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中国儿童诗发展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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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儿童文学的变化发展趋势

中国儿童文学的变化发展趋势

中国儿童文学的变化发展趋势现代意义上的儿童文学在中国的出现至今不到一百年,与中国传统的诗歌、小说、散文、戏剧等文学形式相比,是一种很年轻的文学。

中国儿童文学的发展和变化,经历过几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现代文学三十年的儿童文学。

在这个阶段,虽然在理论上最早有周作人提出“儿童本位的儿童文学”,但因为当时的文学肩负着救亡与启蒙的任务,儿童文学都负载着沉重的阶级、政治、人生与苦难等方面的内容,儿童文学的审美、娱乐功能退居其次。

这一阶段的作家与作品也相对比较少,儿童文学的创作不够丰富。

最著名的作品是叶圣陶发表出1923年的短篇童话集《稻草人》,冰心1923-1926年写给小读者的通讯散文《寄小读者》,张天翼分别于1932年和1933年出版的长篇童话《大林和小林》《秃秃大王》是现代文学史上童话创作的高峰,除此之外,还有1933年陈伯吹创作出版的长篇童话《阿丽思小姐》、1940年代严文井创作的童话《南南和胡子伯伯》等都是重要的收获。

第二个阶段:新中国成立后十七年的儿童文学。

这个阶段社会比较安定,儿童文学也比较繁荣,许多作家自觉地承担起了以儿童文学来教育与培养新中国儿童的任务。

主要作品有张天翼的长篇童话《宝葫芦的秘密》、孙幼军的长篇童话《小布头奇遇记》、严文井的长篇童话《下次开船港》、柯岩的儿童诗《小兵的故事》、还有葛翠琳、洪汛涛、黄庆云等人的短篇童话和萧平、任大霖、任大星等作家儿童小说、郑文光为代表的科幻文艺。

文化大革命十年,中国的文学艺术一片荒芜,儿童文学也不例外。

因此,此阶段可以忽略。

第三个阶段:新时期的儿童文学创作。

这是中国儿童文学从复苏到空前繁荣的时期。

在这个阶段,儿童文学创作与理论研究开始冲破政治与教化的桎梏,向文学和人性回归,儿童文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

产生了一大批有影响力的儿童文学作家与作品。

其中有代表性的作家有曹文轩、秦文君、张之路、沈石溪、班马、周锐、冰波等。

短篇小说、长篇小说、动物文学和童话都产生了许多优秀的作品。

中国当代诗歌70年发展论说

中国当代诗歌70年发展论说

中外诗卑歌研究Chinese And Foreign Poetics广受鼓舞,很好地贯彻了这一方针,文艺事业出现了活跃的局面。

新中国诞生七十年和改革开放四十年,中国文艺理论界发生了诸多新的变化,给予了我们一些重要启示。

本人目睹神州大地发生的历史巨变,在此想结合自己的亲身经历和体会,谈几点个人的认识。

第一,解放思想是建国七十年和改革开放四十年给予我们诸多启示中最为首要的一条。

没有思想的大解放,没有中西文化的大交流、大碰撞,没有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与当今时代和中国的实际相结合,中国哲学社会科学的各个学科、包括中国现代诗学的建设,一切都无从谈起。

第二,人的意识的觉醒与人的价值和尊严的肯定,人的主体性的确立和人的独立思考能力的恢复和增强,这是建国七十年和改革开放四十年在学术界、思想界、文学艺术界发生的一个重大变化。

文学的主体是人,是作家;文学是写人的,写人的命运、性格,写人性的美丑善恶与人性的复杂性、曲折性,展示人的心灵世界的;文学又是以话语为载体写给人看或读的,在人与人之间进行对话与交流,共享艺术的魅力。

第三,文学观念的更新与研究方法的变革。

建国后,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逐渐成为中国思想界、学术界观察研究文学艺术的主要理论武器。

中国现代美学、文艺学研究与自然科学结合,融合自然科学的方法和手段,这是美学、文艺学在未来发展中的一个重要趋势。

第四,网络思维与网络文学艺术的兴起。

思维方式的变化和网络文学艺术的兴起,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文学艺术领域变化最大、发展最快的一道风景线。

研究20世纪理论思维的变化问题,理应着眼于现代科学的发展。

网络文学艺术是网络思维孕育出的奇葩。

她的诞生标志着文学艺术真正迎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普及、大发展的春天。

网络文学艺术给文学艺术插上了翅膀,创造了无限发展的空间。

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和文学艺术实践活动的全面展开,在改革开放的第二个四十年中,中国的文学艺术,定能在世界文艺的百花园中从高原走向高峰;中国现代诗学,定能乘新时代的风帆、肩负起人民的重托,从今古中外的文艺实践中推出理论的创新,奉献出闪耀着真理光辉的宏篇巨制。

儿童诗的历史演变

儿童诗的历史演变

儿童诗的历史演变
“五代同堂”
六十年间,中国儿童文学曾在长时期内拥有过“五代同堂”的鼎盛局面:
第一代是“五四”新文化运动前后文学启蒙的一代,代表人物有叶圣陶、冰心、茅盾、郑振铎等,第一代主要是开创之功、奠基之功,而且一开局就是大手笔。

第二代是三四十年代战争环境中革命和救亡的一代,代表人物有张天翼、陈伯吹、严文井、贺宜等,他们用文学直接切入现代中国的社会形态和革命救亡等时代命题。

第三代是共和国“十七年”运动语境中的一代,代表人物有金近、任大霖、任大星、葛翠琳、洪汛涛、鲁兵、任溶溶以及孙幼军、金波等,他们创造了当代中国儿童文学原创生产的第一个黄金时期,同时在文学配合“中心”、“运动”的复杂背景下进行着痛苦的探索与民族化追求。

第四代是经历过“文革”“上山下乡”终于迎来改革开放的一代,代表人物有曹文轩、秦文君、张之路、沈石溪、班马、董宏猷、周锐、冰波、郑春华等,他们的特殊人生经历铸就了他们对儿童文学的文化担当与美学品格的执着坚守,努力践行用文学塑造未来民族性格,打造少年儿童良好的人性基础。

第五代作家大致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逐渐成名,如今正在成为中国儿童文学最具创造力、影响力与号召力的群体,代表人物有杨红樱、汤素兰、彭学军、薛涛、殷健灵、郁秀等。

今天,更为年轻的“80后”、“90后”中的一部分文学新秀也在积极加盟儿童文学,这是使人十分欣慰的现象。

从总体上说,六十年儿童文学原创在不断开拓进取,扩大艺术版图,儿童文学的题材、内容、创作手法、文体等,都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中国当代儿童诗歌的审美流变

中国当代儿童诗歌的审美流变

中国当代儿童诗歌的审美流变中国当代儿童诗歌在承续了近现代儿童诗歌的观念传统和审美风貌基础上,深植于先后以“革命”“建设”及“改革”为主题的历史语境,在观念世界的建构与重构、美学范式的确立与转换等诸多维度都经历了漫长而艰辛的探索与跋涉。

从新中国成立初期“塑造新儿童”观念烛照下的多元一体的儿童诗歌创作图式,到“文革”十年极左意识形态笼罩下的单一、狭窄的儿童诗歌创作局面,再到新时期以来多元并存、齐头并进的儿童诗歌创作繁荣格局,中国当代儿童诗歌既具体而微地展现了历史和时代的变迁,又推动了历史和时代的变迁,并且在观念主题、价值取向、形式探索和审美风貌上均呈现了独特的历史流变线索与特征。

本文立足于中国当代儿童诗歌创作的历史考察,在厘清当代儿童诗歌创作发展、演变历程和历史分期的基础上,针对中国当代儿童诗歌发展历程中的审美变化进行历史的和审美的梳理和分析。

文章提出,中国当代儿童诗歌史可以划分为三个历史时段:“十七年”、“文革”十年和“新时期”。

在不同的历史时段中,儿童诗歌均敏锐地反映并回应了时代的主题。

论文在“绪论”部分针对儿童诗歌及相关概念界定与分析的基础上,在第一章,针对“十七年”儿童诗歌展开考察与分析,着重讨论了“塑造社会主义新儿童”的时代使命下“十七年”儿童诗歌所集中形成的爱国主义、英雄主义、集体主义等观念主题和形式审美特征;第二章考察了“文革”十年儿童诗歌在极左意识形态影响下的单一化、狭窄化的创作局面,在分析和阐释极左意识形态对儿童诗歌创作所带来的戕害的同时,有意识地打捞这一历史时期台湾地区儿童诗歌创作中所呈现出的时代主题、创作背景、艺术价值和审美取向,以期呈现该时段中国儿童诗歌的完整历史样貌;第三章针对中国当代儿童诗歌最为异彩纷呈的新时期儿童诗歌展开梳理与讨论,提炼出“归来的歌”“成长的鸟”“大自然的歌唱”“个性的张扬”“理性的思考”等颇具时代特征的主题与线索,用以概括新时期儿童诗歌百花齐放的繁荣景象,并针对新世纪以来儿童诗歌所呈现出的“后现代”面目及其自由化、散文化、无主体化等特征展开讨论与反思;第四章从时代发展、政治环境和世界文学等三个维度分析了中国当代儿童诗歌审美流变的成因及其未来可能性,力图发现儿童诗歌的嬗变规律,为当下的儿童诗歌创作与发展提供有效的借鉴。

论中国近现代儿童诗歌艺术的变迁

论中国近现代儿童诗歌艺术的变迁

论中国近现代儿童诗歌艺术的变迁
中国近现代儿童诗歌艺术变迁中国近现代儿童诗歌艺术以其独特的风格及抒情特点,在诗歌史上占据了重要的地位,经历了多次变迁。

中国近现代儿童诗歌艺术在20世纪初期经历了一次激烈
的变革,从传统的儿童诗歌发展到现代化的儿童诗歌。

传统儿童诗歌以抒发家庭和社会的感情为主,结构紧凑,语言清新朴实,抒发的情感深刻感人。

而现代化的儿童诗歌则以抒发少年健康成长的心情为主,语言活泼活跃,富有幽默感,寓意深刻,更能够激发孩子们的创作热情。

随着中国社会的进步,中国近现代儿童诗歌艺术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传统的儿童诗歌以抒发家庭、社会的感情为主,而现代的儿童诗歌则开始以抒发孩子们的童趣心情为主。

诗歌的句式也发生了变化,从传统的五言、七言律诗发展到现代的短诗、诗歌故事,以及现代的诗歌形式,如韵文、歌谣等。

另外,中国近现代儿童诗歌艺术也受到了西方文化的影响,在艺术表现上开始借鉴西方文学形式,如节奏、叙事以及抒情。

这使得儿童诗歌艺术形式更加丰富,内容也更加丰富,更能满足孩子们的需求,更能激发孩子们的创作热情。

总之,中国近现代儿童诗歌艺术经历了多次变迁,从传统的抒发家庭和社会的情感,发展到以抒发孩子们的童趣心情为
主,再受到西方文学的影响,使得儿童诗歌艺术变得更加丰富,更能满足孩子们的需求。

儿童诗歌艺术把孩子们的情感和思想表达出来,对孩子们的思想和情感的培养有着重要的作用。

儿诗的概念及发展

儿诗的概念及发展

儿诗的概念及发展一、儿诗的概念儿童诗是诗的一个分支,由于它受到特定读者对象心理特征的制约,因此所反映的生活内容、所进行的艺术构思、所展开的联想和想象、所运用的文学语言等等,都必须符合儿童的年龄特征,必须是儿童所喜闻乐见的。

这样才能在培养儿童良好的道德品质、思想情操,激发丰富他们的想象力、思维能力等方面,尤其在培养儿童健康的审美意识和艺术鉴赏力上,发挥自己独特的作用。

二、儿童诗的发展概况中国是诗的王国,历来就有重视“诗教”的优良传统。

从“诗三百”,到屈原的《离骚》,到唐诗宋词,一代代的中华儿女在诗的海洋中受到熏陶,精神得到濡养。

然而,当我们打开浩如烟海的诗歌长卷,却发现只有屈指可数的诗歌作品真正适合幼儿阅读。

如骆宾王的《咏鹅》、贺知章的《咏柳》、杜甫的《春夜喜雨》、李白的《望庐山瀑布》、白居易的《赋得古原草送别》、李绅的《悯农》等。

在历代文人墨客中,能真正自觉地为幼儿创作诗歌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从晚清开始,中国文坛上便出现了梁启超、谭嗣同、黄遵宪等提倡的“诗界革命”,梁启超还特别重视儿童诗歌的创作,在他的《饮冰室诗话》中多处论述了儿童诗歌,把它看做是“改造国民之品质”的“精神教育之一要件”,他和黄遵宪还亲自创作了不少有教育意义的儿童诗歌。

其中,黄遵宪写的《幼儿园上学歌》则开了幼儿诗的先河:“春风来,花满枝,儿手牵娘衣。

儿今断乳儿不啼。

她去买枣梨,待儿读书归。

上学去,莫迟迟!……”全诗共十节,在优美的旋律中,描绘了一幅幅情真意切、求善求真、进取向上的幼儿生活图景。

但是,由于数千年封建思想的禁锢,儿童没有人权和尊严,他们没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他们对诗歌的精神需求得不到社会应有的重视和关注,因此,具有现代意义的儿童诗是伴随着五四新文化运动而出现的时代产物。

这场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新文化运动是从诗歌的改革开始。

为了适应中国现代的社会变革而出现的新诗在形式上打破了旧体诗词的格律限制,废弃了僵化的文言语词,采用了比较自由的形式、运用切合口语的白话进行创作。

低年级儿童诗歌写作的教学规律与发展前景-精选教育文档

低年级儿童诗歌写作的教学规律与发展前景-精选教育文档

低年级儿童诗歌写作的教学规律与发展前景近年来,在日本、台湾等东亚汉文圈地区的小学语文教育中,儿童诗歌写作课程蔚然成风。

这种母语教学的新模式依托原有的母语启蒙教育、写作能力培养课程,成为语文教学中新兴的辅助手段。

通过对小学语文教育界科研前沿的仔细观察,笔者发现,在国内,已经有不少学校开始试水儿童诗歌写作在课堂教学中的呈现。

一、儿童诗歌写作的滥觞“儿童诗歌写作”指的是在小学低年级语文教学中,以诗歌写作为培养手段,以强化学生语言组织能力、培养学生母语使用的感觉和美学欣赏水平为目的的一种语文教学方式。

传统的诗歌教学常被视作语文教学中的高阶内容。

诗歌的实用性低、教学难度大,在考试中一般仅仅以诗歌赏析、默写的形式出现。

学习诗歌的目的也大多固定在培养学生语感、增加传统文化熏陶的层面。

从古到今,无论东西方,诗歌的写作都代表着一种语言的最高级文体。

在中国古代,写诗是旧士大夫们展示文化资本的手段,在西方,诗歌这种文体也常常是高贵、经典文化的代表。

因此很多人以为,儿童诗歌写作应该是也必须是正统诗歌教学的一部分。

但实际上,笔者认为儿童诗歌写作与文学经典之间的关系并不密切。

新中国成立以来,儿童诗歌的发展迅速,但是主要以成名诗人为儿童写诗为主,由儿童作为作者的诗歌教学模式要迟至2010年以后才出现。

从这一新型教学方式的兴起来看,儿童诗歌的兴起与以人为本的新型教育观有着密切关系。

儿童诗歌的价值被肯定,从一个更广泛的的教育范畴来看,标志着教育者对儿童创造力的认可,长久以来,儿童在启蒙教育中始终处于“受教育者”的被动地位。

既然是被教育者,那么其想法、行为都被教育者当作检查和纠正对象,只有符合教育者要求的行为才会被鼓励。

由于教育者本身是社会中的成人,难免以成人世界的行为标准去要求学生,因此在教育中虽把学生当成“人”,却不可避免地忽视了学生的“主体性”地位。

而在儿童诗歌写作中,教育者首先需要建立一种颠覆的概念――学生的写作可以称为诗首先肯定了学生语言的文学性,打破了“诗歌”的高贵光环。

第四章 儿童诗

第四章   儿童诗

第三节 儿童诗歌的创编
儿童诗习题集锦 1、仿照下面的格式创 作一首儿童诗。 初升的太阳
我的妈妈爱我, 小鹿的妈妈爱她, 可是初升的太阳, 她爱我们大家。


句式分析:
格式总结为:一二句意思相 近,三句用“可是”转相反 的情况。
第三节 儿童诗歌的创编


儿童诗习题集锦 清清的小河

(直抒型)
第二节 儿童诗的分类及赏析

二、儿童童话诗

贝尔格莱德出了乱子 [南斯拉夫]德· 鲁凯奇

出了乱子!/出了乱子/全贝尔格莱德,/这样惊惊惶惶。/人人都在说:/有一头可怕的狮子/不久 前/从动物园里/跑到外面。/所有汽车, /所有电车,/所有大车,/所有小车,/都像兔子一样, /逃开去躲藏!/求狮子没有用,/唯一的办法是/逃快一点!/爬窗的爬窗,/进屋的进屋!/快点!/快 点! 谁跑得这么慢!/ 唉,这个不要命的家伙!/瞧那百兽之王/ 来咬你的屁股!/叫哇,/嚷啊,/哇啦 哇啦,/都进了房。/然后从窗口/往外观/这里那里/ 大家都心里嘀咕:/现在顶顶要紧的是/ 别 叫狮子饿得慌!/瞧面包师/ 把大堆大堆/美味的小面包/全扔给狮子:/吃吧吃吧,/百兽之王,/ 可别来咬我们!/糖果店的主人/把大堆大堆的巧克力/果子冻/扔给兽王:/吃吧吃吧,狮子,/ 吃果子软糖/可千万别吃人! 可狮子,/不喝不吃,/它文文静静地/走进了电影院,/它温温和和地/坐在观众席上,/专心一 意地/看那从它老家非洲/拍来的电影。
第一节 儿童诗概说
不学写字有坏处
小虫写信给蚂蚁 他在叶子上 咬了三个洞 表示我想你 蚂蚁收到他的信 也在叶子上 咬了三个洞 表示看不懂 小虫不知道蚂蚁的意思 蚂蚁不知道小虫的想念 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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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中国儿童诗发展论谭旭东————————内容提要:自上个世纪50年代以来,当代儿童诗发展已历50多年,这期间,时代思潮的变化,社会经济的转型、文化观念的更新,使得儿童诗创作经历了三个艺术转变的阶段,涌现出了一大批诗人和作品。

但当代儿童诗的发展也面临着受诗歌界排斥、儿童文学界冷落等现实困难。

本文还论述了新世纪中国儿童诗发展的方向。

关键词:中国儿童诗发展现实难题精神对话从上个世纪五四时期至今,中国儿童诗的发展已历近百年,这百年的道路,风风雨雨,曲曲折折,儿童诗在社会的艰难跋涉中书写了自己的辉煌。

就当代儿童诗而言,虽然社会形态的急蘧变革和文化的快速转向,使它曾经迷茫和困惑,但其丰厚的积淀和诗人们真诚的姿态却是文学史、诗歌史无法抹杀的。

一、当代儿童诗发展轨迹的思考自上个世纪50年代以来,当代儿童诗发展已历50多年,这期间,时代思潮的变化,社会经济的转型、文化观念的更新,使得儿童诗创作经历了三个艺术转变的阶段:(一)集体主义——群体代言人的儿童诗。

上个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社会经济是公有制模式,公有制模式下,劳动和收获是在国营机制和集体机制下发生的群体行为,个人是在集体的力量中现实价值,或者说,个人的创造必须得到集体的承认才具有合法性或合理性。

在这种经济制度下,社会文化的发展也遵循着整齐化一的秩序,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就文学而言,在单一指向的文化语境下,其话语方式自然是单一维度的,作家的心态也是在主流意识形态的控制下的文化妥协与调和。

以成人文学为例,50年代和60年代的小说创作就是根据主流社会思潮而确定方向和主题的,如《创业史》、《艳阳天》等,就是一根红线串起了特定时代的主题;而58年的“民歌运动”和文革中的“样板戏”更是一个标准模式。

这种创作由于强调“阶级的对立”,使得作品的社会群体意识过于强烈,而作家的主体意识和个性被遮被,被隐藏,或被有意地压抑,于是小说、戏剧中人物形象类型化,诗歌的中心意象都是“红色意象”或“暖色意象”。

儿童诗作为以儿童读者为主要服务对象的文学样式,也无法走出成人社会政治功利的怪圈,50年代和60年代虽然涌现了叶圣陶的具有唯美意味的《小小的船儿》、艾青的具有浓郁抒情气息的《春姑娘》、柯岩的充满儿童情趣的《小兵的故事》、《小迷糊阿姨》、金波的优美的《回声》、圣野的童真的《欢迎小雨点》、刘饶民的童话色彩的《大海的歌》、任溶溶的表现儿童生活智慧的《爸爸的老师》等等优秀的具有纯美学意义上的儿童诗。

但儿童诗创作的主体是和成人文学一样配合时代的需要,与现实革命和建设密切合作的,于是表现集体主义精神和集体力量的伟大、对时代对新事物新生活的歌颂等就成了儿童诗的基本主题。

从审美语符来看,此时期的儿童诗的语言基本是采用明朗甚至是直白的儿童生活语言,其意象多是单纯的,意境也比较轻快;从抒情范式上来看,此时期的儿童诗强烈地表达抒情主体的情感,一般是直接表达诗人对人、事、物的歌颂和赞美之情。

如郭沫若的《新中国的儿童》第一节就是直接表达抒情主体的情感——“我们”的自豪感:“我们新中国的儿童,/我们少年的先锋队,/团结起来继承着革命的英雄,/不怕艰难不怕担子重,/为了新中国的建设而奋斗,/学习伟大领袖毛泽东。

”该诗的第二节是直接表达抒情主体对毛泽东的赞美、敬慕之情和抒情主体的决心:“毛泽东新中国的太阳,/开辟了新中国的方向,/黑暗势力要从全中国扫荡,/红旗招展前途无限量,/为了新中国的建设而奋斗,/勇敢前进跟着共产党。

”袁鹰的儿童诗名篇《时光老人的礼物》也是“颂歌式”的,虽然用的是第二人称,但突出的还是抒情主体对“你”(时光老人)的赞美。

还有田地的《祖国的春天》、魏巍的《红领巾水库的孩子们》、梁上泉的《从北京唱到边疆》、闻捷的《河西走廊少年歌》等也是颂歌式的,诗人们以狂飙突进式的气势,急切地表达着自己对新社会的热爱和对主流信念的坚贞。

这些儿童诗在一定程度上展现了儿童的精神风貌,但由于作者有意隐藏了自己的独特见解和情感,而表现出与社会情感的强烈一致性,因此无形中充当了“群体代言人”的角色,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儿童生活环境的变化和文化思潮的更新,这些儿童诗渐渐失去了读者的留恋,失去了审美的意义,而仅仅保留了文学史、诗歌史的价值。

(二)个体主义——个性化多元化的儿童诗。

个体主义经济时代应该从1978年开始算起,到80年代,这一阶段中国社会经济发生了一个重大的转变,即到1980年的时候,中国各地农村基本上实现了包产到户的个体经济方式,尽管国家计划依然起的是主导作用,但农村单干的耕作方式和商业个体户在中小城市(包括村镇)的大量出现,使整个社会的人的思维方式发生了一些质的变化。

其中一个主要的思维方式的变化,就是个体可以发挥自我的优势,发挥自我的个性,个体可以根据自我的需要进行选择,也就是说,个体可以享受个体精神自由释放的快乐。

于是,文学发生了质的飞跃,众声一致的局面被打破,作家诗人们审视生活的方式和角度发生了变化,作品抒情主人公不再只是超越自我的“大我”或者“超我”的身份,而是具有个性色彩的“真我”。

“真我”的出现意味着儿童诗回归了诗的本体,也意味着儿童诗回到了艺术的正道。

即诗人们具有了明确的文体意识,认识到了儿童诗作为艺术的一个门类或一个体式,它有着自己的艺术的质的规定性,而且这种质的规定性与诗人的艺术修养、美学追求是密不可分的。

因此,当我们审视80年代的儿童诗时,便可发现,这一时期诗人们的创作都极力发出自己的声音,无论从挖掘题材方面,还是建构意象方面,甚至是对意境的探寻方面,都显示出诗人独到的儿童观和诗歌观。

笔者在一篇论文里专门论述过这一时期的儿童诗,文中就指出:“这一时期,儿童诗同样遵循着儿童文学承担着塑造未来民族性格的天职的创作原则,同时儿童诗从考虑不同年龄阶段少年儿童的心理差异与接受机制出发,突破旧有的思维模式与陈规俗套,或展开天马行空的奇特想象,或刻画少儿青春活力,瑰丽梦幻,或表现新时期多姿多彩的儿童生活,或表现儿童对生活独特的感受。

这时期的儿童诗,使人们感受到了时代的变革给儿童生活和儿童心理带来的变革,使人们感受到了儿童诗正朝着新的审美角度开拓的勇气。

这时期的儿童诗,为90年代儿童诗走向完全多元化格局奠定了基础。

”正是因为诗人们有了个性化的创作追求,于是,80年代的儿童诗界涌现出了金波的《春的消息》、《在我和你之间》、高洪波的诗《我想》、《鹅鹅鹅》、樊发稼的《小娃娃的歌》、望安的《嘀哩嘀哩》、邱易东的《哭泣的蘑菇》、薛卫民的《快乐的小动物》、徐鲁的《我们这个年纪的梦》、刘丙钧的《妈妈的爱》、白冰的《写给云》、王宜振的《夏天的苹果梦》等优秀的抒情诗,涌现出了田地的《我爱我的祖国》、尹世霖的《船长》等优秀的少儿朗诵诗,圣野的《春娃娃》、傅天琳的《森林童话》、鲁兵的《小猪奴尼》、金本的《山间的小溪》、《给你一粒种籽》、东达的《一只海龟和一个傍晚》、李华的《小鸟喳喳》等优秀的童话诗,黄庆云的《摇篮》、张继楼的《采“星星”》等优秀的儿歌和低幼诗。

就抒情范式而言,这些作品除了颂歌式以外,还有倾诉式、对话式、问询式、邀唤式、独白式等等,诗歌主体的情感不再是直露的,而是隐藏的、曲婉的、甚至是朦胧的、神秘的。

(三)市场经济——边缘化的儿童诗。

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社会经济由计划经济为主、市场经济为辅的经济模式转向了完全的市场经济模式,市场经济的第一要意就是市场决定资源配置,市场制约生产,也就是说,市场销售价值和利润是衡量生产是否成功或者有意义的主要标杆。

市场经济给人最大的影响是观念的更新,就文学而言,它直接影响了作家和诗人对文学创作的价值取向或精神向度,即作品是“为何而写”。

过去作家诗人们思考得最多的是“写什么”和“怎么写”,这是形而上的问题的思考,作家首先想到的是责任感、历史感和良知,他们的自我定位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未来一代人精神的塑造者”,他们对创作的动机更为关注,至于对创作的结果和功效则思之甚少。

可当下的作家诗人们则对创作的结果和利益极度关注,他们的题材的选取、形式的选择都服务于出版商的要求和市场利益的最大化,差不多是艺术围绕市场转,而不是艺术为艺术的精神世界而存在。

这种讲究实利的思维,对于儿童文学创作来说,一个显在的影响是创作基本上跟着出版走,而出版则是“策略第一,艺术第二”,即根据市场行情而设计选题,设计内容,然后作家诗人在策划者的授意下或在编辑意图范围内运行自己的才情和艺术良知,这样显然使作家诗人的创作有了明确的针对性,使作家诗人们能走经济致富的捷径,但个体艺术创作的自由度却并未因为自由的市场经济体制而充分自由,反而得以制约和弱化。

于是,儿童诗在90年代,一方面形成了创作的多元化态势,由于诗人们文化定位的差异,他们所选择的语符和题材就各不一样,持精英立场的人文主义写作者就固守着优美语言的城垣,而持市场写作立场的就跟着刊物的定位和出版商的选题来操作语言,至于那些自由主义写作者,则完全依照自己的感觉来构造语言王国。

当然,90年代儿童诗虽然是多声部的,但这与90年代成人新诗的景观是有区别的,成人新诗在众语喧哗中几乎找不出主流的声音,由于没有“英雄”,也就几乎没有精品,因此,其文学意义在于形式,而不决定于内涵。

而儿童诗虽然在商业化语境中,面临边缘化的尴尬,且诗人们或分化或放弃或逃离,但其创作的主流是人文主义的,即没有放弃对崇高品质的追求。

如这一时期金波的“少儿十四行”、高洪波的幽默叙事诗、邱易东和王宜振的少年抒情诗等则立图突破传统的单纯语符,而使儿童诗更加具有现代诗的气息。

有人说,90年代中国诗歌变成了市场经济的牺牲品,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但不无道理。

市场机制的一切必将到来,这是时代挡不住的脚步,但文学毕竟不是一般的工厂和公司的产品,其物化形态虽然可以通过市场流通并且获得更广泛的接受和检验,但市场不是文学作品艺术高低的价值显示器和唯一标杆。

文学是一个自足性的系统,有其内在的规则,如果外部环境强烈干预其生产和接受的话,它可能就会偏离艺术的轨道而滑入世俗的泥潭。

从这一方面看来,90年代的儿童诗其实处境是非常尴尬的,艺术与市场的相生相克的矛盾关系,使得其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无奈的命题。

这就是90年代儿童诗之所以看似热闹,实则寂寞孤单且面临被放逐的原因,可以说,没有人不知道儿童诗是儿童精神生命健康成长的必备品,可人们偏偏又要将其置于无奈的境地。

二、当代儿童诗发展面临的现实难题中国现代儿童诗发展之开端时颇受人重视,五四时期的诗人作家中相当一部分就尝试并发表过一些优秀的儿童诗,如胡适的《蝴蝶》、周作人的《慈姑的盆》、朱自清的《小草》、刘大白的《两个老鼠抬了一个梦》、汪静之的《我们想》(拟儿歌)、郭沫若的《天上的街市》、俞平伯的《忆》、胡怀琛的《小人国》、《大人国》、冰心的《纸船》、叶圣陶的《萤火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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