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色彩使用和镜头运用
电影《活着》分析报告——从制作角度

苦也要活下去——电影《活着》评析班级:姓名:学号:指导教师:苦也要活下去——电影《活着》评析电影《活着》鞭鞑了新中国成立的几十年中所走的弯路,《活着》这部电影,给了我们一个了解历史的机会,大炼钢,大跃进,大批判,文革等等。
同时活着是一个非常美的故事,很亲切,很真实,以贴近生活的小人物反映数十年来中国老百姓“好死不如赖活”的生活观,故事很亲切,很真实,就像发生在我们身边。
一个小人物在巨变的历史中浮沉,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幸和坎坷总是缠绕着他。
然而他从没有放弃活下去的信念,从不怨天尤人,并且对生活和未来报着无限美好的希望。
四十年,弹指一挥或是沧海桑田,无数黄面孔的、沉默的、坚韧的中国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继续活着。
《活着》几近真实地刻画了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和苦难,由四十年代始,经过提炼精简后,将三十余年浓缩到了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中,集中体现了福贵这个小人物悲欢离合的人生。
《活着》是跨越年代的较长的一部影片,历史浓缩为个人的命运。
命如蝼蚁般的个人命运,只能产生枉自兴叹的生命之痛。
有人说《活着》是张艺谋的巅峰之作,与我接触比较多的张艺谋后期的电影相比,除电影的大场景拍摄的造诣外。
《活着》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电影《活着》是张艺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导演的非常具有影响力的一部影片。
它反映的是那个特殊的时代背景(文革)下,普通小人物(富贵)的曲折历程,很能引人思考。
这部电影跨度很大,所以在叙事、视听语言、镜头组接上有很高的造诣。
下面就从这三方面来对电影进行分析。
一、叙事结构分析在我看来,影片的结构非常清晰,而且有其独特的艺术特色――明暗线交织,情节步步深入,环环相扣,过渡和谐而情节丰满。
明线则为导演为影片分的四个部分:四十年代,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以后。
通过这种线型的结构形式,把故事放在几个大的时代背景下,以线型的结构形式,把人物融入时代背景当中刻画,让生与死的强烈对比在一次又一次的动荡中交替上演。
暗线则是皮影。
余华小说《活着》影视改编研究现状文献综述

余华小说《活着》影视改编研究现状文献综述从余华的小说《活着》到张艺谋执导的改编同名电影《活着》,都吸引了众多的受众。
由于两位创作者不同的艺术追求,小说和电影在一定的共性基础上,也产生了差异性,表现了不同的艺术手法和艺术风格。
对于余华小说《活着》影视改编研究和争论的焦点,也主要集中在电影改编对于原著小说所发生的叙述角度的变化、电影对小说原本的“忠实”与“创造”、作品色调的改变、题旨风格的异同等方面的对比研究。
以下是对余华小说《活着》影视改编研究现状文献综述的具体阐述:一、叙述视角和方式的变化对于余华《活着》影视改编叙述视角和方式的对比研究,在多篇文献中都有所涉及,而文章观点基本趋于一致。
杨国荣《张艺谋电影<活着>所蕴含的人生观》[1]、刘莎《同曲变奏:从文学文本到影视文本》[2]和司雯雯《小说<活着>与电影<活着>的差异浅析》[3]等文章都有相同或是相近的观点。
他们认为小说文本采用第一人称叙述,其用意正如余华自己在日文版自序中说的“我用的是第一人称的叙述,福贵讲述里不需要别人的看法,只需要他自己的感受,所以他讲述的是生活。
如果用第三人称,如果有了旁人的看法,那么福贵在读者眼中就是一个苦难的幸存者”[4]。
而张艺谋的《活着》从第三人称的角度来展示福贵一家的悲欢离合。
通过不同的叙述视角将福贵及其家人的苦难悲欢细致入微地呈现在观众面前,正如司雯雯《小说<活着>与电影<活着>的差异浅析》所讲“张艺谋的《活着》追求原生态的生活真实,凸显的是底层民众生存的艰辛和伤痛,是荒谬现实对无辜生命的摧损,影片因此具有强烈的真实性、可观性与感染力。
这是张艺谋立足电影艺术的审美特征、结合自我艺术追求的独特选择。
”此外,刘莎《同曲变奏:从文学文本到影视文本》一文还借用了“视点镜头”的概念对张艺谋在《活着》影视文本中改用第三人称叙述进行了论述。
他认为,表面上看,影视文本改变了整个故事的叙述逻辑顺序(使倒序变为了顺序)以及叙述视角,舍弃复杂的叙述层面与叙述关系,直接将其简化为了第三人的叙述。
活着电影分析小点

视听语言分析视觉:1,在电影《活着》之中,中国的民间艺术皮影戏被引入,承担了视觉符号这一角色。
皮影戏本身也是一种独特的绕有韵味的民间艺术形式——光影下,纷繁灵巧的皮影人物频繁动作,配以高亢苍凉的秦腔和铿锵紧凑的鼓点,本身就具有很强的艺术性和观赏性,把“皮影戏”运用在电影《活着》中,极大地增加了电影的观赏性和视觉美感。
2,光色搭配上,色调的恰到好处的运用,整个影片都呈现稳定的色彩基调。
张艺谋特别注重的色彩美学的表现,当然在《活着》里也不例外。
同时在光线变幻上极具戏剧的表现力,游刃有余又不动声色的穿插了时空的转换。
比如说福贵回家的那一段,他在光线变换中就那样走过了漫漫长途,走到了想念的妻子和儿女身边。
3,景别选择上,战争场面使用的大全景镜头,展示了场景史诗般的气魄,表达了在大的历史背景下人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而使用最多的应是人物脸部的特写,刻画强调人物细腻心理,增强影片的感染力。
4,造型构图上,很多地方都做的很好,比如巩俐回娘家时渐渐远去的车和那个孤零零的月亮构成的哀伤而凄美的景象。
这点不用多说,看看他刚出道时为陈凯歌的《黄土地》担任摄影师时的一些惊为天作的黄土地的构图(比如“祈雨”,“腰鼓舞”片段中的很多场景的绝美构图),就知道追求造型之美对张大导演的一大喜好,也是他的一大法宝。
5,在美工、道具上,影片跨度时间中国历史上比较动荡的30年,涉及的场景和时代背景纷繁复杂,但是在影片中都处理的很好,无论是40年代的赌场,大跃进时期的炼钢处,还是文化大革命时期贴满大字报的医院,都做到了妥贴与自然,无造作虚假的痕迹。
听觉:1,最大的特色是民俗音乐的运用。
无论是咿咿呀呀的二胡,哀伤绵延的笛音,还是磅礴高亢的秦腔唱腔,都达到了渲染气氛和反映环境,刻画人物心理,照应影片主题的作用。
使整部影片既具有独特的风情和韵味,又具有其特定的情感基调和艺术触感2,在配乐(背景音乐)方面,赵季平那具备典型西北风味的配乐,苍凉浑厚哀婉凄切的音律,使影片饱含感情,顺应情节的发展,也调动观众的情绪。
以《活着》为个例,浅析张艺谋电影的改编艺术

以《活着》为个例,浅析张艺谋电影的改编艺术作者:周知瑶来源:《戏剧之家》2017年第05期电影和文学之所以可以进行转换改编,是因为它们具有相同的叙事性,都是通过时间的延续来实现叙事功能。
电影《活着》改编自当代著名青年作家余华的同名小说,小说通过一个极具鲜明宿命色彩的悲剧故事,表现了人民承受苦难的生命韧性,以及命运和岁月那不动声色的力量。
张艺谋说:“赞扬生命和人的生存精神,这是《活着》的本质。
活着——对一部小说、一部电影来说可能是一个简单的主题,但这个主题又非常大,正是小说中这种东西感动了我。
”《活着》从小说到电影改编后,叙事结构及故事情节都发生了相应的变化。
下面将结合小说本身的叙事结构、人物塑造和情节表现来进一步说明。
(一)叙事视角和结构的重置小说《活着》中作者选定一个独特的视角,以“我”,一个收集民间歌谣的年轻人来引出福贵的故事,电影直接截取小说中福贵讲故事的内容,而省去作者的视角,并把故事发生地从南方移到了北方。
小说以大的时代背景为主线,通过这种线型结构形式,把故事放在几个大的时代背景下,将人物融入到历史背景中刻画。
影片在叙事结构上增加皮影为另一条线索。
在影片中,皮影在烘托和渲染背景,奠定感情基调方面也有着重要作用。
影片的开头,福贵在赌场赌钱时,曾唱过一段皮影“奴和潘郎肖宿久,象牙床上任你游。
”这段曲揭示他还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在赌钱的过程中,皮影作为背景音乐,紧张又激烈,为以后他输掉一切做铺垫。
接着,他为了生活不得不找龙二求助,龙二把皮影借给了他。
他唱道:“文仲心中好惨伤,可恨老贼姜飞雄”,也是他此刻的处境和心理写照。
大跃进运动开始了,他又开始为炼钢工人唱戏,“赤精子使起阴镜,宝镜照的月难换,吩咐一声莫怠慢。
”有一种斗志昂扬的精神在里面,但是在同样唱戏的地方,他经历了儿子的死亡。
文化大革命,皮影戏不得不烧,同时期,唯一的女儿也因生育而死。
皮影箱子最后成为了孙子放小鸡的地方。
电影的主题也在这一层又一层的转折变化中得以体现。
小说《活着》与电影《活着》的差异浅析

小说《活着》与电影《活着》的差异浅析细读余华的小说《活着》,细品张艺谋的电影《活着》,我们不难发现二者之间的些许差异,这种差异是余华和张艺谋两个不同领域的大家的身份决定的,也是小说文本和电影文本的性质与要求所决定的。
作为读者,都能感受到小说中充满着悲凉、苦闷、阴郁的色彩,而作为观众,则能感受到这种悲重色调被导演有意识地淡化了,相反有一种淡淡温情的亮色在影片中出现。
这种改变主要是通过以下几方面来完成的:(一)叙事角度的不同余华的《活着》采用的是第一人称叙事。
作品开始写“我”以一个民歌收集者的身份在充斥着阳光和知了的村舍田间游荡。
余华用一种轻盈、恣肆的语调描述“我”在乡间的所见所闻,充溢着快乐、美好与原生的活力。
然后“我”发现了福贵——小说的主人公,也是另一个叙述者。
于是福贵取代“我”走入读者的视线,作品的叙事者就在“我”与福贵之间灵活转换。
当然,更多的时候,少不更事的“我”只是一个忠实的倾听者,倾听福贵无比坎坷的一生。
在老人漫长而宁静的回述中,我们不仅体悟了福贵丧亲失子的剧痛,更看到福贵由一个嗜赌成性、毫不体恤父母妻儿的纨绔子弟如何在死亡与苦难的威压下,苏醒出人性中善良与慈爱的光辉,磨砺成柔韧与博大的襟怀。
他像一株挺立于深秋旷野中的老树,花叶尽凋,伤痕累累,却依然精神矍铄,空明澄净。
亲人离去的痛苦被最大限度地克制,代之以平和与宽容的回望。
而“我”在老人叙述间隙中的恰当插入,形成一种奇妙的“间离”效果,使读者超脱于福贵的悲情往事,达到对生命存在的哲学沉思。
在双重的叙事过程中,福贵穿越死亡与苦难后的坚韧与通达、智慧与诙谐拥有了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作品因此升华为一个关于生命存在的寓言故事。
而张艺谋的《活着》则从第三人称的角度来展示福贵一家的悲欢离合,将福贵及其家人的苦难悲欢细致入微地呈现在观众面前,追求原生态的生活真实,凸显的是底层民众生存的艰辛和伤痛,是荒谬现实对无辜生命的摧损,影片因此具有强烈的真实性、可观性与感染力。
《活着》电影赏析

《活着》电影赏析——悲喜人生当耳边响起悠长悲怆的二胡弦音,眼前黑幕上映出两个鲜红如血般的两个大字——“活着”。
触目惊心的红,让人感到沉重无比。
电影《活着》根据余华的同名小说改编,在小说以文字的表现基础上,增加了电影独有的画面感、音乐感,从一开始就让人卷入时代的漩涡之中,并且在整个观影过程中令人深陷难以自拔。
之前就听人推荐过这本书,但因了解到书中的结局很令读者受折磨,就不忍心去品读。
所以对于电影,我一开始便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试着用心去欣赏完《活着》。
电影结束的时候,我不禁想到:人生究竟是喜剧还是悲剧?为何生活让无数人受尽折磨?我们究竟是在为什么而活着?我想每个观众,都在这部电影中,找到了自己的答案。
一.主题对于这部电影,我感触最深的三点:(1)生活就是一个不断失去的过程,活着即是承受着所有的一切。
生活也是个不断获得的过程,活着就是积累教训,不断反省,终方能领悟人生之真谛;电影主人公福贵,原本是一个有钱地主人家的长子,却因为嗜赌,最后把自己的祖传家宅输给了皮影戏班子的班主龙二。
在失去了财产的同时,他的妻子家珍对他失望了,带着女儿凤霞,未出世的孩子离开了他,然后他的父亲也被他气死,他最后只能带着生病的老母亲和大包小包的行李搬去了贫民房。
而他自己只能靠在街上摆摊维持生计。
在他越来越落魄的时候,家珍却带着两个孩子回来了,一家人又在一起了。
福贵在尝到了妻离子散的痛苦之后,终于反省,发誓再也不赌,只想带着家人一起过安生日子,在失去了之他还是获得了教训,明白了家人的重要。
解放后,幸好输掉了那座宅子,不然被枪决的那个人就不是龙二,而是他了。
他失去了房子,却捡回了条命,同时也获得了自己讨生活的能力,获得了想活下去的意志。
在之后的生活中,他的人生历经波折,至亲一个个的离开自己,但他却在苦难中坚持着希望,失去了至亲但他却有了活着的坦然。
(2)一个家庭的悲剧,反映出的是一个时代的悲剧,时代的变迁造成了家庭的变故,无数个变故凋零的家庭代表着这个时代;电影是沿着时间顺序叙述的,从四十年代开始到以后,福贵一家的变化都是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发生的。
电影《活着》分析——从制作角度

指导教师:苦也要活下去——电影《活着》评析电影《活着》鞭鞑了新中国成立的几十年中所走的弯路,《活着》这部电影,给了我们一个了解历史的机会,大炼钢,大跃进,大批判,文革等等。
同时活着是一个非常美的故事,很亲切,很真实,以贴近生活的小人物反映数十年来中国老百姓“好死不如赖活”的生活观,故事很亲切,很真实,就像发生在我们身边。
一个小人物在巨变的历史中浮沉,完全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幸和坎坷总是缠绕着他。
然而他从没有放弃活下去的信念,从不怨天尤人,并且对生活和未来报着无限美好的希望。
四十年,弹指一挥或是沧海桑田,无数黄面孔的、沉默的、坚韧的中国人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继续活着。
?《活着》几近真实地刻画了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和苦难,由四十年代始,经过提炼精简后,将三十余年浓缩到了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中,集中体现了福贵这个小人物悲欢离合的人生。
《活着》是跨越年代的较长的一部影片,历史浓缩为个人的命运。
命如蝼蚁般的个人命运,只能产生枉自兴叹的生命之痛。
有人说《活着》是张艺谋的巅峰之作,与我接触比较多的张艺谋后期的电影相比,除电影的大场景拍摄的造诣外。
《活着》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电影《活着》是张艺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导演的非常具有影响力的一部影片。
它反映的是那个特殊的时代背景(文革)下,普通小人物(富贵)的曲折历程,很能引人思考。
这部电影跨度很大,所以在叙事、视听语言、镜头组接上有很高的造诣。
下面就从这三方面来对电影进行分析。
一、叙事结构分析在我看来,影片的结构非常清晰,而且有其独特的艺术特色――明暗线交织,情节步步深入,环环相扣,过渡和谐而情节丰满。
明线则为导演为影片分的四个部分:四十年代,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以后。
通过这种线型的结构形式,把故事放在几个大的时代背景下,以线型的结构形式,把人物融入时代背景当中刻画,让生与死的强烈对比在一次又一次的动荡中交替上演。
暗线则是皮影。
皮影在影片中起的作用,不只有象征人物形象、见证人物多舛的命运的作用。
以《活着》为例分析影视剧本与文学作品之间的三个差异

以《活着》为例分析影视剧本与文学作品之间的三个差异影视剧本与文学作品之间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视听价值、镜头感、蒙太奇的思想。
《活着》是余华的一部小说,也是张艺谋根据小说改编的一部同名电影。
影视剧本与文学作品之间的差异在《活着》这部影片中也有相应的体现:一、视听价值(一)视觉1、在电影《活着》之中,中国的民间艺术皮影戏被引入,承担了视觉符号这一角色,在全剧的几个转折点都有涉及,皮影本身就有很强的艺术性和观赏性,而这一艺术与电影叙事的结合则大大增强的电影的观赏性和艺术感。
2、色调的恰到好处的运用。
张艺谋特别注重的色彩美学的表现,当然在《活着》里也不例外。
影片中中国红的运用也很多,不管是福贵富裕的时候还是后来的革命年代,红色都一一得到了彰显。
(二)听觉1、民俗音乐的运用。
无论是咿咿呀呀的二胡,哀伤绵延的笛音,还是磅礴高亢的秦腔唱腔,都达到了渲染气氛和反映环境,刻画人物心理,照应影片主题的作用。
使整部影片既具有独特的风情和韵味,又具有其特定的情感基调和艺术触感。
2、体现时代特色的歌曲的运用。
本片在听觉背景方面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与政治相关的两个片段:四十年代,五十年代,都有一个独特的方式来表达它的时代背景,即过渡时利用当时实新的革命歌曲过渡(比如大跃进时期的“社会主义好”),同时,几乎在整个过程中,在背景中都有广播的声音一直在讲述那时的相关政策。
这不得不说是导演独具匠心的一个运用,片中广播的声音并不是与镜头画面是同步对应关系,但是它却是向观众解释说明一个大的时代背景。
二、镜头感电影中战争场面使用大全景镜头,展示了场景史诗般的气魄,表达了在大的历史背景下人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而对于人物的表现则更多地使用特写,具体展现人物脸部的细部活动,刻画出人物的内心情感,有很强的感染力。
三、蒙太奇的思想电影中较多地运用了蒙太奇的思想。
如“四十年代”、“五十年代”、“六十年代”……来表现时间的变换,是连续蒙太奇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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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色彩使用和镜头运用
《活着》是一部黑色幽默片,影片中通过对福贵一生的遭遇的叙述,表达了对当时大跃进和文化大革命淡淡的讽刺。
影片中的福贵曾经非常坚定的说“鸡长大了就变成鹅,鹅长大了就变成羊,羊长大了就变成了牛,等牛长大了就是共产主义了,天天吃饺子。
”但现实最终大破了他的美好向往,当外孙馒头再次问他时,他改为“等牛长大了,馒头也就长大了。
”
在整部影片中,色彩温和自然。
大量的使用了红色和桔黄色,这是一种温暖、祥和的颜色,像是富贵心中对活着的希望。
每当桔黄色出现时,几乎都会伴随着十分热闹的气氛,周围的环境立刻被渲染的一团喜庆,但偏偏事实并非如此。
在福贵尚未落魄之前,在赌场里和龙二赌钱时,四周到处点着红色的灯笼,前面是红色的戏台,桌上是红色的蜡烛,当然还有一个个红色的手印。
最后他将家里贴满红色窗纸的祖屋输给了龙二。
这一片片红色的光晕终究将他推向了家破人亡。
终于,红色将共产主义革命带到了福贵的身边。
在福贵和春生还没被抓壮丁之前,他们还在唱着皮影戏,照明的是一盆红色的火,散发着桔黄色的光。
火光照亮了福贵的脸,一切似乎都还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平和。
但突然刺入幕布的尖刀,让这一切在瞬间灰飞烟灭。
这样的危险,与后面一处的桔黄色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福贵最后回家时是在半夜到镇子里的。
这时画面上充溢的是桔黄色的灯光和红色的条幅、红色的旗子。
红色是共产党与解放的象征,桔黄色则使福贵的回家更显温暖、幸福。
在影片中凤霞后来嫁给了一个叫二喜的红卫兵。
在结婚之前,二喜来到凤霞家里装修房屋,并且在院墙上画上了毛主席的头像,在画像正中的毛主席像太阳一样散发出红色的光芒。
而另一幅巨大红亮的毛主席画像上写着“工人阶级领导一切”。
结婚时,凤霞、二喜、福贵和家珍每人捧着一本“小红书”,在毛主席的画像前一字排开,拍下了“结婚照”。
那时影片里的红色似乎已经成为共产主义的代名词。
影片中张艺谋放弃了使用大场景的爱好,没有过多的采用特殊镜头和场景,只是很简单的叙述出了一个老百姓四十年的生活变化。
福贵一生奋力地挣扎,与命运搏击,却只是为了两个字——活着。
被抓去当兵的富贵、春生看到一大片死人堆,当摇镜头渐渐把一个个死人摇进镜头时,当时的场面就轻而易举地展示在观众面前。
也显示了当时的战士,为了活着而活着的现实状况。
让观众心有所触。
在展现国民党军队时用了一个全景,但占观众视觉主体的是军队的军用大卡车,为此后春生看着眼前驶过的卡车说“我要能开上汽车死都愿意”和之后真的开上汽车做了一个小小的铺垫。
随后是共军的冲锋。
随着二人听到轰隆隆的声音缓缓站起、转身,一个大全景生动地展现了共军队伍的庞大和声势的浩大。
然后二人给共军唱皮影戏,这里用了一个升摇镜头加小全景,传达出一种希望的信息。
紧接着就是镜头升起看到福贵从远处走近,独自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影片中多次使用远景拍摄。
当福贵从战争中活着回来的时候,他与家珍在胡同里相拥,家珍放声大哭,这是一个远景拍摄的镜头。
其目的在于展现故事里胡同空间的状态,渲染了久别重逢两人思念的气氛,观众虽然远远的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但着实是令观众感动的一幕。
再有一幕是福贵、家珍和凤霞在山头上给儿子有庆上坟,这时也是使用的远景拍摄。
此时透过远处的镜头观众们可以深深体会出三人心中的悲凉与痛苦,用远景拍摄更加加重了悲伤的氛围,将一个这样的环境笼罩在三人周围,观众同样也能感受其中的难过。
当春生遭到迫害,妻子死后,他将毕生的心血都给了福贵,为了你补他犯下的错。
事实上他内心所想的是结束自己。
此时运用远景拍摄春生离开福贵家走向胡同外,一种莫名的孤独和无奈涌上心头,既从侧面介绍了此时局势的情况,又从正面深刻反映春生的无辜与无望。
而整部以悲剧为主线的电影,在最后还是朝着一个美好的方向发展,以小鸡代表着希
望,在福贵的孙子问他小鸡长大了是什么,福贵就说小鸡长大了变成羊,羊长大了变成牛,等牛长大了,馒头也就长大了。
馒头长大了就坐火车坐飞机,日子越来越好了······这是一种希望,对未来的美好希冀,小鸡和福贵的孙子都代表人们的希望,都将朝着美好的充满阳光的未来发展下去。
而影片的最后一个镜头,则是以延续性的动作结尾。
一切都点明了主题。
活着。
但比之前艰难孤苦的活着有所不同的是,今后的生活,今后的发展,将是沐浴在希望的阳光下的。
算是一个完满的结局。
也可以说这样还并不是结局。
带着希望,好好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