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记忆观理论探究:档案文化记忆的固化与被固化的逻辑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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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记忆观理论再探讨——基于文化记忆视角

档案记忆观理论再探讨——基于文化记忆视角

您的好帮手——《档案界》网站 理 论 探 讨档案管理4/2018总第233期档案记忆观理论再探讨*——基于文化记忆视角单旭东,赵局建,王红梅1 社会记忆与文化记忆的关系从不同的视角去探析记忆的本质会得到不同的记忆理论研究范式。

作为记忆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社会记忆和文化记忆有着密切的关系。

但在将具体的记忆理论移植到其他学科研究中时,对二者进行详细的区分有助于更好地实现记忆理论与相关学科的无缝衔接,笔者认为二者关系可以概括为以下三点。

1.1 理论维度。

集体记忆的首次提出是在20世纪20年代,哈布瓦赫在《论集体记忆》一书中说:存在一个所谓的集体记忆框架;从而,我们的个体思想将自身置于这些框架内,并汇入到能够进行回忆的记忆中去。

[1]集体记忆的提出将记忆的研究从心理学和神经学领域转移到社会学领域,阐释了记忆的集体属性。

即不存在纯粹的个人记忆,我们的记忆总是形成于特定的社会框架,所谓的社会框架就是我们身处的维度环境,包括我们的社会交际网和文化政治环境,而且我们只有将自身置于社会框架中才能进行回忆。

虽然哈布瓦赫阐释了社会记忆的形成基础,但是关于社会记忆如何传承和传承的意义等问题却没有做出详细的介绍。

与哈布瓦赫从社会角度分析记忆不同,扬•阿斯曼的着眼点在文化,即从文化视野出发对社会记忆进行细分。

阿斯曼对于哈布瓦赫关注较少的记忆的媒介性、时间跨度以及记忆的建构属性进行了详细阐述,并强调从个体记忆到社会记忆再到文化记忆,这是对记忆纵向聚合维度认识的深化。

之所以在集体记忆的基础上提出文化记忆概念,是因为阿斯曼认为,“集体记忆”这个概念过于模糊,无法以某种区分标准把一种特定的记忆形式与其他的记忆形式区分开来。

[2]集体记忆或者说社会记忆只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如果想要深入了解记忆的本质就必须从概念上对其进行进一步区分。

文化记忆与社会记忆在对记忆的探讨原则上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二者对其深入的程度存在差异。

因此,文化记忆并非与集体记忆毫无关联,它只是记忆的文化属性的表现,是记忆理论研究的逐步深化和发展。

从档案记忆观视角探索档案工作新路径

从档案记忆观视角探索档案工作新路径

从档案记忆观视角探索档案工作新路径摘要:档案是人类历史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社会记忆的重要载体。

如何更好地保护和利用档案,发挥档案在社会中的价值和作用,是档案界永恒的话题。

本文拟从档案记忆观的角度出发,对我国集体记忆所面临的危险、档案记忆观的思想内涵、档案工作者的历史责任、档案记忆观为我国档案工作提供的新思路等内容进行探讨,并为当前我国各类记忆工程的实施提供了有力的理论指导和有益的实践参考。

关键词:档案记忆观;档案工作;新路径档案记忆观主要是指从集体记忆、社会记忆视角对档案、档案工作及档案工作者的系统认知,同时还包括从档案学视角对集体记忆、社会记忆及其建构的独特认知。

人类社会信息化的进程以及我国不断推进的政治经济体制改革深刻地影响着档案事业和档案学的发展,档案工作实践中层出不穷的新事物、新问题强烈地呼唤着理论的关注与回应,造就了我国档案学术研究前所未有的繁荣局面。

随着档案学研究领域的开阔与多学科化,研究内容的丰富与深化,研究方法的娴熟与多样化,我国档案学术研究的气氛日益活跃,一代学人正在成长。

如果把档案学比作学术之林中的一棵大树的话,令人欣喜的是,它不仅在传统档案学理论的变革和完善之外新花绽放,在充满时代气息的档案信息化、电子文件等新领域中也是枝繁叶茂,硕果满枝头。

从档案记忆观的视角看,目前档案工作要从以下四个方面来探索新的路径。

一、中华民族集体记忆所面临的危险集体记忆是维系中华民族的精神纽带,也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动力。

但是,在当下中国,我们却不得不为中华民族集体记忆正在面临的被淡忘、模糊化,被歪曲、妖魔化,甚至被掠夺、“去中国化”的危险而深感忧虑。

这种反面的事例有以下四种:一是我们即将失去荣誉感、责任感、道德感。

国足队员参观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时竟然嬉笑而过;岳飞、文天祥被某些“雷人”的专家摘掉了民族英雄称号,书店里、电视上充斥着黑白颠倒、是非不辩的“戏说”“演义”历史作品。

浅谈档案的社会记忆构建

浅谈档案的社会记忆构建

76853 档案管理论文浅谈档案的社会记忆构建档案对人类文明的传承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档案的物质性功能已被大众了解接受,但档案的文化功能尤其是社会记忆功能却常常被忽略。

正确认识档案的社会记忆特性,对重新评估档案的文化价值及指导今后档案工作的开展,具有重要意义。

1 档案的社会记忆观档案记忆观兴起于上世纪末,其核心内容是对档案基本属性――社会记忆属性的本质性认识,把档案与社会、国家、民族、家庭的历史记忆联结起来,强调档案是一种社会(或历史、集体)记忆。

档案的社会记忆观的提出使我们以一种新的视角和思维方式来透视档案和档案管理现象,激发了我们对档案社会功能、档案保护的一些新认识。

档案与社会记忆之间的关系是档案记忆观研究需要解答的主要问题。

下面,我们来梳理一下当今学术界对档案与社会记忆关系的主流研究和论述。

1.1 载体论这是档案学界普遍认同的主流观点,其代表性的论述形成于第十五届国际档案大会上,会上提出:“档案在文化记忆、个人记忆和基因记忆的遗忘、构建和恢复中具有重要的社会功能,是寻找遗忘记忆和发现过去记忆事实真相的重要载体,是知识的存储器,是保护过去、记录现在和联系未来的桥梁。

”11.2 客化论客化论是指档案是社会记忆的客观对象,是社会记忆的物化形态。

客化论的提出,体现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脉络。

在原始社会,人类依靠语言和动作表达思想,靠记忆储存信息。

由于受到时空局限,记忆信息无法准确完整地进行贮存,不利于人类文明的传承。

文字的发明,为储存社会记忆创造了稳定的载体,把记忆从大脑中抽取出来,记忆成为客观对象,附着在书籍、文件、报纸等纸质载体,也体现在电影、光盘等电子音响资料上。

1.3 构建观构建观强调了档案与社会记忆构建的相互作用,体现了社会记忆对不同历史时期的解读。

这种解读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受政治、经济、文化思潮的影响,在不同的社会发展时期呈现出不同的价值取向和道德判断。

档案所储存和保留的信息内容,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后人对过去历史的解读。

浅谈从档案记忆视角看档案文化建设

浅谈从档案记忆视角看档案文化建设

档案文化在信息技术迅速发展的作用下,档案记忆已经成为档案研究的重要课题,各个地区开始使用档案记忆的方式推进档案文化建设,在这种状况下,档案事业取得了快速发展,社会影响力也逐渐提升,使人们对精神以及物质的需求得到了满足。

同时也使社会凝聚力逐渐增强,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取得了突出效果。

一、档案记忆的内涵和作用1.档案记忆的内涵。

档案记忆是在1990年被提出,在社会不断发展与进步的背景下,对于档案记忆的概念以及内涵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虽然在研究过程中并没有形成统一的观点,但是对于档案记忆蕴含的意义却相对一致。

档案记忆的主要含义是,档案是在记忆构建中不可或缺的因素,档案工作者需要在实际工作中通过具体的活动,积极参与到记忆构建的过程中,实现对记忆的维护与传承。

档案在一定程度上发挥着纽带的作用,能够将国家、民族、历史以及群众等紧密联系在一起,因此在新时代背景下,我们需要从全新的视角发现档案的社会作用、建设价值以及时代责任等。

2.档案记忆的作用。

档案记忆是进行档案文化建设的重要方式,以档案记忆为视角进行档案文化建设,能够促进档案文化建设的发展。

进行档案文化建设的主要目的是在提醒人们在勿忘国耻的同时,展望未来。

首先,从勿忘国耻方面来讲,在对档案记忆进行研究的过程中,可以向人们展示真实的国家发展历史,且历史具有一定的客观性,不能被篡改或者是伪造,历史会以真实的状态向世人展示。

而人们在观看的过程中也能做到以史为鉴,吸取好的一方面,摒弃不好的一方面,进而实现个人素养的提升,实现对中华优秀文化的弘扬。

其次,发挥档案记忆的系统化以及信息化的特点,推进档案文化建设整体进程。

就我国当前情况来讲,经济正处于高速发展阶段,文化建设也需要跟上经济发展的脚步。

而对档案记忆的利用,能够实现历史的快速传播,在传播的过程中也更具广泛性,促进人民群众精神觉悟的提升,加强精神文明建设。

最后,档案记忆的实施能够贯彻我国文化建设的主要思想,使文化建设更好的落到实处。

“档案记忆”概念辨析

“档案记忆”概念辨析

您的好帮手——《档案界》网站 理 论 探 讨档案管理5/2018总第234期众所周知,档案作为人类文明发展的重要成果,是一种重要的信息资源和知识资源,档案信息和档案知识、档案文化等概念也深入到社会和人民生活中,成为广泛传播的语词。

随着档案记忆理论的成熟,档案记忆概念的运用也愈来愈多,档案在社会记忆研究中的独特作用使得对档案记忆进行分析十分必要。

正如前美国密歇根大学本特利历史图书馆馆长弗朗西斯·布劳因曾说,档案正在成为理解、恢复和表达社会记忆这一挑战的中心问题。

[1]而在档案与社会记忆的理论研究中,研究主题集中于档案记忆属性探讨、档案与社会记忆关系研究和档案和社会记忆的构建问题,而几乎没有对档案记忆的含义做出系统性的分析。

[2]而剖析作为档案记忆基础理论中处于重要地位的档案记忆概念,一方面能够丰富档案记忆理论成果,另一方面也能为档案记忆研究的未来提供指引。

1 缘起:“档案”与“记忆”的联结“档案”和“记忆”两个名词在一段时间之前被认为几乎是不相干的,或者说很少有人将这两个概念联系在一起进行研究,直到20世纪末才逐渐显现其影响力,第十五届国际档案大会将“记忆”作为主题则进一步推动档案记忆研究的热门化。

档案与记忆的结合必然意味着两者之间具有特殊的关系,这种关系也正是档案记忆概念形成的关键。

1.1属性论。

正如档案具有知识属性和信息属性一样,很多学者认为档案也具有记忆属性,所以也就形成了档案记忆,档案具有记忆属性为学界大多数学者认同,对于档案的记忆属性研究也成为档案社会记忆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

“档案因记事备忘而产生,本身就具有了记忆的质性,但如果深入下去,我们还会发现其更深刻的记忆质性,即构成档案形成条件的文字本身就是为记忆而产生的。

”[3]“无论从社会记忆工程的实践还是从发展档案学理论的角度来看,记忆属性也应是档案一般属性的重要表现。

”[4]档案的记忆属性是学界热议的档案记忆观的重要研究内容,其记忆属性也在实践中和理论中得到反复验证。

档案记忆观理论再探讨

档案记忆观理论再探讨

档案记忆观理论再探讨作者:单旭东赵局建王红梅来源:《档案管理》2018年第04期摘; 要:现行档案记忆观是以社会记忆(集体记忆)的视角对档案、档案工作的系统认知。

但是,在档案记忆观的主要思想内涵中,关于档案的媒介记忆属性以及建构属性描述却更加符合文化记忆的特征。

所以本文尝试从文化记忆的视角出发,首先通过分析社会记忆与文化记忆的关系,指出档案记忆观的文化记忆理论基础。

并通过分析文化记忆与档案的关系,更好地完善并促进档案记忆理论的发展和深化。

关键词:档案记忆;社会记忆;文化记忆Abstract: the current view of archival memory is the systematic cognition of archival and archival work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al memory (collective memory).However, in the main ideological connotation of archival memory view, the description of media memory attributes and constructional attributes of archives is more in line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ultural memory.So this paper tries to analyz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ocial memory and cultural memo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ultural memory, and points out 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cultural memory of archival memory view.And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ultural memory and archives,better improve an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and deepening of archival memory theory.Keywords:Archival memory;social memory;cultural memory从不同的视角去探析记忆的本质会得到不同的记忆理论研究范式。

档案记忆_精品文档

档案记忆_精品文档

档案记忆档案是一种记录人类活动和历史的重要载体,是文明发展的见证和重要资源。

随着科技的进步,传统的纸质档案已经逐渐被电子档案所取代,这些档案不仅具有更高的存储和检索效率,还能够更好地保护档案的完整性和安全性。

然而,档案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存储和检索,更重要的是档案所蕴含的记忆。

档案记忆是指通过档案所保存的信息和文献,唤起人们对历史事件、人物、文化等方面的记忆。

档案不仅是历史的记录者,更是历史的见证者。

通过档案,我们可以了解过去的经历和故事,从而更好地理解和认识历史。

档案记忆的重要性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档案记忆是文化传承的重要途径。

档案中保存着大量关于人类历史、文化、艺术等方面的信息。

这些信息对于后代来说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可以帮助他们了解和继承先辈们的智慧和经验。

例如,通过档案中的历史文献,我们可以了解到古代文明的发展轨迹、人类社会的演变过程等。

这些信息不仅是对过去的回顾,更重要的是对未来的启迪,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应对未来的挑战。

其次,档案记忆是社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

档案中的信息可以为社会科学研究提供重要的依据和参考。

社会科学研究需要大量的历史数据和案例来验证理论和推测,而这些数据和案例正是通过档案所保存和提供的。

通过分析和研究档案中的信息,社会科学研究者可以更好地理解社会发展的规律和趋势,为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提供有力的支持。

第三,档案记忆是个体认同和集体记忆的依据。

档案中不仅保存着大量关于历史事件和人物的信息,还有许多个人的和团体的档案资料。

这些资料帮助个体和团体建构自己的身份和认同。

例如,一个人通过研究家族档案可以了解自己的祖先、家族的历史渊源等,从而加深对自身身份和归属感的认识。

同样,一个团体通过研究自己的档案可以加深对自己历史和文化的认同,激发团队凝聚力和成就感。

第四,档案记忆对于历史研究和保护具有重要意义。

档案中保存着许多珍贵的历史文物和资料,这些资料在科学研究和文化保护方面具有重要的价值。

论档案记忆研究思维的当代转变

论档案记忆研究思维的当代转变

8档案与建设ARCHIVES & CONSTRUCTION2023年 第7期论档案记忆研究思维的当代转变*丁华东(上海大学文化遗产与信息管理学院,上海,200444)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理论思维的起点决定着理论创新的结果”,“如果不能及时研究、提出、运用新思想、新理念、新办法,理论就会苍白无力,哲学社会科学就会‘肌无力’。

”[1]经过多年探索,档案记忆研究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就,已成为档案学的新范式和理论增长点,但仍存在一些观念、思想、认识上的阈限,需要进一步强化档案记忆本体论思维和实践转向,拓展理论空间,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档案记忆理论体系,推动档案记忆研究走向新境界。

一、 从“记忆载体”向“记忆体”转变从认识发生论角度看,档案记忆研究初期,人们更多地将档案理解为“社会记忆的载体”,是“最典型的记忆工具”。

如“档案是社会记忆构建的载体”;“档案是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历史记录和社会记忆的重要载体”;“档案是固化的历史信息,是一种记忆载体和工具”等等,这些表达都体现出“记忆载体论”思维。

这种思维连绵不绝,至今依然存在。

仅就“记忆载体”视为社会记忆的“承载体”“承载物”而言,对档案与记忆关系的概括似乎并不错,而且作为初始直观或感性的表达,也容易为普通读者所理解;但如果因此得出结论说“档案是一种社会(或历史、集体)记忆的载体(或工具)”,“档案具有记忆属性,不等于档案就是‘记忆’本身”,那么这种思维未免有些狭隘了。

它不仅忽视了承载体所承载的“内容”,造成“档案”与“记忆”的割裂,使记忆成为外在于档案的东西;也未认识到社会记忆形态的多样性。

档案作为记忆的承载体(载体),不能等同于“媒介”。

虽然记忆需要依赖某种媒介来保存、强化或重温,但档案是承载着记忆内容的“实体”,是物质媒介与记忆内容的统一体,而非仅仅是物质媒介/媒体。

杯子是水的载体,但说“一杯茶”“一瓶酒”时,人们已超越了对茶、酒所承载的物质媒介的关注,直接指向了其承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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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记忆观理论探究:档案文化记忆的固化与被固化的逻辑思考作者:郭胜溶单旭东赵局建来源:《档案与建设》2018年第07期[摘要]凭借一种客观实在来呈现主观社会意识形态的记录方式,成为记忆建构历史的思维路径。

档案作为一种客观记忆承载,在历史与现实的思想交融下,以线性的承接在传衍着先祖固化的文化记忆,同样以文化记忆的固化反向形构出人们对于过往的真实图景。

论文以文化记忆的固化与固化的文化记忆为纲,思考档案在文化穿插中固化与被固化的逻辑转换,以为阐读。

[关键词]档案档案记忆文化记忆固化集体记忆[分类号]G270Research on Archival Memory Theory: Logical Thought of the Solidification of Archival Cultural Memory and the Solidified Cultural MemoryGuo Shengrong, Shan Xudong, Zhao Jujian(History and Archives School of Yunnan University, Kunming, Yunnan, 650091)Abstract: Using an objective reality recording way, presents a subjective social ideology,that becomes a thought path of constructing history by memory.Under the blending between history and reality, archive, a carrier of object memory, propagates the cultural memory that solidified by our ancestors in a linear way. Reversely, it also configures the true picture of past through the solidification of cultural memory.This article utilizes culture memo ry’s solidification and solidified culture memory as guideline, thinking about the logical transformation between solidifying and solidified of archive in cultural include for explain and read.Keywords:Archive; Archive Memory; Culture Memory; Solidification; Collective Memory记忆作为社会发展的源动力,不断找寻着历史与现实的逻辑联系。

人们之所以热衷于谈论记忆,是因为记忆已经不存在[1]。

档案作为一种记忆载体,在客观呈现记忆图景的同时,也在形构人们对于记忆的应有图景。

作为一种历史记录,档案以符号化的文字或是图画为记忆工具,在时间与空间的交错下,成为思考文化记忆的固化与被固化的重要基础,同时也成为建构人们记忆读板的特有方式。

1文化记忆的固化文化是充满符号的世界,当事物受到认同,人们要求稳定化的愿望便会围绕着物质世界显现为追求形式的意志[2],那么在纵向的历史上,这也便俨然成为所要记忆的文化内容。

以大集体形式所表达的文化记忆,即是以追求形式的意志借助于客化物而展现的固化表达。

这些文化指明了其记忆的形式和记忆术角度,据此,时间和空间、个体和集体风格的特殊标记即可明确无误地写进客体[3]。

档案,以文本的客观逻辑体系建构我们对于历史的维度认知,作为这样一种固化的记忆载体,成为文化记忆于时空视角下的固化体现。

1.1文化记忆以单个个体的生物学记忆而延伸至社会学视角下的集体记忆,是莫里斯·哈布瓦赫对记忆研究的突出贡献,意在对记忆进行社会视角下人类发展的内核,即本质性问题的研究。

但是,仔细思考就会发现,哈布瓦赫有关于记忆的研究似乎是在做着1+1=2的机械合成,即社会中的每个人的记忆拼合起来而成为我们所理解的集体记忆,这无异于说集体记忆是一种个人记忆的结合体或者集合的记忆。

相比哈布瓦赫的加法记忆,美国学者保罗·康纳顿在其《社会如何记忆》一书中就有不同的见解。

康纳顿认为,集体记忆应当不是集合起来的记忆,而是集体的记忆,这与哈布瓦赫的理论有了明显的区别。

也由于此,文化记忆的创始人扬·阿斯曼在其对文化记忆进行概念性表述及相关理论进行阐释的过程中,也对哈布瓦赫与康纳顿有关于集体记忆的思考做了重新的整理。

扬·阿斯曼将莫里斯·哈布瓦赫关于集体记忆的理解定义为一种“沟通记忆”,表现为单个的个人如何在群体中通过相互之间的沟通、互动以达到个人记忆的实现。

而保罗·康纳顿有关于“社会记忆”的理解则被扬·阿斯曼以“文化记忆”的表述进行了深化。

他认为文化记忆是“人类记忆的外在维度”。

文化记忆的核心是记忆,它既可以被理解为一个过程,即记忆及其传承、保存和延续的过程,又可以被理解为一个结果,即被筛选、被揭示、被重新发现和重新架构之后的一个结果[4]。

因此,对于文化记忆而言,首先应当是对“真事实”的精准回忆,此外还有解释和证明的因素在其中。

借助于扬·阿斯曼对于文化记忆以“被记住的过去”和“记忆的历史”进行分析的认识,我们可以认为,文化记忆是一个集体概念,它指所有通过一个社会的互动框架指导行为和经验的知识,都是在反复进行的社会实践中一代代地获得的知识[5]。

而“被记住的过去”其实就是一种“对过去的证实”,就是通过创造一个共享的过去,再次确认拥有集体身份的社会成员,在时间和空间方面向他们提供一种整体意识和历史意识;而“记忆的历史”就是“记忆文化”,是指一个社会借助文化记忆术,通过保存代代相传的集体知识来确认文化的连续性,并且尽可能地把它呈现给后代的人们,以重构他们的文化身份[6]。

自此,所谓文化记忆的思考,便在扬·阿斯曼自我阐述以及对其观点进行合理分析的过程中得到进一步的理解与掌握。

同时也为我们从文化记忆于现实形式意志的追求,即固化的物质上为档案作为文化记忆固化的思考打开了一个突破口。

1.2文化记忆的固化阐释通过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在扬·阿斯曼结合文化、记忆以及保罗·康纳顿有关于“集体记忆”的理论后,给出了有关于“文化记忆”的历史性思考。

从其给定的对于“文化记忆”的分析当中,笔者认为,文化记忆其实是在一种群体性的对文化活动人格化的过程中所形成的保有对未来有价值与意义的知识与经验的传递。

一个人的行为或者一段时间的生活不能成为文化,必须是社会群体共同作用并经过很多年延续下来的一种行为规范才能成为文化。

由此看来,文化具有延续性、传播性以及社会性。

又记忆其实是人们在社会生活中,对之前生活场景的回忆,是在时空区间下的一种回溯,也同样具有延续性和社会性等特性。

从这里可以看出,时空维度是文化研究最基本的尺度和坐标,保持和延续文化都要在一定的时间及空间中才能实现,以记忆角度切入文化,不失为一个非常有效的视角[7]。

但是,即便是以宏观视角的“集体记忆”为出发点所衍生出来的“文化记忆”也依然不能摆脱其作为记忆本质的局限性。

在原始时代,以人的生物个体作为记忆载体在面对死亡、疾病等情况下,记忆必然不能有一个较为稳定的延续基础。

自此,便由生物记忆载体转变为文本化或物质化的记忆形式。

正如扬·阿斯曼所说:“历史发展不单单是一种进步或衰退,不是单向度地、直接趋向某种不可避免的宿命,它是一种可用“文化记忆”来描述的连贯性。

这种连贯性力图把过去的意义带入并保存在书写的文化和被客化的图像中,激活并重组,将其并入现在的语义范式中”[8]。

即此,我们可以说文化记忆的追求是以文化形式而得到延续的,是以文本化的固化形式而进行的一种对记忆保有的延续性的内在追求,这其中也包含有社会性、传承性的因素在其中。

1.3文本化的文化记忆文化不是一种单纯个体记忆的文化样本,而是一个群体性质的文化记忆。

作为记忆的文本化形式,档案是以文化为基本素材而对历史进行的一种文本化记录。

文本式的记忆是在思虑现实情况下对记忆的保存与延续,是借助于文本的实质性物质载体作为延续记忆的媒介,而进行的对形式意志的追求。

其价值在于“可以使后代成为早已过去并已被遗忘细节的事件的见证人。

它大大拓宽了同代人的视野。

媒介通过将记忆物质化到数据载体上的方式为鲜活的回忆在文化记忆里保留了一席之地”[9]。

以文字符号与物质载体相结合而形成的文化记忆文本,是文本作为文化记忆固化的客观呈现。

譬如石碑档案、印章档案、匾额档案等,它不像我们通常所见的文本化记忆物质载体,而是以简单却寓意深刻的文字符号在特定的空间中表现出其时间区隔下的文本记录。

同时,也正是这样的一种时间与空间建构,将其作为档案文本化的文化记忆表现形式进行了纵向时间和横向空间的交叉梳理。

在更加切合实际的社会实践活动中,彰显出其作为文本化的真实、凭证的记忆特性。

2固化的文化记忆作为历史文化记忆的物质载体,档案具有深厚的文化基础。

它通过实体的客观物质承载传统的文字符号,再以固有方式进行展现与记录,是对社会大文化记忆的一种延伸。

而在档案的自身体现上,则是对历史文化记忆的逻辑梳理。

正如扬·阿斯曼所认为的那样:“每个文化体系都有特定的‘凝聚性文化结构’,文化记忆建立在这种结构上,并且不断对结构进行着复制”[10]。

档案即是这样一种形式,在我们对其以文本化认识的基础上,内层则表达的是一种档案文化,即固化的文化记忆。

2.1固化文化记忆理论架构在我们对文化记忆已经做出较为客观的分析之后,对固化的文化记忆方面似乎可以以反向的思维方式进行思考。

即文化记忆是以群体的社会实践活动而形成的对记忆的一种文化意义上的档案性再阐释。

根据前述我们借鉴扬·阿斯曼的观点,文化记忆其实是以记忆客化于物质载体之上的记忆文化形式。

将文化记忆进行固化,才有对其记忆意义上所表述的延续性和传承性的档案化发展。

因此,文化记忆的固化是我们于时空场域内形成的一种对于文化记忆进行档案化发展的共识。

同时这也是我们就文化记忆固化基础上所表现出的文本化思路而谈档案的有利论证。

固化的文化记忆是在先于其文化记忆的固化基础上进行的对文化记忆的档案思考。

笔者认为,固化的文化记忆是在深入了解了文化记忆所要表达的思想以及对其记忆内容以形式的意志所追求的延续性目的之后,以文化记忆的文本化或物质载体形式为基点,进行的对文化记忆的进一步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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