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和英儿的故事_顾城英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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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儿》

《英儿》

《英儿》顾城与妻子谢烨合作的小说。

作为一个诗人,这是顾城写的唯一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他的绝笔之作。

这本书写完不久,顾城就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英儿》是一部真切的情爱忏悔录,书中主人翁与作者同名。

全书以女主人公英儿和顾城的相恋为缘,出走为因,迭展开,淋漓尽致,表现了一个现代离世者的极端心理和异常恋。

在顾城的笔下,性爱变成了诗意般的境界,带给你一种从没有过的感受,充满了新奇和美丽,像孩子一般的天真、纯洁,没有了动物原始的冲动,读这些文字的时候你会诧异和新鲜,性爱居然还可以这么写。

这正是这本书带给人最新奇的感受和印象最深刻的地方。

顾城的这本《英儿》是用诗体化的语言写成的,跳跃性极大;从另一个角度讲,更像一个人的呓语,很多时候你无法知道他在说什么。

顾城在小说中穿插了他的一些诗歌和他画的一些画。

画看起来像是国画的工笔,虽然不知道那美丽的抽象的图画具体是什么,但依然被画的线条和构图所吸引。

《英儿》太真,用通常的标准来衡量有不好的东西,可是让人又觉得它美极,简直是给了文学审美和整个美学分析提供了一个新的登峰造极、难以言尽的宝库。

《英儿》的形式太美了,是梦,是真,是水,是云,是风,是雨,是树,是花,是小说,又是诗,既规整又自由,既伤残又完美,是自然化育出来的美的舒卷自如的表现。

内容评论:1993年10月8日,新西兰激流岛,诗人顾城的妻子谢烨死于顾城之手,而后,顾城自缢身亡。

顾城的“遗腹子”《英儿》不久问世,如同顾城梦呓般的心灵独白,悲剧的所有答案都可以在此寻到出处。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的人离开我们十年有余了,那个蕴涵着复杂人性、爱情与死亡的悲剧是否也已被时光掩埋在逝去中的岁月里了?《英儿》纪录着爱的超越与毁灭,我们能从这种纪录中读到生命深处难以抹去的爱与恨的两大本能。

人性和生命里,最富悲剧感的是爱,爱的悖论体现在它既是人性完美的追求,也暗藏着致命的毒刺。

当爱不小心碰到那根神秘的毒刺,便极易触及死亡的帷幕。

顾城写的英儿细节

顾城写的英儿细节

《英儿》是顾城写的一部自传体的小说,书中顾城用他那细腻晶莹的笔触述说自已和英儿,谢烨三人的爱恨纠葛。

其中空灵纯净的精彩章节,几乎不亚于顾城的那些名诗。

对激流岛风光的梦幻般的描写和笔触是全书最精彩的部分,诗人用他的灵性赋予岛上万物以灵性,勾勒出一副副如画美景。

把《英儿》书中精彩部分分作“写景”“说理”两部分摘寻出来,以飨读者。

让我们来欣赏一下这位唯灵大诗人的另一种文彩我看你无声无息地走了,到生活里去了,这是我憎恨的事。

我很惊讶人为什么愿意活,而活就是生活。

我也到生活里去,然后又出来,在边上站着。

我对你们说那不太好,我去过,可是你们不信,生活里人口众多,生活把那些小玩具摆在街上,你们就去看;把那些小点心摆在桌上,你们就去吃;把那些鞋摆在地上,你们就去穿;你们穿上它就走远了。

我生来不是属于生活的,我住在我的房间里,不到街上去。

我在我的房间里画画,不看外边的风景,我说我的话,我听不懂别的语言,可是没有一个人。

看见我,我并没有一个灵魂的声音,我所留住的只是在我和生活之间的,一个厨房里,一个走廊里所能留下的事。

我到那里去,你们也到这里来。

你们给我讲生活里的事情,我很高兴;你们说小孩沿着说他一条街光着脚跑,然后推那些沉重的大门,你们说他们滚皮球,你们在街上撒沙子,把水喷在树皮上,我很高兴;你们说他长大了,上学了,你们说他有了房子,有了妻子,你们说他……我们都是父母所生,那一刻,我们不知道。

可是我来世界上的时候,带了灵魂。

它使我不能品尝生活的味道,它让我觉得那淡然无味。

那些颜色是假的,涂上去的,那些砖石是垒起来的,我一直坐在我的房间里,坐在雪山和丛林中间,坐在我想象的城堡里。

我把一些花草放在周围,把我捡来的石子和水杯,我从小没有一个朋友,能跟我做这个游戏,他们在天黑的时候,都回家了。

你们是生活所生,我也是。

但我的灵魂却是死亡所生,它愿意回到那里去,就像你们愿意回家,这是个无法改变的事情,也是我们时聚时散的原因,有时候我看见你,有时候我爱你,但是你在我眼睛里看见的,却是说:我们走吧。

顾城《英儿》节选

顾城《英儿》节选

顾城《英儿》节选雨淋洗着她你吐丝我在大树上,锯死掉的树杈。

这些事好像慢慢的,都能想起来,英儿最后 说。

有五十次吧,都是我愿意的。

一年过去了,我知道远远不止。

她看着自己微弱的体毛渐渐浓密起来了,说:都是你吧。

我都想起来了,从来没有那么甜美,我从来没有那么甜美自如过,那时候我要的那么多,那么强。

这其实是个意外的事,我们之间本来有一个梦想,一些模糊的渴望,但是从来没有想到我们的身体和欲望是如此的吻合。

她的轻巧给了我一种放肆的可能,一种男性的力量的炫耀,这是我在你面前所无法做的,你无言的轻视,使我被羞愧和尊敬所节制。

我们就像生长在一起的树,在风中不停地摇,度过了整个时光。

英儿有回低低的问:在那边你敢吗?她是指这样。

我说:不敢。

她轻笑而不平地说:你就敢欺负我。

她第一次那么温和地看我,是在山顶小屋,眼里燃着烛火,她找了她的浪漫气氛,微红的空气,点着灯、我们的手握在一起,她眼神明静,轻柔地仰倒,我抚摸她。

心里是梦幻般真切的感觉。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穿海蓝的裙子,像小女孩似的在风中飞跑。

也许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跑步的样子,上学的样子,但她蓝色的裙子确实像海水一样,在风中飘动。

我在她身后说话,看她一步步走着,裙衣不知怎么在飘动中变成白色。

我们在山间看见那片水了,是好几个人一起去的,石头在溪水中间交错,鱼躲在石头下。

你对我说有人把你的鞋藏起来了。

我从来不担心她的思辩,有时她清晰之极,神经锐利。

她谁也看不上,我担心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是敏感的,盲目的。

在她身体起伏的时候,一切都停止了。

我似乎利用过这件事,为此感到恐怖。

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个,我们创造的那种生活、谈笑、相互的戏谑,对我的嘲笑,各种妙语的珠连,是一种永远不可替代的和谐的趣味。

是我们喜欢的,不可能有任何人能够代替的。

但是她的身体却是盲目而脆弱的,像是一个篮子谁都能把它提走。

她好像可以从任何一个地方开始,渐渐地变得隐秘而丰润。

当我的手沿着她的身体慢慢下滑的时候,心里就升起一种难以言状的爱怜。

顾城

顾城

人物素材之顾城顾城,中国朦胧诗派的重要代表诗人,被称为当代的“唯灵浪漫主义”诗人。

顾城在新诗、旧体诗和寓言故事诗上都有很高的造诣,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成为中国新诗的经典名句。

[1]1956年生于诗人之家,父亲是著名诗人顾工。

顾城17岁开始写作生涯,给各个报社杂志投稿。

1987年开始游历欧洲做文化交流,1988年便隐居新西兰激流岛,过自给自足的生活,1993年10月8日在其新西兰寓所因婚变,杀死妻子谢烨后自缢于一棵大树之下。

[2]一、人物生平顾城[3],原籍上海,1956年9月24日生于北京一个诗人之家,父亲为顾工。

受到良好的教育和文化熏陶。

1968年,即12岁时辍学在家养猪,“文革”前,他开始写诗,总是一个人独处,不和别人一起玩耍,而是低头写自己的内心想法。

而且文革的暴行给他的内心带来了冲击,使他变得更加敏感。

1969年随父顾工下放山东广北一部队农场,在那里度过了五年,但他并不喜欢农作的生活,这种劳作的生活与他想象中玻璃一样的世界有很大的距离,而这种距离让他感到痛苦。

1973年开始学画,写诗事业也进入社会性作品写作阶段。

1974年回京在厂桥街道做过搬运工、锯木工、借调编辑等。

《北京文艺》《山东文艺》《少年文艺》等报刊零星发表作品。

1977年重新开始写作,在《蒲公英》小报发表诗作后在诗歌界引起强烈反响和巨大争论,并成为朦胧诗派的主要代表诗人,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

1978年底顾城开始阅读张贴在北京西单体育场围墙外(后被称作“民主墙”)的首期地下诗歌刊物《今天》。

并通过这份刊物更多更深地认识到外面的世界。

1979年初参加北京西城区文化馆业余诗歌小组。

7月:在上海至北京的火车上与谢烨相识,并堕入爱河。

11月:在《诗刊》首次发表诗作,为《歌乐山诗组》。

与谢烨的相识开启了他人生的新篇章。

1980年初所在单位解体,失去工作,从此过漂游生活,到多个城市游历,对看到的城市、社会风貌、人情冷暖而写诗,但始终反感城市的喧闹世俗并没有感到归属感。

精神分析英儿 顾城

精神分析英儿 顾城

《英儿》写作背景:
• 长篇新作短评/关于《英儿》,顾城在接受曾慧燕的采访时说,这是“一 本自传式纪实小说”,“基本上是真实的”,“主要想反映一些又能解 释又无法解释的事情”。显然这“又能解释又无法解释的事情”主要是 指他与英儿的情感纠葛。也是,莫名其妙地一见钟情,而且爱得天翻地 覆,旋即又稀里糊涂地分手而去,从此杳无音信,一切都像是鬼使神差。 顾城的初衷,就是要把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人生和情感的际遇叙述出来, 告诉人们他经历了什么,领悟了什么,获得了什么,失去了什么,这种 打算我们从《英儿》开始几节的颇见理性的文字中都能感觉得到。但顾 城和英儿超乎寻常的关系,使他很难保持叙述主体的平静和冷峻,因此, 我们从差不多三分之一的篇幅里,看到的是他和英儿无阻无隔的情的交 流和无遮无拦的欲的抒泄。其中,顾城对英儿女儿体态的爱恋、赏玩和 英儿那童稚、纯真而又热烈奔放的呼应,有如天籁般的自然和美好。那 种真真切切又充满诗情画意的爱恋,真是一种沁人心脾、净人心灵的情 的愉悦和美的享受。人们完全感觉得到,顾城是用回忆和写作的方式, 再度重温他的如梦如幻的情史,从而延宕他与英儿的身心交融的爱恋过 程。因而也可以说,顾城也是经由这一自传来自谴和自慰的。
• 与英儿倾心相恋而英儿又不辞而别,这是最让顾城痛心疾首的。 使他最为难过和心碎的,不只是英儿再爱不爱他和再在乎不在乎 他,而还在于他所心爱的女孩要被别人染指、要被“世界拿走”, 这正如他在“给晓南的信”中所说的,想到被爱的“女孩被碰了, 我的心就会发抖”。这种连带着人生理想的爱的丧失,迫使顾城 由人及“我”地深刻反思自己存在的意义。因此,他虽对出走的 英儿不无怨恨,但更怨恨那个教坏了女孩、“拿走”了“英儿” 的污浊的社会环境;他自怨自己人生和情爱理想的失常和超常, 但更谴责那个规范所有个性和销蚀一切理想的现实尘世。他在自 白中自谴,又在自谴中自省,结果是更坚定了自己的不苟且、不 妥协的信念,死亡成为他继续前进的另一方式,《英儿》便是他 在这个人生转折点上留下来的一个路标。

吃软饭,出轨,遗弃幼子,抛离老婆,文艺男青年能渣到什么程度?

吃软饭,出轨,遗弃幼子,抛离老婆,文艺男青年能渣到什么程度?

吃软饭,出轨,遗弃幼子,抛离老婆,文艺男青年能渣到什么程度?文艺男青年是不是容易出“渣男”?这话不好定论,任何一个群体都有好人坏人。

类似的刻板印象之所以会形成,也许是因为有点名气的文艺男青年,往往不怎么避讳自己的风流韵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这个群体的风评就被害了。

比如有这么一位著名才子,婚后出轨不说,还用情人的名字写了本书,里面充斥着大量的十八禁描写。

而且,这只是他所有渣男行为当中,微不足道的冰山一角。

这位才子名叫顾城——没错,就是那个黑夜给了他黑色的眼睛,他却用来寻找光明的顾城。

我非常喜欢他的诗,也完全认同,中国诗坛有顾城是绝对的幸运。

但与此同时,他的妻子谢烨遇到他,却是一种绝对的不幸。

1艳遇般的初识1979年,23岁的顾城与谢烨初识在一辆火车上,按照顾城的说法,他对谢烨一见钟情,以至于临下车时,他情不自禁地留下一张纸条,写着自己家的地址。

谢烨对这个才华横溢的男人也颇为心动,真的拿着这张纸条,挨家挨户地找到了顾城家。

这样的初见,即使放到今天,浪漫程度也是足够拍成影视剧的。

两个人书信往来了一段时间,谢烨愈发被顾城的才华所吸引,这个男人说情话都说得与众不同。

他说,他在火车上原本在写生,他画周围的每一个人,除了谢烨,理由是,“我觉得你亮的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

”俗称,你太美了,我不敢看。

顾城追求谢烨的方式也很罕见。

谢烨喜欢他,但谢烨的家人不太认同他,他就直接跑到谢烨家门口,找个箱子把自己一装——不是大多数人所想象的,等着谢烨出来给她个惊喜,而是真的就每天住在箱子里。

还有个更离谱的说法是,顾城直接在谢烨家旁边买了个小房子,就是为了方便自己堵她。

这……就有点超出正常追女生的范畴了吧?但不管别人怎么看,谢烨是真的被打动了,不顾家人的反对和顾城结婚。

艳遇般的开端,才华横溢的男人,仰慕他的女孩,超越世俗偏见的结合。

谢烨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段婚姻只持续了短短十年,而且,结束得无比惨烈。

2天才与巨婴的一体两面顾城写过一句诗:也许/我是被妈妈宠坏的孩子/我任性我希望/每一个时刻。

顾城与英儿:渴望精神层次的爱情,却还是败给了现实

顾城与英儿:渴望精神层次的爱情,却还是败给了现实

顾城与英儿:渴望精神层次的爱情,却还是败给了现实谢烨顾城与英儿(右一)顾城曾说:“你们是我的妻子,我爱你们,现在依旧如此。

”提起英儿,她必然是跟顾城联系在一起的,她常被冠以“第三者”的名号出现。

人们对英儿多以诟病,更认为她是造成顾城谢烨悲剧的罪魁祸首。

于今,这三个人都已离世,而他们的故事却依然是扑朔迷离。

英儿原名李英,后用笔名麦琪发表作品。

顾城遇见谢烨,是在他二十三岁的时候。

而英儿遇见顾城,也是在她的二十三岁的时候,一个渴望爱情,追求美好与自由的年纪。

那是在1986年的昌平诗会上,有老批评家批评顾城的诗歌,英儿勇敢站出来力挺顾城。

就这样,英儿与顾城和谢烨结识。

顾城在1985年已经加入中国作家协会,而当时作为《诗刊》编辑的英儿,她断然是认识顾城的。

那是顾城与英儿的第一次见面,顾城并不熟知英儿,英儿却是早已久仰顾城的大名。

据英儿友人描述她的外貌是很清秀的,长着一张甜甜的苹果脸,笑起来有酒涡,看人时眼光淡淡的。

那个时候的英儿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就是一个清纯的少女,那时候英儿已经和比她大二十多岁的刘湛秋在一起了。

谢烨对她毫无防备之心,因她挺自己的丈夫,便与她交好,待她如闺蜜、如妹妹般。

英儿英儿面对记者的采访时说到:“顾城出国前,我只见过他4次面,都是和朋友一起去的,没有单独见过。

每次像进殿堂朝圣一样,我的精神世界被他的光环所笼罩。

”可以看得出来那个时候英儿是十分崇拜顾城的,所以当谢烨无意间跟她分享顾城的事情时,她都有心的记下了。

1988年,顾城和谢烨为了追求理想王国,远赴新西兰的激流岛。

临走的那一天,顾城去跟英儿告别,英儿跟顾城告白了。

谢烨是知道英儿喜欢顾城的,她随顾城离开后,顾城与英儿还保持着联系,谢烨却从来都没有反对过这些事。

或许是谢烨低估了英儿,英儿看起来很单纯,谢烨觉得英儿并不会从她那里抢走顾城,然而谢烨错了。

1990年的夏天,谢烨用卖鸡蛋换来的钱给英儿买了去新西兰的机票。

英儿去了以后,他们三个人便在岛上开始一起生活。

如果英儿不遇见顾城就没有故事

如果英儿不遇见顾城就没有故事

如果英儿不遇见顾城就没有故事?【组图】2014-08-04 21:40:50归档在我的博文 | 浏览 3098 次 | 评论 0 条2002年5月20日,英儿来成都为新书《爱情伊妹儿》签名售书前一天,接受成都商报记者专访表示:“我对顾城从来就没有爱。

和他发生关系,是他强迫的。

在新西兰和顾城、谢烨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迷失自己的岁月。

”顾城、谢烨、英儿(右一)早年的三人合影。

顾城曾说:“你们是我的妻子,我爱你们,现在依旧如此。

”我对自杀诗人顾城、海子的看法——根据我在海子诗歌节研讨会的发言整理洪烛我从外省移居首都,是1989年。

其时童话诗人顾城已携妻子谢烨去了新西兰,但他后来的小说《英儿》里的英儿,尚留在北京。

当时我只知道她叫麦琪,是《诗刊》的普通编辑。

我常去《诗刊》找校友王家新,发现和他同一间办公室有个穿红毛衣的女编辑,模样很清秀。

印象中长一张甜甜的苹果脸,笑起来有酒涡,看人时眼光淡淡的。

不像职业编辑,倒像是清纯如爱写诗的女大学生什么的。

读到《人民文学》上一组深奥凝重的《背靠黑夜》,想不到居然是麦琪写的。

后来又知道麦琪是笔名,真名叫李英。

啊,北京的年轻女诗人,很漂亮。

过两个月再去,她已消失了。

那张堆满稿件的办公桌蒙着薄薄的灰尘。

听说已调离《诗刊》,好像是出国了。

在这个高速运转的城市,她纤柔如羽毛的影子很快被人们淡忘了。

几年过后,传来顾城在新西兰杀妻并自杀的消息。

出事的时间是1993年10月8日。

据说:“新西兰北部一个只有两千人的小岛上,顾城杀妻后自缢于一棵大树之下。

其妻谢烨,则倒卧在岛上的一条小径,头部被丈夫用斧头砍伤致死。

”接着满大街的书摊都摆出了顾城的遗著《英儿》。

市民们很激动。

我读《英儿》时比别人慢半拍。

我这才知道所谓的英儿就是麦琪,就是李英。

我与故事的女主人公有过一面之缘呢。

脑海里不时浮现出那个穿红毛衣的女孩清纯的形象,跟纸上的文字纠缠在一起。

她从我的视野失踪之后,就直飞新西兰,直飞这个终将被众人知晓的宿命般的故事,和隐居于激流岛的顾城夫妇会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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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和英儿的故事_顾城英儿的故事【--出国祝福语】顾城与谢烨的爱情故事已被很多人熟知,而他与英儿之间的故事,他们三人间的故事历来也常被人们提及。

英儿从一开始认识顾城,就陷入到唯美主义的幻想里,非常地理想化。

顾城出国前,英儿只见过他4次面,都是和朋友一起去的,没有单独见过。

每次像进殿堂朝圣一样,英儿的精神世界被他的光环所笼罩。

后来英儿之所以要出国,就是特别想争取一个自由空间。

北京的胡同能带来人际关系的亲密,但没有私人空间,起码没有自己的房间,自己的所有想法、和刘湛秋的爱情都在压抑之中。

英儿想找一个地方,没人管英儿,海阔天空地活。

还有一个想法,想在国外打造一个空间,邀请湛秋出国,英儿们能自由地走在大街上。

1990年7月5日英儿离开北京去新西兰,到了激流岛上一个星期之后,英儿对顾城提出到外面找工作,因为当时钱是一个具体的问题。

气氛一下就僵硬了,以前没有见过顾城那样不好的脸色。

英儿意识到让他失望了,他感到了他所不能忍受的世俗。

这造成了英儿的分裂,不能定位英儿的对错,英儿原以为英儿的自由和独立不是世俗的。

谢烨告诉英儿不要刺激他,他的情绪非常极端化。

过了几天他的态度缓和下来,英儿也喘了一口气。

其实岛上找不到工作的,没有商业和工业,也没有别的华人。

这岛是顾城和朋友一起旅游时找到的,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一些有厌世倾向的英国移民聚集到这里。

顾的孤独感是与生俱来的,不合群,表面上对人很礼貌,但不容易和人沟通,他说找到一个可以沟通的人,就非常看重。

能与顾城沟通,英儿感到非常荣幸。

当时英儿以为自己非常成熟,他说的每一句话英儿都能听懂,能理解他梦幻的空间。

他对英儿也一样。

在岛上时间长了,英儿和顾城能进入谈诗、谈精神的东西,英儿开始把和湛秋的感情、对他的渴望化成一个世俗的现实。

湛秋在英儿们一开始就说即使他离婚了,也不可能和英儿结婚,不想再戴上镣铐。

开始时对英儿的伤害很大,在岛上英儿可以没有这个痛苦,可以只谈精神,不谈身体之爱,英儿以为顾城可以给英儿带来这些。

在国内,英儿和湛秋的关系是秘密的、压抑的,对家里人和朋友都不能讲,比如英儿想把和湛秋初吻的感觉对所有的女朋友讲出来分享,但不可能。

和他一起到饭店吃饭都要先看看里面有没有熟人。

这也是刺激英儿出国去那岛上的一个原因。

在岛上英儿却又成了另一个"影子。

奥克兰的朋友打电话来要英儿去,英儿不能说为什么不去。

台湾媒体来采访、约稿,英儿都会在事前离开房间躲到海边去,虽然他没有说要英儿离开,但英儿意识到自己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英儿》中的性描写是歪曲事实的顾城对英儿做"那事的房子非常破,英儿住的地方是客厅后面的一个拐角,没有门,只有一个窗帘。

这件事对英儿的刺激很大,有一种坍塌的感觉。

英儿是把顾城和谢烨当作一个整体来看的,后来英儿意识到谢烨是知道他的举动的。

英儿从聚焦的光芒里被摔到黑暗里。

现在英儿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英儿》中写的,不是当时的情景。

《英儿》中单独的一个性描写,是没有精神背景的,是歪曲真实的。

顾城想通过这个举动把英儿留下来,这里面有中国男人的传统意识。

后来英儿和顾城在岛上伊丽莎白的家里住了一个月。

顾城排斥自己的儿子,把他寄养在毛利人家里,也不让谢烨去任何别的地方,包括去看儿子。

他认为儿子是闯进他的世界里的,对他的生活是一种侵犯。

英儿以为是女儿就会大不一样了。

英儿们在一起不是人们所说的那种男欢女爱,他住一间房,英儿住一间房,英儿们谈话的时间特别多,他的精神缓和了很多,一个多月里他没发过偏执狂病。

英儿们也谈到性,英儿也在那种时候对他说过"放松一点。

他做这事时特别紧张,不是在享受性爱。

他要做,觉得不能再控制了,又觉得特别有亵渎宗教感,想反抗自己。

每次都赶快做,做完后就赶紧分开回各自的房间。

顾城杀谢烨迟早要发生在岛上有一个教英儿和谢烨英语的50多岁的英国移民约翰,他也不是一个世俗的人,是英儿岛上惟一的朋友。

他们走后,他第二次向英儿求婚,英儿有了一种被爱的感觉,觉得可以逃出"影子了,可以让他带英儿出去,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电话号码、私人地址,告诉朋友英儿是谁。

1992年底,英儿们到了悉尼,到了正常的生活秩序中。

钱是最大的一个问题,约翰也没有钱。

英儿去一家咖啡店工作,也想以工作来麻木自己。

英儿们的婚姻关系也不是正常的,没有那方面的事。

英儿是在悲剧事件后两天知道消息的,约翰告诉英儿的,英儿昏了过去。

原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答应谢烨在他们平静下来前不和他们联系。

只在事发前一个星期给她写了一封信,告知英儿的通信地址,不是家庭地址。

他们应该是在事发前一天收到信,顾城不会看到信,他从不去信箱拿信的。

事件发生前他们实际上已经离婚。

谢烨的人生也是被扭曲的,她也想过世俗的生活。

对顾城来讲,喜欢一个女孩子,看到了你灵魂中纯粹的东西,你自己不保护,他也要来保护,不要你到世俗中去,这是他的信仰。

英儿觉得他一时间冲动杀了谢烨,当时是完全失控了,他是随时都可以爆发的人,悲剧只是一个契机的问题,在岛上他跟英儿讲过你去找点炸药什么的。

他杀谢烨英儿不感到特别惊讶。

英儿在《魂断激流岛》中写过这样一件事,英儿们曾陪到岛上来玩的一个男孩一起去海边,顾城和谢烨先回家去,英儿就陪那男孩捡贝壳。

5分钟后谢烨就风驰电掣开车回来叫英儿回去,说顾城不对劲了。

英儿觉得特别可笑,什么都没发生呀。

回去英儿看见他正在一斧子一斧子地砍树。

他的爆发一定要体现出来。

悲剧发生时,如果英儿在岛上,斧子会砍在英儿身上。

只是死之前,顾城对儿子有了柔情,以前他看见儿子就要绕开走的,从没抱过儿子,这是英儿感到最痛心的地方。

三个人活在生与死的边缘在经济上英儿能够自立,奥克兰的朋友打电话来让英儿去那里找工作。

英儿不能离开的原因是顾城会自杀。

他的自杀倾向伴随着他的一生。

谢烨对英儿说,他们婚后第二天,顾城说:"英儿们一起自杀吧。

他喜欢一个女孩子,不是那种性呀什么的男女意识,他觉得是把一个女孩子从世俗中解救出来。

他的宗教感是非常强烈的。

如果没有这个背景,英儿们三个人在岛上一起生活是没法理解的。

英儿们每一天都生活在生与死的边缘,当时英儿和谢烨的精神极度紧张,在山下干活总想到回去时是否会发现顾城的尸体。

英儿只有对自己说:明天或许会好。

英儿的精神特别痛苦,英儿一方面要隐瞒着湛秋岛上所有的事情,他写信问英儿何时到奥克兰,英儿无法说。

同时英儿也不敢对顾城说英儿和湛秋的关系。

有一天顾城收到了德国的邀请信,他不想去,谢烨特别想去。

英儿一直认为她像圣母一样,身上没有什么世俗的东西,她没指责英儿和顾城在一起怎么怎么的。

顾城说不想去,她就哭了起来,她把邀请信看成她的一道门,觉得能把顾城带走,英儿也要走掉,他们再回到岛上重新开始生活。

其实她在岛上非常痛苦,但没有流露出来。

她对英儿说这是顾城的最后一个机会。

英儿们在岛上生活贫困,依靠救济金过,也没有朋友。

他们有一些朋友在德国,她感到可以出去呼吸一下子了。

送他们走后,英儿开车回来时觉得精神上彻底崩溃了,英儿刚来岛上时把湛秋的情书都烧了,以为自己可以放弃世俗的爱情、生活了,来进入一个精神王国。

现在已经到了尽头。

谢烨得到了她想要的,留下的一切都压在英儿身上。

她走之前和英儿谈,哭了,说英儿应该走,但不要马上离开岛,照顾一下他们的儿子。

顾城若是知道英儿走了,在德国也会待不下去的。

顾城的"精神王国违背人性事件发生后,英儿的生活停止了,没法再过正常的生活。

与约翰分居,精神分裂,觉得一切是一个梦。

当时英儿想自己是要负全责的,直觉上认为如果英儿没有离开岛,一直防止着,悲剧就不会发生。

路走到头了,下一步就是英儿怎样去死了。

在澳洲看到报纸上《英儿》的摘要和有关文章后,压力就更大了,人们会认为英儿是怎样一个女人?更该死了!每一天过得非常麻木,一醒来就觉得事情没有发生过。

湛秋给英儿打了一个电话,压力也开始刺激英儿要一步步走出来,想想到底什么是事实?英儿写了《魂断激流岛》,把岛上的生活又回想了一遍,这帮英儿度过了特别困惑的时期。

1994年英儿为这书回国了一次,见到了湛秋,很尴尬。

虽然每一次见面都感到痛苦,但对他的感情开始恢复了,爱情帮英儿一步步走下去。

英儿在悉尼开始接触外国人,找工作,生活。

但不接触任何华人,有了《英儿》这本书,英儿见到华人就会感到自己是没穿衣服的。

《魂断激流岛》出版以后,把事情闹得更坏。

湛秋接受某声讯台的采访后,别人说他出卖隐私。

当时很多人希望英儿死掉,让故事完整,唯美主义就存在了。

英儿没后悔,书是英儿从阴影中看到亮点的一个通道。

英儿与约翰离了婚,英儿感到了自由,起码可以面对湛秋了。

经过这些以后,英儿发现唯美主义、理想主义不一定是很美的。

到了违背人性的时候,它们不美。

顾城的精神王国里有很多违背人性的东西,《英儿》中表现出来很多人性的内容,表明他在现实里压抑了自己的人性,彻底毁了自己的人性。

英儿在岛上不知道他有那么强烈的欲望。

他的精神王国是一种极端理想主义的、没有人性基础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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