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的混杂化与第三种文化的生成——以旅游传播视角解读湘西凤凰古民居咖啡馆与酒吧

三条岸酒吧、一路上BAR，南边街出现了摩西·把房梁拾高， 在凤凰已经颇有名气的八月里也在十字街开了分店。
东南传播2013年第5期( 总第10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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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酒吧和咖啡馆除了比特堡慢摇演绎吧，其它的全都 选址在凤 凰古城有些年 岁的老宅子里 ，甚至就在吊 脚楼当 中，此 外，除了亲爱 的花、小团圆 小酒馆、在 别处、摩西把 房梁 抬高、八月里十字街分店，其它的酒吧和咖啡馆都能够在店 里一眼望到穿城而过的沱江水，其中有一些亦是依江而设， 根据以上的统计，凤凰的酒吧和咖啡馆主要集中在老营哨和 回龙阁，选址在老营哨的理由是在这里既能够看到沱江，又 能够眺望到江对岸的吊脚楼，能同时将这两种最具凤凰特色 的景致收纳于眼底，自然成了这些店最好的招牌和标志，因 此每到夜晚，这里也成了凤凰城最热闹的地方，而那些靠窗 的位置因为能获得看风景的最佳角度，设在那里的座位便成 为了客人们的首选。回龙阁的根据地酒吧、第三条岸酒吧、流 浪者酒吧 、西风瘦马酒 吧和咖啡馆素 ( SOUL) 的最大 特色就 是直接在 吊脚楼里，在 回龙阁有一段 专门介绍吊脚 楼的文 字：“ 吊脚楼，始建 于清朝，内部 古香古色， 环境优雅舒适 ，是 沈从文先生笔下保存最完整的古代建筑。过去，船夫运载货 物时，中途与商人在这里歇脚、聊天洽谈，各种业务，络绎不 绝。岁月沧桑，由于年代已久，吊脚楼经过几次大修，它的原 始风貌和结构没有改变，坐在楼上，<边城) 中看龙舟的情景 依然浮现在眼前。渔歌灯火似梦境，游船彩影如画图。”而其 中根据地酒吧、第三条岸酒吧、流浪者酒吧所在的吊脚楼全 部被挂上了“重点保护民居，凤凰县人民政府，二ooo年九 月十六日”的牌匾，并且对这几栋吊脚楼都有详细的介绍，如 根据 地酒 吧所在 地的介 绍为 “回龙 阁001号 位于凤 凰县 虹 桥 ，重 点 保护 民居 ， 始建 于 清朝 年 间， 距 今已 有1 00多 年 的历 史， 建筑 面积 约6 6mz， 木质 吊脚 楼， 属一 级保 护建 筑。 ”第 三 条 岸所 在地 的 介绍 为“ 回 龙阁 003 号， 杨 氏住 宅， 清 朝兴 建， 建 筑面 积 166 平方 米， 木 结构 ， 属一 级 保护 建 筑” 。流 浪 者酒 吧 所在 地 的介 绍为 “ 回龙 阁 007 号， 徐 氏住 宅 ，清 朝兴 建 ，建 筑面积90平方米，木结构房，一级保护建筑。”据当地人介 绍，位于沙湾的咖啡馆边客在凤凰也是时代久远、保存得较 为完善的老宅院之一，在边客入驻之前，这儿还曾经是凤凰 诗社的所在地，凤凰许多的文人经常聚集在此吟诗作赋、舞 文弄墨。亲爱的花和八月里咖啡馆的分店开在十字街，这儿 虽然不能看到粼粼的沱江水和独特的吊脚楼，但十字街被认 为是凤凰“保存得最完整的古街道”。小团圆小酒馆和摩西· 把房梁抬高酒吧所在的南边街，是凤凰古城里进行商业开发 最晚的一条街，小团圆小酒馆的老板告诉笔者：“之所以选择 在南边街，因为我到这里来的时候这条街很清静，也没有人 在这里开店，周围住的全是本地人，我租房子的这个主人也 是个地地 道道的凤凰人 ，在我开店之 前，这里就是 他们的 家。”如此看来，凤凰所有的酒吧和咖啡馆的选址都是具有凤 凰当地浓郁特色的，不管是沱江水、吊脚楼、古街道还是居民 世代居住的生活街，这些地方都烙上了凤凰的印记，似乎在 其它任何地方都是不可寻觅的。
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第三种文化”的产生会让湘西凤凰因为 凤凰作为边城、古镇和神秘的少数民族聚居地的意义在旅游
特 刖
不同 文化 的彼此 关联 、融合 而获 得一 种新的 生命 。
者那里变得日趋模糊，而对当地人来说，他们本来应当是向
准
关键词：旅游传播 湘西凤凰 混杂化 第三种 外传播中代表着凤凰文化的生产主体，却日渐觉得这个充斥
位于老营哨的八月里、亦素( SOULTOO) 、守望者，位于沙湾的 边客以及位于回龙阁的素( SOUL) 。2010年7月12日，当笔 者再次对古城里的酒吧和咖啡馆进行统计的时候，在老营哨 又出现了老树酒吧、旧天堂酒吧、在别处酒吧，回龙阁多了第
来被引用到其它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领域，它指具有了发生 交流的双 的特点、但又是不同于双 的混合体。¨l 在后殖民
式之一，但是将旅游当作一种传播的方式和概念进行考察却 在旅游传播中呈现出的混杂化，并试图找到混杂的各种文化
近些年才开始，而更具体地将其与跨文化传播联系起来进行 达到平衡 的方式。
研究更是一个较少人涉及的领域。而且，尽管旅游的跨文化
二、从古民居里的咖啡馆与酒吧看凤凰文化的混杂化
传播已经引起了一些学者的兴趣，可是这些研究基本上是以
五
上的混杂化，本文以古民居里的咖啡馆与酒吧为例展示了这 “不同种族、种群、意识形态、文化和语言互相混合的过程。”121
期
种混杂化的现象，从对本土文化的充分尊重与对外来文化的 在旅游传播的过程当中，当人们来到凤凰之后，之前那个在
理性接纳角度分析了如何使各种混杂的文化达致平衡，并且 想象中存在于远方的拟态空间变成了一个真实可感的空间，
多的只是暂时性文化猎奇的乐趣，而旅游目的地的文化中人 的亲爱的花，位于南边街的小团圆小洒馆：咖啡馆则分别是
面对的却是一种关于自我历史的延续和未来的去向。 本文选取湘西凤凰为个案，通过问卷调查法和民族志的
现场观察法、深度访谈法发现：处于旅游传播中的湘西凤凰 已经成为一个文化混杂的空间。“混杂”一词源于生物学，后
文化的混杂化与第三种文化的生成
— — 以 旅 游传 播 视 角 解 读 湘 西凤 凰 古 民 居 咖 啡 馆与 酒 吧
罗新星 ( 湖南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湖南长沙410006)
譬
墨
生 第
摘要： 在旅游传播的 过程中，湘西 凤凰呈现出了 文化 学者霍米·巴巴的理论里，“混杂化”( h ybr i di zat i o n) 指的是
酒吧和咖啡馆都是西方文化背景下的产物，在偏于一隅
“旅游者”为主体的，即强调旅游者对目的地文化的接触、旅 游动机的形成和过程中的态度与行为、通过哪些途径可以更 好地吸引旅游者的注意等，甚至可以这样说，这些研究更注
的湘西凤凰，自200 1年开始，就陆陆续续地有一些酒吧和咖 啡馆在 此落地。2009年8月4日 ，笔者统计 了凤凰古城里酒 吧 与咖 啡 馆的 数量 ， 酒Ⅱ 巴 有2 4家 ，咖 啡 馆有 5家 。酒 吧 分别
方位的解读。我们在思考如何让旅游者获得更好的跨文思考的是旅游对于旅游目的地文化的影响 和改变，对于旅游者来说，一次跨文化的旅游给予他们的更
往事 、私奔 吧、心 斋、青 石酒吧 、威马 酒吧、 原始人 PUB、阿 罗 哈、比 特堡慢摇演 绎吧，位 于沙湾的如 果爱酒Ⅱ 巴，位于十 字街
重的是 “旅游”这个 概念，而不是 “文化传播 ”这个概念， 所以 是位于北门附近的孟婆汤酒吧、琴情酒吧，位于东门城楼附
大部分学者的研究呈现出对“旅游”这一行为功利性的追求， 近的篱笆女人河酒吧，位于回龙阁的流浪者酒吧、根据地洒
而不是从文化的角 度对经由旅 游带来的跨 文化传播做 出全 吧、一页情酒吧、西风瘦马酒吧、翠翠酒吧、边城小屋，位于老
指两种或多种文化杂糅而产生的具有“混杂性”( hyb r i di t y ) 的 中间形态的过程，因此，凤凰文化 的“混杂化”( hybr i di zat i on) 也就成了旅游传播过程中各种文化接触、影响和共存的必然
的同时，也影响着旅游地人民对外部世界与其他文化群体的 状态。在这里，有标识凤凰独特地域色彩的建筑，但这些建筑
荐
文化
着外来者的地方已经慢慢失去了它本来的面貌，亦即在他们
文
化
阵
皤
一、旅游传播中的湘西凤凰：文化混杂的空间
的印象里，这种在传播中生产出来的凤凰因为掺杂了太多其 它的东西变得失去了原始的统一。经由旅游传播，各种不同 的文化互动交融，作为反映这种文化现象的概念，“混杂化”
如果将旅游与文化结合起来进行思考，就会发现伴随着 每一次旅游活动的，都是跨文化的接触和流动。不同的地域 文化背景、不同的文化身份给旅游者带来跨文化体验与冲击
认知，甚至影响到他们的文化观念和行为。事实上，人们对跨 已经不再仅仅表征凤凰，而是延伸到了一个个其它的地方，
文化传播的研究就始于对人类历史上各种不同旅行的关注， 凤凰与别处的边界正在模糊，因此，凤凰呈现出了文化上的
现如今，旅游已经成为了最广泛和影响最大的跨文化传播方 混杂化。下文将以凤凰的酒吧和咖啡馆为例，分析湘西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