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闲与生活质量关系的量化考察：国外研究进展及启示

算、 评价休闲与生活质量之间的关系， 并最终提高人 们的生活质量有所裨益。 一、 生活质量的定量研究 生活质量 （ =>.0/8? 3@ A/@2， 缩写为 =BA） 研究， 是 近半个世纪以来西方学术界和政府关注的一个重要 问题。就其在国外的发展而言， 大致经历了以下几 个阶段： （!） "$ 世纪 "$—&$ 年代初步萌芽。!)"* 年 美国学者威廉 （C/00/.-） 最早开始关注国民的生活质 量问题。在他的领导下， 胡佛研究中心于 !)&& 年发 表了 《近期美国社会动向》 ， 对美国生活各个方面的 发展趋势进行了分析。在以后的 "$ 多年时间里， 他 和他的学生们在该领域发表了许多著作， 并在日后 逐步 发 展 为 两 大 主 流 派 别：社 会 指 标（ D3E/.0 研究和生活质量研究。 （ "） F7G/E.835） "$ 世纪 :$—’$ 年代蓬勃发展。 !):% 年美国经济学家加尔布雷斯 （H.0I5/81 ） 在其所著的 《富 裕 社 会》 （ J12 ;@@0>278 一 书 中 首 先 明 确 提 出 了 生 活 质 量 的 概 念。 D3E/28?） 随后， 古瑞 （ K>5/7） 、 费尔德 （ 9/20G） 、 海德雷 （ L.G02?） 等人分别从不同角度研究了民众生活满意度和幸福 感。 （&） "$ 世纪 *$ 年代渐成体系。经济学家罗斯 托 （ M3483N ） 在 !)*! 年 发 表 的 《政 治 和 增 长 阶 段》 （O30/8/E4 .7G 812 D8.P24 3@ K53N81） 一书中深入地探讨 了生活质量问题并形成了完整的理论体系。 *$ 年 代以后坎贝尔 （ H.-QI200） 、 康维斯 （ H37R2542） 等人予 以细化， 从 !& 个不同方面对生活质量进行了考察。 （<） 学者们对生活 "$ 世纪 %$ 年代逐步分化。此后， 质量的概念、 指标体系、 影响因素提出了各种各样的
作为现代经济社会的重要特征， 休闲正受到政 府和社会的广泛关注， 休闲研究也成为热点。尽管 人们对休闲的理解各不相同， 但有一点却是大家共 同认可的， 即参与休闲活动能够提高人们的生活质 量。也就是说， 在休闲与生活质量之间存在正相关 关系。然而， 这个判断更多地是逻辑推演的结果， 至 于如何衡量休闲与生活质量之间的关系， 目前国内 还缺乏系统的量化研究。少数学者仅从不同角度对 此有所触及 。从某种程度上说， 量化考察的不足 制约着休闲研究的深入， 使得相关问题的分析只能 停留在思辨层面， 而缺乏实证结果的支撑。本文在 介绍国外生活质量研究的基础上， 重点说明休闲与 生活质量关系量化研究的最新进展， 以期对准确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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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与生活质量关系的量化考察： 国外研究进展及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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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 北京 !$$!$!； 北京 !$$%&’） " #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政与贸易经济研究所，
［摘
要］ 参与休闲活动能够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 这是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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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质量就是个体生活条件的质量， 即纯粹客观的 外在条件； "生活质量是指个体对其生活条件的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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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度， 即用个体对各个生活领域 （如健康、 工作、 休 闲、 教育、 个人创造能力的发挥、 生活状况、 家庭、 邻 里关系、 城市或城镇的居住环境、 国家形势等） 的满 意程度来反映其生活质量水平； ! 生活质量是生活 条件和个人满意度的综合； " 生活质量包括生活条 件和个人满意度， 同时在评价生活质量时， 还要依据 个人价值观赋予客观条件与主观感受以不同的权 重， 即生活质量取决于个人价值观、 生活条件和生活 满意度三个因素之间相互作用。目前， 大部分研究 者更认同最后一种。 对生活质量的定量研究需要借助合适的指标， 这些指标必须能够覆盖社会生活各个领域， 并包括 所有 被 调 查 社 会 成 员 的 主 要 生 活 方 面。根 据 戴 （!"#） 等人的研究， 生活质量指标应该涵盖家庭生 活、 财产、 个人健康、 医疗保健、 社会生活、 工作、 个人 发展、 宗教和精神生活、 休闲和娱乐等方面。尽管人 们采用了不同的变量， 但在各种衡量生活质量的指 标体系中， 大多都包括了一些与休闲有关的因素， 如 “自由时间” “业余活动” 、 “休闲与游憩” 、 “休闲设施 、 的可进入性” 等。 二、 休闲与生活质量的关系： 主观与客观指标之争 学术界对休闲与生活质量关系的关注始于二战 后。到目前为止， 大部分研究者都认为休闲与生活 质量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 但是究竟通过什么变量 来衡量二者的关系， 不同研究者采用了不同的指标。 一般来说， 包括两类： 一类是客观指标， 即根据个体 体验的外部条件 （如城市公园、 体育设施或服务及其 使用频率等） 来衡量； 另一类是主观指标， 即根据个 体体验 （如休闲态度、 休闲满意度等） 来衡量。一般 来说， 采用客观指标的人持以场所为中心的观点 （$%"&’(&’)*’+’, $’+-$’&*./’） ， 而采用主观指标的则持 以人为中心的观点 （ $’+-0)(&’)*’+’, $’+-$’&*./’） 。 12 以场所为中心的休闲指标与生活质量 在以场所为中心的休闲指标中， 各种休闲设施、 休闲资源、 休闲环境被认为是影响个体生活质量的 重要因素。 二战后， 随着城市化的发展， 人们认为 “休闲场 所” 是研究生活质量时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很多人 认为， 生活在规划完善、 文明友好、 宜居的环境中， 生 活质量就会提高。因此， 提供适合不同年龄段居民 的各种休闲资源， 如体育活动场所、 高尔夫球场、 网 球场、 游泳池、 自行车道和散步道、 湖泊、 社区中心等 就成为社会发展的必然需求。研究者分别从公园和 运动场 （如 3"+")- 4 5 和 50,6’+-， 、 户外娱乐和 1789） " !
［"］ 不同看法。到目前为止， 大致可分为 < 种类型 ： !
学界普遍认同的观点。然而这个观点更多地是从逻辑推演 而来， 还缺乏实证的量化考察。对休闲与生活质量关系的量 化考察， 涉及主客观两类指标的设置； 而其最终价值在于帮 助决策者制定和调整相关政策， 采取有效措施， 从而全面改 善居民的休闲状况， 提高其生活质量。 ［关键词］ 休闲； 生活质量； 客观指标； 主观指标 ［中图分类号］ 9:) ［文献标识码］ ; ［文章编号］ （"$$’） !$$" ( :$$’ !" ( $$<% ( $:
［收稿日期］ "$$’ ( $) ( $% ［作者简介］ 宋瑞 （!)*" ( ） ， 女， 汉族， 陕西西安人， 产业经济 学博士， 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博士后， 中国社 会科学院财政与贸易经济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近期研究休 闲、 出境旅游、 旅游资源管理等问题。 +,-./0：12003# 45 6 "’& # 728
［9］ 。 献， 因此必须把两类指标结合起来 （见表 :） ［9］ ［!］
C * 休闲态度 休闲态度 指 标 （ +’1260’ 5$$1$6.’ )’#260’D’($， 缩 写为 +5)） 是由瑞格布和比尔德 （ E#F%’G 和 H’#0.， 首先提出的， 目的是用来检测休闲态度的认 :<I7） ［I］ 知、 情感和行为特征 。凯瑟琳和克里斯托夫进行 了细化， 指出休闲态度的认知是指一个人关于休闲、 休闲特点、 休闲价值的一般知识和信仰以及这种认 知与生活质量的关系， 具体包括 :7 项， 如 “休闲活动 对个人和社会而言都是有益的” 、 “ 休闲活动给人们 带来更多幸福” 等； 休闲态度的情感是指一个人对于 自己休闲生活的积极或消极感觉， 也包括 :7 项， 如 “我的休闲活动给我带来幸福” “我的休闲让我觉得 、 心轻气爽” 等； 休闲态度的行为部分是指一个人过 去、 现在和打算的休闲活动和经历， 也包括 :7 项， 如 “我经常参与休闲活动” “我在休闲活动上花费大量 、
［9］ 。 时间和精力” 等
表!
内容 地方
衡量休闲与生活质量的矩阵
主观标准 地方 ; 主观 人; 主观 对休闲资源的满意度 对环境质量的满意度 休闲态度 休闲满意度
客观标准 地方 ; 客观 人; 客观 休闲资源 的使用 休闲参 与状况
娱乐设施 （如 :%";’ 等， 、 娱乐服务和设施、 公共 1789） 和私人娱乐设施和服务、 参与社会交往的机会、 参与 等角度分析 文化活动的机会 （如 <"$"6’0=+6.0=， 1789） 了提供各种休闲设施的必要性。持此观点的研究者 指出， 为了提高公民的生活质量， 政府和相关机构应 建造更多的休闲设施， 提供更多的休闲服务， 从而能 够让所有市民更加方便地获得各种休闲资源和休闲 机会。 > 4 以人为中心的休闲指标与生活质量 在以人为中心的休闲指标中， 休闲参与情况、 休 闲满意度和休闲态度等被认为是影响个体生活质量 的重要因素。 研究者通过实证分析发现， 对一般公众而言， 参 与休闲活动， 能够提高其生活质量。一些学者分别 研究了休闲活动或运动 （如 ?");’% 和 :’+6’+， 、 177@） 体育活动 （如 !0A"%% 等人， 对提高生活质量的 17BB） 积极 影 响。其 他 学 者 对 存 在 中 年 危 机 的 妇 女 （如 、老 年 人（ 如 E.’6’)*F"%’+ 和 :’)=C 等 人，17BD ） 、 失业者 （如 IA"-";.， 等社会群 G"=6F")H， 177B） 177B） 体的研究发现， 休闲活动能不同程度地提高这些人 的生活质量。其他研究者还分析了一些社会边缘群 体的休闲满意度与其生活质量的关系， 如南非城市 黑人青年 （如 30%%’+， 、 伊朗已婚和未婚城市妇 177>） 女 （ 如 J0=-F" 和 30F-’).H， 、 残障人士 （如 1778 ） 。总之， 大部分实证研究表明， 50C)’# 等人， 177D） 各种休闲活动对于不同社会群体的生活质量来说， 都存在正向的促进作用。 一些研究者还进一步说明， 休闲活动的价值不 仅取决于从事这项活动的频率， 而且取决于参与者 的态度和心态。根据瑞格布等人 （ 5"6F’K， 的 177L） 研究， 对于生活质量的提高而言， 一个人具体参与什 么活 动 远 不 如 从 活 动 中 所 获 得 的 满 意 度 更 为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