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涛:有人站着说话,有人跪着说话,我是蹲着说话 名人背面
凤凰卫视6月5日《锵锵三人行》文字实录

窦文涛:张爱玲最后去注意重点要改的是这个。
许子东:重点改的就是这两个,这个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一个研究材料,几百叶的东西,那个宋琦给他提了很多意见叫她怎么改怎么改,把男主人公怎么怎么,张爱玲就改的两页,最后就说烧掉吧,就说不要了吧,她就专门改两页,这个材料宋宜朗现在也没有,他也不全部出,他现在出一本张爱玲私语录,他说他在慢慢整理中急死人吧,这个材料是他微博拿出来的。
陈平原:流传有序,他说的流传有序不会造假,但是拍卖的像他说的那个问题水很深,我们不谈这个问题,因为刺激到一大堆经济的那个运作还有,不说了,这方面确实是可以赚很多,不是普通人能够弄明白的,我们只是说我希望限制在我们说比如说书札、手稿这个范围内的话,他可以帮助我们学术界来做研究,我说的一个,其实我的触摸历史的进度是利用了好多这一类的东西,现在是藏家也行,博物馆也行,只要能够出来让我们使用,对于整个的,比如对于20世纪中国的学术思想文化的论述会有好的帮助。
凤凰卫视6月5日《锵锵三人行》,以下为文字实录: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咱们北大中文系的主任。
陈平原:不是,前主任,你怎么又老说主任,弄得我将来跟人家不断的就道歉。
窦文涛:你知道那个马未都就曾经跟我说过,他说我多长我有一个开放日,就专门接待全国各地,他排着队的,他到我们《锵锵三人行》,他说我今天三百多个刚聊完,到你这来第四百个,就一天几百个人,他说一个人五分钟,那不叫考古学,那不叫鉴定学,那叫心理学,他说我就是说。
陈平原:明明知道它是假的,你怎么说。
许子东:这个工作挺残酷的,要是有一个人穷了一辈子了,可是他现在觉得他家里有一个东西是十几百万的,让他就这么觉得不就挺好嘛我觉得。
窦文涛:你知道那个。
许子东:这是(00:12:41)的最后一片叶子。
窦文涛印象

窦文涛印象作者:暂无来源:《东方女性》 2009年第12期窦文涛祖籍山东,出生于河北省石家庄市,虽说他现在已经老大不小,但始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窦文涛十八岁之前,直生活在石家庄。
1985年,他考入武汉大学,就读于新闻系。
1989年大学本科毕业后,窦文涛南下供职于广东人民广播电台。
1996年初,离开广州赴香港工作,加入正在筹划中的凤凰卫视。
可谓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但窦文涛偏偏不买这个帐。
他说,他曾经的理想是当作家,像众多的文学青年一样,用自己的笔,去尽情地抒写生活中的万般感受。
他还说,你别看我在观众面前挺能侃,那是被工作逼出来的假象。
其实,生活中我很少说话,而且还特别害羞,甚至可以说性格有点阴郁无常,情绪很不稳定,特别是小的时候。
窦文涛小学5年,都操口浓重的石家庄口音,特土。
因为在他们那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一说普通话,大家就会说他小烧包,不和他玩。
不和他玩并不可怕,因为他一直都很害羞很安静,而让窦文涛害怕的是,他们会一起恶作剧地大声喊叫:小烧包!小烧包!那简直太恐怖了名因为他从小口吃,而且势单力薄,自然害怕的要命。
因为口吃,他还挨过不少哥哥的耳光。
很多时候,他哥哥会冷不防就给他一个耳光,还振振有辞地说是为了他好,能治口吃。
他只能哽着脖子咽下这口气,谁让他与众不同的口吃呢l他想,这可能是造成他小时候特别害羞,特别不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直接因素。
当然,还有从他出生以后,家里A-直把他当做女孩采养的间接原因。
窦文涛上面有哥哥,他妈妈在怀他时,一直希望是个女孩子。
所以,小时候他妈妈下意识地就把他当做女孩子来荞。
以致上幼儿园的时候,他还穿过小花裙子。
他说:“这一切都对我的心理成长影响比较大,而对我影响最大的还是一次终生难忘的当众出丑,也正是这丑,无意间成就了今天的我。
” 说起那次出丑,窦文涛笑笑说:“可真是丑大了。
那是学校举行的一次演讲比赛,班主任老师让我代表班级报名参加。
尽管在上台之前,我早已经把演讲稿弄得倒背如流,但还是在演讲到中间的时候,突然忘记了后面的词。
窦文涛[圆桌派]:现在白社会都不算数了,黑社会算数
![窦文涛[圆桌派]:现在白社会都不算数了,黑社会算数](https://img.taocdn.com/s3/m/9fd695327375a417866f8ffa.png)
窦文涛[圆桌派]:现在白社会都不算数了,黑社会算数看理想又添新节目,拖堂已久的《圆桌派》今天终于上线了。
与窦文涛以往做过的节目不同,这档网络谈话类脱口秀,每期嘉宾数量不限定,可能是3人,也可能4人,甚至更多。
因为是圆桌,每期嘉宾人数更加自由,能包容的观点也更加多元,当然,跑题的可能性也就更高。
窦文涛的主持风格,大家应该不陌生,微言大义也荤素不忌。
《圆桌派》每期节目以两个字位主题,第一期就是“师徒”,从前段时间郭德纲与曹云金的骂战开始,聊到私约与公约,又聊到契约精神与匠人精神……似乎离题万里,但又能绕回正题,这就是《圆桌派》。
从今天起,每周三、周五,一起听窦文涛“谈天说地、活色生香”。
点击“阅读原文”,可直接收看节目。
[ 圆桌派]Table π第一集师徒本文为节目文稿节选,有删改。
收看完整版,请点击文章末尾的阅读原文公约还是私约?窦文涛(以下简称窦):咱们今天说说当今社会有一大问题,我觉得就是“师徒”。
这个东西很有意思,我不单说郭德纲,而是太多的这个事情,你可以归纳出来。
他们很多人都讲这是传统和现代化之间的矛盾,人与人之间的契约关系。
比方说好像把一个“私”都变成了一个“公”。
比方说像资本主义的方式就是,大学教授、老师,我有才学,那我拿工资,我拿工资等于学生付钱,然后你也不用感我什么恩啊,或者什么的,反正我教给你,你去学习。
好像这么一说就觉得,郭德纲他固守这一种东西,他认为相声这个东西不能搞那个,相声这个东西非得是——照他原话,就是接受《人物》的采访的时候——说:你徒弟你还讲什么大艺术家,你先得学会当一条狗,对吧?就是跟着师父叫三年怎么着,“三年学徒,两年效力”,完了之后你还得给我干两年。
你看,他是这样一个概念。
可是我现在琢磨这个事,有一个什么问题啊,比如说梨园行里,包括能工巧匠,我发现这里头有一个东西,就是说:我为什么要教给你?这对啊,那你说咱们不应该跟徒弟论这个。
可是,哎哟,我教一个徒弟,要不然十有九个教不成,你就不是这块料儿,我白耽误工夫,十有一个你出来了,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是上台的这个活儿啊,你胜于“蓝”了,那“蓝”就被你弄死啦。
凤凰卫视7月16日《锵锵三人行》文字实录

窦文涛:是真实的。
马家辉:因为理论上不能这样露出来的。
窦文涛:把脸遮住了,你没看到。
马家辉:看得出两个女人的脸,你刚一直说什么小三是歧视女人,我觉得当然,因为我们使用小三这两个字的时候,常常在一个歧视的环境里面来使用。可是本身我觉得蛮好的,因为中文里面“小”蛮亲切的嘛,小豆、小马、小三,然后三也坦白讲,的确是三个人的关系。
竹幼婷:是吗?
马家辉:没有。
窦文涛:小甜甜的丈夫他认为没死啊。
马家辉:早就不见了,他没死是为了背后很多理由,包括道义上面,包括一些财务控制权上面,那是背后有他的理由,可是当时已经大家都知道,包括小甜甜也说,老公反正不在。所以没错的,小甜甜是他的小三,可是小三是有分等级的嘛,有分种类的。
竹幼婷:编导跟我讲说因为小甜甜当初也是人家陈振聪家庭的小三,我说这你也有关系。
马家辉,他也的确是,陈振聪。
竹幼婷:但也是,我问了这一点了,我们都在专注于陈振聪的贪得无厌。
窦文涛:小甜甜是陈振聪。
竹幼婷:我们忘记了小甜甜破坏过人家的家庭。
窦文涛:陈振聪也是小甜甜的小三。
马家辉:是啊,没错。
竹幼婷:这句话是名言来的。他跟他老婆,就是小三跟他老婆。
窦文涛:你这以后给了小三可以吵架用的词是吧,要不小三老是有点道德上低人一头你知道吗。我最近看台湾新闻就是这样,也是上法庭的,就是大婆实际上就是像你说的,她是有道德优势的,她在街上说你是小三,啪就一耳光子,但小三你只能忍辱偷生。
竹幼婷:天呐。
窦文涛:家辉,家辉也有这种处境。你看,幼婷你猜猜,是左边的。
马家辉:那不是他妈,他把妈妈拽来谈判。
窦文涛:是他孩子的妈。
马家辉:那我明白为什么。
窦文涛:你猜哪个是原配,哪个是小三,幼婷。
窦文涛演讲稿:享受说话_演讲稿范文_

窦文涛演讲稿:享受说话窦文涛是香港凤凰卫视的主持人,20xx年度中国电视排行榜”中,获选为“最佳谈话节目主持人”。
今天小编给大家分享窦文涛的经典“享受说话”,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窦文涛演讲稿:享受说话就像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挂羊头卖狗肉的事一样,我虽然跟这儿冒充导师,实际上告诉大家一个秘密我根本不会演讲,我只会闲聊。
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一件东西,这个背心加上这个领结就是我十七年前1988年4月1号第一集《锵锵三人行》的时候我穿的衣服,现在放在这个模特身上有一种"遗物"的感觉。
为什么我要拿这个衣服给大家来秀一秀、看一看,因为做《锵锵三人行》这个节目改变了我,那么当时公司给我一个任务就是说要做一个这样的节目每天聊新闻,所以那个时候就把我难坏了,但是节目播出在即,我记得节目播出之前那两个月的时间我真是日里想夜里想,吃饭的时候都能把筷子捅到鼻子眼里,我想不到一个说话的方法,可是想不到这个方法呢这个节目就简直没法做,最后大概是在"锵锵"播出之前还有三天的时候,我还记得那个场景那个时候钱还很少,我租的这个房子是一对老夫妻租给我的,老夫妻愿意便宜租给我但是他们就有一个条件就是说他那个客厅正中间在这个电视机的上方有他们母亲的一张遗像,就这张遗像挂在电视的正上方然后这对老人家就说你租在这儿但是这个你不能给我摘下来,于是我经常在屋里看着电视的时候目光就渐渐地上移,所以一直到今天我看电视的时候老有一种默哀的感觉。
那么那天晚上就是这样,我凝望着她老人家的遗像我就想怎么办怎么办,突然间你知道吗这个灵感来的时候是一通百通,我那个时候心里觉得简直是狂喜,你找到灵感的时候那个感觉就是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我特别想跟人打电话,我想告诉给一个我亲近的人,那一天晚上我明白的东西一直决定了今天的我,我脑子里想到了聊天这俩字,聊天广东人叫"吹水",北京人叫"侃大山",四川人叫"摆龙门阵",我想你看我们平常三个同事在一起你也不是专家,但是你们三个同事天天吃饭的时候都在一起聊,你们聊的有说不完的话,你们天天都在一块儿聊,聊的你们有的男的那个"侃大山"老婆打电话催着他回家他都不回家,跟朋友聊一整夜他怎么那么快活。
窦文涛用“萌言萌语”烘托气氛_名人故事

窦文涛用“萌言萌语”烘托气氛
2012年11月13日,凤凰名嘴窦文涛首次坐镇《中国达人秀》评委席,一出场就给大家来了一段“即兴脱口秀”:
“大家的掌声让我受宠若惊,让我一下子产生了自己是西哈努克亲王的感觉。
其实我还是&lsquo:处女身份&rsquo:,因为平生头一回来音乐厅,头一回做达人秀观察员,甚至是头一回做评委。
刚才进场的时候,我猛然看到我的名字挂在那么高的地方,上面还画着红叉,我还以为是来到了公审大会呢。
(众笑)来做观察员,我真的感到没信心没底气,希望大家一闭眼就把我当成刘德华来欢迎吧。
坐在台上的其他3位观察员,那是既出色又专业,黄舒骏是我的学长,黄舒骏对字也是很有研究,并自成一体,人称&lsquo:黄书&rsquo:。
而徐静蕾不愧为德高望重的老一辈表演艺术家,(众笑)还有杨威的老婆又非常漂亮……大家都各有所长。
我想我今天来的任务就是煽动群众,反对
专业。
说白了,做观察员,说的话就要在刀刃上,说好话谁不会啊?我就是来挑刺儿的。
”
至此,观众的掌声和笑声爆棚。
一旁的徐静蕾和黄舒骏都不禁叹服窦文涛“真会讲话”!窦文涛的这段即兴演讲使用了娴熟的“卖萌艺术”,他将耍贫、自嘲、调侃等插科打诨的演讲技巧发挥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从而很好地烘托了现场的气氛。
窦文涛:话有叶香,解人困惑
4君子不失足于人,不失色于人,不失口于人。
窦文涛,曾获中国新闻一等奖,被评选为全国广播电视十佳节目主持人。
2021年2月21日,由他主持的深度文化体验脱口秀节目《锵锵行天下第二季》陆续播出,好评不断。
他的话语中常有犀利的见解,激浊扬清,解人困惑。
当他娓娓道来时,犹如在纷繁的世界捡拾起一片片思想的绿叶,带着一缕清香、一股清凉,给浮躁的心灵送去沉思和启迪。
人要顺其自然,不要让自己活得太累一次在录制节目时,窦文涛与同事分享了当一个人遇到倒霉事或经受磨难时当如何自处的话题,他说:“很多时候加在你身上的迫害,你当时以为是倒霉,但是也许最后你这个人会成为艺术品,就是靠这些经受的磨难,把你雕塑成这个形状。
人就是这样,年轻的时候肯定是逆风而上,乘风破浪;现在我知道了什么是顺势而为,就像这个土,它总有去处。
其实强者都是别人眼里看到的,他自己晚上咬着被角不一定哭过多少回呢!所以,我唯一的劝告就是一个人要好好活着,只要还能活下去,哪怕把我的尊严都打碎了也不要紧。
姿势很潇洒地过了这个坎儿,也就过了;姿势很难看地过了这个坎儿,也是过了,哪管什么叫姿势好看、什么叫姿势难看。
”诸葛亮说:“因天之时,因地之势,依人之利而所向无敌。
”很多人生活过得累,是因为没有依势做事。
窦文涛先反向推理说倒霉中潜藏的好处,劝人不要过度担心目前不利的处境,再举例说明没有一件卑微的东西是毫无用处的,然后延伸说理什么才是人生真正的赢家。
一番话语如徐徐清风,予人启思,令人深省。
在阐述道理时,反向推理、举例为证的巧妙运用,能让你的话语熠熠生辉。
朋友圈给你一个完全假的生活状态窦文涛在《圆桌派》节目中与朋友聊天时讲到了朋友圈的话题,他这样侃侃而谈:“实际上,今天年轻人的很多不快乐,均来自于他现实生活中的很多问题,生活上的很多压力,有时候就是人比人气死人。
就拿这个朋友圈来说,你知道吗?你整天看到别的同学在炫耀,是因为之前我们都没办法联系到陌生人,而现在我们可以连接到无限的人,之前很多你没见过、没听说过,甚至都不知道他存在的这些人经常在炫耀,说你看我多快乐,你看我多成功!这样就会让你觉得,为什么我的生活是这样糟糕?到处都有这种很开心、很成功、很快乐的人,他给你一个完全假装的、完全假的生活存在的状态,这些都不是真的。
凤凰卫视9月4日《锵锵三人行》文字实录
许子东:你是不是要去广告让我们深思一下。
窦文涛:不是,他们就讲说人话,往往就是讲,就说你应该说人话,可是问题你给主持人的,晚会上面这个稿子你知道吗,他说的就是假话,所以幸好世界上它有一种主持的模式叫播音腔,所以这个主持人才没那么丢脸,大家都知道,我也不是说我自己心里的话,这叫行礼如仪嘛。
许子东:你的意思是讲话不能好好说,就只能朗诵。
窦文涛:我有时候想,比如说你们那个播音的,你播的满篇都是假话,如果让你用自己真实的讲话,你这么讲。
竹幼婷:你讲不出来的。
窦文涛:对你的人格,你的人格撕于何地,因为你是喉舌,你明白吗。当你用这种腔调说话的时候。
竹幼婷: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
窦文涛:你要能当他肚子里的蛔虫,你就能被委以重任了,你知道吗。
许子东:不是蛔虫,心肝。
竹幼婷:传授几招吧文涛。
窦文涛:像我们指配当喉舌,受心肝的指挥,喉舌挣的钱,就很有钱。
许子东:一元化领导。
窦文涛:一元化,就是他的管,我总是说,很多网上的人都在嘲笑我们的管理,其实我不是跟你说嘛,每次中央的政令我都挺支持,我觉得对,你知道吗,就是他管的方法和程序我不知道,可是每次我都觉得,你比如说电视节目搞得太恶心了,广电总局真的就发声明了,那么你说(00:04:55卡住)骂广电总局,可我觉得我是这个感觉,比如说好多电视剧撕鬼子,我是感觉很反感了,他就发声了,但是该不该他管这我不懂了,那么你看,另一方面就是说,这种奢华办晚会,我也觉得,不知道他顺应不顺应民心,我在中国各地行走,我真的都感觉,中国现在进入一个这么样的恶俗的社会,就是说很不能满地铁贴金粉,满地撒金纸,所有的活动都这么搞,我倒不是说他花公款,我是说在这个审美上,我都到了一种很难忍受的程度了,就是你们怎么这么样的庸俗,你知道相比之下,我就老想起,为什么爱台湾,为什么爱台北。我听说当年你们因为怕我们导弹打过来,所以台北一直不敢盖高楼大厦,或者盖什么很好的建筑,怕我们一朝毁于一旦,但是不管怎么说,台北的美你能体会吗?
窦文涛:珍惜每一次当众出丑的机会
窦文涛:珍惜每一次当众出丑的机会
我从小害羞,小学五年都是一口石家庄口音,而且还结巴,有时我哥冷不丁地就给我一个耳光,他们说这能治我的口吃。
初中时,老师让我参加演讲比赛,演讲稿倒背如流,家人说出任何一个自然段的头一个字,我都能把下面的字给背出来。
但是到了台上,底下黑压压的一片,我背了一段,就想第二段开头的字,背完了第二段,大脑一片空白,站在台上沉默了足有一分钟,吓得尿裤子了,全校师生就这样眼睁睁看我跑了出去。
后来再回学校,觉得旁边女生的笑声都是在笑我的。
老师对我说:“虽然你没有演讲完,在学校没拿到名次,但是你朗诵的那两段挺好的,你不要紧张,能背下来肯定能得第一名,我推荐你去区里参加比赛。
”我这次答应得比上次痛快,觉得无所谓了,结果背下来还真得了一个名次。
从此之后我就有点变化了:反正已经丢脸了,还有什么所谓呢?卸下这个负担后,我觉得自己“还行”,也能经常在这种场合露露脸。
中国人传统上都比较内向,大家一起听你说话的机会很难得,要珍惜每一次当众说话、当众表演的机会,就让自己积累挫折、积累出丑的经验,这样才能放下自我。
你今天在10个人面前出了一个很小的丑,明天这就能帮你在10万人面前挣回一个很大的面子。
你看我的形象,驼背,直不起腰来,所以跟女主持人坐在一起的时候总显得我矮,导演就拿了一个电话号码本垫在我的屁股底下,可女主持人不高兴了。
我去了趟厕所回来后发现,嘿,她也垫了一个。
垫就垫吧,导演后来觉得,怎么你垫了东西还比人家矮呢,再给垫一下!到最后我发现自己都跟站着差不多高了,因为已经垫太多了。
越想这些事,我就越完蛋,越想手该放在哪儿,就越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其实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忘记自我的时候。
锵锵三人行文字版
锵锵三人行文字版8月25日《锵锵三人行》周轶君:国家越是封闭社会思潮越开放凤凰卫视8月25日《锵锵三人行》,以下为文字实录:窦文涛:《锵锵三人行》,咱们小君君,我怎么跟着他也叫你小君君了。
周轶君:别这么叫,我不小的了。
马家辉:不要跟我抢好不好,幼婷已经抢掉了,小君君轮到我了吧,小君君别理他。
窦文涛:你为什么这么迷恋小君君呢?马家辉:我讲过了,我对高挑的女生。
周轶君:我正好坐他对面而已,他总不见得迷恋你吧。
窦文涛:你算很高的吗?马家辉:在我眼中嘛,高挑,不一定是高,是高挑女生,而且那一天她穿的衬衫,我对高挑穿衬衫的女生是没有抵抗能力的。
窦文涛:那街上太多了。
马家辉:所以我基本上不出去,老婆不给出去。
窦文涛:最近咱们轶君我觉得也是云游四海,你现在的生活状态很好。
周轶君:主要是有点时间,比较闲。
窦文涛:对,又有了孩子,又有老公。
马家辉:又有孩子,我怎么不知道?周轶君:跟你没关系。
马家辉:吓我一跳。
窦文涛:一个女人该有的都有了,有很好的家庭。
周轶君:我总觉得你现在该转折了,赶紧转折。
窦文涛:有知识,有文化。
马家辉:她不是跟我讲你老公吗?窦文涛:而且她有外语。
马家辉:外语?窦文涛:你这个振奋了是吗?周轶君:我也振奋了,谁呀,我怎么不知道。
窦文涛:她的外语是阿拉伯语。
马家辉:外语。
窦文涛:你是懂阿拉伯语的,你看英语不要说,人家懂阿拉伯语。
周轶君:我的外语是广东话。
窦文涛:我的外语才是广东话呢,我那天还跟他们讲呢,我说中国的女主持人你发现没有,必备的一个素质得会英语,你看中国的男主持人不见得各个都会英语。
周轶君:那最出名那个不是英语很好吗?窦文涛:谁?进去了,中国男主持人英语最好的就进去了。
马家辉:千万不要懂英语。
窦文涛:但是你看中国女主持人,我发现女的她就是条件,有很多条件,她会英语,这就是她的一个条件,其他方面你也看不出什么来,没有,瞎说,女主持人我还是很喜欢的,尤其是轶君。
马家辉:请口下留情。
周轶君:伊朗被国际社会封锁但社会治安极好窦文涛:我是想说你最近生活状态特别好,而且就去了伊朗,因为一个神秘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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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文涛:有人站着说话,有人跪着说话,我是蹲着说话名人背面《锵锵三人行》做了18年,窦文涛称之为「不温不火,细水长流」。
按照现在流行的说法,窦文涛是一个匠人。
所谓匠人,大抵有两个标准:第一,你得专注,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安心做一件事儿;第二,你得精益求精,有把事情本身做好的欲望。
这两个标准,他都符合。
他的手艺就是聊天。
在北京东四环的一家咖啡馆里,窦文涛和《人物》聊了聊——聊天之道。
文丨刘磊摄影| 尹夕远海天主义我1989年大学毕业,到广东电台,恰好经历了中国广播由录播到直播的转变。
刚去时还都是写了稿由播音员录音播出,用那个大盘带,几个月之后就改革了。
当时是广东电台最先学的香港台,就是搞直播,大板块时段,一个主持人在直播室一待两三个小时,这么长时间怎么还能天天写了稿子念呢?就只能提纲加资料,这就必然要即兴讲话。
在这之前,节目的结构是线性的、逻辑的。
一直到今天,很多谈话节目其实还是线性的。
比如说咱们今天要谈北京市的环境污染问题,好,我们就要请环保学院的教授,还要请来环保局长,两个市民,然后首先提出问题,再分析原因,讨论对策,归纳结论。
这是正常的结构。
当时年轻,喜欢胡思乱想。
有一次觉得自己发明了一个主义,还写给我们当时的部主任。
我说这种大板块时段,它可以容纳一种非线性无主题的结构。
今天看年少轻狂很可笑,还为这想法起个傻名儿叫「海天主义」,幸亏那时还没海天盛宴,就是说海阔天空,主持人的思路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其实就像今天的互联网相关链接,东拉西扯,但它不是没有脉络可寻,这种联系更像是大脑神经元之间的连通。
你比如说咱俩在一块聊,怎么说这件事你突然就想到那件事呢,就是大脑里你这一部分的信息跟另一部分的记忆搭上了线,触类旁通。
你想想,这种东拉西扯的逻辑(或非逻辑)不正是我们每天都在干的事吗?你从来不会在跟朋友吃饭前,你说咱们先商量一下今天吃饭聊什么,谁先说什么,谁最后总结,不会吧?锵锵三人行,跑题跑不停,往往没有主题,也不预设结构,就从一个话头开聊,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火花就是这么聊出来的。
其实我们在生活里就是这么聊天的。
一种形式也就决定了它的内容,我们找到了《锵锵》这么一种形式,就找到了语言,一种之前的中国电视上罕见的语言。
这不是创造是发现,我们本来就是这么说话的,为什么在电视上我们忘了?或者不能了?完全即兴,也会口吃甚至口误,要是一个正经节目,这大概是不可接受的,所以《锵锵》还是源于从生活里来的一个聊天的局。
孔子有句话,叫「辞达而已矣」,意思到了就行了,表达得有穿透力,信息要到达观众才算数,只要意思到了,粗头乱服也可以,不犯错就好。
有个老师跟许子东开玩笑,说《锵锵三人行》是说真话的,因为是完全即兴,来不及编瞎话。
这种状态下你的性格都很难藏得住,很多观众就说一看就知道这孙子是什么人。
我平常最喜欢的还是像咱们这样说话,就是说第一句时我还不知道第三句是什么,好象是我的嘴在捕捉我的脑子,脑子里只有一个意念,忘了组织语言。
我有时觉得在这种状态下驱使出来的一些语言,听着很有趣。
哪怕颠三倒四磕磕绊绊,甚至有语病,甚至辞不达意在那儿干瞪眼,可谁都明白你的意思,感受到你特别想跟人掏心窝子的诚恳,那种感觉挺生动的。
有人文从字顺滴水不漏说一大篇话,反而观众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讲得死气沉沉听得昏昏欲睡,反倒不好玩儿。
言重要,意更重要,要不怎么说意在笔先呢。
有意和无意你在节目里听到的可能百分之六十的内容都是我们事先没想到的。
之前我会看资料做准备,但是到时我还是跟着现场感觉走,准备了也不一定用。
我就说无意特别重要,别太执着,凡是想来有为的,比如说我今天到这儿我一定要发表点什么,你总会发现整个节目闹得都不自然,因为他心里有个刻意,就障碍了行云流水。
你注意生活中这些个愉快的谈话,他们都是空着心来的,但是往往到电视台做节目的这个嘉宾呢,你装了一肚子你想讲的,反而关住了你听别人说话的耳朵,也闭住了你的脑子在谈话当中随时被激发的这个性灵,你变成有为,有所为而来啊。
在这个节目里你看到,有的时候主持人不像主持人,嘉宾也不像嘉宾。
我们想找日常聊天的感觉,以至于你看不出形迹。
这里面有没有采访?当然有采访;有没有我企图实现的意向和目标?也有;有没有辩论?都有。
但是它又是糅合在一个朋友之间的聊天当中,似乎没什么是一定要说的,也没什么一定不说的,随兴生发随意所之,意图是若有若无、可有可无的。
我们是直播式的录播,录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没聊好的时候也不少,好坏就是一锤子买卖。
《文涛拍案》我累颓了,因为可以一遍遍重录,《锵锵》不能重来,倒是尅制了我的完美强迫症。
一个嘉宾他只要畅所欲言就可以,但是一个主持人呢,其实他的脑子……我觉得是一种极其专注的分散。
脑子里同时有八匹马儿在跑,就像你在操纵着一部复杂的机器,这儿一个按钮,那儿一个指标,你什么都要看。
可能我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导演在耳机里头催我要去广告了,但是呢,他还没说完,好,我想让他把这个意思表达完整,可是时间在流逝,怎么取舍?你怎么把它收住?这只是八件事里其中一件最小的事。
象在下围棋,点线面到全局同时兼顾,只不过围棋是空间,我是在二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周旋。
你在生活当中其实很少有特集中的时候,因为没有被迫性。
我在生活里是一个很笨的人,我觉得我相对聪明一点的时候就是在做《锵锵三人行》的时候。
那是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有一种自虐的享受,很high的体验。
就像歌手在台上唱歌,医生到了手术台,对他来说是天堂也是地狱,这是他的一种高能状态。
那个时候你就感觉啊,要把你的大脑的这个潜能给激发出来,满负荷超负荷运转。
有一次我和画家刘小东聊天,我说我最羡慕画家,你们多好啊,画画多开心。
他说我们职业画家跟你想象的这种消遣性画画不一样,职业画家画画像竞技体育,作画时他也是一种高能状态。
说是这么复杂,其实你想想看,大自然也是个超复杂的机器,可是呢,它又是那么样的简单,自然而然,不得不然。
一个骑马的人,你不会骑的时候,你觉得怎么着都弄不好,但是你会骑的时候,你就信马由缰了,好像已经找到了某种自由,就是你从这些镣铐里面找到了自由。
我总觉得我在主持《三人行》的时候,不像是做论文,倒像在画画,走的是类似画家的一路思维。
画画讲究调色,明、暗、轻、重,混合搭配,构图、色彩的平衡与节奏,把握整体的视觉效果。
假如把交谈中的每段话当成画面中的一个色块,内容不同情绪不同反应也不同,在我脑子里呈现出不同的色调。
个别时候因为一心多用,嘉宾的某段话内容我都没太听明白,但我也大体判断出它的调性。
比如这个嘉宾讲了非常发人深省的一个理论,你就判断这是一块重色,于是接下来呢,就觉得该开个玩笑,添点明快的颜色,或者补充一块灰调子的谈资,让色调有对比有变化。
如果他讲了一个段子,大家笑了一通,我就会判断轻松一刻之后,下面也得来点真格的,不能说这事儿就完全调侃了对吧,好,可能你又引出一个非常严肃的话题。
我作为聊天的主持人,就是在感应着这个东西,种种穿针引线,以谈吐应对为笔墨,在时间的画布上涂涂抹抹,调度诸元素,象画画一样处理一场谈话。
一笔下去就有一笔的作用,这效果还常在意料之外,于是下一笔再接应上一笔,拾遗补缺,随机应变,最后完成的画面一半出于人工一半出于意外。
说实话在一个不确定因素如此之多的谈话游戏里,出一张面面俱到的佳作是很难的,总有遗憾。
精微的游戏像查建英老师,她就觉得我虽然表面上看着说话比较野,可是她能感觉到,她说你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做谈话节目,非常重要的就是你必须心思非常细腻,要很敏感,得通人情世故。
嘉宾高兴不高兴?他的顾忌在哪儿?包括有些话你怎么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表达出来?都需要非常细腻的心思。
所以我就说「观机」很重要。
咱们平常生活里头很多会聊天的,他们就是善于观这个谈话当中的「机」,一个气口儿,一个节骨眼儿,一个节奏点儿。
有些人接话茬就接得特别舒服,你觉不觉得?因为这些人善解人意,或者说他能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个话就特别合适,这个里头真的有奥妙。
有些个话其实是很敏感的,但是呢,当处在一个特有的上下文关系之中啊,就显得自然而然不得不然。
语感也是一种集体无意识,同样一句话,在一个语境中听着就犯忌,可在另一个语境里每个人听着都正常。
三个人聊天很多时候可以讨巧,好多信息不用明说也能让观众感觉到,比如说有时候镜头过来,他说个什么,你可能看见我这么一笑,一个表情,哎呦,你一下就全明白了。
有俩老师当面夸我的话,我可不敢接受,但确实记住了。
一个是冯小刚导演调侃我,说我也说假话,但是是让所有人都看得出我在说假话。
陈丹青老师说我,说有人站着说话,有人跪着说话,我是蹲着说话,我们河北老乡还真是喜欢蹲着。
有时候我也会反省:这一套是否一言以蔽之——奴才哲学?我在香港浸会大学发表过一次演讲,题目就叫「论中国主持人中的太监人格」。
《锵锵》的嘉宾有风骨,《锵锵》的主持一身媚骨啊(笑)。
反正很多东西是意在言外的,好像「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你看到的可能是鸟爪子留在这儿的印儿,这是我们说出来的话,可是更多没说出来的呢?观众的大脑会把那些东西给补足。
有些打擦边球的这个话,甚至是毫厘之差,是一个字。
对,也许我这话说得跌跌撞撞,主谓宾都乱七八糟,但实际上死生之地就在一字之间,需要非常精微。
比如说「体制」和「制度」俩词儿,有时候你要说体制就没事儿,你要说制度就完蛋,它可能就差这么一点点。
言论分寸是要靠悟性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就是靠感觉,这个感觉还是因时而变。
有时候在说话的时候,我会假想有个人在那儿,我句句话跟他在打商量。
人同此心,变化之妙也是存乎一心的,要不就说我们这个活儿,没经验的很难替,因为你完全不知道这个话的分寸在哪儿,而且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这就是个感觉。
同一档子事,有的时候要说风波,有的时候要说事件,这有什么道理可言?它就是融合了很丰富的背景、知识和潜台词,以及对中国这个社会的耳濡目染。
我觉得这挺有意思,就像玩儿一个游戏,我们划个圈,看谁玩儿得好,看谁能把这个话给讲出来,听着要出界了,落地还是圈内。
当然有时候玩不好就真出界了,那你就知道不好玩了。
这方面我很佩服王蒙,我在他身上真是学到不少。
有人说他八面玲珑,可我认为不是,他有骨头,他的话里有骨头。
有时候你看他这个表达之妙,需要对政府所接受的语言有深入的了解,又要对今天种种语境有极其敏锐的感知,所以其实都是个表达的问题。
这人太会表达了,一个本来你说就要被罚下的事,他说了各方都夸好。
别人可能欣赏的是他的观点,我就欣赏他的表达本身。
我就觉得,哎呦,他怎么能够把这个意思这么给说出来,谁都明白他在说什么,可谁也挑不出什么不行的。
我们所面对的这个舆论形势,是一个比小说还奇妙的世界。
说实在的,如果这是我一业余爱好,我不指着这个当饭碗的话,我会觉得这是个很刺激的游戏,我的意思跟政治无关,我的乐趣在于这个表达的游戏,在无穷的规则和潜规则间闪转腾挪,其险如杀,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