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东欧 《世界古代史》 马工程

• 古罗斯的文学和史学互相渗透、互相依存。12世纪初在基辅 彼彻拉洞窟修道院、由涅斯托尔修士编成的《往年纪事》， 是关于罗斯历史和社会生活的百科全书，将古罗斯的历史与 东欧斯拉夫人的历史联结起来，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12世 纪完成的《伊戈尔远征记》描写1185年北诺夫哥罗德公伊戈 尔•斯维亚托斯拉维奇，率领罗斯军队远征波洛伏齐人的经过， 歌颂伊戈尔公及其军队的英勇战斗精神，但由于封建割据时 期政治上的分裂，以致远征最终遭到失败的故事。这是一部 充满罗斯爱国主义思想的伟大史诗。
第一节 东斯拉夫人与基辅罗斯
• 一、东斯拉夫人 • 二、古罗斯建国
第一节 东斯拉夫人与基辅罗斯
• 一、东斯拉夫人 东斯拉夫人广泛分布于第聂伯河、伏尔加河上游、德
维纳河和伊尔缅湖等广阔土地上。据古罗斯第一部编年史 《往年纪事》的记载，东斯拉夫人共有30多个部落，其中 以基辅为中心的波良人（波里安人）和以诺夫哥罗德为中 心的斯洛文人最为先进。拜占庭历史学家普罗科普在《哥 特战记》中曾提到，6世纪的东斯拉夫人仍处于原始社会 氏族民主制阶段。他说：安特人（即东斯拉夫人）“不是 由一人统治的，历来就过着民主生活，因而与其幸福攸关 的一切事情，不论好坏，都要提交人民讨论。”但是此时 为了防御入侵的敌人，东斯拉夫人也可以组织本地区各部 落联合作战。据拜占庭的历史家梅南德尔说，安特人一个 著名领袖美扎米尔，联合了相当大一部分安特人，因而使 阿瓦尔人感到恐惧。但这个时期的部落联合还不是经常性 的组织，往往在战争时期临时组织起来，战争结束就自行 解体。
• 【10至12世纪波兰文化】 波兰在966年接受西方基督教之后，它的文字和文学都在罗
马教会的影响下发展起来。但早期的神学书籍和文学资料全用
拉丁文书写，波兰人的文化教育亦为教会所垄断。寺院和教会
属下所设立的学校全部教授拉丁文，研究宗教神学。古代波兰
的文献作品都是僧侣用拉丁文书写的，其中保存了不少统治阶
封建制度的形成
和发展，密切了罗斯与欧洲各国，特别是与拜占
庭帝国的联系，使古罗斯在政治、经济、军事、 文化各方面都受到拜占庭帝国的影响。
【古罗斯文化】
在东斯拉夫人文化的基础上，接受瓦兰人文化
和拜占庭文化影响，最终形成具有独特民族风格 的古罗斯文化。早在9世纪中叶（863年），君士 坦丁堡大教长应大摩拉维亚王公之请，派出懂斯 拉夫语的希腊传教士西里尔和美多德兄弟到大摩 拉维亚传教。西里尔以希腊文字母为范本，增加 了斯拉夫语所独有、希腊语所缺少的发音符号， 创造出适合斯拉夫语言的文字体系，这就是“西 里尔字母表”。9世纪前半期，罗斯人已有文字， 据斯摩棱斯克附近考古发现，那时生产的陶器上 已经带有文字。9世纪中叶，东斯拉夫人的南部地 区有相当发达的文字。10世纪罗斯和希腊签订的 条约就是用罗斯文和希腊文两种文字写成的。
• 在中世纪开始时，欧洲偏北（北纬50度以北）地区各族均 未走出原始的野蛮状态。东欧居住的主要是古斯拉夫人和少 数非斯拉夫人。古斯拉夫人是印欧人种的一支，原住地在喀 尔巴阡山以北普里皮亚特河（第聂伯河右岸支流）上游沼泽 地带。这一支印欧人从公元1世纪开始向外迁徙，形成东、西、 南三支斯拉夫人。从历史和文化方面进行考察，中世纪东斯 拉夫人建立了古罗斯国（基辅罗斯），为后来的俄罗斯民族、 白俄罗斯民族、乌克兰民族的共同祖先。西斯拉夫人建立了 波兰和捷克两个国家。南斯拉夫人建立了保加利亚、塞尔维 亚等国。
第二节 西斯拉夫人
• 一、早期波兰国家
• 【原始公社制的解体和波兰的建国】西斯拉夫人 的一支波兰人自古以来就居住在东欧平原的西部、 波罗的海与喀尔巴阡山之间，西界奥得河和尼斯 河，东到布格河和维普什河之间的密林地带。此 地区土质肥沃，物产丰饶，是一个“天府之国”。
• 古波兰人居住地区的地形，沃野千里，河流纵横， 缺乏天然屏障，最易遭受外族的侵袭，经常受到 德意志人入侵的威胁。
二、古罗斯建国
【基辅罗斯】 古代罗斯国家起源于瓦兰人的征服。据《往年纪事》
记载，9世纪中叶（862年），瓦兰人留里克三兄弟来 到斯拉夫人居住的地方，长兄留里克坐镇诺夫哥罗德， 二哥西涅乌斯坐镇别洛奥泽罗区，三弟特鲁沃坐镇伊 兹鲍尔斯克。两年后其弟相继去世，全部权力归留里 克一人掌管。879年留里克逝世，他的亲属奥列格在 留里克之子伊戈尔冲龄时期作为摄政王继续统治诺夫 哥罗德。奥列格南下第聂伯河，征服斯摩棱斯克，于 882年占据基辅城，建立起留里克王朝统治的基辅大 公国。古罗斯国家以基辅为中心，逐渐征服临近的德 列夫里安人、塞维里安人和拉迪米奇人等斯拉夫人部 落，迫使他们纳贡臣服。北方一些非斯拉夫人部落也 相继臣服于基辅罗斯。基辅罗斯逐渐成为一个庞大的 包括多民族的早期封建国家。
9世纪初，西斯拉夫人的历史中又出现了另一个大国，即在 多瑙河中游和拉巴河（易北河）上游建立的大摩拉维亚国家 （830—906年）。第一任大公是莫伊米尔（830—846年），首 都为维列格勒（在摩拉维亚河上游地区）。其版图包括捷克、 摩拉维亚、斯洛伐克、鲁日查、奥波德利等部落的土地。
• 这个国家的产生一方面是捷克人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走 出原始的野蛮状态、进入阶级社会而建立国家；另一方面也 是为了抵御德意志封建贵族不断入侵的需要。
• “俄国公社里的一切，包括最细微之处，都同古 日耳曼公社完全一样。此外，在俄国人的公社里 还可以看到：第一，公社的管理机构的性质不 是民主制的，而是家长制的；第二，向国家交 税采用连环保的办法等等。”
——《马克思致恩格斯的信》（1868年11月7日），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 第298页。
的支配。罗斯建国后，王公们和亲兵队为了征战和贸易，与拜
占庭接触较多，有些王公和亲兵先后皈依希腊正教。据编年史 记载，860年远征君士坦丁堡的罗斯人中就有人改宗了“纯真的 基督教”（希腊正教）。伊戈尔统治时期（912—945年）信仰 正教派基督教的人增多了。女大公奥尔加于957年接受了基督教 的洗礼。987年，拜占庭帝国爆发福加斯暴动，保加利亚人也威 胁帝国的安全，皇帝瓦西里二世（976—1025年）请求基辅大公 弗拉基米尔（980—1015年）帮助镇压暴动。弗拉基米尔出兵的 条件是两国结盟，王室联姻，希望公主安娜嫁与罗斯大公。弗 拉基米尔出兵镇压小亚暴动，并于988年宣布基督正教为国教。 回国后大兴土木，修建教堂。罗斯教会从1037年起隶属于君士 坦丁堡大教长。此后200年间，几乎所有的大主教和主教都由希 腊人充任。13世纪以后，罗斯人才逐渐掌握了宗教权力。
编成的，全书共分三卷，第一卷简要叙述了波兰的历史，重点
放在勇者波列斯拉夫时期；后两卷是这部书的主要部分，主要 叙述歪嘴波列斯拉夫的生平和战绩，一直写到1113年。这部编 年史的主要思想是主张保持波兰国家的统一，保持强大的王公 政权，认为如果国家分崩离析就会招致外来侵略的威胁。
二、早期捷克国家
捷克位于欧洲中部，由波希米亚、摩拉维亚和斯洛伐克三 部分组成。捷克人属于西斯拉夫人的一支。6世纪末7世纪初， 多瑙河中游的阿瓦尔人不断入侵捷克，遭到捷克人的顽强抵抗。 在反抗外来侵略的斗争中，捷克境内各部落逐渐联合起来，在7 世纪前半期形成以萨莫大公为首的部落联盟（623年），历史上 称为萨莫公国。这个公国是西斯拉夫人最早的国家，在当时是 比较强大的，不仅击败了阿瓦尔人的入侵，还击退了法兰克人 的进攻。萨莫公国与法兰克王国有频繁的商业往来。可是，这 个公国并不巩固，仅存在了35年（623—658年）。658年萨莫大 公逝世后，公国便解体了。
• 索贡巡行
索取贡物是推动基辅王公出兵征战的重要原因 之一。每年冬初，大公带领亲兵到所属居民中作 “索贡巡行”，挨家挨户向人民征收毛皮、蜂蜜、 蜂蜡等贡物。缴纳贡物是被征服居民对统治阶级 的依附形式，征收贡物是罗斯王公统治权力的体 现。大公及其亲兵队要在外地巡索一个冬季。索 贡队所到之处，连征带掠，肆无忌惮，不仅抢劫 财物，甚至掠夺人口，因而在索贡队到来时，居 民往往四散逃亡。征收和分配贡物是维系罗斯王 公与其亲兵队之间关系的手段。西欧一些国家维 系主从关系靠的是采邑分封，而古罗斯靠的则是 贡物。
• 马克思曾经指出：基辅罗斯王公与其亲兵队的关 系，是没有采邑的臣属关系或者只是纳贡的采邑， 因此，那些渴望休息的首领们被亲兵队所迫而不 得不继续前进。
——马克思：《十八世纪外交史内幕》第五章，《马克思 恩格斯全集》第4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308页。
【接受基督教】
东斯拉夫人原来信奉多神教，崇拜自然力，受万物有灵论
• 社会分化
到9世纪时，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东斯拉 夫人的社会组织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为了扩大开 荒，就必须砍伐森林，铲除树根，焚烧耕地，劳 动量有所增加，单靠一个家族的劳动力无法完成， 必须吸收外人参加。为了完成这项巨大的经济任 务，他们同住在一个家庭院落里，工作完成以后 也可以散伙。这就破坏了靠血缘联系的家族的基 础，开始以地域和经济联系作为团结家族的纽带。 原来的氏族公社日趋瓦解，新的地域公社（农村 公社）代之而起。这种地域公社，斯拉夫语称为 “维尔福”（原意为绳子），因为农村公社形成 以后，需要用绳子丈量可耕种的土地，在大家族 公社之间进行分配。维尔福的成员实行连环保制 度，如果某成员犯了杀人罪或某几种盗窃罪，其 他成员则在一定情况下负有连带的责任。
第十四章 东欧、北欧诸国
（6——12世纪）
本章内容框架
• 引言 • 第一节 东斯拉夫人与基辅罗斯 • 第二节 西斯拉夫人 • 第三节 北欧诺曼人 • 本章小结
引言
• 古代希腊、罗马文明主要活跃在欧洲南部，以地中海为中 心的地区。本章所谓“东欧”，是指波罗的海以东的东欧北 部地区，即东罗马（拜占庭）帝国以北的各族和国家；所谓 “北欧”，实际上是指西欧北部地区，即法、德各国以北的 地区，主要是丹麦、挪威、瑞典和芬兰等民族和国家。
• 波兰国家的建立经历了长期而复杂的过程。9世纪 中叶以前，波兰人各部落开始形成地区性的联合，
阶级划分开始形成，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已经出现。 9世纪中叶以后，以某个城市为中心把周围地区联合 起来，出现了“部落联盟”或“部落公国”。约在9 世纪中叶开始形成两个区域性联合体：南部小波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