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文人的悲秋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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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文人的悲秋情怀

纵览中国诗歌的历史长河,我们会发现,文人为我们留下了浩瀚而优

美的登临佳作。文人通过登高——望远——抒怀,将自己的审美感受表达出来,外化为诗文。谢榛《诗家直说》卷四说:“凡登高致思,则神交古人,穷乎遐迩,系乎忧乐,此相因偶然,著形绝迹,振响于无声也。”刘勰也说:“原夫登高之旨,盖睹物兴情,情以物兴。”登高望远成为文人情感抒发的载体,甚至成为文人的必修之课和崇尚之风。

从宋玉“长吏堕官,贤士失志,愁思无已,叹息垂泪,登高远望,使人心瘁”不得志的悲叹,到孟浩然“相望始登高,心随雁飞灭”的隐士情怀;从曹植“飞观百余尺,临牖御棂轩”发出“烈士多悲心”的悲慨,到李白高呼“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的豪迈;从陶潜留下“迢迢百尺楼,分明望四荒”的

怀古遗恨,到杜甫吟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雄心,更有辛弃疾“把吴

钩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的山河破碎之痛,文人登高望远所抒之情绚烂多姿,但更多的是抒发内心的孤独和人生道路的辛酸。在悲观而敏感的文人心态影响下,形成中国文人典型的心理特征:有意识的排遣忧愁和不适。愁苦哀怨、沉郁感伤是这类作品共同的主题。

南朝吴均记载的一个故事,为重阳节俗的起源提供了一个解释。据吴均《续齐谐记》记载:“汝南桓景随费长房游学累年。长房谓曰:…九月九日汝家中当有灾,宜急去:令家人各做绛囊盛茱萸以系臂;登高、饮菊花酒,

此祸可除。‟景如言,举家登山。夕还,见鸡、犬、牛、羊一时暴死。长房闻之,曰:…此可代也‟。今世人九日登高饮酒,妇人带茱萸囊,盖始于此。”按照民俗流传的规律,这一记载晚于重阳节的形成。从人们对重阳登高饮酒、插茱萸这些习俗起源的解释中,我们可以看到重阳节日风俗与消灾避祸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何以农历九月初九要登高避祸呢?这与古人的时间观念有关。古人认为,月日相重的那一天,都有着特殊的意义,都是神圣的时间,需要人们注意行为禁忌,以适应节律的调整,因应大自然的变化。重阳日,阳气极盛,阴阳交接,所以应该顺阳在上,故而登高避邪成为自然而然的选择。

若追溯悲秋的历史,在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中,秋天是一

幅“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荒凉而充满寒意的图景。宋玉在《九辩》中

流露“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的悲慨,可以说开

启了文人悲秋的先河。其后,这种悲秋情结便层出不穷。曹丕在《燕歌行》里咏道:“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雁辞归雁南翔”直

追宋玉。杜甫在《登高》中的“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

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抒发了诗人伤时忧国、老病孤独、壮志难

酬的复杂感情。柳永在“萧萧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的凉意中,同样

为我们描绘了一幅令人伤心的惨淡秋景,抒发了悲秋之叹。被誉为“秋思

之祖”的马致远在《天净沙?秋思》中,用“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极凝炼地勾勒出一个天涯游

子在秋日黄昏中茫然、孤独、疲惫、感伤、无奈的情态。

为什么“秋”偏偏与“悲情”相关联,说法不一。钱钟书先生在《管锥篇》中列举了许多赋秋的例子,解释古人逢秋言悲的道理。认为“节物本…好‟而人自…惆怅‟,风景因心境而改观耳。”又说“物逐情移,境由心造,苟衷肠无闷,高秋爽气遽败兴丧气哉?”并进而言之“以人当秋,则感其事更深,亦人当其事而悲秋逾甚。”钱先生主要是从主观意识方面阐释的。赵敏俐的《秋与中国文学的相思怀归母题》一文则表现出另一种观念,赵敏俐认为“中国文学的悲秋作品,并不仅仅是一种生命意识的自然感应,而始终比较明显地和相思与怀归的母题有着不解之缘。悲秋是源于相思怀归这一母题的。而相思怀归之情愫又是源于早期农业社会的生产和生活方式。”

秋景秋事秋情,都为一“气”所化,故宋玉曰:“悲哉,秋之为气也。”秋气乃阴盛衰杀之气。人感秋气而衰,原是自然之理。自然意义上的天人感应,主要是通过物质性的“气”的作用来达到的。正如《吕氏春秋》所云:“类固相召,气同则合,声比则应。鼓宫则宫动,鼓角则角动。平地注水,水流湿,均薪施火,火就燥。”客观自然之秋与主观人心之悲,其实也是一种“类固相召,气同则合,声比则应”的关系。从历史的角度看,悲秋情结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是作者的时代与个人经历的统一,但它根本上还是人的自然性与对象世界的自然性相互作用的结果。具体说,往往就是一个处于秋季的独特主体与处于秋季的诸多自然存在之间的感应,是天人合一。

人有悲,人可以咏其悲;历史的盛衰兴亡不断循环也有悲。悲是人的基本情感之一,秋是自然界的基本季节之一,亡是历史循环的基

本阶段之一,三者在功能上是相遇的、互感的。人之所以能伤情、诉情、融情于历史的兴亡和自然的春秋,在于天人合一的文化基础,天人合一的文化理念。秋与人生、历史的同一,使古代文人坎坷不遇的命运与自然、历史、社会交织在一起。在古代文化心态中以秋为悲的思维定势,不仅以建功立业为实现生命价值、追求生命永恒的重要内容,而且包含自觉承担社会责任忧时患世的思想。悲秋文学中的生命意识既具有“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人生短暂的生命觉悟、“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悲秋情结是先民悲秋集体无意识积淀的结果。夏商周居住在黄河流域的以农业为主的人们,由于生产力极为低下,劳动产品剩余并不多,而少数奴隶主统治者却极为暴虐贪婪,致使人民生活极为困苦。在严酷的剥削下,人民纷纷反抗,要“誓将去汝,适彼乐土”,但终究力量单薄,大批人被抓获问罪,遭杀戮之祸。而处死犯人的时间就是秋天。《周礼?秋官司寇》把掌管刑罚的司寇称为“秋官”,可见一斑。秋天成了统治者大发淫威杀人的季节,怎不阴风惨惨,令广大劳动人民哀伤不已。再加上当时各个部族、小国为争地夺人,统治者经常发动残酷战争,互相残杀,无数人战死疆场,家园毁坏,流离失所,广大人民苦不堪言。而战争也总是要在秋天来进行,所谓“沙场秋点兵”。《礼记?月令》上记载:“孟秋之月,用始行戮”,在“立秋之日,天子亲帅三公、九卿、诸侯大臣以迎秋于西郊……乃将帅选士厉兵,简练桀俊,专任有功以征不义……”秋天,人们置身于战争的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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