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活着》的死亡设置和命运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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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电影影评

《活着》电影影评

《活着》是一部史诗般的影片,它叙述了一个普通人家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到七十年代之间所遭遇的艰辛苦难和种种悲剧。

首先从这部电影的结构来看,每一段落之间用明显的字幕分隔,赫然的“四十年代”,“五十年代”……以及那些完全是关乎国家大事的小字背景资料,一次次地将福贵等人在故事还没发生之前,就将他们都放置在一个沉重的背景下。

并且该片恰当运用了转换、平移和平衡蒙太奇的艺术手法。

然后从这部电影的内容上看,在这部影片中,张艺谋似乎暂时放弃了他对表现中国民俗本身的热衷,而转向用中国民俗去表达他对人在世上的命运关注。

福贵一家在电影中的悲惨遭遇只是层面上的故事,影片的主旨却是在演绎人在世上和命运抗争却无能为力的境况,去再现张艺谋欲表现的人生观。

贯穿整部电影的皮影戏是我们理解这一主旨的最重要依据。

皮影在电影的开头、剧中的几个转折点和末尾(皮影箱)都有所出现。

从艺术角度分析,皮影与秦腔的搭配确实起到了一定的艺术效果,增强了影片的美感和大时代小人物的情感氛围。

皮影供人把玩、戏说的皮影似乎是作为一个尘世的玩物,被命运摆布而颠沛流离的象征,也就是如福贵、家珍等芸芸众生的象征,影片涉及皮影这个意象还有一处暗示,到了结尾,福贵把尘封着的皮影箱拿出,帮孙子放入小鸡,这个空空的箱子寓意着孙子的崭新命运。

当孙子问起他“小鸡长大后变成什么”这个似曾相识的问题时,他不再像当年回答儿子有庆的问题时那样回答“鸡长大了就变成了鹅,鹅长大了就变成了羊,羊长大了就变成了牛,等牛长大了,共产主义就到了。

”而是改为“等牛长大了,馒头也就长大了”。

这个细节可以说是导演的一种暗喻:告别激情岁月的宏大理想,回归踏实的生活。

如果我们认为张艺谋人生观是宿命的,完全是负面和消极的,那是不公平的。

《活着》中还是有很多积极的成分的。

这我们可以从小说和电影的比较中看出。

余华让福贵的家人全数死去,似乎让人感到生活过于残酷。

张艺谋让家珍,万二喜和馒头都活下来,意义十分重大。

中国人讲究家庭和亲情,所以电影中福贵不断的说老婆和孩子比什么都好。

《2024年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与受难—救赎主题研究》范文

《2024年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与受难—救赎主题研究》范文

《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与受难—救赎主题研究》篇一一、引言余华的《活着》作为一部经典的中国现代文学作品,自其问世以来就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和赞誉。

该作品通过描绘主人公福贵的人生经历,展现了人在苦难面前的生存状态和救赎的可能性。

随着版本的改编,这一主题得到了更为深入的挖掘和呈现。

本文旨在探讨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及其受难—救赎主题的演变与深化。

二、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余华的《活着》在出版后经过多次改编,包括电影、电视剧、舞台剧等多种形式的呈现。

这些改编在保留原作基本框架的基础上,通过不同的表现手法和角度,进一步深化了作品的内涵。

电影版《活着》以更加直观的视觉冲击,呈现了福贵一家的苦难与救赎;电视剧版则通过更加细腻的人物刻画和情节展开,展现了人物内心的挣扎与成长。

三、受难主题的呈现与深化《活着》的受难主题主要体现在福贵一家的生活经历中。

在原作中,福贵经历了家庭的不幸、社会的动荡、个人的失落等种种苦难。

在改编作品中,这一主题得到了更为深入的呈现。

电影版通过视觉冲击力强的画面,展现了福贵一家的苦难生活;电视剧版则通过细腻的人物刻画和情节展开,让观众更加深入地了解福贵一家的内心世界。

此外,改编作品还通过其他角色的命运遭遇,进一步展现了人在苦难面前的无助与挣扎。

四、救赎主题的体现与拓展与受难主题相对应的是《活着》中的救赎主题。

福贵在面对种种苦难时,始终保持着对生活的信念和希望,这种信念和希望就是救赎的力量。

在原作中,福贵通过与家人的相互扶持、与命运的抗争等方式,实现了自我救赎。

在改编作品中,这一主题得到了更为广泛的体现和拓展。

电影版通过福贵一家的生活细节,展现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纽带和相互扶持的力量;电视剧版则通过更加细腻的人物刻画和情节展开,让观众更加深入地感受到福贵的内心世界和救赎的过程。

五、结论通过对余华《活着》的版本改编与受难—救赎主题的研究,我们可以看到这部作品在表现人性、生命、苦难与救赎等方面的深刻内涵。

《活着》影片分析

《活着》影片分析

四十年代 六十年代
五十年代 以后
电影是用画面和声音来说故事的,它并不是将故事 直接呈现给观众,事实上观众也参与着故事逻辑的梳 理和情节线索的联接。
影片将叙事时空分切为“四十年代”,“五十年 代”,“六十年代”以及“以后”,主人公福贵在时 代地揭示了人物悲剧命运的时代渊源。
皮影戏又称“灯影戏”,是民间广为流传 的傀儡戏之一,具有浓厚的乡土气息和民族 特色。
电影中皮影戏则成了和主角并列的一条伏线, 既是推动剧情发展的核心线索,也是导演表 达主旨的重要隐喻。
在这部影片中,皮影的命运映射的是人的命 运,人成为被时代奴役的傀儡,“为了活着 而活着”。极为讽刺的是战争年代皮影完好 无损,和平年代却惨遭厄运。影片最后历尽 劫难的皮影箱成了小鸡的家,又给整部影片 带来了一丝明媚的希望。
随后是共军的冲锋。随 着二人听到轰隆隆的声 音缓缓站起、转身,一 个大全景生动地展现了 共军队伍的庞大和声势 的浩大。
然后二人给共军唱皮影 戏,这里用了一个升摇 镜头加小全景,传达出 一种希望的信息。
电影《活着》,根据余华同名原著小说改编,1994年 由张艺谋执导,葛优、巩俐等主演。影片以福贵一家 的坎坷命运为主线,讲述了福贵和他家人风风雨雨几 十年的遭遇,而不同年代的遭遇,透出一个时代的缩 影,从解放战争、大跃进到文化大革命,最后,他们 的生活已经变得麻木,失去的太多,面对生活,大概 只剩下“活着”。影片露出一股悲悯情怀和伤感的黑 色幽默,它将历史浓缩为个人命运,涵盖着人在历史 中的命运无法掌控的生命之痛。该片荣获第47届戛纳 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最佳男演员奖(葛优)以及 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外语片等奖项。
福贵发现伤兵全死了后 喊来春生,这时用了一 个全景加摇镜头,展现 了战争带来的悲惨情状。

评电影《活着》

评电影《活着》

评电影《活着》“在大的政治背景下,人像是汪洋中的一片树叶,根本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很无奈的。

中国的这类题材是最多的,因为中国人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最难决定自己的命运,所以《活着》这类电影我们可以拍好多部。

但是很难通过。

”-----张艺谋对记者说过的话。

这样的状态造成了张艺谋的独有的内心世界,他对生和死的阐释也就不同寻常了。

张艺谋的电影《活着》更多的是在做着哲学的思考,是“生”与“死”的问题。

余华的小说《活着》叙述了一个普通人家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到七十年代之间所遭遇的艰辛苦难和种种悲剧。

他的叙事手法冷酷而残忍,采取了一种“无我”的叙述方式在作品中塑造出逸乐冷漠的叙述者,甚至可以说是把完全的发掘“人性恶”作为写作的任务。

而张艺谋则不然,在这部影片中,似乎暂时放弃了他对表现中国民俗本身的热衷,而转向用中国民俗去表达他对人在世上的命运关注。

贯穿整部电影的皮影戏是我们发现并理解这一主旨的最重要依据。

皮影戏使《活着》的故事演化成三层,福贵一家的故事,皮影戏的故事,以及人类的故事。

人在世上的双重角色在他和玩偶之间的关系上得到充分的显示。

一方面,人是玩偶的操纵者;另一方面,人却如同玩偶被一种不可知的强大力量所操纵。

由于张艺谋的家庭生活环境的影响,导致宿命论是他的一种巨大的心理暗示。

宿命论是书本和电影中充斥的一种意识形态。

在里面“福”和“祸”是相辅相成的,有的时候是可以相互转换的。

命运和福贵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他貌似灾祸的败家行为最终却变成了救命之举。

在赌场中输光了家底的他,在后来的政治运动中也免除了被打倒的命运。

电影中龙二在四九年解放后被枪毙前曾死不瞑目地看着福贵,而枪响的时候富贵也有浑身痉挛的抽搐,其实那是心灵的命运的抽搐。

而小说中余华更是直接了当地让龙二对福贵说:“福贵,我是替你去死啊。

”没有什么情节更能让我们体会到人生无常,命运总是在捉弄着我们,如同我们手上的玩偶被我们捉弄一样。

谁能知道我们今天的福不会是明天的祸?谁又能知道我们今天的祸不会是明天的福呢?而福贵被改写成皮影戏艺人,不光是情节的需要,也是张艺谋为了强化这一主题的高明的手段。

《活着》影片分析-2022年学习资料

《活着》影片分析-2022年学习资料

以-跃将有而茶枪炼-进有庆-的炼-来-造成大跃进的气劳》。-意-样-往-区长松畫,学生百杜一齐上阵-在-热 死归结为那个混乱荒唐的大-去,与其说是意外,不如-唱皮影,-。'-福贵却得知儿子-,热闹非凡,配合着如火如 工地上,福贵正唱着式戏,影人-爹来了,给爹吭一声就行
少皮-不-而小、东影-艺-凤-5-是-术,-艺术文化在文革中遭到推残-反-这公在火盆里化为灰尽。-明白。伴 着福贵一家走过几十年风雨的-举起皮影看着它若有所思,-沿着上级的指-演绎帝王将相才-影宣传队,作为皮影艺人 然想保护这门-毛主席发动文化大革命。皮影是典型的四日-福贵,你那箱皮影还是烧了吧-走,皮影留不住了-了活着 不知-佳人的道具,-但人在巨大时代下显得那么-只-还有多-为什么烧?-越-谨-力。-慎
当福贵与春生将被枪子儿击中的老全拖回战壕,然-后发现他已经死了后,这里用了一个小全景,把观-众置于一个旁观 的位置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又因-为是小全景,所以又能让观众感受到画面中情感的-流露。
。随后是共军的冲锋。随-着二人听到轰隆隆的声-音缓缓站起、转身,一-个大全景生动地展现了-共军队伍的庞大和 势-的浩大。-·然后二人给共军唱皮影-戏,这里用了一个升摇-镜头加小全景,传达出-一种希望的信息。
《活看》影片分析《活着》影片分析
SELECTION OFFICIELLE.CANNES 94-VIVRE-UNFLMDE--活ZHANG IMOU着
《活着》简介-●-电影《活着》,根据余华同名原著小说改编,1994年-由张艺谋执导,葛优、巩俐等主演。影片 福贵一家-的坎坷命运为主线,讲述了福贵和他家人风风雨雨几-十年的遭遇,而不同年代的遭遇,透出一个时代的缩,从解放战争、大跃进到文化大革命,最后,他们-的生话已经变得麻木,失去的太多,面对生话,大概-只剩下“活着 。影片露出一股悲悯情怀和伤感的黑-色幽默,它将历史浓缩为个人命运,涵盖着人在历史-中的命运无法掌控的生命之 。该片荣获第47届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最佳男演员奖(葛优)以及-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外语片等奖项。

《活着》电影评论

《活着》电影评论

《活着》:生命的可贵和人性的脆弱中国影片《活着》是根据作家余华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来,由中国著名导演张艺谋执导,影片于1994年上映。

本片以中国社会的大变革为背景,通过一个富家子弟的经历,讲述了一个普通农民的生活经历,从中反映出人性的脆弱和生命的可贵。

本文将从剧情、角色、主题等方面进行分析和探讨。

一、剧情简介《活着》讲述了一个名叫福贵的农民,他在饥荒年代吃草根、吃树皮,为了不死,他不得不把自己的女儿卖掉,甚至不惜跑到城里去给别人搬煤,去当雇工,为了换取一口饭吃。

之后,福贵逃离了煤矿,回到老家。

他的妻子随之去世,儿子成为了军阀的保镖,福贵变得孤苦伶仃。

在新中国成立后,他重建家庭,儿子为了夺取土地,把他打成了半身不遂,福贵终身未娶,只能依靠儿媳妇的照顾。

最后,他的儿子也死去了,福贵在孙子的陪伴下,孤苦一生。

二、角色分析1.福贵:福贵是本片的主角,他从一个富家子弟到农民,经历了中国社会的大变革。

他的命运是中国农民的缩影,他的遭遇让人不禁感慨生命的脆弱和不可预测性。

福贵是一个顽强的生命,他从不放弃,即使遇到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他也从不向命运低头。

福贵的一生是不幸的,但他的坚韧和生命力是可贵的。

2.家人:福贵的家人是他生命中的重要支柱,他的妻子、儿子、女儿和儿媳妇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但是,随着社会的变革,福贵的家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他,最终只有孙子陪伴在他身边。

家人的离开也反映出了中国传统家庭观念和价值观的变迁,以及个体和集体的矛盾。

福贵的家人在离开他的过程中,也展现出了不同的性格和心态。

妻子连连生育却无一幸免,最终因此而离开他;儿子离开家庭寻找更好的出路,却酗酒赌博,最终与他的父亲失去联系;女儿嫁到了离家较远的地方,无法照顾福贵,也因此与他断了联系。

儿媳妇则是一个个性独立、意志坚定的人,她们在面对离开家庭的选择时,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这些角色的塑造也反映了中国传统家庭观念的不同层面和多元性。

3.大兴:大兴是福贵的养子,他在片中代表了中国社会的贫困阶层,他的一生都在为温饱而奔波。

浅评电影《活着》

浅评电影《活着》

卑微的希望,活着!!!------浅评电影《活着》命运并没有给于所有人幸福,只给与了他们活着的希望,并且只是卑微的希望。

当然,还有的人,连活着的希望都已经没有了。

《活着》这部影片改编自中国文学界重量级的年轻作家余华曾经在《收获》中发表的一片影响深远的中篇小说,小说的名字就叫做活着!该文学作品于1994年被中国第五代导演的典型代表张艺谋导演搬上了银幕。

因为政治原因,该影片没有在国内公映。

但却让影片的男主角葛优一跃成为戛纳影帝。

影片中,多次通过运用一些电影的手法,如远景的共军冲锋,特写的国民党军的刺刀。

通过这些手法,来更好的表达电影中所要讲述的东西。

影片一开始便用了一段极其抒情,让观众听了极为伤感的一段二胡音乐,似乎暗示了影片是一部有着浓郁悲情色彩的影片,又仿佛是为了影片中的主人公们悲惨的故事默哀!这种二胡的音乐几乎穿插了整个影片,为影片增加了一抹独特的悲剧色彩。

影片中的男主人公福贵刚开始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败家子,然而由于命运的给予成为了自食其力的城市贫民。

福贵的人生几经周折,经历了几次的大喜大悲,每当幸福的生活即将来临时,总会变成悲剧让他再经历一次苦难。

看似是富贵自己的生活充满了苦痛,实则表现的是普通劳动人民的真实的生活。

有一句古语说的好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哪个时代的大背景下,福贵的生活就是所有贫苦人民生活的缩影。

不只是福贵有一个卑微的希望---活着!这也是那个年代里所有人卑微的希望。

富贵的大起大落,便是所有人的大起大落。

富贵家道败落之前,唯一的爱好便是赌。

他的人生中的第一次挫折或者说第一次的苦痛,便是由赌引起的。

影片初始,福贵每晚赌够回家时,是有一个人背着的。

葛优将那种主人公应有的颓废表现的淋漓尽致。

被人背回家这种举动也显示了他福贵糜烂的生活。

就是因为赌博,他被黄二利用着抵押了祖宗留下来的房产。

最终,他输了个精光,一无所有。

清帐的那一天,他的老父亲也因为气极而去世,这是他失去的第一位至亲的人。

活着 分析

活着  分析

《活着》分析
电影《活着》通过福贵的一生遭遇,涵盖着人在历史中的命运无法掌控的生命之痛。

衍生除了对死亡的苦笑,电影虽然是悲剧却没有给观众压力。

体现了中国式的黑色幽默。

整个电影用幽默稀释悲剧。

通过刻画福贵这个小人物,反映了旧社会中国时代与家庭的变迁,有很深的寓意。

张艺谋加了一些讽刺的东西。

例如凤霞的教授因为太饿被馒头噎着,而不能去动手术,眼睁睁看着凤霞被小兵们弄得大出血死亡,还有加了福贵靠皮影吃饭等。

导演完全理解了原著,并在影片中注入了自己的东西。

活着这部电影非常的长。

整个电影的过程都让人寻思着活着二字,活着真好,只要活着,对于关心自己的人就是一种安慰,就是支柱,通过黑色幽默来表现悲剧。

导演对于电影有较大的创新就是插入了一条暗线——皮影,皮影与秦腔的搭配确实起到了一定的艺术效果。

增加了影片的美感和大时代小人物的情感氛围。

在影片中展示的皮影戏也是贯彻主题的一个重要线索。

玩偶是被人所操控。

暗喻小人物们被时代所操控。

影片还有一处暗示,结尾处,福贵吧尘封的皮影箱拿出来,帮孙子放入了小鸡,这个空空的箱子寓意着孙子崭新的命运。

当孙子问起他小鸡长大后变成什么。

回答也变了,最后从共产主义也就到了成了馒头也就长大了,表达着从宏达理想回归踏实的现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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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活着》的死亡设置和命运主题目前,文学文本改编成电影的模式已经成为常见的艺术转换方式。

电影将文学文本转变为直观、立体的对象,通过画面、声音、色彩等元素协调配置,形成一部生动的视听影像。

本篇将探究原著小说《活着》与改编电影之间的联系,分别从死亡设置个数、场景、故事线索和价值观念等方面揭示二者在“死亡设置”和“命运主题”上的异同。

标签:死亡设置;命运主题;活着;死亡;改编电影20世纪80年代是文学走向顶峰的时代,文学与电影成了更加亲密的朋友。

文学改编作品逐渐成为一种趋势,将一个个故事搬上大荧幕,给予读者和观众不同的审美感受,也获得了崭新的视觉体验。

改编电影往往会根据小说的实质内涵、时代背景,在尊于原著的基础上进行适当的改编,利用现代社会技术,结合文学创新要求发展影视文化。

随着多媒体技术的发展,娱乐方式的多样化,文学也迫切需要一个新形式融入群众的视野,而影视改编正是这样一个平台。

文学作品在电影改编过程中,将会摒弃部分叙述方式,凭借色彩、声音、场景转换等方式,将文字转化成有声的画面,串联成一部具有故事性的影片。

此外,由于改编者的主观意识的不同,改编的风格的方式也会千差万别,文本的叙述方式必然也会发生新变化。

一、《活着》小说和电影中死亡设置的对比(一)死亡设置的数量对比注定的悲剧收尾,或许是原著小说《活着》营造着压抑氛围的所在,而电影改编也对小说进行了全新的解读,给观众带来了另一番的体验感受。

余华在小说《活着》中安排了几乎“全军覆没”的死亡设置,死亡气息笼罩着福贵及其家人的一生,嗜赌如命导致家族败落,选择重新振作,却又被充军牵制在硝烟战场,与亲人生死离别,世事变迁的滋味,悲惨的遭遇让福贵算是尝尽了人生在世所能尝到的各种滋味,而小说中的字里行间也无不彰显着悲剧的命运主题。

福贵因赌博败光了家里的财产,气得老爷子病发,最终在蹲了半辈子的粪缸上结束了生命。

死亡的气息弥漫在福贵的身边,挥之不去,随之有庆为救区长的夫人,被医生抽血过多而死,女儿凤霞难产而死,女婿二喜被工地的水泥板压死,就连自己唯一的孙子苦根也被豆子撑死。

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连续不断地死亡设置,促成了小说浓烈的悲剧色彩,自然地揭示了悲剧的命运主题。

到头来,只剩下福贵和一头老牛做伴,相守垂暮之年。

这样的死亡设置不仅揭露了大跃进、“文化革命”时期的麻木的人性,而且也影射了难以言说的政治问题,成功提升了小说的现实意义。

相比小說,改编电影《活着》在原著的基础上进行了适当的修改,尤其在死亡设置方面,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命运主题。

电影选择大量减少死亡数量,并且以温情的结局收尾。

电影中家珍虽然重病在身,但是并没有因为凤霞的死而抑郁而终,二喜和馒头(苦根)父子也过上了正常的生活,与福贵、家珍过上了平凡的幸福生活。

(二)叙述方式与命运主题紧密联系余华的小说大多数都是充满了血腥和暴力,充满了悲剧和痛苦的元素,《鲜血梅花》《战栗》等多部作品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因此,小说《活着》也更多体现的是麻木、无奈和悲剧意识。

小说里的痛苦是深刻的,悲剧是注定的。

福贵,眼看着身边的人,死亡一个接一个,却无能为力,最后选择活下来,过完自己的一生。

小说以局外人“我”的身份进行叙述,采用倒叙和插叙结合的方式,客观、冷静的讲述了福贵面对死亡的冷静的态度。

苦难是一生的,求生意识是微弱的,福贵的存活也只是“向死而生”的摆设,没有意义。

不管读者发出怎样的悲悯之情,悲剧的命运已经成为早已安排的结局。

电影是以直接叙述方式,交代前因后果,死亡设置的过程脉络清晰。

龙二、有庆和凤霞的死,电影在制作上起承转合,衔接和谐。

龙二的死,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有庆的死,是时代的悲哀,也是戏剧性的偶然和冲突需要;而凤霞的死,是历经困苦生活、年幼失声等系列坎坷后,注定走向悲剧命运的句点。

让观众从时间的流逝中,去感悟和体会影片的命运主题。

此外,电影风格除去了一些阴暗、沉闷的色调,增添了象征生机、希望的元素,为小说悲剧的命运主题打上了温情的色彩。

在电影开头,张艺谋就使用了他喜欢的红色调,在茶馆高挂的灯笼,红灯星光熠熠,增加了很多亮色系的元素,在画面上形成了美好的视觉效果,进一步削弱了悲剧的命运主题。

二、有庆和凤霞死亡设置的细节对比(一)凤霞死亡设置尊于原著的改编凤霞的死,在《活着》小说和电影中都是因难产而死,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但是电影在尊于原著的同时,进行了死亡原因上的改编。

小说中,凤霞的死,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电影在凤霞的死亡设置上,将原因更多的归结为时代的悲哀,以一种黑色的幽默葬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张艺谋将凤霞的死设置在“文化大革命”期间,红卫兵当权,将全部学术知识分子抓进了牛棚。

在凤霞待产之际,为了保证凤霞母子平安,二喜在福贵的劝说下去牛棚“偷”了一个老医生到医院。

福贵了解到老医生多日未进食,好心买了几个馒头,老医生却被噎着动弹不得,导致凤霞在沉默中凄惨死去。

这是一种戏剧性的死亡,与凤霞的悲剧命运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观众不得不在黑色的幽默中接受死亡。

(二)有庆死亡设置颠覆原著的改编《活着》电影中有庆的死亡设置完全颠覆原著,展示了一种更加适应电影中矛盾冲突的直接爆发性。

小说里有庆为救区长春生的夫人抽血过多而亡,但是在电影里却是因为被春生倒车撞倒的墙压死。

恰巧的是,相同的矛盾人物都有春生的存在,而这也引发了家珍对春生心存芥蒂,始终难以接受春生的道歉和弥补。

小说中有庆死亡设置的安排充满了人性的冷漠与社会的黑暗。

区长的夫人因大出血急需血液,而有庆恰好是当时唯一符合要求的人。

当有庆说到头晕,嘴唇都青了,医生却直至有庆失去力气摔倒在地才停止“嗜血”的针管。

抽血的过程充满了时间的紧迫感,更是展现了血淋淋的真实感,有庆就这样一步一步掉进了死亡的深渊。

有庆死后的模样更是令人心寒,细致的描写,不禁让人痛惜这个年幼的孩子,“看到有庆的小身体躺在上面,又瘦又小”“有庆的脸像是冻坏了,冷冰冰地压在我脖子上”字字句句,都在影射当事医务人员令人发指的行为,冷漠的人性,就连一个小孩都没放过。

有庆在小说里的死亡设置让故事发展的矛盾更加尖锐,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大跃进背景下的阴暗一面。

三、《活着》文学与电影对命运主题的阐释(一)原著作家和电影导演对命运主题的理解原著作家余華曾对“活着”这样解释道“活着,在我们中国的语言里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叫喊,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而福贵就是忍受一切悲剧的主人公,面对运无可奈何,面对亲人的离去,悲伤后苟延残喘地活着。

小说的笔触是最令人震撼的,字里行间,透露着窒息的氛围。

众多的死亡,给予读者深刻的印象,种种不留情的政治影射,是对人性的拷问,也为命运主题蒙上了一层社会的阴影。

承受人类生存的苦难,是余华《活着》的主旨。

余华在国内出版的作品简介中提到过:《活着》讲述了一个人和他命运的友情,这是最为感人的友情,他们互相感激,同时也互相仇恨。

他们谁也无法抛弃对方,同时谁也无法抱怨对方。

这也说明小说中强调的是个体之间的命运主题,福贵虽未死,但是已经成为被死亡包围的中心,个体之间的命运纠葛达到了极点,只能接受,用生命的重量去承受。

就像原著中写的那样:人们纷纷在这个叫作活着的故事里一一死去。

电影《活着》展现了中国普通老百姓的真实写照,是麻痹、无知的一种状态。

相较于文学依赖文字构想整个故事,电影的独特魅力就在于能够通过立体的人物形象、真实的观景设置来勾起故事情节的点滴,更能走进观众的内心,触及内心,感知电影艺术的审美价值。

张艺谋在改编《活着》时跳出了揭露时代伤疤的固定圈子,按照自由创作的方式,选择了适用于时代发展的东西,那就是用人性的光辉去扭转个体的命运,拉开个体之间的命运联系,将个体的命运更多的与时代背景联系起来。

强求忠实原著是不现实的,从实际出发,重新审视文本,从人物境遇看时代的变革。

张艺谋在电影的每次时间跨越上都做了字幕的提示,随着时间的流逝,场景的转换,人物命运发生变化,而社会环境也发生了巨变。

小说中对社会提出尖锐的控诉和批判,尤其是“文化大革命”时期的错误方向,进行了有意识的“禁止”。

不可否认,其实这类暗讽历史问题的作品数不胜数,但是在影视作品的审核限制框架里是不被允许的。

因此,张艺谋将电影结局的设置显得温和得多,凤霞死后,她的儿子取名为馒头,福贵和家珍带着二喜和馒头一起生活下去。

这样的处理使悲剧停留在一个适可而止、容易让人承受的范围之内,削弱了悲剧命运,更易被观众接受。

同时使观众的心情从压抑的氛围短暂挣脱,将思想的目光聚焦到生命既定的命运和历史原因方面。

(二)新线索与命运主题的联系小说的故事发生在偏远的农村,经济落后,整个故事围绕着福贵跌宕起伏的人生进行叙述。

而电影将故事发生的地点农村转移到城镇,以两条主线进行,福贵的一生和“皮影戏”的出现到销毁。

皮影戏,是脚本的生成,是剧情的连接,是可以看开头就可以预知结局的。

影片加入的“皮影戏”这一线索,不仅在视觉和听觉上给予观众全新的审美感受,而且也为深化命运主题做了充足的准备。

从“皮影戏”的出现到最后的销毁,是时代变革的结果,是命运捉弄的悲哀,福贵的人生如同一场皮影戏,被操控,无法抗拒。

同时,“皮影戏”扩大了电影的审美效应,温暖的烛光氛围,群众的热闹笑声,不仅降低了原著小说中“死亡设置”的人性冲击,更好地诠释了电影改编的原因所在,而且温暖的色调也让观众更加容易,使得电影想要表达的命运主题更加深刻。

【参考文献】[1]张继红.叙事速度与苦难的不同呈现方式——论余华小说《活着》及其影视改编[J].电影评介,2011(12).[2]刘敏.《活着》小说与电影叙事艺术之比较[D].西南大学,2008.[3]刘悦笛.《活着》两种——从余华小说到张艺谋电影的审美嬗变[J].锦州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03).[4]何滢.浅析小说《活着》中有庆之死[J].当代文坛,2001(04).[5]李天骥.《活着》的困境——小说与电影的探寻[D].吉林大学,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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