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世界中的孤独“呐喊”
现代文学作品的创作背景和文学趋势

现代文学作品的创作背景和文学趋势现代文学作品是在20世纪初至今的时期创作的,这一时期的文学作品反映了社会的变革、科技的发展和文化思想的多元化。
本文将从创作背景和文学趋势两个方面,详细探讨现代文学作品的特色和内涵。
一、创作背景1.1 社会环境现代文学作品的创作背景与社会环境密切相关。
20世纪初,世界各国的社会结构、经济体系和政治制度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例如,中国的辛亥革命、俄罗斯的十月革命、西方国家的工业化进程等,这些事件都对文学作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1.2 科技进步科技的飞速发展也是现代文学作品的创作背景之一。
从电力、汽车、飞机的普及,到互联网、人工智能的出现,科技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也为文学作品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1.3 文化思想多元现代文学作品创作背景的另一个特点是文化思想的多元化。
这一时期,马克思主义、存在主义、弗洛伊德心理学等思想流派兴起,对文学创作产生了重要影响。
同时,全球化进程加快,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碰撞,也为文学作品提供了更多的灵感来源。
二、文学趋势2.1 现实主义现实主义是现代文学的一个重要趋势。
现实主义文学作品关注社会现实,揭示社会矛盾,反映底层民众的生活。
这一趋势的文学作品具有强烈的社会批判性,如俄国作家托尔斯泰、中国作家鲁迅等,他们的作品对现实社会进行了深刻的剖析。
2.2 象征主义象征主义是现代文学的另一个重要趋势。
象征主义文学作品强调意象、暗示和隐喻,通过丰富的想象力和象征手法,表现作者内心的情感和思想。
这一趋势的代表作家有法国的普鲁斯特、爱尔兰的叶芝等。
2.3 荒诞主义荒诞主义是现代文学的一个新兴趋势。
荒诞主义文学作品以荒诞、荒谬的情节和手法,表现人类存在的无意义和孤独。
这一趋势的代表作家有法国的贝克特、英国的品特等。
2.4 跨文体写作跨文体写作是现代文学的一个特点。
现代文学作品不再拘泥于传统的诗歌、小说、戏剧等体裁,而是打破界限,融合多种文体进行创作。
例如,美国作家福克纳的作品《喧哗与骚动》就采用了多视角、多文体的方式讲述故事。
荒诞世界里的孤独抗争—存在主义视角下的《野草在歌唱》

( u n nN r l nv ri , u mi 5 5 0 C i ) Y n a oma U i sy K n n 6 0 0 , hn e t g a
Ab ta tT eGrs ign emad nwoko r es g T i ei od a r ’ a e yrsl ohf m eetr a src : h a ssSn igi t ie r f i L si . hs h ss lst t i sh Do s n t h h May St g d eut b t o t xenl r s r h
S rr Ste r f x s nils t n y eMay’ v gc n io , i n t e e l g d ah i e i e i b er u t a r s n at e’ o yo e it t im a a z r Sl i o d t n amig a v ai e t t vt l h e a o l in i r n sh n a s e lt t h Ma ymu t — u d r k o h r r o a h ie . h n t ea xey s l - e e t n a dt eain t nwi eoh r o t b t r ’ a e y e t ef m e s n l o c s T e , h i t, ef d c p i n l ai t t t e nr u et Ma y St g d . a r e p c n - o h e o hh c i o r
一
碰上 自己, 在世界上涌现 出来 , 然后才给 自己下定义 。【 萨 特言说的客观性体现在 “ 自在的存在 ”即独立于意识之外的 , 外部客观世界 , 它是现象产生的基础 。“ 这种存在是偶然的、 荒诞 的 , 它使人感到惶恐不安 、 孤独无助 , 使人处 于厌恶 、 恶 心的状态。 [1 , ” ) 1 因此 萨特认为“ p 个人往往是荒谬处境 中的一 个痛苦的孤独者” 《 。 野草在歌 唱》 中的主人公玛丽从始至 终都逃不出客观存在对她 的戏弄。玛丽爱她 的母亲 , 却憎恨 父 亲。家 , 不仅没有为她提供庇 护 , 反而时刻提醒她“ 人无法 选择 自己的出身 , 只能逃避” 成年后的玛 丽以为 自己拥有真 。 挚 的友情 , 的却是流言蜚语 。 迎来 在她焦虑之际 , 的迪克 贫穷 顺势闯入她的生活 。为她制造了一幅有着幸福将来的假象 , 而婚后的生活却跌落谷底 。 摩西的 出现似乎给她的爱情带来 短暂的温暖, 但社会环境却 迫使她终结了这段不切实际的爱
解读现代主义文学中的“荒诞”意识-精选资料

解读现代主义文学中的“荒诞"意识一、现代主义文学中的“荒诞"“荒诞”的语义本为不合理、不谐调、不合逻辑。
在现代主义文学中,西方世界是一个荒原世界。
在理性主义的铁网中,人的价值与意义变成了一种空洞的符号。
于是在现代主义文学中,出现了汹涌澎湃的非理性主义大潮。
人们不再通过理性,而是通过非理性去把握世界和人,看到的是不可理喻、荒诞的世界,是外表变形、心灵扭曲和赤裸裸存在的人。
这里所说的“荒诞”,是指它的哲学意义,是一种主观意识对于外部世界的不适的感受。
荒诞取决于人与世界,二者缺一不可。
当人们对平庸无奇、习以为常的生活提出“为什么"的问题时,也就意识到了荒诞。
二十世纪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在内容方面最鲜明的特征是荒原意识、荒诞意识与虚无意识,而荒原意识与虚无意识又是以荒诞意识为核心的.正是因为有一种荒诞意识,所以带来了荒原意识和虚无意识,三种意识都是理性观照的结果。
对异己的生存世界、荒原世界的描绘,只是一种表象,对理想的自由世界的探寻仍然是其根本。
二、“荒诞"的主要特征1、“荒诞”首先体现在世界的不可理喻上,表现在人与世界关系的不调和上。
在现代主义作家的笔下,世界是非理性的、模糊混乱的、不可理喻的,在理性的人看来熟悉的世界,突然间变得支离破碎,无法解释了。
在萨特笔下,世界是令人恶心的,充满了战争、谋杀、奸淫和灾难在这样不可理喻的世界中,人与世界的关系不可能是调和的.这种不和谐关系的丧失投射到主体身上,就产生一种荒诞感。
2、荒诞更体现在自我的异化与迷失上。
现代主义认为社会压抑人,整体异化人.在强大的世界、社会与整体面前,人是极其渺小和孤独的,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
人与世界产生矛盾,人在世界的挤压下自我异化以及寻找自我成了现代主义文学的一个重要主题.在尤奈斯库的笔下,人变成了犀牛,想保持独立人格的贝兰吉反而变成了另类,受到了众犀牛的围攻。
在“新小说派”作家的笔下,世界表现为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甚至与人无关的永恒的荒诞.3.荒诞还表现在人与人之间的陌生感、孤独感、局外感和对立关系。
解读荒诞戏剧《等待戈多》

解读荒诞戏剧《等待戈多》第一篇:解读荒诞戏剧《等待戈多》在无望中坚守希望------解读贝克特的《等待戈多》爱尔兰著名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的戏剧《等待戈多》是荒诞派戏剧中最有代表性的一部力作,也是20世纪西方戏剧所取得的重要成果。
它的问世奠定了贝克特的文学地位,也确立了荒诞派戏剧作为一个文学流派的意义。
《等待戈多》以荒诞的形式向人们昭示了一个真理:人只要活着,就有一种不可磨灭的需求,那就是对希望的渴求和等待。
《等待戈多》是一出表现人类永恒的在无望中寻找希望的现代悲剧,而这一悲剧特质是以荒诞不经的情节展示出来的:乡间一条路,一棵枯树,黄昏,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在枯树下等待戈多,他们既不知道戈多是谁,也不知道戈多会不会来。
第二天他们又来等待,依然是原来的路边,依然是黄昏时分,戈多依然没来。
不同的是树上长出了几片叶子。
两个流浪汉从过去未知的某一天等待,他们还将等到未来未知的某一天。
显然,不管戈多是否存在,他们都将继续等待下去,等待便是他们的希望。
那么,戈多究竟是谁呢?有人说,戈多(Godort)就是上帝(God),《等待戈多》(En Attendant Godot)这个法文剧名看来是暗指西蒙娜·韦尔的《等待上帝》(Attent de Dieu)一书;有人说,戈多象征“死亡”;有人说,剧中人波卓就是戈多;有人说,戈多是巴尔扎克剧作《自命不凡的人》里一个在剧中从不出现的人物“戈杜”(Godeau),有人甚至说,戈多就是一位著名的摩托车运动员……于是有人问作者,贝克特两手一摊,苦笑一声:“我要是知道,早在戏里说出来了。
”无论贝克特是在故弄玄虚,还是他真不知道,这一回答正好道出了该剧的真实含义,即人对生存在其中的世界,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
无论戈多将会是谁,从作品中可以明显看出,他的到来,将会给剧中人带来希望,戈多是不幸的人对于未来生活的呼唤和向往。
是当今社会人们对明天某种指望的代表,象征着“希望”“、憧憬”。
荒诞的审美特征.

荒诞的“非理性”、“混乱”、“怪诞”表
现形式往往使荒诞具备一种“喜剧化”的文本表
达效果,而其内在传递的却是悲剧的审美品格。
• 艺术家通过提炼,概括和艺术处理,荒诞以一种 对象化,距离化、审美化和文本化的方式呈现于读 者或观众面前,欣赏者得以通过“旁观”的形式, 凭借自身的理性鉴赏能力进入作品对象(表演者) 的生命处境和荒诞世界中。而由于荒诞显明直接 的“非理性”表现,荒诞对象及其荒诞世界所呈现 的滑稽、怪诞、诡异、混乱、变态等“非正常” 结构关系,其错位的表现形式等在观众理性的眼中 自然就具备了 “喜剧”的审美功效。
《等待戈多》剧照
荒诞的审美性特征
震撼、神奇、智慧、有趣是荒诞艺术最突出的审美特
征
•
荒诞中的丑恶因为没有遇到反抗,就膨胀着、嚣张着向
极端发展而成为穷凶和极恶,再加上它的罕见与超现实,因
而当它以全生的面孔突然出现在人们面前时,所引起的恐惧
就最惊骇、最惊慌。
•
日本画家森村修雅的装置艺术《母亲》就是这种极为
有生命的 事物和无生命 的事物,人和 物之间就像是 流体一样在不 断地交换、转 化着,世界原 来所具有的确 定性不存在了。 留下的是一个 无限梦幻般的 世界。
《内战的预感》
《永恒的记忆》
荒诞的特征
一、荒诞的根本性特征: 不和谐
二、荒诞的审美性特征 震撼、神奇、智慧、有趣是荒诞艺术最突出的审美特
征;
三个方面
2.刻意反叛传统,力主艺术创新 荒诞作品在反叛传统方面,比其他现代派走
得更远,往往令人费解。如荒诞戏剧,既不像传 统戏剧那样依靠戏剧冲突来取得审美的戏剧效果, 又不像用传统手法创作的存在主义小说戏剧那样 情节紧张,冲突强烈,而仅仅是稀奇古怪、荒诞 不经,舞台形象支离破碎,既无冲突,又无逻辑。
油画《呐喊》赏析

《呐喊》创作于1893年,(挪威语Skrik,也译作《尖叫》),是蒙克最著名的代表作,也是表现主义绘画著名的作品。
被认为是存在主义中表现人类苦闷的偶像作品,和其他作品的惯例一样,他一共画了四个不同版本的《呐喊》。
蒙克在世纪之交时期创作了交响乐式的《生命的饰带》(TheFriezeofLife)系列,《呐喊》属于这个系列。
这个系列涉及了生命、爱情、恐惧、死亡和忧郁等主题。
有人认为该作品反映了现代人被存在主义的焦虑侵扰的意境。
红色的背景源于1883年印尼喀拉喀托火山爆发,火山灰把天空染红了。
画中的地点是从厄克贝里山上俯视的奥斯陆峡湾。
这套组画题材范围广泛,以讴歌“生命、爱情和死亡”为基本主题,采用象征和隐喻的手法,揭示了人类“世纪末”的忧虑与恐惧。
油画《呐喊》,是这套组画中最为强烈和最富刺激性的一幅,也是他重要代表作品之一。
在这幅画上,蒙克以极度夸张的笔法,描绘了一个变了形的尖叫的人物形象,把人类极端的孤独和苦闷,以及那种在无垠宇宙面前的恐惧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蒙克自己曾叙述了这幅画的由来:“一天晚上我沿着小路漫步——路的一边是城市,另一边在我的下方是峡湾。
我又累又病,停步朝峡湾那一边眺望——太阳正落山——云被染得红红的,象血一样。
“我感到一声刺耳的尖叫穿过天地间;我仿佛可以听到这一尖叫的声音。
我画下了这幅画——画了那些象真的血一样的云。
——那些色彩在尖叫——这就是…生命组画‟中的这幅《呐喊》。
在这幅画上,没有任何具体物象暗示出引发这一尖叫的恐怖。
画面中央的形象使人毛骨悚然。
他似乎正从我们身边走过,将要转向那伸向远处的栏杆。
他捂着耳朵,几乎听不见那两个远去的行人的脚步声,也看不见远方的两只小船和教堂的尖塔;否则,那紧紧缠绕他的整个孤独,或许能稍稍地得以削减。
这一完全与现实隔离了的孤独者,似已被他自己内心深处极度的恐惧彻底征服。
这一形象被高度地夸张了,那变形和扭曲的尖叫的面孔,完全是漫画式的。
那圆睁的双眼和凹陷的脸颊,使人想到了与死亡相联系的骷髅。
38-精神荒原中一支奇异的哀歌——卡夫卡《变形记》
人际关系的异化在家人对待主人公的态度的巨变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当推销员格里高尔凭自己的诚实劳动养活全家时,家人表现出感激热情。而当他丧失这一作用时,家人唯恐避之不及,母亲见到儿子,“霍地跳了起来,伸开两臂”,身不由已地一直往后退;妹妹“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就把门砰地重新关上”,再也不考虑拿什么他可能最爱吃的东西来喂他了,只是在早晨和中午上班以前匆匆忙忙地用脚把食物推进来,手头有什么就给他吃什么,到了晚上只是用扫帚再把东西扫除去。父亲在不得不结束养尊处优生活,当了银行杂役后,渐渐厌恶儿子,以至有一天决心要轰炸他了。他把碗橱上盘子里的水果装满了衣袋,也没有好好地瞄准,只是把苹果一只接一只地扔出来。其中一只正好打中了儿子的背并且陷了进去。这致命的一击最终结束了儿子的生命。依然“怀着温柔的和爱意想着自己的一家人”的格里高尔·萨姆沙的死去,给家人带来轻松的心情,“让我们感谢上帝吧”;家人如释重负,因而到郊外去的旅途中感受到了“充满温暖的阳光”的爱抚。家人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人?
综上所述,我们不难看出,卡夫卡是一位有社会使命感、责任感的严肃的思考性作家,对社会的深入观察体验,深刻认识,使他在作品中竭力去表现现实的残忍和悲哀。他说:“我只能在我的拐杖上刻下一切障碍在摧残我。”在观察社会的同时,积极融入个人主观体验,细腻地表现人多方面的异化和无奈。冷漠地审视,表现出冷峻的风格;悲哀地审视,具有撼人的力量。西方最负盛名的马克思主义评论家卢卡契在狱中重读卡夫卡的作品后,认为卡夫卡并非蓄意把人写得如此丑恶。《变形记》正是作家受社会使命感的驱使,冷漠而悲哀地审视现实,抓住人的异化丑恶现象,以表现社会对人的敌视、主宰等具有广泛性命题的表现主义杰作。
3、主观色彩如何实现荒诞性作品的真实性?除象征手法运用、细节真实描写外,还有不有其他办法?有,卡夫卡曾提出,“艺术不是对客观现实的幕写,应当是内心世界的表现”,强调用主观的表现法来“再造”世界,把艺术创作的着眼点,由外部转向内心。可见,卡夫卡避免对现实的纯客观的摹写,笔下的事物只不过是一种象征,是内心体验的外在化,因而他的作品具有浓厚的主观色彩;也正是因为这一主观色彩,才实现荒诞性作品的真实性。真实的现实——荒诞的形式——真实的艺术世界,在这一条链条上,起作用的就是主观力量。《变形记》就具有浓厚的主观色彩,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后焦躁、忧惧、希盼、孤独、凄凉、绝望的心态正是包括作者本人在内的众多人的心态。作家就是怀着这样一种心态写作这篇小说的;由卡夫卡心灵“再造”的这个世界(尽管荒诞),我们可以捕捉到许多现实东西来。作家也正是在对现实细致观察、深刻体验基础上完成这一“再造”工程的,这里,作品的主观性、真实性得到融合。需要指出的是,作家在叙述自己心灵“再造”的世界时,采用的是冷漠旁观的态度,平铺直叙的笔调,主观的东西“客观”的叙述,表现出一种冷峻质朴的风格。
卡夫卡_世界那样荒诞_我只有退回到内心
凝视着我的那些尖利的卵石刺
来 ;没 有 扶 手 的 梁 木 ,挡 住 那 位
穿了我的身子。
托付给你的人。快悄悄打消他脚
!!!!!!!!!!!!!!!!!!!!!!!!!!!!!!!!!!!!!!!!!!!!!!!!!!!!!!!!!!!!!!!!!!!!!!!!!!!!!!!!!!!!!!!!!!!!!!!!!!!
为奥匈帝国行省) 首都布拉格一 了存在主义先驱丹麦哲学家基尔 次解除婚约。德国文艺批评家龚
个犹太商人家庭,是家中长子,有 凯戈尔的思想,并受到中国老庄 特尔·安德尔这样评价卡夫卡 :
三个妹妹和两个弟弟,不过两个 哲学的影响。在爱好文学的同学 “作为犹太人,他在创作《变形记》
弟弟相继夭折。父亲艰苦创业成 马克斯·布洛德的鼓舞和支持下, 中,由于沉重的肉体和精神上的 功,形成粗暴刚愎性格,从小对卡 开始文学创作。并与布拉格的作 压迫,使人失去了自己的本质,异
在浮躁的气氛中,开始怀念那些大师为人的风骨与品性,开始想念与大师同行的日子。
继 2009 年介绍了获得过文学奖项的大家之后,2010 年,“美文大家选”将推出 12 位在其有生之年未
获得过文学奖,或者拒绝文学奖杯的作家们。对于他们而言,是否获奖,已不能成为衡量其对文学做出多少
贡献的刻度尺;对于我们来说,之所以称其为大家,乃因其德性操守才是真正值得景仰的。此为大家风范。
出生:1883 年 7 月 3 日 离世:1924 年 6 月 3 日 评价:与法国作家马赛尔·普
小学至中学在德语学校读书,后 学会捷克语,自幼酷爱文学。 1901 年进入布拉格大学学习德
期间继续创作。1924 年病逝于维 也纳近郊的基尔灵疗养院。
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 国文学,不久迫于父亲之命改修座桥一旦造好,只要
有关《等待戈多》的解读
有关《等待戈多》的解读等待戈多剧情介绍内容梗概:五十年来,萨廖尔.贝克特的<等待戈多>一直是世界剧坛最匪夷所思、最神秘莫测的剧本。
即便是在戏剧观念最保守的地球村的某个角落,仍然有众多的戏剧家对这个潘朵拉匣子表示出浓厚的兴趣;他们多次尝试着打开这个匣子-用各种感性的、理性的、荒诞的、哲理的诠释来解构贝克特,但不苟言笑的贝克特却一如既往地保持他严峻的沉默,并把沉默带进了天堂。
也许这就是从艺人到大师的一步之遥。
这将是一次新的偿试,由张献、李容、和景国三个皮匠领军,向世界剧坛的节巨匠贝克特先生致敬-也是上海现代人剧社和真汉咖啡剧场联合完成对贝克特的祭奠。
我们承认贝克特自己已对戈多做最好的解释-他说:"我们如果知道戈多是谁,那早就在剧本中写出来了。
"所以我们只有相信戈多是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存在,或者戈多本身就是等待。
就象荒年中的埃及人把戈多看成是粮食,而美国圣昆延监狱的囚犯则痛斥戈多就是"社会"上海戏剧学院的陈加林教授把戈多想象成"四小天鹅",而北京大导林兆华先生则由戈多联想到<三姐妹>--当然想象是无罪的,或者说"无知者无畏";但令人遗憾的是迄今为止谁都不想把这戏排得更好看一些,而我们唯一想做的恰恰是要让这戏更好看。
所谓"2001.女性版"正是为这个群体社会度身定做的,为了迎合和取悦观众,在这出<等待戈多>里充斥着流行和时尚、"戏剧"和"思想",然而我们的原意却是用流行反流行、用时尚反时尚、用戏剧反"戏剧"、用思想反"思想"。
我们相信,贝克特先生一定是个大好人,他创作了<等待戈多>正是为了给世界众多的话剧艺人一个吃饭的机会,所以在世界舞台上才会有形形色色的<等待戈多>。
《局外人》读书心得荒诞世界中的孤独者
《局外人》读书心得荒诞世界中的孤独者《局外人》读书心得:荒诞世界中的孤独者加缪的《局外人》以一种简洁而冷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荒诞的世界,以及在这个世界中孤独挣扎的主人公默尔索。
读完这本书,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震撼,让我对人生、社会和人性有了更深层次的思考。
故事的开头,默尔索的母亲去世了,他在葬礼上的表现异常冷漠,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悲伤。
这一情节让许多人对他的道德和人性产生了质疑。
然而,随着故事的推进,我们逐渐发现,默尔索并非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他只是以一种与众不同的方式看待世界和生命。
他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感受,不做作,不迎合社会的期待。
在他的眼中,生死并非是绝对的对立,而是生命的不同阶段。
他的这种态度,在那个充满虚伪和做作的社会中,显得格格不入。
默尔索生活在一个看似正常却又无比荒诞的世界里。
人们遵循着各种既定的规则和习俗,戴着面具生活,隐藏自己真实的情感和想法。
而默尔索却拒绝这样做,他坚持做自己,不愿意随波逐流。
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追求功名利禄,对爱情也没有太多的热情。
他就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这个世界的喧嚣和荒谬。
这种与众不同的生活态度,使他成为了社会的异类,最终被送上了法庭。
在法庭上,默尔索的命运被无情地决定。
法官和陪审团并不是根据他犯罪的事实来判决,而是根据他在母亲葬礼上的表现来判定他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从而给他定下了重罪。
这一情节深刻地揭示了社会的荒诞和不公。
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往往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忽略了事情的本质。
默尔索因为没有按照社会所期望的方式表达悲伤,就被判定为有罪,这是多么的荒谬和可笑。
默尔索的孤独,不仅仅是因为他与社会的格格不入,更是因为他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中找不到真正的理解和共鸣。
他身边的人,包括他的女友和邻居,都无法理解他的内心世界。
他们生活在社会的框架之中,按照既定的模式思考和行动,无法接受默尔索的真实和与众不同。
这种孤独,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是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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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俄国著名作家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名作之一,《六号病房》以思想与艺术的高度结合标志着契诃夫的创作走向成熟。
文学与作家的生活经历息息相关,契诃夫的现实生活实践对其创作产生了深远影响,19世纪80年代末转型期的作品《六号病房》也不例外。
1888年契诃夫凭借小说《草原》获得了普希金文学奖,但随着日益增长的荣誉与地位,契诃夫越来越意识到作家身上的责任与义务,在他1889年5月写给苏沃林的信中,他叙说了自己的内心:“我的热情太少,此外,我还犯了一种精神病,已经有两年了,我无缘无故地不喜欢看见自己发表出来的作品。
而且对评论冷淡,对文学的方面的讨论冷淡,对诽谤、成功、挫折冷淡,对巨额稿费冷淡――一句话,我变成了十足的傻瓜了,我的灵魂里有一种停滞状态。
我用个人生活的停滞来解释这种停滞。
我并没有绝望,也没有厌倦,也没有害忧郁病,而只是忽然间不知什么缘故对一切东西都变得不大有趣味了。
必须在自己身子底下放上点炸药了”,迫于这种内心的忧虑与苦恼,1890年契诃夫拖着病弱之躯来到了萨哈林岛考察流刑犯与当地居民的生活,亲眼看到了俄国政治犯的悲惨生活与斗争精神,正如他给苏沃林的信中所说,“除了绞刑“在以外,我什么都看见了……我现在知道了许多东西……我觉得萨哈林岛简直是一座地狱”,我出门旅行前,《克莱采奏鸣曲》对我还是件大事,可是现在,它对我是可笑的,似乎不近情理。
要么因为这是我在这次旅行中成长了,要么因为我发了疯”。
萨哈林岛之行的生活阅历使契诃夫的思想有了进一步的成长,他由昔日的托尔斯泰主义作家转变为了正义的化身,《六号病房》正是其远游归来的转型之作,作者在作品中对社会现实的批判与对人生的探索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与深度。
契诃夫曾说医生是他的“合法妻子”,文学则是他的“情妇”,《六号病房》从医生与作家的双重视角出发描写了一个发生在外省小城医院里的故事,以文官伊万与医生拉京两个知识分子的争论为主要发展情节,塑造了这两个变态心理“患者”形象,并从生理、心理、社会等多种层面剖析了社会的病因与人性的弱点,赋予了作品双重内涵,一方面,放在当时敏感的政治环境中,小说通过描绘沙皇俄国监狱的一般生活状态从而揭露了俄国黑暗腐朽的社会现实;另一方面,若脱离时代背景,小说又通过伊万与拉京心理世界的展示揭示了人生的荒诞与无意义。
本文通过分析伊万拉京两个变态心理“患者”的行为论述二人“呐喊”背后所潜藏的双重意蕴。
一、孤独的“呐喊”《六号病房》以一间关押着五个人的小病室为背景,描绘了契诃夫在库页岛上的真实所见所闻。
小说中的精神病人并没有得到医院的合理治疗,相反,暴虐与痛苦构成了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每天的活动场所仅仅局限于病房,他们能够见到的人除了理发师外就是每天对他们进行殴打的看门人尼基塔。
这种凄惨的生活模式使他们逐渐变成了一具丧失灵魂的“活死人”,但伊万?德利特米奇?格罗莫夫是病房中一个独特存在。
虽然社会的残忍使他成了制度的牺牲品,但内心的反抗意识让他在狭小的病房里发出了孤独的“呐喊”。
当托尔斯泰主义的信仰者医生安德烈?叶菲梅奇?拉京与伊万交流后,拉京内心愁闷的“呐喊”也开始发出声音,伊万拉京二人的多声部“呐喊”构成了小说中的孤独存在。
契诃夫从医学角度通过对伊万被送进医院前后病理症状的描写尤其是被害妄想症凸显了伊万的软弱。
在被关进医院前,出身贵族的伊万曾是法院的民事执行吏与十二品文官。
由于对社会的理性思考与现实之间的冲突,内心的压抑使偏执多疑的伊万陷入了长期苦闷,这在伊万的日常生活中主要表现为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
当他在大街上看到四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押送着两名犯人时,他会突然联想到自己也会被关进监狱。
随着这种胡思乱想的频繁发生,伊万的被害妄想症愈发严重,以至于他认为所有路过窗户和走进院子的人都是奸细与侦探,认为“全世界的暴力都结合在一起,正在后面追赶着他”。
但契诃夫却又将伊万设置为一个具有自知力的病人,即伊万意识到了自身的恐惧是心理状态在作祟。
于是在自知病态下无能为力的伊万被家属送进了医院。
在被送进医院后,性情刚烈的伊万继续坚持对社会弊病的抨击。
六号病房的遭遇让伊万的变态心理得到了更进一步地发展,他把短小的病服裹得紧紧的,全身发抖,牙齿打战,立即开始在房间里从这边走到那边,或者在床铺之间走来走去”“他说得语无伦次,像是梦呓,断断续续,常常叫人听不懂”,这种行为下伊万紧张焦虑的内心被凸显得淋漓尽致,但契诃夫的写作目的并不仅仅这种表层透视下的变态心理,还有病症背后所指涉的深层含义。
在伊万病症背后,契诃夫实际控诉的是沙皇俄国政府的残酷冷漠。
作为一个不同寻常的病态心理“患者”,伊万之所以患上被害妄想症是因为他认为老有人会来抓他,而现实社会的动荡残忍则直接促成了这种想法的诞生。
伊万发疯的时代正是亚历山大禁锢思想、迫害进步力量之时,伊万身边的人尽是一些麻木不仁的法官、医生和警察等,日常生活中的他们感情淡漠,敷衍了事,这样一个在当时大部分人看来都习以为常的俄国专制社会在极具反抗意识的伊万眼里却成了不合理的存在,他认为“这个城市的生活既烦闷又无聊,交往的人们中没有高尚的趣味……到那里只有形形色色的暴力、粗野的淫荡和伪善。
卑鄙的家伙吃得饱、穿得好,正直的人却忍饥受寒”。
契诃夫借伊万之口对沙皇政府的残忍与恐怖进行了强烈批判,但最终这种批判未能改变现实,伊万的反抗在腐朽的现实下变成了歇斯底里的疯狂与无谓的挣扎。
此外,一个人变态心理的产生不只是当时所处社会作用的结果,个人的性格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在他身上,空有反抗的软弱与消极使其成了社会的牺牲品。
尽管伊万用独特敏锐的眼光认识到了腐朽的黑暗现实,但他在现实生活中的具体实践中却表现出了言行不一的态度:“我痛,我就用叫喊和泪水来回答。
对卑鄙,我就愤怒;对污浊,我就憎恶。
……只有这才叫生活。
机体越是低级,它的敏感性也就越差,从而对刺激的反应也就越弱:机体越高级,感受就越敏感,对现实生活的反应就越有力”,这种意志上的懦弱使得伊万不会有更自觉的行动去改变这种现状。
尽管对社会有着清醒的认识,但是在社会与性格的双重作用下,伊万只能将强烈的反抗意识寄生于变态心理下,在具体实践中他却选择了屈服,这种病态的转化也就更凸显了改造社会的艰难。
与伊万相比,医生拉京像伊万一样意识到了社会的丑恶,但善良软弱的他却消极地选择了“勿以暴力抗恶”作为生活的信条,用自欺欺人的方式即通过精神上的慰藉解释与淡化现实生活中的一些问题而向社会妥协。
在这种妥协的怯懦中,可以看到医生拉京对先前契诃夫小说创作中“小人物”形象的秉承。
在刚进入医院工作时,拉京同样也曾是一个正直的知识分子。
最初他也想要在周围建立一种合理的社会秩序,他认为“这是一个道德败坏的机构,对病人的健康极其有害”,于是购置了“两柜子的医疗器械”,只“要求医院的杂役和护士不要去病房里过夜”,但对那些总务处长却予以“搁置”的态度。
这种生活实践中的妥协奠定了拉京性格的基础,当他渐渐发现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现实时,在对内心平静与安定的要求下他开始了自欺欺人的妥协。
但随着现实的残酷,拉京的内心愈发苦闷,加之与伊万的交流使他更清醒。
这种愈发的清醒就意味着他在“正常人”眼里“精神病症状”就越严重,最终他像伊万一样被当成疯子送进了六号病房并被看门人尼基塔殴打中风致死。
在尼基塔殴打的背后,拉京因为与伊万的结识而不幸,他们被共同关进病房的原因就在于他们某些带有反抗性的行为与言语让周围人深刻地感到了不安,但不同的是,拉京的死亡表层下所潜藏更多的是沙皇政府的荒谬。
在医生拉京的人生遭遇中,契诃夫从另一个方面对沙皇政府进行了讽刺与批判,拉京的死在很大程度上为社会所逼。
虽然俄国专制社会的法律规定“未经审判人的自由不可被剥夺”,但意识清醒的拉京却被骗进了病房,向社会妥协的他也未能逃脱荒谬社会体制的摧残。
与伊万一样,拉京的“小人物”性格在某种程度上也造成了他的悲剧,他身上有的“不是哲学,不是思想,也不是眼界开阔,而是懒惰,是江湖杂耍,是浑浑噩噩的痴呆”,就像拉京自己所说“我温暖舒适的书房跟这个病房也没有什么差别……人的宁静和满足不在于人的外部,而在人的内心”,这种对托尔斯泰主义信条的信仰使拉京走进了自欺欺人的死胡同,他与伊万的交流就如同井底之蛙对头顶天空的仰望,但怯懦的他始终却困在其中,最终也成了维持沙皇政府统治的牺牲品。
在狭小的病室生存空间里,契诃夫通过被囚于监狱的伊万与原本掌握权力话语的医生拉京之间的争论展示了俄国大社会的千姿百态。
社会权力等级的高低决定了不同的人生哲学态度与社会立场,伊万与拉京的变态心理对这种相异性予以了证明。
前者徒有思想而无行动,后者怯懦顺从,因此二者的思想交锋构成了一种多声部“呐喊”。
这种呐喊的实质一方面传达了对沙皇俄国政府的控诉,但另一方面又构成了双方所代表的社会阶级运用思想武器夺取权力的象征。
反对托尔斯泰主义的伊万对现实有着强烈不满,而最初拥有社会统治阶级权利话语的拉京以怯懦妥协的方式寄生,直到与伊凡智慧中的非理性因素交流,他的“呐喊”开始发声。
一个原本处于社会上层的医生在想要进一步理解精神病人伊凡对生活自由的渴望之时,他却因为与伊凡的接近被骗进了为社会所疏离鄙视的“禁区”,由理性的社会正常人被变成了变态心理“患者”。
此外,在两人的思想交锋中,这种理性与非理性的对抗实际上也揭示了伊万与拉京最后结局的合理性。
在当时理性占据主导地位的俄国社会,非理性绝不能与理性相苟同或妥协,因此,在二者之间水火不容的局势中,拉京从理性走向非理性注定是一个与他人相异的孤独过程,虽然路遇伊凡这个同伴,但二者的多声部“呐喊”也尚未能摆脱反动势力的压迫,而二者的思想碰撞在某种程度上虽然促进了主体灵魂的进一步觉醒,但最终也未能实现人身最基本的自由,这种无奈正是伊万与拉京“呐喊”背后契诃夫对作品内涵的凸显。
二、“呐喊”的隐喻契诃夫在《六号病房》中将小人物都投向了一个小病房,但这个阴森的病房并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几个疯子的世界,而是对社会大病房的隐喻。
在《六号病房》中,虽然契诃夫对伊万与拉京所代表的知识分子的软弱妥协进行了深刻批判,但也由于知识分子这种懦弱与正直并存的特点,正如《契诃夫札记》写道“一个民族的力量和救星在它的知识分子身上,在那些正直的、思想着的、有感情的、善于工作的知识分子身上”,契诃夫对社会真实强烈的批判下实际上隐含了其对知识分子精神状态的关怀,即对人生荒诞性的深刻思考。
简言之,在伊万与拉京的“呐喊”背后,契诃夫既从社会背景与个体自身出发揭示了人类心理背后的深层原因,又站在哲学层次上通过人类精神病态心理的表现对人生的理解赋予了独特意义。
小说的开头便被契诃夫赋予了一种社会意义,即对俄国专制社会缩影的隐喻。
“医院的院子里有一幢小厢房,它的周围长满牛蒡、荨麻和野生的大麻。
厢房的房顶已经生锈,烟囱一半已经坍塌,门廊的阶梯已经朽坏,长满杂草,墙上的灰泥也只剩下一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