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朱陆之争

合集下载

吴澄会通朱陆的原因探析

吴澄会通朱陆的原因探析

吴澄会通朱陆的原因探析冯会明、孙玉桃吴澄(1249—1333),字幼清,学者称草庐先生,抚州崇仁人。

他是元代国之名儒,“毅然有志拔乎流俗,以径造高明之域。

宋既内附,隐居山林者三十年,研经籍之微,玩天人之妙。

”[1]成为承前启后的理学大家,会通朱陆为其学术最显著的特征。

吴澄的朱陆会通思想,与其师承和地域文化有着密切的关联。

一、抚州是陆学大本营,又是朱学的中兴地,有朱陆会通的深厚土壤抚州,古名临川,抚河流经全境,山川信美,抚河冲积形成的赣抚平原是江西最大的平原,历来就是富庶之地。

“抚于江西为富州,其田多上腴,有陂池川泽之利,民饱稻鱼,乐业而易治。

”[2]曾巩在《拟岘台记》中,也曾描述了他家乡的富庶景象:“其民乐于耕桑以自足,故牛马牧于山谷者不收,五谷之积于郊野者不垣,而晏然不知桴鼓之警,发召之役也。

”[3]故“作客莫如江右,而江右又莫如抚州。

”同时,抚州文化发达,为人文荟萃之区,“于江西号士乡”,“其俗风流儒雅,乐读书而好文词”,[4]以才子之乡闻名于世。

“临川之民,秀而能文,刚而不屈,故前辈名公,彬彬辈出,惟临川为盛。

”[5]周必大在《抚州登科题序》中说,抚州“非特地大人庶,冠冕一路,而文物盛多,亦异他邦。

”[6]已不是比屋弦歌、士子众多的层次,而是名家辈出的境界。

“抚州古名郡,至本朝尤号人物渊蔽。

德业如晏元献,文章如王荆公、曾南丰,儒学行谊如陆象山兄弟一门之盛。

其余彬彬辈出,几不容伛指。

”[7]抚州金溪是陆九渊的家乡,是陆学的发源地,信州贵溪又是象山讲学的场所,以陆氏兄弟的学术名望,心学在这里有着深厚的土壤,抚州士子多从陆学,可谓是陆学大本营。

但也有一批抚州学子,从学于朱熹,黄义勇、黄义刚、甘节等就是抚州的第一代朱门弟子。

特别是朱熹知南康军后,朱学流风激荡,冲击着抚州这个陆学老巢,包显道、包详道、包敏道兄弟接连来到武夷精舍,由陆学转入朱门,受学于朱熹。

南宋以后,陆学中衰,朱子学在此蔚然独行,抚州成为朱子学的中兴之地。

论述朱陆之争的意义

论述朱陆之争的意义

论述朱陆之争的意义宋明理学的最终目的是要为儒家所提倡的伦理道德(三纲五常)做本体论的证明,这当中的内容包括论证伦理道德的最终根源、善的可能性、修养的必要性以及修养的途径与方法等,由此产生了理学内部的不同派别及争论。

朱陆之争作为其中的一桩大公案,不仅反映出当时思想界对道德问题的思考程度,而且也直接影响了普通人的道德心理,因而无论从学术研究还是从道德心理溯源来说,都有必要对之进行深入的剖析和梳理。

一、道德的最终根源与善的可能性道德的最终根源是道德哲学的首要问题。

朱、陆对此问题的不同回答标明了理学和心学的根本差异。

朱熹认为:“宇宙之间一理而已。

天得之而为天,地得之而为地,而凡生于天地之间者,又各得之以为性;其张之为三纲,其纪之为五常,盖皆此理之流行,无所适而不在。

若其消息盈虚,循环不已,则自未始有物之前,以至人消物尽之后,终则复始,始复有终,又未尝有顷刻之或停也。

”(《朱文公文集》卷十七,《读大纪》)可见“理”既是天地万物的最高本体,又是三纲五常的最终根源,因而是一种道德本体。

在这里,朱熹还涉及到“性”的概念,这一概念用来指人的道德本性,作为禀受天理而生成的气质之性,它是纯善无恶的。

对“性”的形成朱熹说道:“未有形气,浑然天理,未有降付,故只谓之理;已有形气,是理降而在人,具形气之中,方谓之性。

”(《朱子语类》卷九十五)“理在人心是之谓性”,所以“吾之性即天地之理”(《语类》卷九十八)。

这样便证明了人性中先天就含有善的根源,亦即善是可能的。

至于道德本体(理)与具体的道德规范(三纲五常)之间的关系,朱熹援用华严宗的“月散江湖”来描述之:“问:万物各有一太极,如此则是太极有分裂乎?曰:本只是一太极,而万物有禀受,又自各全具一太极尔。

如月在天只一而已,及散在江湖,则随处而见,不可谓月已分也。

”(《语类》卷九十四)用理学的术语来说,“理”与三纲五常之间的关系就是“理一分殊”:“天地之间,人物之众,其理本一,而分未尝不殊也。

陆王心学

陆王心学

陆说:“易简功夫终久大,支离事业竟沉 浮。”朱不欢而散。
后陆游白鹿书院演《论语》,说:“君子 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大成功,君子尚 志。
陆与朱关于“无极而太极”的辩论。朱熹 说:“不言无极则太极同于一物,而不足 为万化根本;不言太极则无极沦于空寂, 而不能为亏化根本。”
陆氏兄弟反对无极而不反对太极,陆写信 说:“《中庸》曰:‘中也者,天下之大 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 天地位焉,万物育焉。’至理至矣,外此 岂更复有太极哉?”
王守仁认为王畿的四无是“顿悟”的路,最聪 明的人可以走,钱德洪的是“渐修”路,普通人都 可以走。
祝同学们:健康、幸福
永远……
陆认为心学是“减担发明本心”
由于心即理,则认识之源及认识的目 的皆在于“发明本心”。确信自己有尽善 尽美的本心是“立乎其大者”,这是种 “简易功夫”“经而寡失”。
正心的方法是“剥落”。认为程朱违 背了心即理的前提将天与人对立,方法上 反对“终日簸弄经语”的读书穷理法,提 出“减担”的格物法。
陆王心学
陆九渊的心学 王阳明的心学
陆九渊的心学
朱陆之争 “心即理” 心是宇宙,宇宙是心。 “发明本心”
(一)朱陆之争
朱熹认为理是天地之间最高主宰,认 识的目的是穷理,方法是格物,格物的主 要手段是“泛观博览”读圣人之书。先格 在物之理然后豁然贯通顿悟天理。陆认为 格物穷理太支离烦琐,用简易的“切已自 反”而发明本心。
所以大学之仁不同于墨子之兼爱:
“仁是造化生生不息之理,虽弥漫周遍, 无处不是,然其流行发生亦只是个渐,所 以生生不息……墨氏兼爱无差等……便自 没了发端处,不抽芽便知得他无根,便不 是生生不息,安得谓之仁?”
2、关于“大学”之仁。《大学问》说:

中国思想史名词解释朱陆之争

中国思想史名词解释朱陆之争

中国思想史名词解释朱陆之争在鹅湖之会上,朱熹与陆九渊就尊德性与道问学展开激烈辩论。

会后,双方还就此话题进行了长时间的辩难。

在辩难中,双方都有吸收对方学术之长,以补己之短,两人后期学术,可谓异中有同,相辅相成。

特别是在南康之会上,两位均已步入暮年的学者,不复鹅湖之会的意气之争,而是握手言欢。

朱熹更是当众表达对陆九渊的欣赏与认同。

朱陆二人之争辩,对于双方的学术都有促进,因此,在学术思想史上也具备极其重大的意义。

朱陆两次雅集:鹅湖之会及南康之集鹅湖之会系吕祖谦撮合。

吕祖谦在抵福建崇安访问朱熹时,提议约请“江西二陆”(陆九渊及其兄陆九龄)前来相会,以使朱陆二学“会归于一”。

此提议得到朱陆双方积极回应。

此即“鹅湖之会”缘起。

鹅湖之会两人主要分歧在于“尊德性”与“道问学”之争。

朱熹作为理学宗师,强调道问学,主张“格物穷理”,认为应该格天下万物以穷理,而陆九渊作为心学宗师,主张“心即理”,“只是一个心,只是一个理”,在认识论上强调应该先“正心”,以尊德性为宗;在工夫论上则创建一套“发明本心”的易简工夫。

鹅湖之会后,朱熹曾经在给张栻的信中激烈批评陆九渊。

在朱熹看来,陆九渊的问题在于完全不提倡读书,只一味强调践行,称在实践中时时察看自己的心,就能开悟本心之所在,过于玄乎。

彼时的陆九渊,对于朱熹的方法,显然是极其不认同的。

他在鹅湖之会现场以诗讽朱熹“支离事业竟浮沉”,并盛赞自己方法“易简工夫终久大”。

三年后,陆九龄特地拜会朱熹,为鹅湖会上己方在辩论中用语之激烈致歉。

此时朱熹和诗一首,进一步表达自己的理学主张,及对二陆的批评。

鹅湖之会后,朱熹任职江东,陆九渊则到福建任职,两人都因此去到对方学术根源地,就对方学派作第一手的深入了解,也更加理解了对方学术。

朱熹汲取陆九渊心学注重践履的优点,以克服闽学学风空疏之弊;陆九渊则借鉴朱学义理条分缕析之长,以消除心学“束书不观,游谈无根”之弊。

期间,朱熹多次称道陆九渊及其弟子,足见其胸怀。

朱陆异同读后感

朱陆异同读后感

朱陆异同读后感读了关于朱陆异同的内容,就像是看了一场古代学术大佬之间的精彩“对决”,还夹杂着一种奇妙的惺惺相惜之感。

朱熹和陆九渊,这两位在南宋学术圈那可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啊。

他们之间的异同就像两种口味独特的美食,各有各的妙处,又有着鲜明的对比。

先说相同点吧。

他们都有着一颗对儒学无比热爱且崇敬的心,都想把儒家的思想发扬光大,让儒学在当时那个时代重新焕发光彩,就像是两个都想守护祖传宝藏的卫士,虽然守护的方式有所不同,但目的是一致的。

而且他们都非常重视道德修养,认为人要是没有高尚的品德,那简直就像没有根基的大树,风一吹就倒了。

这一点让我觉得他们俩在做人的基本准则上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但一说到不同之处,那可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关不上了。

朱熹讲究的是“格物致知”,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严谨的科学家,通过对世间万物的细致观察和研究,去探寻事物背后的道理,然后再推及到人的道德修养上。

比如说看到一朵花的盛开与凋谢,就去思考生命的轮回,从而感悟到做人也应该顺应自然规律,保持平和的心态之类的。

这个过程就像是在一条长长的知识走廊里,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去探索,最后把所有的收获汇总起来,形成对世界和人的认识。

陆九渊呢,他主张“发明本心”,这就很像是一个内心强大的探险家,他觉得所有的道理都在自己的心中,不需要向外去求那么多。

只要好好地挖掘自己内心的良知和善良,就能领悟到世间的真理。

这就好比宝藏就在自己心里,只要静下心来好好找,就能找到。

我感觉陆九渊这种想法特别酷,有一种很强大的自信在里面,相信自己内心的力量。

他们俩的不同观点就像是两条不同的河流,朱熹的河流弯弯曲曲,流经很多地方,汇聚了各种各样的知识水滴;陆九渊的河流则像是从内心深处的泉眼直接涌出,直来直往,清澈见底。

这两种观点在当时一定碰撞出了很多激烈的火花。

他们的弟子们也像各自门派的弟子一样,互相辩论、互相切磋。

但在今天看来,他们的异同又给我们提供了很多思考的角度。

我们既可以像朱熹那样通过不断学习外界的知识来丰富自己,也可以像陆九渊那样相信自己内心的直觉和良知。

从“心”与“理”之争到“格物”之辩:朱陆之争与王湛之辩之比较

从“心”与“理”之争到“格物”之辩:朱陆之争与王湛之辩之比较
(一 )鹅 湖之 会 :关 于修 养工 夫 的争论 南 宋淳 熙 二 年 (1175)五 月 ,应 吕祖 谦 的邀 请 ,名 满天 下 的 46岁 理 学大 儒 朱 熹 怀着 卫 道 使 命 与蒸蒸 日上 的 37岁 心 学 新 秀 陆 九 渊相 会 于 江 西信州 铅 山鹅 湖寺 。关 于鹅 湖 之会 的记 载 很 少 ,只 留下 陆 氏兄 弟 的 两 首 诗 和 三 年 后 朱 熹 的 和诗 ,及朱亨道在《陆子年谱》中的简略记载。 陆九 龄 的诗 : 孩提 知 爱长知 钦 ,古圣相 传 只此心 。 大抵 有基 方筑 室 ,未 闻无 址 忽成岑 。 留情 传 注翻榛 塞 ,着意精微 转 陆沉 。 珍 重 朋友相 切琢 ,须知 至 乐在 于今 。 陆 九 渊的《鹅 湖 和教授兄 韵 》: 墟 墓 兴哀 宗庙钦 ,斯人 千 古不磨 心 。 涓流积 至 沧溟水 ,拳石 崇成 泰华 岑 。 易简工夫终久大,支 离事业竞浮沉。 欲 知 自下升 高 处 ,真伪 先 须辨 只今 。 叭
.I,.斧 J 2018年第1期
从 “心”与“理"之 争到“格 物"之辩 :
朱 陆之 争与 王湛之辩 之 比较
潘 志锋
摘 要 :朱 陆之 争 与王 湛之 辩 是 宋 明理 学 发展 史上 影 响 深远 的 两 个 学术 事件 。 两 次辩论 之 不 同点在 于 :朱 陆之辩 发 生在 心 学与 理 学 两 个不 同的 学派 之 间,王 湛之 辩 发 生 在心 学 学派 内部 ;朱 陆之 辩是 心 学和 理 学 关 于本 体论 和 工 夫 论 的争 论 ,王 湛之 辩 是把 本 体论和 工 夫论糅合 在“格 物”的诠 释 中纠 结在 一起 了。两次辩 论之 相 同点在 于 :无论 朱陆 之争还 是 王湛之 辩 ,都是 中国古代 不 同历 史时期 知 识 分子 关 于 “社会 秩 序 维 护 与 百姓教 化 方法 ”的探 讨 。从理 学派 与心 学派 两派 间的争论 ,到心 学 派 内部 不 同分 支间的 争论 ,从 “理 外心 内”到 “心与理糅 合 为一”,王湛之 辩 可以看作是 朱 陆之争 的延 续和深化 。

论朱陆之辩的哲学实质

论朱陆之辩的哲学实质

创新 发 展 . 并 且对 当时 的 中 国古代 学术 的繁 荣 以及 维护 封 建伦 理 道德 和 封 建统 治 秩序 都 有 其推 动作 用和政 治意 义 . 所 以把 握 这 条
主线 对 方便 我 们 解读 清 代前 期 的 理 学 以及 比较 朱 陆二 人 思 想 的发展 都有 启 示作 用。
第2 期 总6 , 4 期
V O f . 6 1 4 N O. 2
论 朱 陆 之 辩 的 哲 学 实 质
王一
( 安徽 大 学哲 学 系 安 徽
中 图分 类 号 : B 2
合肥
2 3 0 0 3 9 )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 6 7 3 — 5 8 1 1 ( 2 0 1 3 ) 0 1 — 0 0 0 7 - 0 1
ห้องสมุดไป่ตู้
摘要 : 朱 陆之 间 的学 术 争论 是 一 个 绵延八 百年 之 久 的 大公 案 。 朱熹 作 为集 理 学之 大 成 者 , 陆九 渊 又是 心 学体 系的 开创 者 , 他们为同
时代 的 两 大学 者 。缘 起 鹅 湖会 , 朱 陆之 间在 易简 与 支 离。 道 问 学与 尊德 性 , 太 极 与无 极 , 儒 学与 异 端等 方 面进 行 了长 久 的学 术 纷 争。 正 是 这 次 学术 纷 争构 成 了南宋 以 来元 、 明、 清几 代 哲 学的 一条 发 展 主 线 , 朱 陆两 派又 在相 互 批判 与 借鉴 中彼 此吸 取 有利 的 因素
关键词 : 朱 熹 陆九 渊 无极 与 太 极

道 统

鹅湖之辨 。 朱 陆 之 争 的 开篇
如《 太 极 图说 》 中的“ 无极 而太极 , 太极动而 生阳” 与《 通书》 中“ 静 “ 若 于此有 以灼然实见 太极之 真体 . 则知不 言者不 为少 . 而 言 之

论朱陆之辩的哲学实质

论朱陆之辩的哲学实质

论朱陆之辩的哲学实质一、鹅湖之辨,朱陆之争的开篇淳熙二年(1175 年)六月,“伯恭(吕祖谦)盖虑陆与朱议论犹有异同,欲会归于一,而定其以适从,其意甚善”。

实际上就是为了调和朱熹“理学”和陆九渊“心学”之间的理论分歧,使两人的哲学观点“会归于一”,于是出面邀请陆九龄、陆九渊兄弟前来与朱熹见面。

六月初,陆氏兄弟应约来到鹅湖寺,双方就各自的哲学观点展开了激烈的辩论,这就是著名的“鹅湖之会”。

会议辩论的中心议题是“教人之法”。

关于这一点,陆九渊门人朱亨道有一段较为详细的记载:“鹅湖讲道,诚当今盛事。

伯恭盖虑朱、陆议论犹有异同,欲会归于一,而定所适从。

…… 论及教人,元晦之意,欲令人泛观博览而后归之约,二陆之意欲先发明人之本心,而后使之博览。

” [1] 在会上,陆九渊之兄陆九龄首先向朱熹发难:“孩提知爱长知钦,古圣相传只此心。

大抵有基方筑室,未闻无址忽成岑。

留情传注翻蓁塞,着意精微转陆沉。

珍重友朋相切琢,须知至乐在于今。

” [2] 陆九龄表明了为学首先应该确立“心”本体,以心为一切道德价值根源的观点,这样才能由“明心”扩展到读书问学。

实际上就是抨击朱熹在为学方面没有追求“本心”。

在这个问题上朱熹提倡“格物致知”,认为格物就是穷尽事物之理,致知就是推致其知以至其极。

并认为,“致知格物只是一事”,是认识的两个方面。

主张多读书,多观察事物,根据经验,加以分析、综合与归纳,然后得出结论,通过这种“格物”的工夫就事物加以研究才能达到对“心”对天地万物之理才能无不了然。

二陆却认为只顾在经典中钻研而不去追求本心,无疑是只注重结果而忽视了本体。

首先确立“心”本体,以心为一切道德价值根源的观点,主张由“明心”而扩展到读书问学的。

二陆把“心”当作人生代代相传、永不磨灭的道德本体,认为千古圣人只是以心相传,不用传之文字。

朱熹对此的回应是:“子寿早已上子静船了也。

”陆九渊回复道:“墟墓兴哀宗庙钦,斯人千古不磨心。

涓流滴到沧溟水,拳石崇成泰华岑。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姓名:魏**学号:*********** 班级:历史0901题目:朱陆之争述评朱陆之争述评众所周知,朱陆之争是中国古代思想文化史上的一个重要事件。

宋明理学的最终目的是要为儒家所提倡的伦理道德做本体论的证明,其中包括论证伦理道德的最终根源、道德修养的必要性以及修养的途径与方法等内容。

由于对这些问题看法不同,便产生了理学内部不同派别之间的争论。

朱陆之争作为其中的一桩公案,不仅反映出宋明学者对道德问题的思考程度,而且也影响了中国儒学的发展走向。

朱熹和陆九渊作为同时代的两大学者,他们在学术上争执不下、互见愤激,在私情上则彼此尊敬、互相敬慕,树立了一代学人的心态和气度。

一、朱陆之争始末宋淳熙二年六月,吕祖谦为调和朱熹“理学”和陆九渊“心学”之间的理论分歧,邀请朱熹和陆九龄、陆九渊兄弟到江西信州铅山鹅湖寺相会。

当时来的还有刘子澄、赵景明、赵景昭、朱亨道、朱济道等学人。

本次会讲共三天,双方就各自的哲学观点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史称“鹅湖之会”。

会上,朱陆之间争论的焦点是“教人之法”。

朱亨道曾记述这次争论:“鹅湖讲道,诚当今盛事。

伯恭盖虑朱、陆议论犹有异同,欲会归于一,而定所适从。

……论及教人,元晦之意,欲令人泛观博览而后归之约,二陆之意欲先发明人之本心,而后使之博览。

朱以陆之教人为太简,陆以朱之教人为支离,此颇不合。

”(《陆九渊集》卷三六《年谱》)此次“鹅湖之会”,朱陆双方始终坚持自己的治学观点,据理力争,会上陆氏兄弟略占上风,但最终结果却是不欢而散。

淳熙八年,朱熹任南康太守,并主持白鹿洞书院。

陆九渊来到南康,再访朱熹。

朱熹一语双关地说:自有宇宙以来,已有此溪山,还有此佳客否!意思是说,溪山长在,人非长存,心理之间,哪个更根本呢?随后,朱熹请陆九渊在白鹿洞书院讲学。

陆九渊释讲《论语》“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一章。

陆九渊着重讲以义利判君子小人,关键在于“当辨其志”,表达了他心理同一的观念,也为心学非空疏虚妄之说作了辩解。

陆九渊的讲学,言辞明白恳切,启人心志,赢得了书院学生的拥护。

朱熹也表示钦佩,“某在此不曾说到这里,负愧何言!”,命人将讲词刻碑,并亲自作跋。

这次南康会面,朱、陆二人心平气和,没有互相攻击。

南康之会后,朱陆二人再没见过面,但时有通信,就一些问题展开讨论。

淳熙十五年,陆氏兄弟与朱熹就《太极图说》的真假问题展开了争论。

陆九韶怀疑此书非周敦颐所作,因为其第一句话“无极而太极”,在《通书》中没有“无极”二字。

朱熹回信说,“太极”前面加“无极”,是为了防止人们把太极理解为具体之物,无极、太极都不可缺,是周敦颐本意,因而《太极图说》是周敦颐之作。

此后,陆九韶觉得“晦翁好胜”,不再争辩。

而陆九渊却觉得不可不辩,便先后致书三封,表达自己的看法。

朱熹又写两信,坚持自己原来的意见。

两人反复辩驳,彼此难以说服,最终不了了之。

从此以后,心学、理学两门学人,互相攻击,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象山学案》中载:“于是宗朱者诋陆为狂禅,宗陆者以朱为俗学,两家之学,各成门户,几如冰炭矣!”二、朱陆之争的主要问题(一)、道德的最终根源朱熹认为“天理”是伦理道德的源泉。

这个“理”是独立于宇宙、人间而单独存在的,一切封建道德的原则、规定及仪节都是“理”在人间社会的展现。

同时,朱熹把“性”作为天理在人心物体中的显现,即“未有形气,浑然天理,未有降付,故只谓之理;已有形气,是理降而在人,具形气之中,方谓之性。

”进而,朱熹指出“天地之性”是天理在人心中纯然至善、无一丝杂质渗于其间时的状态,是人性善的来源。

陆九渊也讲“理”是道德的最终根源,但他更为强调儒家“天人合一”的传统,将“理”内化于人心,所谓“心即理”是也。

“此心此理,我固有之,所谓万物皆备于我。

”而在“心理为一”的论断中,善根本就是人的本性,善的可能性自然就成了“心即理”的题中之义。

“心理为一”是陆九渊心学与朱熹理学的根本区别。

因此他对朱熹“分心理为二”极为不满,认为朱熹对于外在于人心之“理”的论述是“床上叠床,屋下架屋”,即完全是多余的。

(二)、道德修养的必要性朱熹认为,禀受天理而成的天命之性是纯善无恶的,造成人性恶的是禀气而成的“气质之性”。

“若夫人物之生,性命之正,固莫非天理之实,但以气质之偏,口鼻耳四肢之好,得以蔽之,而私欲生焉。

”(《中庸或问》卷二)也就是说,恶的来源在于“气质之性”,由“气质”而生“人欲”,所以“存天理灭人欲”的道德修养是必不可少的。

陆九渊则认为:“气质”并非决定人的善恶贤愚的唯一因素。

“人之所以病道者,一资禀,二渐习。

”在他看来,人性的恶更多是外部因素造成的。

“所以蔽其本心乾,愚不肖者之蔽在于物欲,贤者智者之蔽在于意见,高下污洁虽不同,其为蔽理溺心,不得其正则一也。

”总而言之,朱熹和陆九渊都认为道德修养对于人生来说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但是他们对其必然性的来源却进行了不同的阐释。

(三)、道德修养的方法朱熹在道德修养的方法上主张“道问学”。

朱熹的“理”乃是外在于人心的,而且天下万物莫不有理,所以道德修养首先是一个道德认知即“格物穷理”的过程:“是以大学始教,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

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

”同时朱熹也重视“居敬”的涵养工夫,他说:“学者工夫,唯在居敬、穷理二事。

此二事互相发,能穷理,则居敬工夫日益进;能居敬,则穷理工夫日益密。

”对于“穷理”与“居敬”二者的关系,他主张“须先致知而后涵养”。

而陆九渊认为,理具于心,心即是理,故不必心外求知。

道德修养的首要工夫乃是“发明本心”:“苟此心之存,则此理自明,当恻隐处自恻隐,当羞恶、当辞让,是非在前,自能辨之。

”至于“穷理”,陆九渊并不反对,他说:“理只在眼前,只是被人自蔽了,因一向误证。

他日逐只是教他做工夫,云不得只如此。

见在无事,须是事事物物不放过,磨考其理。

且天下事事物物只有一理,无有二理,须要到其至一处。

”他讥讽朱熹“格物穷理”是“支离事业”,而自己的“发明本心”则是“简易功夫”,“易简工夫终久大, 支离事业竟浮沉”,他认为自己的方法更容易达到明理尽性的境地。

(四)、“无极”与“太极”朱熹强调“无极”与“太极”的合一,并用形而上形而下区分天理与阴阳、五行和万物。

形而上的“道”,无形但确实有,它存在于物之先,又流行于物之中,因而它是永恒的、绝对的宇宙本原和客观的精神实体。

阴阳、五行、万物作为形而下者,只能是天理的派生物,这就突出了“理”作为万物造就者及主宰的地位。

陆九渊否认“无极”,不论天理与阴阳有形而上、形而下之别。

他认为,世界只是一个“心”的世界,“心”外无理,“心”外无物,一切都可以从“心”中寻找到,因此没有必要把世界分为形而上与形而下两部分,道与器、理与气都统一于一个“心”中。

可以看出,朱熹重在精神性的天理客观化,使之成为独立于主体之外的宇宙本体,而陆九渊则尽力把客观的天理主观化,重在“理”与“心”的合一。

三、朱陆之争评价综上所述,朱熹理学与陆九渊心学在基本前提上并没有根本分歧,他们都以明理做人为目标,都认为万物万事背后有一终极之理。

他们的分歧,主要在于如何阐释作为伦理纲常最终根源的“理”,以及通过怎样的方法达到“理”的要求。

朱熹的理学以“性即理”为核心,认为理在人身上的体现是性,主张“道问学”,即物穷理,通过向外的格物渐趋达到启发天赋的“在心之理”。

陆九渊的心学则以“心即理”为出发点,认为万物之理莫不会通于心,主张“尊德性”,发明本心,通过向内的洞悟,顷刻而知之人的根本。

朱陆二人对先贤思想理解不同,体悟出的得道之法各异,但他们都是为了维护儒家道统,可谓殊途同归。

正如明儒黄宗羲所说:“二先生同植纲常,同扶名教,同宗孔孟,即使意见终于不合,亦不过仁者见仁,知者见知,所谓学焉而得其性之所迁,原无有背于圣人,矧夫晚年又志同道合乎!”理学和心学正是在不断的争论中,相互吸收,渐趋融合,为传统儒学在宋明的发展开辟了道路,也指明了儒学以后的发展方向。

朱陆之争的结果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持己见,不分上下。

这表明,心学正是在程朱理学的理论思维模式出现疏漏的条件下产生的,它的出现对程朱理学有一种取而代之的潜在力量。

任何一种思想体系都不可能穷尽人类全部真知,并且,也只有以各自所长彼此互补所短,才能使一个时期的学术得到大的发展,使各自的学说更为完善。

朱陆的争论加速了理学体系的分化,从此,理学学者分为两大派别,各自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构建理论体系。

心学与程朱理学的并存、交锋,一方面深化了各自的思辨程度,另一方面也使双方在对立中相互吸融、合流,促进了中国古代理论思维的发展,同时也造就了宋明时期学术文化的大发展、大繁荣。

当然,朱陆之争对于当代的学术和教育也有借鉴意义。

朱陆两人在鹅湖之会上进行了公开辩论,其后一有问题便书信讨论,他们对待学术的态度为当代学人树立了典范。

就其思想特点而言,朱熹主张的是一种先天他律道德,而陆九渊主张的是一种先天自律道德;朱熹强调的是道德的规范性,而陆九渊强调的则是道德的主体性。

朱陆二人对于学术的思辨性思考,值得今天学人借鉴和学习。

就教育方法而言,朱熹重视“格物致知,循序渐进”,以及陆九渊重视“发明本心,道德修养”的方法,仍然为当代教育所提倡。

理学和心学互相吸收,渐趋融合,取长补短,延续了儒学的脉络,为当代学术思想的发展提供了借鉴。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