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语言和逻辑交叉研究研讨会综述

2009语言学与逻辑学交叉研究研讨会综述

陈星群

北京大学哲学系

mist@https://www.360docs.net/doc/1b9193706.html,

2009年12月26日上午，第二届“语言学与逻辑学交叉研究研讨会”在北京市锡华商务酒店开幕。这次会议由北京大学哲学系逻辑、语言与认知研究中心、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和北京大学教育部计算语言学重点实验室主办，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协办。来自北京、上海、香港、浙江等地高校、研究机构的40多名计算机学学者、逻辑学学者、语言学学者参加了本次研讨会。此外还有多名来自北京高校的学生也旁听了此次会议。会议进行得严谨而又不失轻松，各位专家学者畅所欲言，简明扼要地介绍了各自的研究进展，并对语言学和逻辑学的交叉研究如何开展进行了热烈讨论。研讨会于次日中午12点结束。

本次研讨会分为两个部分，第一天是学术报告，第二天是专题报告和座谈讨论。

1、学者们的研究现状

学术报告涉及的范围包括中外语言的研究以及语言学、逻辑学和计算机科学交叉研究的理论、应用和技术实现。第一天的学术报告分为五组，前四组各有三场报告，最后一组有两场报告。每个报告结束后都有5分钟左右的听众提问。

第一组报告由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主任王洪君教授主持。

北京大学中文系的郭锐教授做了题为“汉语虚词研究中的逻辑问题”的报告，主要介绍了衍推和虚词句式的语义之间的关系。郭教授认为可以从衍推角度来解释“连……都……”句、“一量词+否定词+VP”句和“只”字句的多语义等语言现象。郭教授总结道，自然语言的语义表达常常用到推理，其中衍推尤其是语用衍推是常用的手段，因而在自然语言的语义分析中，衍推是一个很有用处的概念。此外郭教授略谈了语义等值和虚词语义的问题。

复旦大学外国语学院理论语言学研究所的熊学亮教授作的是题为“构式中义元组合和动词用法嬗变的LF效果”的报告。生成语言学的句法和语义规则无法解释乖戾语言现象，这是构式语法理论产生的原因。熊教授对Goldberg的构式定义表示支持，并提出以是否“增效”作为构式研究是否具有意义的鉴别标准。最后熊教授对汉语中的“吃+NP”结构进行了分析，认为这些乖戾现象提供了它们字面上所不具备的新信息和相关背景。

北京大学中文系的袁毓林教授作了题为“‘Neg+Wh+VP’和‘Wh+Neg+VP’意义同异之辨”的报告。疑问词不表示真性疑问的时候，在现代汉语中允许把它们放在否定词之后用来否定全部，也可以放在否定词之前表示全部否定。袁教授在报告中介绍了他对这些语言现象的考察。袁教授分析了疑问词Wh的周遍性意义（即全称意义）产生的原因。

第二组报告由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逻辑研究室主任邹崇理研究员主持。

北京大学计算语言学研究所的刘扬老师做的报告是“中文概念词典与语义探索”。刘老师介绍了自己所负责的中文概念词典项目，以及它与WordNet的特点、两者之间的关系。刘老师指出，中文概念词典不仅是一个双语WordNet，它还反映了汉语的实际情况，有助于处理中文信息。最后，刘老师还谈到语义知识库在实施中应当注意的实际因素。

北京大学哲学系的张闵敏博士做的报告是“关于形容词的复合谓词逻辑系统”。张博士指出，逻辑学对形容词的经典处理方法在某些表示相对关系的形容词上是不恰当的。张博士的逻辑系统根据相对性质词和绝对性质词的区分，把形容词处理成一种限定，通过性质词对谓词的复合来刻画形容词和名词之间的关系。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的张晓君博士做了题为“论广义量词的对称性”的报告。张博士

的研究处理了自然语言中出现的多种量词“一个、这个、某些”等等，对这些量词的性质做了研究。在报告中张博士主要介绍了这些量词的对称性、单调性之间的关系。

第三组报告由北京大学计算语言学研究所王厚峰教授主持。

北京大学计算语言学研究所的张化瑞老师做的报告是“自然语言定义中的潜在逻辑问题”。张老师以区别词和副词的兼类为例，对自然语言中的含糊性作了分析。张老师认为，可以把兼类看作是并运算而不是交运算。这种处理没有使问题更复杂，没有引入新的子类；这种集合论定义方式和语言学家通常做法中持有的思想是一致的。最后，张老师还谈了内涵与外延之间的关系。

北京大学中文系叶文曦副教授作了题为“汉语语义范畴层级及其逻辑语义后果”的报告。叶教授借用罗什的范畴化原型理论来研究语言语义范畴。叶教授重点分析了抽象级语义范畴参与语义组配，指出汉语并列式字组内部组配成立的条件是“同级”，并总结出组配后两个语义范畴的界限是否清晰的条件。最后，叶教授列出了两个难以用逻辑方法处理的语言现象：汉语中的“连及”现象，以及对并列短语“坚白”和偏正短语“白马”的无差别处理。

浙江省台州学院数学与信息工程学院的聂文龙老师作了题为“汉语理解的逻辑方法及其计算机实现”的报告。聂老师向大家介绍了一个汉语推理理解系统的计算机实例，对普通的句子作了分析演示，例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和“A喜欢B”等等。这个系统使用的是Prolog 语言，聂老师对计算机研究中用到的其他语言也作了介绍，并对不同语言的等价性做了分析。最后，聂老师认为，把逻辑学用于语言学时，语言学中的诸多问题都可以得到解决，就如同逻辑学应用于哲学时使得许多问题得到了澄清。

第四组报告由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林允清教授主持。

北京大学英语系的姜望琪教授作的报告是“逻辑学与语篇语言学”。姜教授介绍了语篇语言学的由来和现代语用学的发展，并对Grice的会话规律中的合作原则、Horn在Grice的基础上提出的Q原则（你的话语要充分，说得尽可能多）和R原则（你的话语应是必要的，只说必须说的）做了评论。

首都师范大学哲学系的夏年喜教授做了题为“从解释照应关系的视角看DRT与SDRT”的报告。语篇表示理论（DRT）要解决的问题包括对代词照应关系的准确解释。但是DRT对代词处理的有诸多不完善之处，这是分段语篇表示理论（SDRT）的产生的原因之一。夏教授对DRT和SDRT处理照应关系的能力做了对比分析。最后夏教授对语言中修辞关系的确定方法表示存疑，认为完全由经验确定则使得这种方法失去了可操作性。

浙江大学语言与认知研究中心的黄华新教授作的报告是“汉语隐喻句的逻辑表征与认知计算”。黄教授介绍，自己的研究有助于清晰地描述隐喻理解的认知机制和过程，拓展人们在语言认知和日常思维方面的能力，并有可能为逻辑学科的发展找到新的增长点，对于推动中文信息处理技术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应用价值。

第五组报告由浙江大学语言与认知研究中心的黄华新教授主持。

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的陈振宇老师作了题为“一种时间逻辑的新模式及其运用”的报告。陈老师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研究的新模式。

北京大学中文系的董秀芳副教授作的报告是“语义演变中的溯因推理”。日常语言中很多推理形式都是溯因推理，董教授指出，语义演变中的溯因推理可以解释语言中的很多修辞现象，但是董教授也认为，溯因推理不是万能的，有的修辞现象，例如隐喻无法用溯因推理来解释。

2、语言学与逻辑学的相互理解

第二天的专题报告和座谈围绕着语言学和逻辑学之间应该如何互相理解和如何合作这个主题而展开。与会的学者踊跃发言，对语言学和逻辑学交叉研究的现状和前景，提出了许

多有益的建议。主题报告由香港城市大学人文及社会科学学院副院长潘海华教授主持，座谈讨论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研究员胡建华教授主持。

2.1 专题报告

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研究员邹崇理教授作的报告题为“自然语言逻辑的两种研究倾向”。逻辑精神可以上溯至亚里士多德，首先用逻辑的方式对待自然语言。逻辑学家们的通常做法是对自然语言的现象特征进行广泛搜索，抽象出逻辑题材或逻辑思想，构造逻辑形式系统，讨论系统的逻辑性质。但是对自然语言进行逻辑抽象，远离了自然语言自身的构造，逻辑规则和定理往往从表面上看不出和它的语言原型有什么对应关系；并且逻辑提供的工具显示出冗余性，逻辑规则和定理抽象程度高，能够概括许多不需要的东西；逻辑学方法割断了自然语言句法和语义的对应联系，要么抽象出句法规律构造有关的逻辑系统，要么抽象出语义性质做成逻辑系统。邹教授指出，20世纪以来，随着逻辑传统的慢慢减弱，出现了一批作为自然语言语义表现的逻辑系统，这些系统的模型是自然语言的间接语义解释，这些系统是自然语言到逻辑表达式的翻译；它们的用途并不注重于逻辑系统的性质讨论，并且允许了多种逻辑手段的混合。邹教授以蒙太格内涵逻辑为例，介绍了这类逻辑系统的特点：把自然语言表达式翻译成内涵逻辑式，据此表现自然语言的语义特征；凭借意义公设来限制模型的类别，显示自然语言的语义特性；内涵逻辑系统在这里不设置公理和推导规则。现代对自然语言的处理从逻辑学逐渐转向语言学，语言学的研究包括了句法和语义的对应原则和意义的组合原则，句法规则贴近自然语言自身的生成，对句子的语义解释针对具体的句法现象，并且语言学中的研究一般没有系统性质的讨论。因为逻辑学和语言学的两种处理方式的研究目的和抽象程度不同，不同知识背景下的研究者有着不同的偏爱。

清华大学心理学系蔡曙山教授作的报告题为“语言逻辑研究与教学中的一些问题”。蔡教授先是给与会的学者们介绍了自己和邹崇理教授合著的新书《自然语言中的形式理论研究》，然后和大家分享了自己研究中对逻辑学和语言学的思考。首先蔡教授认为，逻辑是大脑和神经工作的方式，逻辑学是对逻辑的人为摹写；虽然后天能够习得部分，但是逻辑能力主要是先天的；人不能穷尽对逻辑的认识；逻辑理论和科学理论一样，可以证伪。其次，在逻辑和语言的关系上，蔡教授认为，逻辑以语言为基础，不能离开语言；人用语言思维，用语言进行逻辑分析与综合，没有谁能离开谁；这种关系是由脑和神经的工作机制所决定的。再次，蔡教授认为，语言使用是一种大脑自动加工过程，句子是由大脑加工后才由嘴说出的；实验表明，正常与不正常的语句在大脑中的电波表现显著不同；蔡教授猜测大脑在加工的时候根据语义判断句子是否符合语义；语言与逻辑是人脑长期进化的结果，基本的逻辑不需要习得，是先天的。然后蔡教授从心理学家的角度谈论了肯定前件否定后件律以及假言易位律的关系，这两条规律在逻辑上是等价的，但是在心理学实验中却表明两者地位不同；经验中的推理（往往是溯因的），和逻辑推理不同，此外人们的使用中还包含了不合逻辑的类比推理、隐喻、归纳推理等等。最后，蔡教授对划分涉及逻辑的学科体系提出了建议，认为可以分为认知逻辑、哲学逻辑、语言逻辑、心理逻辑、文化进化的逻辑等。蔡教授还附带地提到了语言学的一些教材和参考读物。

北京师范大学外文学院林允清教授作了题为“语言学是否需要逻辑学”的报告。林教授根据自己多年对逻辑学研究的思考，提出了语言学在应用逻辑方法时的一些哲学问题。逻辑学对语言学发展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自罗素、维特根斯坦、塔斯基、蒙太格、戴维森等诸多哲学家以来，对句子的分析采用逻辑方法就成了常用的手段，但是句子的意义依然很难被逻辑方式来表达。林教授认为，用逻辑学方法处理语言学有着如下问题：1，次序颠倒。学者们普遍通过归纳方法来判定某条规则对不对，而不是从公理或公设出发来规范语言学的规则。虽然物理学的方法是归纳方法，但是语言学中使用归纳方法是怪异的。2，解释问题。逻辑语言比自然语言简单。逻辑学中是用自然语言来解释逻辑符号，而语言学中却用逻辑来

解释自然语言。但是在物理、化学中，使用简单的理论来解释复杂的理论却是很正常的。3，逻辑不是心理上实在的。例如戴维森的真理论，斯特劳森认为他的理论对于语言既不充分也不必要。弗雷格区分逻辑学和语言学是否正确？4，不断完善论。有一种观点认为，逻辑和自然语言虽然差别很大，但是我们可以不断地用逻辑语言来逼近自然语言。林教授本人认为这种观点不妥。但是物理学中不断完善的思想却是很正常的，理论革命很难发生，通常都是对原理论或辅助理论进行修正；而语言学中却很容易就抛弃原有逻辑系统而建立新系统。最后，林教授认为，学者们用逻辑学研究语言学时，想当然地就类比到了用物理学研究现实世界，可是这种类比并不恰当，因而会导致语言学研究的不恰当，他赞同后期维特根斯坦的观点，认为语言是模糊的。

北京大学哲学系的周北海教授作的报告是“理解与沟通”。周教授从一个逻辑学家的角度谈了自己对语言学的认识，并且回应了语言学家们对逻辑学的一些疑问。周教授把语言学区分为四个时代和两个主义。四个时代是古代、近代、现代和当代；两个主义是形式主义和功能主义。20世纪以来语言学首先是以形式主义为主流的，50年代之后语言学研究逐渐向功能主义转变。中国的语言学跳过了西方语言学发展的形式主义阶段，发展前途不可限量。周教授指出，语言学有着基础理论和应用理论，因而是其类似科学的一面；但是语言学中还存在着两个主义，这是其类似哲学的一面。这两个主义中，逻辑学天然地和形式主义语言学联系在一起，但是逻辑学是否可以应用于功能主义语言学？这是周教授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周教授提出的第二个问题是，汉语研究和外国语言研究是什么关系？相应地，周教授把逻辑学分为两种形态和四个时期，两种形态指的是传统逻辑和现代逻辑，四个时期指的是传统逻辑时期、数理逻辑时期、蒙太古语法、后蒙太古时期。逻辑学应用于语言学的研究重在方法。在不同时期，逻辑学所采用的方法也不同，对它们的采用会对语言学产生不同的影响。功能主义语言学和逻辑学并不互相排斥，淡化主义，强调方法，这两者应该可以结合。最后，周教授回顾了逻辑学在自然语言研究方面的不足和缺点，提出了对语言学和逻辑学交叉研究的期望：规则与计算共舞，语言与逻辑齐飞。

2.2 讨论

专题报告结束后，与会的学者们进行了热烈的讨论。这场讨论主要围绕这三点展开：语言学与逻辑学之间的关系；语言学中逻辑学方法的适用性；逻辑学方法的必要性。

2.2.1 语言学与逻辑学的关系

胡建华老师认为，语言学与逻辑学的关系可比作理论物理学与数学的关系。数学不是经验科学，可以脱离客观世界。而逻辑学不是经验科学，也可以与人们的自然语言相差甚远。但是数学的方法可以用于理论物理，逻辑学的方法也可以用于语言学研究。

何卫老师认为，语言学和逻辑学的差距并不如通常想象的那么大。这两者的共同研究对象都是语言。逻辑学是要把有效的推理和无效的推理分开，而语言学则是要把语法分开，两者都是要找特征函数来区别。在构造上，语言学和逻辑学都可以把零集当作初始元来不断生成其他成分。语言学和逻辑学看似差距很大，但实际上有许多一致的地方。

叶文曦老师、潘海华老师、熊学亮老师、袁毓林老师等学者们也认为，尽管两个学科有各自的目标和核心方法，不能够互相取代，但是在具体的问题上两个学科可以互相借鉴互相促进。

2.2.2 语言学中逻辑学方法的适用性

语言和逻辑天然结合在一起，但是逻辑学与语言学研究是有差别的。刘壮虎老师认为，逻辑学有一定的范围，有的语言现象在一阶逻辑中能够很好地再表达，但是有些语言现象则不能，逻辑学家有责任说明所研究的是哪部分语言学问题。詹卫东老师认为，逻辑学符号难懂，不适合做工具，而这个工具能带来的收益并不大有把握；逻辑学覆盖不了所有自然语言，而且漏了很多语言现象。

逻辑表述可以发现一些语言表述中很难发现的情形，语言学需要逻辑学来做工具，双方的合作是可行之策。但王洪君老师认为语言学全面符号化不妥：语言现象如果用自然语言解释起来更加简单明白，为什么还要引入新的复杂的方法？

邹崇理老师对詹老师和王老师的疑问进行了回答，认为逻辑系统是可以修改的；随着语言学家面对的问题的改变，逻辑学家也可以创造出相应的逻辑系统来处理。

郭锐老师、王厚峰老师对逻辑学的发展提出了期望，希望当逻辑学对语言的研究更深入时解释更多的语言现象：例如通过逻辑学家们的研究，判定自然语言中合适的推理；并且在数据收录时能够适用逻辑学的方法来减少冗余。

2.2.3逻辑学方法的必要性

从学科本身的发展来看，逻辑学方法能够使语言学研究严谨慎密。胡建华老师认为，使用形式符号做研究，使得语言学符合科学的可证伪标准。周北海老师也认为，使用逻辑学的方法，形式化地处理语言，能够让语言学基于更有力的基础——科学——之上。

而从人类心智研究的角度，逻辑学是联系人类智能和人工智能的桥梁。蔡曙山老师和姜望琪老师则认为，语言的形式化，是让计算机理解意义成为真正的智能所必不可少的中介；而计算机天然地和逻辑学对应，使用逻辑学方法来研究语言，就是为了让计算机真正地成为“电脑”，而不仅仅是一台机器。

语言学与逻辑学交叉研究讨论会已经是第二次召开。讨论的末尾部分，姜望琪老师、周建设老师以及诸多学者都认为，这类会议对于促进语言学和逻辑学交叉研究有着重大意义，能够提供一个跨学科交流的平台，希望将来能够有规律地组织大家进行讨论，并对讨论问题具体化，使两个学科之间的交流更加紧密。最后，周北海老师回顾了两年来这两届会议的进展，宣布会议胜利闭幕。

Conference Report: on the 2nd Interdisciplinary Conference of

Logic and Linguistics

Xingqun Chen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 Peking University

mist@https://www.360docs.net/doc/1b9193706.html,

Abstract

The 2nd "Interdisciplinary Conference of Logic and Linguistics" opened in Beijing on December 26, 2009. More than 40 famous scholars of linguistics, logic and computer science academics have engaged in this conference. There were also several students from universities in Beijing attending the conference. This conference consisted of two parts. The first part included 14 speeches of current researches from each reporter, including theories, applications and technologies of linguistics, logic and computer science. The second part included 4 key speeches and discussing. The conference ended at the second day. Participants all agreed that the conference had a good result and it should be held regular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