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河案——郝雪、王珑嬴 共36页

• 《刑诉解释》第95条规定：“使用肉刑或者变相 肉刑，或者采用其他使被告人在肉体上或者精神 上遭受剧烈疼痛或者痛苦的方法，迫使被告人违 背意愿供述的，应当认定为刑事诉讼法第五十四 条规定的“刑讯逼供等非法方法。”
• 《高检规则（试行）》第65条规定：“刑讯逼供 是指使用肉刑或者变相使用肉刑,使犯罪嫌疑人在 肉体或者精神上遭受剧烈疼痛或者痛苦以逼取供 述的行为。其他非法方法是指违法程度和对犯罪 嫌疑人的强迫程度与刑讯逼供或者暴力、威胁相 当而迫使其违背意愿供述的方法。”
（二）非法口供排除的三个要件
• 1、客观要件 • 采用肉刑或者变相肉刑，或者采用其他与其相当的非法方
法。 • 2、主观要件 • 使被告人在肉体上或者精神上遭受剧烈疼痛和痛苦。 • 3、意志要件 • 迫使被告人违背意愿供述。
• 注意：要把握好上述三要件的关系
二、痛苦规则的理解与适用 • （一）自白任意性规则与痛苦规则的区别 • 1、评判标准不同 • 2、内在与外在的标准
• 刘明河提起上诉。
• 6、2019年4月27日，省高院终于作出终审判决， 认定刘明河杀死陶子玉的证据不足，并宣判撤销 原审判决，刘明河犯故意杀人罪，证据不足，宣 判无罪。
• 整个案子较为复杂，疑点很多，如感兴趣可上这个网站详 细了解
• .sina/s/_802253480100rb7q.html（王亚林律师博客）
• 一、关于非法口供的相关法律条文
• （一）刑事诉讼法第50条规定：“审判人员、检察人员、 侦查人员必须依照法定程序，收集能够证实犯罪嫌疑人、 被告人有罪或者无罪、犯罪情节轻重的各种证据。严禁刑 讯逼供和以威胁、引诱、欺骗以及其他非法方法收集证据， 不得强迫任何人证实自己有罪。”
• 刑事诉讼法第54条规定：“采用刑讯逼供等非法方法收集 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和采用暴力、威胁等非法方法 收集的证人证言、被害人陈述，应当予以排除。收集物证、 书证不符合法定程序，可能严重影响司法公正的，应当予 以补正或者作出合理解释；不能补正或者作出合理解释的， 对该证据应当予以排除。”
• 精神满足或产生虚假认识的方法获取其供述，此类方法，
• 不具备使嫌疑人“肉体上或精神上剧烈疼痛或痛苦”的特 征，
• 因此难以纳入非法证据排除范围。
• 1、引诱取供具体包括：（1）诱导性讯问。（“指供”的间 接方式）
• （2）利益诱导。
• 2、欺骗的方法：（1）违背司法诚信原则。 • （2）采取的欺骗的方法损害了其他合法利益。 • （3）可能导致虚假供述的过度欺骗。
这个案子经过了五年六审：
• 1、96年12月27日，芜湖市中级人民法院公开开庭审理此 案，指控刘故意杀人罪。并于12月30日宣判刘犯故意杀 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 刘不服，上诉省高院。 • 2、98年4月，省高院审理了一年多之后，终于以一审事
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裁定撤销原判，发回重审。 • 3、98年8月26日，芜湖市中级人民法院组成新的合议庭
（二）“痛苦规则”适用的对象与范围
• 1、采用肉刑或不让睡眠、长期保持特定姿势、饥渴、寒 • 冷以及长时间浸泡在污秽物中等变相肉刑手段，使嫌疑人 • 在精神和肉体上剧烈疼痛和痛苦，迫使其违背意愿供述的。
• 注意：（1）把握程度
• （2）疼痛和痛苦的“剧烈性”判定标准
• 2、采取其他残忍、不人道、有辱人格的方法，使嫌疑人 • 在肉体和精神上剧烈疼痛或痛苦，迫使其违背意愿供述的。 • 注意：叠加效应
刘明河故意杀人（无罪）案
——非法口供、测谎技术问题
案件回放
• 被告人刘明河，男，1938年生，本科文化，“文 革”时期曾任安徽省教育局副局长，1988年3月任 机电学院基建处副处长。
• 被害人陶子玉，机电学院会计，承包该学校食堂。 • 2019年6月19日下午1:40，在该校西大门东侧的水
塘现浮尸，经法医的鉴定和办案人员的分析，陶 被害是熟人作案。专案组清理陶遗物时，3本记事 本被引起重视，本上经常提起一个“你”，经办 案人员调查，这个“你”就是刘明河。
（二）关于指供
• 指供，是指侦讯人员在讯问被告人时，对未查实的问题向 被告人指出具体的人、时间、地点、情节等让被告人作供 述。广义的指供包括间接指供，即诱供和引供。
• 指供的要害在与：主客错位，这是口供出错甚至导致冤假 错案的根本原因。
• 思考：为什么立法和实践规制的重点在于刑讯逼供而非指 供？
• 同时，指供也具有一定的独立性，并不明显依托刑讯或者 其他法律禁止的取供方法。例如：
• 3、采取威胁的方法，使如嫌疑人精神上剧烈痛苦，被迫 • 做出供述的。
• 注意：（1）有法律、学理和实践的依据
• （2）是否达到违法的严重威胁的标准，应当根据案件具 • 体问题具体分析。
三、引诱、欺骗以及其他法律禁止的方法取供如何应对
• （一）关于引诱、欺骗的方法获取口供 • 通过引诱、欺骗获取口供，是采用使嫌疑人受意识牵引、
• 对上述非法采用引诱、欺骗方法获取口供如何应对？
• 1、主要方式是以刑诉法第48条关于“证据必须经过查证 属实，才能作为定案的根据”为依据，以客观真实性为由， 排除相关口供。
• 2、如果违法情节严重、影响恶劣，可以避开司法解释， 直接援引刑诉法第50条和第54条，将其作为“......等非法 方法”收集的证据予以排除。
进行重审。同年9月18日宣判刘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 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赔偿蒋某经济损失人民币5100 元。 • 刘不服，再次提起上诉。
• 4、99年4月30日，二审开庭；8月24日，省高院 再次裁定撤销原判，发回重审。
• 5、2000年5月12日，芜湖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如 既往地以故意杀人罪判处刘明河无期徒刑。
• 这个案子有两个重点引起我们的注意：
• 一是测谎谎测试）；
• 二是非法口供问题（刘的有罪供述是在身心受到严重威胁 和强制的情况下作出的；预审人员有诱供、骗供行为；公 安机关对刘的家人、亲属采取强制措施向其施压）。
关于我国非法口供的证据规则及相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