语言文学博士研究生(广州50275);黄志立,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副研究员,文学博士,博士后(广州510277)[中图分类号]1227.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3541(2010)05-0086-10从赋序的视角省察赋学批评理论,不仅是其随赋体而生成为历时最长的批评形态,而且是具有独特功能与价值的综合展现。

赋学批评理论是中国古代文学理论重要组成部分,是探索古代文学理论的发展过程中不容忽视的因素。

因此,从作为批评形态的赋序入手来探索赋学批评理论的风貌,就兼有基础性与现实性的研究意义。

一、赋序类型与特征不同的赋篇有不同的赋序,序文与正文互相选择,彼此融合,共同构成完整的赋篇。

对赋序的类别与特征进行考察,并非将清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文中所引序文皆据此书,中华书局1958年版,不再一一出注)中的赋序简单罗列,而是针对其形态中的独立性与多元性展开论述,并将赋序类型分为自序与他86序、明序与暗序、外序与内序加以研讨。

(一)自序与他序自序,指赋前由作者独立撰写而成的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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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论历史考辨摘要:文体批评是中国古代文学批评的基础之一,而作为文体之一的赋学批评,因赋创作的特有体制,具有相对的独立意义。

“赋者铺也,铺采摘文,体物写志也”为赋之体,“不歌而诵谓之赋”为赋之用。

然深入古代赋论的历史与体系,其间隆替、交叉等复杂现象又非前引之句可以概括,所以欲明赋学体用,必先对赋的理论批评历史轨迹进行梳理。

关键词:赋;历史;理论;批评自汉到清,我国的赋学理论史历时两千年,与赋的创作相始终。

目前为数不多的有关赋论史著,基本采用一般文学史或批评史“朝代划分”方法,但缺乏对赋“体”理论自变规律的把握。

与其它文体批评如诗歌评论、散文评论、词曲评论相比,赋论历史发展有一显著的不同之处,即产生早而成熟晚。

赋论史与赋创作史既有密切的关联,但也存在某种不平衡性。

学界一般将赋史分为上古、中古、近古三个时段,此划分方法打破了单纯的朝代划分模式,发掘了赋艺的自身轨迹。

然则赋论史应以唐代的古律之辩为界线划分为汉到隋和唐到清两个阶段。

一、以“赋用论”为核心的汉到隋阶段我国赋论发端于赋作为一代文学兴起的西汉武帝时期,并以两司马对赋的评价为开山。

《西京杂记》卷二载:“一经一纬,一宫一商,此赋之迹也。

赋家之心,苞括宇宙,总揽人物,其乃得之与内,不可得而传”[1]。

此“赋迹”“赋心”之说,是由创作论着眼而刊进于赋学的艺术批评的。

由于这段谈论赋艺的话在汉代似无传响,略可对应的亦仅如杨雄关于赋的“闳”“丽”之说和谓“长卿赋,不似从人间来,其神话所至邪”的评语,故学界或以为后世假托之词[2]。

尽管相如赋论真伪尚存疑惑,然其经纬官商诸语与汉大赋之结构与韵律,是基本相符的。

所以从文献的可靠度来说,司马迁因记史而论赋与汉晋赋论的开启意义尤为重要。

《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载:“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陷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

……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

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 [3]。

《司马相如列传》载:“《春秋》推见至隐,《易》本隐之以显,《大雅》言王公大人而德逮黎庶,《小雅》讥小己之得失,其流及上。

所以言虽外殊,其合德一也。

相如虽多虚辞滥说,然其要归引之节俭,此与《诗》之风谏何异”[3]585。

很显然,司马迁对屈原骚辞与相如大赋的评价,基本传承《诗》之美刺,是以文学的作用为批评中心的。

继此,汉代赋论虽亦涉及赋体渊源、赋体特征、赋的经验法则方方面面,然推崇“赋用”,则一以贯之。

所或异者,只是因时而变“赋用”思想的涵盖面和侧重点不同罢了。

如汉宣帝出盛世帝王兼容心态,认为“辞赋大者与古诗同义,小者辩丽可喜”,即于赋的政治作用之外兼及于鉴赏作用。

同样,杨雄出于儒家经学观处衰落之世的自拯心情,在慕相如“丽辞”而作“四赋”后,提出对汉赋“讽谏”作用的反思。

他在《法言•君子》篇认为“文丽用寡,长卿也”,主张“事辞称则经”。

而王充批评西汉赋家“文丽而务巨,言眇而趋深,然而不能处定是非,辩然否之实”,王符、蔡邕批评汉末赋颂琐屑之徒“书画辞赋,才之小者,匡国理政,未有其能”。

均主至用之说而掀起的具有明确针对性的反赋思潮。

魏晋南北朝赋论传承汉世,又向三方面作理论拓展。

1.由“赋用”思想派生出“征实之论这一思想由建安时期曹植与杨修的论辩启端。

曹植在《与杨德祖书》中认为“辞赋小道”,不足以揄扬大业。

杨修作《答临淄侯笺》:今之赋颂,古诗之流。

不更孔公,风雅无别耳。

……若乃不忘经国之大美,流千载之英声,铭功景钟,书名竹帛,斯自雅量,素所畜也。

岂与文章相妨害哉[4]!两人对辞赋的态度截然不同,然采取经世致用之评价标准却殊为一致。

晋人正是针对汉赋的创作状况和贯彻致用思想,引起了驳正汉赋“虚浮”,强调辞赋“征实”的批评风尚。

如左思《三都赋序》在批评汉赋“四大家”(相如、杨雄、班固、张衡)京殿游猎赋“于辞则易为藻饰,于义则虚而无征”后自谓作赋之义云:余既思慕《二京》而赋《三都》,其山川城邑,则稽之地图;其鸟兽草木,则验之方志;风谣歌舞,各附其俗;魁梧长者,莫非其旧。

何则?发言为诗者,咏其所志也;升高有颂者,颂其所见也;美物者,贵依其本;赞事者,宜本其实。

匪本匪实,览者奚信?[5]挚虞《文章流别论》云:“古诗之赋,以情义为主,以事类为佐;今之赋,以事形为本,以义正为助。

情义为主,则言省而文有例矣;事形为本,则言富而辞无常矣。

……夫假象过大,则与类相远;逸辞过状,则与事相违;辩言过理,则与义相失;丽靡过美,则与情相悖”[6]。

一出于创作体验反省汉赋之虚夸,一出于理论思考批评汉以来大赋“四过”,前者重“宜本其实”,言必有征;后者防“背大体而害政教”,因致用而求实,立意甚明。

至于南北朝文风对峙,或如南朝萧绎《金楼子•立言》一则强调文章“情灵摇荡”,一则反对文风“浮动”,裴子野《雕虫论》出自经学观反对赋家“淫文破典”;或如北朝魏收融合南朝绮靡、北朝气骨,以为“会须能作赋,始成大才士”,其征实致用,堪称同构。

2.由“赋艺”探讨派生出“体物”之论魏晋时代,陆机《文赋》所倡“赋体物而浏亮”说,与当世玄学文化思潮关系深密,但论其渊源,又不可忽略汉世对“赋艺”自身的思考。

署名司马相如的《答盛览问作赋》有“赋迹”“赋心”说、汉宣帝论赋有“小者辩丽可喜”说,杨雄“丽则”“丽辞”说内涵对“丽”的肯定与推崇,已初见诗赋创作风格之异趣。

魏晋文家论赋,较汉人趋于自觉。

如魏文帝曹丕谓“诗赋欲丽”、“赋者言事类之因附也”,已明显淡化了汉人因《诗》论赋的“讽谏”意识。

所以曹丕在比较屈原与相如辞赋时仅谓“优游案衍,屈原之尚也;穷侈极妙,相如之长也”,也是关注赋体的铺衍特色。

其实,赋的博丽决定于对“物”态的慕现,正是出于赋与自然物关系的考虑,魏晋赋论家重体物之态,明物之理,始蔚成风气。

成公绥《天地赋序》有:赋者,贵能分赋物理,敷演无方,天地之盛,可以致思矣[7]。

其说均不在排斥赋的政教意义的同时,强调其分赋物理的作用,这也与魏晋征实赋风应契。

所不同者,魏晋赋家论体物,重点并不在敷演物态的铺叙和结构,而在赋体物性能之本身,所以陆机谈赋之“体物”,特别强调“无取乎冗长”。

至刘勰《文心雕龙•诠赋》认为“赋者,铺也;铺采摘文,体物写志”,是结合诗源赋体探讨赋艺;而论京殿苑猎之大赋,赞其“体国经野,义尚光大”,说“草区禽族,庶品杂类”之小赋,亦美曰“拟诸形容,则言务纤密;象其物宜,则理贵侧附;斯又小制之区畛,奇巧之机要”,则是兼括大小,明体物之理。

3.由“诗源”思想派生出的“古、今”之辩古代赋学批评基本以“诗源”为津筏,褒抑藏否,盖发与此。

刘勰《文心雕龙•诠赋》有“赋也者,受命与诗人,而拓宇于《楚辞》”,是从“诗”源而论赋体之自身发展。

但是,这种注重文学发展的观点因凭依于《诗》源思想,故仍于班固“赋者,古诗之流”评赋标准相等,必然内含《诗》之崇高对“赋”的掩压,前引诸家从赋用意义上的抑赋之词,表现的正是以屈原赋更接近于诗人“讽谏”的复古心态。

于是晋人持进化观评赋者,势必以赋与《诗》相抗,葛洪《抱朴子•均世》以为“《毛诗》者,华彩之辞也,然不及《上林》、《羽猎》、《二京》、《三都》之汪秽博富也”,即为代表性的观点。

因这种古、今贵贱的批评观,南北朝时也就出现了如萧纲《与湘东王书》“若以今文为是,则古文为非;若昔贤可称,则今体宜弃”的古今相格论和如颜之推《颜氏家训•文章》“宜以古之制裁为本,今之辞调为末,并须两存”的折衷古今之论争辩。

这也开启了唐以后赋论复古与趋新的矛盾。

魏晋南北朝赋论虽然仍以“赋用”为主,但由于大量的文学批评家如曹丕、挚虞、陆机、葛洪、刘勰、萧统、颜之推等介入赋学批评,且多专论,涉及面已十分广泛,为古代赋学研究展开了斑斓绚丽的世界。

继齐、梁、周、陈,隋朝结束南北纷争,文学批评因惩于“齐梁体格”、“忘国之音”,赋论亦向极端“致用”观发展。

所谓“连篇累牍,不出月露之形;积案盈箱,惟是风云之状”,赋作为华美不实之文遭到抑弃,也为我国前期赋论标上了一个衰飒暗淡的终结音符。

二、以“赋体论”为核心的唐到清阶段1.唐代赋学赋至唐始分古体、律体,清林联桂《见星庐赋话》谓:“古赋之名始于唐,所以别乎律也,犹今人以八股为时文,以传记为古文之意也”[8]。

考古、律之分,其因有二:一为诗赋艺术之历史发展:徐师曾《文体辨明序说》有“唐兴,沈、宋之流,研炼精切,稳顺声势,号为律诗;……至于律赋,其变愈下。

始于沈约‘四声八病’之拘,中与徐、庾‘隔句作对’之陋,终于隋、唐‘取士限韵’之制”[9]33,其源在齐、梁声律之学;二为文化制度之现实规范:孙梅《四六丛话序》载“自唐迄宋,以赋造士,创为律赋”,明其与科举考试之关系。

缘于唐人之赋“大抵律多而古少”,赋学批评亦因创作变化而确立“古赋”“律赋”之名,开启了唐以后赋论史的“古”“律”之辩与“赋体”之争。

唐初始肇律赋,乃承“齐梁体格”,李调元认为“古变为律,兆于吴均、沈约诸人。

庾子山信衍为长篇,益加工整,如《三月三日华林园马射赋》及《小园赋》,皆律赋之所自出”,颇重由骈入律现象。

这也决定了初唐赋学思想一方面传承齐梁文风,创制重声律形式的宫体诗、骈律赋,一方面又出于对历史的反思,在理论上倡导文学教化功用,以诋斥浮华文风。

如王勃为唐初骈、律作手,其《春思赋》等“皆李谔所谓风云月露、争一字之巧者”,然观其对辞赋之态度,则全然继承李谔、王通以政治、历史批评代替文学批评之观念,认为“屈、宋导浇源于前,枚、马张淫风于后……魏文用之而中国衰,宋武贵之而江东乱,虽沈、谢争骛,适先兆齐、梁之危;徐、庾并驰,不能免周、陈之祸”[10]。

与之相比,唐初史学家的赋论虽较宽容,但因出于“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的史学意识,同样持有反“齐梁体”到怀疑赋学作用的批评观。

魏征以为“梁自大同以后,雅道沦缺,渐乖典则,争驰新巧”。

李百药论齐、梁“淫声”乃“亡国之音”、刘知己上溯两汉辞赋“繁华而失实,流宕而忘返,无裨劝奖,有长奸诈”,思路尽同。

尽管如此,唐初骈律仍日见其甚,自武后好文,朝廷宰臣、江左文士许敬宗大力倡导“齐梁体格”,渐开科举试赋之风,而赋学的古律之辩始围绕“取士”成为理论主题。

据科举考赋情况,唐先后有“特科”“常科”“制科”试赋,且以常科之“进士科”最盛,历唐之世虽曾有德宗建中三年(782)、文宗大和七年(833)两度诏罢诗赋,但稍停即复。

由于律赋与科举的联姻,一批经学家、古文家又将反辞赋浮华的历史眼光转移到经义取士与诗赋取士这一现实问题,从而形成经义派与诗赋派的论争。

从经义派来看,矢的为“诗赋取士”。

开元十七年洋州刺史赵匡《选举议》谓“进士者时共羡之,主司褒贬,实在诗赋,务求巧丽。

以此为贤,不惟无益于用,实亦妨其正习;不惟浇其淳和,实又长其佻薄[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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