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世说新语》-中学教材之国学拾粹(初中版)(四)(文海拾珠)(解析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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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的内容主要是记述自东汉至魏晋文人名士的言行,尤重于晋。所记事情,以反映人物的性格、精神风貌为主。书中表彰了一些孝子、贤妻、良母、廉吏的事迹,也揭露和讽刺了士族中某些人物贪残、酷虐、吝啬、虚伪的行径,体现了一些基本的评价准则。但就全书来说,并不以宣扬教化、激励事功为目的。对人物的褒贬,也不持狭隘单一的标准,而是以人为本体,对人的行为给予宽泛的认可。高尚的品行,超逸的气度,豁达的胸怀,出众的仪态,机智的谈吐,或勉力国事,或忘情山水,或豪爽放达,或谨严庄重,都是作者所肯定的。即或忿狷轻躁、狡诈假谲、调笑诋毁,亦非不可有。从而也反映出士族阶层的多方面的生活面貌和他们的思想情趣。

尽管士族的实际生活,不可能如他们宣称的那样高逸超脱,但作为理想的典范,乃是要求摆脱世俗利害得失、荣辱毁誉,使个性得到自由发扬,精神得到升华。这种文化特征,在《世说新语》中得到了集中的表现。

《世说新语》按照类书的形式编排,分为《德行》《言语》《政事》《文学》等三十六篇,以类相从。其中,上卷四门:德行、言语、政事、文学;中卷九门:方正、雅量、识鉴、赏誉、品藻、规箴、捷悟、夙慧、豪爽,这十三门都是正面的褒扬。至于下卷二十三门,情况就比较复杂了。有的褒扬之意比较明显,如容止、自新、贤媛。有的看似有贬意,如任诞、简傲、俭啬、忿狷、溺惑,但也不尽然。有的确是贬责,如“谗险”中的四条,以及“汰侈”中的一些条目。也有许多条目只是写某种真情的流露,并无所谓褒贬。既是真情的流露,也是一种风流的表现,所以编撰者也津津有味地加以叙述。

《世说新语》中还有一些记载暴露了晋司马氏统治的黑暗恐怖和豪门士族穷奢极欲的生活,如《汰侈》篇中记载的石崇与王恺斗富的情形等。但总而言之,编撰者只是将那些饶有兴趣的、可资谈助的逸闻轶事、言谈举止,采集来汇编成书,态度是比较客观宽容的。

《世说新语》主要记录了魏晋名士的逸闻轶事和玄言清谈,可以说是一部魏晋风流的故事集,也起到了名士“教科书”的作用。按照冯友兰先生的说法,风流是一种人格美,构成真风流有四个条件:玄心、洞见、妙赏、深情。当然,这种人格美是以当时士族的标准来衡量的,比较清楚地反映了士族阶级的精神

面貌与生活方式。

《世说新语》的大部分篇幅描写“魏晋风度”“名士风流”,从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士族名士风流自赏的情态。他们崇尚“自然”,主张适意而行,不受任何拘束,能欣赏山水的清音,喜怒忧惧不形于色,讲究仪容修饰,神态超逸,注意语言的“机警锋芒”与简约有味,好尚服药饮酒等,这些都是构成魏晋风流的内容。

《世说新语》涉及到的各类人物一千多个,魏晋两朝主要的人物,无论帝王、将相,或者隐士、僧侣,都包括在内,是研究魏晋风流的极好史料。其中关于魏晋名士的种种活动如清谈、品题,种种性格特征如栖逸、任诞、简傲,种种人生追求,以及种种嗜好,都有生动的描写。综观全书,可以得到魏晋时期几代士人的群像。通过这些人物形象,可以进而了解那个时代上层社会的风尚。以下试举几例:

1.语言机警型达人

名士必须思维敏捷、应答爽利、言辞隽永而意味深长,哲理精微而内容丰富。言语成为当时审视士人才华高低的重要标准之一。如孔融,年仅十岁就凭借自己的聪明与机智见到了“时有盛名”的李元礼并巧妙回答了他的诘问;同时他对陈韪的反讽可谓高妙至极,颇有“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意味,令人拍案叫绝。

《排调》篇载,谢安始隐东山,后出仕为桓公司马,有人赠桓公药草远志,桓问谢:“此药又名小草,何一物而有二称?”郝隆便借机讥讽谢说:“此甚易解:处则为远志,出则为小草。”谢甚有愧色。郝隆巧妙地借药名对谢安进行了讽刺,同时也表现出当时人对隐逸的推崇,士族即使身担要职,也要“不以物务婴心”,做个“朝隐”名士。

2.任性放达式“狂人”

魏晋名士大多追求潇洒自如、任情恣性的生活情趣,不愿被名教束缚。刘伶纵酒放达,脱光衣服待在屋里。别人见了不解,他却说:“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何入我裈中?”(《任诞》)阮籍于母丧中仍饮酒食肉,司吏何曾认为这是有违风教的,并建议晋文王将其流放海外,而“籍饮啖不辍,神色自若”(《任诞》)。王子猷大雪之夜忽然想起好友戴安道,连夜冒雪赶去拜访,但刚到戴门前又折回家。外人奇之,王子猷说:“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任诞》)可见他们行事完全是凭兴之所至,不考虑外界因素。他们的举动都向世人展示着自己的与众不同。而这种任由情兴,不拘矩度,自由放达,正是当时人所推崇的。

3.隐忍自控的高手

除了乘兴任性之外,魏晋名士还讲究“雅量”,要做到深藏不露,喜怒不形于色。《世说新语·雅量》

中记载的故事就大写名士的雍容豁达。顾雍在群僚围观下棋的时候,突然得到丧子的噩耗,居然神色自若,继续下棋,同时用指甲拼命地掐手掌,以至流血染红了坐褥。一代名士嵇康在临刑之前,“神气不变,索琴弹之,奏《广陵散》”。东晋与前秦淝水鏖战,力量悬殊,情势危急,国之兴亡,家之存绝,都在此一举。但当谢玄大败前秦的消息传来,正在与人下棋的谢安竟然是“信至,看书竟,默然无言,徐向局。客问淮上利害,答曰:‘小儿辈大破贼。’意色举止,不异于常。”表现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因为临大事而有静气,才是超脱的风度。

4.刚正不阿的义士

《简傲》《方正》《规箴》等篇都记载了一些不阿附权势的人物。《简傲》篇载,钟会往访嵇康,“康方大树下锻,向子期为佐鼓排。康扬槌不辍,傍若无人,移时不交一言。锺起去,康曰:‘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锺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魏晋易代之际,政治险恶,士族中人即使不是趋附司马氏,也要竭力韬晦,全身远害。嵇康却敢于对司马氏的心腹锺会直言相讥,表现了他锋芒外露的性格。又如《方正》篇载王敦兄王含作庐江郡,贪污狼藉,敦护其兄,于众坐称其兄“在郡定佳”,当时的庐江人士都附和称赞,主簿何充却正色说:“充即庐江人,所闻异于此。”以致使“敦默然。旁人为之反侧”。

5.丰神俊朗的俊杰

对某些优异人物仪表风采的关注,是因为这里蕴涵着令人羡慕的人格修养。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或曰:“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山公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容止》)同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如:《容止》篇记时人对王羲之的评价:“飘若游云,矫若惊龙”,叹王恭“濯濯如春月柳”等等,不一而足。

6.性格不一的女性形象

《世说新语》中所写的上层妇女,往往也有个性有情趣,不是一味地温顺贤惠。如《贤媛》篇载,谢道韫不满丈夫王凝之,回娘家对叔父谢安大发牢骚:“不意天壤之中,乃有王郎!”《假谲》篇载,东晋名将温峤诈称为从姑刘氏之女作媒,自己却把她娶回了家,“既婚,交礼,女以手披纱扇,抚掌大笑曰:‘我固疑是老奴,果如所卜!’”温峤一时豪杰,又狡诈得有趣,所以新娘又高兴又好笑,她的放肆直言,爽朗之语如闻。

《世说新语》在艺术上具有较高的成就,鲁迅先生曾把它的艺术特色概括为“记言则玄远冷隽,记行则高简瑰奇”(《中国小说史略》)。这可视作本书在艺术上的总特征。

《世说新语》中写了如此多的人物形象,作者在描写过程中有的重在形貌,有的重在才学,有的重在心理,但都集中到一点,就是重在表现人物的特点,通过独特的言谈举止写出人物的独特性格,使之栩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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