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学经典作品解读——泰戈尔:《吉檀迦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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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文学经典作品解读——泰戈尔:《吉檀

迦利》

内容梗概

第17篇是序曲,唱出了诗人愿意听从神的召唤,在光辉照亮世界、气息透彻诸天的神的音乐里成为俘虏,以对生命的赞歌实现与神合一的愿望。

第836篇是第一乐章,主题是对神的思念。诗人先写神就在最贫贱的人群中歇足,继而写自己对神的渴慕与追随以及神的不可及。诗人在追随神的道路上星夜兼程,遍寻广漠的世界乃至于众多的星球。然而诗人的小我恬不知耻、昂首阔步,诗人的真我却被接天的高墙所囚禁。诗人明白身上那华丽的衣不过是尘土与死亡却又热爱地把它们拥抱,在自以为胜过世人的财富与权势的宝库里做了囚人。这一乐章在祈求神的拯救与赐福里渐渐落幕。

第3755篇为第二乐章,主题为对神的接近。新的音乐从诗人心中迸出。诗人以更加炽烈的感情呼唤神的降临,想象神来临时的欢乐。诗人在清晓的密语中幻想与神同去泛舟湖上作无目的无终止的遨游;在诗人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神化身为素不相识的凡人,在被我遗忘的回忆里烙上永生的签印。诗人坚信神一直在走来,在每一个时间,每一个年代,每日每夜。

第5686篇是第三乐章,这一乐章是感情更炽烈、情绪

更高昂的欢乐颂。诗人先纵情歌唱神带给世界的无限欢乐和光明,接着又凄然低吟人与神分离的痛苦。神创造人之后,两者自然分离。然而,正是神的这种自我分离才显示出神存在的意义并让人看到神的面貌。只有在人留下生命的果实返回神的殿堂之后,这种分离的痛苦才会结束。最终明白是他畏缩着不肯舍生因此不得以投入生命的伟大海洋,由此诗篇步入了死亡的篇章。

第87100篇是第四乐章,主题是死亡颂。诗人操着生命之琴,弹着永恒的音符,渴望着死于不死之中,来获得新的、永恒的生命。

第101103是诗篇的尾声,概括了诗集的内容和意义。诗人表明自己一直在用歌寻找神。他把神的故事编成不朽的歌,从中倾吐心中的隐秘。他祈望自己所有的诗歌汇聚成一股洪流,注入静寂的大海,让自己的生命启程回到永恒的家中。

研究综述

我国第一个注意到并动手翻译《吉檀迦利》的人是陈独秀。他在1915年刊行的《青年杂志》上以《赞歌》为题发表了其中四篇的译文。后来先后有刘半农、郑振铎、陈南士、赵景深、李金发、施蜇存、谢冰心等人选译或全译过这部诗集。1955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谢冰心的译本。1986

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又出版了吴岩的新译本。80余年来,这部诗集在我国读者中广泛流传,对我国现代新诗和抒情散文诗创作产生了一定影响。

诗集名吉檀迦利乃是孟加拉语Gitanjali的音译。Gita之意为歌,Anjali之意为献。泰戈尔在将其译成英文时加上了Song Offerings(歌之献)的副标题。至于这些诗歌究竟是献给谁的,这一问题成为研究界的一个焦点。《吉檀迦利》诗歌意象朦胧迷离,加之阅读者各自文化底蕴的差异,以至于在辨析把握诗作命意和审视界定诗中所颂之神的精神内质方面,向来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主流评论认为诗中神明的本质属性,当与印度传统宗教哲学中梵的观念类同,泰戈尔所刻意寻觅和执著追求的与神同一,也正是印度传统精神文明中人与自然交感、物质和精神通同的梵我如一的境界。关于泰戈尔的思想,郭沫若曾说:其全部是由梵的现实,我的尊严,爱的福音所构成,也便是印度从古代以来,在婆罗门的经典《优婆尼塞图》与吠檀多派的哲学中流贯着的全部。季羡林先生更进一步阐释为:这种思想主张宇宙万有,同源一体,这个一体在就叫做梵。大部分学者都认同这个观点,殷人平甚至专门发表了《试论〈奥义书〉对泰戈尔〈吉檀迦利〉的一文》来论述《吉檀迦利》和《奥义书》的渊源关系。他认为可以归结为以下三点:其一,《吉檀迦利》所颂之神与《奥义书》之梵同出一辙;其二,梵我如一的境界

与神人同一的思想基本一致;其三,《吉檀迦利》充分表现了《奥义书》所弘扬的阿特曼四位说。

王燕在其《泰戈尔抒情诗窥微》中对梵和所颂之神以及它们的关系做了较好的整理。她认为诗中,泰戈尔将主观理念中占主导地位的精神本体以对象化的形式膜拜为肉体、光明和诗才之神,指认其为万王之王、太阳、光明、圣者,父亲、我的主,直至上帝,体现出强烈的信仰意识和虔诚的宗教感情。梵(Brahman)在印度传统宗教信仰中,是一种无所不在、不生不灭的永恒存在,是有限与无限的统一和派生万物的本源,同时也是宗教修行的最后境界。梵的观念,自从被上古初民在自己的思想意识中创造出来以后,历世经年渐次积淀为印度文化结构和民族心态中代代因袭、一脉传承的核心内容。对于不同历史条件下的人们契约心灵、寄寓宗教信仰其到了无可估量的作用。在古代宗教典籍《奥义书》中,最著名的论证梵的教条是:他是真。他是我。他是你。/我为大梵、他即大梵。《吉檀迦利》所颂之神,也像梵那样,表象极多,变化万千。这位神明存在于时空之中却又超越时空之外,过去、现在、将来任由来去,天上、地下、人间随意驰骋。神是宇宙万物的主宰,宇宙万物是神的分身,人们不独在万物指示中可以看见神,而且在世界的对象里也可以认识它。当神以人格出现时,他是国王、诗圣、父亲、母亲、兄弟、爱人、姑娘、路人以及婴童。当其显现为神格

时,则为上帝、圣母、万王之王和主宰者;他还可以是自然景观如太阳、光明、清晨以及生命的源泉、时代的脉搏等抽象概念。可以认为,印度传统宗教哲学观念浸贯《吉檀迦利》始终,为诗集提供了情感意向的精神基础和艺术创作的结构因素,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诗集的整体生成。

也有学者对上述观点提出了旗帜鲜明的反对。叶舒宪于1989年发表了《〈吉檀迦利〉:对自由和美的信仰与追求》一文来反对宗教诗的说法。笔者认为,《吉檀迦利》在本质上不是一部宗教诗,而是一曲自由颂,是诗人对人的赞美,对美的渴望和呼唤,只不过是藉颂神诗的形式外观加以表现而已。诗人所礼赞所渴望所敬仰的主、上帝不是神,也不是与自然同一的泛神论之神,而是对象化的人的本质自由。

金克木《泰戈尔的〈什么是艺术〉和〈吉檀迦利〉试解》着重于泰戈尔思想中艺术与科学的矛盾这一点,认为用神秘主义、泛神论的术语来称呼泰戈尔的哲学思想是不科学不确切的,并进一步阐释我们理解诗歌在情感上的隔阂:首先是我们对神和宗教的传统一向是祭如在,祭神如神在之类,讲如,讲仪式,所谓宗教感情在不属于某一教派的人尤其是知识分子中是很稀少的。例如,辛弃疾的词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正好象是《吉檀迦利》的题解。但辛弃疾决不会想到他写的人是泰戈尔的神,也决不会有人认为辛弃疾的词中有神秘主义的宗教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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