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牧对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的影响

放牧对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的影响
放牧对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的影响

放牧对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的影响放牧是家畜在草地的一种牧食行为,是使人工管护下的草食动物在放牧地上采食牧草并将其转化成畜产品的一种生产方式。而放牧家畜通过采食、践踏和排泄对草地产生影响,这些因素影响草地牧草的产量、品质和植物学组成,反之,这些因素又受草地牧草属性的影。

青藏高原是我国主要畜牧业基地,天然草地约115亿hm2 ,约占我国草地面积的30 %。其中,高寒草甸草场约0.7亿hm2,约占青藏高原草地面积的49%。草地资源丰富,草质柔软,营养丰富、具有高蛋白、高脂肪、高碳水化合物以及纤维素含量低,热值含量高等特点,是发展高原草地畜牧业的物质基础。但是,由于长期对草地资源不合理的开发利用,超载过牧使生物多样性受到严重威胁,草地植物群落结构发生变化,优良牧草因丧失竞争和更新能力而逐渐减少,毒杂草比例增加,致使草地退化严重,据不完全统计,青藏高原约有0.45×108hm2退化草地,约占青藏高原草地总面积的1/3,其中严重退化的次生裸地——“黑土滩”,约占退化草地面积的16.5%,这已经威胁到当地的生态环境、生物多样性保护和畜牧业经济的发展。

一、放牧对草地微生物、植物生物量的影响

(一)土壤微生物

土壤微生物量碳作为土壤有机碳库中最活跃的部分,是土壤有机质和养分转化与循环的动力。微生物量碳库的任何变化,都会对土壤碳、氮、磷等的植物有效性及陆地生态系统的物质循环产生深刻的影响。土壤微生物量碳对环境变化极敏感,能够较早地指示生态系统的功能变化,可作为土壤质量和土壤总有机质变化的早期预测指标。土地利用状况明显影响了土壤微生物量碳和有机碳的含量与分布,与未放牧样地相比,放牧样地的微生物量碳氮均有明显升高,地下线虫种群也发生明显变化,放牧对维持土壤营养物质的周转和生态系统的稳定有不可或缺的作用,而过度放牧不仅使土壤养分输出增加、土壤肥力下降,还会使整个草地生态系统的功能消失殆尽。畜禽肥料的投入比化肥更能促进微生

物量的成,土壤中枯枝落叶的加入能明显增加微生物量,土壤速效氮、全磷、缓效钾及PH值对土壤微生物量磷的直接影响较大,上层土壤全磷含量是促进土壤微生物量磷累积的重要因素。

放牧作为一种典型的人为干扰,对草地生态系统的影响是多方面的,且持久深刻。不同的放牧强度及持续时间不仅直接改变地表覆盖状况、草地的形态特征、生产力及草种结构,进而影响草地景观,还可以影响许多生态过程、养分循环及草场演替方式,从而决定着草地生态系统的发展方向、发育速度和产出功能。特别是对脆弱的草地生态系统,不同强度的放牧干扰会引起草地植被发生演替,导致生态系统结构功能的改变。放牧对草地微生物量碳的影响主要在于对土壤微生物数量、植物根系生长和土壤孔隙度、含水量等方面的影响,对土壤有机质含量亦有一定影响。有研究表明,过度放牧使羊草草原表层土壤有机碳的损失达12.4%,造成羊草群落中碳素输出大于输入。放牧一方面使地表裸露破碎,冬春季极易造成风蚀,使大量的有机碳随表层细颗粒的吹失而损失。另一方面由于凋落物积累和输入的显著降低使得土壤有机碳积累减少。对北昆士兰半干旱热带林地的土壤碳、微生物量研究表明,重度放牧6和8年,微生物量降低了24%~51%,而土壤有机碳未发生显著的变化。

土壤微生物量的多少反映了土壤同化和矿化能力的大小,是土壤活性的标志。重牧样地微生物量的降低,直接阻碍了地下死根和枯落物的及时降解,使地表草毡层厚度增大(15~30cm),这层又阻隔了大气降水的下渗和地下水的上移,致使地表0~30cm的植物根系生长层干旱化,土壤的干燥抑制了土壤微生物及酶的活性,地下部分以“草毡”形式存在而不能有效分解,使重牧样地呈现土壤养分总量富余而速效养分和有机质低下,土壤根土比大、容重小的局面。过度放牧使高寒草甸土壤有效养分通过牧草——家畜而流出土壤系统,减少了养分的归还量,加速了整个草场养分的失调过程。草地也因土壤有效养分不能及时补充严重退化,草场生产力下降。在放牧压力较轻时,土壤速效养分(氮、

磷、钾)和物理性状(土壤容重)还能满足微生物的繁殖代谢,表现出与微生物量碳较小的关联度。在牧压较大时,土壤有效养分的供给能力不能满足微生物的代谢需要,成为微生物增长的限制因素,表现出与微生物量碳较大的关联度,土壤有机质和根土比均与微生物量碳存在较大的关联度,说明土壤有机质是微生物量形成的主要原料,其分解转化直接影响微生物量的大小。

(二)土壤植物

植物特征对土地利用的反应是生态学上的一个关键问题,而放牧是草原土地利用的主要方式。长期放牧对植物群落、群落主要物种个体生物量和生物量分配以及群落水平产量和生物量分配有什么样的影响?必须从种群、功能群和群落3个层次探讨青藏高原高寒草甸退化的生态学机理,揭示该地区植物对放牧反应的特点及这种反应的内在动力和现实意义。并明确以下几个问题:(1)放牧是否对高寒草甸植物群落中主要物种个体地上生物量和生物量分配有明显的影响;(2)如果有着明显的影响,这种影响有着怎样的一般性特征,这种影响是否因种而异;(3)放牧对不同功能群的影响趋势是否一致;(4)放牧是否对植物群落水平上的地上生物量和生物量分配有着影响。

放牧干扰后多数物种个体减小而繁殖分配增加,研究发现在放牧干扰后多数物种选择减少对叶或茎的投入、对繁殖器官的投入,就意味着与禁牧地的同种同等大小个体比,放牧地的植物增加了其种子数量或相对增大了种子大小,提高了植物在放牧板块上的拓植重建能力。在放牧干扰下自然群落的物种为更好的适应环境改变资源分配模式,体现出了一定的表形可塑性。这种地上生物量分配的改变及差异主要是由植物不同生活史对策决定的,放牧干扰后物种不同生活型、受影响程度以及竞争压力的改变决定其在当代或子代投入的权衡。放牧对大多禾草类植物(包括垂穗披硷)繁殖分配的影响很明显。这主要是放牧的选择性所致。在禁牧地禾草类植物株高叶多是光竞争中“强者”,也是群落中的优势种;但在放牧干扰生境中,这些植物叶经受这相对较高的被啃食损失

率,从而使其选择了将所固定的资源更多的分配于繁殖。

二、放牧对土壤的影响

(一)放牧对土壤肥力的影响

不同的放牧强度不仅直接改变地表覆盖状况、草地的形态特征、生产力及草种结构,还可以影响许多生态过程、养分循环及草场演替方式,从而决定着草地生态系统的发展方向、发育速度和产出功能。青藏高原生态条件下草地放牧强度对土壤物理、化学肥力具有相对一致的影响,土壤物理、化学肥力间彼此联系、相互作用,共同影响并决定着高寒草原土壤肥力的演化方向。不同放牧强度对地表植被的影响,对照和轻牧样地的植被未受放牧的严重影响,中牧样地地表已出现大小不同的裸斑,重牧样地裸斑连片,使地上生物量大幅降低。不同放牧强度草地,尽管土壤物理、化学肥力随强度的加剧大致呈下降趋势,但部分肥力指标在土壤0-20cm呈相反的变化趋势,似乎与一般生态演替规律相反。究其原因,则首先在于一定程度的沙化所引起的土壤冻结程度的降低,特别指出的是20-30cm土层有机质及其他营养指标随放牧强度的增大呈下降趋势,可见随放牧强度的增大草地深层土壤呈退化趋势,慢慢导致地表土壤沙化,最后使草地大面积退化。研究表明,青藏高寒草原的速效养分以多氮少磷富钾为特点,随着放牧强度的增大,除速效氮含量明显增加外,速效磷和速效钾含量变化均不太明显;土壤有机质含量、全氮含量随放牧强度的增加和土壤深度的增加均表现出逐渐减小的趋势。因此过度放牧破坏了土壤结构,土壤沙化程度明显提高,使土壤系统的微环境恶化,从而造成土壤物理、化学肥力的明显下降,导致植被和土壤的双重退化。

(二)放牧强度对土壤物理性质和化学性质的影响

土壤含水量不仅与蒸发、蒸腾关系密切,而且还受降水、太阳辐射等因素的制约。当降雨量持续大于地面蒸腾时,地形因素控制土壤水分的空间变化,但当降雨量持续低于蒸腾时,土壤特征和植被控制土壤水分含量的变化。5 月份土壤含水量随放牧强度增加而减少,原因可能是该地区5 月份干旱少雨,随着放牧梯度的增加,家畜的采食和践踏作用增强,植被减少,草地裸露面积增大导致地表蒸腾作用增加,而植物对土壤的保水能力却下降,土壤含水量在相同环境条件下必然呈现出下降的趋势;7月份、9月份则呈相反的规律,而且在7、9 月份,封育样地的含水量显著低于重牧样地。这可能是因为7、8、9月份,该地区降雨量比较大,植被蒸腾耗水强烈,从而导致覆盖度较高样地的土壤含水量较低。中牧样地由于牲畜的啃食与践踏作用,使土壤表层紧实度加大,

造成土壤容重的增加。重牧样地的土样容重显著低于中牧样地,原因可能是重度放牧造成有机质含量降低,土壤的团粒结构减少,稳定性团聚体减少,土壤结构遭到破坏,同时也利于鼠类繁殖生长,而鼠类进一步破坏原生植被,加剧了土质疏松。封育、轻牧、中牧3个样地土壤P H值没有显著差别,说明在一定的放牧压力范围内,由于土壤的缓冲特性,其酸碱度总体上保持稳定。土壤有机质、氮素和磷素等是土壤主要的养分指标,同时有机质还是形成土壤结构的重要因素,直接影响土壤肥力、持水能力、土壤抗侵蚀能力。放牧是改变土壤碳库最重要的因素之一,植物每年都有大量有机物质进入土壤,并通过微生物的活动,逐渐变为土壤腐殖质。但同时,牲畜的采食导致草地生态系统中碳的损失。研究表明在整个生长季节,封育、轻牧、中牧3个样地土壤有机碳含量都显著高于重牧样地。说明过度的放牧容易引起草地生态系统的碳损失,因此注意该区地上有机物质的归还,增加草地的有机质含量,以提高土壤团聚体的稳定性。氮磷供应对土壤许多方面都有重要的影响,其中对土壤物理结构的维持和改善尤为重要。研究表明土壤的全氮含量在各放牧样地里并没有显著变化,说明在一定放牧强度内,放牧并不造成全氮的极大流失,因为草地生态系统具有一定的缓冲性。研究表明氮磷是青藏高原高寒草甸最主要的限制因子,而且速效磷是物种丰富度和物种数量的指示者。此外,研究还表明随着放牧强度的增加,放牧本身增加了磷素营养输出,使地上部分归还量降低,加速了土壤磷素的失调,使土壤磷素状况恶化,无法满足牧草生长需要,并最终导致草地退化。研究表明各放牧样地,全磷、速效磷随放牧强度的变化是从轻牧到中牧2个指标含量的增加,而从中牧到重牧含量又一致降低,即中度放牧干扰能维持较高的全磷、速效磷,这给该地区的高寒草甸土壤补充了速效磷养分。

三、结论

通过对高寒嵩草草甸不同放牧压力下土壤微生物量碳、土壤物理性状和速效养分的变化特征及其相互关系的研究,表明随着放牧压力的增大,土壤微生物量碳、有机质及速效磷显著降低;土壤PH值、容重及根土比显著升高;速效氮和速效钾变化不一致。相关性分析表明,土壤有机质、根土比、有效磷、土壤容重与微生物量碳具有较大的关联度;土壤有机质、有效磷、土壤容重和根土比对微生物量碳的形成有较强的直接作用,有效氮表现出较强的间接效应;根土比- 有效磷、有机质-土壤容重、有效氮-土壤容重之间互相调节,互相制约,间接调控着微生物量碳形成。过度放牧使土壤系统的微环境恶化,速效养分的供给能力及有机物质的转化能力降低,从而导致了植被和土壤系统的双重退化和微

生物量碳的低下。

结果表明:(1)放牧对群落物种个体生物量大小和生物量分配有着显著的影响;(2)总体来看:多数物种放牧生境中的平均个体生物量明显小于禁牧地中的平均个体生物量;而多数物种在放牧后繁殖分配明显增加;茎分配有增有减;叶分配呈减小趋势。(3)放牧的影响在不同物种问和功能群间都存在着明显的差异。放牧使毒草茎分配减小叶分配增加,繁殖分配几乎不受影响;豆科和杂草繁殖分配增加,茎分配和叶分配减小,其中豆科两个种的生物量分配变化都不显著;禾草叶分配减小,繁殖分配和茎分配增加;(4)在群落水平上,放牧使繁殖分配和叶分配增加,茎分配减少。(5) 随着放牧强度增加,地上生物量逐渐降低。(6) 随着放牧强度增加,高寒草甸物种数目逐渐降低;物种多样性和均匀性指数均呈先增加后降低的趋势。相对于轻度放牧,中度放牧干扰增加了物种多样性指数。(7) 优良牧草生态位均较高,但放牧强度对其有显著影响。认为:对处于轻度、中度放牧草地,需要维持一定放牧强度,辅助采取补播、耙松、或适当去除毒杂草等方式。对于重度、极重度放牧草地,需要降低放牧强度,通过施肥或者采取建植人工草地方式,有助于其植被恢复。

放牧生态

放牧载畜量对青藏高寒草甸草地的影响 1引言 草地是自然生态系统中一种重要的可更新资源,是地球上历史演变过程中一定时期的自然产物,它是在漫长的地质历史时期中逐步形成的[1]。全球草地面积约为3.42×109hm2,占陆地面积的40%[2,3]。我国草地面积近4×108hm2,占全国陆地面积的40.7%[4],其中78.3%分布在北方干旱、半干旱地区。草地不仅是重要的畜牧业生产基地,亦是维持生态平衡和生态安全的重要绿色屏障。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人口数量的增加,人类对草地的利用强度不断增加,加之长期不合理利用,草地退化愈来愈严重。我国90%的可利用天然草地发生不同程度的退化,其中覆盖度降低、沙化、盐渍化等中度以上明显退化的草地面积己占退化草地面积的50%。草地三化面积仍以每年200万公顷的速度扩展。退化、沙化的面积已占草原总面积的32%[5] ,而天然草地面积也以每年65-70万公顷的速率减少。伴随着草地退化,天然草地牧草产量不断下降,上一世纪90年代与60年代初相比,北方天然草地产草量下降30-50%,载畜能力降至原来的30-50%。天然草地的日益减少,牲畜数量的日益增加,终年用于放牧的天然草地还将进一步退化[6]。草地退化使草原生态环境日趋恶化,气候旱化,沙暴迭起,鼠虫害肆虐,黑白灾等生态危害日益加剧,己成为制约畜牧业及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主要因素,对当地人民的生存和发展构成了严重的威胁。引起草地发生如此退化的原因很多,但不合理的放牧制度是草地退化的重要原因之一。不合理的放牧方式,通常破坏草地生态系统,造成草地的退化演替,进而影响草地土壤物质和养分的循环及家畜的生产性能[7]。在天然草原上自由放牧或者在一定地域上进行围栏放牧是我国牧区目前对草原利用的主要方式[8]。因此研究放牧制度对草地植被和土壤的影响,认识放牧影响下草地变化过程和机制,有利于采取合理的管理措施,防止草地退化,保证草地畜牧业的可持续发展[9]。 1.前言 草地生态系统中,牧草通过光合作用形成有机物质,同时通过酶的作用把太阳能转变为化学能,贮存于有机化合物中,是草地两性生产中的第一性初级生产。天然草地是草地畜牧业发展的物质基础,也是家畜赖以生存的立地条件。其初级生产量的高低直接决定了草场牲畜的负载能力,以及草地畜牧业生产的可持续发展状况。它的基本利用方式是放牧饲养,草地生产经营的好坏,一方面受着自然条件的制约,另一方面,人为利用也给草地生产带来很大的影响。长期以来,由于草地放牧利用不合理,导致草地严重退化,加之鼠虫的破坏作用,草地牧草产量下降,毒害草增多,植被盖度减小,出现许多裸地、凸斑地,草地旱化程度增大,家畜采食量减少,体重下降,给畜牧业生产带来严重危害。 放牧季节中每单位面积草地放牧家畜头数(即载畜量),对草地和家畜生产有着决定性意义。60年代初期就有人发现载畜量是影响家畜增重的重要因素。从家畜生产量来说,载畜量远比放牧方式重要、而轮牧则有利于提高草地的载畜能力,使草地与家畜生产都受益。随着载畜量的增大,家畜个体生产性能即行下降[1]。因此,确定合理的载畜量是关系到提高草地生产能力,发挥草地生产潜能,提高经济效益,保持草地生态平衡的一个重大课题。本文试就这一问题作一探讨。 [1] 皮南林等.不同放牧强度对高寒草甸草场的影响.青海畜牧兽医杂志,1990,(3):15-17. 研究表明,适度放牧能够增加牧草产量[5,6],有利于草地植物多样性增加[7-10],但过牧等不合理的草地利用能够减少植被覆盖度和物种多样性[9,11],改变物种和群落组成[12,13]。对高寒矮嵩草草甸植被的影响研究证明,随着放牧强度的提高,禾草、莎草科植物的生物量不断下降,而杂类草的生物量显著增高[14-17],草群结构趋向于简单化[13],过度放牧是导致高寒草地

气候变化对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生态系统草丛-地境界面微生物的影响研究进展

第22卷第2期草地学报2014年3月V01.22No.2ACTAAGRESTIA SINICAMar.2014doi:10.11733/j.issn.1007—0435.2014.02.004 气候变化对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生态系统 草丛一地境界面微生物的影响研究进展 芦光新1,陈秀蓉孙,王军邦¨,吴楚4 (1.青海大学农牧学院,青海西宁810016;2.甘肃农业大学草业学院,甘肃兰州730070; 3.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100094;4.长江大学园艺园林学院,湖北荆州434025)摘要:由于自然因素或人类因素驱动,以COz浓度增加、气候变暖、大气氮沉降等为主要特征的生态效应对草地生态系统产生了复杂的影响。草丛一地境界面中草地植被和土壤环境对全球变化的响应十分敏感,土壤微生物与草地植被和土壤环境之间的关系密切,不同层面上微生物对全球变化的响应特征不同。气候变化的各个因素对土壤微生物有直接或间接的作用,且目前作用机制尚不明确。本文综述了全球变化因子,包括CO。浓度、气温及氮沉降等因素对草地土壤微生物影响的相关研究进展,在此基础上分析评述了全球变化对草地生态系统微生物多样性的影响及微生物的响应机制,并对未来研究需关注的问题和方向进行了探讨和展望。 关键词:全球变化;草地生态系统;微生物群落多样性;草丛一地境界面 中图分类号:Q94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0435(2014)02—0234~09 ResearchProgressesontheEffectsofGlobalChangeontheMicrobesofPlant—siteInterfaceinAlpineGrasslandEcosystem LUGuang—xinl,CHENXiu—rong弘,WANGJun—bang¨,WUChu4 (1.AgricultureandAnimalHusbandryCollege,QinghaiUniversity,Xining,QinghaiProvince810016,China; 2.PratacuhuralCollege,GansuAgriculturalUniversity,Lanzhou,GansuProvince730070,China: 3.InstituteofGeographicSciencesandNatureResourcesResearch,CAS,Beijing100101,China; 4.CollegeofHorticultureandGardening,YangtzeUniversity,Jingzhou,HubeiProvince434025,China) Abstract:Theeffectsofglobalchangesongrasslandecosystemshavebecomeafocusofgreatconcerninthewholeworldduetonaturalfactorsandhumanactivities.Theecologicaleffectsofglobalchanges。in—eludingelevatedC02,warming,andincreasednitrogendeposition,ongrasslandecosystemsarecomplex. Theresponsesofthegrasslandvegetationandsoilenvironmentofplant—siteinterfacetoglobalchanges arevery sensitive,andthereiSacloserelationshipbetweensoilmicrobialcommunitiesandtheplant—siteinter—faceofgrasslandecosystem.Theresponsemechanismsofmicroorganismstoglobalchangesdifferfromdifferentlevels.Thefactorsofclimatechangeshavedirectorindirecteffectsonsoilmicroorganisms.butthemechanismsarestillnotclear.Theeffectsofglobalchanges,includingelevatedC02,warming,andincreasednitrogendeposition,onthesoilmicrobialcommunitydiversitiesofgrasslandecosystemsandtheresponsemechanismsofgrasslandmicroorganismstoglobalchangesarereviewedinthispaper.Andtheis-suesandresearchtrendsarediscussed. Keywords:Globalchanges;Grasslandecosystems;Microbialcommunitydiversity;Plant—siteinterface 人类的生存依赖于地球环境及其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和发展。但近年来,由于自然因素或人类因素驱动,以CO。浓度增加、气候变暖、大气氮沉降等为主要特征的生态效应对生态系统产生了复杂的影响,在全球范围逐步引发了地球环境的变化或与全球环境有重要关联的区域环境的变化¨2|。草地是 收稿日期:2013-06—29;修回日期:2013一11—10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藏高原草地耐低温纤维素分解真菌多样性研究”(41261064);“退化高寒草甸碳吸收和释放对气候变化的响应对比研究”(31270520)资助 作者简介:芦光新(1974一),男,青海湟中人,博士,教授,主要从事草地微生物多样性及功能利用研究,E—mail:lugx74@qq.com;*通信作者Authorofcorrespondence,E—mail:jbwang@igsnrr.ac.cn;chenxiurong@gsau.edu.ca

对青海高寒草地生态系统的认识

对青海高寒草地生态系统的认识 1.高寒草地系统的生态环境 青海省位于青藏高原的东北部,约占青藏高原总面积的1/3。地理坐标东经89°35′~103°04′、北纬31°39′~39°19′。境内地势高峻,海拔在3 000 m以上的地区占80%以上,几条主要的山系均在4 000~6 000 m,构成了上千公里东西走向的长廊,山脉之间有复杂多样的地貌。全省除东部河湟谷地和柴达木盆地有少量种植业外,其余地区皆经营畜牧业,是我国重要的畜牧业基地之一。按照全国气候区划分,青海草地属青藏高寒区的3个气候带,主体是高原亚寒带,其次是高原温带和高原寒带,与气候带对应的草地分别是高寒草甸草地类、高寒草原草地类和高寒荒漠草地类。气候特点:温度低、温差大、降水少、日照长、风大、沙尘暴多,冷季长而干寒、暖季短而凉爽。年均温1.37℃,≥0℃积温为1 771.68℃;年均降水量为365.7 mm ,集中在6-8月,水热同步,有利于草地动、植物的生长繁衍;年均日照时间2 770.43 h,日照百分率为63.25%;大风、沙尘暴多分布在春季的2-4月,各地长短不一,大风一般为28~104 d,沙尘暴为13~19 d。青海土壤种类较多,有22个土类、53个亚类、161个土种。主要土种由高到低分别为高山寒漠土、高山草甸土、山地草甸土、高山草原土、栗钙土、黑钙土等。在生产上起决定作用的是高山草甸土和山地草甸土,约占天然草地的70%。其他是栗钙土和黑钙土,占天然草地和饲料地的20%左右。 2.高寒草地系统的植被 根据草地资源调查结果,青海草地共划分为9个草地类(7个亚

类),28个草地组,173个草地型。以草甸草地类为主体,占草地总面积的68.22%;其次是干草原草地类,占草地总面积的23.43% ;此外还有7.34%的荒漠草地类和0.79%的附带草地类。青海省常见的牧草为79科398属1 491种;重要牧草有16科72属285种。按各种牧草在地植被群落中的多度、盖度、生长量、适口性、营成分以及对动物生产的作用综合评价,可分为大经济类群。依次为禾本科、莎草科、菊科、豆科、藜科、杂类草。青海草地牧草的能量90%~95%来源于太阳能,经多年测量计算,全省每年平产鲜牧草941.47亿kg,即每年可提供可消化白17.1亿kg,无氮浸出物、脂肪等其它可消化养物质137.3亿kg。

青藏高原草场资源及其开发利用

青藏高原草场资源及其开发利用 青藏高原草场辽阔,面积近21亿亩,占整个高原总面积的53%左右。草场类型很多,主要有高山草甸草场,高原湖盆草甸草场、高原宽谷草原草场、山地草原草场、高原宽谷荒漠草场、山地荒漠草场、山地灌丛草场及沼泽草场等。其中以高山草甸草场和高原宽谷草原草场面积最大,利用最广。 高山草甸草场约占草场总面积的40%左右,主要分布在青藏高原东部的高原、湖盆、宽谷地区,包括西藏东部、青海东南部、川西北、甘南及祁连山东段的半湿润地区。区内年降水量大部在430毫米以上,气候冷湿,牧草萌发迟,枯黄早,生长期约90—150天。牧草种类繁多,生长茂密,大部分由中生、中旱生多年生植物组成,以莎草科嵩草属的小嵩草(高山嵩草)、毛状叶嵩草(线叶嵩草)、矮嵩草(矮生嵩草)等占优势,一般草高10—20厘米,覆盖度75—90%,鲜草产量100—240千克/亩。草场牧草营养丰富,适口性强,是高原上最重要的牧场。 高原宽谷草原草场约占草场总面积的37%,主要分布于藏北高原中南部及藏南高原湖盆地区,海拔一般在4500米以上。气候寒冷干燥,牧草种类比较简单,绝大多数为旱生、中旱生多年生禾本科牧草。以紫花针茅、固沙草、赖草等为主,常伴有细叶苔草、扁穗冰草、早熟禾、羊茅等。禾本科牧草高20—50厘米,覆盖度30—60%,产草量低于高山草甸草场,鲜草产量60—130千克/亩,草场外貌呈黄绿色。牧草适口性强,也为高原上的主要牧场,但因牧草根系不能在地表形成坚韧的草皮层,不耐放牧。 湖盆河滩草甸草原草场主要分布在低湿的湖盆和河滩地区,地面以下有多年冻土层的分布,地势低洼,排水不畅。气候寒冷潮湿,牧草返青晚,枯黄早,牧草生长期约90—120天。高原主体部分以西藏嵩草、矮嵩草占绝对优势,并有水嵩草、西藏苔草等伴生;川西北若尔盖一带以大嵩草、大黑穗苔草为主,牧草一般高30厘米左右,覆盖度80—90%,鲜草产量200—300千克/亩。夏秋季地面潮湿或积水,适于放牧大牲畜。荒漠草场及山地荒漠草场主要分布于柴达木盆地和高原西北部海拔4500米以下的高原山谷地区。因气候干旱,植物种类少,分布稀疏。前者主要由旱生或超旱生灌木和半灌木组成,以柽柳、盐爪爪、优若藜、白刺、芦苇为主,覆盖度8—15%,产草量低,鲜草产量22.5千克/亩左右,适于骆驼放牧;后者以驼绒藜等为主,草高10—20厘米,覆盖度1—5%,产草量10—20千克/亩。 青藏高原草场资源对于高原地区畜牧业发展具有优势和特点,但也存在着不足和缺陷。优良牧草占优势,牧草营养价值高,适口性强,毒草、害草比重小是高原草场资源的优势。虽然高原地势高亢,气候寒冷,牧草种类组成比较简单,但优良牧草占优势,毒草、害草所占比重很小。如青海省根据调查约有优良牧草194种,种类不算多,但在草场中居主导地位,构成各种类型草场中的主体,以禾木科、莎草科、蓼科、菊科等优质牧草为主。禾本科的羊茅、早熟禾、针茅、垂穗披碱草,莎草科的毛状叶嵩草、青藏苔草、水嵩草,蓼科的圆穗蓼、珠芽蓼,菊科的美丽凤毛菊、冷蒿等等,都是牲畜喜欢采食的优良牧草。毒草种类约有108种,一般均含有生物碱、苦苷丙等毒素,如狼毒、毛茛、铁线莲、醉马草等。有害植物约有30多种,如鬼箭锦鸡儿、马先蒿等。但毒草和害草在各类草场中数量有限。 青藏高原日照长,辐射强,温差大,有利于牧草的光合作用和有机质的积累,从而使牧草中含有较高的粗蛋白质、粗脂肪和无氮浸出物(主要是淀粉和糖类),一般粗纤维含量较低,即一般所说的牧草具有“三高一低”的特点。因而,牧草营养价值高。据分析,高原上优良牧草的营养成分均高于粗饲料,对牲畜抓膘肥育很有利,所以,高原牧区有“别看高原草儿小,牛羊吃了能抓膘”之谚。此外,禾本科和莎草科牧草还富含纤维和硅质,耐牧性强,

高寒草地植被适应性变化与进化

高寒草地植被适应性变化与进化 和玉吉 (西南大学动物科技学院,重庆400716) 摘要:草地植物在进化过程中,不断与周围环境进行选择与被选择的作用,为了适应周围环境,形成许多外在形态和内在生理上的适应策略,最终导致草地生态系统在组成、结构、过程和功能等方面发生量和质的变化。本文主要简述了草地生态系统在进化演变中受到的各种环境因素与生物因素驱动力以及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下草地植被发生的适应性变化,并从生态学的角度讨论了草地退化的本质,认为草地退化与植被进化有时是并存的。 关键词:进化群落环境因子生物因子 Adaptation and Evolution of Alpine Grassland He yuji (College of anim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6) Abstract:Natural selection and survival of the fittest in the process of evolution, Grassland plants form a number of external morphology and internal physiological adaptation strategy, eventually, composition structure, process and function of grassland ecosystem changed to adapt to the surrounding environment. This paper mainly describes the grassland ecosystem’s adaptive changes and t he driving force including environmental factors and biological factors, as well as, the nature of grassland degradation was discussed in the Angle of ecology. And it is suggested that vegetation evolution is being at the time grassland degradation. Abstract:evolution Community environment factor, biological factor evolution 1 我国草地现状 我们国草地资源主要包括北方草原、南方草山草坡、沿海滩涂、湿地和农区天然草地等。我国拥有草地资源3.92亿公顷,占国土面积的41.14%,仅次于澳大利亚,是世界第二草原大国。天然草地经过长时间的进化演替,已经达到演替顶级状态,植物群落稳定、植物种类多,类型结构复杂,但在人为因素,自然因素,社会因素的影响下,部分草地生态系统开始发生严重变化,甚至有些草地已沙漠化。近几年来,草地退化尤为受重视,并将草地退化定义为由于自然因素和人为因素导致草原的植物组成和土壤性质变劣,产草量下降,载畜量减少甚至不宜放牧的变化过程[1]。而从生态系统演化的角度看,草地退化是指草地由比较稳定的正常状态向着不稳定的方向演替的各个过程或演替阶段[2]。 所有的植物群落适应于一定的自然环境,均有一定的空间位置,但是每个群落都会受外界环境影响,因而群落又都是一个动态系统。而对于单个物种来说,植物遇到多变的气候环境或者土壤环境,会自主地调整行为,启动不同的基因,产生不同的生理生化代谢系统,以适应环境的变化来确保自身物种生存与繁衍,这就是植物的生态适应性。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草地植被的适应性进化与草地退化时并存的。 2 草地植被进化的驱动力 草地生态系统是陆地生态系统的一种重要群落类型,各种环境因子和生物因子对草地生态系统的结构和动态都起着重要作用,以下主要讲述在各环境因素及生物因素下草地植被所发生的适应性进化。 2.1 环境因子 自然作用是“塑造”生态系统的基本牵引力,它们决定着草地发生演替的方向,它们的作用一般来说是长期的、缓慢的[2]。然而,当这些作用力发生剧烈波动或变化时,就会切断或破坏生态过程的某一链节,扰乱生态系统的固有“秩序”[3]。植物在进化过程中,不断与周围环境进行选择与被选择的作用,最终形成许多外在形态和内在生理上的适应策略。因此,正受重视的全球变暖问题及青藏高原正升高的海拔尤为受重视。 2.1.1 全球变暖

青藏高原退化高寒草地生态系统恢复和可持续发展探讨_武高林

青藏高原退化高寒草地生态系统恢复和可持续发展探讨* 武高林① 杜国祯② ①博士,②教授,兰州大学干旱与草地生态教育部重点实验室,兰州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兰州730000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重大研究计划西部专项项目(90202009) 关键词 青藏高原 高寒草地 退化 恢复 可持续发展 近年来,青藏高原草地生态环境安全引起人们的高度重视,但是其生态环境仍处于不断恶化的状态。本文分析了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生态系统的草地退化现状、退化因素和改良技术研究等,并针对其现状和恢复目标,为高寒草地生态系统和草地畜牧业的可持续发展提出了一些建议:加强高寒草地生态系统的基础研究,建立综合的草地改良和恢复技术体系,加强草地生态系统的管理,建立合理的草地放牧制度体系,并建立高效的饲草供应人工草地,在退化草地上建立集约化的高效社区模式草地畜牧业体系,改变退化草地生态功能,是实现退化高寒草地生态恢复、生物多样性保护和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最佳措施。 1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生态系统退化现状青藏高原高寒草地是世界上海拔最高、面积最大、类型最为独特的草地生态系统,自古以来就是我国重要的牧区之一,是广大藏族同胞赖以生存的基础。其次,青藏高原是北半球气候的启动区和调节区,高寒草地生态系统是否稳定不仅对我国的东部和西南部的气候产生巨大的影响,而且也对北半球甚至全球的气候产生明显的影响。青藏高原是我国黄河、长江等主要水系的发源地,高寒草地在涵养水源、保持水土方面发挥着重要的生态作用。从某种意义上讲,它是黄河、长江等下游地区各民族生存与发展的根基。高寒草地植被也是“世界第三极”地区重要的碳库,对该地区生态系统的碳源-碳库的平衡起着一定调节作用。随着全球CO2浓度的提高和气候变化的影响,高寒草地固定碳源、影响气候变化的作用越来越引起人们的重视。由此可见,青藏高原的环境效应不仅直接塑造了中华民族辉煌的过去,也必将继续对中华民族未来的发展和千秋万代的根本利益产生深刻的影响。另外,作为青藏高原向黄土高原和内陆盆地的过渡,青藏高原东部的高寒草地生物资源异常丰富,蕴育着众多世界上独特的土著生物和种质资源。高寒草地是世界唯一的高寒生物种质资源库,其生物种类丰富,青藏高原已记录的真菌5000种,维管束植物12000种,脊椎动物约为1300种,昆虫4100种。但随着人类活动加剧以及对生物资源开发力度的加大,生物种质资源受到破坏,生物多样性降低。因此,该地区是我国生物多样性保护的关键地区之一。由于环境条件的恶化,资源短缺,使动植物失去生存环境,造成物种减少,生物多样性降低。高寒草地生态系统资源丰富,草质柔软、营养丰富,具有高蛋白、高脂肪、高碳水化合物以及纤维素含量低、热值含量高等特点,是发展高原草地畜牧业的物质基础。但是,由于长期忽视了对草地资源的科学管理,粗放经营,超载过牧,以及对草地资源不合理的开发利用,使人类生存最关键的生物多样性受到严重威胁,濒危动植物名录不断增加,许多珍稀动植物不断消失,草地植物群落结构发生变化,优良牧草丧失竞争和更新能力而逐渐减少,同时毒杂草比例增加,整个草场植被组成以家畜不喜食或有毒、有害的杂类草为优势。可以归结为两个方面:从结构上来看,要么形成黑土滩甚至沙化,要么恶性杂草的比例增加,降低草场质量;从功能上来看,生态系统生产力降低,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功能的严重丧失。人类在从事社会活动过程中,其目的是促进经济的发展,但是在经济发展的现阶段,较多地运用经济尺度来衡量其活动价值,而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生态尺度。草地生态破坏的经济损失是难以估量的。以青海省为例,生态破坏经济损失的18.3966亿元总值中,以草地生态破坏损失值最大,为9.7076亿元,占总损失值的52.76%[1]。掠夺式经营、过度放牧、鼠虫危害以及人类活动的干扰,使草地严重 · 159 ·

青藏高原高寒草原生态系统土壤碳磷比的分布特征_王建林

青藏高原高寒草原生态系统土壤碳磷比的分布特征 王建林1,钟志明2*,王忠红1,余成群2,沈振西2,张宪洲2,胡兴祥1,大次卓嘎1 (1.西藏农牧学院植物科学学院,西藏林芝860000;2.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北京100101 )摘要:利用67个样点数据,研究了青藏高原高寒草原土壤碳磷比的分布特征。结果表明,1)土壤碳磷比的平均值为24.45,变化幅度为1.05~177.69。在水平方向上,土壤碳磷比呈现出西北高东南低的总体态势和斑块状交错分布的格局,高值区主要集中在藏北高原腹地和喜马拉雅北麓湖盆区,不同草地型和不同自然地带土壤磷含量差异显著;2)19个草地型不同土层(0~10cm,10~20cm,20~30cm,30~40cm)碳磷比的平均值分别为26.15,33.59,30.33和22.76,表土层(10~20cm)与底土层(30~40cm)碳磷比差异显著。土壤剖面自上而下,碳磷比可分为低-高-低-高型、低-高-低型、高-低-高-低型、高-低-高型和由高到低型等5个类型;3) 土壤碳磷比与植被盖度、植被高度、20~30cm土壤容重、10~20cm土壤含水量、30~40cm土壤含水量、HCO3 - 含量呈显著正相关关系,而与≥10℃年积温、年均相对湿度、10~20cm地下生物量、0~10cm土壤容重、0~10cm土壤含水量、 速效钾、有机质、总有机碳、水解性碳含量呈显著负相关关系。关键词:青藏高原;高寒草原;土壤;碳磷比;分布特征 中图分类号:S812.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5759(2014)02-0009-11DOI:10.11686/cy xb20140202 土壤有机碳和磷素是土壤养分的重要组成部分 [1] ,也是植物生长发育的必需元素[ 2- 4]。土壤碳磷比通常被认为是土壤磷素矿化能力的标志[ 5- 6]。一方面,土壤碳磷比的高低对植物生长发育具有重要影响。如果碳磷比较低,则有利于微生物在有机质分解过程中的养分释放,促进土壤中有效磷的增加;反之,碳磷比较高,则会出现微生物在分解有机质的过程中存在磷受限,从而与植物存在对土壤无机磷的竞争,不利于植物的生长及NPP的增加。另一方面,NPP的大小以及植物组织中的碳磷比又直接决定了植物体死亡以后枯落物分解进入土壤的量和速率, 对生态系统碳素和磷素的平衡具有重要影响。近年来,生态化学计量学的发展为解决上述问题提供了有力的工具,它主要强调活有机体主要组成元素(特别是C、P) 的关系。应用化学计量学方法,研究碳磷比的区域分布规律已经成为近年来的研究热点[ 5]。青藏高原是地球上最大最高的高原,平均海拔在4000m以上,东西跨31个经度,南北跨13个纬度, 面积约占全国陆地总面积26.8%[6-8] , 被誉为地球的“第三极”。高原地势高耸、空气稀薄、太阳辐射强,对亚洲甚至北半球的现代大气环流、气候和碳平衡等均产生了重要影响,也使得高原植被和土壤对气候变化极为敏感,因此它被称为全球变化的敏感区。正是这种独特的地理环境,使得青藏高原高寒草原生态系统在全球变化研究中占有特殊地位, 从而也为研究不同地理气候条件下的生态系统结构和功能提供了天然“实验室”。所以该地区一直是全球地学、 生态学界等关注的热点地区。近年来,围绕青藏高原在土壤碳储量[9]、土壤温室气体排放[10]、土壤有机质周转[11]以及土壤氮循环[12] 等方 面开展了大量的研究工作,但是目前很少有涉及整个高原面上跨不同植被带(不同自然地带)高寒草原生态系统土壤碳磷比分布的研究报道。为此,本研究试图通过对青藏高原不同植被下高寒草原生态系统土壤碳磷比的研究,以期揭示不同植被-土壤(不同自然地带)内高寒草原土壤碳磷比的空间分布特征,为理解青藏高原对气候变化响应的区域差异提供科学依据。1 材料与方法 第23卷 第2期Vol.23,No.2草 业 学 报 ACTA PRATACULTURAE SINICA 9-19 2014年4月 *收稿日期:2013-04-26;改回日期:2013-08- 29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No.41061008)和国家科技支撑资助项目(No.2011BAD17B05-4)资助。作者简介:王建林(1969-),男,甘肃临洮人,教授。E-mail:xzwangj l@126.com*通讯作者。E-mail:zhongzm@ig snrr.ac.cn

青藏高原高寒草地3米深度土壤无机碳库及分布特征_张蓓蓓

植物生态学报 2016, 40 (2): 93–101 doi: 10.17521/cjpe.2015.0406 Chinese Journal of Plant Ecology https://www.360docs.net/doc/e37549855.html, 青藏高原高寒草地3米深度土壤无机碳库及分布特征张蓓蓓1,2刘芳1丁金枝2,3房凯2,3杨贵彪2,3刘莉2,3陈永亮2 李飞2,3杨元合2* 1内蒙古工业大学能源与动力工程学院, 呼和浩特 010051; 2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植被与环境变化国家重点实验室, 北京 100093; 3中国科学院大学, 北京 100049 摘 要准确评估土壤无机碳库的大小及其分布特征有助于全面理解陆地生态系统碳循环与气候变暖之间的反馈关系。然 而, 由于深层土壤剖面信息匮乏, 使得目前学术界对深层土壤无机碳库的了解十分有限。该研究基于342个3 m深度和177个50 cm深度的土壤剖面信息, 采用克里格插值方法估算了青藏高原高寒草地不同深度的土壤无机碳库大小, 并在此基础上分析 了该地区土壤无机碳密度的分布特征。结果显示, 青藏高原高寒草地0–50 cm、0–1 m、0–2 m和0–3 m深度的土壤无机碳库大 小分别为8.26、17.82、36.33和54.29 Pg C, 对应的土壤无机碳密度分别为7.22、15.58、31.76和47.46 kg C·m–2。研究区土壤无 机碳密度总体呈现由东南向西北增加的趋势; 高寒草原土壤的无机碳密度显著大于高寒草甸的无机碳密度。整体上, 不同深 度的高寒草原无机碳库约占整个研究区无机碳库的63%–66%。此外, 深层土壤中储存了大量无机碳, 1 m以下土壤无机碳库是 1 m以内无机碳库的2倍。两种草地类型土壤无机碳的垂直分布存在差异: 对高寒草原而言, 0–50 cm土壤无机碳所占的比例最 大; 但对高寒草甸而言, 在100–150 cm深度土壤无机碳出现富集。这些结果表明青藏高原深层土壤是一个重要的无机碳库, 需在未来碳循环研究中予以重视。 关键词碳库; 克里格插值; 土壤无机碳; 3 m土钻; 青藏高原 引用格式: 张蓓蓓, 刘芳, 丁金枝, 房凯, 杨贵彪, 刘莉, 陈永亮, 李飞, 杨元合 (2016). 青藏高原高寒草地3米深度土壤无机碳库及分布特征. 植物生 态学报, 40, 93–101. doi: 10.17521/cjpe.2015.0406 Soil inorganic carbon stock in alpine grasslands on the Qinghai-Xizang Plateau: An updated evaluation using deep cores ZHANG Bei-Bei1,2, LIU Fang1, DING Jin-Zhi2,3, FANG Kai2,3, YANG Gui-Biao2,3, LIU Li2,3, CHEN Yong-Liang2, LI Fei2,3, and YANG Yuan-He2* 1College of Energy and Power Engineering, Inner Mongoli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ohhot 010051, China; 2State Key Laboratory of Vegetation and Envi-ronmental Change, Institute of Botan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93, China; and 3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 Abstract Aims To estimate the size and spatial patterns of 3-m-deep soil inorganic carbon (SIC) stock across alpine grass-lands on the Qinghai-Xizang Plateau. Methods We conducted a comprehensive investigation and collected soil samples from 342 3-m-deep cores and 177 50-cm-deep pits across the study area. Using Kriging interpolation, we interpolated site-level observations to the regional level. The distribution of SIC density was then overlaid with the regional vegetation map at a scale of 1:1000000 to calculate SIC stock of the alpine steppe and alpine meadow. Kruskal-Wallis tests were further con-ducted to examine the differences of SIC density between the two grassland types and among soil depths with 50 cm-depth intervals. Important findings The total SIC stock at depths of 50 cm, 1 m, 2 m and 3 m were estimated at 8.26, 17.82, 36.33 and 54.29 Pg C, with SIC density being 7.22, 15.58, 31.76 and 47.46 kg C·m–2, respectively. SIC density exhibited large spatial variability, with an increasing trend from the southeastern to the northwestern plateau. Much larger SIC stock was observed in the alpine steppe than alpine meadow, with the former accounting for 63%–66% of the total stock at depths of 50 cm, 1 m, 2 m and 3 m. A large amount of SIC stock was found in deep soils (1–3 m), amounting to approximately 2 times as much carbon stored in the top 1-m-deep soil layer. The ver-tical distributions of SIC density differed between the two grassland types. The highest proportions of SIC —————————————————— 收稿日期Received: 2015-11-13 接受日期Accepted: 2016-01-17 * 通信作者Author for correspondence (E-mail: yhyang@https://www.360docs.net/doc/e37549855.html,)

放牧对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的影响

放牧对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的影响放牧是家畜在草地的一种牧食行为,是使人工管护下的草食动物在放牧地上采食牧草并将其转化成畜产品的一种生产方式。而放牧家畜通过采食、践踏和排泄对草地产生影响,这些因素影响草地牧草的产量、品质和植物学组成,反之,这些因素又受草地牧草属性的影。 青藏高原是我国主要畜牧业基地,天然草地约115亿hm2 ,约占我国草地面积的30 %。其中,高寒草甸草场约0.7亿hm2,约占青藏高原草地面积的49%。草地资源丰富,草质柔软,营养丰富、具有高蛋白、高脂肪、高碳水化合物以及纤维素含量低,热值含量高等特点,是发展高原草地畜牧业的物质基础。但是,由于长期对草地资源不合理的开发利用,超载过牧使生物多样性受到严重威胁,草地植物群落结构发生变化,优良牧草因丧失竞争和更新能力而逐渐减少,毒杂草比例增加,致使草地退化严重,据不完全统计,青藏高原约有0.45×108hm2退化草地,约占青藏高原草地总面积的1/3,其中严重退化的次生裸地——“黑土滩”,约占退化草地面积的16.5%,这已经威胁到当地的生态环境、生物多样性保护和畜牧业经济的发展。 一、放牧对草地微生物、植物生物量的影响 (一)土壤微生物 土壤微生物量碳作为土壤有机碳库中最活跃的部分,是土壤有机质和养分转化与循环的动力。微生物量碳库的任何变化,都会对土壤碳、氮、磷等的植物有效性及陆地生态系统的物质循环产生深刻的影响。土壤微生物量碳对环境变化极敏感,能够较早地指示生态系统的功能变化,可作为土壤质量和土壤总有机质变化的早期预测指标。土地利用状况明显影响了土壤微生物量碳和有机碳的含量与分布,与未放牧样地相比,放牧样地的微生物量碳氮均有明显升高,地下线虫种群也发生明显变化,放牧对维持土壤营养物质的周转和生态系统的稳定有不可或缺的作用,而过度放牧不仅使土壤养分输出增加、土壤肥力下降,还会使整个草地生态系统的功能消失殆尽。畜禽肥料的投入比化肥更能促进微生

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生态系统碳氮储量

附件2 论文中英文摘要格式 作者姓名:杨元合 论文题目: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生态系统碳氮储量 作者简介:杨元合,男,1981年08月出生,2003年09月师从于北京大学方精云教授,于2008年07月获博士学位。 中文摘要 准确了解物种多样性与生产力的关系将有助于认识生物多样性的维持机制;准确揭示生物量的大小及其控制因素、阐明其地下与地上分配关系,将有助于预测陆地生态系统对全球变化的响应;准确估算土壤有机碳库、揭示其分布格局及其动态变化将有助于预测陆地生态系统与气候变化之间的反馈关系。但是,目前草地生态系统中关于物种多样性与生产力关系及其形成机制、生物量大小及其分配格局、土壤有机碳库分布及其动态变化等方面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温带地区,而来自高寒草地的研究相对较少。因此,尚不清楚高寒草地中物种多样性与生产力之间的关系及其形成机制,也不清楚高寒草地生物量的控制因素及其地上-地下分配机制,更不清楚高寒草地土壤有机碳库的时空变化特征。 青藏高原是地球上最高、最大的高原。高寒草地是高原分布最为广泛的植被类型,受人为活动影响相对较少,这些为开展相关生态学研究提供了理想的天然场所。我们于2001-2004年间在青藏高原高寒草地调查了135处样地,共计675个1 × 1 m2的群落样方和405个土壤剖面。此外,我们还于2005年补充调查了29处样地的根系生物量垂直分布特征。利用这些野外调查的群落资料、生物量数据和土壤碳/氮等理化属性以及全国第二次土壤普查资料、遥感(MODIS-EVI、A VHRR-NDVI) 和气候信息等数据,借助II类回归(Reduced Major Axis, RMA)、一般线性模型(General Linear Model, GLM) 等经典统计方法和克立格(kriging) 插值等地统计学手段,研究了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物种丰富度与地上生物量的关系、生物量的大小及其分配机制以及土壤有机碳库的空间分布及其动态变化特征。主要结果如下: (1) 水分是影响高寒草地群落空间分布的主导因素,也是影响高寒草地物种丰富度空间分布的重要因素。高寒草地物种丰富度与其地上生物量呈正相关;而且这种正相关关系不随草地类型而变化。高寒草地物种丰富度和地上生物量沿着水分梯度的共变可能是出现两者之间正相关关系的原因。 (2) 基于实测生物量资料与遥感信息相结合的方法,估算了高寒草地的地上、地下和总生物量,分别为68.8, 366.0 和434.8 g m-2。它们呈现自研究区东南向西北递减的空间分布格局。此外,高寒草地中约有90%的根系分布在表层30 cm,而高寒草甸的根系分布较高寒草原更加集中于土壤表层(96% vs. 86%)。 (3) 高寒草地地上生物量随着生长季温度的增加并未表现出显著变化趋势(r2 = 0.01, P > 0.05),但地上生物量与生长季温度的关系沿着降水梯度而变化。在干旱地区,与生长季温度

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畜牧业面临的困境及对策讨论

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畜牧业面临的困境及对策讨论 陆仲 (中国农业科学院兰州畜牧与兽药研究所研究员) 1、高寒草地的基本概况 分布于青藏高原的高寒草地,以其鲜明的自然、经济与社会人文特色在我国以及世界的草地畜牧业领域和草地生态系统中占有极重要的地位。 我国高寒草地面积之大居各种类型草地之首,可利用草场面积达1.059亿公顷,其中:西藏0.57亿公顷,青海0.38亿公顷,川西北0.073亿公顷,甘南0.036亿公顷,占全国北方草原区2.2亿公顷可利用草地面积的48.2%。 高寒草地的分布高度在海拔3000米以上,牦牛放牧高度最高可达6200米,创造了放牧高度的世界之最。 高寒草地具有高原大陆性气候的特点:寒冷干燥,长冬无夏,仅有冷暖季之分,绝大多地区年均温在0℃以下,古有“五月解冻,八月草黄”之说。由于受气温垂直递减率的影响,气温比同纬度的东部地区低10-18℃,绝大部分地区7月平均温度低于10℃,大于0℃的年积温小于2000℃,大于10℃的积温多在500℃以下,持续期不多于2个月。太阳辐射强,日照时间长,昼夜温差大,不少学者将青藏高原列为地球南北极之后的世界第三极,颇有道理。 高寒草地水源充沛,降水不均。大河纵横湖泊遍布,年均泾流总量6500亿立方米,占全国河川泾流总量的23%,相当亚洲全部泾流量的3.8%,全区降水不均,年降水量100nn-1000mm以上不等,但就牧区而言,降水偏少。 高寒草原区土壤发育年轻,植被稀疏由于高原面上气候干寒,土体中微生物活动程度低弱,有机质分解缓慢。畜牧业集中区的土壤类型即大陆性荒漠土——草原土、草甸土系统普遍表现质地粗松,土层浅薄,砾砂化严重。生长在各类高寒草原上的植被均受到气候条件的抑制,植株大多矮小,干物质产量低,植被覆盖度差,有机质积累明显减少。高山草甸植被覆盖度较高,但腐殖化程度低,形成明显的草根层。未开发的河滩阶地、堆积扇风蚀沙化严重。 高寒草地寒旱生草本植物占有优势,总盖度约达70%,植物种类较少,每平方米草种不超过15种,禾本科植物在高寒草地植被组成中占据最重要地位,是高寒草地放牧家畜的主要牧草来源。 在这1.059亿公顷的高寒草地上,每年生产近2亿吨的可食牧草,由1300万头牦牛,5000万只绵羊和其他一些草食家畜转化成近30万吨牛、羊肉,2万吨羊毛和近40万吨的鲜奶及奶制品。是近200万牧民世代繁衍生息赖以生活生产的家园。 2、高寒草地生态系统的重要性 青藏高原面积占全国的26%,草原面积占全国的33.2%,是我国最大的草地畜牧业生产基地。青藏高原高寒草地,由于其所处的地理位置及地形地貌的特殊性,极为丰富的草业资源,以及强烈民族特色,所以在全国的生态、经济、社会发展方面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2.1 高寒草地生态系统的经济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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