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书·顾恺之传原文

晋书·顾恺之传原文
晋书·顾恺之传原文

晋书·顾恺之传原文

原文:

顾恺之字长康,晋陵无锡人也。恺之博学有才气,尝为《筝赋》成,谓人曰:吾赋之比嵇康琴,不赏者必以后出相遗,深识者亦当以高奇见贵。恺之好谐谑,人多爱狎之。后为殷仲堪参军,亦深被眷接。仲堪在荆州,恺之尝因假还,仲堪特以布帆借之,至破冢,遭风大败。恺之与仲堪笺曰:地名破冢,真破冢而出。行人安稳,布帆无恙。还至荆州,人问以会稽山川之状。恺之云:千岩竞秀,万壑争流。草木蒙笼,若云兴霞蔚。恺之每食甘蔗,恒自尾至本。人或怪之,云:渐入佳境。

尤善丹青,图写特妙,谢安深重之,以为有苍生以来未之有也。恺之每画人成,或数年不点目睛。人问其故,答曰:四体妍蚩,本无关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恺之每写起人形,妙绝于时。尝图裴楷象,颊上加三毛,观者觉神明殊胜。

恺之矜伐过实,少年因相称誉以为戏弄。又为吟咏,自谓得先贤风制。或请其作洛生咏,答曰:何至作老婢声!义熙初,为散骑常侍,与谢瞻连省①,夜于月下长咏,谢每遥赞之,恺之弥自力忘倦。瞻将眠,令人代己,恺之不觉有异,遂申旦而止。尤信小术②,以为求之必得。桓玄尝以一柳叶绐③之曰:此蝉所翳叶也,取以自蔽,人不见己。恺之喜,引叶自蔽,玄就溺焉,恺之信其不见己也,甚

以珍之。

初,恺之在桓温府,常云:恺之体中痴黠各半,合而论之,正得平耳。故俗传恺之有三绝:才绝,画绝,痴绝。年六十二,卒于官,所著文集及《启蒙记》行于世。(《晋书顾恺之传》)注:①连省:官署相连②术:法术③给:欺骗

译文:

顾恺之字长康,是晋陵无锡人。恺之博学有才气,曾经写《筝赋》,完成后,对人说我的赋可比嵇康的琴声,不欣赏的人一定因为是后罪之作儿舍弃它,非常赏识的人也会因它非同凡响而重视它。

古代晋灵公不君、齐晋鞌之战原文及译文

晋灵公不君(宣公二年) 原文: 晋灵公不君。厚敛以雕墙。从台上弹人,而观其辟丸也。宰夫胹熊蹯不熟,杀之,寘诸畚,使妇人载以过朝。赵盾、士季见其手,问其故而患之。将谏,士季曰:“谏而不入,则莫之继也。会请先,不入,则子继之。”三进及溜,而后视之,曰:“吾知所过矣,将改之。”稽首而对曰:“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夫如是,则能补过者鲜矣。君能有终,则社稷之固也,岂惟群臣赖之。又曰:‘衮职有阙,惟仲山甫补之。’能补过也。君能补过,衮不废矣。” 犹不改。宣子骤谏,公患之,使鉏麑贼之。晨往,寝门辟矣,盛服将朝。尚早,坐而假寐。麑退,叹而言曰:“不忘恭敬,民之主也。贼民之主,不忠;弃君之命,不信。有一于此,不如死也!”触槐而死。 秋九月,晋侯饮赵盾酒,伏甲将攻之。其右提弥明知之,趋登曰:“臣侍君宴,过三爵,非礼也。”遂扶以下。公嗾夫獒焉。明搏而杀之。盾曰:“弃人用犬,虽猛何为!”斗且出。提弥明死之。 初,宣子田于首山,舍于翳桑。见灵辄饿,问其病。曰:“不食三日矣!”食之,舍其半。问之,曰:“宦三年矣,未知母之存否。今近焉,请以遗之。”使尽之,而为之箪食与肉,寘诸橐以与之。既而与为公介,倒戟以御公徒,而免之。问何故,对曰:“翳桑之饿人也。”问其名居,不告而退。——遂自亡也。 乙丑,赵穿①攻灵公于桃园。宣子未出山而复。大史书曰:“赵盾弑其君。”以示于朝。宣子曰:“不然。”对曰:“子为正卿,亡不越竟,反不讨贼,非子而谁?”宣子曰:“呜呼!‘我之怀矣,自诒伊戚。’其我之谓矣。” 孔子曰:“董狐,古之良史也,书法不隐。赵宣子,古之良大夫也,为法受恶。惜也,越竞乃免。” 译文: 晋灵公不行君王之道。他向人民收取沉重的税赋以雕饰宫墙。他从高台上用弹弓弹人,然后观赏他们躲避弹丸的样子。他的厨子做熊掌,没有炖熟,晋灵公就把他杀了,把他的尸体装在草筐中,让宫女用车载着经过朝廷。赵盾和士季看到露出来的手臂,询问原由后感到很忧虑。他们准备向晋灵公进谏,士季说:“如果您去进谏而君王不听,那就没有人能够再接着进谏了。还请让我先来吧,不行的话,您再接着来。”士季往前走了三回,行了三回礼,一直到屋檐下,晋灵公才抬头看他。晋灵公说:“我知道我的过错了,我会改过的。”士季叩头回答道:“谁能没有过错呢?有过错而能改掉,这就是最大的善事了。《诗经》说:‘没有人向善没有一个开始的,但却很少有坚持到底的。’如果是这样,那么能弥补过失的人是很少的。您如能坚持向善,那么江山就稳固了,不只是大臣们有所依靠啊。

《晋书·江统传》原文及翻译

晋书 原文: 江统,字应元,陈留圉人也。统静默有远志,时人为之语曰:“嶷然稀言江应元。”与乡人蔡克俱知名。袭父爵,除山阴令。时关陇屡为氐、羌所扰,孟观西讨,自擒氐帅齐万年。统深惟四夷乱华,宜杜其萌,乃作《徙戎论》:“此等皆可申谕发遣还其本域慰彼羁旅怀土之思释我华夏纤介之忧惠此中国以绥四方德施永世于计为长。”帝不能用。未及十年,而夷狄乱华,时服其深识。转太子洗马。在东宫累年,甚被亲礼。及太子废,徙许昌,贾后讽有司不听宫臣追送。统与宫臣冒禁至伊水,拜辞道左,悲泣流涟。都官从事悉收统等付河南、洛阳狱。付郡者,河南尹乐广悉散遣之,系洛阳者犹未释。都官从事孙琰说贾谧曰:“所以废徙太子,以为恶故耳。东宫故臣冒罪拜辞,涕泣路次,不顾重辟,乃更彰太子之德,不如释之。”谧语洛阳令曹摅,由是皆免。及太子薨,改葬,统作诔叙哀,为世所重。后为博士、尚书郎,参大司马、齐王冏军事。冏骄荒将败,统切谏,文多不载。迁廷尉正,每州郡疑狱,断处从轻。成都王颖请为记室,多所箴谏。以母忧去职。服阕,为司徒左长史。东海王越为兖州牧,以统为别驾,委以州事,与统书曰:“昔王子师为豫州,未下车,辟荀慈明;下车,辟孔文举。贵州人士有堪应此者不?”统举高平郗鉴为贤良,陈留阮修为直言,济北程收为方正,时以为知人。寻迁黄门侍郎、散骑常侍,领国子博士。永嘉四年,避难奔于成皋,病卒。(节选自《晋书?江统传》)

译文: 江统,字应元,是陈留国圉镇人。江统性情沉静寡言,志向远大。当时人们给他的评价是“高峻少言的江应元。”与同乡蔡克一样闻名。成年后继承他父亲江祚的爵位,被任命为山阴县令。当时,陕西、甘肃边境不断遭到氐、羌族的侵扰,大将军孟观率军西征,亲自擒拿氐族统帅齐万年。江统深入思考东夷、西戎、北狄和南蛮扰乱中原的现象,认为在萌芽状态时就应该杜绝,于是作《徙戎论》上奏:“这些人都可以发令派遣,让他们回到本土,以安慰他们羁旅在外怀念故里的情思,解除我们华夏民族的小小忧患。惠及中国,安抚四方,德泽延及永世,这才是长久之计。”但皇帝没能采用。不超过十年,夷狄这些蛮族侵扰中原,当时的人敬服江统的远见卓识。他改任太子洗马。在东宫多年,很受太子亲近礼遇。等到太子被废除,迁徙到许昌,贾皇后暗示有关官员不要听任太子的属官追去送别。江统和太子的属官冒着禁令到伊水,在路旁拜别,悲泣不已。都官从事(司隶校尉的高级佐官)把江统等人都抓获交付到河南和洛阳的监狱。交付到河南郡的,河南官员乐广把抓获的官员都遣散了,拘系在洛阳的官员还没有获释。都官从事孙琰劝说贾谧说:“废除并迁徙太子的原因,是认为他作恶的缘故罢了。东宫原来的属臣冒着罪名拜别,在路上哭泣,不顾重罪,反而更彰显太子的美德,不如放了他们。”贾谧告诉洛阳县令曹摅,因此被抓获的官员都免除牢狱之灾。等到太子去世,改葬的时候,江统作诔文悼念,叙述悲哀之情,被世人敬重。后来担任博士、尚书郎等官职,再后任大司马齐王司马冏参

齐桓晋文之事-原文与翻译-高中语文

《齐桓晋文之事》译文 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 齐宣王问(孟子)说:“齐桓公、晋文公(称霸)的事,可以让我听听吗” 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 孟子回答说:“孔子这些人中没有讲述齐桓公、晋文公的事情的人,因此后世没有流传。我没有听说过这事。(如果)不能不说,那么就说说行王道吧!” 曰:“德何如则可以王矣” 说:“德行怎样,才可以称王呢” 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 说:“安抚老百姓称王,没有人可以抵御他。” 曰:“若寡人者,可以保民乎哉”曰:“可。” 说:“像我这样的人,能够安抚百姓吗”说:“可以。” 曰:“何由知吾可也” 说:“从哪知道我可以呢” 曰:“臣闻之胡龁曰:‘王坐于堂上,有牵牛而过堂下者,王见之,曰:“牛何之” 说:“我从胡龁那听说:大王坐在大殿上,有个牵牛从殿下走过的人。您看见他问道:‘牛到哪里去” 对曰:“将以衅钟。” (那人)回答说:“将用牛来衅钟。” 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 大王说:“放了它!我不忍看到它恐惧战栗的样子,这样没有罪过却走向死地。” 对曰:“然则废衅钟与” (那人问)道:“这样那么废弃衅钟吗” 曰:“何可废也,以羊易之。”’不识有诸”曰:“有之。” 您说:“怎么可以废除呢用羊来换它吧。”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齐宣王)说:“有这事。” 曰:“是心足以王矣。 (孟子)说:“这样的心就足以称王于天下了. 百姓皆以王为爱也,臣固知王之不忍也。” 百姓都认为大王吝啬。我本来知道您于心不忍。”

王曰:“然,诚有百姓者。齐国虽褊小,吾何爱一牛 (齐宣王)说:“是的。的确有这样的百姓。齐国虽然土地狭小,我怎么至于吝啬一头牛 即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故以羊易之也。” 就是不忍看它那恐惧战栗的样子,这样没有罪过却要走向死亡的地方,因此用羊去换它。” 曰:“王无异于百姓之以王为爱也。以小易大,彼恶知之 (孟子)说:“您不要对百姓认为您是吝啬的感到奇怪。以小(的动物)换下大(的动物),他们怎么知道您的想法呢 王若隐其无罪而就死地,则牛羊何择焉” 您如果痛惜它没有罪过却要走向死亡的地方,那么牛和羊又有什么区别呢” 王笑曰:“是诚何心哉!我非爱其财而易之以羊也,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 齐宣王笑着说:“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想法呢我不是吝啬那些钱财才以羊换牛的,老百姓说我吝啬是理所应当的了。” 曰:“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 (孟子)说:“没有妨害,这是仁道,(原因在于您)看到了牛而没看到羊。 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有道德的人对于飞禽走兽:看见它活着,便不忍心看它死;听到它的声音,便不忍心吃它的肉。因此君子远离厨房。” 王说,曰:“《诗》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夫子之谓也。 齐宣王高兴了,说:“《诗经》说:‘别人有什么心思,我能揣测到。’说的就是先生您。 夫我乃行之,反而求之,不得吾心;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 我这样做了,回头再去想它,却想不出为什么。先生您说的这些,在我心中很有同感啊! 此心之所以合于王者何也” 这种心之所以符合王道的原因,是什么呢” 曰:“有复于王者曰:‘吾力足以举百钧,而不足以举一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则王许之乎” (孟子)说:“有人给大王报告说:‘我的力气足以举起三千斤,却不能够举起一根羽毛;(我的)眼力足以看清鸟兽秋天新生细毛的末梢,却看不到整车的柴草。’那么,大王您相信吗” 曰:“否!”

初中语文课外古诗文《晋书范宁传》原文及翻译

《晋书范宁传》原文及翻译 晋书 原文: 范宁字武子。少笃学,多所通览。简文帝为相,将辟之,为桓温所讽,遂寝不行。故终温之世,兄弟无在列位者。时以浮虚相扇,儒雅日替,宁以为其源始于王弼、何晏,二人之罪深于桀纣。乃著论日“王何叨海内之浮誉,资膏粱之傲诞,画螭魅以为巧,扇无检以为俗。郑声之乱乐,利口之覆邦,信矣哉!”宁崇儒抑俗,率皆如此。温薨之后,始解褐为余杭令,在县兴学校,养生徒,洁己修礼,志行之士莫不宗之。期年之后,风化大行。自中兴已来,崇学敦教,未有如宁者也。征拜中书侍郎。在职多所献替,有益政道。孝武帝雅好文学,甚被亲爱,朝廷疑议,辄谘访之。宁指斥朝士,直言无讳。王国宝,宁之甥也,以谄媚事会稽王道子,惧为宁所不容,刀相驱扇,因被疏隔。求补豫章太守,帝曰:“豫章不宜太守,何急以身试死邪?”宁不信卜占,固请行。宁在郡又大设庠序,遣人往交州采磬石,以供学用,改革旧制,不拘常宪。远近至者千余人,资给众费,一出私禄。并取郡四姓子弟,皆充学生,课读五经。又起学台,功用弥广。江州刺史王凝之上言曰:“豫章郡居此州之半。太守臣宁入参机省,出宰名郡,而肆其奢浊,所为狼藉。郡城先有六门,宁悉改作重楼,复更开二门,合前为八。私立下舍七所……愿出臣表下太常,议之礼典。”诏曰:“汉宣云:可与共治天下者,良二千石也!若范宁果如凝之所表者,岂可复宰郡乎!”以此抵罪。子泰时为天门太守,弃官称诉。帝以宁所务惟学,事久不判。会赦,免。既免官,家于丹阳,犹勤经学,终年不辍。年六十三,卒于家。初/宁以春秋谷梁氏未有善释/遂沈思积年/为之集解/其义精审/为世所重/既而徐邈复为之注/世亦称之。(节选自《(晋书?范宁传》,有删节) 译文: 范宁字武子。从小就专心好学,博览群书。简文帝做丞相时,想要征辟范宁做属官,被桓温劝阻,于是这件事就被搁置不办了。所以在桓温在世期间,范宁兄弟没有一个在朝廷做官的。当时的人竞相宣扬清谈虚无的玄理,儒学影响日益衰颓,范宁认为这种风气开始于王弼、何晏,王、何两人的罪过超过了桀与纣。(范宁)于是撰文说“王何两人贪图天下人都赞美的虚名,凭借富贵人家的傲慢与荒诞,画魑魅来夸耀自己的机巧,鼓动天下人把不遵礼法作为习俗。郑国音乐扰乱了纯正的音乐,善于诡辩的言论颠覆国家,确实有这样的事情啊!”范宁崇尚儒学贬抑玄学,大都像这样。桓温死后,(范宁)才走入仕途,担任余杭县令。范宁担任余杭县令期间,兴办学校,教育学生,廉洁立身、躬行礼法,崇尚儒学的人没有不尊崇他的。过了一年,余杭的风俗教化大为改观。自从中兴以来,崇尚儒学、重视教化,没有比得过范宁的人。 后来朝廷征召他,授予他中书侍郎的职位。范宁在中书侍郎任上,提出了很多有好的建议并否定了很多不好建议,对国家政治很有帮助。孝武帝非常喜欢文化学术,(范宁)很被孝武帝亲近喜爱,朝廷有疑难事情的时候,(孝武帝)就向范宁咨询。范宁指摘朝廷大臣的缺点错误,都直接了当地说,没有任何避讳。王国宝是范宁的外甥,因为巴结会稽王司马道子,害怕不被范宁所容忍,就挑拨范宁和皇帝的关系,范宁因此被皇帝疏远。范宁请求补任豫章太守,皇帝说:“你不适合担任豫章太守,为什么急着去亲自体验死亡呢?”范宁不相信占卜,坚持请求去补任豫章太守。范宁在豫章又大兴学校,派人到交州购买磬石以供修建学校所用,并改革旧有的制度,不拘泥于常规。从远近各地来豫章求学的有一千多人,这些人的耗费全都出于范宁的私人俸禄。范宁又将本郡的四姓子弟全都召集到学校来做学

齐晋鞌之战整理

齐晋鞌之战 癸酉,师陈於鞌。 癸酉,纪日的干支,指成公二年6月17日。师:齐晋两国的军队。陈:读作zhèn,即“阵”字,布阵。“陈”是古字,“阵”是后起字。鲁成公二年6月17日,齐国和晋国的军队在鞍地摆开阵势。 邴夏御齐侯,逢丑父为右。 邴夏:人名,齐国大夫。御,驾车。“御齐侯”,齐侯,指齐顷公。为动关系,为齐侯御。邴夏给齐侯驾车。逢丑父:人名,齐国大夫。为,动词,做;右:车右,又称骖乘cān shèng,因其乘车时立于车之右,所以叫车右。车右都是勇敢、有力气的人,负责保卫尊者或推车。古时乘车,尊者居左,御者居中;但在作战中,君主或主帅要居中,御者居左。邴夏居左,齐侯居中,逢丑父居右.。 晋解张御郤克,郑丘缓为右。 解张,姓解名侯字张。郤克,又称郤献子,姓郤,晋国大夫,是此战中晋军的主帅,晋解张给郤克驾车。郑丘缓,人名,郑丘是复姓,郑丘缓作车右。解张居左,郤克居中,自掌旗鼓,指挥三军,郑丘缓居右。 齐侯曰:“余姑翦灭此而朝食!”不介马而驰之。 姑:①姑且。②时间副词,先。从此说。翦:同“剪”,一对古今字。翦除消灭,即消灭。此:这,这支军队,指晋军。而:顺承连词,而后。朝食:①早饭,名词性词组,活用为动词,吃早饭。我先消灭了这支部队然后吃早饭。②会食。“会食”指胜利后的犒赏性的庆功大会餐。根据事理推断,双方作战是前一天就商定好了的,齐军在临战前不可能不训卒利兵,秣马蓐食,做这种常规的准备。如果将“朝食”理解为“吃早饭”则齐军是处在饥饿状态下投入战斗的,这样大规模的战斗也不可能一时半刻就见分晓,自然是非败不可,齐军的指挥者无论如何也不会作出这样的安排的。我先消灭了这支部队然后会食。 不介马而驰之:介,①通“甲”,名词。铠甲,受副词“不”修饰,带宾语“马”,活用为动词,当“披铠甲”讲。“介马”是为动关系,给马披上铠甲。②通“(jiè)”,马尾结,作动词,打结。不给马尾打结。驰,使劲赶马。这个字反映了齐侯以求速胜的急切心情。之:指代晋军。驰之:驱马追赶晋军。不给马披铠甲就驱马追赶晋军。 郤克伤於矢,流血及屦,未绝鼓音。曰:“余病矣。” 于:介词:被,引介行为主动者。郤克被箭射伤。屦:鞋;及:介词,到。流血到鞋上。未绝鼓音:绝:断绝、停止。活用为使动词,使……停止,没有让鼓音断绝、停止。郤克是主帅,作战时自掌旗鼓,指挥三军。鼓声是前进的号令。他虽受重伤,但仍然坚持指挥三军,只说“余病矣”。病、疾:是一对同义词,一般情况下,在指身体患病时,“病”较严重。“病”的使用范围较宽,凡极度劳累、伤势重都可以叫病。这里“病”指伤势很重。我受重伤了。郤克讲这句话是说自己难以坚持了。 张侯曰:“自始合,而矢贯余手及肘,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 张侯即解张,这里是其字和名,古人名和字连用时,先字后名。合:交战,从一开始交战。而:顺承连词。贯:穿透,射穿。及:注[13] 。连词,和。《史记·齐太公世家》:“其御曰:“我始入,再伤,不敢言疾,恐惧士卒,愿子忍之。”再伤,指两次受伤,一箭贯手,一箭贯肘。箭就射穿我的手和肘。 折:①折断。把箭折断。以:目的连词,以便。②折,箭射进身体,不拔出来而将其折断,殊失事理。折,指弯曲,弯曲身子驾车。我把箭折断了驾车;我弯着身驾车。 朱,红色;殷,红中带黑。朱殷:深红。表颜色的形容词活用为动词,染得深红。左边的轮子被血染得深红。岂,反诘副词,怎么。怎么敢说受重伤呢?吾子,对人的尊称,比“子”更亲热些,“您”。忍,动词,忍耐。您忍耐着它吧! 缓曰:“自始合,苟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识之?然子病矣!” 苟,假设连词,如果。险,险要的地方,这个词本身所具有的意义,此指难走的路。从一开始交战,如果有难走的路,我一定下去推车。子岂识之:你难道知道这些吗?虽同在一车,主将竟没有注意到车右下去推车,足见战争激烈的程度,也说明主将受重伤后仍然专心击鼓。解张、郑丘缓都讲“自始合”,可见大战良久。然,转折连词,可是,然而。可是您确实受重伤了。这说明郑丘缓发现郤克确实伤势很重,不能坚持击鼓了,表示一种非常惋惜的心情。 张侯曰:“师之耳目,在吾旗鼓,

高中语文课外古诗文《晋书阮籍传》原文及翻译

课外古诗文《晋书阮籍传》原文及翻译 晋书 原文: 阮籍字嗣宗,陈留尉氏人也。父瑀,魏丞相掾,知名于世。籍容貌瑰杰,志气宏放,傲然独得,任性不羁,而喜怒不形于色。博览群籍,尤好《老》《庄》。嗜酒能啸,善弹琴,当其得意,忘其形骸。时人多谓之痴,惟族兄文业每叹服之,以为胜己,由是咸共称异。籍本有济世志属魏之后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文帝初欲为武帝求婚于籍籍醉六十日不得言而止钟会数以时事问之,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皆以酣醉获免。帝引为大将军从事中郎。有司言有子杀母者,籍曰:“嘻!杀父乃可,至杀母乎!”坐者怪其失言。帝曰:“杀父,天下之极恶,而以为可乎?”籍曰:“禽兽知母而不知父,杀父,禽兽之类也。杀母,禽兽之不若。”众乃悦服。会帝让九锡,公卿将劝进,使籍为其辞。籍沈醉忘作,临诣府,使取之,见籍方眠。使者以告,籍便书案,使写之,无所改窜。辞甚清壮,为时所重。籍虽不拘礼教,然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性至孝,母终,正与人围棋。对者求止,籍留与决赌。既而饮酒二斗,举声一号,吐血数升。及将葬,食一蒸肫,饮二斗酒,然后临诀,直言穷矣,举声一号,因又吐血数升。毁骨瘠立,殆致灭性.籍又能为青白眼,见礼俗之士,以白眼对之。及嵇喜来吊,籍作白眼,喜不怿而退。喜弟康闻之,乃赍酒挟琴造焉,籍大悟,乃见青眼。由是礼德之士疾之若仇,而帝每保护之。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反。尝登广武,观楚、汉战处,叹曰:“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登武牢山,望京邑而叹,于是赋《豪杰诗》。景元四年冬卒,时年五十四。(节选自《晋书?阮籍传》) 译文: 阮籍字嗣宗,陈留尉氏人,父亲阮瑀。魏国的丞相椽,在当世知名。阮籍容貌奇美俊伟,志气开阔奔放。傲然独立,任性不受羁绊,喜怒不显露在表情上。他博览群书,尤其喜好《老子》、《庄子》。嗜酒并能够长啸,又很会弹琴。当他得意时,竟会忘记自己的形骸和举止。当时很多人说他痴呆,只有他的同族兄长阮文业每每赞扬佩服他,认为他超过自己,因此大家才一齐称赞他奇异的才能。阮籍本有济世之志,正当魏晋之际,天下多有变故,很少有能保全自己的名士,阮籍因此不参与世事,便经常饮酒至醉,文帝司马昭起初想替武帝司马炎向阮籍家求婚,阮籍醉了60天,文帝没有说话的机会才中止。钟会多次问他一些时事问题,想趁机找出差错来治他的罪.阮籍都以大醉而幸免。司马昭推荐他做大将军从事中郎。主管官员谈到一件儿子杀害母亲的事情,阮籍说:“唉,杀死父亲可以,怎么可以杀死母亲呢?”在座的人都怪他失言。文帝说:“杀死自己的父亲,是天下最大的罪恶,你怎么却认为可以呢?”阮籍说:“禽兽知道自己的母亲而不知道父亲,杀死自己的父亲,是禽兽一类的人。而杀死自己的母亲,就连禽兽都不如了。”于是,大家都心悦诚服。到了司马昭辞让九锡之封的时候,公卿要劝说登帝位,让阮籍起草劝进书。阮籍喝得大醉忘记了起草,公卿们临到公府时,让人来取,见阮籍正伏案醉眠。使者把这事告诉他,阮籍写在案上、让人抄写,没什么改动。言辞十分清正雄辩,被当时的人所推崇。阮籍虽然不拘于礼教,但是讲话言辞深远,不评论别人的好坏。天性特别孝顺。母亲死时,他正和别人下围棋,对弈者请求中止,阮籍留对方一定下完这一局。事后饮酒二斗,大哭一声,吐血好几升。母亲下葬时,他吃了一只蒸猪腿,喝了两斗酒,然后与灵柩诀别,话说罢了,又一声恸哭,于是又是吐血几升。伤害了身体,骨瘦如柴,几乎丧失了性命。阮籍又会做青白眼,见到崇尚礼义的世俗之士,就用白眼相对。嵇喜前来吊丧时,阮籍便用白眼看他,嵇喜很不高兴地退了出去。

齐晋鞌之战原文和译文

鞌之战选自《左传》又名《鞍之战》原文:楚癸酉,师陈于鞌(1)。邴夏御侯,逢丑父为右②。晋解张御克,郑丘缓为右(3)。侯日:“余姑翦灭此而朝食(4)”。不介马而驰之⑤。克伤于矢,流血及屦2 未尽∧6),曰:“余病矣(7)!”张侯曰:“自始合(8),而矢贯余手及肘(9),余折以御,左轮朱殷(10),岂敢言病吾子忍之!”缓曰:“自始合,苟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_识之(11)然子病矣!”张侯曰:“师之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12),可以集事(13),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擐甲执兵(14),固即死也(15);病未及死,吾子勉之(16)!”左并辔(17) ,右援拐鼓(18)。马逸不能止(19),师从之,师败绩。逐之,三周华不注(20) 韩厥梦子舆谓己曰:“旦辟左右!”故中御而从齐侯。邴夏曰:“射其御者,君子也。”公曰:“谓之君子而射之,非礼也。”射其左,越于车下;射其右,毙于车中。綦毋张丧车,从韩厥,曰:“请寓乘。”从左右,皆肘之,使立于后。韩厥俛,定其右。逢丑父与公易位。将及华泉,骖絓于木而止。丑父寝于轏中,蛇出于其下,以肱击之,伤而匿之,故不能推车而及。韩厥执絷马前,再拜稽首,奉觞加璧以进,曰:“寡君使群臣为鲁、卫请,曰:‘无令舆师陷入君地。’下臣不幸,属当戎行,无所逃隐。且惧奔辟而忝两君,臣辱戎士,敢告不敏,摄官承乏。” 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郑周父御佐车,宛茷为右,载齐侯以免。韩厥献丑父,郤献子将戮之。呼曰:“自今无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于此,将为戮乎”郤子曰:“人不难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劝事君者。”乃免之。译文1:在癸酉这天,双方的军队在鞌这个地方摆开了阵势。齐国一方是邴夏为齐侯赶车,逢丑父当车右。晋军一方是解张为主帅郤克赶车,郑丘缓当车右。齐侯说:“我姑且消灭了这些人再吃早饭。”不给马披甲就冲向了晋军。郤克被箭射伤,血流到了鞋上,但是仍不停止擂鼓继续指挥战斗。他说:“我受重伤了。”解张说:“从一开始接战,一只箭就射穿了我的手和肘,左边的车轮都被我的血染成了黑红色,我哪敢说受伤您忍着点吧!”郑丘缓说:“从一开始接战,如果遇到道路不平的地方,我必定(冒着生命危险)下去推车,您难道了解这些吗不过,您真是受重伤了。”daier 解张说:“军队的耳朵和眼睛,都集中在我们的战旗和鼓声,前进后退都要听从它。这辆车上还有一个人镇守住它,战事就可以成功。为什么为了伤痛而败坏国君的大事呢身披盔甲,手执武器,本来就是去走向死亡,伤痛还没到死的地步,您还是尽力而为吧。”一边说,一边用左手把右手的缰绳攥在一起,用空出的右手抓过郤克手中的鼓棰就擂起鼓来。(由于一手控马,)马飞快奔跑而不能停止,晋军队伍跟着指挥车冲上去,把齐军打得打败。晋军随即追赶齐军,三次围绕着华不注山奔跑。韩厥梦见他去世的父亲对他说:“明天早晨作战时要避开战车左边和右边的位置。”因此韩厥就站在中间担任赶车的来追赶齐侯的战车。邴夏说:“射那个赶车的,他是个君子。”齐侯说: “称他为君子却又去射他,这不合于礼。”daier 于是射车左,车左中箭掉下了车。又射右边的,车右也中箭倒在了车里。(晋军的)将军綦毋张损坏了自己的战车,跟在韩厥的车后说: “请允许我搭乗你的战车。”他上车后,无论是站在车的左边,还是站在车的右边,韩厥都用肘推他,让他站在自己身后——战车的中间。韩厥又低下头安定了一下受伤倒在车中的那位自己的车右。于是逢丑父和齐侯(乘韩厥低头之机)互相调换了位置。将要到达华泉时,齐侯战车的骖马被树木绊住而不能继续逃跑而停了下来。(头天晚上)逢丑父睡在栈车里,有一条蛇从他身子底下爬出来,他用小臂去打蛇,小臂受伤,但他(为了能当车右)隐瞒了这件事。由于这样,他不能用臂推车前进,因而被韩厥追上了。韩厥拿着拴马绳走到齐侯的马前,两次下拜并行稽首礼,捧着一杯酒并加上一块玉璧给齐侯送上去,

《晋书·周玘传》原文及翻译

晋书 原文: 周玘,字宣佩,周处长子,强毅沈断有父风。闭门洁己,不妄交游,士友咸望风敬惮焉,故名重一方。弱冠,州郡命,不就。刺史初到,召为别驾从事,虚己备礼,方始应命。累荐名宰府,举秀才,除议郎。 太安初,妖贼张昌、丘沈等聚众于江夏,杀平南将军羊伊,镇南大将军、新野王歆等。昌别率封云攻徐州,石冰攻扬州,刺史陈徽出奔,冰遂略有扬土。玘密欲讨冰,潜结前南平内史王矩,共推吴兴太守顾秘都督扬州九郡军事,及江东人士同起义兵,斩冰所置吴兴太守区山及诸长史。冰遣其将羌毒领数万人距玘,玘临阵斩毒。攻冰于建康。冰北走投封云,云司马张统斩云、冰以降,徐、扬并平。玘不言功赏,散众还家。陈敏反于扬州以玘为安丰太守加四品将军玘称疾不行密遣使告镇东将军刘准令发兵临江己为内应剪发为信。准在寿春,遣督护衡彦率众而东。玘与顾荣、甘卓等以兵攻敏,敏众奔溃,单马北走,获之于江乘界,斩之于建康,夷三族。东海王越闻其名,召为参军。初,吴兴人钱璯亦起义兵讨陈敏,越命为建武将军,使率其属会于京都。璯至广陵,闻刘聪逼洛阳,畏懦不敢进。帝促以军期,璯乃谋反。杀度支校尉陈丰,焚烧邸阁,帝遣将军郭逸、郡尉宋典等讨之,并以兵少未敢前。玘复率合乡里义众,与逸等俱进,讨璯,斩之,传首于建康。玘三定江南,开复王略,帝嘉其勋,以玘行建威将军、吴兴太守,封乌程县侯。吴兴寇乱之后,百姓饥馑,盗贼公行,玘甚有威惠,百姓敬爱之,期年之间,境内宁谧。帝以玘频兴义兵,勋诚并茂,乃以阳羡及长城之西乡、丹阳之

永世别为义兴郡,以彰其功焉。时中州人士佐佑王业,玘内怀怨望,复为刁协轻之,耻恚愈甚,遂忧愤发背而卒,时年五十六。将卒,谓之勰曰:“杀我者诸伧子,能复之,乃吾子也。”吴人谓中州人曰“伧”,故云耳。赠辅国将军,谥曰忠烈。 译文: 周玘,字宣佩,是周处的大儿子。勇毅、果断有他父亲的风范。他常在家独处,洁身自好,不随便与人交往,士人朋友都景仰而敬畏他,因而在当地很有名望。二十岁时,州郡委任他官职,他没有就任,刺史征召他担任别驾从事,刺史本人谦逊虚心,礼节周全,他才答应接受任命。他多次被推荐到宰相府任职,被举荐为秀才,授予议郎的官职。 太安初年,妖贼张昌、丘沈等在江夏聚众作乱,杀死平南将军羊伊、镇南大将军、新野王歆等人。张昌又分别带领封云攻打徐州,石冰攻打扬州,刺史陈徽弃城出逃,石冰于是占领了扬州。周玘密谋想讨伐石冰,秘密与前南平内史王矩结盟,共同推举吴兴太守顾秘统领扬州九郡军务,等到江东人士共同发起义兵时,杀了石冰所安排的吴兴太守区山及其下属各官员。石冰派遣他的将领羌毒率领几万人抵抗周玘,周玘在阵前斩杀了羌毒,在建康攻打石冰。石冰向北逃跑投奔封云,封云手下的司马张统斩杀了封云、石冰,最终投降,徐州、扬州一起平定。周玘不说论功行赏之类的话,遣散兵众让他们回家。陈敏在扬州谋反,任命周玘为安丰太守,加封四品将军。周玘以生病为借口不接受任命,秘密派人报告镇东将军刘准,让他出兵逼近长江,自己做内应,剪下头发作为

《晋书郭崇韬传》原文及翻译

《晋书郭崇韬传》原文及翻译 晋书 原文: 郭崇韬,代州雁门人也。为人明敏,以材干见称。庄宗为晋王,崇韬为中门使,甚见亲信。 晋兵围张文礼于镇州,久不下。而定州王都引契丹入寇。崇韬曰:“契丹之来,非救文礼,为王都以利诱之耳,且晋新破梁军,宜乘已振之势,不可遽自退怯。”庄宗然之,果败契丹。庄宗即位,拜崇韬兵部尚书、枢密使。 崇韬素廉,自从入洛,始受四方赂遗,故人子弟或以为言,崇韬曰:”吾位兼将相,禄赐巨万,岂少此邪?今藩镇诸侯,多梁旧将,皆主上斩祛射钩①之人也。今一切拒之,岂无反侧?且藏于私家,何异公帑?”明年,天子有事南郊,乃悉献其所藏,以佐赏给。 同光三年夏,霖雨不止。庄宗患宫中暑湿不可居,思得高楼避暑。乃遣宫苑使王允平营之。崇韬对曰:“陛下昔以天下为心,今以一身为意,艰难逸豫,为虑不同,其势自然也。愿陛下无忘创业之难。”庄宗默然。终遣允平起楼,崇韬果切谏。宦官曰:“崇韬之第,无异皇居,安知陛下之热!”由是谗间愈入。 明年征蜀,议择大将。乃以继岌为西南面行营都统,崇韬为招讨使,军政皆决崇韬。崇韬素嫉宦官。继岌监军李从袭等见崇韬专任军事,心已不平,思有以图之。庄宗闻破蜀,遣宦官向延嗣劳军,崇韬不郊迎。延嗣大怒,因与从袭等共构之。延嗣还,因言蜀之宝货皆入崇韬,且诬其有异志,将危魏王。庄宗怒,遣宦官马彦圭至蜀,视崇稻去就。圭以告刘皇后,刘皇后教彦圭矫诏魏王杀之。 当崇韬用事,自宰相豆卢革、韦悦等皆倾附之。崇韬父讳弘,革等即因他事,奏改弘文馆为崇文馆。以其姓郭,因以为子仪之后,崇韬遂以为然。其伐蜀也,过子仪墓,下马号恸而去,闻者颇以为笑。然崇韬尽忠国家,有大略。其已破蜀,因遣使者以唐威德风谕南诏蛮,欲因以绥来之,可谓有志矣!(《晋书。郭崇韬传》)

齐桓晋文之事文言文知识点归纳(全)

《齐桓晋文之事》文言知识点归纳 一、词类活用 1、无以,则王乎王(本文有多处):名词作动词,行王道,统一天下) 2、以小易大小、大,形容词作名词,小牲畜,大牲畜 3、王无异于百姓之以王为爱也异:意动,对……感到奇怪 4、是以君子远庖厨也远:形容词作动词,远离 5、明足以察秋毫之末明:形容词作名词,视力 6、老(1)吾老(2),以及人之老(2) 老(1):形容词作动词,尊敬,爱护;老(2):形容词作名词,老人 7、幼(1)吾幼(2),以及人之幼(2) 幼(1):形容词作动词,爱护;幼(2):形容词作名词,幼儿,孩童 8、刑于寡妻:(通“型”)名词作动词,做榜样 9、为肥甘不足于口与肥甘:形容词作名词,肥美香甜的食物 10、轻暖不足于体与轻暖:形容词作名词,轻软暖和的衣服 11、危士臣危:使动,使……受到危害 12、权,然后知轻重权,名词作动词,称一称 13朝秦楚朝:使动,使……来朝见 14、然则小固不可以敌大小:形容词作名词,小的国家;大:形容词作名词大的国家 15、寡固不可以敌众寡:形容词作名词,人口稀少的国家;众:形容词作名词,人口众多的国家 16、弱固不可以敌强弱:形容词作名词,弱小的国家;强:形容词作名词,强大的国家 17、以一服八服:使动,使……降服 18、然后从而刑之刑:名词作动词,处罚

19、是罔民也罔:(通“网”)名词作动词,用网捕捉,引申为陷害 20、五十者可以衣帛矣衣:名词作动词,穿 21、树之以桑树:名词作动词,种 22、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闻:使动,使……听到 二、特殊句式 判断句 1、是乃仁术也 2、夫子之谓也 3、是诚不能也 4、是折枝之类也 5、是罔民也 被动句 1、百姓之不见保见:表示被动 省略句 1、有牵牛而过(于)堂下者 2、将以(之)衅钟 3、将以(之)求吾所大欲也 4、必使(之)仰足以事父母 宾语前置 1、臣未之闻也(臣未闻之也)之 2、莫之能御也(莫能御之也)之 3、何由知吾可也(由何知吾可也)何 4、牛何之(牛之何)之 5、然则一羽之不举(然则不举一羽)之 6、舆薪之不见不见舆薪 7、何以异以何异 8、未之有也未有之也 主谓倒装

《鞌之战》阅读答案(附翻译)原文及翻译

《鞌之战》阅读答案(附翻译)原文及翻 译 鞌之战[1] 选自《左传成公二年(即公元前589年)》 【原文】 癸酉,师陈于鞌[2]。邴夏御齐侯[3],逢丑父为右[4]。晋解张御郤克,郑丘缓为右[5]。齐侯曰:余姑翦灭此而朝食[6]。不介马而驰之[7]。郤克伤于矢,流血及屦,未绝鼓音[8],曰:余病[9]矣!张侯[10]曰:自始合,而矢贯余手及肘[11],余折以御,左轮朱殷[12],岂敢言病。吾子[13]忍之!缓曰:自始合,苟有险[14],余必下推车,子岂识之[15]?然子病矣!张侯曰:师之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16]。此车一人殿之[17],可以集事[18],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19]?擐甲执兵,固即死也[20]。病未及死,吾子勉之[21]!左并辔[22],右援枹而鼓[23],马逸不能止[24],师从之。齐师败绩[25]。逐之,三周华不注[26]。 【注释】 [1]鞌之战:春秋时期的著名战役之一。战争的实质是齐、晋争霸。由于齐侯骄傲轻敌,而晋军同仇敌忾、士气旺盛,战役以齐败晋胜而告终。鞌:通鞍,齐国地名,在今山东济南西北。 [2]癸酉:成公二年的六月十七日。师,指齐晋两国军队。陈,

列阵,摆开阵势。 [3]邴夏:齐国大夫。御,动词,驾车。御齐侯,给齐侯驾车。齐侯,齐国国君,指齐顷公。 [4]逢丑父:齐国大夫。右:车右。 [5]解张、郑丘缓:都是晋臣,郑丘是复姓。郤(x )克,晋国大夫,是这次战争中晋军的主帅。又称郤献子、郤子等。 [6]姑:副词,姑且。翦灭:消灭,灭掉。朝食:早饭。这里是吃早饭的意思。这句话是成语灭此朝食的出处。 [7]不介马:不给马披甲。介:甲。这里用作动词,披甲。驰之:驱马追击敌人。之:代词,指晋军。 [8] 未绝鼓音:鼓声不断。古代车战,主帅居中,亲掌旗鼓,指挥军队。兵以鼓进,击鼓是进军的号令。 [9] 病:负伤。 [10]张侯,即解张。张是字,侯是名,人名、字连用,先字后名。 [11]合:交战。贯:穿。肘:胳膊。 [12]朱:大红色。殷:深红色、黑红色。 [13]吾子:您,尊敬。比说子更亲切。 [14]苟:连词,表示假设。险:险阻,指难走的路。 [15]识:知道。之,代词,代苟有险,余必下推车这件事,可不译。 [16]师之耳目:军队的耳、目(指注意力)。在吾旗鼓:在我们

《晋书·王彪之传》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晋书·王彪之传》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晋书 原文 : 王彪之字叔武。年二十,须鬓皓白。从伯导谓曰:“选官欲以汝为尚书郎, 汝幸可作诸王佐邪! ”彪之曰: “位之多少既不足计, 自当任之于时, 至于超迁, 是所不愿。 ”遂为郎。 累迁尚书左丞、 廷尉。 时永嘉太守谢毅。 赦后杀郡人周矫, 矫从兄球诣州诉冤。扬州刺史殷浩遣从事疏收毅,付廷尉。彪之以球为狱主,身 无王爵,非廷尉所料,不肯受。穆帝发诏令受之。彪之又上疏执据。时当南郊, 简文帝为抚军,访彪之应有赦不。答曰:“郊祀往往有赦,愚意尝谓非宜。黎庶 不达其意,将谓效祀必赦,至此时,凶愚之辈复生心于侥幸矣。”遂从之。转吏 部尚书。简文有命用秣陵令曲安远补句容令,殿中侍御史奚郎补湘东郡。彪之执 不从, 曰: “殿下昔用安远, 谈者纷然。 句容近畿, 岂可处卜术之人无才用者邪。 湘东虽复远小,所用未有朗比,谈者谓颇兼卜术得进。殿下若超用寒悴,当充人 才可拔。朗等凡器,实未足充此选。”既而长安人雷弱儿等诈云杀苻健,请兵应 接。时殷浩镇寿阳,便进据洛。属彪之疾归,上简文帝笺,陈弱儿等容有诈伪, 浩未应轻进。寻而弱儿果诈,浩大败。简文笑谓彪之曰:“果如君言,君谋无遗 策,张、陈何以过之。”后以彪之为会稽内史。居郡八年,豪右敛迹,亡户归者 三万余口。桓温①下镇姑孰,威势震主,四方修敬,皆遣上佐、纲纪②。彪之独 曰:“大司马诚为富贵,朝廷既有宰相,动静之宜自当谘禀。修敬若遣纲纪,致 贡天子复何以过之! ”竟不遣。 温以山阴县折布米不时毕郡不弹纠上免彪之彪之 去郡郡见罪谪未上州台者皆原散之会赦左降谪为尚书以年老, 上疏乞骸骨, 诏不 许。太元二年卒,年七十三。(节选自《晋书·王彪之传》)【注】①恒温,东 晋权臣, 曾独揽朝政十余年, 有意夺取帝位。 ②纲纪: 文中指公府及州郡的主簿。 译文 : 王彪之,字叔武。二十岁时,胡须鬓角都白了。堂伯王导对他说:“选官要 任命你为尚书郎,你有幸可以担任诸王公的辅官朝官了!”王彪之说:“职位的 高低本来就不值得计较,只要是在合宜的时世任职。至于超格提拔,这并不是我 的愿望。”于是为郎。多次升迁后任尚书左丞、廷尉。当时永嘉太守谢毅,在皇 帝大赦后杀郡人周矫, 周矫的堂兄周球到州郡中诉冤情。 扬州刺史殷浩派从事上 奏皇帝后拘捕谢毅,交付给廷尉审理。王彪之认为周球是讼案的当事人,他身无 王爵,不归廷尉审理,不肯受理此案。穆帝下诏令王彪之受理此案。王彪之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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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齐晋鞌之战》原文+翻译+注释

左传《齐晋鞌之战》原文+翻译+注释 楚癸酉,师陈于鞌(1)。邴夏御侯,逢丑父为右②。晋解张御克,郑丘缓 为右(3)。侯日:“余姑翦灭此而朝食(4)”。不介马而驰之⑤。克伤于矢, 流血及屦2未尽∧?6),曰:“余病矣(7)!”张侯曰:“自始合(8),而矢贯余手 及肘(9),余折以御,左轮朱殷(10),岂敢言病?吾子忍之!”缓曰:“自始合,苟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_识之(11)?然子病矣!”张侯曰:“师之耳目,在 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12),可以集事(13),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擐甲执兵(14),固即死也(15);病未及死,吾子勉之(16)!”左并辔(17) ,右援拐?鼓(18)。马逸不能止(19),师从之,师败绩。逐之,三周华不注(20) 韩厥梦子舆谓己曰:“旦辟左右!”故中御而从齐侯。邴夏曰:“射其御者,君子也。”公曰:“谓之君子而射之,非礼也。”射其左,越于车下;射其右,毙于车中。綦毋张丧车,从韩厥,曰:“请寓乘。”从左右,皆肘之,使立于后。韩厥俛,定其右。逢丑父与公易位。将及华泉,骖絓于木而止。丑父寝于轏中,蛇出于其下,以肱击之,伤而匿之,故不能推车而及。韩厥执絷马前,再拜稽首,奉觞加璧以进,曰:“寡君使群臣为鲁、卫请,曰:‘无令舆师陷入君地。’下臣不幸,属当戎行,无所逃隐。且惧奔辟而忝两君,臣辱戎士,敢告不敏,摄官承乏。”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郑周父御佐车,宛茷为右,载齐侯以免。韩厥献丑父,郤献子将戮之。呼曰:“自今无有代其君任患者,有一于此,将为戮乎?”郤子曰:“人不难以死免其君,我戮之不祥。赦之,以劝事君者。”乃免之。 在癸酉这天,双方的军队在鞌这个地方摆开了阵势。齐国一方是邴夏为齐侯赶车,逢丑父当车右。晋军一方是解张为主帅郤克赶车,郑丘缓当车右。齐侯说:“我姑且消灭了这些人再吃早饭。”不给马披甲就冲向了晋军。郤克被箭射伤,血流到了鞋上,但是仍不停止擂鼓继续指挥战斗。他说:“我受重伤了。”解张说:“从一开始接战,一只箭就射穿了我的手和肘,左边的车轮都被我的血染成了黑红色,我哪敢说受伤?您忍着点吧!”郑丘缓说:“从一开始接战,如果遇到道路不平的地方,我必定(冒着生命危险)下去推车,您难道了解这些吗?不过,您真是受重伤了。”daier解张说:“军队的耳朵和眼睛,都集中在我们的战旗和鼓声,前进后退都要听从它。这辆车上还有一个人镇守住它,战事就可以成功。为什么为了伤痛而败坏国君的大事呢?身披盔甲,手执武器,本来就是去走向死亡,伤痛还没到死的地步,您还是尽力而为吧。”一边说,一边用左手把右手的缰绳攥在一起,用空出的右手抓过郤克手中的鼓棰就擂起鼓来。(由于一手控马,)马飞快奔跑而不能停止,晋军队伍跟着指挥车冲上去,把齐军打得打败。晋军随即追赶齐军,三次围绕着华不注山奔跑。

《大学语文》重点篇目:《齐桓晋文之事》原文及译文(郭孔生 主讲)

《大学语文》重点篇目 《齐桓晋文之事》原文及译文 郭孔生主讲 (开课引言:涨文学知识,攀文化巅峰,立志把古今参透,把中外融通。各位同学,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郭孔生,今天我们继续来?借题发挥?) 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 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未之闻也。无以,则王乎?? 曰:?德何如,则可以王矣??曰:?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曰:?若寡人者,可以保民乎哉??曰:?可。? 齐宣王问(孟子)说:“齐桓公、晋文公(称霸)的事,(我)可以听听吗?” 孟子回答说:“孔子的弟子之中没有讲述齐桓公、晋文公的事情的人,因此后世失传了。我没有听说过这事。(如果)不能不说,那么还是说说行王道的事吧!” (齐宣王)说:“要有什么样的德行,才可以称王于天下呢?” (孟子)说:“使人民安定才能称王,没有人可以抵御他。” (齐宣王)说:“像我这样的人,能够安抚百姓吗?” (孟子)说:“可以。” 曰:?何由知吾可也?? 曰:?臣闻之胡龁曰:‘王坐于堂上,有牵牛而过堂下者。王见之,曰:?牛何之??对曰:?将以衅钟。?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对曰:?然则废衅钟与??曰:‘何可废也?以羊易之。’不识有诸?? 曰:?有之。? (齐宣王)说:“从哪知道我可以呢?” (孟子)说:“我听胡龁说(我从胡龁那听说):‘您坐在大殿上,有个人牵牛从殿下走

过。您看见这个人,问道:“牛(牵)到哪里去?”(那人)回答说:“准备用它来祭钟。”您说:“放了它!我不忍看到它那恐惧战栗的样子,这样没有罪过却走向死地。”(那人问)道:“既然这样那么,废弃祭钟的仪式吗?”你说:“怎么可以废除呢?用羊来换它吧。”’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 (齐宣王)说:“有这事。” 曰:?是心足以王矣。百姓皆以王为爱也,臣固知王之不忍也。?王曰:?然,诚有百姓者。齐国虽褊小,吾何爱一牛?即不忍其觳觫,若无罪而就死地,故以羊易之也。? 曰:?王无异于百姓之以王为爱也。以小易大,彼恶知之?王若隐其无罪而就死地,则牛羊何择焉?? 王笑曰:?是诚何心哉?我非爱其财而易之以羊也,宜乎百姓之谓我爱也。? 曰:?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孟子)说:“这样的心就足以称王于天下了。百姓都认为大王吝啬。我诚然知道您是于心不忍。” (齐宣王)说:“是的。的确有这样(对我误解)的百姓。齐国虽然土地狭小,我怎么至于吝啬一头牛?就是不忍看它那恐惧战栗的样子,这样无罪却走向死地,因此用羊去换它。” (孟子)说:“您不要对百姓认为您是吝啬的感到奇怪。以小换大,他们怎么知道您的想法呢?您如果痛惜它无罪却走向死地,那么牛和羊又有什么区别呢?” 齐宣王笑着说:“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想法呢?(我也说不清楚),我(的确)不是吝啬钱财而以羊换掉牛的,(这么看来)老百姓说我吝啬是理所应当的了。” (孟子)说:“没有关系,这是体现了仁爱之道,(原因在于您)看到了牛而没看到羊。有道德的人对于飞禽走兽:看见它活着,便不忍心看它死;听到它(哀鸣)的声音,便不忍心吃它的肉。因此君子不接近厨房。” 王说,曰:?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夫子之谓也。夫我乃行之,反而求之,不得吾心;夫子言之,于我心有戚戚焉。此心之所以合于王者,何也??

《晋书·苟崧传》原文及翻译

晋书 原文: 苟崧,字景猷,颍州临颍人,崧志操清纯,雅好文学。龆龀时,族曾祖见而奇之,以为必兴家门。弱冠,弱冠,太原王济甚相器重,以方其外祖陈郡袁侃,谓侃弟奥曰:“近见荀监子,清虚名理,当不及父,德性纯粹,是贤兄辈人也。”其为名流所赏如此。与王敦、顾荣、陆机等友善,赵王伦引为相国参军。 王弥入洛,崧与百官奔于密,未至而母亡。贼追将及,同旅散走,崧被发从车,守丧号泣。贼至,弃其母尸于地,夺车而去。崧被四创,气绝,至夜方苏。葬母于密山。服阕,族父籓承制,以崧监江北军事。 元帝践阼,征拜尚书仆射,使崧与协共定中兴礼仪。从弟馗早亡,二息序、廞,年各数岁,崧迎与共居,恩同其子。太尉、临淮公荀顗国胤废绝,朝庭以崧属近,欲以崧子袭封。崧哀序孤微,乃让封与序,论者称焉。 敦表以崧为尚书左仆射。及帝崩,群臣议庙号,王敦遣使谓曰:“豺狼当路,梓宫未反,祖宗之号,宜别思详。”崧议以为:“礼,祖有功,宗有德。元皇帝天纵圣哲,光启中兴,德泽侔于太戊,功惠迈于汉宣,臣敢依前典,上号曰中宗。”既而与敦书曰:“承以长蛇未翦,别详祖宗。先帝应天受命,以隆中兴;中兴之主,宁可随世数而迁毁!敢率丹直。询之朝野,上号中宗。卜日有期,不及重请,专辄之愆,所不敢辞。”初,敦待崧甚厚,欲以为司空,于此衔之而止。 苏峻之役,崧与王导、陆晔共登御床拥卫帝,及帝被逼幸石头,崧亦

侍从不离帝侧。贼平,帝幸温峤舟,崧时年老病笃,犹力步而从。咸和三年薨,时年六十七。赠侍中,谥曰敬。 升平四年,崧改葬,诏赐钱百万,布五千匹。 译文: 荀崧,字景猷,是颍州临颍人,荀崧志向操行清纯,一向爱好文学。七八岁时,同族的曾祖看到他,认为他很奇特,必定使家门兴盛。刚成年时,太原王济对他很器重。把他与他的外祖陈郡袁侃相比,对袁侃的弟弟袁奥说:“近日看见荀监的儿子,若论清净无为辨析名理,应当不如他的父亲,若论人品德行的纯粹,则与贤兄相当。”他就是这样的受到名流的赏识。与王敦、顾荣、陆机等友善,赵王司马伦引荐任相国参军。 王弥进入洛阳,荀崧与百官逃奔到密,途中母亲去世。贼人追赶将到,同行的人都四散逃走,荀崧披发跟在车后,守在母亲遗体旁号哭。贼人来了后,把他母亲的尸体扔在地上,抢走了车子。荀崧受了四处伤,昏了过去,到晚上才苏醒。把母亲葬在密山。服丧完毕,族父荀籓承帝旨,任命荀崧为监江北军事。 元帝登基,任命荀崧为尚书仆射,让荀崧与刁协一起拟定中兴礼仪。堂弟荀馗早死,两个儿子荀序、荀廞,年纪都只有几岁,荀崧把他们接来,一起居住,关爱如同自己的儿子。太尉、临淮公荀顗没有后人,朝廷认为荀崧在亲属中最近,想让荀崧之子继承封爵。荀崧哀怜荀序孤苦贫贱,就让封号给荀序,人们都称赞他。 王敦上表人荀崧为尚书左仆射。皇帝去世后,群臣商议确定庙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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