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论文 分析《阿Q正传》语言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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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正传语言鉴赏

阿q正传语言鉴赏

阿q正传语言鉴赏《阿Q正传》是鲁迅先生的代表作品之一,这部小说以幽默的方式揭示了中国封建社会的丑陋和落后,展现了虚荣、自卑、愚昧和奴性等普遍存在于中国人心中的负面情绪。

在小说中,鲁迅先生巧妙运用了大量的对白和描写,通过人物的言谈举止和心理描写,深刻刻画了人物形象,揭示了小人物的悲惨命运,深刻地反映了中国社会的现状。

一、生动的对话小说中的对话非常生动,对话中的人物语言具有各自独特的语言特点,这些特点除了表现人物的嗜好,性格和地域特色外,还有文化背景和时代氛围的反映。

例如,小说中的阿Q常用的“唉呦”和“死了都要不起”的语言方式,不仅表现了他的悲观情绪和自暴自弃的态度,也反映了中国封建社会的现实。

另外,阿Q还常常夹杂着某些方言和俚语,如“鬼混”,这些语言更是凸显了阿Q的淳朴和土气,增加了小说的趣味性。

二、描写为主小说中的描写极富挥洒与生命力,不仅是描写人物的外貌、言行举止和心理状况,还表现了对环境和社会的深刻观察和描述。

例如,在小说开篇,描写了阿Q喝茶时的独特姿态,“抬起右腿,坐在一边,嘴上翘着一根皮烟袋”,这种对细节的描写,既生动地刻画出阿Q的形象,也反映出阿Q的习惯和独特的人格特征。

三、真实细节小说描写了大肆的、曲折的、脆弱的、羞耻的和不堪的细节,通过这些描写,让读者感受到阿Q的悲惨遭遇。

例如,当阿Q被八旗子弟和师傅痛打时,他不仅耐心地洗去了“新斑点”,而且还“小声的“念了一句经”,这种场景的描绘,反映了阿Q的卑微与无能,以及中国封建社会中落后的价值观。

综上所述,《阿Q正传》通过生动的对话、描写为主、真实的细节等手法,深刻地揭示了中国封建社会的丑陋和落后现实,展现了“阿Q”这种小人物的悲惨命运和中国人面临的普遍问题。

这部小说语言犀利、对时代和人物的把握十分精准,无愧于鲁迅先生的代表作之一,永远值得我们细细品味。

浅析鲁迅《阿Q正传》修辞手法_文学评论论文【精品论文】

浅析鲁迅《阿Q正传》修辞手法_文学评论论文【精品论文】

浅析鲁迅《阿Q正传》修辞手法_文学评论论文浅析鲁迅《阿Q正传》修辞手法,杜茜云南师范大学,摘要:鲁迅的中篇小说《阿Q正传》,不仅在思想内容上具有很高文学价值,还在语言艺术上达到一定的高度。

本文通过对小说《阿Q正传》的语言进行深入阐述,从语音、词义、句式三方面论述小说纷繁的修辞特点。

关键词:修辞手法讽刺艺术思辨哲理鲁迅根据刻画人物的性格及特定的语言环境,通过对语音、词汇、句式等精推细敲、字斟句酌,大量使用各种修辞手法,巧妙地运用讽刺艺术,使小说语言富于思辨哲理,以淋漓尽致的表现小说深刻的思想内涵。

一、在语音方面的体现根据小说中人物的身份、性格特点及所要表达的特定思想内容,作者鲁迅对语音斟酌锤炼,巧妙运用各种语音修辞手法,使小说语言在音律上波澜起伏、生动形象、幽默风趣。

(一)飞白飞白是作者在文字或语音上有意“错写”,以形象地表现人物的声音、情态,能摹声传神,给人以真实生动之感。

在小说《阿Q正传》中,作者根据特定语境通过语音手段,灵活运用飞白修辞,使小说语言诙谐风趣。

例如,在《恋爱的悲剧》中,阿Q渴望女人而调戏吴妈被秀才持竹杠棒打,并被秀才咒骂为“忘八蛋”。

这里的“忘八蛋”其实是“王八蛋”的谐音,为了表现秀才对阿Q调戏吴妈的愤懑,作者从语音入手将“王”飞白为“忘”,一方面使话语符合人物身份,表达准确的内容;另一方面使小说的故事情节在一种诙谐的语言氛围中发展。

(二)摹绘根据语境恰当地运用摹绘可以将对象鲜明逼真地展现出来,给人一种如临其境的审美感受。

小说《阿Q正传》中,作者在语音方面不仅灵活恰当地使用飞白的修辞手法,还运用了很多象声词以摹拟声音、描绘事物外貌形状,使小说语言形象生动、富含韵律。

例如,阿Q与王胡“比赛”捉虱子较劲时有这样的描述:“他看那王胡,却是一个有一个,两个有三个,只放在嘴里毕毕剥剥的响。

”第一句用叠音拟声词词“毕毕剥剥”来形容王胡捉到狮子之多,摹拟得生动逼真,收到很好的艺术效果。

二、在词义方面的体现小说《阿Q正传》不仅在语音方面广用修辞,还通过字词的精心锤炼,高频使用拆词、易色、仿词、转品等修辞,使小说语词表现出一种超凡离奇的特点。

《阿q正传》的叙述语言

《阿q正传》的叙述语言

《阿q正传》的叙述语言《阿q正传》的叙述语言:鲁迅先生在进行小说创作的时候,非常擅长运用的就是诙谐、讽刺的风格,善于创造出冷幽默的氛围,因此,众多的学者对于鲁迅先生小说的评价都是“嘻笑之怒,甚于裂毗”,以及“戚而能谐,婉而多讽”。

在《阿Q正传》这部小说当中,鲁迅先生也延续了这种语言使用风格,不断讽刺当时的依稀社会现象。

比如对对于赵太爷等剥削阶级的尖锐讽刺和嘲笑。

在小说当中介绍赵太爷与阿Q关系的时候,小说当中说:“哪知第二天,地保便叫阿Q到赵太爷家里去。

太爷一见,满脸溅沫地喝进:“阿Q,你这浑小子!你说我是你的本家么?”阿Q不开口。

赵太爷愈看愈生气了,抢进几步说:“你敢胡说。

我怎么有你这样的本家?你姓赵么?"阿Q不开口,想往后退了,赵大爷跳过去,给了他一个嘴巴。

“你怎么会姓赵?—你哪里配姓赵。

”通过这一段落短短的对赵太爷的描写,就将一个嚣张跋扈的剥削者的形象展现了出来。

描写赵太爷使用的语言,比如“满脸溅沫”、比如“抢进几步”等的动作描写,以及赵太爷的说话内容“混小子”、“胡说”、“你也配姓赵”等等,都非常准确和深刻地描写除了赵太爷的人物形象,介绍了赵太爷身份比较高的阶级背景,说明赵太爷嚣张跋扈的丑恶行为。

欺凌弱小,嚣张霸道等等,都是通过对赵太爷语言和实际行动的讽刺,表现了出来。

但是更加讽刺的是,在《阿Q正传》当中,阿Q被赵太爷打了一顿之后,竟然被众人更加尊崇了起来。

这就是鲁迅先生运用讽刺运用的更加神奇之处了。

按照一般的道理,阿Q被打之后,应该是会被众人嘲笑。

但是因为打人的是赵太爷,也就是阿Q与赵太爷联系到了一起之后,在无形之间竟然身份有所提升,使被赵太爷打也成了一种荣耀。

这是非常深刻的讽刺手法,说明在当时社会当中,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民的无知愚昧,对上层阶级人们的盲目崇拜的社会现实。

众多的作家在文学创作过程当中,都愿意使用到得语言表达方式。

一方面,幽默可以表现出一种积极的精神状态,另一方面,幽默的语言也更容易吸引读者的注意力。

关于阿q正传的语言特色鉴赏作文

关于阿q正传的语言特色鉴赏作文

关于阿q正传的语言特色鉴赏作文参考的段落如下:新的生路还很多,我必须跨进去,因为我还活着。

但我还不知道怎样跨出那第一步。

有时,仿佛看见那生路就像一条灰白的长蛇,自己蜿蜒地向我奔来,我等着,等着,看看临近,但忽然便消失在黑暗里了。

参考后创作的内容如下:《阿q正传》语言特色鉴赏哎哟喂,说起《阿Q正传》,这可是个老故事了,里面的人跟事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你看那阿Q,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让人既好笑又好气。

首先得说说阿Q的口头禅,“我可是从来就没想到过要造反的”,这话说得多么自信满满啊!每次听到这,我都忍不住想笑,心想这家伙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这么说?不过,别看他这么自大,有时候还挺靠谱的,比如在别人欺负他的时候,他能挺身而出,保护那些弱小。

再说说阿Q的性格特点,他胆小怕事,但又喜欢吹牛,总以为自己比别人强。

这种矛盾性格,让他在生活中遭遇了不少尴尬和笑话。

但话说回来,阿Q也不是一无是处,他有一颗善良的心,对朋友还是挺忠诚的。

这种复杂的性格设定,让阿Q这个人物更加立体饱满。

再来谈谈《阿Q正传》的语言风格,作者通过简洁明快的笔触,将那个时代的社会生活描绘得淋漓尽致。

比如“他拍了一下大腿”这样的句子,简单直白,却又充满了生活气息。

还有“他站在桥头,望着河水发呆”,这句话虽然没有华丽的辞藻,但却让人感受到阿Q内心的迷茫与无奈。

《阿Q正传》是一部值得我们细细品味的作品。

它不仅展现了一个时代的风貌,更让我们看到了人性的光辉与阴暗。

在这个充满竞争与压力的时代,我们不妨学学阿Q 的精神,勇敢面对生活中的困难与挫折,同时也要保持一颗善良、乐观的心。

毕竟,人生就像一场戏,我们需要的是勇气和智慧去演绎属于自己的精彩篇章。

论《阿Q正传》的模糊语言

论《阿Q正传》的模糊语言

论《阿Q正传》的模糊语言小说不以曲折的情节取胜,而是看重作品的写意性与抒情性,独创出一种诗化的境地。

鲁迅先生的代表作《阿Q 正传》,是一篇解读不尽的佳作,其中重要一点便是遵循了写意这一我国传统艺术的重要表现法则,从语言学的角度来讲,模糊语言的恰当运用起着相当的作用。

一写意要求文艺家抓住并突出客体与主体相契合的某些特征,以表现文艺家对现实生活的审美评价及审美理想,抒写文艺家的主观情感、意兴,而不是写实地再现客观对象。

写意性自然是文学艺术作品的一个重要的美学特征。

正因为如此,《阿Q正传》也遵循这一法则,具备这一特征。

模糊语言是现代语言的一个分支。

所谓模糊语言,主要是指由模糊词或模糊词组所引起的,表示内涵、外延难以明确确定或精确确定的语言。

形容词、概数词、程度副词和一部分时间名词、时间副词属于模糊词。

受形容词、程度副词修饰或限制而组成的词组,就是模糊词组。

此外,有些修辞格,像比喻、夸张、借代、比拟、双关、反语、象征、虚化等,之所以能适应特定的情境,增强语言的表达效果,重要原因之一,就在于它们都具有模糊色彩。

就拿比喻来说,最贴切的喻体,也不能完全代替人们对本体的认识。

尽管人们可以借助喻体把握本体事物,但这种把握都带有相当的模糊性。

因为喻体与本体毕竟不是同一事物,彼此有着质的差异。

显而易见,模糊语言是相对精确语言而说的,它的主要特点就是模糊不清,即具有不确定性、不精确性。

因之,一方面,借重它,可以不对所表现的客体进行描绘,从而腾出精力“抒我胸中逸气”,主要表现自己的意兴和情感,以意率境,达到写意之目的;另一方面,不确定性,不精确性,带来了无限性、灵活性和多样性,从而给读者提供了联想和想象的充分条件,提供了审美再创造的广阔空间。

这,正是写意性的主要功能。

《阿Q正传》是怎样借重模糊语言来形成自己写意性的呢?二写意性要求人物刻画传神。

晋代顾恺之提出“以形写神”,认为“四体妍蚩本无关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

《阿Q正传》的艺术特色

《阿Q正传》的艺术特色

《阿Q正传》艺术特色(一)喜剧的外套,悲剧的内核《阿Q正传》最突出的艺术特色,是用喜剧的外套,包装一个悲剧性的故事。

阿Q的一生是悲剧性的,他的下场令人同情,令人感叹,但这一切又是通过阿Q日常生活中富有喜剧性的事件表现出来的。

所以读《阿Q正传》时,人们往往被阿Q可笑的言行逗得忍俊不禁,可是掩卷沉思,又不免悲从中来,为阿Q的不幸遭遇而唏嘘叹息,也对残暴的统治者切齿痛骂。

悲剧因素与喜剧因素在小说里相互交织、融合,构成这篇小说最大的艺术特色。

主张“为人生”而艺术的鲁迅曾经给悲剧和喜剧下过定义。

他说:“悲剧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喜剧将那无价值的撕破给人看。

”阿Q的被压迫者的地位和他身上具有的勤劳吃苦的劳动人民的优点,以及他要求改变现状的愿望,无疑是“有价值的东西”,他一生备受剥削,人格屡遭污辱,最后又惨死于冤案,这样的命运遭际更加令人同情,他的死令人痛心。

但同时他身上确实又存在许多“无价值的”东西,尤其是他的精神胜利法,他的欺软怕硬,他的狡猾无赖等等,在小说里显然遭到作者的否定和批判。

小说正是在悲剧性和喜剧性相互映衬下展开了艺术描写,使作品读起来更加令人感到心酸,使那悲剧性的东西更加令人深思。

这篇作品悲剧和喜剧交织融合有两种表现。

一是作品的前面大部分章节喜剧性较强,集中表现在“优胜纪略”“续优胜纪略”和“恋爱的悲剧”三章中;而后面两章的悲剧色彩越来越浓,喜剧色彩越来越淡,尤其到了“大团圆”这一章,读者几乎笑不出来了。

这是作者写作过程中表层的由喜到悲。

另一种表现形式是喜剧情节中包含着悲剧的因素,比如,赵太爷不准阿Q姓赵打他嘴巴的情节,表面看起来是一个喜剧性十足的场面,但骨子里却是悲剧性的,说明阿Q地位之低下无以复加;又如阿Q被赵太爷剥夺了生活来源之后,阿Q去静修庵觅食的情节,表面看起来似乎是个喜剧,跳进菜园时可笑的动作和表情,被老尼姑发现时的无赖相,以及被狗追赶后的落魄相,都令人捧腹大笑,但笑的背后却是令人鼻酸的阿Q 的可怜。

阿q正传语言特色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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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正传语言特色作文提起,那可真是一部让人印象深刻的作品。

鲁迅先生用他独特的语言风格,把阿 Q 这个人物刻画得入木三分,让咱们读起来时而捧腹大笑,时而又陷入沉思。

这书里的语言,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通俗易懂,充满了生活气息。

就像咱们平常跟街坊邻居唠嗑似的,没有那些文绉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词儿。

比如说,阿 Q 与人吵架时会喊:“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是什么东西!”这多接地气呀,仿佛能看到阿 Q 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在那叫嚷。

这种大白话似的表述,让阿 Q 的形象一下子就鲜活起来,仿佛他就站在咱们面前,正扯着嗓子跟人争个高低。

还有啊,鲁迅先生描写阿 Q 的心理活动也特别有意思。

阿 Q 被人打了,心里想:“我总算被儿子打了,现在的世界真不像样……”这种自我安慰的想法,通过简单直白的语言展现出来,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那荒唐的逻辑,用这种朴素的语言一写,更凸显出了阿 Q 的可悲与可笑。

而且,书里的语言常常带着讽刺和幽默。

像阿 Q 去参加革命,他根本不懂革命是什么,却在那幻想自己能因此飞黄腾达,“要什么就是什么,欢喜谁就是谁”。

这种对阿 Q 盲目跟风、不切实际幻想的描写,既让人觉得滑稽,又让人对那个时代的荒唐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我想起有一次,在我们村里也有个类似阿 Q 的人物。

这人叫大牛,平日里游手好闲,总爱吹牛说自己多有本事。

有一回,村里来了个卖艺的班子,表演胸口碎大石。

大牛在人群里看了,嘴一撇,说:“这有啥,我也能行!”大家都知道他在吹牛,就起哄让他试试。

大牛还真就挽起袖子,准备上了。

结果,石头还没放上去,他自己先吓得腿软了。

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大牛却还嘴硬:“今天状态不好,改天,改天一定行!”这场景,跟阿 Q 那种自欺欺人的劲头简直如出一辙。

再说书里对阿 Q 外貌和动作的描写,也是简单却生动。

“最恼人的是在他头皮上,颇有几处不知于何时的癞疮疤。

”就这么一句话,阿 Q那不太体面的形象就跃然纸上。

还有阿 Q 与人打架,“他估量了对手,口讷的他便骂,气力小的他便打”,这把阿 Q 那种欺软怕硬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高三说明文:从《阿Q正传》看鲁迅的幽默讽刺语言艺术

高三说明文:从《阿Q正传》看鲁迅的幽默讽刺语言艺术

高三说明文:从《阿Q正传》看鲁迅的幽默讽刺语言艺术鲁迅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他在小说和杂文领域的巨大成就至今无与伦比,其代表作中篇小说《阿Q正传》被翻译成40多种不同的文字,为中国文学赢得了崇高的世界声誉。

鲁迅在《阿Q正传》中表现出来的批判的深刻性,一方面来源于其“忧愤深广”的思想,另一方面来源于他一贯擅长的幽默讽刺的语言艺术。

下面就结合《阿Q正传》这篇小说,探讨感悟鲁迅的语言艺术。

我们评价鲁迅的文学语言,使用频率的词语是“匕首”、“投枪”,都是形容其语言的深刻和力量。

犀利的语言,充分显示了鲁迅独特的格调,这种独特的格调,就是采取多种语法和修辞手段,以及戏谑的议论性语言的穿插,造成一种诙谐、讽刺的杂文色彩,下面列其种种,品味这种语言效果。

一、庄词谐用,大词小用,寓庄于谐鲁迅做人做事一向是十分严肃,但就是像他这样严肃的人物,却有着谐谑和善于谐谑的一面,他往往在最需要严肃的时候变得漫不经心,而在大可以漫不经心的时候却严肃起来,不经意之间形成幽默讽刺效果。

《阿Q正传》第一章写到给小说作题目时,说:才下笔,便感到万分困难了,孔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

孔子的“正名论”,典型地表现了统治阶级的等级观念,是统治阶级的一个“庄词”,用在这里就有讽刺滑稽味了。

在赵太爷眼中,阿Q连性赵都不配,还配得上“正名”吗?再如阿Q到尼姑庵“革命”,尼姑把庵门开了一条缝,说:“革命革命,革过一革的,……你们要革得我们怎么样的?”革命本来是一件重大而严肃的事情,但在假洋鬼子之流和阿Q眼里,只不过是“欺弱”。

嘴里把“革命”当作“口头禅”,行的是打砸抢之实,“革命”在未庄已经严重变味。

又如“宣统三年九月十四日――即阿Q将搭连卖给赵白眼的这一天”。

鲁迅故意将辛亥革命绍兴光复这一庄严事件,用阿Q卖搭连这件事来作补充说明,显得滑稽可笑。

这一寓庄于谐的写法,充分说明在未庄,“革命”远不如一件日常生活小事引起人们关注,进而暴露了辛亥革命未能广泛发动群众的致命弱点,同时也表明自己对革命的怀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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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阿Q正传》语言的特色【内容摘要】:鲁迅小说《阿Q正传》是一部享有世界声誉的作品,它深刻反映了辛亥革命前后中国农村的显示面貌,揭示和批判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不彻底性,尖锐地提出了中国民主革命的本质问题:农民问题。

小说表明:只有通过强有力的思想启蒙,彻底打碎农民精神上的枷锁,才能使他们真正觉醒,走向反抗和斗争的道路。

《阿Q正传》的语言准确、鲜明、生动、精练,尤其在描述和议论方面,让人印象深刻。

【关键词】:语言特色描写语言议论语言鲁迅先生的小说《阿Q正传》是中国小说史上的一篇经典作品,叫人百读不厌,尤其是其中的语言特色,本文就其中的描写语言与议论语言来做赏析。

一、描写语言描写语言是绘形绘色、摹声象意的艺术语言。

小说描写语言的艺术在于使读者对环境景物、人物外形和心理状态似有直感,在头脑里形成鲜明的形象,进而借以认识人物性格和社会生活的本质,与作者产生共鸣。

成功的描写语言,风格有各种不同,或朴素,或华美,或粗犷,或细腻,或沉静,或活泼,都是创造典型环境和刻画人物性格的手段。

鲁迅的描写艺术是以“白描”的成功为人们所赞叹的。

白描,或称素描,不事雕琢,不求华美,而以素朴、自然为美,文字上呈现洗炼的风格,用鲁迅的话说就是“有真意,去粉饰,少做作,勿卖弄”。

鲁迅的白描,往往是一个词儿就显现出鲜明突出的具体形象,三言两语就勾勒出典型环境的生动画面,或微妙地展示出人物的内心世界。

孔乙己脸上的“新伤疤”和被打断而“盘着”的两腿,,闰土“灰黄”的脸色和“肿得通红”的眼睑,祥林嫂才三十来岁就已“全白”的头发和她那“间或一轮”的眼珠,这些都是白描,都反映着人物的悲惨遭遇,有效地辅助了性格刻画。

《药》里对沉寂的黑夜和阴冷的坟场的白描,使读者更觉得社会黑暗、世态阴冷,更为青年革命家夏瑜牺牲的寂寞和群众的不觉悟而深感悲冷。

《在酒楼上》的“空空”的酒楼,与吕纬甫之类知识分子的虚无主义和生活的空虚相适应,“明得如火”的茶花则透露了作者对有意义的美好生活的向往。

《阿Q正传>里的描写,更如鲁迅自己所说,总是从写作“目的”出发,以“够将意思传给别人”[1]为限,绝无大篇的写景和不必要的陪衬,人物外形、内心、行动描写和环境景物描写仅限表现主题所不可缺的,而且都尽得其妙。

对阿Q肖象的描写—“瘦伶仃”、“黄辫子”、头皮上有“癫疮疤”、“肿着眼睛”等,都反映了阿Q的生活处境,都是为刻画其独特性格的,话虽极少,而突出的特征和鲜明的形象给人不可磨灭的印象。

对阿Q到静修庵用断砖打门的情形,是这样写的:打到黑门上生出许多麻点来。

一席话就是一幅画,阿Q因肚“饿”而急躁的心情,由“革命”而增长的胆量,打门的长久和频繁,以及门里人的态度尽在画中,不得不让人佩服汉语言文学论文的无穷魅力。

鲁迅小说里,环境景物描写虽少,也大抵都有。

《阿Q正传>里就有“风”,也涉“月”。

鲁迅在《准风月谈·前记》里说:同是涉及风月的“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呢.这不明明是一联古诗么?他的“风”“月”描写,完全是为人物描写和作品主题服务的。

“微风拂拂的颇有些夏意了”,是为反衬阿Q因肚饿而“却觉得寒冷”,写“没有月”的“寂静”“黑暗”的夜,正是赵府遭抢的背景。

《生计问题>里写“田家乐”景,写静修庵菜园的“郁郁葱葱”,不是赏花木,乐田园,而是表现阿Q“求食”心理活动的语言手段。

具体、真切的景象,使读者意识到一般文人所“赏鉴”的“田家乐”掩盖着的是“阿Q”们的饥寒交迫的苦日月。

鲁迅用词造句的功夫精深,是他的白描语言十分精粹的重要原因。

鲁迅决不以美丽词藻的堆砌卖弄风骚,炫耀词汇的富足,总是尽量少用形容词,而特别注重动词的锤炼,使动作行为的描写高度性格化。

如写阿Q向吴妈求爱时的动作,用了“忽然抢上去,对伊跪下了”一句话。

这行动之前,阿Q 由于扭了小尼姑的面颊而引起了“女……”的思想活动,到得与吴妈在厨房里单独对坐,吴妈唠唠叼叨说什么“老爷要买一个小的”,“少奶奶是八月里要生孩子了”,阿Q心里“女人……吴妈……”地乱翻腾,嘴里却没有一句话,结果是他的这“放心”猝然变成了行动。

“抢上去”、“跪”几个动词便最恰当地写出了在被畸形社会扭曲了的穷光棍心理支配下的莽撞和愚蠢的行动—在这特定场合的“阿Q行动”。

写“中兴”的阿Q买酒时的动作是:将满把的银的和铜的钱,往柜台上一“扔”。

一个“扔”字就把阿Q“目空一切”、忘乎所以的心理和神气全写出来了。

阿Q 把钱洋鬼子当作革命党,想去“结识”,作者写他进钱府的大门时的动作是:怯怯的“璧”进去。

如果只说“怯怯的进去”,便没有具体动作的形象了;换别的词呢,“走”“挨”“遇”之类都不行,实在找不到比“璧”更恰当的了,它既与想进去却胆怯的心理相合,又能显出阿Q式的具体动作的特点。

在非用不可的地方,审慎地选用形容性词语,也使描写语言产生极强的表现力。

如阿Q挨赵秀才打,作者写道:蓬的一声,头上着了很粗的一下。

以象声词“蓬”写听觉,以“粗”字写触觉。

如果只说“挨了一下”,就表现不出阿Q的具体感觉;如果说挨了“很重的一竹杠”,既平常,又不能表现阿Q感觉的迟钝和当时的紧张。

选用“粗”字来形容“一下”,很新颖,又与阿Q麻木而慌张的精神状态很相合,他转回身看见秀才手里拿着大竹杠,才意识到头上所“着”的一下为何物。

“拍!拍拍”“毕毕剥剥”之类象声词,特别是“懒洋洋”“愤愤”之类人民群众头习用的饭迭形容词的使用,更有特色。

对盘辫子之后的赵司晨的描写是:“脑后空荡荡的”走来。

“空荡荡”三字的选用,既把赵司晨当时的形象特征写得极具体鲜明,又把人们看惯了脑后的辫子而一下子看不到辫子时的感觉微妙地写出来了。

其他如写阿Q张着嘴酣睡时烛光的“红焰焰”等,也都是从人物性格刻画出发,精心选用的,既准确鲜明地写出了形象,又突出了所写对象的典型性。

可以说,选词精审,语句凝炼,形象具体鲜明,达意准确充分,是<阿Q正传>描写语言的突出特点。

提到白描语言,人们往往以为是与精细对立的;其实白描却能将洗炼与精细统一起来。

鲁迅的白描就是这样。

看阿Q与小D的“龙虎斗”:卜他手甲没有钢鞭,于是只得扑上去.伸手去拔小D的辫子。

小D一手护住了自己的辫子,一手也来拔阿Q的辫子,阿Q便也将空着的一只手护住自己的辫根。

……四只手拨若两呱头.都弯了腰,在钱家粉墙上映出一个蓝色的虹形,阿Q进三步,小D便退三步,都站着;小D进三步,阿Q便退三步,又都站着。

大约半点钟.……他们的头发里便都网烟.额上便都流汗,阿Q的手放松了,在同一瞬间.小D的手也正放松了,同时直起,同时退开.都挤出人从丈。

“记着罢,妈妈的……”阿Q回过头去说。

“妈妈的,记着罢。

”小D也回过头来说。

这也是白描,没有什么浮华词藻的装饰,干净利落,自然而然,却又将两个人的手、脚、头、腰的各种动作、扭打进退的整体形象和从开手到结束的整个过程细致地描写出来了。

这里吸取了民间说唱文学描写武打时细写动作的优点,引人入胜,又比说唱文学的武打描写巧妙得多:说唱文学的武打往往只追求热闹,多用武术套语、程式,往往与人物性格相游离,“龙虎斗”则从阿Q和小D的体力乏弱、思想愚昧和“精神上的胜利法”等特点出发,选用各种不同的动词细致地描写各种不同的动作。

精细取决于观察的仔细和对所描写的对象的特征及其细微变化的把握能力和表现能力。

我们说“龙虎斗”描写得细致,就因为这里的描写语言表达了鲁迅对现实生活中的“阿Q”们扭打情形的细微观察。

“扑上去”—“进三步”“退三步”“都站着”—“冒烟”“流汗”“放松”“直起”“退开”“挤出”—都“回过头”“说”,每个动作、每个具体形象和有特色的变化过程,真切地表现了两个人性格特征和细微的心理变化。

其中还隐含着作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细腻的感情。

因此,描写的精细与否,不在于用语的多少,即使是一句话,甚至一个词儿,只要真切具体地表达了作者在仔细观察中所发现的人物或事物的特征及其变化,就应该说是精致的,不一定是大篇的描写。

“中兴”的阿Q,腰间挂的搭连,“沉细细的将裤带坠成了很弯很弯的弧线”,虽只一句话,只有“沉钢佃”和“很弯很弯的弧线”两个形容语,却是作者独特的发现,是阿Q当时的突出特点,是他当时“得了新的敬畏”的主要原因所在。

前文所举“脑后空荡荡的”“怯怯的璧进去”等例,也都是以凝炼简洁的笔触作细致精微的描写,传达深远意境的。

这是兽迅白描语言的又一特点。

《阿Q正传》描写语言表现力之所以强,还在于同叙述语言、人物语言的结合,以及各种描写语言的穿插交替,相辅相成。

阿Q的肖象就是在叙述和行动描写中自然展现出来的。

叙述他的精神胜利法的时候,写他常被闲人们拉去碰响头,“黄辫子”成了闲人们的抓手,一笔带出来,写到一个老头子当面“颂扬”他“真能做”的时候,写了他“懒洋洋的瘦伶仃”的意态和躯体特征;“癫疮疤”则作为精神顽症的象征在写他自视完美、忌讳缺点的时候写的;经常“赤着膊”或穿“破夹袄”,只很短的时间穿“新夹袄”、挂搭连,这些更是分在多处写的,分别在叙述和描写他的“行状”“优胜”“恋爱”“生计问题”“中兴”和“末路”的时候写出来的。

阿·托尔斯泰说过:“如果你在头一页上读到了主人公的肖象,那就准会忘掉,因此,你就得老是去查对,他是个什么样子,—是深棕色的或者是棕黄色的”,“肖象应该从字里行间产生出来,应该通过字里行间逐渐地在纸上浮现出来。

[2]《阿Q正传》里的人物肖象正是在字里行间浮现出来的,其语言手段便是描写肖象的语言与人物语言相结合,或自然地插入叙述语言和其他描写语言之间,而不作长篇描写。

描写语言和人物语言的结合,往往能使二者相得益彰。

鲁迅对这种手段的使用,表达效果尤其好。

例如当阿Q被闲人抓住了辫子要拉到墙上碰的时候,作者写道:阿Q两只手都捏住了自己的辫根,歪着头,说道:“打虫穿,好不好?我是虫穿,—还不放么?”阿Q的话表明他向闲人讨饶,既无挣扎反抗的力量,又无不屈服的精神。

用“两只手都捏住了“辫根”,“歪着头”描写他说话的情形,造型最合适,而阿Q的话也使得这描写更有神韵地画出了“阿Q相”,充分表现了他当时的精神状态。

总之,《阿Q正传》的描写语言是以“白描”为突出特点的,而这“白描”语言又以其独特的创造性充分发挥了各种白描手段的功能,与叙述语言、人物语言等其他语言结合运用,相得益彰。

这是形成这部小说独特语言风格的一个重要因素。

二、议论语言有些小说,作者插入较多的议论,或者借人物的嘴发长篇议论,或者兼而有之,议论语言多,成了弊病,影响故事的叙述和人物的刻画,作者的思想表达得太露,导致某种程度的概念化、说教感。

但也有些成功之作的特殊风格的形成有赖于较多的议论语言,巴尔扎克的(高老头》,雨果的《九三年》,狄更斯的《艰难时世》,高尔基的《母亲》,法捷耶夫的《青年近卫军》等都是。

同一般小说相比,《阿Q正传》使用议沦语言也比较多,同上举《母亲》等著作相比,却又少得多,而且,议论语言的表达方式、手段、格调又有民族特色,有鲁迅的语言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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