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布 精神分析与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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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布:精神分析与佛学——相关的一些概念(2013-09-13 18: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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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布

一、《精神分析与佛学》的翻译

各位法师、各位同道,下午好。非常感谢西园寺的戒幢论坛给我安排这个交流机会。

我想先谈谈手头正在翻译(英译汉)的一本书:《精神分析与佛学》。

这本书的书名原文是《The Psychoanalysis And Buddhism》。翻译书名时,我们斟酌再三,把它译成了《精神分析与佛学》,而没有把Buddhism这个词译成“佛教”或者“佛法”。因为以我个人的浅见,如果说是“精神分析与佛教”或“精神分析与佛法”,这是一件很庄严的事情。译成“精神分析与佛学”则代表一种态度,也就是我对佛家的思想、对精神分析领域都抱着学习的态度。佛教是讲证悟的,我不是出家人,也不曾有过多年的认真修行,我不敢说自己有证悟。对于这本书的翻译包含着我的一种理解,我把相关内容当作学问来看待,也愿意听听在座诸位的观点。

这本书的翻译过程已经长达四年,真不好意思,拖了这么久,让发起人和出版社为难了。起初徐钧老师把这本书推荐给我的时候,我简单翻看了一下英语原文,顿时心生狂喜——这是我“众里寻他千百度”的东西,却蓦然发现就在手中啊!徐钧问:“你要不要把它翻译出来?”我的“二百五”劲儿就上来了,我回答:“那好,我来翻。”

把书拿到手上开始翻译,我才发现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然后自己掉进了坑里。翻译这本书真的非常难。读起来好像都能读懂,但是想要把它转译出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翻译,首先要对别人的著作有所理解,然后把它转成另一种语言系统进行复述,对于这本书的内容来说,复述出来很困难。精神分析是外国的学问,我们中国人通过阅读外语著作去学习它,本身就有难度。我们学习佛教的理论也不轻松,即使直接在中文语境下学习,想把佛家思想弄懂也费劲,更别说是看外语了。

翻译过程中,曾经有过很多参与者,简直是“前仆后继”,好几个人翻译到半路,没有坚持下来。我自己也有好几次想放弃,但我又一想:“不行,我不能没种!”好歹我也得咬着牙撑下来!可喜的是现在基本上快要翻译完了,就剩下最后一点点了。

这本书的内容非常翔实,我在这里简单介绍一下各个章节的题目。首先是题为“精神分析与佛学”的绪论。第一章是“有我和无我”,这一章的篇幅相当大。第二章是“藏传佛教和神秘主义的精神分析”。第三章是“自我消融的消融”。第四章是“一个分析师的皈依”。第五章是“真实的瞬间和瞬间的真实”。第六章是“平常心”。第七章是“佛学和精神分析中的移情和转化”。第八章是“以指示月,禅修和拉康派精神分析实践”。第九章是“幸福的生活”,表达了一种整合的态度。从这些题目中,可以初步了解这本书的大致内容。

《精神分析与佛学》的结构非常好:先由第一个人讲述,然后第二个人对第一个人讲的内容进行评述,评述之后原作者再出来给

出一个答复。所有的章节都是这样编排的。

在这本书翻译过程中以及这几年的临床心理治疗实践中,我对佛学对精神分析都有一些心得体会,在此与大家交流一下。

二、“心”连接不同的话语体系

这次戒幢论坛的主题和上次的第三届戒幢论坛内容一脉相承,都是进行佛学与心理治疗的对话。

佛学与心理学都有自己的渊源。佛学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心理学中的精神分析学派也有上百年的历史,这两个体系分别有各自的语言。在两个体系之间发生对话的话,其实就是使用两个不同的话语系统对话,所以有时候我们在表达的时候需要澄清一下——你是在一个怎样的情景下,或从哪一个角度,或站在什么位置上说话的。

不同的系统在对话过程中容易出现两种情况。

一是同形不同义。使用同样的一个词讲述一件事情,但是这个词的内涵、外延其实是不一样的。

举个例子。中医和西医都讲心、肝、脾、肺、肾。然而,中医讲的“心”跟西医讲的“心”含义不同。西医讲的“心”相当于人体循环系统当中的一个泵,它是一个具有核心地位的动力系统。中医讲的“心”是主神明的,其实包括神经系统的功能。中医讲的“肾”跟西医讲的“肾”也不完全一样。说起“肾虚”,中国人一

听都明白。可是你跟西方人说“肾虚”,他就不明白,除非碰巧他也学过中医。因为他了解的只是西医的语言,他会说:“肾怎么会虚呢?莫非肾成了空泡?那叫肾囊肿。”

二是同义不同形。大家说的是一样的事情,但是用了不同的话语来表述。

比如说,我在德国学习的时候,去做精神分析的自我体验。我的分析师是德国人。我的德语水平有限,所以当我躺在治疗室的卧榻上时,大多数时候跟我的分析师讲英语。可是说着说着,我就不会说了,我想要说的那个意思不知道用英语怎么表达,我就忽然冒出一点德语,觉得某些德语词汇比较适合我的想法或感受。说了一会儿德语,我又不会说了,干脆就说汉语。我说的这些,我的分析师都能听懂。当然,他懂汉语,他的汉语水平比我的德语水平要高得多。

有时候,甚至语言不通,但意思仍然能传达出去。当时我住在法兰克福医院的宿舍里,每天有一位服务员来打扫房间。她非常热情,总是“哇啦哇啦”跟我说一通德语,我回答:“嗯、嗯,好、好。”她就很高兴。其实她说了那么多,我只听懂了一个词组,意思是“张先生”,但是每次我看着她那种真诚的表情,猜测她肯定是说要帮我收拾屋子,征求我的同意,我就表示同意。

过了两个星期,一个中国留学生来访,服务员又进来了。服务员说了一句话,我估计她的意思是表示寒暄,问我今天好不好,

我就说:“好!”她出去以后,我问那个同学她说的是什么,经过翻译,她说的就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在上一届和这一届的戒幢论坛中,我们是在两种不同的学问之间进行对话。在讨论的时候,我们经常出现上述两种现象。有时候,我们没说一样的话,说的是一样的意思;有时候说的好像是一样的话,用了一样的词,实际上说的却不是一个意思。这是我们需要加以注意的。

这两个不同话语系统在对话的时候,介于两者中间的连接点是什么?就是“心”。精神分析和佛学都关注“心”,但是各自的概念不尽相同。

三、精神分析与佛学的结合

现在我来谈一谈,我个人在精神分析的实践过程中产生的理解。我觉得,精神分析必然要走上与佛学相结合的道路。

为什么说这是必然的呢?我们简单回顾一下精神分析学科发展的历史。

最早的时候,古典的精神分析是弗洛伊德提出的。弗洛伊德在对人的理解过程中给出了一个基本的假设,这个假设叫做结构理论。结构理论把人当成机器一样的机能系统,分成意识、前意识、潜意识的维度,然后又分出自我、本我、超我的维度。弗洛伊德还画了一个具体的结构图,用来解读人。这样把人进行结构化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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