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腺癌雌激素受体基因的突变与变异
乳腺癌的基因突变与预后

乳腺癌的基因突变与预后引言:乳腺癌作为全球女性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在女性中具有较高的发生率。
虽然乳腺癌的治疗手段和预后有了显著的改善,但仍然有一部分患者出现复发和转移,甚至会导致患者死亡。
因此,寻找乳腺癌的预后标志因子对于指导治疗和改善预后至关重要。
近年来,研究发现乳腺癌的基因突变与预后密切相关,本文将就此进行探讨。
一、乳腺癌的基因突变类型乳腺癌的基因突变可分为三大类型:致瘤基因突变、抑癌基因突变和修复基因突变。
致瘤基因突变使得正常细胞的生长调控失控,导致细胞不受限地分裂和增殖,最终形成肿瘤。
常见的致瘤基因突变包括HER2基因突变和BRCA1/2基因突变。
抑癌基因突变是指体内正常的抑制肿瘤生长的基因发生突变,使其失去功能,导致肿瘤细胞的无限增殖。
常见的抑癌基因突变包括P53基因突变和PTEN基因突变。
修复基因突变是指修复机制中的基因发生突变,导致DNA损伤不能及时修复,增加乳腺癌的发生风险。
最常见的修复基因突变为BRCA1/2基因突变。
二、基因突变与乳腺癌预后的关系乳腺癌的基因突变与预后存在一定的关联性,各种基因突变对乳腺癌的预后起到不同的影响。
1. HER2基因突变与乳腺癌预后HER2基因突变是乳腺癌中最常见的致瘤基因突变之一。
HER2基因突变将乳腺癌分为HER2阳性和HER2阴性两类。
HER2阳性的乳腺癌通常有较高的生长速度和恶性程度,预后较差。
HER2阳性乳腺癌患者可以通过靶向治疗药物,如曲妥珠单抗,来改善预后。
2. BRCA1/2基因突变与乳腺癌预后BRCA1/2基因突变是乳腺癌中最常见的修复基因突变之一。
BRCA1/2基因突变与乳腺癌的发生密切相关,同时也与患者预后有关。
BRCA1/2突变携带者的乳腺癌通常有较早的发生年龄、较高的复发率和转移率,预后较差。
然而,BRCA1/2突变携带者对于铂类化疗药物和PARP抑制剂存在较好的治疗反应,这也为这一亚群体的患者带来了新的治疗机会。
3. 其他基因突变与乳腺癌预后除了HER2和BRCA1/2基因突变外,乳腺癌中还存在许多其他基因突变与预后的相关性。
乳腺癌细胞的分子生物学机制研究

乳腺癌细胞的分子生物学机制研究乳腺癌是一种常见的恶性肿瘤,威胁着全球女性的健康。
了解乳腺癌细胞的发展和转移机制对于深入理解该疾病的本质以及寻找有效的治疗手段具有重要意义。
近年来,随着生物技术的快速发展和分子生物学方法在实验室中的广泛应用,乳腺癌细胞的分子生物学机制逐渐被揭示。
本文将就与乳腺癌细胞相关的分子生物学机制进行探讨。
I. 基因突变与癌基因A. BRCA1和BRCA2基因突变与遗传性乳腺癌B. HER2阳性与HER2基因扩增C. TP53基因突变与抑制肿瘤抑制基因功能II. 信号通路异常激活A. PI3K/AKT/mTOR信号通路B. Wnt/β-catenin信号通路III. 组织微环境对肿瘤发展的影响A. 炎症反应与NF-κB信号通路B. 乳腺癌干细胞和转化生长因子β(TGF-β)IV. 上游调控因子的作用A. 雌激素与雌激素受体B. miRNA与乳腺癌细胞I. 基因突变与癌基因遗传性乳腺癌常与BRCA1和BRCA2基因的突变相关。
这两个基因编码了重要的DNA修复蛋白,对于细胞的遗传稳定性至关重要。
突变导致这些功能异常,并且增加了乳腺癌的风险。
HER2是一种表面受体酪氨酸激酶,过表达或扩增导致信号通路异常激活,促进肿瘤生长和扩散。
针对HER2阳性乳腺癌的治疗已经取得了显著进展。
TP53是一个关键的抑制肿瘤抑制基因,其突变被广泛认为是许多肿瘤类型中最常见的分子改变之一。
TP53基因编码p53蛋白,对维持正常细胞周期和DNA修复具有重要作用。
突变后,p53蛋白的功能丧失,细胞开始无控制地增殖和转移。
II. 信号通路异常激活PI3K/AKT/mTOR信号通路是乳腺癌发展中一个重要的被异常激活的通路。
该通路参与了细胞生长、分化和存活等多种过程。
其异常激活能够促进乳腺癌的细胞生长和侵袭。
Wnt/β-catenin信号通路对于正常维持组织生长和再生至关重要。
然而,在某些情况下,该信号通路也会被乳腺癌细胞非正常地激活。
乳腺癌易感基因突变女性治疗后结局

乳腺癌易感基因突变女性治疗后结局乳腺癌易感基因BRCA1和BRCA2是重要的抑癌基因,如果发生致病突变,容易发生乳腺癌、卵巢癌等恶性肿瘤。
不过,对于BRCA2突变乳腺癌患者,各种治疗方法对生存结局的影响尚不明确。
2021年2月18日,英国癌症研究基金会《英国癌症杂志》在线发表英国、澳大利亚、意大利、波兰、加拿大、美国、挪威、奥地利的研究报告,探讨了双侧卵巢切除术和其他治疗方法对种系BRCA2突变患者乳腺癌相关生存结局的影响。
该研究对5个地区(北美、波兰、澳大利亚、英国、意大利)前瞻或回顾研究数据进行分析,确定664例早期乳腺癌种系BRCA2突变女性。
从诊断乳腺癌到乳腺癌所致死亡,对这些女性进行中位7.2年随访。
根据患者报告和医疗记录,获得肿瘤特征和癌症治疗方法。
通过多因素比例风险回归模型对其他治疗方法和预后特征进行校正后,确定生存结局预测因素。
结果,10年乳腺癌相关生存比例:•雌激素受体阳性与阴性相比:78.9%比82.3%(校正后风险比:1.23,95%置信区间:0.62~2.45,P=0.55)•双侧卵巢切除与未切除相比:89.1%比59.0%(校正后风险比:0.45,95%置信区间:0.28~0.72,P=0.001)•化疗与未化疗相比:12.9%比11.5%(校正后风险比:0.83,95%置信区间:0.65~1.53,P=0.56)因此,该多中心大样本回顾研究结果表明,对于种系BRCA2突变的乳腺癌女性,雌激素受体阳性与阴性相比、化疗与未化疗相比,生存结局相似。
双侧卵巢切除与未切除相比,乳腺癌所致死亡风险显著较低,制定治疗计划时应予考虑,故有必要进一步开展多中心大样本前瞻研究进行验证。
Br J Cancer. 2021 Feb 18. Online ahead of print.Survival from breast cancer in women with a BRCA2 mutation by treatment.D. Gareth Evans, Kelly-Anne Phillips, Roger L. Milne, Robert Fruscio, Cezary Cybulski, Jacek Gronwald, Jan Lubinski, Tomasz Huzarski, Zerin Hyder, Claire Forde, Kelly Metcalfe, Leigha Senter, Jeffrey Weitzel, Nadine Tung, Dana Zakalik, Maria Ekholm, Ping Sun, Steven A. Narod, Maria Blasińska-Morawiec, Maria Chosia, Kazimierz Drosik, Sylwia Gozdecka-Grodecka, Stanislaw Gozdz, Ewa Grzybowska, Arkadiusz Jeziorski, Aldona Karczewska, Radzislaw Kordek, Agnieszka Synowiec, Beata Kozak-Klonowska, Katarzyna Lamperska, Dariusz Lange, Andrzej Mackiewicz, Jerzy Wladyslaw Mitus, Stanislas Niepsuj, Oleg Oszurek, Karol Gugala, Zbigniew Morawiec, Tomasz Mierzwa, Michal Posmyk, Janusz Rys, Cezary Szczylik, Michal Uciński, Krzysztof Urbański, Bernard Wasko, Piotr Wandzel, Michael Friedlander, Sue Anne McLachlan, Stephanie Nesci, Sandra Picken, Sarah O'Connor, Lucy Stanhope, Andrea Eisen, Kevin Sweet, Raymond Kim, William Foulkes, Pal Moller, Susan Neuhausen, Carey Cullinane, Charis Eng, Peter Ainsworth, Fergus Couch, Christian Singer, Beth Karlan, Wendy McKinnon, Marie Wood; kConFab Investigators, Polish Hereditary Breast Cancer Consortium, Hereditary Breast Cancer Clinical Study Group.The University of Manchester, Manchester, UK; Manchester Academic Health Science Centre, The Christie, Manchester, UK; University of Melbourne, Melbourne, Australia; Peter MacCallum Cancer Centre, Melbourne, Australia; Monash University, Clayton, Australia; Cancer Council Victoria, Melbourne, Australia; Prince of Wales Hospital, Randwick, Australia; St Vincent's Hospital, Fitzroy, Australia; University of Milan-Bicocca, Milan, Italy; Pomeranian Medical University, Szczecin, Poland; Copernicus Memorial Hospital, Lodz, Poland; Regional Cancer Center, Opole, Poland; Poznan University of Medical Sciences, Poznań, Poland; HolycrossCancer Centre, Kielce, Poland; Maria Sklodowska-Curie Institute, Gliwice, Poland; Medical University of Lodz, Lodz, Poland;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al Sciences at Great Poland Cancer Center, Poznań, Poland; Military Institute of Medicine, Warsaw, Poland; Greater Poland Cancer Centre, Poznan, Poland; Maria Sklodowska-Curie Institute-Oncology Center, Gliwice, Poland; Maria Sklodowska-Curie Memorial Cancer Centre and Institute of Oncology, Krakow, Poland; Maria Sklodowska-Curie Memorial Institute of Oncology, Krakow, Poland; Regional Oncology Hospital, Olsztyn, Poland; Regional Oncology Hospital, Bydgoszcz, Poland; Regional Oncology Center, Bialystok, Poland; Maria Sklodowska-Curie Memorial Cancer Center and Institute of Oncology, Krakow, Poland; Military Hospital, Warsaw, Poland; Institute of Oncology, Krakow, Poland; Regional Hospital, Rzeszów, Poland; Regional Hospital Bielsko-Biala, Bielsko-Biala, Poland; Women's College Hospital, Toronto, ON, Canada; Sunnybrook Health Sciences Centre, Toronto, Canada; University Health Network, Toronto, Canada; McGill University, Montreal, Canada; London Health Sciences Centre, London, Canada; Ohio State University, Columbus, Ohio, USA; Ohio State University, Columbus, OH, USA; City of Hope, Duarte, CA, USA; Beth Israel Deaconess Medical Center, Boston, MA, USA; Beaumont Health, Royal Oak, MI, USA; Cleveland Clinic, Cleveland, Ohio, USA; Mayo Clinic, Rochester, MN, US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 CA, USA; University of Vermont, Burlington, VT, USA; Norwegian Radium Hospital, Oslo, Norway; Medical University of Vienna, Vienna, Austria.BACKGROUND: The impact of various breast-cancer treatments on patients with a BRCA2 mutation has not been studied. We sought to estimate the impact of bilateraloophorectomy and other treatments on breast cancer-specific survival among patients with a germline BRCA2 mutation.METHODS: We identified 664 women with stage I-III breast cancer and a BRCA2 mutation by combining five different datasets (retrospective and prospective). Subjects were followed for 7.2 years from diagnosis to death from breast cancer. Tumour characteristics and cancer treatments were patient-reported and derived from medical records. Predictors of survival were determined using Cox proportional hazard models, adjusted for other treatments and for prognostic features.RESULTS: The 10-year breast-cancer survival for ER-positive patients was 78.9% and for ER-negative patients was 82.3% (adjusted HR=1.23 (95% CI, 0.62-2.45, p=0.55)). The 10-year breast-cancer survival for women who had a bilateral oophorectomy was 89.1% and for women who did not have an oophorectomy was 59.0% (adjusted HR=0.45; 95% CI, 0.28-0.72, p=0.001). The adjusted hazard ratio for chemotherapy was 0.83 (95% CI, 0.65-1.53: p=0.56).CONCLUSIONS: For women with breast cancer and a germline BRCA2 mutation, positive ER status does not predict superior survival. Oophorectomy is associated with a reduced risk of death from breast cancer and should be considered in the treatment plan.DOI: 10.1038/s41416-020-01164-1。
人类乳腺癌研究的最新进展

人类乳腺癌研究的最新进展乳腺癌是一种常见的恶性肿瘤,它的发生率一直在增长。
近年来,人类乳腺癌的研究取得了很多进展,包括疾病的基因、信号通路以及治疗手段等方面都有所突破。
本文就人类乳腺癌研究的最新进展进行介绍。
1. 基因与人类乳腺癌研究表明,乳腺癌是一种具有很高的遗传性的肿瘤。
科学家们发现,一些基因的改变会导致乳腺癌的发生。
据悉,BRCA1和BRCA2基因是人类乳腺癌中最重要的基因之一。
这两个基因的突变与乳腺癌的发生风险密切相关,可达到80%以上。
因此,基因检测已经成为乳腺癌治疗中的重要环节。
另外,在人类乳腺癌中,还有其他一些潜在的关键基因,如PIK3CA、TP53和ERBB2等。
这些基因的突变也与乳腺癌的发生和预后密切相关。
2. 信号通路与人类乳腺癌除了基因突变外,人类乳腺癌的发生还受到多种信号通路的调节。
P13K/AKT/mTOR信号通路在人类乳腺癌发生和发展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这个信号通路能够调节肿瘤细胞的生存、增殖和转移等过程。
与此同时,ER(雌激素受体)信号通路也是乳腺癌发生和发展的重要驱动因素。
它被认为是针对ER阳性的乳腺癌的治疗靶点。
还有其他很多信号通路,如Wn t/β-catenin、Notch等,都参与了人类乳腺癌的发生和进展。
这些信号通路的研究与治疗策略制定密切相关。
3. 治疗手段与人类乳腺癌近年来,治疗人类乳腺癌的手段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
化疗、内分泌治疗、放疗、靶向治疗等都是目前的主要手段。
其中,靶向治疗的进展最为显著。
靶向治疗通过针对肿瘤细胞的特异标记分子或关键信号通路,抑制肿瘤细胞的生长和增殖。
如HER2阴性的乳腺癌患者可采用靶向HER2的药物治疗,这种治疗手段已经成为HER2阳性乳腺癌患者的标准治疗之一。
此外,免疫治疗也是目前人类乳腺癌治疗的前沿领域之一。
在某些患者中,通过刺激患者的免疫系统,可以产生远期致死的抗肿瘤免疫效应。
总之,人类乳腺癌研究的最新进展涉及了基因、信号通路以及治疗手段等多个方面。
乳腺癌的基因突变

乳腺癌的基因突变乳腺癌的基因突变:深入探讨引言乳腺癌是女性中最常见的癌症之一,但也可以发生在男性身上。
虽然乳腺癌的病因多种多样,但其中基因突变是一个备受研究关注的重要领域。
本文将深入探讨乳腺癌的基因突变,探讨它们如何影响疾病的发展、预测和治疗,以及未来的研究方向。
第一部分:乳腺癌的基因突变概述乳腺癌的基因突变是导致正常乳腺细胞发生恶性转化的关键因素之一。
这些突变可以分为两大类别:遗传性和获得性突变。
遗传性突变是由于个体的遗传背景,如家族史中存在乳腺癌的情况,而获得性突变则是由于环境暴露或其他因素引起的。
不同基因的突变会在乳腺癌的发病机制中扮演不同的角色。
第二部分:BRCA1和BRCA2基因突变BRCA1和BRCA2基因是与乳腺癌风险密切相关的两个主要基因。
这两个基因的突变可以显著增加个体患乳腺癌的风险。
BRCA1和BRCA2基因编码蛋白质,它们在DNA修复和细胞凋亡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
当这些基因发生突变时,细胞的DNA修复机制受到影响,导致了乳腺癌的发展。
因此,检测这些基因的突变对于乳腺癌的风险评估和预防至关重要。
第三部分:HER2基因突变HER2(人类表皮生长因子受体2)是另一个与乳腺癌相关的基因。
HER2是一种受体蛋白,参与了细胞生长和分化的信号传导。
在一些乳腺癌患者中,HER2基因会发生突变或过度表达,导致肿瘤的恶化。
因此,HER2突变的检测成为乳腺癌治疗策略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第四部分:药物治疗和靶向疗法基因突变的发现不仅有助于了解乳腺癌的发病机制,还为药物治疗提供了新的方向。
靶向疗法是一种根据肿瘤的遗传变化来选择治疗药物的方法。
对于BRCA1、BRCA2和HER2等基因的突变,已经开发出一些靶向药物,如奥拉帕尼布、帕珠单抗等,它们可以有针对性地干预肿瘤的生长和扩散。
这些药物在一些乳腺癌患者中取得了显著的疗效,为患者提供了新的治疗机会。
第五部分:基因突变与治疗反应不同乳腺癌患者的肿瘤基因组存在差异,因此他们对治疗的反应也会不同。
乳腺癌遗传易感性与基因变异关系

乳腺癌遗传易感性与基因变异关系乳腺癌是女性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其发生和发展过程受多种因素的影响,包括遗传因素。
近年来,研究人员对乳腺癌的遗传易感性和基因变异进行了广泛的研究,探索了相关基因与乳腺癌风险之间的关系。
1. 乳腺癌遗传易感性乳腺癌具有明显的家族聚集性,约有5-10%的患者有家族史。
这提示乳腺癌可能存在遗传易感性。
早期研究发现BRCA1和BRCA2基因突变与高风险家族中患者的发病率显著增加相关。
随着技术进步和大规模测序技术的应用,越来越多的与乳腺癌遗传易感性相关的基因被发现,如CHEK2、PALB2等。
2. BRCA1和BRCA2突变BRCA1和BRCA2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两个与乳腺癌遗传风险相关的基因。
它们编码的蛋白质参与DNA损伤修复和基因组稳定性维护。
BRCA1和BRCA2的突变会导致DNA修复功能的丧失,从而增加了乳腺癌发生的风险。
目前已经鉴定出数千种不同的突变类型,其中一些具有大的效应。
3. 其他遗传易感基因BRCA1和BRCA2虽然对乳腺癌的遗传风险起着重要作用,但其他基因也被证实与乳腺癌发生相关。
CHEK2是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基因,在欧洲人群中约10%的家族性乳腺癌患者中检测到CHEK2突变。
除了CHEK2之外,PALB2、TP53等基因也与乳腺癌风险增加相关。
4. 基因多态性与易感性除了罕见的致病突变外,许多常见基因在特定变异形式下可能会对乳腺癌易感性产生影响。
这些称为基因多态性(polymorphisms)或SNP(single nucleotidepolymorphisms),通常以较低风险或温和风险方式影响个体患病风险。
例如,FGFR2、TOX3、LSP1等基因的多态性与乳腺癌风险增加相关。
5. 基因变异的作用机制基因变异如何导致乳腺癌易感性仍然不完全清楚,但已有一些假说提出。
一种常见的观点是,突变会导致基因功能丧失或改变,从而影响DNA修复和细胞周期调控等关键生物过程。
乳腺癌的遗传与环境因素病因分析

乳腺癌的遗传与环境因素病因分析乳腺癌作为女性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其病因一直备受关注。
对于乳腺癌的病因分析,人们普遍认为其发病原因是遗传和环境因素的综合影响。
本文将对乳腺癌的遗传和环境因素进行深入探讨,以期更好地理解该疾病的形成机制。
一、乳腺癌的遗传因素1. 基因突变乳腺癌与多个遗传基因的突变有关,其中最为突出的是乳腺癌易感基因BRCA1和BRCA2。
这两个基因的突变会增加女性患乳腺癌和卵巢癌的风险。
研究表明,BRCA1和BRCA2基因突变与高龄初潮、晚育或不育、家族中有其他乳腺癌患者等因素相关。
2. 家族史乳腺癌具有家族聚集性,具有家族史的人患乳腺癌的风险要高于一般人群。
如果有一级亲属(母亲、姐妹或女儿)患有乳腺癌,那么个体患乳腺癌的风险增加两倍;如果有两个一级亲属患有乳腺癌,则风险增加三倍。
二、乳腺癌的环境因素1. 激素水平女性体内激素水平的变化会影响乳腺癌的发生。
长期暴露于高雌激素环境下,如早始经、晚绝经、未生育或晚生育等因素,会增加患乳腺癌的风险。
此外,长期使用激素替代疗法也与乳腺癌的发生相关。
2. 饮食习惯一些研究发现,高脂饮食、高糖饮食和高盐饮食会增加乳腺癌的风险。
而多摄入新鲜蔬菜水果、富含纤维和维生素的食物,可以降低乳腺癌的发病率。
3. 环境污染一些环境因素,如长期接触有害化学物质(如苯、有机氯化合物等),暴露于电离辐射(如X射线和高频辐射)等,都与乳腺癌的发生有一定的关联。
此外,空气和水质的污染也被认为与乳腺癌的发病率增加相关。
三、乳腺癌的综合因素影响乳腺癌的发生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遗传因素和环境因素相互作用,可能导致患乳腺癌的风险进一步增加。
对于一些具有高风险基因突变的个体,他们遭受有害环境因素的影响可能更易罹患乳腺癌。
四、乳腺癌的预防与治疗1. 早期发现与筛查乳腺癌的早期发现对于治疗和预后非常重要。
因此,定期乳腺自检、临床乳房检查以及乳腺X线摄影(乳腺钼靶)等筛查方式可以帮助早期发现乳腺癌,提高治疗效果。
乳腺癌的分子遗传学特征研究

乳腺癌的分子遗传学特征研究乳腺癌是女性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也可发生在男性。
随着近年来基因组学技术的发展,乳腺癌的分子遗传学特征得到了广泛关注。
综合分析人类乳腺癌样本中各种基因突变、表达异常和基因组改变等分子水平信息,可以为疾病的早期诊断、个体化治疗以及预后评估提供重要指导。
本文将重点讨论乳腺癌的分子遗传学特征及其相关研究进展。
一、乳腺癌分类与亚型乳腺癌是一种异质性极高的肿瘤,根据全基因组表达谱的特点,可以将其分为不同的亚型,如雌激素受体(ER)阳性型、人类表皮生长因子受体2(HER2)过表达型、三阴性型等。
这些亚型在临床表现和治疗反应上存在显著差异。
通过对乳腺癌患者样本进行测序和鉴定,可以发现不同亚型间存在基因突变、拷贝数变异等分子遗传学特征差异,为进一步了解其发生机制提供线索。
二、常见乳腺癌相关基因突变1. P53基因突变P53基因是一个重要的抑癌基因,在乳腺癌中频繁发生突变。
研究表明P53的突变可以导致细胞凋亡抑制、增殖促进以及再生能力增强,从而促进乳腺癌的发展和转移。
近年来,通过高通量测序技术发现了许多新的P53突变位点,并与临床预后和治疗效果密切相关。
2. PIK3CA基因突变PIK3CA基因是磷脂酰肌醇-3激酶(PI3K)信号通路中的一个关键成员。
该基因的突变会导致PI3K信号通路过度活化,进而促使细胞异常增殖和生存。
大约30%到40%的乳腺癌患者中存在PIK3CA基因的草率突变。
一些研究表明PIK3CA突变可能与抗内分泌治疗的耐药性相关。
3. BRCA1和BRCA2基因突变BRCA1和BRCA2是乳腺癌患者中最为常见的高风险易感基因。
这两个基因编码的蛋白质参与DNA损伤修复等重要功能,突变会导致细胞无法及时修复损伤的DNA,从而增加乳腺癌发生的风险。
研究发现,BRCA1和BRCA2基因突变还与雌激素受体和HER2表达、家族遗传背景以及化疗敏感性等因素密切相关。
三、乳腺癌多样性和异质性乳腺癌作为一种异质性极高的肿瘤存在着显著的分子遗传学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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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雌激素受体(ER)被作为乳腺癌内分泌治疗和预后评估的一个重要指征。然而,异常的ER结构可能对于正确地评估ER状况显得尤为重要。因为虽然可以检测出异常结构ER的存在,但实际上它缺乏其功能,从而导致假阳性结果。同样,一些不能通过生化及免疫组化检测出来而实际上具有生物学活性的ER的存在也会导致假阴性结果。因此,探讨ER的突变和变异状况具有重要意义。例如,不需要配体就能传送雌激素信号的受体蛋白存在可能就会导致对内分泌治疗的抵抗;此外,功能不良的ER的突变也可能导致乳腺癌的预后不良。 一、野生型雌激素受体结构和功能 ER基因定位于q24和q27之间的第6对染色体的短臂上,由8个外显子组成。野生型ER蛋白的相对分子质量大约为 65 000,与雌二醇具有很高的亲和性[1]。ER属于配体激活的核转录因子的大家族,后者包括其他的类固醇激素受体、甲状腺激素受体、视黄酸受体、维生素D受体和大量尚未明确配体的所谓“孤立受体”。用A~F 6个字母分别代表这些受体序列排列中的6个区域。E 区主要组成了配体结合区,该区包括外显子4到8和装配配体结合的一个疏水区。DNA结合区包括二个锌指结构,使其能够与上游雌激素依赖基因启动区的特异性雌激素反应元件或单元(HRE)相协调[2,3],外显子2和3编码该区域,具有激活功能的为AF1和AF2两个转录区。AF1包括A、B区的大部分,核受体含有两个转录激活功能(AF)区,分布位于受体C端的激素结合区(AF2)和N端区(AF1),AF2为激素依赖性,而AF1是激素非依赖的。AF2还是核受体与其他转录介导因子(共激活因子或共抑制因子等)相互作用的部位。甾体激素受体的每个AF均具有明显的细胞特异性特点,即使对于某一特定的靶基因而言,靶基因启动子的组成特性也能影响AF(特别是AF2)的转录活性。D区包括核的定位信号,即所谓的“桥接区”,它并不依赖于配体结合。 当激素进入细胞后,与受体结合为复合物。激素-受体复合物活化需要一定的温度,至于激素与受体的结合在胞质还是在核内尚有争论。活化的复合物与DNA结合,这种结合具有选择性,与DNA顺序有关。这一结合部分称为HRE.HRE可能由不连续的若干单元组成,其位置不论是在所调节基因转录起始单元的3'-末端还是5'-末端方向都有作用。根据这些表现,可以认为HRE属于调节基因中的增强子。激素特异性在于细胞内的特异受体。由于激素-受体复合物与HRE结合,引起DNA构象改变,活化了附近的启动子,从而促使转录。当受体活性化或转化后,其产物作用于染色质的特殊部位,并通过各种酶和激活的RNA聚合酶的活性促进核酸的迅速复制,转录特殊基因信息而合成特殊蛋白质。减弱染色体DNA- 组蛋白的结合,激活基因而增强其模板活性,进而促进RNA转录和蛋白质的合成。 ER与它的同源配体(主要为雌二醇)结合后引起一系列的受体激活步骤:包括受体与热休克结合蛋白的脱离,大量丝氨酸和酪氨酸残基以及二聚体的磷酸化。激活的受体复合物与HRE序列的回文结构相结合,随后通过ER的AF1和AF2区与其他的转录成分的蛋白-蛋白结构形成激活转录过程。缺乏配体结合区的重组缺失突变能够与 HRE 相结合而激活其转录,这表明了AF1的基本活性,不过此活性水平比激活的野生型受体要低得多。相比较而言,AF2需要配体的存在来获得转录活性,但其活性程度取决于结合配体的性质[4-6]。由于DNA-AF1结合引起兴奋作用,而三苯氧胺能拮抗雌激素对AF2的作用,三苯氧胺和类似化合物的混合兴奋活性可能部分是由于导致了ER的二聚化作用[7]。 有证据表明,不同的激活剂和辅阻遏剂可明显地影响诸如三苯氧胺的混合兴奋剂的反应水平[8,9]。这种复杂的雌激素信号分子途径表明ER的突变和变异在不同组织之间有很大不同,也较难预言。[!--empirenews.page--] 二、雌激素受体基因的突变 这里的突变概念是指ER基因的DNA序列发生了变化,而变异是指在mRNA或蛋白水平上发生的异常改变,并不涉及DNA的编码异常。这样的受体除本身功能降低或丧失外, 还有可能与正常受体竞争配体、DNA上的结合部位及转录因子等,从而使细胞对相应激素不产生反应。此外,由于三苯氧胺是借助于与雌激素竞争结合受体发挥作用,所以,也就导致这样的乳腺癌对三苯氧胺的治疗不敏感。实验发现完全性的功能性ER基因丢失会导致雌性鼠的乳头导管发育不全[10]。Mahfoudi等[11]发现在鼠的ER基因538和552位点之间发生的点突变能降低其雌激素依赖性转录活性,但并不明显影响激素或DNA的结合。然而,这些突变却能戏剧性地改变雌激素拮抗剂的药物学效应;在表达这些突变的Hela细胞中,三苯氧胺和纯类固醇性抗雌激素ICI164384都变成了强烈的兴奋剂。也有人在Leu540Gln突变中发现了类似的现象。由于这样突变的受体一方面丧失了对其配体的正常生理性结合,另一方面,通过受体非配体依赖性激活的方式,可能就起到了类似促细胞分裂增殖的病理生物学效应,因此这样所谓的“阳性”ER实际上缺乏了它原有的生物学作用,从而降低或丧失了对激素即雌激素的反应性。但除了显示对抗雌激素药物的兴奋反应外,这种突变也同时显示对雌二醇的拮抗作用。这种AF2突变现象在理论上可以解释某些乳腺癌对三苯氧胺治疗不敏感的原因[12]。 Wolf和Jordan [13]报道了一个MCF-7人乳腺癌的异种移植体,这是对三苯氧胺已经获得了抵抗、却能在三苯氧胺的刺激下进行生长。结果发现它含有在ER配体结合区域的突变,是由于基因351位点上的天门冬氨酸被酪氨酸所替代。进一步研究发现,用突变的ER转染的MDA-MB-231细胞对三苯氧胺的反应与对雌激素的反应相似。因此,自发性的或实验性的ER突变均表明这些畸变会影响乳腺癌对内分泌治疗的敏感程度。Karnik等[14]研究了143 例家族性乳腺癌或卵巢癌病人的ER突变情况,利用SSCP-PCR等方法发现其中3例有在AF1的Gly160Cys 干系替换。这种现象也发生在对照组白细胞DNA中,表明这可能反映了它的多态性,只有5个在外显子 1、3~5和8的第三对碱基的替换发生,但也被认为是多态性缘故,因为这种情况与肿瘤的激素受体或与三苯氧胺的抵抗状况无关,也未伴随有保守的体细胞系突变。 Roodi等[15]调查了118例ER阳性和70例ER阴性癌中的ER突变情况,发现了2例错义突变,5例多态性被检测出,但没有1例与临床病理学特征有关。总之,以上这些研究所发现的突变仅占极少部分。与这些结果不同的是,在 30%以上的乳腺增生过长和其相应的正常组织中检测到有 ER突变,但在未发生病变的正常乳腺组织中未发现有突变。位于外显子4上的赖氨酸替换成精氨酸的突变会引起MCF-7细胞对雌二醇的增殖反应性增加200倍以上,但这种现象是发生在乳腺良性增生性疾病中,至于在乳腺癌中的类似突变尚未见报道。因此,这样低的ER突变频率是难以解释乳腺癌对激素抵抗的现象,至少也不可能对常规的临床检测病例中作出能足以说明问题的解释。 三、雌激素受体基因的的变异[!--empirenews.page--] 有大量的乳腺癌ERmRNA变异型报道,在正常乳腺组织和其他器官中也有发现。较多的主要是桥接变异,发生ERmRNA 的1个或几个外显子缺失,其他的有隐蔽的桥接变异,发生了新的架接连接,以及外显子的复制,或转录中有非ER性的序列产生。这些结果主要导致转录信息的丢失,翻译紊乱,或者引起转录蛋白结构的不完整,原因是非ER序列中出现的终止转录编码。目前研究较多的是外显子5的变异情况。用它的变异现象来解释ER-/孕激素(PR)+乳腺癌的存在,因为PR的表达是高度依赖于雌激素源性的信号。Fuqua等[16]发现4例 ER-/PR+乳腺癌中有3例的外显子5mRNA水平比野生型ER[1][2]下一页 mRNA要高得多。相对而言,在5例ER/PR均阳性的肿瘤中,其结果却相反。尽管这种是外显子5 缺乏的变异,但这足以引起翻译后蛋白序列结构的改变,引起蛋白长度被截短,相对分子质量也只有40 000,缺乏配体结合区域。当这种变异转染到MDA-MB-231乳腺癌细胞后,它能激活 HRE 接近60% 野生型受体的效率,它并不依赖于雌激素配体,也不受雌激素拮抗剂的影响。重要的是,从ER阴性,PR弱阳性的BT20乳腺癌细胞中已抽提出了外显子5蛋白,这是在非转染细胞的蛋白水平上缺失变异的唯一证据。 另一个实验是用外显子5变异转染的MCF-7细胞,其生长速度比用质粒转染的对照组要快得多,而且PR水平也高于野生型的细胞[17],而且它可抵抗4-羟基三苯氧胺的处理,其原因可能是这种变异能够与野生型受体形成二聚体从而不受三苯氧胺的调节作用。临床的资料也进一步佐证,在 ER-/PR+ 或 ER-及其他的雌激素依赖蛋白(如pS2)的肿瘤中,发现有较高频率的变异情况,因而认为这种变异对PR和pS2表达有活性作用。也有报道外显子的丢失会引起受体功能丧失。Dotzlaw 等[18]发现了外显子2或3截短的变异,当将其共同转染到COS-1细胞后,未见有转录发生,所以即使DNA结合区域完好,但当有ER基因的截短变异发生时,将导致无功能性受体的产生。有人在子宫绒毛膜上皮癌和胚胎癌中也发现了类似情况,外显子7的丢失变异也可使转录过程丢失,当在酵母表达载体系统中表达时可抑制其野生型ER的转录活性[19]。由于在几乎一半的ER+/PR-的肿瘤中发现这种现象,说明这种变异可能主要出现在ER功能阴性的肿瘤中,导致所谓ER+的肿瘤对雌激素的反应性降低。由此可见,通过肿瘤的ER变异情况可联系其预后状况,不过这需要丰富的临床资料来证实。 由于所发现的ER变异均是在mRNA水平上,缺乏相应蛋白水平上的证据,有人怀疑这与是否用极其敏感的RT-PCR导致的实验假象有关,认为这是ER基因转录中的正常过程。但事实上,目前所发现的这些变异是具有组织特异性的,而且其受体超家族的其余成员没发生变异。 总之,对于实验中发现的ER点突变可能对其蛋白功能有明显的影响,但就联系临床上乳腺癌的发展和其表现型来看,至少目前的证据还很难证实。而ER的变异主要是在mRNA水平上,鉴于缺乏相应蛋白水平的依据,对于这种变异的临床意义还值得进一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