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 人民医学家吴孟超先进事迹材料-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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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医学家吴孟超先进事迹材料“啪”,护士递来的手术刀,与他的手掌轻轻相击。

6号手术室。又一次,老人伸向血肉深处,静静摸索。

剥离、阻断、切除,他双手取出肿瘤,缓缓托起。这一刻,这个重达5斤的肝癌肿瘤,不过是一枚枯萎的毒果,而曾经被它肆意吞噬的肌体,已然跨过重生之门。

这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不颤不曲,灵巧有力。唯有右手食指指尖微微向内侧弯,那是常年握止血钳的结果。

这双手曾在马来西亚割过橡胶,曾在抗战烽火中为建筑大师梁思成描过图,曾被人称为天生的艺术之手。但,它们最终选择在一个与生命最近的地方劳作。

这双手在肝脏的方寸之地破译生命密码,把1万多名病人拉出了人生的绝境。许多患者千里迢迢赶来,仿佛握一握它们,就看到了生之亮光。

这双手属于吴孟超,一个从医68年的医生,一个有着55年军龄和党龄的军人、共产党员。

中国科学院院士,第二军医大学东方肝胆外科医院院长,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中央军委授予的“模范医学专家”……吴孟超有众多头衔,但病人都叫他“老神仙”,学生们称他“老爷子”。

吴孟超今年89岁,身高162厘米,背有些微驼。他至今仍保持着年平均200台的手术量——这或许是世界上做手术时间最长的纪录了。

他忘记了时间,时间也忘记了他。

他和时间一起,诠释着那守护生命高地的两个大字:医魂。

柳叶刀尖

“如果有一天我要倒下,就倒在手术室里,那将是我最大的幸福。”

快,准,狠。

——在吴孟超的手上,诞生了享誉中外的“吴氏刀法”。

没有申请专利,但得了真传的弟子外出做手术时常常让同行惊叹:“你是吴孟超的学生吧?”

2011年1月17日上午,62岁的费新根躺在了吴孟超的手术台上。

3个月前,在某家医院里,这位严重的肝硬化和肝癌患者白白地“挨”了一刀——肚子打开,才发现肿瘤长在最复杂、最危险的中肝叶,而且包在主血管上,医生不敢切。要家属签字做肝移植——40万元,这个普通家庭哪里拿得出来?只好又给缝上了。

面对辗转找来的病人,吴孟超3次B超查看,召集专家会诊,最后决定:根本不需要肝移植,肿瘤能切除,而且由我来亲自切。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吴孟超时而定睛挥钳,时而探向看不到的地方,摸准了,又是一刀,嘴里还不住嘟囔:“没好好检查就把人家肚子切开……怎么会有这样不负责的医生啊……”

仅仅两个小时,肿瘤成功摘除。患者几周后康复出院时结账,2万元。

并不是所有的手术都波澜不惊。

1986年的一次手术中,病人巨大的血管瘤突然破裂,出血不止。助手们想用丝线结扎,但就算用最粗的线,也扎不住瘤子如冻豆腐一般薄脆的壁。这是此前从未遇到过的险情,病人命悬一线。吴孟超一把取过盐水纱锭,剪下一缕宽布条,扎住了破裂的血管。

在助手严以群的记忆里,这样止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唯大师才有这般果敢!

手术台上的一幕幕,吴孟超的学生们津津道来。

别人先处理枝蔓,他一上来直奔主题;别人边做边想,他几无停顿;别人两个小时完成的手术,他能缩短为一个钟头。

“手术时间越短,病人的身体恢复越快!”有一年去法国观摩手术,法国医生不紧不慢,吴孟超倒是急出了一身的汗。

他的雷厉风行,像机器设定般熟练精准,又如高山流水作画作诗般一挥而就。

即使是最富想象力的作家,也难以描绘出肝脏结构的复杂程度。

进出肝脏的4支管道,是肝部血管的主干。主干分出更多密密麻麻的小血管,如同一棵大树,枝叶繁茂而难以尽数。

作为内脏中最大的器官,肝脏强大而又脆弱。主干和主要连接是不能碰的,哪一处捅坏了,病人都可能活不了;肝静脉壁更是比纸还薄,钳子一触就破。

肝外科医生们的手术刀,就是在这纵横交错、险象环生的血管间游走,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斩关夺隘!

“开刀就像编篮子,有的人没编几个就很圆,有的人编了一辈子都是扁的。”吴孟超开玩笑说,外科医生是有天赋的。

“其实大家都知道,吴老手术厉害,是因为肝脏在他眼里早就是立体、透明的了。”第二军医大学校长刘振全说。

他清楚每条血管的走向,如同将军了解战场上的每一道河流山川。

上个世纪50年代末,肝脏的内部结构还是一个无人知晓的谜。在一间临时搭建的草棚里,吴孟超和同事们反复试验。

怎么做出真正的肝脏血管模型?

1959年春天,容国团在世乒赛上为中国夺得首个世界冠军的消息,点燃了吴孟超的灵感。他把乒乓球剪碎了泡入丙酮溶液,再把溶化后的胶状物注入肝脏血管。

定型成功!肝脏血管构架像珊瑚一样呈现在面前。

这些美丽的珊瑚,开启了吴孟超向肝胆外科进军的历程,也是中国一代代肝胆外科人的启蒙教材。

半个多世纪以来,吴孟超创立的“五叶四段”解剖学理论,奠定了中国肝脏外科的理论基础;创立的间歇性肝门阻断切肝法,提高了世界肝脏切除术的安全性;他完成了第一台成功的肝癌切除手术,创下了世界肝母细胞瘤切除年龄最小的纪录……

当人们把“中国肝脏外科之父”的美誉送给吴孟超时,他同样对这项事业报以深深的感激。“能用学到的技术为人民解决痛苦,是一件很幸运的事,也是我毕生最大的追求。”

“您已经功成名就,别再做手术了。万一碰上失败,毁了一世名声咋办?”有人劝告耄耋之年的吴孟超。“老爷子”很火:“我的名声和病人的命放在一起,你说哪个更要紧?”

吴孟超至今坚持每周做6-8台手术。哪个星期手术排得少了,他就不高兴。结束得早,他会趴在别的手术室窗户上往里张望,看到不满意的事,还得“骂”两句才走。与那些可以算作自己“孙辈”学生的助手们一起工作,吴孟超觉得自己年轻了,而每挽救一个肝癌病人所带来的愉快,更是无法衡量。

有年春节,护士长程月娥看到吴孟超走出手术室的洗澡间,很是奇怪:“这几天没有手术,您上这儿干吗呀?”

吴孟超捋捋湿漉漉的头发:“没事,来转转。”

程月娥大笑。“老爷子”这是在家里憋慌了,来手术室过把瘾呢!

上个世纪80年代,吴孟超曾担任第二军医大学的副校长。

“最不喜欢别人拿着一堆东西找我签字!”吴孟超的性格直爽而简单。常常是会开到一半,他站起来就往外走:“我开刀去了。”碰到不开心的事,他也总说:“开完刀就好了……”

“我是个外科医生。如果有一天我要倒下,就倒在手术室里,那将是我最大的幸福。”吴孟超离不开手术台,就像战士难舍钢枪,农民恋着自己的庄稼田。

不熟悉的人,多少有些疑惑。

日本的同行来过,端着摄像机把吴孟超的手术从头拍到尾,也没能弄清楚他那双手是怎样成就了“第三只眼睛”;

美国的教授来过,手术连看3天,最后还是不相信:“他真的有80多岁了?”

他是天生的外科医生,他是柳叶刀尖的舞者,他是特殊材料铸就的铁汉,他是让时光驻足的强人。

2005年以来,吴孟超每年都参加“健康军营行”活动。下连队,上哨所,白发的将军为年轻的战士们查体看病,成为多少边防军人最温暖的记忆。

98抗洪,他坚决要求到前线。10年后的汶川救灾,他又提出和学校医疗队一起奔赴灾区,背包都打好了,最后还是被留在后方救治转运而来的伤员……

2004年,陈汉教授去世。4年后,裘法祖院士去世。

一个是他的同事与好友,一个是他的恩师与至交。

比他更年轻和比他更老的老头走了。似不经意间,吴孟超向跟随自己20多年的程月娥说了一句:“我的有生之年恐怕不多了。如果哪天我真的倒在手术台上,你知道我是爱干净的,给我擦擦,不要让人看见我满头的汗。”

闻者泪湿襟衫,吴孟超的目光却依旧清澈如水。

医者仁心

“医生没有挑选病人的权利,只有为患者解除病痛的义务。”

最终找到东方肝胆医院和吴孟超的,大多是无路可走的重症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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