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诗经·国风》中的婚恋诗看先秦士人两性观——以描写婚后生活的诗歌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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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经__秦风》的婚恋诗 论文

论《诗经__秦风》的婚恋诗 论文

目录内容摘要和关键词 (2)一、《诗经.秦风》婚恋诗的主旨考异 (2)(一)征夫之念——《小戎》 (2)(二)伊人之求——《蒹葭》 (3)(三)君子之思——《晨风》 (4)(四)爱慕恋人之情——《终南》 (4)二、《诗经.秦风》婚恋诗的风格 (4)(一)接近郑卫之音 (5)(二)温文尔雅的审美倾向 (6)(三)庄重悲凉的恋情之思 (7)三、《诗经.秦风》婚恋诗中的尚武精神 (8)结语 (9)参考文献 (10)Abstract & Key words (12)论《诗经·秦风》的婚恋诗【内容摘要】《诗经·秦风》中的婚恋诗是《诗经》婚恋主题的组成部分,其所体现的文化特征、社会环境、地域特点不同于郑风、卫风、唐风。

周代秦地文化是以东夷文化和西戎文化为基础,同时深受殷商文化和周文化的影响的地域文化。

可以看到,这一地域的文化,受到了几种文化的影响,秦地婚恋之风就是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中发展。

本文对《秦风》四首婚恋诗的主旨进行考异,如妻子怀念外出打仗的丈夫的征夫之念诗《小戎》,对“伊人”执著追求的《蒹葭》,望穿秋水,思念得心碎神伤的《晨风》,还有对恋人充满着爱慕之情的《终南》。

继而从多个角度分析《秦风》婚恋诗所体现的秦人温文尔雅的婚恋审美观,接近郑、卫之风的凄婉缠绵的婚恋之情和庄重悲凉之思等不同风格,并探讨《秦风》婚恋诗庄重悲凉为主的风格的成因,即秦人的尚武精神。

【关键词】诗经;秦风;婚恋诗近二十年来,对《诗经》婚恋诗的研究有了很大的进步,对于《秦风》中的婚恋诗的研究还是相对少见的,还有着很大的补充空间。

十五国风中,《诗经·秦风》的风格是极为突出的,其中的婚恋诗也是别具一格,与《郑风》、《卫风》、《齐风》等的婚恋诗在内容和风格上存在着差异,但也有相近之处。

这主要是与秦地地域文化有密切的联系。

关于《秦风》诗歌的主旨存在着多种说法,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通过对其主旨的梳理辨析,我们认为《秦风》中的婚恋诗只有四首,虽然内容都是婚姻爱情,但所表达的情感各异。

《诗经》中的婚恋诗浅析

《诗经》中的婚恋诗浅析

《诗经》中的婚恋诗浅析摘要:《诗经》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诗经》中的婚恋诗历来是人们广为传诵摘要的,这不仅仅体现其真挚的表达方式和自然的艺术魅力,更因为它反映出周代婚俗与现代人们心中所向往的爱情境界。

本文尝试从《诗经》婚恋诗的内容体现出来的周代姻恋爱现象这一角度,分析了《诗经》中婚恋诗的类别、具体表现。

关键字:关键字:诗经婚恋诗周代婚俗类别历史价值《诗经》韵律和谐,优美质朴,内容丰富多彩,其中婚恋诗占有一定的比例。

朱熹在《诗集传》中写道:“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1] 情者也。

” 男女言情,在《诗经》中占了三分之一、婚恋诗是《诗经》中内容最多、最有价值的部分,正如郑振铎先生所言:“在全部《诗经》中,恋歌可说是最晶莹的圆珠圭壁……[2]他们的光彩竟照得全部的《诗经》都金碧辉煌,光彩眩目起来。

” 《诗经》中有许多反映了周代婚恋情况及成婚礼俗的作品,这些作品记录下了中国古代人民或美好或痛苦的婚恋生活,对于今天我们研究当时社会人们的爱情生活、婚姻制度、社会问题等,都有极大的历史价值。

一《诗经》中的婚恋诗类别<诗经>中表现男女爱情婚姻题材的作品约有50余篇,根据内容的不同,又可分为爱情诗、婚嫁诗和弃妇诗三类:(1)爱情诗即描写恋人之间互相爱慕、欢会、思念、烦恼的诗作。

由于周代礼教初设,古风犹存,男女婚恋禁忌少,所以‘诗经》中的爱情诗显得特别自由活泼,生动地再现了男女相爱相恋的世俗生活,内容丰富多彩。

(2)婚嫁诗婚嫁诗又可分为三类:一是描写结婚仪式与结婚情景,表达对结婚者的祝愿与礼赞:二是表达在婚嫁后的欢乐、幸福等情感;三是写女子嫁后对亲人的思念。

描写结婚的场面或对新娘的赞美。

如‘卫风·硕人’、‘鄢风·君子偕老'、‘周南·桃天》等。

这是赞美和祝福新嫁娘的诗,不但赞美她的美丽,而且隐含着多生子嗣的祝愿。

还有的是描写男女主人公喜悦的心情或夫妻间的和谐幸福。

分析《诗经》婚恋诗中的婚姻观

分析《诗经》婚恋诗中的婚姻观

分析《诗经》婚恋诗中的婚姻观分析《诗经》婚恋诗中的婚姻观《诗经》中有大量婚恋题材的诗篇,其风格简明而朴素。

下面具体来看看1婚姻是人类社会中最普遍的现象之一,它的发生基于最根本的人性,并符合人类繁衍后代的要求。

婚姻具有多种社会职能,如满足社会成员的情感需要、组织家庭等等,在特殊条件下则可能畸变为实现政治目的、获得经济利益的手段。

在人类进步和社会发展的历程中,婚姻的内涵经历了许多变化,可以说,婚姻是人类文明的计程表,也是有着巨大地域差异的各种文化的显示屏。

《诗经》中的婚恋诗历来是人们广为传诵的,这不仅仅体现其真挚的表达方式和自然的艺术魅力,同时,它还是优秀的民族文学遗产,具有很高的史学价值,是迄今我们研究古代婚姻家庭问题的主要资料来源。

本文尝试就《诗经》中婚恋诗的内容探讨中国古代早期的婚姻观念、婚姻礼俗及婚恋生活习俗。

以便准确理解《诗经》中婚恋诗的内涵。

一、“父母之命,媒约之言”的思想《诗经》时代实际上是礼乐文化时代,特别是礼在当时社会生活中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可以说,中国古代社会是一个讲“礼”的社会,而婚礼又是礼制中最为重要的。

首先,男女婚嫁要有“父母之命、媒约之言”。

男女到了婚嫁年龄,由媒人介绍两人认识交往,《诗经》时代不同地方的歌谣都表达了对媒人的重视。

《国风齐风南山》中“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

娶妻如之何?匪媒为与。

”《礼记坊记》云“故男女无媒不交,无币不相见,恐男女之无别也。

”[2]就是说在婚恋的自由结合上要受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限制。

《卫风氓》记写了一个女子的婚姻悲剧,当初氓急于结婚,女主人公就理智地告诉他“非我愆期,子无良媒”。

可见“父母之命,媒约之言”已成为社会普遍遵守的礼俗,即使两情相悦,也要按礼俗行事,自由恋爱私定终身会为人所不嗤。

《孟子滕文公下》对于不遵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自由婚恋者有着经典的描述:“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

从《诗经》婚恋诗看先秦婚姻礼制

从《诗经》婚恋诗看先秦婚姻礼制

义》 《 ) 仪礼 ・ 昏礼》: 昏礼 , 士 “ 下达纳采 。用雁 。 古 纳采礼 ”
的礼物只用雁 , 纳采是全部婚姻程序的开始。 《 召南 ・ 江有泗》 中有“ 由媒妁 , 币不 至” 《 风 ・ 不 雁 ;邶 匏有苦叶》 也记 录“ 醮雕唯雁 , 日始旦 ” 描述 了媒 人提着 旭 , 嘎嘎 叫的大雁清晨赶往女家的情形 , 形象展示了古代纳采 的
在原因在于周代婚 姻 中同姓不婚 。《 陈风 ・ 门》 岂其娶 衡 “ 妻, 必齐之姜 …… 岂其娶妻 , 宋之子 ” 表 现的则是婚必异 必 ,
姓、 同姓不婚 的现象 。
( ) 一 反复表现采薪、 束薪活动 。 蓄地表达人们对婚姻 含 的 向往
《 诗经》 善用起 兴 , 以 日常生活 常见 之物起 兴。纵观 常 《 诗经) 0 ) o余篇 , 3 多处 以采薪 、 束薪起兴 , 这并不是信手拈来
情形 。
女孩直到野外 , 目送着远去的车 队, 泪如雨下 。
《 仪礼 ・ 昏礼》 载 问名 礼 : 宾 执雁 , 问名 ; 士 记 “ 请 主人
许, 宾入授。 贾公彦疏 : 问名者 , ” “ 问女 之姓 氏。 问姓 氏的 内 ”

《 诗经》 婚恋诗 中体现婚姻礼制的细节及 内
在 要求
之际 , 即前一年的九月到第二年的二月 , 称为婚月。《 卫风 ・ 氓》 将子 无 怒 , 以为 期 ” 映的就 是婚期 的 问题 。另有 “ 秋 反 《 邶风 ・ 匏有苦叶》 “ 如归妻 , :士 迨冰未泮 。 婚 礼也在秋冬 ” 之际。姚 际恒 《 诗经通论 》 释说是 “ 解 古人行嫁 娶必于秋冬 农隙之际” 即古人把婚期选在秋冬之 际 , 冰未消融 以前 。
的偶然现象 , 是对古代婚制 因素的反映。 采薪 是为婚礼做准备。“ 妇人先嫁三月 , 祖庙未毁 , 教于

从《诗经》看先秦社会爱情观【古鉴】

从《诗经》看先秦社会爱情观【古鉴】

从《诗经》看先秦社会爱情观【古鉴】一.导言《诗经》一开篇便是人们耳熟能详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气势磅礴地展现出了当时人民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和追求。

诗三百,尤其是“风”中,爱情诗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从“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的单相思,到“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的两情相悦;从“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的男欢,到“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的女爱;从“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深切思念,到“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欢喜重逢;从“洧之外,洵訏且乐。

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的相亲盛会,到“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的萍水相逢,再到“总角之宴,言笑晏晏”的青梅竹马;从“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的无奈徘徊,到“髧彼两髦,实维我仪。

之死矢靡它。

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的顽强顽抗;从“女也不爽,士贰其行。

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的朝秦暮楚,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从一而终,《诗经》中处处都有爱情的踪迹。

我想如果没有了这些炽烈或是缠绵的词句,《诗经》便不足以成为中国诗歌史上开山之作,中国诗歌的发展也许又将是另一番景象。

数量众多而又质量上乘的爱情诗为我们探索了解当时的社会爱情风俗提供了丰富的材料和依据。

从这些诗歌中我们依稀能够看到一个安恬祥和而又充满生气古代社会,以及一个个“桃之夭夭”、“言笑晏晏”的坠入爱河的青年男女。

二.先秦时女子的自由程度和独立程度这点乍一看来仿佛是与本篇的主题“社会爱情观”没有太大关系,但其实这点正是先秦社会爱情观得以形成的重要基础之一。

只有女子独立成为个体才谈得上自由的真正的爱情,女性仅仅是以附属品和生育泄欲工具身份出现的话怎么可能在社会范围内产生对爱情的普遍追求和崇敬之风?从《诗经》里来看,当时的性别歧视其实已经产生了。

《诗经》 婚恋诗

《诗经》 婚恋诗

《诗经》婚恋诗《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的开山之作,集结了先秦时期各个地区的民间诗歌,内容丰富多样。

其中,婚恋诗是《诗经》中的一个重要篇章,通过描绘婚姻和恋爱的点滴,反映了古代社会的婚姻风俗和人们对爱情的渴望。

本文将从不同的角度分析《诗经》中的婚恋诗歌。

首先,婚恋诗歌中的男女形象是一个重要的切入点。

在《诗经》中,男子常常被描述为阳刚有力,英勇果敢的形象。

比如《邶风·静女》中的“静女其妻,美人之儿”,展现了男子对美丽女性的向往和追求。

而女子则被描绘为柔弱、婉约的形象,以及她们对婚姻的期待和祝愿。

比如《邶风·击鼓》中的“击鼓其镗,踊跃用兵。

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击鼓其卒,踊跃摇旄。

土国有赔,我独南宫。

”女子的行为虽然不同寻常,却是为了寻找真爱,展现了女性在爱情中的坚持和勇敢。

其次,婚恋诗歌中的婚姻观念也是一个重要的议题。

在古代社会,婚姻是家族和社会的关系纽带,因此,婚姻观念在《诗经》中得到了广泛的反映。

例如在《周南·关雎》中,男子对女子的深情告白“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表达了男子对婚姻的诚挚期盼。

而女子也对婚姻抱有积极的态度,比如《邶风·扬之水》中的“扬之水,狂风淫雨。

扬之水,沂之浒。

我欲家之,请舍归止。

”女子借助自然景色的描绘,表达了对婚姻的渴望和希冀。

此外,婚恋诗歌中存在着丰富的婚礼仪式和习俗描写。

在《诗经》中,婚姻被视为一个庄重而神圣的仪式,需要经历一系列的程序和仪式。

例如,男子迎娶女子的过程中,需要进行“迎亲”、“求娶”等环节,这些程序的描写反映了当时的婚姻习俗和礼仪规范。

同时,婚姻诗歌中还涉及到了婚姻生活的点滴琐事和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这些内容不仅丰富了《诗经》的婚恋篇章,也为后世的婚姻观念提供了借鉴。

总而言之,《诗经》中的婚恋诗歌通过男女形象的刻画、婚姻观念的表达以及婚姻仪式和习俗的描写,展示了古代社会婚姻风俗和人们对爱情的追求。

这些诗歌不仅为我们了解古代婚姻文化提供了珍贵的资料,也为当代社会对待婚姻和爱情提供了启示。

浅析《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

浅析《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

浅析《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浅析《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阅读是一种主动的过程,是由阅读者根据不同的目的加以调节控制的,陶冶人们的情操,提升自我修养。

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浅析《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欢迎大家分享。

浅析《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引言《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它标志着我国古代文学的诞生。

《诗经》中的作品大都关注现实,其所反映的社会内容丰富而深刻,题材多样,尤以表现婚姻和爱情的诗歌最能体现当时人们的精神状态和情感活动,这类诗歌在《诗经》中占有很大的比例,《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从内容、艺术手法等方面都有其鲜明的特色,同时对后世的文学发展奠定了深厚的基础并产生长远的影响。

一、从内容方面谈《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1、追求婚姻自由和对爱情的忠贞作为我国古代文学的开端,《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有其特定的社会背景和历史环境:在那个社会,青年人想要追求忠贞不渝的爱情就要冲破封建礼教和封建家长制的束缚;妇女的社会地位低下,封建的婚姻制度更加剧了女性的苦难。

因此,追求婚姻自由和对爱情的忠贞成为那时婚姻爱情诗中最为突出的特点。

在表达对忠贞爱情的追求方面,大胆而又委婉,其中《氓》最具代表性,“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它通过一个妇女的不同寻常的悲惨遭遇,体现出了对整个男权社会的不满,表现出了强烈的反抗精神,在最后的结尾处女子主动提出了与对方决裂,这很明显的就体现出一种坚强不屈的反抗精神。

2、乐观热情的感情基调和浓厚的民歌特色这些婚恋诗歌健康、乐观的感情基调是建立在劳动人民的社会地位和劳动生活上的。

《周礼,春官,媒氏》中说:“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

”写出了二月天气渐暖,人们可以适当在户外活动,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寒冷过程,男女人们身心都得到了适当的舒展,世界万物花草萌发,勾起了人们对美好事物追求的欲望。

《诗经》中的婚姻爱情诗大都出现于十五国风当中。

是由中下层劳动人民所创作,大胆泼辣,体质短小,带有浓烈的民歌特色。

先秦婚俗与《诗经》中的婚姻诗

先秦婚俗与《诗经》中的婚姻诗

先秦婚俗与《诗经》中的婚姻诗《诗经》中的婚姻诗不仅表现了礼与俗的结合,同时也展现了十分复杂的特点。

通过《诗经》,我们能够从富有生活气息的婚姻诗歌中感受到特定的时代内涵,体会其对婚姻的决定影响,“礼制”“男尊女卑”的文化弥漫在整个婚姻中。

本文主要从结婚概况、婚姻夫妻关系两个方面分析了先秦婚俗和《诗经》中的婚姻诗歌的关系,以全面、深刻了解先秦婚俗。

标签:先秦婚俗;《诗经》;婚姻诗婚俗是在长期的过程中零散婚娴习惯的积累和固化。

《诗经》中的婚娴诗以诗歌的方式吟唱出了先秦婚俗,让我们在欣赏诗歌的过程中了解了先秦婚俗的喜与悲,也能够将婚俗与诗歌相匹配。

一、《诗经》婚姻诗中的结婚(一)结婚礼仪第一,结婚礼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结婚礼服是婚姻大礼的代表。

在先秦,玄端服是主要的服饰,用于祭祀、朝拜等重要场合,士多穿玄端服,主要颜色为黑色,以显示场合的严肃端庄。

另外,新娘除了穿玄端服之外,还要穿意见禅衣,“硕人其欣,衣锦襞衣”,“襞衣”就是禅衣。

关于女子出嫁穿禅衣的解释,《中庸》解释为是为了让女子遵守婦道、躲避尘世。

第二,迎亲。

在《诗经》中关于迎亲的表现较多,如“之子于归,百两御之”(《召南·鹊巢》)说的是诸侯迎亲用百乘,“以尔车来,以我贿迁”(《卫风·邙》)说的是一般农民结婚也要用车才能迎亲。

由此可见,迎亲时的声势浩大,反映了国家对婚姻的重视。

因为,婚姻不仅是两个家庭的事,更是两个家族的大事,结婚后的两个家族亲如一家,对家族的发展意义重大。

另外,迎亲的声势浩大也是对信念恪守妇道的期望,同时也是当时的人们对礼节的重视,如《礼记·士昏礼》中完整记录了结婚的整套礼节,包括衣服、车马和拜见岳父母的礼节等,可见迎亲的地位。

因此,从上到下的社会都十分重视亲迎礼仪。

(二)父母之命“母也天只,不谅人只”(《鄘风·柏舟》)认为父母的决定是天理,不能违背。

在结婚六礼中,纳采是第一,即男方派人到女方家提亲,女方父母出面决定是否同意婚事,父母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在婚后也起着重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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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诗经·国风》中的婚恋诗看先秦士人两性观——以描写婚后生活的诗歌为例-汉语言文学从《诗经·国风》中的婚恋诗看先秦士人两性观——以描写婚后生活的诗歌为例何佳祁国宏摘要:《诗经·国风》中有着数量可观的婚恋诗,它们体现了先秦士人最微妙的情感,以及对于婚姻家庭最深刻的思考,笔者拟从对婚恋诗中描写婚后生活的诗作进行切入,借以分析士人对于两性在家庭社会生活中所处地位的认识,从而还原当时社会的历史现实、婚姻生活现状以及士人心态。

关键词:诗经国风婚恋诗引言《诗经》作为周代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道出了先秦民众所行之事,反映了民众的所思所感,尤其是《国风》,因其来自民间,更是贴近民众的日常生活,真实地再现了当时各类人物的审美流向和精神风貌。

值得关注的一个现象是,《国风》中存在数量可观的婚恋诗,表达出普通民众的原始情感悸动,是对人类有史以来最微妙感情的真实体会。

《国风》的创作者大多来自社会底层,有男有女,他们创作的诗歌朴素热烈,真挚动人。

作为中上层阶级的士人,是当时权力和文化的绝对权威者。

而他们在对这些民歌进行采纳编订之时,必然会加之以个人意志力,对其进行删改,将那些符合伦理道德和其审美规范的诗歌进行保留美化,对那些粗鄙不合其口味的诗歌摒弃不用。

《国风》最终是在这些采风官员的编订标准之下修改过滤而成,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当时士人的审美倾向。

就婚恋诗而言,它展现了先秦士人对当时两性关系的深刻思考,其中描写婚后生活的诗歌更具有现实特色,更能体现士人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之中是如何看待女性及其家庭关系的,道出了婚姻的离合悲欢,因而更具研究价值。

本文即是建立在这样一个视角基础之上进行的粗浅探究。

男女的结合本是取两性之好,但是由于种种主客观条件影响,使得男女组成家庭之后,结局存在着无限的可能性。

关注《诗经》中的婚姻家庭结局和妇女命运,也是人文关怀和以古观今的现实功用的要求。

《国风》中的婚后结局主要有以下四类:一、男子变心,女子遭弃情感是人心灵深处最纯真的存在,但并非每段感情都能圆满收场。

男子薄幸在封建婚姻结局中并不少见,《诗经》中的描写或是其滥觞。

在《卫风·氓》中,女子回忆了当初男子由最初的求婚到两人结婚和其最后被休的过程,以无比哀伤心痛的口吻哭诉了男子的负心。

女子在“子无良媒”[1]的情况之下,毅然“以尔车来,以我贿迁”,可见女子之痴情。

然而,男子却抛弃誓言,“二三其德”,将任劳任怨的女子无故休弃。

女子遭弃,承受的是来自家庭社会的嘲讽和自身情感被背叛的双重痛苦,却又诉说无门。

在《召南·江有汜》中,女子痛诉“不我以”“不我与”“不我过”,怒斥丈夫的薄情,并断言丈夫将来一定会有祸患,带有言语上的报复性,也更显露了女性在被弃之后的痛苦不幸,却只能逞一时口快。

除此之外,这类作品还有《邶风·终风》《邶风·谷风》等。

女子无故被弃的原因应包括以下三个方面:(一)家庭地位悬殊所决定周代,男女在社会分工中所扮演角色不同,男子多为保家卫国以及一些重体力活动的承担者,而女子则负责幕后和边缘化工作,没有独立的经济地位,因而造成女子在家庭关系中始终处于从属地位,“妇人,从人者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2],如此境况之下,女子犹如一名赌徒,赌注便是自己的一生,她们将一切希望寄托于所嫁男子身上,而丈夫的宠爱是她们唯一的祈求。

森严的宗法制度导致男女的地位极其不平等,男子从出生,便倍受重视,而女子则相反,所谓“天尊地卑,乾坤定矣。

卑高以陈,贵贱位矣”[3],男性的尊贵和女性的卑贱似乎是天生注定的。

因此,女性在爱情生活中所遭遇的不公平待遇与封建社会制度以及妇女社会地位有关。

(二)男子喜新厌旧本性的影响《诗经》时期的士人对于女子的审美有着一套体系。

首先便是外貌美,如:“静女其娈”“颜如舜华”“唐棣之华”等皆是表现女子美貌的,外在形象的美好是当时士人对女性最直观的审美要求。

男女家庭关系是建立在男子把女子当作一个观赏品或者附庸的基础之上,因而随着女子的年老色衰,有些男子无德,逐渐喜新厌旧,在面对新宠和旧爱的抉择上,丝毫不顾及旧情,女子被弃就比较常见了。

被弃的女子大多纯洁善良、勤于家务,无故被弃,后半生只能生活在痛苦的深渊之中。

面对无情的抛弃,她们很是无奈,大多只是抱怨或暗自流泪,即使是感情比较强烈的也不过是愤懑不公,不敢有丝毫实质性的报复行为,与思想束缚较为松弛的明清时期作品中的弃妇有莫大差别。

(三)与社会舆论的无谴责有关先秦时代,贵族阶级主要使用的是聘娶制和媵嫁婚制,由于周代宗法制度及同姓不婚制度的约束,媵嫁婚制就变得非常普遍。

在《国风》中便有五首诗与媵婚现象有关。

其中,在《邶风·泉水》中写卫女获悉父母逝世的消息之后,“娈彼诸姬,聊与之谋”。

她所商量的对象“诸姬”即是媵妾。

上有所好,下必从之,上层阶级的喜好往往是普通民众趋之若鹜模仿的范本,这种自觉不自觉的追随使得普通民众对于一夫多妻现象有着心理上的接受,而另一方面,为了维护作为男性的尊严及绝对话语权,女子便只能从一而终。

这种潜存的意识无疑令女子在婚姻上处于劣势。

因此,当男子随意休弃自己的结发妻子之时,不用担心遭受太大的舆论压力;而女子作为男子私人所有物,已经被烙上了印记,被弃之后将受尽世人鄙夷。

另一方面则反映了女子自觉意识尚未觉醒和封建思想对女子的残害之深。

二、家庭和美,琴瑟和谐和谐安逸的夫妻关系是自古以来便被人们推崇的。

《国风》中便有描写举案齐眉、温馨家庭生活的篇章。

大抵夫妻之间的理想关系应是如《诗经》所唱和的“妻子好合,如鼓琴瑟”。

《郑风·女曰鸡鸣》中就借助对话,向我们展现了一个幸福家庭的模版。

女子清晨督促丈夫起床打猎、妻子发誓与丈夫共度一生、丈夫赠送妻子玉佩表真情。

三个生活小片段,展现了普通家庭日常生活状态下的波澜与喜悦,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相亲相爱的关系令人歆羡。

中国士人历来以道自任,追求的是“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济世理想,家与国的不可分割性使得他们实现理想的首要任务是处理好家庭关系,序化人伦的职责更加凸显了家宅的安定对于整个社会秩序安定的作用。

此外,士人的品格修养也与家庭有关。

“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道”[4],人伦是实现天道的基础,君子在家庭之中要待人以责,待己以严,从而符合周礼,进而形成君子之道。

其中,对人以责中的一个重要组成就是对妻子的关爱,这是天下修德之人必须所要达到的要求。

先秦士人熟知家庭之重要和自身责任之重大,家庭生活的幸福安乐既是个人自我价值实现的体现,也是最为平淡朴实而又理想的人生状态。

三、征夫在外,妻子伤怀周代社会由于大一统局势的大势所趋,众多诸侯国力量的不断变化,争霸割据之战时有发生。

根据史料考据,周代初年大概有一百多个诸侯国,而等到春秋时期,就只残存了三十多个。

战争的发生,除了大量的物资损耗外,带给家庭最大的灾难莫过于对家庭中强壮劳力的掠夺,兵役制度的实行使得家庭之中的支柱——丈夫不得不颠沛奔波,丈夫的长久不归,妻子的相思悲伤肇始。

此类诗作较多,如:《王风·君子于役》《周南·卷耳》《召南·草虫》等。

《君子于役》通过描绘一幅充满乡村气息的晚景图画,于静谧之中透露出妻子对丈夫深沉的思念,不期之中一种悲情自然产生。

这种悲情跨越了个人相思的藩篱,是生活体验的极度升华,更多的是对丈夫命运和整个家庭的担忧,是含泪的隐忍,因而愈发动人。

此外,在《周南·兔罝》和《秦风·小戎》中,对女子的展现不再局限于对外出丈夫的眷恋思念,在很大程度上展现的是一种巾帼之风、对于家国安危的深沉担忧。

她们从大局考虑,冲淡了对丈夫的担心,对于丈夫的出征表示自豪和支持,拥有一种奇异的家国豪情。

如:在《秦风·小戎》之中,妻子详细地描绘了秦国军队浩荡的军容、强壮的战马、精饰而有力的武器,对战争的胜利充满信心,风格豪迈,通过写丈夫驾车打仗的赳赳英姿,体现出对于参军丈夫的崇拜与仰慕。

在众多描写相思的诗中,显得风格尤为清新独特。

四、配偶已逝,睹物甚哀《国风》中还有一类诗讲述的是特殊的夫妻关系,天人永隔却又夫妻情深。

既有丈夫对亡妻的思念,也有妻子对亡夫的感怀。

《邶风·绿衣》就刻画了一个深情的士人形象。

男子看到亡妻为自己缝制的衣服时,悲痛难以抑制,回顾往昔种种,妻子的贤惠仍历历在目。

妻子的逝去是自己心中永远的痛。

《唐风·葛生》讲的是妻子看着丈夫爬满了葛藤的坟茔,心中的伤感愈加喷涌,“夏之日,冬之夜。

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

百岁之后,归于其室”,妻子对于亡夫忠贞不贰,誓曰百年之后与夫同穴,到阴间与夫再相聚,读来无比的心酸,令人哀痛。

“安”字真实地展现了古代士人对于家庭的认识,家宅的安定离不开勤劳贤惠的妻子的坚守。

夫妻本为一体,正如阴阳两极,是共生共存的,从男女组建家庭的一刻开始,便是双方承担责任的共同观念的缔结。

随着在日常生活中的磨合与互助,夫妻有了深厚的情感基础,而人又是情感类的动物,一方的逝去便会使另一方痛不欲生,也显示了大多数士人和谐的家庭观。

结语《诗经》之中描写爱情婚姻的诗歌如同一颗颗沧海明珠,串连起来,令整个《诗经》愈发生动夺目。

采自民间的《国风》,有着丰富多彩的婚恋诗,这些诗中既有悲痛欲绝的弃妇的暗自流泪,也有甜甜蜜蜜的家庭剪影,还有满怀忧愁的思妇的殷切期盼,更有天人相隔的睹物思怀。

《国风》中的婚恋诗,既蕴含了普通劳动人民对于美好爱情婚姻生活追求的希冀,也折射出当时士人对于家庭相处之道、女性地位认识的缩影,笔者对于这些诗作的解读只是冰山一角,《诗经》文化博大精深,需要更加精深的研读和更为敏锐的发现力来探索其美丽。

注释:[1]袁梅:《诗经译注》,齐鲁书社,1985年版。

下文引《诗经》原文皆出于此书,不再另作标注。

[2]王文锦:《礼记译解(上)》,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354页。

[3]黄寿祺,张善文译注:《周易译注(下)》,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版,第374页。

[4]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中华书局,2011年版,第24页。

参考文献:[1]李贝贝.《诗经》思妇与弃妇诗研究[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12.[2]程俊英,蒋建元.诗经注析[M].北京:中华书局,1991.[3]上海辞书出版社文学鉴赏辞典编纂中心.诗经三百篇鉴赏辞典[Z].上海辞书出版社,2007.[4]李淑霞.从《诗经·国风》看先秦时期妇女的爱情生活[J].齐齐哈尔师范高等专科学院学报,2008,(5).(何佳,祁国宏北宁夏银川方民族大学文史学院75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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