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叙事学角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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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叙事学角度再读《装在套子里的人》——兼谈课文的删节问题

从叙事学角度再读《装在套子里的人》——兼谈课文的删节问题

的空 白和不确 定性 大大减少 ,读者的生成空间也 相应变小 ,课文的艺术魅力 自然也逊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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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叙 事者 向伊 凡讲述 的 自己 同事别
里科夫的故事 ;第二 ,外部层面,由契 诃夫作为叙事者讲述的布尔金所讲的关 于别里科夫故事的故事。在这两个层面
里 ,布 尔金始 终是别里科 夫和契诃夫 之 间的 “ 中介 人” :他 既是叙事者 ,
又是被 叙事者 。这种双 层结构 因确定性 ,召唤着读 者用 自己的 经验 、体会 、情感和理 解去填补和 充
文本 ,学生 的阅读 成了浅 阅读甚至误
阅读 。
高兴。他 不仅 把 自己的一切都藏 到套
子 里 ,连 周围 的一切 也不放过 。城 里 新设 一个茶馆 、一个 阅览室 、一个 戏 剧 小组 ,他便 惊恐不 已 : “ 万别 闹 千 出什么乱子 来” 。他 的套子在 危害别


叙事 视角 :“ 中国套 盒 ” 的 式
克思说 : “ 人是环境 的产物 。”文学批评家 多采 用知人论 世的方法分析别 里科夫形象 ,将别 里科 夫解读 为沙皇专制 的维护 者 ,将作品 的主 旨概 括 为揭露和 批判沙皇专制统 治及 其对人们思想 的毒 害。这诚 然没错 ,但我们今 天阅读文学经典 ,需 要 以现代 眼光 ,立足于文本本 身 ,努力发掘隐含 在形 象之 中的丰富意蕴和现实 意义 。被删掉 的小 说开头 ,作者借叙事者布尔金 的话写道 :
己的同事、希腊语教师别里科夫的故事。 别里 科 夫 的最 大特 点 是把 一切 都 装在 套子 里 。首 先 ,在 生 活 上 ,他 用 各式 各样 的套 子把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装在套子里的人》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装在套子里的人》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装在套子里的人》作者:赵新艺何曼曼赵莹来源:《语文建设·下旬》2018年第09期《装在套子里的人》无疑是俄罗斯批判现实主义优秀作家契诃夫最优秀的短篇小说代表作之一,作家以讲故事的形式将别里科夫的“套中人”形象展示得淋漓尽致,“套中人”的人物形象并非别里科夫独有,它是当时社会存在的普遍现象。

因此,“套中人”别里科夫在我们理解这篇文章时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引人入胜,使学生深刻体会沙皇政府的残暴统治并了解人们在该政权统治下的生活状态。

从文本叙事学的角度来看,作家用如此短小的篇幅将别里科夫以及其他人物性格刻画得如此鲜明,体现出作家的写作造诣。

对于该文本的解读,我们不应该仅仅停留在以往“经典人物”的分析路径上,而应另辟蹊径,实现对作品的开放性理解。

同时,由于叙事语法模式、美学形态等是反映文章内涵的利器,因此其叙事手段也值得学生学习。

一、动态解读,去经典化以《装在套子里的人》这一广为流传的优秀作品为例,因其叙事手法之巧妙、人物塑造之精准、反映问题之深刻而被我们称之为经典作品。

但是在时间的长河中,我们在理解、赏析经典作品的过程中往往将“经典”过度消费,简言之,经典文本、经典人物形象成为罩住我们的“套子”,成为我们进一步挖掘文本内涵的最大阻力,从而使我们对经典作品的理解止步不前。

《装在套子里的人》这篇文章中的主人公很显然是别里科夫,在故事的开头叙述了他诡异的生活习惯以及逃避现实的畸形生活态度,别里科夫对作品主题的深化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们不能忽视叙事者布尔金在文章中的作用,我们可以揣测,难道作者设计这一人物仅仅就是想借他之口给我们介绍别里科夫吗?应该不仅如此。

在作品中,人物的语言就像人的眼睛,它能够表达人物的内心。

全篇的矛盾都出自布尔金之口,在别人的故事中反映的其实是他自己的思想、性格,显然,作者对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采用了较为隐蔽的叙事手法,并且这一隐性的人物形象贯穿文章始终。

在文章开头介绍布尔金的句子是这样的,“他躺在里面的干草上,因光线黑暗并不能看清他的长相”,这种叙事背景为人物性格的隐性特征做了铺垫。

文学理论叙事学角度分析总结

文学理论叙事学角度分析总结

文学理论叙事学角度分析总结叙事视角的角度有:全知视角、内视角、外视角等。

叙述视角也称叙述聚焦,是指叙述语言中对故事内容进行观察和讲述的特定角度。

同样的事件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就可能呈现出不同的面貌,在不同的人看来也会有不同的意义。

全知视角(零视角),叙述者>人物,也就是叙述者比任何人物知道的都多,他全知全觉,而且可以不向读者解释这一切他是如何知道的。

正如韦勒克、沃伦在《文学原理》中所说:“他可以用第三人称写作,作一个‘全知全能’的作家。

这无疑是传统的和‘自然的’叙述模式。

韦勒克曾说:“无论从质上看还是从量上看,关于小说的文学理论和批评都在关于诗的文学理论和批评之下”。

这一论断至少是符合20世纪中期以前的文学理论与批评的现状的,但这一现状与最近一百多年来小说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却极不相称。

之所以会出现小说理论与批评长时间落后于诗歌理论与批评这样的情况,与小说批评一直找不到自己的突破口有关。

由于诗歌语言在节奏、韵律、平仄等方面与日常语言相比有很大差异,形式因素十分突出,因而从语言学、文体学的角度规定与把握诗歌的本质不仅是可行的,而且也是很容易被想到的思路。

对小说而言,情况却复杂得多。

一方面,小说语言与山常语言在形式上的差异比诗歌要小得多,小说语体往往是混杂不纯的,因而传统的以语词选择为核心的形式研究在面对小说这一文体时总是显得力不从心。

另一方面,小说内容层面的东西(人物、情节、故事)又太容易吸引批评家的注意力,从而使小说话语层面的东西很容易被掩蔽。

中外小说批评几乎都是从最直观的地方开始的。

只要我们稍微涉猎一些19世纪和20世纪初的小说批评,就会发现它们毫无例外都是以情节和人物为核心而展开的批评。

这种以人物和情节为中心的旧式批评,没有抓住小说文体的要害,没有提炼出概括小说文体本质特征的核心范畴,因而使得小说批评缺乏牢固的理论基础,无法超越教条式批评和印象式批评的局限,而拥有广阔的自我发展空间。

这种状况只有到20世纪60年代以后,法国叙事学建立起来的时候,才得到了改观。

以叙事学的视角分析阿莉史密斯的《秋》

以叙事学的视角分析阿莉史密斯的《秋》

以叙事学的视角分析阿莉史密斯的《秋》《秋》是阿莉史密斯的一部小说,通过以叙事学的视角来分析这部作品,我们可以更深入地理解故事中的情节、人物和情感,以及作者所传达的主题和意义。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将从叙事学的角度分析《秋》,探讨故事中所展现的叙事技巧和表现形式,以及它们所传达的意义。

我们需要了解叙事学的基本概念。

叙事学是研究叙述和叙述结构的学科,它关注故事是如何被讲述和构建的,以及这种叙述方式对读者产生的影响。

在小说《秋》中,叙事学的视角可以帮助我们分析作者如何通过叙述的方式来揭示故事中的人物性格、情感和主题。

在《秋》中,阿莉史密斯采用了多重叙述的手法。

故事分为两个时间线,分别讲述了两个主要角色的故事。

通过这种叙述结构,作者巧妙地展现了主人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他们各自的成长和变化。

多重叙述也为读者提供了更全面的视角,让他们能够更加深入地理解故事中的情节和人物。

阿莉史密斯还运用了意识流的叙述技巧。

通过主人公的内心 monologue,读者可以直接了解到他们的思想和情感。

这种叙述方式让读者更加贴近主人公,深入地感受到他们内心的挣扎和矛盾。

意识流的叙述方式也呈现了主人公内心世界的复杂性,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层次和深度。

值得注意的是阿莉史密斯在《秋》中运用了非线性叙事的手法。

故事的时间线并不是按照传统的线性结构展开的,而是通过回忆、闪回和遐想来构建的。

这种非线性叙事让故事更加有趣和富有张力,同时也为读者提供了更多的想象空间,让他们能够更加自由地理解和解读故事。

通过对《秋》中叙事技巧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作者通过多重叙述、意识流和非线性叙事等手法,巧妙地呈现了这个故事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这种叙述方式不仅让故事更加生动和有趣,同时也为读者提供了更多的思考空间,让他们能够更加深入地理解故事中所传达的主题和意义。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命中注定》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命中注定》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命中注定》作者:张晋芳来源:《牡丹》2019年第23期受法国结构主义和俄国形式主义文学批评影响,20世纪60年代,叙事学研究于法国兴起,它为人们提供了一种认识文本的新方式。

虽然它抛弃了文学的社会文化背景,有明显的缺陷,但不可否认它补充了研究文本的角度,后来的文学史发展也证明了这一点,对文本的关注不能脱离叙事角度的分析。

初读余华的短篇《命中注定》,给人一头雾水的感觉,突兀的开头、莫名的结尾,情节不连贯,含义不清晰,让人匪夷所思,不禁令人想再回味一遍故事。

而初读的困惑恰好证明了叙述的陷阱,情节的安排令人疑惑却着迷。

带着叙述学的指引再次品读似乎有所发现,这是一个从一开始就命中注定的“选择不同,结果不同,归宿却相同的故事”。

昔日同伴在成长的过程中走向了分离的殊途,在对抗生活中的种种障碍,在追求生命中想要得到东西时,不同的人走了不同的路却通向共同的终点。

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而又相同的“黑洞”,人们终将沉醉于此。

一、情节概述《命中注定》共四千多字的篇幅,以倒叙的方式为人们讲述了一个令人深思的故事。

故事开头是“现在”,刘冬生接到告知陈雷被谋杀的信,在谈及陈雷的死因时,刘冬生陷入了回忆:一座没有生机小镇中,两个住的很近的孩子“陈雷”与“刘冬生”因为相异的生活而彼此吸引,成为伙伴,也成为对方的互补。

刘冬生因为父母害怕他去河边玩耍被淹死,所以每天把他锁在家里不准出门。

陈雷因为父母害怕他在家里玩火点了房子,所以每天把他锁在门外不准进屋。

于是,一个每天趴在窗户上看外面,一个在外面抬头看楼上的窗户,就这样认识了彼此,开始了他们的友谊。

终于有一天,刘冬生的父亲把钥匙落在家里了,陈雷顺势把他解放出来,两个人穿过小镇疯跑了一天,还偷偷跑进了镇子上最气派的“汪家大宅”。

在黑暗的宅子中,二人听到一个和陈雷声音一模一样的孩子在喊“救命”,二人魂飞惊逃。

到这里,故事结束。

二、叙事侦破(一)寓言般的注定作者以一个“异叙述者”的身份远离人物内心,冷冰冰的客观叙述让故事“自然而然”地发生发展,留下了很大的空白供人们补充。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苏童小说_狂奔_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苏童小说_狂奔_

2007年2月号下旬刊文教资料廷了,便身着竹布长衫直奔七斤家兴师问罪,又是嘲弄又是威吓,暴露了封建家绅迫不及待想回到过去的反动思想;第二次是说明赵七爷把张勋复辟看成是和冤家遭殃、仇人去世同样值得庆贺的大事,显示了遗老人物期待复辟的阴暗心理;第三次赵七爷衣着的变化是为了表现张勋复辟这一开历史倒车行为的必然失败。

赵七爷的那条辫子盘而又放,放而又盘,那件竹布长衫脱而又穿,穿而又脱,象征着辛亥革命后中国走过的一段艰辛路程,折射出整个中国形势的变化。

三、揭示小说主题小说不是议论文,它的主题思想不能直说,好的小说总是将主题隐藏在文章的深处。

而小说《阿Q正传》正是这样一部经典的好作品,它有时把深刻而抽象的主题寓意在平实而又简洁的衣饰描写之中。

如“棉被,毡帽,布衫早已没有了,其次就卖了棉袄;现在有裤子,却万不能脱的,有破夹袄,又除了送人做鞋底之外,决对卖不出钱”。

在小说的开头,阿Q是一个割麦便割麦,撑船便撑船的自食其力的劳动者,有一碗饭吃,有一套衣穿,能勉强做到衣食无忧,但周围的社会环境把阿Q逼到了只剩一条万不可脱的裤子的地步,而且断绝了他做短工的活路,从而走上了绝境。

阿Q的一点可怜家当被榨取干净,反映了中国农民在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双重压迫下,农民的生活日益衰败,日子是一年不如一年,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边缘。

作者正是通过阿Q的衣饰,引发人们对这一社会现象的思索,号召大家来改变这个吃人的社会。

主题与衣饰密切相关的描写还有“至于革命党,有的说是便在这一夜进了城,个个白盔白甲,穿着崇祯皇帝的素。

”小说中人物所处的年代已经是共和时代了,清朝是早已灭亡了,但未庄人的思想仍停留在明末清初时期,可笑地认为革命党还穿着清代的服饰,革命的目的居然是为崇祯皇帝报仇,这一方面说明了民众不谙世事变迁的落后,不知社会进步的腐朽,不关心革命的愚昧,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辛亥革命的局限性,它只是资产阶级领导的一场革命,没有发动和组织广大农民一起参加革命,普通百姓对革命毫不知情。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命中注定》

从叙事学角度解读《命中注定》

75品 评从叙事学角度解读《命中注定》张晋芳受法国结构主义和俄国形式主义文学批评影响,20世纪60年代,叙事学研究于法国兴起,它为人们提供了一种认识文本的新方式。

虽然它抛弃了文学的社会文化背景,有明显的缺陷,但不可否认它补充了研究文本的角度,后来的文学史发展也证明了这一点,对文本的关注不能脱离叙事角度的分析。

初读余华的短篇《命中注定》,给人一头雾水的感觉,突兀的开头、莫名的结尾,情节不连贯,含义不清晰,让人匪夷所思,不禁令人想再回味一遍故事。

而初读的困惑恰好证明了叙述的陷阱,情节的安排令人疑惑却着迷。

带着叙述学的指引再次品读似乎有所发现,这是一个从一开始就命中注定的“选择不同,结果不同,归宿却相同的故事”。

昔日同伴在成长的过程中走向了分离的殊途,在对抗生活中的种种障碍,在追求生命中想要得到东西时,不同的人走了不同的路却通向共同的终点。

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而又相同的“黑洞”,人们终将沉醉于此。

一、情节概述《命中注定》共四千多字的篇幅,以倒叙的方式为人们讲述了一个令人深思的故事。

故事开头是“现在”,刘冬生接到告知陈雷被谋杀的信,在谈及陈雷的死因时,刘冬生陷入了回忆:一座没有生机小镇中,两个住的很近的孩子“陈雷”与“刘冬生”因为相异的生活而彼此吸引,成为伙伴,也成为对方的互补。

刘冬生因为父母害怕他去河边玩耍被淹死,所以每天把他锁在家里不准出门。

陈雷因为父母害怕他在家里玩火点了房子,所以每天把他锁在门外不准进屋。

于是,一个每天趴在窗户上看外面,一个在外面抬头看楼上的窗户,就这样认识了彼此,开始了他们的友谊。

终于有一天,刘冬生的父亲把钥匙落在家里了,陈雷顺势把他解放出来,两个人穿过小镇疯跑了一天,还偷偷跑进了镇子上最气派的“汪家大宅”。

在黑暗的宅子中,二人听到一个和陈雷声音一模一样的孩子在喊“救命”,二人魂飞惊逃。

到这里,故事结束。

76品 评二、叙事侦破(一)寓言般的注定作者以一个“异叙述者”的身份远离人物内心,冷冰冰的客观叙述让故事“自然而然”地发生发展,留下了很大的空白供人们补充。

叙事学视角下的文本解读方法与案例

叙事学视角下的文本解读方法与案例

叙事学视角下的文本解读方法与案例一、概述在文学研究领域,叙事学是一种重要的研究方法和视角。

通过叙事学的视角,我们可以更深入地解读文本所呈现的叙事结构、叙述策略和意义。

本文将围绕叙事学视角下的文本解读方法展开讨论,并通过案例分析来阐明其应用。

二、叙事学的基本概念和理论1. 叙事学的起源与发展叙事学起源于文学和语言学研究领域,其研究对象主要包括叙事结构、叙述者角度、叙述策略、叙述语言等方面。

随着文化研究的兴起,叙事学逐渐扩展到历史、社会学、心理学等领域,成为跨学科研究的重要工具。

2. 叙事学的基本理论叙事学的基本理论包括“故事”和“叙述”两个概念。

故事是事件或情节的内容,而叙述则是将故事通过语言或其他符号呈现出来的过程。

叙事学通过分析故事和叙述之间的关系,揭示出叙述者的立场、观点和意图。

三、叙事学视角下的文本解读方法1. 整体分析法叙事学视角下的文本解读方法首先是对整个文本进行分析。

研究者需要关注文本的主题、情节结构、人物关系等方面,以揭示出文本的整体叙事特点。

2. 手法与策略分析法叙事学视角下的文本解读方法还包括对文本中使用的叙述手法和策略进行分析。

这涉及到叙述者对故事的选择、叙述方式、语言运用等方面的研究,以揭示出叙述者的意图和叙事效果。

3. 叙述者角度分析法叙事学视角下的文本解读方法还要注重对叙述者角度的分析。

研究者需要考察叙述者对事件的态度、观点以及对人物的描写方式,以揭示出叙述者的立场和情感倾向。

四、叙事学视角下的文本解读案例分析为了更好地理解叙事学视角下的文本解读方法,我们将通过一篇经典文学作品来进行案例分析。

《红楼梦》是我国古典文学巅峰之作,其叙事结构复杂,人物众多。

通过叙事学视角下的文本解读方法,我们可以发现:1. 整体分析法:《红楼梦》以宝玉、黛玉等人物的命运起落为主线,通过情节交错、伦理矛盾等手法,揭示出封建社会的种种弊端和矛盾。

2. 手法与策略分析法:《红楼梦》中运用了诸多文学手法,如悬念设置、对话描写等,构建了丰富的叙事策略,使作品更具有张力和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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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叙事学角度读《狂人日记》
摘要:文章用叙事学观点从叙事语言、叙事时序、叙事者等角度分析了叙事文本《狂人日记》,旨在尝试多角度深入分析作品。

关键词:叙事文本叙事时间叙述者叙事
一九一七年,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震动了“沉寂多年”的鲁迅,他看到新世纪的曙光,毅然参加《新青年》宣传新思想的工作,一九一八年五月中国新文学史上第一篇用现代体式创作的白话小说《狂人日记》出版了,它以其“表现的深切和格式的特别”震动了中国文坛,鲁迅先生第一次用文字形式把笔锋指向产生国民劣根性的根源——封建思想文化体系。

日记体小说《狂人日记》也成为复合时代的音韵,应时而发的战斗檄文,充满“义勇和正气”的宣言书。

这一叙事文本把一系列事件按时间和因果关系构成可叙性方式,由狂人的心理状态联系事件,这部心态小说从现实与历史两个侧面,综合运用转喻、隐喻手法写出一个患有“迫害狂”的精神病人对中国社会的深刻研究。

该叙事文本多用转喻手法,现实中,狂人从赵贵翁的眼色、路人议论时的凶笑,小孩子铁青的脸,一直联想到最近狼子村佃户说的人吃人的事情;历史上,从春秋时代易子而
食,食肉寝皮到辛亥革命中徐锡麟的被杀。

这些可叙性事件中,句段组合成以主体与其邻近的代用体间联系为基础的转喻,以事物间相似点为基础,在选择过程中产生。

文本中的人物是叙事作品中题材的要素,是具有一定心理、生理的主体,人物生活在全然虚构的可能的世界中,读者受主观规定性内在机制的影响,初读时容易被叙事虚构世界左右,错觉人物的精神世界是虚构的真实世界。

狂人这一封建宗法制度下的叛逆者形象在虚构世界中,是具有真实性的,又是象征的。

首先,作者按现实主义方法塑造人物,狂人是一个曾经受过启蒙教育并有所觉醒的迫害狂患者的形象,他的多疑、慌乱、恐惧,他的活跃而混乱荒唐的思维引发的一系列非功能性的卫星事件,也是用转喻手法表现的。

从总体到每一细节无不符合“迫害狂”病人的特征,先是从赵家的狗看了他两眼引发到他的主人想要害他,再到听到街上女人的话认定所有人都要吃了自己。

另一方面,文本通过隐喻丰富、深化、扩大了文本的诗意内涵。

因为隐喻可以在描写之下隐藏丰富的言外之意,引起读者搜寻,无形中丰富了作品的内涵。

在狂人每一个真实的疯狂言行背后,又寄托着某种更加深刻的寓意,表现了作者对生活的独特思索与认识,这是作者用象征手法暗示给读者的,如“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簿子”,暗含对我国封建主
义统治的长久历史的隐喻;又如小说第二节开头“今天全没月光,我知道不妙。

早上小心出门,赵贵翁的眼色便怪: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

还有七八个人,交头接耳的议论我,又怕我看见。

一路上的人都是如此,其中最凶的一个人,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直冷到脚跟,晓得他们布置,都已妥当了”。

把周围人的一言一动一笑都看作是对自己的迫害,并因此而恐惧,这种错觉与心理是典型的迫害狂病人的病状表现;但这又确实是人吃人的封建社会的象征。

这种实写人物、虚写寓意的写法,既具有强烈的真实感,又赋予作品更深广的社会批判意义。

文本叙事从现实和历史两个侧面最后叠在一起的是没有朝代可考的血淋淋的“吃人”二字,它贯穿整个文本,一再地重现以表现主题,成为主题性象征,这里的“吃人”在文本中通过狂人的心态表现出的是动物性的,这是表象层面的“吃人”。

实质上文本借狂人的嘴,以强烈的憎恶撕毁了“从来如此”的封建宗法教义,揭示它“吃人”的本质,发出了“将来容不得吃人的人,活在世上”的警告,引出“意在暴露家族制度和礼教的弊害”这一主题,在“五四”思潮中,人民群众的行动口号之一便是“打倒孔家店”、“打倒吃人的礼教”,《狂人日记》是和时代脉搏共同震荡的。

小说发表不久,《新潮》杂志便著文称誉:“疯子是我们的教师,我们带着孩子,跟着疯子走,——走向光明去。


文本分开头和正文两部分,都用第一人称“我”叙事,便于揭示人物心理活动,叙述者通过自己的语言构成人物,读者能在文本中清晰感觉到两种叙述声音的存在,分别存在于两个叙述时间内,叙述声音的强弱与叙事者介入的程度成正比。

开头部分,叙事者是隐藏作者,他外在于文本讲述事件的第一叙事时间,即在第二叙事时间内采用阐述性评论对故事梗概、环境及相关内容加以评论,解释故事中的人物,这样安排对既有故事起着揭示、纠正的作用,使第一叙事时间内的叙事者狂人的心理活动符合病态的真实,从而进入虚构世界。

正文中的叙事者在文本中与人物统一,采用判断性评论,第一叙事时间内的叙事者用病态的方式创建新准则,并贯穿在小说的意识形态中,用外在的价值标准、道德准则对故事里的事件加以评价。

文本开头与正文在叙事时序上不一致,开头部分第二叙事时间的起止点在正文第一叙事时间所讲述的事件时间外,构成外倒叙,这种叙事时序的运用使文本两部分结构相应,内容相干,内容前后相续,为文本增色不少。

同时,外倒叙这一叙事时序的存在导致文本中叙事者与隐含作者间的矛盾,又形成后设性叙事造成的移位。

既有的东西发展变化出新的东西,一方面与原有的东西密切联系,另一方面与其有质的不同,产生了由移位造成的复调现象,叙事中的事件与既有事件发生了相续关系,文本开头部分交
代了这一关系,使读者觉察到,于是既有事件也就参与到了叙事事件中,隐隐地与叙述中的事件产生共振,读者能在对狂人病态视角下批判地思索文本下暗含的意思。

第二叙事时间的内容为直接进入第一叙事时间内全然虚构的世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因为有了对狂人“迫害狂”病症的介绍,读者方能对他的疑虑产生认定有存在的内在机制。

主人公“狂人”以叙事者“我”的身份在文本中出现,用狂人的内心独白表现叙事内容,面对读者,向内了解自己,向外了解周围人,在狂人眼中自己是正常的,受迫害的,而周围人都“想要吃我了”,“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他们的牙齿,是白历历的排着,这就是吃人的家伙。

”就连满是写着“仁义道德”的历史都写满了“吃人”二字;甚至是自己的妹子也认定是大哥吃了,而且大哥嘴里还抹着人油;连赵家的狗看了他两眼,他也认为狗是狼的本家,狼是“海乙那”的亲眷,就联想到赵家的人要吃他了……这些看似荒唐的举止正是因为有了“迫害狂”的解释才产生了一定的可信度。

从传递信息的角度看,叙事者等于人物,叙事者对于叙事行为产生全面认识,并把自己的主观因素加入反映的事实中,并对其加以评论和解释,采用的叙事方式以讲述为主,对周围人的态度及人物心理活动正是借讲述进行叙事的。

但又由于叙事者的位置在叙事之内,叙事者又由人物充当,叙事者的视角受到
了人物的各个内在因素的限制,作者便与叙事者拉大了距离,作者在反映现实的真实性时受到了视角的限制,成为限制性视角。

叙事者受人物经历的事件及其感知范围的影响,不能超出他所寄居人物的感知范围,叙事者无法深入别人的内心,更不能全面客观地反映现实,文本中,受狂人心理因素的影响,“我”无法正确理解医生的诊治,认为医生何先生是刽子手扮的,何先生只是“借看脉的名目,揣一揣肥瘠;因这功劳,也分一片肉吃”,当何先生建议“我”静养,“我”会认为要“养肥了,他们可以多吃”。

文本中,一切矛头都指向了封建礼教的“吃人本质”,《狂人日记》以其思想内容的深刻性和艺术手法的新颖性为中国文学的现代化奠定了第一块坚实的基石,同时,也是对文学革命的最有利的支持,成为鲁迅小说的总序言。

(责任编辑:赵红玉)
作者简介:贾建红,山东济南人,湖南铁道职业技术学院人文社科系讲师。

参考文献:
[1]曹允亮:《中国现代文学教程》(上),天津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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