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仁东“中国天眼”之父
读《仰望苍穹——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心得札记

读《仰望苍穹——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心得札记今天,我要向大家介绍一位朋友,他的名字叫南仁东。
第一次认识南仁东爷爷是因为关于中国“天眼”的新闻报道,报道说他是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FAST工程的总工程师兼首席科学家,他带头建造了中国乃至世界最大的射电望远镜。
暑假里,妈妈推荐我看《仰望苍穹——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这本书。
在这本书里,我更加深刻地了解到南仁东爷爷在建造FAST时所遇到的难以想象的困难和挑战。
我为他迎难而上、锲而不舍的顽强拼搏精神而感动不已,更为他高尚无私的爱国情操而敬仰。
南仁东爷爷主动放弃国外高薪工作,回国建造“大射电望远镜”。
从1993年到20XX年,从壮年到暮年,南仁东爷爷带领FAST科研团体,走过了一条历时23年的崎岖道路。
单单选址,他们对上百个山凹、天坑进行实地勘测,历经10多年,好几次险些丧命。
直到2011年,FAST项目才正式启动建设。
南仁东爷爷把FAST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呵护,不顾个人身体健康,亲力亲为,严把质量,让她“经历过女大十八变”后,像朵盛开的玫瑰一样夺目,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科学风景”。
20XX年,他的“女儿”出嫁了——世界最大的球面射电望远镜FAST建成投用。
而今,FAST被誉为“天眼”,“天眼”睁开,南仁东爷爷却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难道南仁东爷爷这样的科学家不应该是我们当代少年学习崇拜的偶像吗?我们班级的同学时常聊起这个明星,那个明星,讨论谁谁谁好看,谁谁谁唱歌好听,谁谁谁比较红……我不参与他们的讨论,反而时常被他们鄙视,说我被潮流“Out”了。
其实,我更喜欢讨论科学家的科研成果,更喜欢聊爱因斯坦、牛顿等科学家的科研趣事。
他们不知道,我才是走在潮流之上的人,我赶的是“科学潮流”。
我们当代小学生应该向南仁东爷爷这样的科学家学习,把他作为时代楷模,努力学习,为他人、为社会、为国家乃至为了这个伟大的时代,去做些点点滴滴又实实在在的贡献。
南仁东 事迹

南仁东南仁东是我国著名天文学家,是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中国天眼”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工程(简称FAST)的发起者和奠基人。
他主导提出利用我国贵州省喀斯特洼地作为望远镜台址,从论证立项到选址建设历时22年,主持攻克了一系列技术难题,为FAST重大科学工程的顺利落成发挥了关键作用,作出了重要贡献。
他不计个人名利得失,长期默默无闻地奉献在科研工作第一线,与全体工程团队一起通过不懈努力,迈过重重难关,实现了中国拥有世界一流水平望远镜的梦想。
今年9月,南仁东因病逝世。
“时代楷模”发布以“我们的价值观、我们的中国梦”为主题,现发布了南仁东的先进事迹,宣读了《中共中央宣传部关于追授南仁东“时代楷模”荣誉称号的决定》,播放了反映他先进事迹的短片,中宣部负责同志为南仁东的亲属颁发了“时代楷模”奖章和荣誉证书。
科技部、中国科协、中国科学院、贵州省委有关负责同志,“时代楷模”的亲友、同事及社会各界代表等参加发布仪式。
毕生心血筑“天眼”提出,要在全球电波环境继续恶化之前,接收更多来自外太空的信息,建造新一代射电“大望远镜”时,南仁东坐不住了,他不能忍受中国在这一领域再被别人甩下,一定要抓住这个赶超的契机。
他提出:“在中国境内建造直径500米、世界最大的单口径射电望远镜。
”这是个太大胆的设想,已不仅是一个严密的科学工程,还是一个难度巨大的建设工程,涉及天文学、力学、机械工程、结构工程、电子学、测量与控制工程,甚至岩土工程等各个领域。
“为了选址,南老师当时几乎踏遍了那里的所有洼地。
”南仁东的学生、FAST工程接收机与终端系统高级工程师甘恒谦回忆,当时,南仁东带着300多幅卫星遥感图,跋涉在中国西南的大山里,“有的荒山野岭连条小路也没有,当地农民走着都费劲”。
当大窝凼的圆形喀斯特洼坑出现在他眼前,南仁东觉得,此前的一切艰辛都值了。
“做一项大的科学工程,大部分是没有先例的,需要一个核心人物,南老师就是这样的角色。
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中的具体事例

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中的具体事例
南仁东15岁时,老师与他的一席深谈,改变了他的心志,一番努力后,他以吉林省理科第一名的成绩考上清华大学无线电系。
毕业后,进入通化无线电厂,接到上级的要求成功研发便携式小型收音机和10千瓦电视发射机,完成了当时看起来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由此,“怎么不可能”成为了南仁东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句话。
1978年,他参加研究生考试,被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录取为天体物理系研究生,师从开创中国射电天文学的王绶琯先生,将无线电技术与天文天体学结合,打开天空的大门。
1993年,多国天文学家共同提出,要抓紧建设新一代功能强大的“大射电望远镜”,南仁东立刻着手联络一批天文学家,以中科院北京天文台(今国家天文台)为依托,开始了国际大射电望远镜落地中国的推进工作——这个巨大的国际项目在中国落地,意味着世界多项尖端科技会因应用于此而流向中国。
邂逅工作伙伴、中科院遥感所的聂跃平,两人开始了一遍一遍深山之中的选址之旅,一走就是12年。
“两条腿走路”,一方面,向国际SKA计划推进工作委员会申请“大射电望远镜”项目落户中国,另一方面,给中科院写报告,提出向国家申请建设自己的FAST项目——基于无线电
信息技术,包含通信、雷达、电子、深空探测、地空联络、数据处理等多个战略制高点的集成项目,依靠中国人的力量来建造这个工程。
2007年,FAST工程正式立项,FAST团队向宇宙深度进军,开启了一次前所未有的远航……。
中国天眼之父作文素材

中国天眼之父作文素材中国天眼之父作文素材一2017年9月15日,“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去世。
他曾说,“天眼”如果有一点瑕疵,我们对不起国家,对不起贵州人民。
风雨22载,他为“中国天眼”燃尽生命,成就国之骄傲。
建造一个属于中国的大型射电望远镜,是他,也是所有中国天文学界人士长久以来的梦想。
广阔的视野与崇高的使命感,让他咬定大型射电望远镜不放松。
四处游说,直至国家立项。
可以说,为了建造一个中国的大型射电望远镜,南仁东琢磨了大半辈子,奉献了自己所有的聪明才智。
而让人震撼的是,他的梦想并不是自己的功成名就,而是甘愿做奠基石……为了追寻这份梦想,1994年起,南仁东带着300多幅卫星遥感图,跋涉在中国西南的大山里,走遍了贵州大山里的上百个窝凼,有的荒山野岭连条小路也没有,当地农民走着都费劲。
在考察洼地时,他差点被山洪冲下山,又跌下悬崖,幸亏被小树挡住了身体。
这样的艰险,在12年的选址中时刻伴随着南仁东。
当身边人都听得目瞪口呆、吓出一身冷汗时,南仁东却对这些艰难一笑而过。
选址最终确定在贵州省黔南州平塘县克度镇大窝凼后,南仁东又带领团队克服了无数技术难关。
FAST所克服的索网疲劳关键技术,成就了世界上跨度最大、精度最高的索网结构,还成功应用到港珠澳大桥和平塘特大桥等重大工程之中。
2016年9月25日,世界最大单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在贵州平塘落成启用,南仁东也因此在2017年获得全国创新争先奖。
颁奖礼上,罹患肺癌、在手术中伤及声带的南仁东先生,用撕哑的声音,描绘着最伟大的事业。
中国天眼中国天眼,一个国家的骄傲,它有着超高的灵敏度和巡天速度。
与美国寻找地外文明研究所的“凤凰”计划相比,中国天眼可将类太阳星巡视目标扩大至少5倍。
随着中国天眼落成,中国射电天文学“黄金期”正在开启,越来越多国际天文学专家加入中国主导的科研项目。
国内外天文爱好者也闻名纷至沓来,平塘知名度也因此提升。
中国天眼的落成启用,掀起平塘天文研学热潮,广大百姓受益于此,对平塘的经济社会发展起到了重要的助推作用。
《仰望苍穹—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读后感

《仰望苍穹—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读后感在太空中,有无数的秘密等着我们去发现。
可是,要用什么去发现呢?当然是望远镜啦。
可要是想看到宇宙的边缘,普通的望远镜就不行啦。
必须要望的更远的望远镜。
望远镜想要望得更远,就要更先进的技术,更大的望远镜。
我国目前最大,最先进的望远镜“天眼”直径达500米,目前是世界上最大的望远镜。
它不仅是中国的骄傲,也是世界的骄傲。
它,是一位名叫南仁东的天文学家兼工程师22年的心血打造的大国重器。
仰望苍穹—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这本书便讲述了南仁东的一生和建造天眼的故事。
南仁东自小就对自己很严苛,对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完美。
长大后,他更是如此。
高考恢复后,他毫不犹豫的报考了当时相当难的天文学。
好不容易考上后却又爆发了文革。
他只好在文革之后才建立了自己的观测站。
有一次,他遇到了难得的出国访问的机会,却因为学位的问题而不能坐专派飞机去,只能坐火车。
要知道,出访的是荷兰,荷兰离中国最近也有5000千米,坐火车不知要多久。
且车费十分昂贵。
但南仁东依然前往。
后来日本请他去当教授,月薪是国内的300倍。
可他干了一段时间后,便毅然回国,去造500米口径的望远镜。
刚开始,建望远镜的经费不够,他为此操碎了心。
好不容易凑够了钱,却不知它能在何处安身。
为了这个望远镜,他不顾自己的健康,亲自翻山越岭,在贵州山区里走遍上千个山洼,给那500米口径的望远镜和它庞大的身躯去找个家。
在费尽千辛万苦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家。
工程开始,最辛苦的是他。
每一个环节他都要细细过问与检查。
由于过度的劳累加上他经常抽烟,他病倒了,而且是肺癌。
工程结束后没多久,他便离开了人世。
南仁东可真令人敬佩!南仁东可以做到坚持,而我们呢?在我们前进的道路上,会有很多困难,它们会阻挠我们前进的脚步。
但是,只要我们咬咬牙坚持过去,或找到解决办法就会胜利。
跨过它,别被它打垮。
南仁东在在建天眼时也遇到过许多困难,但他还是克服重重困难,将天眼建造完毕。
我们因该向南仁东学习,不被困难打倒,不惧怕困难。
《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读后感_1(1000字).docx

《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读后感我看了一本有价值的书,名叫《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
世界上所有的童年,都有过对星空的幻想。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星空是美丽的,也是神秘的。
但对绝大孩子来说,这仅仅只是幻想,很少有人用一生的心血投入到对一个星空的探索,而成为天文学家。
世界上就有这么一个人,他就是南仁东。
在他小时候,他不是个话少的孩子,但每个看星星的夜晚,他却是最安静的一个。
在上高中那会,北京某军校招生,因为他品学兼优,招生老师要保送他去军校,当时保送去军校是一次非常难得,也是人人羡慕的好机会。
参加高考,考个好成绩是非常艰难的。
可南仁东拒绝保送,要参加高考,经过紧张的学习,南仁东如愿以偿地进入了清华大学学习“电子工程专业”,在大学期间,他努力学习,经常将周末时光花费在“古观象台”那大学结束后,南仁东被分配到一家无线电厂工作。
直到三十三岁,他毅然决定报考天文学,并成功考取了国家天文台天体物理的研究生。
南仁东在日本国立天台当客座教授,薪资是国内的300倍,但他不能安心工作,心悸国内。
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射电望远镜直径有350米,而中国的只有25米。
由于中国的科技太落后,于是,他向上级提出要造口径为500米的望远镜,为了找适合望眼镜的地点,他带了几个人,走过千千万万个窝函,才将台址定为云贵高原咯地的一个大窝凼,或许是缘分,大窝凼成了FAST独一无二的选择。
这个高入云宵的梦想,必须建在巨大的科研成就与扎实的基础之上.为了保证FAST的万无一失,南仁东每天除了上工地检查,还要补学土建,力学,水文,地质等知识至深夜。
他为了国家的希望,工作繁忙,操劳过度导致病魔缠身,却无从顾及自身。
但是最终,望远镜建成了。
FAST是射电望远镜中的佼佼者,是世界的前阶,南仁东不希望它太笨拙。
终于,它做到了,但是不久之后,这位逐梦大师南仁东被查出了肺癌,因为这件事,世界仿佛尽止了一样。
20XX年9月25日,FAST迎来了它的“成人仪式”,它迈着骄傲的步子走向世界之最。
“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22 年打造中国重器

2016年9月25日,中国西南,苗岭深处,“天眼”在贵州睁眼。
中国又添一件大国重器,傲视宇宙、深探苍穹。
这个天眼就是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Five-hundred-meter Aperture Spherical radio Telescope),简称FAST,位于贵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平塘县大窝凼的喀斯特洼坑中,外形类似于一口巨大的锅。
别小看我们国家的这口锅,它的灵敏度比此前世上最先进的德国波恩100米望远镜高出约10倍,比美国阿雷西博300米望远镜提高约2.25倍。
它一开机,就能收到1351光年外的电磁信号,未来可用于捕捉外星生命信号。
因为它,中国从此进入观星时代!而这个项目的首席科学家和首席工程师就是南仁东,一位曾放弃国外300倍高薪,用23年时间,从壮年走到暮年,把一个朴素的想法变成了国之重器,成就了中国在世界上独一无二项目的人。
FAST工程的发起者及奠基人没有南仁东,就没有FAST。
FAST的来历要从24年前说起。
1993年,日本东京,国际无线电科学“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22年打造中国重器南仁东被誉为“中国天眼”FAST工程的发起者及奠基人。
自1994年开始主持FAST项目的选址、立项、可行性研究及初步设计,负责编订FAST科学目标,全面指导FAST工程建设,并主持攻克了索疲劳、动光缆等一系列技术难题,历时22年,最终在2016年9月,"中国天眼"成功建成。
他是当之无愧的"中国天眼"之父。
C over P eople 封面人物本栏目冠名:东莞鸿企机械有限公司联盟大会上,科学家们提出,在全球电波环境继续恶化之前,建造新一代射电望远镜,接收更多来自外太空的讯息。
南仁东跟同事说:“咱们也建一个吧。
”但没有多少人看好这个设想。
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施工难度能不能克服?这些都是未知数。
首先最困难的就是选址难,因为国内很难找到荒无人烟的开阔场地,寻找一个又圆又大的“坑”。
南仁东的故事

南仁东的故事缅怀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曾舍高薪回国,1年工资等于国外1天北京时间9月15日23点23分,我国著名天文学家、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项目——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FAST)工程首席科学家、总工程师南仁东先生因病逝世,享年72岁。
此前的23年时间里,他从壮年走到暮年,把一个朴素的想法变成了国之重器,成就了中国在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项目。
让我们走近他执着的一生,缅怀南老,致敬科学精神!一生传奇南仁东的名字,与FAST密不可分。
洪亮的嗓音,如今变得嘶哑,曾跑遍大山的双腿也不再矫健。
72岁的南仁东,把仿佛挥洒不完的精力留给了“中国天眼”——世界最大口径的射电望远镜FAST。
某种程度上,他成就了FAST,FAST也成就了他。
1945年出生的南仁东,一生极富传奇色彩。
他经历“文革”动乱,从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毕业后,在东北的一个无线电厂一干就是十年。
改革开放后,他代表中国天文台的专家曾在国外著名大学当过客座教授,做过访问学者,还参加过十国大射电望远镜计划。
这位驰骋于国际天文界的科学家,曾得到美国、日本天文界的青睐,却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毅然舍弃高薪,回国就任中国科学院北京天文台副台长。
当时他一年的工资,只等于国外一天的工资。
“南老师20多年只做了这一件事。
”南仁东的同事和学生们如此评价。
故事要从24年前说起。
1993年,日本东京,国际无线电科学联盟大会上,科学家们提出,在全球电波环境继续恶化之前,建造新一代射电望远镜,接收更多来自外太空的讯息。
南仁东跟同事说:“咱们也建一个吧。
”南仁东参加早期的大窝凼选址没有多少人看好这个设想。
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施工难度能不能克服?这些都是未知数。
南仁东带着300多幅卫星遥感图,跋涉在中国西南的大山里。
他要寻找当地的窝凼——几百米的山谷被四面的山体围绕,正好挡住外面的电磁波。
有的荒山野岭连条小路也没有,当地农民走着都费劲。
但访山归来,南仁东心里有了底,正式提出利用喀斯特洼地建设射电望远镜的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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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仁东“中国天眼”之父作者:梁伟来源:《中华儿女》2017年第19期8000多个殚精竭虑的日子,他带领老中青三代科技工作者克服了不可想象的困难,实现了由跟踪模仿到集成创新的跨越2017年9月25日,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Five hundred meters Aperture Spherical Telescope,简称“FAST”)整体完工并投入试运行整整一年。
在过去的一年中,有24万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到达望远镜5公里核心区内的观景台,目睹“中国天眼”的风采。
而有一个人,却再也看不到了,他就是被誉为“中国天眼”之父的南仁东。
作为FAST工程总工程师兼首席科学家,他在北京时间2017年9月15日23时23分逝世,享年72岁。
很多人说,没有南仁东,就没有FAST。
未来会发现一片新大陆什么是射电望远镜?1932年,美国无线电工程师卡尔·央斯基用无线电天线探测到了来自银河系中心的射电辐射,自此,人类打开了传统光学波段之外进行天文观测的另一个窗口。
射电望远镜通过接收来自宇宙的电波信号来获取并分析各种信息。
通常情况下,射电望远镜由定向天线或天线阵、馈电线、高灵敏度接收机和记录仪等部分组成。
其中,接收机具有极高的灵敏度和稳定性,它将微弱的天体电波高倍放大后进行检波,再将高频信号转变为低频形式记录下来。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人类目前造出的射电望远镜收集到的能量还不够翻动一页纸。
要知道,当时中国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口径不到30米。
与美国寻找地外文明研究所的“凤凰”计划相比,口径500米的球面射电望远镜,可将类太阳星巡视目标扩大至少5倍。
南仁东是FAST的最早提出者。
在1993年日本东京召开的国际无线电科学联盟大会上科学家们提出,要在全球电波环境恶化到不可收拾之前,建造新一代射电“大望远镜”,时任中国科学院北京天文台副台长的南仁东一把推开同事吴盛殷的门(吴盛殷代表中国参会),说了句:“咱们也建一个吧。
宇宙空间混杂各种辐射,遥远的信号像雷声中的蝉鸣,没有超级灵敏的耳朵,根本分辨不出来。
”而当时中国最大的射电望远镜口径只有不到30米。
南仁东曾在日本国立天文台担任客座教授,享受世界级别的科研条件和薪水,可他说:“我得回国。
”既然这样,中国为什么不能做?那时候的南仁东回国才只有三年时间,但已经在国际天文专业领域里颇有名气。
要知道,之前他在日本国立天文台当客座教授是时候,一天的薪水就相当于国内工作一年,但是因为中国天文事业需要他,他就义无反顾地回来了。
他曾经用自己富有磁性的声音表示:当年哥伦布建造巨大船队,得到的回报是满船金银香料和新大陆;但哥伦布计划出海的时候,伊莎贝拉女王不知道,哥伦布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现一片新大陆。
或许在南仁东决定要做这项事业的时候,他心里想过“中国天眼”或许也能发现一片“新大陆”。
“对他而言,中国需要这样一个望远镜,他扛起这个责任,就有了一种使命感。
”“天眼”工程副经理张蜀新与南仁东的接触越多,就越理解他。
就这样,1994年,南仁东踏上了“中国天眼”的建设之路,他主持建设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项目——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FAST。
这是具有我国自主知识产权、世界最大单口径、最灵敏的射电望远镜。
“天眼”能够接收到137亿光年以外的电磁信号,观测范围可达宇宙边缘。
借助这只“天眼”,科学家可以窥探星际之间互动的信息,观测暗物质,测定黑洞质量,甚至搜寻可能存在的星外文明。
众多独门绝技让其成为世界射电望远镜中的佼佼者。
十年只为找个“洞”选址,论证,立项,建设。
每一步都颇为不易。
FAST口径高达500米,其面积相当于30个足球场、8个鸟巢。
南仁东的想法是,要找一个天然的洼地,不用动用太多土方,且必须是一个远离大城市、射电干扰小的地方。
南仁东带着300多幅卫星遥感图,跋涉在中国西南的大山里,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贵州天然的喀斯特地形,提出了利用喀斯特洼地建设射电望远镜的设想。
他选择的台址俗称“窝凼”——几百米的山洼被四面的山体环绕,正好挡住外面的电磁波。
从北京到贵州,绿皮火车咣当咣当开了近50个小时,一趟一趟坐着,车轮不觉间滚过了10年。
十多年间,南仁东走遍了贵州大山里的上百个窝凼。
乱石密布的喀斯特石山里,不少地方连路都没有,只能从石头缝间的灌木丛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挪过去。
直到有一天,踏上大窝凼。
这是一大片漏斗天坑群,像天然的巨碗。
四周的青山抱着一片洼地,山上郁郁葱葱,几排灰瓦的木屋陈列其中,鸡犬之声不绝于耳。
南仁东站在窝凼中间,兴奋地说:“这里好圆。
”时任贵州平塘县副县长的王佐培,负责联络望远镜选址,回忆第一次见到南仁东,“七八十度的陡坡,人就像挂在山腰间,要是抓不住石头和树枝,一不留神就摔下去了。
他的眼睛里充满兴奋,像发现了新大陆。
真的想不到天文学家这么能吃苦!”台址勘察期间,为了更清晰地了解现场,掌握第一手资料,制定正确的危岩治理方案,当时65岁的南仁东和年轻人一起,在没有路的大山里攀爬。
在去陡峭山顶时,大家劝他在山下等着,看完结果向他汇报,他却坚持:“我要和你们一起上去,看看实际的情况。
”选好址后,南仁东正式提出了利用喀斯特洼地建设射电望远镜的设想。
他明白这么大的工程要立项非常难。
但是不立项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没有团队,在初期勘探结束后,大多数人都回到了原先的工作岗位,只有南仁东满中国跑,寻求合作单位。
天文台没钱,他出差就坐火车,从南到北,从东又到西。
因此他的立项申请书上最后出现了二十多个合作单位。
他还设法多参加国家会议,逢人就推销项目,“我开始拍全世界的马屁,让全世界来支持我们。
”每一步都关乎项目的成败,他的付出有时甚至让学生们觉得“太过努力了”。
连夜要赶项目材料,课题组几个人就挤在南仁东的办公室,逐字逐句推敲,经常干到凌晨。
汇报项目是每一个课题首席科学家面临的题目,南仁东每次至少提前一个小时到达会场。
这个“推销员”的项目却绝对让人望尘莫及——500米的口径、相当于30个足球场的接收面积,如果在国际上做一个横向比较,FAST与号称“地面最大的机器”的德国波恩100米望远镜相比,灵敏度提高约10倍;比排在“阿波罗”登月之前、被评为人类20世纪十大工程之首的美国“阿雷西博”305米望远镜,综合性能提高约10倍。
“南老师推动了世界独一无二的项目。
”FAST项目副总工程师李菂说:“他的执着和直率最让人佩服。
”正是在这样的“自我推销”中,FAST 项目逐渐有了名气。
当时,南仁东一直想为项目想要“名分”。
2006年,在中国科学院院长大会上,他抢着发言,向时任中科院院长路甬祥院长表示:“首先我们干了十年,没有名分,我们要名分,FAST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没有可能立项?这么多人,二十多个大专院校、科研院所。
还有我们身无分文,别人搞大科学工程预研究,上千万甚至上亿,我们囊空如洗。
”经过多方面的努力,2006年,FAST项目的立项建议书终于提交。
在最后的国际评审中,南仁东用英文发言,提前把整篇稿子背下来。
对于自己的表现,南仁东说,“英文不好不坏,别的没说清楚,但要什么说得特别明白。
”经过多年的论证,2007年7月,FAST作为“十一五”重大科学装置,终于正式被国家批准立项。
南仁东担任首席科学家和总工程师。
2008年,国家发改委批复了FAST的可行性研究报告;2009年,中科院和贵州省人民政府联合批复了FAST项目初步设计及概算;2011年开工令下达,在5年半的工程建设过程中,先后150多家国内一流企业相继投入FAST建设。
然而,工程的艰难程度远超出想象,这么大的望远镜建设,关键技术无先例可循、关键材料急需攻关、现场施工环境非常复杂。
不仅如此,FAST的建设不仅是一个严密的科学工程,还是一个难度巨大的建设工程,工程涉及天文学、力学、机械工程、结构工程、电子学、测量与控制工程,甚至岩土工程等各个领域,且工程从纸面设计到实际建造和运行,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他通过自己的执着、坚持和勤奋,解决了许许多多具体的技术问题,将梦想中的空中楼阁,变成了现实。
而今,听闻南仁东不幸逝世的消息,网上、朋友圈里都是对他的悼念,中科院原基础局局长李定写到:南征北战,慎思且笃行,一纪寻觅,仁者无敌,大窝凼聚焦世界;东奔西走,谋定而后动,毕生追求,苍天有眼,中神通遥望星空。
从1994年持续到2006年,工程选址工作整整持续了12年时间。
从选址到2016年,FAST正式建成用了整整22年时间。
22年,支撑他的是胸怀祖国、服务人民的爱国情怀,是他作为一名科学家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他一直在跟自己较劲作为FAST首席科学家和总工程师,南仁东心中最大的梦想,就是把大窝凼变成一个现代机械美感与自然环境完美契合的工程奇迹,这是他心中最美丽的一道科学风景。
作为FAST的造梦者,南仁东用自己不变的激情,带领着一众科学家,共同走过了22年漫长而坎坷的逐梦之旅。
从北京到贵州,从科研工作者到普通工人、农民,无数人为此付出了时间和汗水。
8000多个殚精竭虑的日子,南仁东带领老中青三代科技工作者克服了不可想象的困难,最终实现了由跟踪模仿到集成创新的跨越。
“天眼”的艰难是因为这是一个涉及领域极其宽泛的大科学工程,天文学、力学、机械、结构、电子学、测量与控制、岩土……而从纸面设计到建造运行,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这也是一个庞大系统工程,每个领域,专家都会提各种意见,南仁东必须做出决策。
可以说,没有哪个环节能“忽悠”他。
这位“首席科学家”“总工程师”,同样也是一个“战术型的老工人”。
每个细节,南仁东都要百分百肯定的结果,如果没有解决,就一直盯着,任何瑕疵在他那里都过不了关。
工程伊始,要建一个水窖。
施工方送来设计图纸,他迅速标出几处错误打了回去。
施工方惊讶极了:这个搞天文的科学家怎么还懂土建?一位外国天文杂志的记者采访他,他竟然给对方讲起了美学。
要知道南仁东对绘画诗书、服饰美学都颇有研究。
早些年在清华求学时,他在机械制图比赛中就拿过第一名。
二上世纪90年代,他甚至办过讲座谈服饰潮流美学。
更不为人知的是,FAST徽标,也是南仁东亲自动手设计的,南仁东的助理姜鹏表示:“术业有专攻,在FAST项目里,有人不懂天文,有人不懂力学,有人不懂金属工艺,有人不会画图,有人不懂无线电。
这几样你能懂一两个就算不错了,但偏偏南老师几乎都懂。
”对于这些,南仁东的回答是:“你以为我是天生什么都懂吗?其实我每天都在学。
”的确,在很多人的记忆中,南仁东没有节假日的概念,每天都在琢磨各式各样的问题。
2010年,因为索网的疲劳问题,“天眼”经历了一场灾难性的风险。
65岁的南仁东寝食难安,几乎天天在现场与技术人员沟通。
工艺、材料,“天眼”的要求是现有国家标准的20倍以上,哪有现成技术可以依赖。
南仁东亲自上阵,日夜奋战,700多天,经历近百次失败,方才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