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语言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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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语言高下

《红楼梦》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语言高下

《红楼梦》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语言高下《红楼梦》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称雄与中国文坛,它的思想艺术既具有鲜明的创新特色,又保持着浓浓的民族气氛。

谁人不知,这部现今广为流传的巨著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因此,在文学语言上有很大的差异,这个差异主要表现在语言的形式性和情感性的问题上。

曹雪芹很注重从人民的语言中汲取养分,并在语言中保留着生活的鲜味,作为一种精神贯穿在整个作品之中。

而后四十回在语言应用上远远不及,本文主要从“作品人物语言”和“作者叙述语言”两方面加以说明。

标签:人物语言;叙述语言作为语言艺术的文学,他不同与绘画、雕塑、建筑、音乐和舞蹈等,他不是直接用感性材料来反映生活,而是以语言为材料,借助读者的想象来再现生活。

《红楼梦》作为一部横空出世的历史巨著,作者不语言这一工具应用的淋漓尽致,什么都是用语言来表达的,可读者去偏偏感觉不到语言的存在,但文学语言的特征又决定了末伏得不可能。

所以,前八十回好后四十回既然不出于一人之手,那么就会有高下。

本文的比较,主要是从“作品人物语言”和“作者叙述语言”两方面进行。

作品人物语言小说中最难写的是对话,因为它要求做这完全摆脱自身的语言习惯,摆脱一般的标准口语的框架,用符合人物的阶级地位、职业习惯和性格特征的口语来表达,《红楼梦》写了数百个不同阶级,不同身份的男男女女,有的人物只露面一次,说上不过量三句话,就勾画出一个鲜活的人物来,真是如闻如见,神理兼备。

可后四十回就不及。

主要表现在:(一)、人物语言不能鲜明体现人物身份。

曹雪芹善于复制各个阶级人物的语言。

如第六回刘姥姥进贾府说的话是村妇的口吻:第十五回北静王见宝玉对贾政说的话“乃西昆体”①语;十三回贾珍要为儿子捐官,太监戴权说的话,尽阉官口吻。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可后四十回的人物远不及前八十回那样具有鲜明的身份特征,该雅的雅不起来,该俗的俗不起来,该文的不文,该野的野味不足,这样就失去了《红楼梦》语言原有的丰富色彩。

雅和俗、文和野,是《红楼梦》人物语言的两级,中间还有许多的极差和层次,后四十回模糊了两级的差别,是人物语言整个儿变的灰色了。

《红楼梦》后四十回问题的来历与现状

《红楼梦》后四十回问题的来历与现状

《红楼梦》后四十回问题的来历与现状一、《红楼梦》后四十回问题的来历与现状《红楼梦》有八十回和一百二十回之分,即前八十回和前八十回再加后四十回,原因在于有一个“作者”问题。

一般认为前八十回的作者是曹雪芹,后四十回的作者,多数认为是高鹗;一部份人认为是无名氏,包括部分红学专家;也有一些人认为是曹雪芹。

专家们为此写了大量研究文章,在报刊上,专著中,举凡专门论述的、附带提到的、重复的、偶有新意的、出人意料的,几十年来从不间断,直至今天。

后四十回问题成为《红楼梦》研究中的重要一环。

在探讨后四十回的作者之前,有必要先回顾一下后四十回问题是怎么来的。

1、后四十回是如何出现的(1)后四十回问世前的《红楼梦》《红楼梦》前八十回约写成于1752年(壬申)。

至1754(甲戌),已有脂砚斋对此书的“重评”批语。

①今有“甲戌本”的转抄过录本存世,稿本正文有“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等语,说明此时作者已写成了八十回。

至1759年(己卯),脂砚斋开始“四阅”抄评,到1760(庚辰)第四次阅评完毕,今有“己卯本”和“庚辰本”的转抄过录本存世,内有“脂砚斋四阅抄评”等语。

1764(甲申)初,或1763(壬午)除夕,作者曹雪芹去世。

脂本虽然出现较晚,已在1920年代后,但1791年公开印行的程甲本中说,《红楼梦》脍炙人口“几二十余年”,1792年印行的程乙本说,前八十回抄录传阅“几三十年矣”。

由于传抄范围是逐步扩大,因此脂本所记时间能与程本对得起来,应是可信的。

经脂砚斋阅评的八十回稿本,通过不断转抄,从亲友流传到社会。

至今已发现的各种脂本有十多种,包括上面提到的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

当然这些本子也不是脂砚斋批阅的原本,而是根据原本转抄或一再转抄的本子,而且都发现于1920年代以后。

根据有关记载,乾隆时期已有人见过一百二十回的《红楼梦》,如周春《阅红楼梦随笔》中记“乾隆庚戌(1790)秋,杨畹耕语余云:‘雁隅以重价购抄本两部,一为《石头记》八十回,一为《红楼梦》一百廿回,微有异同。

小谈《红楼梦》的后四十回

小谈《红楼梦》的后四十回

小谈《红楼梦》的后四十回我还记得,小时候读的第一本《红楼梦》,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一百二十回本,封面是绛红色的,写着作者是曹雪芹、高鹗。

多年以后才知道,原来后四十回并非曹公所著,而是高鹗续作。

因为史料匮乏,后四十回到底是否续书,以及续作者是否是高鹗,都是众说纷纭,成了难解的谜案。

这种考证事体,一言难尽,不如先抛到一边,回到文本本身,只看作品,因为文字会吐露很多秘密。

作家张爱玲是资深红迷。

她说,自己读到第八十一回“占旺相四美钓游鱼”的时候,便觉“天日无光,百般无味”,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待知道这是高鹗续书之后,她忍无可忍:“《红楼梦》未完还不要紧,坏在狗尾续貂成了附骨之疽。

”愤怒之情溢于言表。

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阅读落差,比比皆是。

续书里的人物,个个失去了光彩,性格大变,言语乏味,举止无措,趣味尽失。

比如宝玉,在续书里居然给巧姐讲《列女传》,大谈列女的节与烈,还认认真真地跟贾代儒交流“忠孝节义”之心得,讨论做八股文的技巧。

跟姐妹们说话聊天,不是胡说八道,就是呆头呆脑,还动不动就放声大哭……对生命、情感、灵魂了无兴趣,也没了感悟力和同情心。

这还是宝玉吗?明明被抽去了脊梁骨,连“翩翩浊世佳公子”都称不上。

而那个赞许黛玉“从不说混账话”,批评“文死谏武死战”是沽名钓誉,对所有美好的生命,都情深义重的宝玉,永远定格在了第八十回。

红学家俞平伯先生说:“高氏的失败,不在于‘才力不及’,也不在于‘不细心谨慎’,实在因两人性格嗜好的差异。

”(《红楼梦辨》)曹雪芹把宝玉拉出学堂,送进大观园,高鹗又将宝玉从大观园拽到学堂,最后还让他中了举。

之所以出现如此悖谬的情况,是因为曹雪芹与高鹗二人的环境、心境、思想、情感及文学功力手段,相去甚远也。

后四十回,不仅让宝玉从空灵高贵的精神国度,直接跌入了世俗,连大观园的女儿们,也纷纷失去了个性和灵气,从“珍珠”变成了“鱼眼睛”。

黛玉开始大谈“况且你要取功名,这个也清贵些”,宝玉听着很不入耳。

《红楼梦》后四十回真的很差劲吗?

《红楼梦》后四十回真的很差劲吗?

《红楼梦》后四十回真的很差劲吗?自从《红楼梦》传世以来,很多人(不论是红学家还是普通读者)对《红楼梦》后四十回大加鞭斥,认为是“伪续”“狗尾续貂”。

想问问各位的看法,对后四十回怎么看?我觉得后四十回真的不是曹雪芹所写,书里前边很多暗伏的线索没有得到发展,整部书看起来,有些人物出现得莫名其妙,有些人物在后来也失去了应有的光彩,比如王熙凤,前面凡是热闹的大场面因为有了凤姐才非常出彩,后四十回凤姐好像变了一个人,无精打采,整天病病殃殃的,一个光彩照人的形象后来完全被写残了。

还有一些精彩的场面,比如大观园的诗社集会,都没有了,让人怀疑作者是不是没有能力写好这些情节和场面。

怎么早让贾家开始走向穷途末路似乎早了点,为了填补情节不够丰满的缺憾,也为了交代曹公前面所暗示的人物的悲惨命运,作者又找不到充分合理的理由,只好不断地人书中的人物生病,如果读到生病这个地方,读者就应该知道这个人物肯定是要死的,简单而粗暴。

后面关于神魔仙术的情节也过多,情节发展遇到关键的地方,一言不合就会有僧道出现,否则情理解释不通。

但后面也不是一无是处,比如黛玉焚稿,黛玉之死等一些地方就很精彩,看出了作者的功力,但毕竟不是曹雪芹,领略不到红楼梦要表达的思想的精髓。

总体来说,后四十回和前八十回是无法比肩的。

流传到今天的《红楼梦》共有120回,一致认为曹雪芹写了前八十回,后四十回是高鹗续写,随着新材料的发现,红学界经过慎重考察,认为后四十回并不是高鹗所写,高鹗和程伟元只是整理出版了《红楼梦》。

专家经过科学统计,得出《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不是一个人写的。

高鹗续补的后四十回,后人争议很大,为数不少的人认为和原作者的精神不符,故不满者甚多,认为后四十回与原著原意不符,写的很差劲。

我认为不要对后四十回求全责备,毕竟有多少续写红楼梦的人,他们写的补续都没有超过高鹗续补的后四十回。

尤其是在虚写黛玉和宝宝的爱情婚姻的悲惨结局的主线上,还是很成功的。

临死,黛玉的一句;“我死了,你怎么办”感动的多少痴情男女,流下了多少感动伤心的泪!在这一点上,基本上符合原作者的创作原意。

《红楼梦》后四十回问题的来历与现状

《红楼梦》后四十回问题的来历与现状

《红楼梦》后四十回问题的来历与现状一、《红楼梦》后四十回问题的来历与现状《红楼梦》有八十回和一百二十回之分,即前八十回和前八十回再加后四十回,原因在于有一个“作者”问题。

一般认为前八十回的作者是曹雪芹,后四十回的作者,多数认为是高鹗;一部份人认为是无名氏,包括部分红学专家;也有一些人认为是曹雪芹。

专家们为此写了大量研究文章,在报刊上,专著中,举凡专门论述的、附带提到的、重复的、偶有新意的、出人意料的,几十年来从不间断,直至今天。

后四十回问题成为《红楼梦》研究中的重要一环。

在探讨后四十回的作者之前,有必要先回顾一下后四十回问题是怎么来的。

1、后四十回是如何出现的(1)后四十回问世前的《红楼梦》《红楼梦》前八十回约写成于1752年(壬申)。

至1754(甲戌),已有脂砚斋对此书的“重评”批语。

①今有“甲戌本”的转抄过录本存世,稿本正文有“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等语,说明此时作者已写成了八十回。

至1759年(己卯),脂砚斋开始“四阅”抄评,到1760(庚辰)第四次阅评完毕,今有“己卯本”和“庚辰本”的转抄过录本存世,内有“脂砚斋四阅抄评”等语。

1764(甲申)初,或1763(壬午)除夕,作者曹雪芹去世。

脂本虽然出现较晚,已在1920年代后,但1791年公开印行的程甲本中说,《红楼梦》脍炙人口“几二十余年”,1792年印行的程乙本说,前八十回抄录传阅“几三十年矣”。

由于传抄范围是逐步扩大,因此脂本所记时间能与程本对得起来,应是可信的。

经脂砚斋阅评的八十回稿本,通过不断转抄,从亲友流传到社会。

至今已发现的各种脂本有十多种,包括上面提到的甲戌本、己卯本、庚辰本。

当然这些本子也不是脂砚斋批阅的原本,而是根据原本转抄或一再转抄的本子,而且都发现于1920年代以后。

根据有关记载,乾隆时期已有人见过一百二十回的《红楼梦》,如周春《阅红楼梦随笔》中记“乾隆庚戌(1790)秋,杨畹耕语余云:‘雁隅以重价购抄本两部,一为《石头记》八十回,一为《红楼梦》一百廿回,微有异同。

论《红楼梦》人物形象在后四十回的变异(四)

论《红楼梦》人物形象在后四十回的变异(四)

论《红楼梦》人物形象在后四十回的变异(四)曹雪芹用浓淡轻重的笔墨和虚实相间的手法描写了众多的人物,把后四十回与之比较一下就会发现,前八十回有些着墨较多的人物到后四十回里却变成了轻描淡写的人物,有的干脆没有下落;而有些在前面描写较少的人物,在后面却频繁的出场。

如果这变化是情节发展的必然,例如迎春出嫁了,她自然就很难再出现在大观园,那是合情合理的。

不能说后四十回描写人物的浓淡轻重的笔墨变化都不合情理,但一般的情况是它把年轻人写得少了,如探春、湘云、小红等等。

九十三回写贾芹在水月庵喝酒,“惟有芳官不来”,明确交代芳官还在水月庵,九十四回赖大把水月庵的女孩子全带进了大观园,芳官自然应在其中,但却没有一点描写;住在大观园的贾宝玉似乎根本不认识芳官,对芳官等女孩子进园毫无反应。

这样少写和不写是不合情理的。

另一方面,对封建长者则写得多了,如贾政、贾母、王夫人等等。

这种人物描写重点的转移,显示出续作者的思想情趣和艺术工力与曹雪芹的差别。

贾政是后四十回着力描写的一个人物。

曹雪芹对贾政的直接描写并不多,从三十七回起,他被点了学差到外省去了,直到七十一回回京复命才又出场,在前八十回里他更多的只是作为贾宝玉心灵上的一个阴影时隐时现。

后四十回对他直接描写的篇幅在份量上大大超过了前八十回。

这不只是一个量的差别,它反映着《红楼梦》艺术结构发生了质的变化。

按曹雪芹的构思,贾宝玉处在《红楼梦》悲剧结构的中心,他选择什么生活道路直接关系着贾府的兴衰存亡,后四十回却用贾政取代贾宝玉的位置,着意把贾政写成一个理想的封建正统人物,使他成为贾府危难之中的顶梁柱。

贾府的衰而复兴的奇迹因为有贾政这个人物而出现了。

贾敖、贾珍都已获罪,独他不受牵连而且保官袭爵;在贾府被抄一片混乱之中,唯他竭尽全力维持局面;他自己为官清正,儿子孙子也“克绍基裴”中了举人。

于是“沐皇恩贾家延世泽”,贾赦贾珍获释与家人团聚,贾珍仍袭了宁国府的世职,贾政又升了郎中,所抄家产全行赏还,宝玉封了“文妙真人”。

红楼梦后40回故事写的好不好

红楼梦后40回故事写的好不好2011-06-23 看过硬伤,即逻辑的问题可以写一首诗:宝玉忽疯忽好,巧姐忽大忽小。

黛玉忽病忽好,宝钗忽冷忽好。

内伤是思想价值上的:宝玉考中举人,出家不为黛玉。

黛玉活似怨女,时间匆忙赴死。

写不了那么多,以上问题简单解释。

1,高鹗写宝玉。

宝玉的性格:宝玉忽然疯了,忽然好了,说的话怪异,而不是前八十回的叛逆,只能看做是人格扭曲。

前八十回他尊重女人,后四十回他无视丫鬟和妻子的存在。

前八十回他有很多超越时代的新思维,后四十回多半是病态的情绪、无内容的冷淡。

高鹗没有理解贾宝玉的性格,也不知道怎么描写,所以会借助这些旁门当障眼法。

这种障眼法似乎也符合‘红楼梦’的梦幻,但思想的匮乏是不能忽视的。

宝玉的行为:宝玉在前八十回说过很多精彩的论话,他说功名利禄,他说尊重女性,他说治理国家,每一段都是对封建腐朽思想的有力抨击,代表新一代人的觉悟。

而后四十回,宝玉再也没有这种惊世骇俗的言行了,有一次,高鹗写他劝巧姐读《烈女传》。

这可以看出高鹗对贾宝玉浅薄的理解,流于表面的号召女性做烈女,仍旧不能超越传统。

而当时的情节是宝玉与巧姐,可能是宝玉担心巧姐不能理解太深奥,所以只说了一本《烈女传》。

不管这些描写怎么样能够自圆其说,高鹗对于贾宝玉的理解显然是不足的。

宝玉的结局:高鹗的思想价值和曹雪芹是不同的。

曹雪芹不会让贾宝玉考功名,在曹雪芹的作品里,贾宝玉不爱读书,为这个经常挨打,但他还是不改坏毛病,一次,因为很多原因,贾政暴打贾宝玉。

林黛玉探伤:“你可从此都改了罢。

”他的回答是坚定的:“不改!就是为这些人死了我也值得。

”面对薛宝钗的劝导,他哼了一声就走了,让薛宝钗很难堪。

就算是史湘云随口一句话,劝他多结交正人君子,也被他严厉的反驳。

他就痛骂过两个人:贾政、薛宝钗。

说的很厉害,也可以看出他对功名利禄、思想统治的激烈的抵触,他是一个顽强的反封建思想斗士,这是一个特征,还有一个特征:他的学问不够好,思想与自己的先生是不能互相理解的,甚至于儒家都是不能融合。

也谈《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语言差异问题

也谈《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语言差异问题内容提要关于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的作者问题,学术界仍有争论。

将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的词语进行比较,发现二者在词语使用习惯上确实存在某些差异,这也为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出自不同作者之手提供了佐证。

关键词词语比较;差异;原因关于《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的作者问题,学术界至今仍有争论。

曹雪芹,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也是最复杂的作家,《红楼梦》亦是中国文学史上小说作品的巅峰之作。

关于曹雪芹与《红楼梦》的研究,由于资料极其缺乏,至今学术界的看法仍存在很大的分歧。

现存《红楼梦》的后四十回,是程伟元和高鹗在公元一七九一年即乾隆五十六年辛亥和乾隆五十七年王子即一七九二年先后以活字排印而刊行于世的。

它所依据的底本,有人认为是高鹗的续作,但据后人的考证,高鹗续作之说亦有疑问,究竟续作者是谁,尚需进一步研究。

《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两相比较,其思想性与艺术性悬殊颇大,却是学术界的共识。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3月出版的《红楼梦》后四十回续书所采用的版本系程伟元和高鹗刊行的版本,而前八十回采用的是所谓“庚辰本”,因为该版本是抄录得较早而又比较完整的唯一的一种版本。

关于曹雪芹的上世的籍贯,学术界也有不同的看法,一种认为他的祖籍在河北丰润,于明永乐年间迁至辽东铁岭,后随清兵入关;另一种认为他的祖籍是辽阳,后迁沈阳,大约于天命六年后金攻下辽阳时归顺,再随清兵入关。

总之,曹家随清兵入关后,在江南祖孙三代先后历六十余年。

曹雪芹晚年在穷困潦倒中于公元一七六三年或一七六四年的除夕去世。

他的不朽巨著《石头记》的前八十回,早在他去世前十年左右已经以手抄本的形式传抄问世,而在当时流行的各种版本中又以“庚辰本”最为完备。

一九八0年六月,美国威斯康星大学讲师陈炳藻在首届国际《红楼梦》研讨会上报告,他用电子计算机对《红楼梦》的用字进行了测定,认为该书出自一人之手。

针对陈氏的这一论断,李阳春同志撰写了《〈红楼梦〉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语言差异十例》,提出了否定意见。

红楼梦收尾解读

红楼梦收尾解读
《红楼梦》的收尾部分,通常指的是小说的后四十回,这部分内容在学术界存在较大的争议,因为与前八十回相比,其艺术风格和情节发展都有较大的差异。

许多红学研究者认为,后四十回可能是由高鹗、程伟元等人根据前八十回的情节和线索进行续写的。

在收尾部分,小说主要描绘了贾家的衰败和主要人物的命运。

其中,贾宝玉在经历了家族的兴衰和爱情的磨难后,最终悟出了人生的真谛,离开了繁华的大观园,走向了尘世。

林黛玉则因病而亡,她的离世给贾宝玉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薛宝钗虽然嫁入了贾家,但面对贾家的衰败和丈夫的离世,她的命运也变得凄凉。

此外,小说还描绘了一些其他人物的命运,如王熙凤、史湘云、探春等,她们各自经历了不同的磨难和遭遇,最终都走向了各自的人生道路。

在收尾部分,作者通过描绘贾家的衰败和人物的命运,表达了对封建社会的深刻反思和批判。

同时,通过对人物的塑造和情节的展开,作者也展现了人性的复杂和多样性,揭示了人性的弱点和悲剧性。

总的来说,《红楼梦》的收尾部分虽然存在争议,但其在小说整体结构中仍然占据着重要的地位。

通过对贾家的衰败和人物命运的描绘,作者完成了对封建社会和人性的深刻反思和批判,使得整部小说具有了更加深刻的思想内涵和艺术价值。

曹雪芹与高鹗语言的比较

曹雪芹与高鹗语言的比较曹雪芹与高鹗语言的比较晁继周曹雪芹的《红楼梦》保存下来的只有80回。

后世广为流传的120回本《红楼梦》为高鹗续写而成。

高鹗在续写后40回的同时,对前80回的文字也作了不少改动。

因此,比较曹雪芹与高鹗的语言,一方面要拿前80回(须是高鹗改动以前的本子)同后40回作比较,另一方面还要考察前80回中高鹗修改的地方,比较改动前后有哪些不同。

在比较曹、高语言的时候,人们往往重视前一方面的对比,而忽视后一方面的考察。

本文则把观察的重点放在后一方面。

《红楼梦》流传至今,版本纷繁。

较好地保存了曹雪芹著作原貌又较为完整的本子是庚辰本。

庚辰是乾隆25年(公元1760年),那时曹雪芹还在世。

以庚辰本与高鹗删改过的程甲本、程乙本相比对,可以获得曹、高语言比较的极有价值的材料。

本文用来进行对比的本子,是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校注、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3月出版的《红楼梦》和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10月出版的《红楼梦》。

前书前80回以庚辰本为底本(其中64、67回缺文采用程甲本补配),后40回以程甲本为底本;后书120回均以程乙本为底本。

在同高鹗语言的比较中,我们可以看出曹雪芹语言的以下特点:1、纯熟的北京口语:曹雪芹童年时代即随家从江南迁居北京,一生的大部分时间在北京度过。

由于家道衰落,曹雪芹晚年与北京下层人民有着密切的联系。

因此,他对北京话非常熟悉。

在《红楼梦》的创作中,特别是在人物对话中,他出色地运用了纯熟的北京口语。

举几个例子:难道图你受用一回,叫他知道了,又不待见我。

(21回)这句话里的“待见”是北京方言词,义为喜爱、喜欢,但多用于否定式。

“不待见”含有憎厌的意思。

(宝玉)一语不发,一弯腰,顺着街就蹭下去了。

(43回)这里的“蹭”字,现在写作“颠”,意思是跳起来跑,也泛指跑或离去,读时可以儿化,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北京方言词。

琴姑娘罢了,他在大奶奶屋里,叨登的大发了。

(63回)这里的“叨登”(音dáo deng 或dáo teng)、“大发”(音dà fa)都是北京方言,“叨登的大发了”意思是说折腾得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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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语言高下摘要:《红楼梦》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称雄与中国文坛,它的思想艺术既具有鲜明的创新特色,又保持着浓浓的民族气氛。

谁人不知,这部现今广为流传的巨著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因此,在文学语言上有很大的差异,这个差异主要表现在语言的形式性和情感性的问题上。

曹雪芹很注重从人民的语言中汲取养分,并在语言中保留着生活的鲜味,作为一种精神贯穿在整个作品之中。

而后四十回在语言应用上远远不及,本文主要从“作品人物语言”和“作者叙述语言”两方面加以说明。

关键词:人物语言;叙述语言
作为语言艺术的文学,他不同与绘画、雕塑、建筑、音乐和舞蹈等,他不是直接用感性材料来反映生活,而是以语言为材料,借助读者的想象来再现生活。

《红楼梦》作为一部横空出世的历史巨著,作者不语言这一工具应用的淋漓尽致,什么都是用语言来表达的,可读者去偏偏感觉不到语言的存在,但文学语言的特征又决定了末伏得不可能。

所以,前八十回好后四十回既然不出于一人之手,那么就会有高下。

本文的比较,主要是从“作品人物语言”和“作者叙述语言”两方面进行。

作品人物语言
小说中最难写的是对话,因为它要求做这完全摆脱自身的语言习
惯,摆脱一般的标准口语的框架,用符合人物的阶级地位、职业习惯和性格特征的口语来表达,《红楼梦》写了数百个不同阶级,不同身份的男男女女,有的人物只露面一次,说上不过量三句话,就勾画出一个鲜活的人物来,真是如闻如见,神理兼备。

可后四十回就不及。

主要表现在:
(一)、人物语言不能鲜明体现人物身份。

曹雪芹善于复制各个阶级人物的语言。

如第六回刘姥姥进贾府说的话是村妇的口吻:第十五回北静王见宝玉对贾政说的话“乃西昆体”①语;十三回贾珍要为儿子捐官,太监戴权说的话,尽阉官口吻。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

可后四十回的人物远不及前八十回那样具有鲜明的身份特征,该雅的雅不起来,该俗的俗不起来,该文的不文,该野的野味不足,这样就失去了《红楼梦》语言原有的丰富色彩。

雅和俗、文和野,是《红楼梦》人物语言的两级,中间还有许多的极差和层次,后四十回模糊了两级的差别,是人物语言整个儿变的灰色了。

(二)、人物语言味淡、意短,无前八十回的回味无穷之力。

第二回贾雨村游智通寺,庙里的对联“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他认为“这两句话文虽浅近其意则深也。

”四十二回黛玉笑谈惜春作画,宝钗评“颦儿这句话虽是淡的,回想却有滋味。

”用评语来概括《红楼梦》的语言特色倒是恰当的。

后四十回语言的不及,是在于太露、太过。

显露是指含义没有保藏,不同于专指语言形式的钱近。

语言显露,
含义就有限,无法调动读者的想象。

所谓“意在笔先,神于言之……若隐若现,欲漏不漏,反复缠绵,终不许一语道破。

”②八十三回黛玉病中听到院子里一个老婆子骂自己的外孙女,大叫一声“这里住不得了”她寄身于贾府中,悲哀深藏于心,总临窗洒泪,抒情于诗词中,这样直接的宣泄,有点不像黛玉。

九十七回黛玉病重,贾母看了后对凤姐说:“我看这孩子的病不是我咒她,只怕难好!你们也该替他预备预备,冲一冲,或者好了岂不是大家省心?”这些话根本与前八十回贾母处处关心黛玉,疼惜她的情节不和,在生死关头,作为老人没有巴不得外孙女早死的理由。

在中国人传统的情感中,老年人一直很忌讳儿孙们早死,这一点上对老年人心态把握不好。

这样太过、太急于道明的文字在后四十回中太多。

(三)、后四十回的语言没有前八十回那样言外那样言外有象,前八十回的语言不但言外有意,而且言外有象,第六十回兴儿向尤二姐尤三姐说凤姐说得何等的痛快淋漓,他发泄了一个身受压迫和剥削的奴仆的蓄之很久的愤懑,但周瑞家的谈到凤姐口气又是扬眉之词,这是因为他们二仆的不同地位和同凤姐的不同关系。

兴儿的话不但描写出凤姐,而且又使我们看到了一个机灵活泼的小厮。

后四十回对人物的评论也不少,却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

许多人物的谈话,对于人物形象没能勾画,更没有揭示性格的更内在更深远的东西。

与其说是人物的语言,不如说是作者在说话。

作者叙述的语言
小说除人物的语言之外,其他皆为作者的叙述语言。

作者叙述按对象可分为人物描写和景物描写两类。

(一)、人物描写。

《红楼梦》前八十回的人物描写,眼波笑影、动作姿态、心理活动,写得传神入妙之处甚多。

比较起来,后四十回就差远了。

首先,表现在对人物情态的描写上,与前八十回相比,后四十回就显的有些不确、不切。

贾宝玉这个人物,后四十回就写的不确。

前八十回多处写他的“呆”,但这个“呆”不是性格的“呆”,不是神情的“呆”不是头脑的“呆”。

三十五回写傅氏家的两个婆子看过宝玉后议论说:“怪道有人说他家宝玉是外象好里头糊涂,中看不中吃的,果然有些呆气。

自己烫了手,倒问人家疼不疼,这可不是个呆子!”那一个说“大雨淋得水鸡似的,他反告别人下雨了,快避雨去。

”宝玉的所谓“呆”,是他鄙弃人民梦寐以求的功名利禄,是他放着主子的威望不摆而与奴仆们没上没下,是他抛弃男尊女卑的封建世俗偏见,是他不迎合时尚潮流的叛逆精神。

续补描写宝玉“呆”字用得太多、太滥。

艺术最忌讳雷同化,后四十回的雷同是笔下人物的表情常常是模糊的,近似的,缺少丰富内涵的。

其次,后四十回对人物动作的描写也存在着较多的毛病。

人物动作是人物情态的一种表现。

对动作的描写一样要求准确和传神。

第十五回凤姐和宝玉往城外途中的一个小场面,作者用的动词“猴、爬、压地飞来、蹿、扶”非常传神,”猴”在马上,既写出了宝玉小儿
骑马的姿态,又表出凤姐爱怜宝玉的温情。

宝玉上凤姐车,用了一个“爬”字,恰突宝玉的小儿态。

两个仆人“压地飞来”,显示了贵族豪奴的气势。

写仆人下马禀报动作,用了“蹿”和“扶”,则又使我们看到两个家仆的近貌,是那么的干练和精神。

续补部分的动作就显得一般化,又是记录一连串的动作是泛泛的,能见度低,触摸不到情感。

(二)、景物描写上的差异。

曹雪芹写景写物,很少是作者站出来作客观的描写,大都是作品人物眼中所见,渗透着人物的主观精神并且描写带有诗情话意。

如王熙凤房中的陈设布置是通过刘姥姥的眼睛来描写的,王夫人的住房是通过黛玉的眼睛描写的。

对同一场景也多次染色,并各有风味,如潇湘馆,十七回中贾政有自己的看法,二十七回宝玉又有自见,三十九回刘姥姥也有自己的看法,这样叠层渲染,不但没有重犯,而且合卷思之,仿佛真见一个立体的潇湘馆。

后四十回这样的描写很少,描写上色彩还过于单调。

续补的好坏在于掌握语言这个工具的能力上,不能熟练地运用语言,也就无力来描写自己的经验、情感和生活,就写不出情景和性格。

续补虽然总体上有以假乱真的效果,但就因为文学语言有自身的特点,这就决定了模仿不会惟妙惟肖。

(作者单位:青海西宁湟川中学第二分校)
注释:
①《红楼梦学刊·谈焦大骂人》,第三期,1981年版。

②陈廷焯《白雨斋词话》,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

参考书目:
[1]《红楼梦学刊》、《红楼梦研究集刊》《红楼十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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