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啸伯与欧阳中石的生死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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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派第三代传人张军强

奚派第三代传人张军强

奚派第三代传人张军强作者:马永祥来源:《当代人》2014年第09期全国著名京剧奚(啸伯)派老生名家张军强是我的师哥。

他现任重庆市京剧团团长,国家一级演员,梅花奖获得者,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

张军强是从河北走出去的,是保定这个戏曲之乡培养出来的实力派名家。

“神机妙算”的张军强张军强1962年出生于河北省廊坊市固安县的一个农民家庭。

9岁时被父亲送到离家不远的雄县板家窝村进行戏剧基本功训练。

他父亲的初衷非常单纯,让一个农家孩子有一门挣饭吃的技艺。

河北廊坊和保定这两个地方在京剧历史上出了许多著名武戏演员,如武生宗师李春来(保定高碑店人)、盖叫天(保定高阳县人)、李兰亭(廊坊永清县人),武生大家李万春(保定雄县人)、李少春(廊坊霸州人)、张云溪(廊坊三河县人),还有武丑大家张春华(廊坊武清县人)。

廊坊和保定有着很好的戏剧氛围,许多村镇都有庙会,一到庙会的日子就请剧团唱大戏,在这样一个地方,张军强从小就受到了戏剧文化的熏陶。

凭着天生的条件和悟性,加上自己刻苦练功,张军强很小就表现出良好的天赋。

1972年1月,张军强考入保定市京剧学员队(戏校)。

1974年1月,武生宗师李兰亭的得意高徒、著名京剧武生表演艺术家郭景春先生到学员队任教,张军强就跟随他学习李(兰亭)派武生艺术。

张军强文武兼备,特别是自然嗓音条件好。

1977年夏,他的嗓音倒仓(变声)了三个月就很快倒了过来。

当时大部分同学因怕嗓子倒不好,就在倒仓期间抓紧练武功。

用郭景春老师的话说:“文的不行了,还能有武的干演戏这一行。

”但事与愿违,大部分同学的嗓子都没有倒好。

唯独张军强在这三个月嗓子倒仓期间,基本不再练武功,几乎天天吃完馒头后就躺下睡觉。

有时让同宿舍的我打饭时捎回几个馒头,吃了又躺下接着睡。

我一直对张军强这种举动感到纳闷,至今都记忆犹新。

可能是张军强的嗓音没有因激烈练武功而受到伤害的缘故,嗓音很快倒了过来,这为他在舞台上扮演主要角色提供了先决条件。

张军强头脑灵敏,悟性好,学东西领会快,好揣摩,郭景春很是喜欢他这种聪明机灵劲儿,戏称他是“神机妙算的张军强”。

【戏曲欣赏】京剧经典:170《焚绵山》

【戏曲欣赏】京剧经典:170《焚绵山》

【戏曲欣赏】京剧经典:170《焚绵山》雨中笠翁欢迎光临雨中笠翁欢迎您!更多精彩请您欣赏:收藏分类100大项800余子项,主要有:影音曲舞、宗教神学、文化艺术、民风民俗、植物动物、美女靓照、自然风光、名胜古迹、异域风情、书画旅游、花鸟鱼宠、娱乐八卦、幽默搞笑、人生哲学、职场创业、饮食文化、体育武术、医疗救护、养生保健。

百科常识、悬疑揭密、政治军事历史、奇闻异事、空间美化、朗诵经典、音乐音画、戏剧舞蹈、曲艺小品、美图雷照、怀旧、文化、读书、博览、影视、等内容谢谢光临京剧经典:170《焚绵山》【剧情】《焚绵山》剧情:晋臣介子推从重耳出亡十九年,重耳复国后,大封功臣,介子推不言功,未受封赏,偕母隐居绵山。

邻居解张代写怨词,张贴朝门,重耳知而亲往访请,介躲避山中不出。

重耳火烧绵山,拟逼之出见;介仍不出,母子同被烧死山中。

见《左传·僖公二十四年介之推不言禄》,元狄君厚《晋文公火烧介之推》杂剧,《列国演义》第三十七回及清宋廷櫆《介山记》传奇。

生角戏。

现有余、马两派唱法。

滇剧名《访推焚山》,川剧、汉剧、桂剧、河北梆子、同州梆子也有此剧目。

近日,长安大戏院推出了由年轻的奚派老生张建峰主演的《焚绵山》,属新挖掘的骨子老戏,值得一看。

介子推的传奇不仅见于古代的笔记、小说,在民间亦广为流传,京剧《焚绵山》演绎的是介子推辞官不受,坚守绵山不出,后被火烧死的故事。

当年余叔岩、马连良、奚啸伯都演过这出戏,后来的人就不怎么演了,渐渐地淡出了舞台,都快失传了。

奚啸伯的《焚绵山》留有剧照,儒雅清秀,书卷气十足,引起了张建峰的注目,这个角色适合我!事有凑巧,到北京军区战友京剧团排演《红沙河》的时候,遇到了在富连成科班学过该剧的85岁高龄的杜元田(元字辈)先生,杜先生凭借记忆指导张建峰排练。

另外还有两位指导老师,一个是欧阳中石先生,82岁高龄,堪称京剧界乃至文化界的元老级人物,另一个是陈志清先生,鼎鼎大名的老夫子陈德霖的嫡孙,著名余派传人。

京剧“四大须生”奚啸伯

京剧“四大须生”奚啸伯

京剧“四大须生”奚啸伯作者:刘建英马宁来源:《档案天地》2015年第07期奚啸伯,与谭富英、马连良、杨宝森并称为我国京剧界的“四大须生”。

其唱腔清晰悦耳,韵味醇厚,著名戏曲音韵学家徐慕云形容奚啸伯的演唱有“洞箫之美”。

奚啸伯自幼爱好京剧。

青年时代常出入北京票房,唱老生,宗谭派。

曾得著名京剧老生言菊朋赏识,教授以《打鼓骂曹》等剧。

二十一岁时奚啸伯正式搭班演出,先后辅佐过杨小楼、尚和玉、尚小云等京剧名角。

1935年加入“承华社”,在上海为梅兰芳配演。

经梅兰芳等提掖,艺事益精。

后回到北京后自组“忠信社”,与张君秋、侯玉兰等合作,在京、津、沪等地演出。

虽然奚啸伯缺乏严格幼功训练,但能刻苦自励,认真实践,博采众长,融会贯通,终享盛名。

奚啸伯表演上着重刻画人物,唱法上长于喷口吐字,讲究口劲,特别对京剧老生“衣欺”辙的运用,有系统的研究。

代表作有《白帝城》、《宝莲灯》、《清官册》、《苏武牧羊》、《法门寺》等;与筱翠花合演的《乌龙院》一剧,尤为著名。

解放后上演新戏《范进中举》,现代剧《白毛女》、《红云崖》等,颇获好评。

历任北京市京剧四团团长、石家庄地区京剧团副团长。

虽然奚啸伯生于北京,但是由于他曾任职于石家庄地区京剧团副团长,在石家庄走过了后半生的人生轨迹,由此石家庄留下了其大量的珍贵档案资料。

作为名人档案,石家庄市档案馆保存了奚啸伯生前使用过的“文房四宝”、大量的照片、剧本及实物等一批珍贵档案,共计200余件。

2006年,奚先生的儿子、原石家庄地区京剧团团长奚延宏将父亲奚啸伯的档案资料悉数捐赠给石家庄市档案馆。

奚啸伯(1910-1977),本名承垣,乳名小白、桓哥,满族正白旗人,祖姓喜塔拉氏。

1910年12月11日生于北京,祖父裕德,为前清文渊阁大学士。

父亲熙明,曾当过清廷度支部员外郎,清王朝覆灭后,一直在家赋闲,喜作画,曾著《绘画琐言》,爱听京剧。

奚啸伯兄弟姐妹6个,三男三女,他最小。

他自幼聪慧过人,很小时候就能把《三字经》等书背诵如流。

欧阳中石轶事

欧阳中石轶事

欧阳中石轶事欧阳中石先生的人品、学识、智慧,是我做人做事的人生偶像,我很幸运知遇先生。

有一次我和先生闲聊说,石家庄不少人认为我是你的学生,我很高兴。

先生说我们是老朋友,果然他赠书给我题签“继舜老友”。

在纪念先生恩师奚啸伯九十华诞活动结束后,他说明早六点坐火车回京,我说我会赶早送你。

第二天凌晨天还墨黑我赶到宾馆,我俩嘘吁道谢,在候车室里先生悄声说,今后你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即可,先生的情谊令我感动非常。

记得,奚啸伯先生七十五华诞纪念活动期间,京剧团不少人围着先生求字,当时我并不在场,先生说大家别吵,我要给路局长写幅字。

墨宝展示:“疏洪排水,以安龙门”,是夸奖我组织得当,象大禹治水一样,疏导有致,圆满成功。

回忆与先生三十多年的善从交往,受益多多。

其人品贵重,学识渊博,智慧超群。

现辑先生轶事数则品味分享。

“老师”比“大师”大中石先生作人低调,拒绝称谓他什么大师、泰斗之类,也不喜欢也轻易不接受他人宴请。

有一年参加迎春国宴,他不能不参加啊。

国宴上名家济济,碰杯换盏,互敬道贺。

一位知名教授给中石先生敬酒说:“欧阳大师,新春快乐,敬你一杯酒。

”中石几于幽默地说:“你可把我叫低了,我比大师还大,我是老师,教书匠而已”,说的大家都笑了。

我的文人画笔名叫“不中”2009年4月11日,中石先生在“金色四季”补收张建国为徒。

这个四川藉老板与中石交厚,收藏了几十幅先生的字画现场展示。

当先生陪同王铁成及我等观看他的“文人画”时,幅幅画作,赏心悦目,意韵深沉,突然发现他的笔名有趣,不禁发问:“先生,你的书法签署‘中石’,文人画笔名叫‘石中’?”先生笑着说:“错了,你把‘不’念成了‘石’,草写是有点相似。

”而后操着河南话说:“我的文人画‘不中’啊!”这个幽默调侃逗得大家都笑了,真是谦虚的可爱。

题写“石门九友”牌匾十五年前,石家庄要筹办“石门九友”书画展览,就是喜欢书法且任过职的九个老干部书展。

大家举荐我请中石题写展牌。

我约好中石就和赵耀华进京求字。

欧阳中石的“忠实”

欧阳中石的“忠实”

欧阳中石的“忠实”作者:侯爱兵来源:《思维与智慧·上半月》2021年第02期2020年11月5日,著名文化学者、首都师范大学教授欧阳中石因病逝世,享年93岁。

他一生师友众多,会的门类很多,不仅是当代最负盛名的书法家、画家、教育家、京剧艺术家,还有着极其深厚的处世智慧。

一个电话见人品欧阳中石不像有些名家深藏不露,他与外界的距离最近,近到只隔一根电话线。

当你拨通他办公室或家里的号码,只要他在,他一准会拿起话机,亲自接电话。

相当多的名家,自个儿不接电话,而由秘书、助手、夫人代劳。

有朋友曾建议他,不妨学学别人,自己少接电话,让其他人出面过滤筛选一下,否则,像这样整天门庭若市,您还有多少自己的空间和时间?欧阳中石说,电话铃连接的是缘,是缘就不能阻挡,众生一律平等,不能高看这个,怠慢那个。

有一次,电话那头的人开口索要字,并且好硬的语气,说你不是“人民艺术家”吗,我就是“人民”,你得给我写!欧阳中石像面对淘气的学生,耐着性儿娓娓解释。

在场的朋友插话说:“甭理他,把电话挂掉!”欧阳中石似乎没有听见,声音仍是那么柔和,说:“你来吧,需要什么我给你写。

”一个“谎言”洒大爱欧阳中石年轻时拜师奚啸伯学习京剧,奚啸伯一向交友不吝,仗义疏财,到头来一分钱也没存,还经常向人借。

欧阳中石既钦佩又着急,可深知老师的脾气不敢直说。

于是,他想出个“曲线救国”的上策,从不说假话的欧阳中石编了个善意的“谎言”。

一天,欧阳中石面露难色地对老师说:“妻子身体患病,而治病的钱又不够……”欧阳中石在奚啸伯心中的分量一向最重,爱徒有困难,老师岂能受得?奚啸伯二话不说,当即决定按月寄钱资助。

而欧阳中石拿到钱后全都“送”到银行。

几年之后,奚啸伯来北京办事,很快用光了盘缠,正在发愁,欧阳中石把一沓钱当面奉上。

奚啸伯最讲师道,哪肯收徒弟的钱,并奇怪弟子哪来的这么多钱。

急得欧阳中石脱口而出:“这是您的钱!”待说明原委,奚啸伯感动不已。

一个举荐尽友善欧阳中石和诗人张同吾早年曾在一所师范学院同台执教。

欧阳中石

欧阳中石

欧阳中石著名学者、书法家、书法教育家欧阳中石生于1928年,山东省肥城人,早年拜在京剧大师奚啸伯的门下。

现任首都师范大学教授、博士生博士后导师、中国书法文化研究所所长、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书法家协会顾问、中国画研究院院务委员。

面对欧阳中石,就仿佛面对一本厚厚的书,让你敬重,让你深思,让你味之不尽。

职业生涯欧阳中石是一位学问家、教育家。

上个世纪50年代初,年轻的欧阳中石考取了辅仁大学哲学系,一年后进入北京大学哲学系,主修中国逻辑史,拜在逻辑学大师金岳霖的门下。

1954年,欧阳中石毕业于北京大学,开始在中学从事基层教育工作。

他教过中学的各门课程,深得学生敬重。

在长期从事中学教学的实践中,他对语文教学中长期存在的一些问题进行了积极深入的思考,运用他敏锐的目光和明辨的思维,以及对中国语言文字特点独到而深刻的理解,提出了一套科学的语文教育改革方案,并在中学试点,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果,得到了各界的一致好评。

1981年,欧阳中石被调到北京师范学院(现为首都师范大学)教育系,走上了书法教育之路。

那是中国书法教育逐渐复兴的时候,欧阳中石与当时许多的有识同道共同承担了一个艰巨而又伟大的历史任务——开辟高等书法教育。

他首先为在书法艺术复兴时期不懈追求的众多有志青年着想,开办了成人书法大专班,首批向全国招收近百名学生,以后又发展了本科、硕士教学领域。

欧阳中石的举动获得了书学界的广泛赞誉和支持。

他曾说过一句话:“中国的书法教育事业不是个人的事业,我愿意和朋友们一起来推动它向前发展。

”他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中国书法教育中。

这些年来,他为中国书法教育事业无私奉献的赤子之心感动着每一位愿为中国书法事业作出奉献的人。

1993年,国家为了使书法教育更加走向正规、深入,更加蓬勃发展,在首都师范大学设立了美术学(书法教育)博士点。

1998年,国家人事部又在首都师范大学设立书法博士后教学点,使首都师范大学成为我国高校第一所从博士后、博士、硕士到本科、大专完整的中国书法教育体系。

视徒如子,尊师若父

视徒如子,尊师若父

582023年 10月 总期数929聚宝盆欧阳中石是著名的书法家,也是一位京剧爱好者。

非常幸运的是,他早年在济南拜京剧名家奚啸伯为师,受到了奚啸伯的指点和关怀。

欧阳中石曾回忆道:“奚啸伯先生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是他不称职的弟子。

以前,戏曲名角的门户之见非常严重,对心爱的门徒往往也留一手,也就是说,传授技艺的时候,打几个折扣,圈里人都知道‘问十不答一’。

什么意思呢?唯恐年轻人抢了自己的饭碗。

奚先生完全不是这样,你问一句,他回答几十句、上百句。

最令人崇敬的是,奚先生没有前辈师长的架子,他心甘情愿地跑到学生身边,细声细气地商量,这才是大师风范啊!”奚啸伯像对待儿子那样关怀欧阳中石,欧阳中石也像对待父亲一样为奚啸伯着想。

奚啸伯为人豪侠、仗义疏财,谁有困难他就帮助谁,有些亲戚还打他的主意,动不动就向他要钱,他来者不拒,所以,根本存不下什么钱。

这种情况,欧阳中石看在眼里、急在心中。

后来,欧阳中石便对奚啸伯编了一个谎言,说自己妻子身体不好、需要花很多钱治疗,所以想向师傅借一些钱,奚啸伯爽快地答应了。

就这样,欧阳中石从师父那里得到了不少钱,他就存到银行里。

几年后,奚啸伯的生计出现了问题,欧阳中石拿出了一笔钱给他。

奚啸伯不肯收,欧阳中石实话实说:“这都是您的钱啊!”奚啸伯知道徒弟的良苦用心,感叹不已。

1976年,欧阳中石突患脑梗塞,他怕奚啸伯担心自己,便没有将病情告诉奚啸伯。

就在这期间,欧阳中石听说师父也患了中风,住院治疗,且下了病危通知。

欧阳中石内心非常着急,但因健康原因,他无法去探望师父。

直到5月份,欧阳中石病情稍微好转了,便立即买了火车票前往石家庄,见到了骨瘦如柴的师父。

那天晚上,师徒二人聊了整整一夜。

奚啸伯有个孙子,在京剧方面有些天赋,奚啸伯有心培养自己的孙子,但自己已经没有精力亲自指导了。

他见到欧阳中石,内心便有了主意,想让孙子拜欧阳中石为师。

当奚啸伯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后,欧阳中石连忙推辞:“愧不敢当!”奚啸伯却严肃地命令道:“这是我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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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中石:天涯有限心无限李延声欧阳中石先生是我的良师益友。

师者,他是我的前辈;友者,我们感情很好。

北京书画界经常有活动,我们又是全国政协委员,因此我们经常见面。

每次见面我们都很高兴,我看他写字,就是在享受艺术给予心灵的快乐。

对于书法,举凡周金汉石、晋帖北碑、唐贤宋哲乃至明清诸家,中石先生都有涉猎,博采众长,然后又归宗二王,形成了他那飘逸清新的独特风格。

他面世的作品中如《中石夜读词钞》《中石钞读清照词》《小楷道德经书卷》等,在艺术界享有很高的赞誉。

1993年12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在首都师范大学设立美术学(书法艺术教育)博士点,中石先生担任了我国第一位书法博士生导师。

换句话说,中石行政管理为我国书法教育体系设立了一道最高的门槛。

做老师的,授业解惑是本职,为艺术作品进行评点教正也无不妥,况且中石先生又是首都师范大学的名牌教授、我国著名的书法艺术教育家,但是,他早就宣称自己绝不做评委,这让许多人不解。

他解释说:“书法在不同人的眼里标准不一,这就是为什么有人喜欢这样的字,有人喜欢那样的字的原因。

我们应该尊重每个人的艺术选择。

因为谁也不想写出最丑的字来,既然拿出来了,那在他眼里一定是最美最好的,说明他有他的追求,我们应该互相尊重。

所以我绝不做评委,就是不喜欢随便品头论足。

”听了他的这番高论,我们可以感受到中石先生对艺术的宽容和对艺术家的尊重。

中石先生常常戏称自己“不务正业”,这是因为他对京剧的喜爱。

其实,他是京剧名票,是“奚派”创始人奚啸伯先生的嫡传弟子。

1943年,15岁的欧阳中石在济南上初中。

他同学的哥哥是戏院经理,他常借这个便利到戏院听戏。

一天,他到一位票友家里玩,顺口唱起了奚啸伯的戏,正唱得起劲时,突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人,欧阳中石定睛一看,这不是奚啸伯先生吗!奚啸伯觉得欧阳中石对京剧这么喜好,而且行腔吐字非常规范,在京剧方面颇有天赋,今后定可以雕琢成器。

于是,奚啸伯便破例收了这个未出校门的中学生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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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晔
未行拜师礼的得意弟子
阳中石是著名学者、书法家、书法教育家,又是一位极负盛名的
我是不会变的。


之后奚啸伯几经打磨,并在长安大戏院参加全市汇演,独获奖金300元。

不过奚先生并不满足于此,1962年他在石家庄京剧团时又对此剧进行修改。

为此他专程回北京找爱徒欧阳中石商讨切磋,让他执笔改写唱词。

欧阳遵从师命连夜挑灯夜作,重新改写了整整三大段,次日师父看过点头不已。

这次修改本成为定稿,此后再也没改过,《范进中举》成了奚啸伯京剧艺术的代表作之一。

顺便提及,“文革”中汪曾祺被赶到湖北“五七干校”变相劳改,后突然调回北京参加现代京剧《沙家浜》的修改,从而免受了皮肉之苦,很可能与奚啸伯的《范进中举》有关。

神秘求助成就一段佳话
奚啸伯一向交友不吝,挥金如土,凡是和人吃饭多是他埋单。

弟子们吃住都由他包揽,所以尽管他挣钱不少,可经常囊中羞涩,有时连回石家庄的盘缠也没有,只好向人借钱。

一次他突然接到一个弟子的来信,说家里有病人,求助师父每月接济10块钱,奚先生也没多问就吩咐会计每月寄钱给弟子。

后来他回北京小住,返回时又没钱了。

正准备向朋友借时,那个弟子送来了几百块钱。

奚先生一愣,断然拒绝,因为他从不花徒弟的钱。

弟子说:“这是您的钱,是您的钱!”“怎么会是我的?”那弟子哈哈一笑,说:“我看您挣那么多钱,还有时向人借,心里很不是滋味,就想出这个法子替师父存点钱以备急用。

”奚啸伯听了十分感动。

这段佳话流传甚广,可这个弟子究竟是谁呢?多年后一位“奚迷”曾拜访欧阳中石去刨根问底,欧阳夫人从内室出来说:“这是我们两口子的事,师父每月寄钱来,都是我去储蓄所存的,给师父攒着备用,还真用着了。

”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位来访者不禁对欧阳夫妇肃然起敬:这真是师徒情深,尊师如父啊。

危难显真情托孤受大命
奚啸伯一生敬业,不求闻达,把全部心思倾注在京剧艺术上,其道德风范人人敬仰。

但却命运多舛,屡遭迫害。

1957年被打成右派被迫离京赴石家庄谋生,两年后虽然“摘帽”,可十年浩劫又把他打进十八层地狱,屡遭摧残。

同居京城时奚欧师徒形影不离,有说不完的话。

奚啸伯去石家庄后,师徒间鱼雁传书也从不间断。

常常是前一封还未回信,又收到对方的第二封。

他们写信都用毛笔,而且格式随意不写上款,内容天马行空,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很像促膝谈心,对面而语。

可惜,那场浩劫中断了他们的通信,那些探讨艺术的珍贵信件也被劫掠无归。

“文革”中,造反派为搜集奚先生的“罪证”,多次找欧阳中石取证,最终一无所获。

气得调查人员说:“哼,你这不是为奚啸伯歌功颂德吗?”欧阳回答:“实话实说嘛!”
1976年欧阳先生患脑血栓,怕师父难过,没敢对师父说。

后来实在难忍思念煎熬,便去了石门。

他看到恩师半身不遂,骨瘦如柴,不禁一下子抱住老师的双肩,呜咽着说:“我看您来了。

”奚老老泪纵横,反倒安慰他说:“别难过,别难过。

”晚上师徒二人交谈到很晚,次日晨恩师对他交代了两件事。

奚先生说:“这几年我总是像看电影一样,把所见到的人都想了一遍,主要是想有没有对不起别人的事,想来想去没有昧过良心。

”他还说,“一次去北京,临时没钱了,让徒弟张宗南送来一百块钱,我说好算我借的,本来想回石门后立即寄还他,可后来忘了,觉得对不起他。

不过,现在我真没办法还他,将来等我落实了政策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
先还他钱。

要是落实不了政策,我要死了,可就坑了他了”。

欧阳事后把这话转告张宗南,宗南热泪滚滚,泣不成声。

奚先生托付欧阳一件大事。

他说,儿孙一辈孙子奚中路是块好料,希望他把奚中路培养成才,传承奚派艺术。

欧阳一再推说哪里敢当,恩师正言说:“这是我赐的,长者赐,不能辞啊。

”欧阳这才遵从师命,当场听了奚中路的吊嗓。

他还请老师唱一段,奚先生说,这些年没张过嘴怕是不能唱了。

后来他又说:“中石来了,我试试看。

”结果胡琴过门到了他却找不到张嘴的节骨眼儿。

琴师又调高调门请师父再试,还是不搭调。

老人家喃喃自语道:“真的不会唱了。

”说罢像是傻笑,又像是苦笑。

欧阳中石衔悲陪老师一笑,猛地转过脸去泪如雨下,心如刀割。

被誉为“四大须生”的一代宗师竟然不会唱戏了。

呜呼,夫复何言,夫复何言!
奚先生果然眼力不错,他的弟子欧阳中石并没有辜负恩师的重托,他的孙子也不负爷爷的厚望。

虽然这是最后的诀别,但是欧阳中石一直身体力行地弘扬奚派艺术,悉心向奚中路传授奚派技艺,并授以文史知识;奚中路也认真学戏,终于成为梅兰芳金奖获得者、青年京剧八大明星之一,而且是中国京剧历史上第一个戏曲研究生班高材生,上海京剧院的一张名牌。

“师爷奚前辈和我恩师欧阳老的师徒情谊旷世罕见,他们做人唱戏都堪称我等后辈的楷模。

”———国家一级演员、山东省中青年“德艺双馨”艺术家称号获得者、济南京剧院新编京剧《辛弃疾》的主角李保良如是说。

今年是京剧大师奚啸伯诞辰100周年。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奚啸伯与马连良、谭富英、杨宝森一起并称“四大须生”。

山东是奚派艺术发展的重要基地之一,奚啸伯生前曾多次来山东演出,弟子遍及山东各地。

5月22日,奚派京剧艺术演唱会在济南举行,奚派弟子、著名书法家欧阳中石先生在演出之后携众奚派弟子上台向观众致意。

许多人这才知道,欧阳中石是奚啸伯的得意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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