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2020浙江卷高考满分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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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2020浙江卷高考满分作文

1、生活在树上

原文第一段:

现代社会以海德格尔的一句“一切实践传统都已经瓦解完了”为嚆矢。滥觞于家庭与社会传统的期望正失去它们的借鉴意义。但面对看似无垠的未来天空,我想循卡尔维诺“树上的男爵”的生活好过过早地振翮。

说人话的翻译:现代社会改变了传统社会的期望,人们有更多的可能性。但我却不想过早选择,我想先学习“树上的男爵”的生活方式,坚守某种原则。

原文第二段:

我们怀揣热忱的灵魂天然被赋予对超越性的追求,不屑于古旧坐标的约束,钟情于在别处的芬芳。但当这种期望流于对过去观念不假思索的批判,乃至走向虚无与达达主义时,便值得警惕了。与秩序的落差、错位向来不能为越矩的行为张本。而纵然我们已有翔实的蓝图,仍不能自持已在浪潮之巅立下了自己的沉锚。

说人话的翻译:现代化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现代性给予了人们批判传统的工具,人们因此不假思索地批判过去的观念,这使得现代社会难以建立共识,现代人也难以有明确的行为处事准则。

原文第三段:

“我的生活故事始终内嵌在那些我由之获得自身身份共同体的故事之中。”麦金太尔之言可谓切中了肯綮。人的社会性是不可祓除的,而我们欲上青云也无时无刻不在因风借力。社会与家庭暂且被我们把握为一个薄脊的符号客体,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我们尚缺乏体验与阅历去支撑自己的认知。而这种偏见的傲慢更远在知性的傲慢之上。

说人话的翻译:人无法脱离于社会而存在。但我们却把社会和家庭看做是与我无关的客体,把“社会”和“家庭”把握成浅薄的符号概念,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我们尚缺乏体验与阅历去支撑自己的认知。这其实也是一种傲慢的表现。

原文第四段:

在孜孜矻矻以求生活意义的道路上,对自己的期望本就是在与家庭与社会对接中塑型的动态过程。而我们的底料便是对不同生活方式、不同角色的觉感与体认。生活在树上的柯希莫为强盗送书,兴修水利,又维系自己的爱情。他的生活观念是厚实的,也是实践的。倘若我们在对过往借韦伯之言“祓魅”后,又对不断膨胀的自我进行“赋魅”,那么在丢失外界预期的同时,未尝也不是丢了自我。

说人话的翻译:我们的「自我」是如何被塑造的?我们在实践中塑造了「自我」,我们在家庭和社会的互动中,被定义了「自我」。假如我们不断批判传统家庭和社会观念,又没有足够好的参照物来定义自我,那么,在不断为自己「赋魅」的过程中,我们未尝不是丢失了自我。

原文第五段:

毫无疑问,从家庭与社会角度一觇的自我有偏狭过时的成分。但我们所应摒弃的不是对此的批判,而是其批判的廉价,其对批判投诚中的反智倾向。在尼采的观念中,如果在成为狮子与孩子之前,略去了像骆驼一样背负前人遗产的过程,

那其“永远重复”洵不能成立。何况当矿工诗人陈年喜顺从编辑的意愿,选择写迎合读者的都市小说,将他十六年的地底生涯降格为桥段素材时,我们没资格斥之以媚俗。

说人话的翻译:毫无疑问,从家庭和社会角度来定义一个人有些狭隘。但我们应该做的是批判它的狭隘,而不是对此完全否定。

原文第六段:

蓝图上的落差终归只是理念上的区分,在实践场域的分野也未必明晰。譬如当我们追寻心之所向时,在途中涉足权力的玉墀,这究竟是伴随着期望的泯灭还是期望的达成?在我们塑造生活的同时,生活也在浇铸我们。既不可否认原生的家庭性与社会性,又承认自己的图景有轻狂的失真,不妨让体验走在言语之前。用不被禁锢的头脑去体味切斯瓦夫·米沃什的大海与风帆,并效维特根斯坦之言,对无法言说之事保持沉默。

说人话的翻译:在我们塑造生活的同时,生活也在浇铸我们。

原文第七段:

用在树上的生活方式体现个体的超越性,保持婞直却又不拘泥于所谓“遗世独立”的单向度形象。这便是卡尔维诺为我们提供的理想期望范式。生活在树上——始终热爱大地——升上天空。

说人话的翻译:我们应该批判性地继承传统观念,用超越的目光继续前进。

知乎网友陈柏龄拆解完全文,将该文的中心思想用3句话简单概括了出来:

1.在传统社会中,家庭与社会的期望塑造并定义了每个个体。

2.但在现代社会中,人们不假思索地批判过去的观念,解构家庭和社会的期望,人们有了更多的可能性,但现代人也难以有明确的行为处事准则。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办?

3.我们应该批判性地继承传统观念,用超越的目光继续前进。

VS 2017年江苏满分作文

2、车的诗学

谁曾听闻车的诗学?没有。因为诗来不及对车作出反应,因为诗遭遇了一种完全陌生异己的物质。诗对车的喧闹报以沉默,诗意在车辙处藏起了自己的足迹。

车是反诗意的。

在古代,车仅是代步工具,或是战场的利器,因此它屈居于乡思或战争的借代转喻。在古诗中车没有完整的形象。“晨起动征铎”,只有声音被征召入诗;或者作为轩盖华幕暗指豪门贵族。这并非源于古代不存在现代意义上的车,车在古代是被忽略的。它只能在部件上附带诗意,或作为象征性的符号。至如庄子的螳臂当车的寓言,车却完整地缺场,表现为抽象性的力量,这恰好预示了它的现代身份。

依济慈、莎士比亚的要旨,刘勰的意旨,诗有挫万物于笔端之力,为何在现代依旧回避车?车的机械身躯迥异于诗歌水乳交融的肌体吗?车的风驰电掣超越了诗的意蕴吗?车的财富象征玷污了诗的田园梦想吗?如朱光潜言,诗人的观感组织为意象,并在回味和融洽中至于诗境。但车不容人的回味,人们面对川流

不息的车辆,只有惊讶可言。庞大的身影在弹指间归于虚无,这是和“逝者如斯夫”大相径庭的印象。不止如此,车辆还以其狡黠的外壳抵抗人们的注视,以轰鸣的噪音打断诗人的冥想。即便是现代诗也少有车的出现,实则两者有潜藏的血脉,现代诗借来不协调的形式、冲动的情绪和刺耳的音韵。

车解构了诗学的结构,魔力所至,更重组现实的时空。遑论车如何使“山长水阔知何处”成为了陌生的抒情,车辆还打散了时间和空间的组合。人在车中,灯光璀璨化成流动的如梦似幻的光带。车辆以空间的穿梭骗取了时间,时间被车轮度量。而面对这种变幻而重复的景象的路人,却恍然有时间停止之感,刺痛他的,是车掠过身边的痕迹对空间的切割。爱伦·坡小说中的人物沉迷于徜徉街上与陌生人打照面的快感,然而现代城市中车辆、公路及周边商场吸纳了这一切。游荡者不复感于人的物化,他的诗由流动的物的暴露组成。一个诗人在街上必须提防来往车辆,这是城市紧张感的微观。车改造了城市的功能,高速公路和现代化的马路划分了不同区域,人必须服从他长期习惯的世界的变动。

那么,车所不在处,正是车的诗学。诗中难能有车,车却成为小说或更多更微妙零散的诗意的元素。车提供一个安逸、功能齐全的封闭空问,它是身體的物质延伸。上世纪六十年代美国的摩托车与轿车催生的公路小说,似乎验证了车如何成为心灵反抗灵魂的同谋。人们在车里找到独立或孤独感,车即沉默的诗学。

诗学对车的否认中,多少有一丝尴尬与羞耻,车的神话与诗的神话争光,车使诗不得不承认其词语与音响的偶然外壳,车以反诗意的洒脱构建自足的诗学。人们以为找到了特立独行的反叛,却回归到了古老的欢欣与疼痛。

点评:这是一篇匪夷所思的佳作。作者的思想天马行空,读来让你步步惊心,时时意外,又不得不被作者的奇思妙想所折服。作者把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车与诗学扯在了一起,却为的是证明“车是反诗意的”,然后一路摇曳生姿,“车”与“诗”生发出一派旖旎风光,种种悖论神奇地互相对峙又互相支撑,行文与语言别致新颖,自成一派,既有“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琳琅满目,又有万变不离其宗的清晰线索,同时还有自圆其说的逻辑结构。作者对诗与诗学都有深刻的体验与认识,所有材料信手拈来,运用自如,整篇文章丰赡圆熟,深厚大气。

你说你更倾向于哪种文章?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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