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中的哈姆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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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哈姆雷特

《哈姆雷特》为一出典型的莎士比亚的悲剧。剧中的主人公是一个处于理想与现实矛盾中的人文主义者的典型形象。哈姆雷特是丹麦的王子,它在威登堡大学念书时,接受了人文主义思想的熏陶,学习期间有着美丽的爱情和友谊,对人有着美好的评价,认为人是“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这种议论,体现了人文主义者对人、对社会的所寄托的理想,说明哈姆雷特曾经是一个怀抱理想的乐观的人文主义者,那时的哈姆雷特是“快乐的王子”。但是美好的世界在《哈姆雷特》一剧中几乎不存在,剧本一开始,世界便已“颠倒混乱”,人们噩梦不断,惶惶不可终日。面对父死母嫁王位被夺的严酷现实,痛苦与忧郁使他成了一个“忧郁的王子”,也击碎了它昔日的梦幻;同时梦幻的破灭,意味着它的人文主义理想和信念的皮灭。他成了一个面对重重矛盾,精神无所寄托的“流浪儿”,正是这种理想与现实的矛盾,造成了他行为上的犹豫成为“延宕的王子”。最后,哈姆雷特冲破自身阻碍,走上了复仇的道路。

《哈姆雷特》是一出壮烈的悲剧,其悲剧英雄正是哈姆雷特。尽管从全剧一开始,它就认识到杀死他的叔父为其父报杀身之仇是一个孝子义不容辞的责任,可是他一直没有采取行动,直到环境所迫,自己临死前才复了仇。然而,哈姆雷特绝不是一个懦夫,它是一个英勇的年轻人,一位具有强烈的责任感的、武艺高超的剑手。别林斯基正确断言说:“从天性上说,哈姆雷特是一个强有力的人。他的愤怒的讥刺,他的一刹那的感情发作,他和母亲谈话时的充满热情的狂暴的议论,对叔父的傲慢的蔑视和无法掩盖的憎恶,--这一切都证明他的精力充沛,灵魂伟大。”4他行动中表现出来的一些明显的自相矛盾之处只能通过对人物的性格进行分析来解释。

哈姆雷特并非是一般的莎士比亚式的悲剧人物,他是人物内心冲突和痛苦的集中表现。从他与雷欧提斯的比剑中可以看出,他敢于行动,但绝不是完全没有理智而鲁莽行事的角色。由于面临无法控制的力量--来自人物性格冲突的各方面力量--使得他表现出行动的犹疑,显得踌躇不决。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对自己认准的责任表现得优柔寡断。哈姆雷特为父报仇是责无旁贷的,他父亲的灵魂把这种人托付给他。可是,正如他自己所说,他自己也拿不准父亲的灵魂到底是真的还是鬼魂的化身?这一情况使他内心冲突的第一要素。如何解决这一矛盾,同时使他又能心安理得的对待鬼魂的托付,这构成了无穷无尽的烦恼和内心的折磨。如果灵魂是真实的,那么迟迟不能复仇实际上就是默认了母亲与叔父的婚事,而这门婚事在他看来是不道德的。进而他自己也不能完全肯定他的叔父犯有轼君之罪;即使叔父的罪行确凿,对哈姆雷特而言,复仇也并不只是走向他的叔父,高喊着复仇,拔出剑朝凶手刺去那么简单,它们之间的矛盾已经突破个人复仇的狭隘范围,已上升到现实和落后的两种社会势力之间的矛盾。当时人文主义力量薄弱,因此哈姆雷特杀其叔父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在戏中之戏演出后,哈姆雷特不再怀疑鬼魂的真伪了,此时尽一孝子之责为父报仇是责无旁贷的了,其内心冲突也由此而进一步加剧。

哈姆雷特的恋爱也给他的行动增加了困难。他爱着奥菲利娅,挨着一个和他母亲一样的女性,这增加了他行动的困难。因为它的母亲使得他把婚姻看作是一种丑恶的结合,他的奥菲利娅不也和他的母亲一样吗?于是他拒绝了爱情:“再会!或者要是你必须嫁人的话,就嫁给一个傻瓜吧;因为聪明人都明白你们会叫他们变成怎样的怪物。”他拒绝了爱情,却受到内心更痛苦的折磨。哈姆雷特这种表面上的拖沓、踌躇不前的举止,被归结于这个人物的各个方面,如他的良知、他的高贵品质、美学观、感伤主义及其殚思竭虑的习惯,按照施莱格尔和柯勒律治的观点,主人公延宕的根源是他的犹豫不决,而犹豫不决的根源则是他过度的思虑和猜测的思维方式。

不过,哈姆雷特的主观悲剧不应妨碍我们瞧见主人公的客观实质。哈姆雷特并未患有堂吉诃德的狂妄冒险症,但他却安堂吉诃德的方式行事--决定同一切社会不平现象进行个对个的斗争,我们不应该忘记,哈姆雷特尽管十分勉强,但他还是采取了行动的。无论是哈姆雷特还是莎士比亚都从不怀疑,在时势混乱之际,无论多么艰难,人生下来就是要重整乾坤的。因此,哈姆雷特的整个悲剧中,事实上他完成了两种

重建--在进行失败的丹麦王国重建工程之际,成功的重建了王国的灵魂。如果说前一种重建是哈姆雷特有意识的,而后者新型的国魂,具有自我意识的幽灵,只能在无意识的盲目中、奔突中产生,自始至终只能是死而后已的牺牲。所以重建丹麦王国的意义就在复仇的过程当中,哈姆雷特用失败的行动所建造的,是一个以人为本的王国,这也许也是哈姆雷特所追求的人生意义,正与当时的人文主义者的思想相切合。

屠格涅夫论堂吉诃德和哈姆雷特的一篇文章中提到,这两个人代表了人类立场的两个相反的极端。但是他又承认人类从没有达到这两种极端,而只是偏向这两极。这两个人的性格的确是相对立的,堂吉诃德有明确的目标且坚定不移,而哈姆雷特则犹豫彷徨。但是他们又极其相似:他们都是绝对孤立的人物--尽管处在完全不同的社会环境和困境中,这有利的暴露了人文主义者孤立群众的弱点。堂吉诃德的漂泊和游荡,他那日渐衰竭的想要和强大的非人格敌人决一死战的愿望和哈姆雷特的犹疑正是一脉相承的。《堂吉诃德》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而哈姆雷特身上表现出来的关于人性复杂、人性悖谬的思想,成了近代史上关于人的问题思考的基本指向,两者都在文学史上留下了光辉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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