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主义视角下的娜斯塔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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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权主义视角解读海明威作品中的女性人物

从女权主义视角解读海明威作品中的女性人物

海明威具有 自己独特而鲜 明的资格 , 也就是说其在文学创作 中创造了独树一帜的“ 硬汉形象 ” 的塑造 , 进而使得很 多的评论 者
和作家认 为他是一个男性崇拜者 , 这就使得 日渐兴起 的女权主义
目标 与动力 。 在海 明威 的笔下 , 艾 希利是一个具有超强毅力 和勇
气 的新女性 , 通过这样 的形象塑造来暗示 一个新时代 的到来 。
和意识的生动表达。
1 . 《 乞 力 马扎 罗 山的 雪 》
女权主义 也就是女性主义 ,主要是指在男权作为主 导的环
境之下 , 对于传统的男尊女卑 观念存在着不满 , 并且立志 于改变 这种状态 , 追求女性的解放 , 实现男女平等 。 在海 明威作 品中, 凭 借着其 阳刚之气的洋溢使得他 在文坛之 中树立 了绝对 的地位 。
为 海 明威 的 作 品 中蕴 舍 有 轻视 女 性 的 思想 。本 文 就 从 女 权 主 义视 角 下 的海 明威 作 品 入 手 , 进 而通 过 女性 经典 形 象 的 分析 来 实现其 作 品 的 重 新 解读 。


【 关键 词 】 女 权 主 义 海 明威
女 性 人 物 分析 重新 解 读
个 孩 子 的死 亡 让她 彻 底地 陷入 到 了 绝 望 , 因此 在 遇 到 男 主人 公 哈
个 刻 画 中被 男 性 化 了 。
海 明 威 作 品 中 的 女 性人 物 形 象 分 析
从女性形象的言行 中分析 ,海明威的笔下女性 与传统女性
形象也具有非常大的差别 , 这与传统的男人 的附庸 和男性社会
自由等类似的词语没有办法形 容海明威笔下 的女性 。例如 , 在
《 永别了 , 武器》 中的女性人物凯瑟琳 的描写 中, 将她刻 画成为 了

女性主义视角下塞西莉·夏米娜德的艺术成就

女性主义视角下塞西莉·夏米娜德的艺术成就

女性主义视角下塞西莉·夏米娜德的艺术成就塞西莉·夏米娜德(Cecily Brown)是一位备受赞誉的当代女性艺术家,她以其充满活力和力量的绘画风格闻名于世。

作为女性主义者,夏米娜德的艺术成就不仅在于她对艺术的独特贡献,更在于她以女性视角重新定义了绘画的力量和表现形式。

本文将从女性主义视角出发,探讨塞西莉·夏米娜德的艺术成就及其对当代艺术界的影响。

作为女性艺术家,夏米娜德的作品常常被视为对男性主导的绘画传统的挑战和回应。

她的作品充满了对肉体、性别和身份的探索,展现了一种非常明显的女性视角。

夏米娜德对人体的描绘常常充满了力量和情感,她的笔触充满了活力和热情,展现了女性的力量和自由。

在她的作品中,女性形象常常被描绘为强大、自信和自由的个体,这与传统绘画中对女性的描绘形成鲜明对比。

夏米娜德的作品挑战了男性对女性形象的主流视角,为女性在艺术中的表现和叙事赋予了新的力量和意义。

夏米娜德的作品还探索了女性性别身份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她的绘画充满了对性别和身体的探索,展现了性别身份的多样性和包容性。

在她的作品中,女性形象常常被描绘为不受束缚的个体,拥有自由和独立的身体表达。

这种对性别身份的解构和重新定义,为当代女性主义艺术带来了新的思考和启发,让人们重新审视和认识女性的性别身份,并为多元化和包容性的性别观念提供了重要的视觉表达。

夏米娜德的作品还探索了女性在社会和文化中的角色和地位。

她的绘画作品常常通过对社会现实的批判和反思,展现了女性在当代社会中的挑战和困境。

在她的作品中,女性形象常常被描绘为处于复杂的社会环境中,面对着各种挑战和压力。

夏米娜德通过对女性的表现和叙事,唤起了人们对女性在当代社会中的地位和权利的关注,引发了对性别平等和女性权益的关注和反思。

她的作品为当代女性主义运动带来了新的视觉表达和政治意义,成为了女性在当代社会中的重要声音和力量。

女性主义视角下塞西莉·夏米娜德的艺术成就

女性主义视角下塞西莉·夏米娜德的艺术成就

女性主义视角下塞西莉·夏米娜德的艺术成就塞西莉·夏米娜德(Cecily Brown)是当今世界著名的女性艺术家,以其独特的绘画风格和对女性主义视角的探索而闻名。

她的作品深受欢迎,被世界各地的收藏家收藏,也广受艺术爱好者的喜爱。

本文将从女性主义视角出发,探讨塞西莉·夏米娜德的艺术成就。

塞西莉·夏米娜德的作品展现出对女性身体、性别和权力的深入思考。

在她的绘画中,经常出现大量充满力量和性感的女性形象,她通过绘画将女性性别身体的力量和挑战展现出来。

这与传统绘画中对女性的描绘形成了鲜明对比,传统绘画中对女性的描绘常常是被男性目光所主导的,塞西莉·夏米娜德在其作品中试图打破这种约定俗成的视觉框架,她对女性的表现并非被动的“客体化”,而是积极的“主体化”。

这种力量的女性形象引发了对女性身体、性别和权力的深入思考,从而对传统对女性的观念进行了重新审视,并提出了挑战。

塞西莉·夏米娜德的绘画风格独树一帜,她的作品融合了抽象表现主义和写实主义的风格,同时又充满了性感和暴烈的情绪。

她的作品中流露着一种强烈的情感和对色彩的运用。

这种独特的绘画风格为她赢得了艺术界的赞誉,也为她赢得了大量的粉丝和收藏家。

在她的作品中,色彩和笔触的运用既表现了对情感的释放,又展现了对画面构图和结构的严谨把控,这种复杂的情感与理性的结合,使得她的作品在艺术界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讨论。

塞西莉·夏米娜德的作品中强调了女性的欲望和自我表达。

她的画面中充满了对爱情、欲望和自由的探寻,她试图通过艺术来诠释女性的情感和精神生活。

在她的作品中,女性形象常常是充满欲望和自我表达的,她试图通过这些形象来探索女性在现代社会中的地位和角色,以及她们的欲望和追求。

这种对女性的欲望和自我表达的强调,为当代女性主义艺术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探索方向。

塞西莉·夏米娜德的艺术成就在当代艺术界具有重要的地位,她以其独特的绘画风格和对女性主义视角的探索而成为当今世界最知名的女性艺术家之一。

外国文学概论考试复习资料

外国文学概论考试复习资料

为什么普希金被称为俄国文学之父?1、开创了俄罗斯的民族文学;2、开创了俄国写“多余人”形象的传统;什么是“多余人”?是指俄国一些受西方进步思想影响的贵族青年,他们看到了专制的罪恶,又不敢起来反抗,又不与当局合作,又不与下层平民结合。

他们否定既定的价值观念,过着堕落和放荡的生活,寻求刺激以满足精神上的空虚和痛苦,最终一事无成,成为社会上多余的人。

多余人形象的出现,标志着一种代表新的价值观念的知识分子阶层从封建体制中逐渐游离出来,成为社会上一支独立的力量来为新的意识形态(资产阶级价值观念)开始萌生,只是由于缺乏社会基础的支持和思想准备不够,所以才处在孤立的境地,才导致“多余人”们更多的是给自己和他人带来程度不同的悲剧结局。

“多余人”概念最早出现在屠格涅夫的《多余人日记》,而作为形象则最早出自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中的奥涅金,后来莱蒙托夫在《当代英雄》中塑造了毕巧林、屠格涅夫在《罗亭》中塑造了罗亭、冈察洛夫在《奥勃罗莫夫》中塑造了奥勃罗莫夫等,形成了“多余人”形象系列。

实际上“多余人”在历史上真正失去价值和意义是到了契诃夫的笔下。

《叶甫盖尼·奥涅金》3、奠定了批判现实主义文学传统;在后来以果戈理为主的现实主义作家群被称为:“自然派”。

4、开创了俄国文学描写“小人物”的先河;由破落的贵族,处于生计需要所担任的“小职员”、“小公务员”等。

他们身份卑微、薪金微薄,遭人鄙视,长期受着物质穷困和精神压抑的双重折磨,往往命运多舛,结局悲惨。

“小人物”是俄国社会所独有的现象,是社会转型时期所出现的独特的社会现象。

普希金的《驿站长》果戈理的《外套》、《狂人日记》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穷人》、契诃夫的《一个小官员之死》等。

5、开创了各种文学体裁,如诗歌、小说、戏剧、散文、童话等。

比较好的中篇小说像《上尉的女儿》、《黑桃皇后》等。

造成安娜的悲剧原因有哪些?1、社会原因:封建制度和封建礼教。

2、卡列宁的原因:虚伪、麻木不仁。

生态女性视阀下的阿凡达

生态女性视阀下的阿凡达

生态女性视阀下的阿凡达一句话来概括生态女性主义的话,即生态女性主义号召反对一切压迫,认为解放女性和解放自然是不可分割的,它主要反对人类中心论,坚持去中心化,追求和谐相处。

影片通过恢弘的气势,大手笔的制作集中反映了反对战争、反对种族歧视和性别歧视、爱好和平、尊重所有物种、追求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多元主体。

观众对影片的广泛赞誉也充分反映出现实世界中人们非常渴望又有一个和谐美好的生存世界,人们痛恨无休止的战争带来的灾难,反对种族歧视,向往和平美好。

这些正好是生态女性主义的关切所在,《阿凡达》是电影世界中典型表现生态女性主义意识的经典代表。

1、帕克和迈尔斯——父权制的代表国内著名的生态女性主义研究者金莉强调“在父权社会里不存在对于“他者”的尊重,作为男权理性的客体的他者,只有在它能够使主体受益的情况下才被予以考虑。

这是一种完全以自我为中心的观点。

”醉心于开采矿石的帕克和军阀主义的迈尔斯上校是集人类中心主义、男权主义和父权制于一身的角色,象征着人类生态灾难的发起者,在金钱的驱使下,他们无视潘多拉的一切,开始血雨腥风的掠夺和攻击。

迈尔斯上校是支配主义的典型代表,他要求女科学家格蕾丝和飞行员楚迪绝对听从他的指挥,如有违抗,即使身为同类他一样以武力解决。

最终,这两位女性因为帮助纳威人反抗迈尔斯的军事法西斯而死在迈尔斯的炮火攻击下。

她们的死亡是对以帕克和迈尔斯为代表的父权制最好的鞭挞,意味着父权制下对女性无情打压和自然的蹂躏和践踏具有同源性。

2、纳蒂莉——生态女性主义的典型代表在人类中心的世界里,正因为自大的人类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学会了科学知识用于开发自然,所以作为高级动物的人对自然更应该有着爱、谦卑、尊重和合作的意识。

《阿凡达》中纳蒂莉的角色是生态女性主义的典型代表,她纯洁善良、美丽大方,有着坚定的信仰,矫健的伸手,她懂得尊重所有的生灵,同时有着自然界世界里所有生物都有的“野性”,是潘多拉星球的守护者。

纳蒂莉为了维护纳威人世界不受外界入侵,原本想把杰克杀掉,但看到爱娃树的种子——纯洁的象征时,她受到启示一般解救了被毒狼攻击的杰克,当杰克幸灾乐祸的踢打死去的毒狼时,纳蒂莉生气的阻止杰克,并为死去的毒狼祷告,她告诉杰克它们本不该死,都是因为杰克贸然闯入丛林惊扰了它们才有这样的结局。

生态女性主义视域下的薇拉凯瑟小说探析——以《啊,拓荒者!》为例

生态女性主义视域下的薇拉凯瑟小说探析——以《啊,拓荒者!》为例

生态女性主义视域下的薇拉凯瑟小说探析——以《啊,拓荒者!》为例韩婧信阳师范学院 外国语学院摘要:薇拉·凯瑟是描写西进运动时代的美国女作家,她的作品多以女性和自然为主题。

本文试图用生态女性主义理论来分析凯瑟的小说《啊,拓荒者!》中女性与自然的联系,来阐明不同时期的女性拓荒者们对女性意识以及女性与自然之间的联系的不同认识。

关键词:生态女性主义;薇拉·凯瑟;女性与自然薇拉·凯瑟是20世纪描写西进运动时代的美国女作家。

她的拓荒小说的主题多是女性与自然,蕴含着丰富的生态思想和女性意识。

生态女性主义理论关注女性与自然之间的联系,批判人类中心论和父权中心论,倡导人与自然相互依存。

《啊,拓荒者!》是凯瑟拓荒小说系列的开篇,也是其所有作品中首部成熟的小说(O’Brien:73)。

凯瑟在这部小说中塑造了亚历山德拉这一坚韧的女性形象。

她本是移民,却凭借着坚忍的意志和信念,征服了荒山野岭,使之成为千里沃土。

她把自己的青春和爱都无私地献给了这方土地,最终找到了真正的爱情并且成功地完成了自身的蜕变。

小说以广袤的草原作为创作背景,展现给读者一幅幅人与自然共存的画面,蕴含了凯瑟对土地和自然的热爱。

此外,作品中也表现出对男权文化的批判,凸显作者对人际和谐的社会的向往。

该文以生态女性主义理论为基础,通过分析《啊,拓荒者!》中三代女性对人与自然关系的认知来解释不同时期的女性拓荒者们对女性意识以及女性与自然之间的联系的不同认识。

一、第一代女拓荒者——柏格森太太柏格森太太是西进运动中数以万计的美国传统女性的代表。

在男权社会中,男性是家庭乃至整个社会的主宰,女性作为男性的附属品,无论在政治、经济还是生活中都没有话语权。

作为“家中的天使”,柏格森太太每天在繁杂的家庭琐事中忙碌,她勤劳善良,不辞辛劳地全心全意为整个家庭付出,是传统女性的典型代表。

这一时期女性与自然的关系还处于断带期,她们对自然表现出的态度是顺从。

女性主义视角下的沈琼枝与娜拉之比较

女性主义视角下的沈琼枝与娜拉之比较

女性主义视角下的沈琼枝与娜拉之比较摘要:沈琼枝与娜拉都在一定意义上体现了女性意识的觉醒,为女性追求独立平等奠定了一定基础。

沈琼枝和娜拉相同之处是都是处于以男权为中心的社会中,她们受到社会不公平的待遇,深受社会的毒害。

但不同之处是,独立意识萌发的早晚和思想的长短方面。

在当代,女性比以往更加独立,却也仍存在很多歧视,社会的要求也更为苛责,女性主义不应成为一个口号,而应内化在我们共同的思想中。

关键词:女性主义;沈琼枝;娜拉引言:当今时代,女性主义正在不断地发展中。

易卜生的《玩偶之家》中塑造的出走的娜拉让大家更为广泛地了解到了女性应该发出自己的呼声,而非作为第二性并依赖于男性。

而在更早的时候,清代小说家吴敬梓便意识到了女性的独立意义,在男权当道的儒林中塑造出了独立新女性——沈琼枝。

沈琼枝与娜拉都在一定意义上体现了女性意识的觉醒,为女性追求独立平等奠定了一定基础。

沈琼枝与娜拉的处境之比较(一)沈琼枝的处境沈琼枝是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中描写的唯一一位有名字的女性。

她是儒修沈先生的女儿——她才貌双全,既长得标致又能作得一手的好诗;她自尊自立,不愿做盐商之妾逃走谋生;她智勇兼备,既敢只身入宋家这个虎穴又能设法离开宋家。

她令我们耳目一新,向我们展示了一位新女性的模样,启蒙了我们的思想。

有关沈琼枝的情节可概括为出嫁之前——进入宋家——逃出宋家——利涉卖文——求助杜家——押解江都。

沈琼枝本是由父亲陪同前往宋家,却在到扬州之后得知宋府并非要娶她为妻,而是要娶她为妾,她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哭天抢地抹眼泪,而是思索该怎样逃出这一局。

她在被接到宋府之后,宋为富还是打算立她为妾,而她的父亲也因为她申诉不成被押解回常州。

可谓是举目无亲,身处虎穴。

换做平常的女子或许会如此认命,伏低给宋为富做妾,可是沈琼枝却做出了令当时人们大吃一惊的行为——出逃。

在如此被动的条件下,她将房里所有动用的财物打了个包袱,扮作小老妈的样子,买通丫鬟,最终成功出逃。

女人眼中的女人——女性主义批评视角下的《汤姆叔叔的小屋》

女人眼中的女人——女性主义批评视角下的《汤姆叔叔的小屋》

女人眼中的女人——女性主义批评视角下的《汤姆叔叔的小屋》一、引言小说《汤姆叔叔的小屋》真实再现了奴隶的悲惨境遇,揭示了奴隶制的罪行,旨在唤醒人们沉睡的良知从而最终废除奴隶制。

19世纪中期,英法等国先后通过立法宣布废除奴隶制,推动了美国废奴运动的开展。

但是,美国国会在1850年却通过《逃亡奴隶法》,明令禁止白人给予逃亡黑人任何帮助,这激起了美国废奴主义者的强烈不满。

作为对这部法律的回应,对蓄奴制深恶痛绝的斯托夫人开始了《汤姆叔叔的小屋》的创作。

斯托夫人以女性独特的生命体验和思想特点去书写这部揭示奴隶制的罪恶的作品,在当时的社会引起强烈的反响,对美国奴隶制的终结也意义非凡,这部作品还被许多历史学家视为美国南北战争的导火索。

然而这部作品虽然深受读者欢迎,也起到了重要的历史意义,但是它在文学评论界却没有得到应有的认可。

男性批评家们以他们男性的视角来阅读解释女性作家的作品,并以男性的标准来衡量女性作品绝对是有失偏颇的。

在以男权为中心的社会里,女性始终处于被压迫、被忽视地位,她们的各种观点往往得不到应有的重视,被迫成为沉默的他者。

女性要想逐步改变被奴役和压制的现实状况,只有改变自身的“失语”状态,发出自己的声音,身为女性的斯托夫人也只有通过写作才能让更多人通过她去了解黑奴的悲惨遭遇、去重视她的废奴思想,听到她的对解放黑奴的呼喊。

女性主义批评家认为在男性霸权社会中,深感身份焦虑的女性作家是在压抑和反压抑中进行创作,她们的作品往往会呈现出双声话语的特点。

由于她们不可能摆脱男权的禁锢,所以表面上,她们的作品语言和社会的、普遍的尤其是男性作家的声音是一致的。

伍尔夫说:“小说戏剧里的女人性质都是特别的,不是美到极点,就是丑的要命,不是好到无以复加,就是堕落不堪”。

[1]的确大多数文学作品里女性不是温柔、美丽、无私的“天使”,就是狠毒、丑陋、自私的“妖妇”,多是超出生活的艺术形象,都是以不同方式对女性的歪曲和压抑。

尤其是男性作家们将他们的审美理想强加到女性身上,渴望以他们的方式去塑造女性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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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主义视角下的娜斯塔霞作者:梁惠君来源:《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07期摘要:俄国伟大的精神领袖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白痴》中塑造了娜斯塔霞这一叛逆的女性形象,她敏感自尊,追求自我,有着坚定的反抗精神,体现了俄国“新女性”的典型特质。

虽然娜斯塔霞的反抗有着时代的局限性,并非女性自我意识的完全苏醒,但陀思妥耶夫斯基对这形象的塑造显示了他超前的女性观,即“当圣徒式男性拯救女性的这一神话已经破灭,女性只有通过自我救赎才能寻得出路”[1]。

关键词:娜斯塔霞;反抗精神;自我意识;女性观中图分类号:J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14)07-0171-03尼娜·珀利琪·斯特劳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与女性问题》一书中指出,俄罗斯文学中存在一种“女性优越情结”[2]。

在俄罗斯文学作品中,女性形象常常与“俄罗斯”、“大地母亲”、“妻子”等这些富有母性特征与情感的意象联系在一起的,这些女性形象是纯洁和美德的象征,是爱与善的化身。

但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白痴》这部作品中却塑造了一个不同于传统俄罗斯女性形象的叛逆女性——娜斯塔霞。

斯特劳斯明确指出:“纳斯塔霞、卡捷琳娜都属于当时俄罗斯的‘新女性’,她们是反面的、歇斯底里的,具有叛逆精神或者自杀倾向的女性人物。

”[3]下面我们就以女性主义批评的视角来剖析以娜斯塔霞为代表的“新女性”的内在精神气质。

一、顽强的反抗精神女性主义是一种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并不仅仅局限在文学领域,同时还有着更深层次的社会、政治、宗教、文化内涵。

所有的女性主义理论都以“女性在全世界范围内是一个受压迫、受歧视的等级”[4]为其基本的预设。

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娜斯塔霞同样也逃脱不了这种设定,她12岁无奈被托茨基收养成为他的情妇这一事实很好地说明了“长期处于第二性不平等地位的女性,由于长期脱离公共生活和公共生产,只能依附于男性,无论是在私域的家庭关系还是公域的社会关系中,只能接受男权社会对其的种种压制和玩弄”。

但成年后的娜斯塔霞并没有接受这种经济、政治、文化、道德等历史合力对女性的强制性塑造,她打破“女性与男性之间主体∕客体、独立∕依附、阳刚∕阴柔、主动∕被动、主∕内、尊∕卑、强∕弱、大∕小、理性∕感性、坚强∕温柔等等一整套等级制下的性别关系模式”[5],显示出了自己独特的精神气质。

娜斯塔霞第一次展现她的反抗意识便是她听闻托茨基要“在彼得堡同一位既漂亮又有钱的名门之女结婚,——总之,要攀一门赫赫炎炎的美亲”[6]时,她只身赶来阻挠这门亲事。

并不是因为她对托茨基有感情,唯一的原因是她要这样,于是就得这样,“哪怕只是痛痛快快把你耍笑一场也是好的,因为现在我终于也想笑了”[7]。

这是美丽、骄傲、自尊却备受侮辱的女性脱去了顺从温柔的外衣向罪恶的父权社会发起挑战的开端。

从此,娜斯塔霞努力摆脱对男性的依附地位,坚定地站在了以男性为主导的社会的对立面,为自身的存在与尊严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反抗。

作为一个处于社会边缘地位的“堕落的女子”,娜斯塔霞并没有屈从父权制下男性主体为她设定的未来。

她放弃成为“妻子”这一可以融入男权社会传统家庭生活的身份,转而以战斗者的身份、洞察的眼光、犀利的语言,对给予她侮辱的男性群体以无情的讽刺。

生日之夜,娜斯塔霞在生日晚宴上,面对着那些肆意践踏自己的爱情与生命,将她当作商品一样拍卖的伪君子和恶魔们,毅然把十万卢布投入熊熊燃烧的火炉中,以自己对金钱的蔑视和焚烧报复了长久以来处于主导和统治地位的男性对她身心的戕害。

此时的娜斯塔霞如同浴火重生的女神,以“第二性”、“他者”的社会身份把几千年来以男性为本位的社会文化传统对女性的歧视、扭曲、压制撕得粉碎,毫不留情地揭开了数千年来男性自我粉饰、自我雕琢的伪善面具。

联想到19世纪中期俄国的社会现实与价值观的转换,我们就更能认识到娜斯塔霞这一举动所蕴含的强烈的反抗性。

废除农奴制之后的俄国正处于资本原始积累时期,对财富疯狂的追求深刻影响着这一时期俄罗斯民众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

为了获取更多的金钱,疯狂的人们将人伦、道德、礼仪、博爱等传统伦理道德与价值秩序统统抛诸脑后。

而娜斯塔霞将十万卢布投入火炉的这一做法无疑体现对那个以男权为主导的腐朽社会的憎恶和唾弃。

众所周知,女性的地位在文学虚构与社会现实之间是存在着尖锐的矛盾的。

尤其是在俄罗斯文学中,女性形象犹如圣母般伟大而崇高,备受男性的尊崇与爱戴。

但是这些圣母式的女性形象只是男性作家凭借自己对女性的主观性臆想所创造出的产物,并不能代表与反映女性在现实生活中真正的生存状态。

伍尔夫早在20世纪20年代就发现了女性地位的这一特点:“在虚构中,女性占着最重要的地位,现实中她却完全不为人所注意。

她把诗意从头到尾充满,她只是不出现在历史里。

文学里有多少最富灵感的语言,多少最深刻的思想由她的嘴里说出来,实际生活里她几乎不识字,不会写字,而且是她丈夫的财产。

”[8]虽然在19世纪下半叶,在以男权制为主流意识的俄国社会,“倡导女性解放的思潮开始萌发并蔓延开来,女性获得了接受教育、自由选择职业以及生活伴侣的权利”[9],但事实上女性的“他者”地位并未有所改善,女性仍处于附属地位,她们忍受着男性社会意识形态的压制与蔑视,用自我压制与妥协来获取最基本的生存权利。

在女性处于如此低下而又被动的社会环境中,娜斯塔霞宁愿走出华美的闺阁,抛弃奢侈的生活,也要争取自己作为一个女性的尊严与权力。

她不惜以自我毁灭的方式来抗衡着男权社会对她的欺辱、压迫和蹂躏,在她身上我们看到了一种极端的、被扭曲的、被毁灭的东西,那是父权专制与压迫蚕食女性的个性与精神气质后残留下的印记。

娜斯塔霞的反抗也是女性自我意识开始苏醒的标志,女性开始不自觉地对自己的“从属地位”进行不懈的反抗。

这种反抗精神被视为是俄国新女性的重要特质。

二、自我意识的丧失虽然娜斯塔霞身上具有明显的反抗精神,但不可否认她仍是一个被父权社会意识形态所荼毒的女性。

西蒙·波伏娃在分析“女人”一词的文化含义时指出:“一个女人之为女人,与其说是‘天生’的,不如说是‘形成’的。

没有任何生理上、心理上或是经济上的定命,能决断女人在社会中的地位,而是人类文化整体,产生出这居间于男性与无性中的所谓‘女性’。

”[10]她认为是以男性为中心的历史成就了关于“女人”一词的文化涵义,并具体体现为一套对女性本质进行“塑造”的文化想象秩序。

在19世纪中期的俄国,以男性权力意志为主导的社会所肯定的女性形象是贞洁高尚、宽容顺从、坚韧质朴富有牺牲精神的圣母式女性,也就是说女性要永远把自己放在“后面”,自己的存在要让位于男性等更重要的存在,男权社会予以褒奖的正是这样缺乏自我的女性。

娜斯塔霞接受的也正是这样一种教育,这种社会习俗与规则无疑会在她的心里沉淀并在无意识中内化为对自身的要求,所以,即使娜斯塔霞对男权社会的反抗再激烈,这种思想在她意识深层仍然是不可磨灭的。

这突出地表现在娜斯塔霞对梅什金公爵的态度上。

娜斯塔霞“堕落”源于她与托茨基的关系,而这个诱因正说明造成娜斯塔霞悲剧命运的根源在于男性占主导地位的现实世界,以及在此基础上建构而成的社会规则,而她本人则是无辜的。

但娜斯塔霞却永远认为自己是一个不贞的、有罪的人,正如梅思金公爵所言:“这个不幸的女子深信她是世界上最堕落的最有罪的人。

呵,您千万不要羞辱她,不要朝她身上扔石头!她用那种不应得耻辱的感觉,把自己折磨得够受!但是她有什么错?天呀!她时时刻刻疯狂地呼喊,她不承认自己有罪,她是人们的牺牲物,是淫棍和恶徒的牺牲物;但是,她无论对您说什么话,您知道,她自己首先不相信自己,相反地,她从整个良心相信她,自己有错。

”[11]不贞即有罪——这是几千年来的父权文化加诸女性身上的烙印和枷锁的最深刻的体现。

而娜斯塔霞也深深认同并屈服于这种贞洁观念,并认为并非因为自身过失的失贞会给梅什金公爵带来屈辱,因此一次一次拒绝了他的求婚,拒绝了走向光明和救赎的机会。

性束缚和女性的贞洁观是父权社会对女性最深的束缚,自男性开始在推动生产力发展和社会进步的过程中居于主导地位始,“女性便退居家庭生活的私领域并以繁衍后代为主要责任,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贞洁观便自然成为男性加诸于女性的最深的桎梏”[12]。

娜斯塔霞虽然对男权社会进行着自觉的反抗,但还是无法完全摆脱这一强大的精神枷锁。

她把自己陷入无形的道德谴责的罗网中,她认定自己是个不洁的女人,她认为自己不配再有新的爱情,甚至不配拥有作为一个女人的正常的生活。

她用这种自我定位不断地折磨自己、摧残自己以致最终走向毁灭。

就在娜斯塔霞与梅什金公爵的婚礼的最后一刻,她还是选择了跟随罗果仁逃走。

她在求生与求死之间选择了求死,这源于她强烈的为爱、为美而死亡的愿望,是她早已意识到的生命的绝望,是渴望回归原初的动力的驱使。

最终,娜斯塔霞还是死在那把裁纸刀下,以绝望的姿态走完了她悲剧的一生,以最极端最激烈的方式与这个混乱黑暗的世界彻底决裂。

父权社会中男性的私欲是娜斯塔霞悲剧人生的起点,而男权意识对娜斯塔霞精神的侵蚀则使她彻底丧失了追求自我幸福的意识与能力,最终娜斯塔霞还是逃脱不了既定的宿命,只能在男性的欲望中毁灭,成为了男权社会罪恶的牺牲品。

就在娜斯塔霞成为牺牲品,受到社会的鄙弃和指责的同时,而造成她悲剧命运的始作俑者托茨基仍然坐拥着庞大的资产,享受着社会各界给予的尊荣和特权。

这就典型地体现了现实社会的双重道德标准,体现出了“女性在政治、经济、文化、思想、认知、观念、伦理等各个领域都处于与男性不平等的地位”[13] 。

“一部女性史其实就是女性被压抑、被奴役的历史。

父系社会通过亚属国家机器——家庭和婚姻,通过伦理秩序、概念体系等直接、间接的人身强制手段,实行对女性的社会、历史性压抑。

”[14]这种文化整体的压制产生了“女人”,使得女性主体地位丧失,并始终处于匿名状态,在男权的夹缝中生存,在男性的施舍中寻找人生的天堂和寄托。

三、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妇女观陀思妥耶夫斯基之所以塑造娜斯塔霞这一“另类的”妇女形象,是与当时俄国的社会现实密不可分的。

19世纪60年代的俄罗斯社会,正处于“在欧洲某些古旧的国家内需要几个世纪才会发生变化”(列宁语)的时代旧制度趋于瓦解,新的资本主义制度所带来的生活方式的改变使整个俄罗斯处于狂热躁动的氛围之中,“面临西方资本主义自由思潮日甚一日的侵袭、渗透,失落了宗教信仰和传统道德观念的俄国,正处于一场可怕的灾难之中,成了失落的‘黄金时代’”[15]。

原本就处于弱势地位的女性在这样一个道德堕落、理性搁浅、信仰失落的社会环境中,更是倍受社会邪恶势力的侮辱与欺凌。

由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父亲是一家贫民医院的医生,他自小便耳闻目睹了挣扎于死亡线上的人们的呻吟和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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