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届高考语文模拟试题专题训练:小说阅读附答案解析(高三语文复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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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届高考语文一轮复习现代文阅读精练(7)文学类文本阅读中国小说(含解析)

2020届高考语文一轮复习现代文阅读精练(7)文学类文本阅读中国小说(含解析)

文学类文本阅读中国小说1、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问题。

偷马贼艾芜半夜过后,隔壁店里一些过夜的马夫,忽地吵闹起来,原因是打失一匹马。

不久又听见说:马已找回来了,贼却在山那面躺着。

大家都一时嚷着高兴的声音。

这事我没兴趣,便一直睡我的。

可是,我的店老板却来掀醒了我。

他一面搂着披起的衣衫,一面小声向我说:“你去看看吧,不晓得哪个倒了楣,说不定就是老邓……唔,不管他是哪一个,你把这药给他,止止痛也好。

”随即将一个小纸包递给我。

他的心肠倒并不见得怎样好,平日一个落难的向他求乞,他只道:“去你的吧,我这里开店子,不是善堂!”目前他这样好善的举动,就不免使我颇为奇异。

天空没有月,到处现着密密麻麻的星点。

我慢慢爬上山坡。

一路伏在暗中的丛莽,轻拂着小风,凉凉的,有些润湿,且杂着各样树叶的味道。

差不多找到了天亮,草丛中有人叫我。

等我从他鼻血模糊的脸上认出到底是谁时,我吃惊得了不得。

原来他并不是我们意料中的偷马贼,却是常常看见的老三,一个矮小个子,又瘦又黄,风都吹得倒的家伙。

这时他见了我,现出很急迫的样子,问我道:“他们都知道了吗?”“什么?”“我偷马的事哪。

”他现着十分嗔怪的神情。

我就随口说道:“这怎么不知道?不知道,我怎会来呢?”他才闭一闭眼睛,满足地抒一口气,好像刚完成一件大事似的。

他接着药,不马上擦,又问我道:“他们说我什么没有?”“说你?没有!大家只晓得一个偷马的倒了楣就是。

”“怎么?那些马哥头连我老三都不认得么?”他脸上现出失望和不快的气色。

他咬着牙齿,忍着痛,竭力做出一个偷马贼的英雄样子。

但话声却是破碎的,令人觉得加倍可怜,亦复可笑。

“你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呢?……听我劝,养好伤,去做点正经事吧……偷马!不是你我干的呀!”他听见我这番话,便笑了一笑,略带讥刺的口气说道:“噗,什么是正经事呀?……你看我怎么样?一向不是饿得皮包骨了么?你倒在路上,一丝丝气了,我敢打赌,也没人给你一口米汤吃的,嘿,这就是要做正经事的好报应!”他的话倒有几分道理,但他的神情却激怒了我,便没好声好气地驳他道:“你要是一直这样干下去,包你还有拳头吃的。

2020年高考语文小说阅读真题训练(含解析)

2020年高考语文小说阅读真题训练(含解析)

2020年高考语文小说阅读真题训练(名师精选全国真题+解析答案,值得下载)(2018·全国卷Ⅲ)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3题。

(15分)微纪元(节选)刘慈欣先行者知道,他现在是全宇宙中唯一的一个人了。

那事已经发生过了。

其实,在他启程时人类已经知道那事要发生了。

人类发射了一艘恒星际飞船,在周围100光年以内寻找带有可移民行星的恒星。

宇航员被称为先行者。

飞船航行了23年时间,由于速度接近光速,地球时间已过去了两万五千年。

飞船继续飞向太阳系深处。

先行者没再关注别的行星,径直飞回地球。

啊,我的蓝色水晶球……先行者闭起双眼默祷着,过了很长时间,才强迫自己睁开双眼。

他看到了一个黑白相间的地球。

黑色的是熔化后又凝结的岩石,白色的是蒸发后又冻结的海洋。

飞船进入低轨道,从黑色的大陆和白色的海洋上空缓缓越过,先行者没有看到任何遗迹,一切都熔化了,文明已成过眼烟云。

这时,飞船收到了从地面发来的一束视频信号,显示在屏幕上。

先行者看到了一个城市的图像:先看到如林的细长的高楼群,镜头降下去,出现了一个广场,广场上一片人海,所有的人都在仰望天空。

镜头最后停在广场正中的平台上,那儿站着一个漂亮姑娘,好像只有十几岁。

她在屏幕上冲着先行者挥手,娇滴滴地喊:“喂,我们看到你了!你是先行者?”在旅途的最后几年,先行者的大部分时间是在虚拟现实的游戏中度过的。

在游戏里,计算机接收玩者的大脑信号,构筑一个三维画面,画面中的人和物还可根据玩者的思想做出有限的互动。

先行者曾在寂寞中构筑过从家庭到王国的无数个虚拟世界,所以现在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一幅这样的画面,可能来自大灾难前遗留下来的某种自动装置。

“那么,现在还有人活着吗?”先行者问。

“您这样的人吗?”姑娘天真地反问。

“当然是我这样的真人,不是你这样的虚拟人。

”姑娘两只小手在胸前绞着,“您是最后一个这样的人了,如果不克隆的话……呜呜……”姑娘捂着脸哭起来。

先行者的心如沉海底。

“您怎么不问我是谁呢?”姑娘抬头仰望着他,又恢复了那副天真神色,好像转眼就忘了刚才的悲伤。

2020高考语文模拟试题小说阅读题解析

2020高考语文模拟试题小说阅读题解析

2020高考语文模拟试题小说阅读题解析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7-9 题。

山地回忆孙犁从阜平乡下来了一位农民代表,参观天津的工业展览会。

我们是老交情,已经快有十年不见面了。

我陪他去参观展览,他对于中纺的织纺,对于那些改良的新农具特别感到兴趣。

临走的时候,我一定要送点东西给他,我想买几尺布。

为什么我偏偏想起买布来?因为他身上穿的还是那样一种浅蓝的土靛染的粗布裤褂。

这种蓝的颜色,不知道该叫什么蓝,可是它使我想起很多事情,想起在阜平穷山恶水之间度过的三年战斗的岁月,使我记起很多人。

这种颜色,我就叫它“阜平蓝”或是“山地蓝”吧。

他这身衣服的颜色,在天津是很显得突出,也觉得土气。

但是在阜平,这样一身衣服,织染既是不容易,穿上也就觉得鲜亮好看了。

阜平的天气冷,山地不容易见到太阳。

那里不种棉花,我刚到那里的时候,老大娘们手里搓着线锤。

很多活计用麻代线,连袜底也是用麻纳的。

就是因为袜子,我和这家人认识了,并且成了老交情。

那是个冬天,该是一九四一年的冬天,我打游击打到了这个小村庄,情况缓和了,部队决定休息两天。

我每天到河边去洗脸,河里结了冰,我登在冰冻的石头上,把冰砸破,浸湿毛巾,等我擦完脸,毛巾也就冻挺了。

有一天早晨,刮着冷风,只有一抹阳光,黄黄的落在河对面的山坡上。

我又登在那块石头上去,砸开那个冰口,正要洗脸,听见在下水流有人喊:“你看不见我在这里洗菜吗?洗脸到下边洗去!”这声音是那么严厉,我听了很不高兴。

这样冷天,我来砸冰洗脸,反倒妨碍了人。

心里一时挂火,就也大声说:“离着这么远,会弄脏你的菜!”我站在上风头,狂风吹送着我的愤怒,我听见洗菜的人也恼了,那人说:“菜是下口的东西呀!你在上流洗脸洗屁股,为什么不脏?”“你怎么骂人?”我站立起来转过身去,才看见洗菜的是个女孩子,也不过十六七岁。

风吹红了她的脸,象带霜的柿叶,水冻肿了她的手,象上冻的红萝卜。

她穿的衣服很单薄,就是那种蓝色的破袄裤。

十月严冬的河滩上,敌人往返烧毁过几次的村庄的边沿,在寒风里,她抱着一篮子水沤的杨树叶,这该是早饭的食粮。

新高考语文复习专项:小说阅读测试卷二

新高考语文复习专项:小说阅读测试卷二

新高考语文复习专项:小说阅读测试卷二(建议时间:120分钟)校区名:班级:姓名:得分:一、(合肥一中2020届最后一卷)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7-9题。

收账①茅盾天乂索索地下起冻雨来了。

一条街上冷清清地简直没有人行。

自有这条街以来,从没见过这样萧索的腊尾岁尽。

朔风吹着那些招牌,嚓嚓地响。

渐渐地冻雨乂变成雪花的模样。

沿街店铺里的伙计们靠在柜台上仰起了脸发怔。

林先生和那位收账客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着。

林小姐忽然走出蝴蝶门来站在街边看那索索的冻雨。

林先生嘴里应酬着,看看女儿,心里一阵一阵酸上来,想起他的一生简直毫没幸福,然而乂不知道坑害他到这地步的,究竟是谁。

那位上海客人似乎气平了一些了,忽然很恳切地说:“林老板,你是个好人。

一点嗜好都没有,做生意很巴结认真。

放在二十年前,你怕不发财么?可是现今时势不同混得过也还是你的本事。

”林先生叹一口气苦笑着,算是谦逊。

上海客人顿了一顿,乂接着说下去:“贵镇上的市面今年乂比上年差些,是不是?内地全靠乡庄生意,乡下人太穷,真是没有法子呀,九点钟了!怎么你们的收账伙计还没来呢?这个人靠得住么?”林先生心里一跳,暂时回答不出来。

上海客人看着林先生那迟疑的神气,就笑;那笑声有儿分异样。

忽然那边林小姐转脸对林先生急促地叫道:"爸爸,寿生回来了!一身泥!”显然林小姐的叫声也是异样的。

林先生跳起来,乂惊乂喜,着急地想跑到柜台前去看,可是心慌了,两腿发软。

这时寿生已经跑了进来,当真是一身泥,气喘喘地坐下了,说不出话来。

林先生估量那情形不对,吓得没有主意,也不开口。

上海客人在旁边皱眉头。

过了一会儿,寿生方才喘着气说:“好险呀!差一些儿被他们抓住了。

”“到底是强盗抢了快班船么?”林先生惊极,心一横,倒逼出话来了。

“不是强盗。

是兵队拉夫呀!昨天下午赶不上趁快班。

今天一早趁航船,哪里知道航船听得这里要捉船,就停在东栅外了。

我上岸走不到半里路,就碰到拉夫。

西面宝祥衣庄的阿毛被他们拉去了。

2020年高考语文小说阅读题专项训练及详解

2020年高考语文小说阅读题专项训练及详解

2020年高考语文小说阅读题专项训练及详解(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3题。

汽笛·布鞋·红腰带陈忠实①他那时刚刚勒上头一条红腰带。

这是家乡人遇到本命年时避灾禳祸乞福的吉祥物。

半年以后,他勒着这根保命带到30里外的历史名镇灞桥去报考中学。

领着他们去报考的是一位40多岁的班主任,姓杜。

②这是一次真正的人生之旅。

③为了这第一次走出家门三公里以外的旅行,他昨夜激动慌惧得几乎不能成眠。

他肩头挎着一只书包,包里装着课本、一只毛笔和一只墨盒、几个混面馍馍,还有一块洗脸擦脸用的布巾……却连一分钱也没有。

④开始,他和老师、同学相跟着走,大约走出十多里路也不觉得累。

后来的悲剧是从脚下发生的。

他感觉脚后跟有点疼,脱下鞋来看了看,鞋底磨透了,脚后跟上磨出红色的肉丝淌着血。

母亲纳扎的布鞋鞋底经不住砂石的磨砺。

当他看到脚后跟上的血肉时便怯了,步子也慢了。

杜老师和一位大同学倒追过来,他立即擦干了眼泪。

抬脚触地时的痛楚引发了他内心的卑怯,他没有说明鞋底磨透脚跟磨烂的事,他怕那些穿耐磨的胶底鞋的同学笑自己的穷酸。

⑤他已经看不见那支小小的赶考队列了。

他终于下狠心从书包里摸出那块擦脸用的布巾包住一只脚,踮着脚尖跛着往前赶,走了一段路程,布巾磨透了,他把布巾倒过来再包到脚上,直到那布巾被踩磨得稀烂。

他最后从书包里拿出了课本,一扎一扎撕下来塞进鞋窝……那些纸张更经不住砂石的蹭磨,直到课本被撕光,走进考场的最后一丝勇气终于断灭了。

⑥伟大的转机在他完全崩溃刚刚坐下的时候发生了,他听到了一声火车汽笛的嘶鸣。

⑦他被震得从路边的土地上弹跳起来,惊惧慌乱而茫然四顾,终于看见一股射向蓝天的白烟和一列呼啸奔驰过来的火车。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看见火车,第一次听见火车汽笛的鸣叫。

列车飞驰过去,绿色的车厢,绿色的窗帘和白色的玻璃,启开的窗户晃过模糊的男人或女人的脸,还有一个把手伸出窗口的男孩的脸……直到火车消失在柳林丛中,直到柳树梢头的蓝烟渐渐淡化为乌有,直到远处传来不再那么令人震慑而显得悠扬的汽笛声响,他仍然无法理解火车以及坐在火车车厢里的人会是一种什么滋味儿;坐在火车上的人瞧见一个穿着磨透了鞋底磨烂了脚后跟的乡村娃子会是怎样的眼光,尤其是那个和他年纪相仿已经坐着火车旅行的男孩。

最新2020-2021年高考语文小说阅读模拟试题及参考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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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2020-2021年高考语文小说阅读模拟试题及参考答案小说阅读模拟题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7-9题。

麦穗的故事初夏的乡村,只见一片片黄金色的麦浪。

村子东头的一户人家人头攒动。

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一个男孩就在同村人的叫好声中出生了。

孩子的奶奶从地里往回跑。

听着大家的贺喜,老太太望着地里丰收的麦子,给孙子起了个响亮的名字——麦穗。

麦穗和地里的麦子一样,茁壮成长。

一晃,麦穗18岁了。

村里同龄的男孩子都已经外出打工了,有的人盖了房子,娶了媳妇。

麦穗的娘却一次次婉拒上门提亲的媒人,坚持让麦穗念完高中。

“当兵去,出门长长见识!”有一天,麦穗的娘望着一身虎气的儿子,想把他送到部队。

麦穗听后,直接去人武部报了名。

人武部政委看着麦穗,很高兴,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小子,叫麦穗!部队需要你这样的好小伙。

”麦穗听了,憨憨地笑了。

麦穗戴着红花,踏上西去的火车,成了一名西藏士兵。

雪域高原的广阔和神秘,是他闻所未闻的。

这里没有家乡常见的麦子,农田里生长的是一种叫作青稞的作物,麦穗感到很新奇。

麦穗所在的汽车连在山脚下,营区外是一片戈壁滩,只有一条公路通往最近的县城。

当兵的第一年,麦穗刻苦训练,进步明显。

在夜里,他经常梦见家乡的麦子。

麦穗和副连长谈心次数最多,有时会说起自己的梦。

副连长是陕西人,个子不高,说话也少。

每天都可以看见他在检查营房、车场;晚上熄灯后,他认真地查铺,还在营区来回转。

第二年春天,副连长找到麦穗说:“考军校去。

”麦穗不懂,副连长又说,“那里有另一片天地,可以实现很多梦想,军校也需要你这样的好小伙子。

”麦穗听后,又想到人武部政委的话,开心地笑了。

营长得知连队有战士报考军校,高兴地说:“好好学,加把劲,咱们营有好多年都‘剃光头’了。

”连队车场后面有一座单独的小房,为了方便麦穗复习文化课,连里让他单独搬进去住,连里的战士经常给他送来好吃的。

在复习文化课的日子里,麦穗为了磨炼自己的意志,开始了长跑。

在高原上练长跑是需要勇气的。

2020届高三高考语文小说二轮复习之侯发山思乡情怀专练

2020届高三高考语文小说二轮复习之侯发山思乡情怀专练

2020届高三高考语文小说二轮复习之侯发山思乡情怀专练题组一、阅读下面的文本,完成1—3题守灯侯发山凌晨两点,守灯正睡得迷迷糊糊,被妈叫醒了。

海那边,万家灯火,海这边,黑魆魆一片。

守灯随妈进灯塔里巡视了一遍,没发现异常,便开始保养机器。

眼下是夏天,白天这里接近50摄氏度,只能把活儿撵到晚上。

一台台设备锃亮光洁,一尘不染,无疑,这是妈天天擦拭的结果。

守灯五岁之前没离开过这个岛,对这个足球场一样大的岛再熟悉不过了,没有土,没有草,到处都是光秃秃的。

想种点儿蔬菜都难,日头太毒,从外面运来的土过不了几天就被烤得焦干。

台风一来,这些土很快就会被刮散,被海水冲走。

上学后,守灯每到假期返岛时,不忘背上一大包泥土,好让妈踩一踩,接点地气……给养船半月来一次,送些蔬菜和淡水。

周围除了鸟叫、风吼和浪涛,寂静得没一丝生气。

清理完灯笼,妈又用牛皮软布擦拭灯器。

守灯说:“妈,我来吧。

”妈不让,说:“擦这个是要紧的活儿,也是个细活儿,用力要适当,要有耐心,稍不小心就可能造成损伤。

”看妈认真的样子,守灯心疼地说:“妈,您这辈子就没想过走出这荒岛?”妈叹道:“说不想是瞎话,但灯塔离不了人,若是夜里灯灭了,就会出大事。

”守灯知道,这个小岛周围有多处险滩、暗礁,夜间过往船舶,都需灯塔指引。

“守灯,你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吧?”妈轻声问道。

守灯明白,妈的潜台词是:你毕业后有何打算?妈还不到50岁,头发已经花白相间了,脸色黑红黑红的,额头上的皱纹一道道,像是刻出来的。

守灯鼻子一酸,说:“妈,我想把您带到城里去,让您安享晚年。

”妈固执地说:“我不走,我要在这里陪你爸。

”守灯的爷爷民国时期就在这里看护灯塔了,后来父亲接了爷爷的班。

十多年前父亲被台风卷走后,妈就接管了守护灯塔的任务。

妈说,虽说没找到父亲的尸骨,但父亲的魂在岛上,在灯塔里。

“为啥给你取名守灯,守灯守灯,就是要确保灯不出问题,让来往的船只安全地经过。

” 妈大声说道,似乎生气了。

妈终于把话挑明了。

2020年全国高考一卷语文组小说阅读解析与答案

2020年全国高考一卷语文组小说阅读解析与答案

2020年全国高考一卷语文组小说阅读解析与答案预览说明:预览图片所展示的格式为文档的源格式展示,下载源文件没有水印,内容可编辑和复制2020年全国高考一卷语文组小说阅读解析与答案越野滑雪【美】海明威缆车又颠了一下,停了。

尼克正在行李车厢里给滑雪板上蜡,把靴尖塞进滑雪板上的铁夹,牢牢扣上夹子。

他从车厢边缘跳下,落脚在硬邦邦的冰壳上,来一个弹跳旋转,蹲下身子,把滑雪杖拖在背后,一溜烟滑下山坡。

乔治在下面的雪坡上一落一起,再一落就不见了人影。

尼克顺着陡起陡伏的山坡滑下去时,那股冲势加上猛然下滑的劲儿把他弄得浑然忘却一切,只觉得身子里有一股飞翔、下坠的奇妙感。

他挺起身,稍稍来个上滑姿势,一下子又往下滑,往下滑,冲下最后一个陡峭的长坡,越滑越快,越滑越快,雪坡似乎在他脚下消失了。

身子下蹲得几乎倒坐在滑雪板上,尽量把重心放低,只见飞雪犹如沙暴,他知道速度太快了。

但他稳住了。

随即一搭被风刮进坑里的软雪把他绊倒,滑雪板一阵磕磕绊绊,他接连翻了几个筋斗,然后停住,两腿交叉,滑雪板朝天翘起,鼻子和耳朵里满是雪。

乔治站在坡下稍远的地方,正噼噼啪啪地拍掉风衣上的雪。

“你的姿势真美妙,迈克,”他大声叫道。

“那搭烂糟糟的雪真该死。

把我也绊了一跤。

”“在峡谷滑雪什么滋味儿?”尼克挣扎着站起来。

“你得靠左滑。

因为谷底有堵栅栏,所以飞速冲下去后得来个大旋身。

”“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滑。

”“不,你先去。

我想看你滑下峡谷。

”尼克赶过乔治,他的滑雪板开始有点打滑,随后一下子猛冲下去。

他坚持靠左边滑,末了,在冲向栅栏时,紧紧并拢双膝,像拧紧螺旋似的旋转身子,把滑雪板向右来个急转弯,扬起滚滚白雪,然后慢慢减速,跟铁丝栅栏平行地站住了。

他抬头看看山上。

乔治正屈起双膝滑下山来;两支滑雪杖像虫子的细腿那样荡着,杖尖触到地面,掀起阵阵白雪,最后,这整个一腿下跪、一腿拖随的身子来个漂亮的右转弯,蹲着滑行,双腿一前一后,飞快移动,身子探出,防止旋转,两支滑雪杖像两个光点,把弧线衬托得更加突出,一切都笼罩在漫天飞舞的白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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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类文本阅读小说1、《迷路》汪曾祺我不善于认路。

有时到一个朋友家去,或者是朋友自己带了我去,或者是随了别人一同去,第二次我一个人去,常常找不着。

在城市里好办,手里捏着地址,顶多是多问问人,走一些冤枉路,最后总还是会找到的。

一敲门,朋友第一句话常常是:“啊呀!你怎么才来!”在乡下可麻烦。

我住在一个村子里,比如说是王庄吧,到城里去办一点事,再回来,我记得清清楚楚是怎么走的,回来时走进一个样子也有点像王庄的村子,一问,却是李庄!还得李庄派一个人把我送到王庄。

有一个心理学家说不善于认路的人,大都是意志薄弱的人。

唉,有什么办法呢!1951年,我参加土改,地点在江西进贤。

这是最后一批土改,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土改。

参加的人数很多,各色各样的人都有。

有干部、民主人士、大学教授、宗教界的信徒、诗人、画家、作家……相当一部分是统战对像。

让这些人参加,一方面是工作需要,一方面是让这些人参加一次阶级斗争,在实际工作中锻炼锻炼,改造世界观。

工作队的队部设在夏家庄,我们小组的工作点在王家梁。

小组的成员除了我,还有一个从美国回来不久的花腔女高音歌唱家,一个法师。

工作队指定,由我负责。

王家梁来了一个小伙子接我们。

进贤是丘陵地带,处处是小山包。

土质是红壤土,紫红紫红的。

有的山是茶山,种的都是油茶,在潮湿多雨的冬天开着一朵一朵白花。

有的山是柴山,长满了马尾松。

当地人都烧松柴。

还有一种树,长得很高大,是梓树。

我第一次认识“桑梓之乡”的梓。

梓树籽榨成的油叫梓油,虽是植物油,却是凝结的,颜色雪白,看起来很像猪油。

梓油炒菜极香,比茶油好吃。

田里有油菜花,有紫云英。

我们随着小伙子走着。

这小伙子常常行不由径,抄近从油茶和马尾松丛中钻过去。

但是我还是暗暗地记住了从夏家庄走过来的一条小路。

南方的路不像北方的大车路那样平直而清楚,大都是弯弯曲曲的,有时简直似有若无。

我们一路走着,对这片陌生的土地觉得很新鲜,为我们将要开展的斗争觉得很兴奋,又有点觉得茫茫然,--我们都没有搞过土改,有一点像是在做梦。

不知不觉的,王家梁就到了。

据小伙子说,夏家庄到王家梁有二十里。

法师法号静溶。

参加土改工作团学习政策时还穿着灰色的棉直裰,好容易才说服他换了一身干部服。

大家叫他静溶或静溶同志。

他笃信佛法,严守戒律,绝对吃素,但是斗起地主来却毫不手软。

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把我佛慈悲的教义和阶级斗争调和起来的。

花腔女高音姓周,老乡都叫她老周,她当然一点都不老。

她身上看不到什么洋气,很能吃苦,只是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总以为土改应该像大歌剧那样充满激情。

事实上真正工作起来,却是相当平淡的。

我们的工作开展得还算顺利。

阶级情况摸清楚了,群众不难发动。

也不是十分紧张。

每天晚上常常有农民来请我们去喝水。

这里的农民有“喝水”的习惯。

一把瓦壶,用一根棕绳把壶梁吊在椽子上,下面烧着稻草,大家围火而坐。

水开了,就一碗一碗喝起来。

同时嚼着和辣椒、柚子皮腌在一起的鬼子姜,或者生番薯片。

女歌唱家非常爱吃番薯,这使农民都有点觉得奇怪。

喝水的时候,我们除了了解情况,也听听他们说说闲话,说说黄鼠狼、说说果子狸,也说说老虎。

他们说这一带出过一只老虎,王家梁有一个农民叫老虎在脑袋上拍了一掌,至今头皮上还留着一个虎爪的印子……到了预定该到队部汇报的日子了,当然应该是我去。

我背了挎包,就走了,一个人,准确无误地走到了夏家庄。

回来,离开夏家庄时,已经是黄昏了。

不过我很有把握。

我记得清清楚楚,从夏家庄一直往北,到了一排长得齐齐的,像一堵墙似的梓树前面,转弯向右,往西北方向走一截,过了一片长满杂树的较高的山包,就望见王家梁了。

队部同志本来要留我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走,我说不行,我和静溶、老周说好了的,今天回去。

一路上没有遇见一个人。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青苍苍的暮色,悄悄地却又迅速地掩盖了下来。

不过,好了,前面已经看到那一堵高墙似的一排梓树了。

然而,当我沿梓树向右,走上一个较高的山包,向西北一望,却看不到王家梁。

前面一无所有,只有无尽的山丘。

我走错了,不是该向右,是该向左?我回到梓树前面,向左走了一截,到高处看看:没有村庄。

是我走过了头,应该在前面就转弯了?我从梓树墙前面折了回去,走了好长一段,仍然没有发现可资记认的东西。

我又沿原路走向梓树。

我从梓树出发,向不同方向各走了一截,仍然找不到王家梁。

我对自己说,我迷路了。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除了极远的天际有一点暧昧的余光,什么也辨认不清了。

怎么办呢?我倒还挺有主意:看来只好等到明天早上再说。

我攀上一个山包,选了一棵树(不知道是什么树),爬了上去,找到一个可以倚靠的枝杈,准备就在这里过夜了。

我掏出烟来,抽了一枝。

借着火柴的微光,看了看四周,榛莽丛杂,落叶满山。

不到一会,只听见树下面悉悉悉悉悉……,索索索索索……,不知是什么兽物窜来窜去。

听声音,是一些小野兽,可能是黄鼠狼、果子狸,不是什么凶猛的大家伙。

我头一次知道山野的黑夜是很不平静的。

这些小兽物是不会伤害我的。

但我开始感觉在这里过夜不是个事情。

而且天也越来越冷了。

江西的冬夜虽不似北方一样酷寒,但是早起看宿草上结着的高高的霜花,便知夜间不会很暖和。

不行。

我想到呼救了。

我爬下树来,两手拢在嘴边,大声地呼喊:“喂--有人吗--?”“喂--有人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传得很远。

然而没有人答应。

我又喊:“喂--有人吗--?”我听见几声狗叫。

我大踏步地,笔直地向狗叫的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脚下走过的是什么样的树丛、山包,我走过一大片农田,田里一撮一撮干得发脆的稻桩,我跳过一条小河,笔直地,大踏步地走去。

我一遇到事,没有一次像这样不慌张,这样冷静,这样有决断。

我看见灯光了!狗激烈地叫起来。

一盏马灯。

马灯照出两个人。

一个手里拿着梭镖(我明白,这是值夜的民兵),另一个,是把我们从夏家庄领到王家梁的小伙子!“老汪!你!”这是距王家梁约有五里的另一个小村子,叫顾家梁,小伙子是因事到这里来的。

他正好陪我一同回去。

“走!老汪!”到了王家梁,几个积极分子正聚在一家喝水。

静溶和老周一见我进门,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们的眼睛分明写着两个字:老虎。

(节选《汪曾祺文集》,人民出版社)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2. A.小说开头点明“我不善于认路”,总领全文,既统率“我”在城市里和在村里迷路的情况,同时又为后面“我”从队部回王家梁的迷路理下伏笔。

B.“有一个心理学家说不善于认路的人,大都是意志薄弱的人”一句充满了自嘲,同时为自己的经常迷路找到了理论依据,其中有很重的辩解意味。

C.小说所写内容十分生活化,描写细腻、真实,如文中对农民“喝水”习惯的描写,既写到了烧水的工具,又写到了人们“喝水”的状态。

D.结尾写静溶和老周看到“我”时,“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眼睛里分明写着两个字:老虎”,文笔灵动,既写出了他们的吃惊,也暗示出“我”的狼狈样子。

2.“我”从队部走回王家梁时一不小心就迷路了,试简要分析“我”迷路前后的心理活动及表现。

3.小说的语言运用很有特色,请从文中举出三处手法不同的例子,并简要分析。

2、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3题。

生沈从文场坪上,白日照着,一圈闲人,为小小热闹粘在那里。

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扛了一对大傀儡走来,到了场坪,四下望人,似乎很明白这不是玩傀儡的地方,但无可奈何地停了下来。

老头子把傀儡坐在场中烈日下,轻轻咳着,调理着嗓子。

他除了那对脸儿一黑一白简陋呆板的傀儡以外,什么都没有!看的人也没有。

他发红的小眼睛四方瞟着,场坪位置既不适宜,天又那么热,若无什么花样做出来,绝不能把闲人引过来。

老头子便望着坐在坪里傀儡中白脸的一个,亲昵地低声地打着招呼,也似乎正用这种话安慰他自己。

“王九,不要着急,慢慢的会有人来的,咱们呆一会儿,就玩个什么给爷们看看,玩得好,还愁爷们不赏三枚五枚?玩得好,爷们回去还会说:王九赵四摔跤多扎实,六月天大日头下扭着蹩着搂着,还不出汗!可不是,天那么热,你也不累,好汉子!”来了个学生,站着,没动。

老头子瞥了眼,微笑着,全身作成年轻人灵便姿势,膀子向上向下摇着,一面自言自语的说话,亲昵得如同家人父子:“王九,你瞧,先生可来了。

好,咱们动手,先生不会走的。

你小心,别让赵四小子扔倒。

先生帮咱们绷个场面,看你摔赵四这小子,先生准不走。

”他把傀儡扶起,整理傀儡身上的破旧长衫,又从衣下取出两只假腿来,把它缚在自己裤带上,再把傀儡举起,弯着腰,钻进傀儡所穿衣服里面去,用衣服罩好了自己,且把两只手套进假腿里,改正了两只假腿的位置,开始在灰土坪里扮演两人殴打的样子。

他移动着傀儡的姿势,跳着,蹿着,有时又用真脚去捞那双用手套着的假脚,装作摔跤盘脚的动作。

他既不能看清楚头上的傀儡,又不能看清楚场面上的观众,表演得却极有生气。

学生笑了,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第二个人跑来了。

不久,第三个以至于第十三个皆跑来了。

闲人聚集得越来越多。

众人嘻嘻地笑着,从衣角里,老头子依稀看出一圈观众的腿脚,他便替王九用真脚绊倒了赵四的假脚,傀儡与藏在衣下玩傀儡的,一齐颓然倒在灰土里,场面上起了哄然的笑声,玩意儿也就小小地结束了。

老头子慢慢的从一堆破旧衣服里爬出来,露出一个白发苍苍满是热汗的头颅,发红的小脸上写着疲倦的微笑,又将傀儡扶起,自言自语:“王九,好小子。

你玩得好,把赵四这小子扔倒了,大爷会大把子铜子儿撒来,回头咱们就有窝窝头啃了。

你累了吗?热了吗?来,再来一趟,咱们赶明儿还上国术会打擂台,挣个大面子!”众人又哄然大笑。

过一阵,围的人已不少,他便四面作揖说:”大爷们,大热天委屈了各位。

爷们身边带了铜子儿的,帮忙随手撒几个,荷包空了的,帮忙呆一会儿,撑个场面。

”有人丢一枚两枚的,与其他袖手的,皆各站定原来位置不动,一个青年军官,却掷了一把铜子儿,皱着眉走开了。

老头子为拾取这一把散乱满地的铜子,沿着场子走去,系在腰带上那两只假脚,很可笑地左右摆动着。

这老头子同社会上某种人差不多,扮戏给别人看,连唱带做,并不因做得特别好,就只因为在做,故多数人皆用稀奇怜悯的眼光瞧着。

应出钱时,有钱的照例也不吝惜钱,但只要有了件新鲜事情,大家便会忘了这里,各自跑开了。

卖莲子小摊,有人中了暑,晕了过去,大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见有人跑向那方面,也跟着跑去。

只一会儿,玩傀儡的场坪观众就走去了大半,少数人也似乎才察觉了头上的烈日,渐渐散去了。

场中剩了七个人。

老头子微笑着,一句话不说,两只手互相捏了一会,又蹲下去把傀儡举起,罩在自己的头上,两手套进假腿里去,开始剧烈的摇着肩背,玩着之前的那一套。

古怪动作招来了四个人,但不久去了五个人。

等另一个地方真的殴打发生后,人便全跑去了。

老头子依然玩着,依然常常故意把假脚举起,作为其中一个全身均被举起的姿势,又把肩背极力倾斜向左向右,便仿佛傀儡相扑极烈。

依然在一种规矩中倒下,毫不苟且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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