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民事起诉状的缺陷与对策

论民事起诉状的缺陷与规范对策

戴银模

诉状，从广义上说，是指整个民事诉讼活动中，除国家执法机关所制作的司法文书外，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起诉和应诉的文书。诉状是诉讼文书的一部分，而诉讼文书包括法律文书在内。所以，它必须和国家政权、法律性质相一致。它以形式到内容，都必须符合国家法律的规定。各种诉状，在名称和形式上，要符合法定的格式文本；在内容写法上，要符合法定要求；在诉讼请求上，要符合实体法的规定；在提出时间和办理手续上，要严格按照程序法的规定办事。

起诉状是原告向人民法院提出诉讼请求，要求人民法院开始诉讼程序的诉讼行为。民事起诉状写得规范不规范，关系到人民法院是否立案受理，直接影响到诉讼的胜败。当前，当事人及其诉讼代理人向人民法院递交的起诉状，从总体上

讲比上世纪九十年代有所进步，但尚存在不少问题，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零八条，第一百一十条，最高人民法院《人民法院诉讼文书样式》（试行）的规定，还有一定的差距，还不能满足人们日益增强的法律文化发展的需要。笔者不苛求起诉状制作一定要完美无缺，但是必须形式上符合格式化，内容上符合规范化。笔者认为，起诉状应具备“六性”原则，即诉讼主体确定性，诉讼请求可行性，诉讼事实客观性，罗列证据真实性，诉讼理由合法性，制作要求严格性。

一、记叙主体，具有确定性

民事诉讼主体，是当事人民事权利义务的享有者、承担者。他们的诉讼活动对于诉讼程序的发生，变更或消灭，有着重大的影响。民事权利义务的争议发生在当事人之间，人民法院审理民商事案件，最终目的就是对当事人之间的权利义务争议作出裁判（或者调解）。当事人的称谓不同，表明他们在不同的程序中，具有不同的诉讼地位。由于诉讼地位不同，享有的诉讼权利和承担的诉讼义务也完全不相同。现在当事人及诉讼代理人撰写起诉状，仅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零八条第一款第二项“原告是与本案有直接利害关系的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有明确的被告”的规定，对当事人主体筛选准确，但内容漏项较普遍。如：自然人方面，主要遗漏职业和经常居住地。职业对婚姻家庭、侵权损害、劳动合同纠纷来说尤为重要，可以判断当事人的经济来源。当事人的经常居住地没有记明；法人或者其他组织方面，单位名称记得不齐全。法定代表人或者负责人只注明姓名，没有职务，给法院庭前准备、执行工作带来不便。

如何准确记明诉讼主体，应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一十条第一款、第二款、1992年6月最高人民法院《人民法院诉讼文书样式》中民事起诉状的样式要求内容书写。

自然人。姓名，如有曾用名的，要记明曾用名；年龄，要注明出生年月日。如出生年月日不详的可注明年龄；要记明到二级行政区，如浙江省瑞安市人；工作单位或职业，有工作单位的，要记明单位名称及职务或职业。如个体工商户的，要注明起字号、业主。没有工作单位或不是个体工商户的，应记明现行职业；住址，要记明居住地。有经常住所地的，还要注明经常居住地。居住地、经常住所地，要具体记明县（市）、乡镇（街道）、行政村（居委会）、路街（巷弄）的门牌号码，联系电话。对当事人在外省、市的，还应写明所在地的邮政编码，以便法院联系。被告如有下落不明的情况，应说明原因和有关情况。

法定代理人。如当事人系无行为能力的人、限制行为能力的人或者属于禁治产的人，在当事人后“委托代理人”栏中列“法定代理人”。如监护人是自然人的，其身份事项按自然人要记明，并注明关系；如监护人是法人或者其他组织的，其身份事项按法人或其他组织记明。

法人或其他组织。名称，要写明单位全称或者所起的字号；住所地，要记明县（市）、乡镇（街道）、行政村（居委会）、路街（巷弄）的门牌号码，联系电话；法定代表人姓名，职务。如果当事人是分支机构的，在“法定代表人”栏中应署明“负责人”或者“诉讼代表人”，不应该用“法定代表人”字样。在“职务”栏中，应当记明为“该（单位）××职务”，

例如，“该行行长”，“该公司经理或董事长”。企事公司要审查其法定代表人身份证明，看董事长是法定代表人，还是总经理是法定代表人，然后署明法定代表人姓名、职务。还有的单位没有正职，是某一副职主持工作，临时代行法定代表人职权，此时不必署明“主持工作的副经理、副行长”之类，只需注明“该公司副经理、该行副行长”即可。

委托代理人。委托代理人是本单位同志的写法，对在一般公司中任职的，可写为“该（单位）职员”及联系电话，对在行政单位任职的，可以写为“该（单位）干部”及联系电话，不必署为“行政科长”，“处长”等；如委托代理人既有本公司职员，又有诉讼律师时，应将本单位的委托代理人写于前，将律师写在后面。如两个委托代理人均为律师时，尤其是同一律师事务所律师时，应当分成两行分别表述，不应为节省文字而写于同一行。因为将两位律师分别写出，既体现律师职业的尊重，亦体现诉讼代理人的诉讼权利。对于委托代理人，应当只写明其基本身份，无须写明住址，电话，邮政编码等详细资料。如果不是单位的人员，而是自然人作为委托代理人或法定代理人的，除诉讼地位写委托代理人或法定代理人外，其余同自然人的当事人记明事项。

二、反映事实，具有客观性

事实，即当事人之间民事权益纠纷的事实，应紧紧围绕诉讼请求，写明双方当事人之间的法律关系，发生纠纷的原因，经过和结果，特别是双方争执的焦点应着重客观地交代清楚，写事实贵在真实可信。这个“事实”是客观事实还是法律事实。作为当事人来说，他们经历案件的全过程，阐述的是客观事实。从法官来说，他们不是案件亲身经历者，只能依据

法定程序和证据规则认定案件事实，这个事实为法律事实。有些案件由于时间长，直接证据少，无目击证人或者证人的认识能力所限等原因，根本无法再现案件客观事实，法官只能依据证据支持法律事实，争取靠近客观事实。现在起诉状，有的当事人之间关系不明，有的事实太简单，有的事实遗漏，有的成语连篇、废话成堆，无法反映纠纷的客观事实。笔者建议以下做法：

第一，交待主体之间互相关系。交待诉讼主体之间互相关系，是陈述事实的基础。如果没有交待诉讼主体之间关系，让第三者阅读，好象主体与案件事实没有关联性，让人费解。

第二，准确地揭示案件事实。按照诉的内容和目的，在确认之诉方面，叙述当事人之间一定的事实法律关系是否存在，以便消除争议；在给付之诉方面，叙述原告与被告之间存在什么法律关系，被告违反什么义务后，原告如何要求被告履行民事义务；在变更之诉方面，要反映当事人之间存在什么问题，提出要求变动或消灭一定的民事法律关系。

对多项事实分问题叙述。如离婚纠纷起诉状，原告有四项诉讼请求，那么事实应分四方面内容叙述。首先，重点记叙夫妻感情破裂。原、被告之间婚姻关系的设立、夫妻感情的建立、变化及恶化的原因。婚姻有老婚姻和新婚姻之分，对于老婚姻来说，要扼要表述婚姻关系设立，着重陈述近三、五年来夫妻关系，对五年前的乃至三十年前的夫妻关系状况可作扼要的归纳，为近几年来夫妻关系恶化埋下伏笔。对于新婚姻来说，有一年的，有三、五年的，这些婚姻着重记叙夫妻关系恶化的实质，并举例说明。其次，简要记叙夫妻生育状况。原、被告婚姻关系建立后，子女生育、抚养和当事

人是否绝育。第三，简要记叙夫妻共同财产。原、被告夫妻关系存续期间的共同财产，共同财产的名称、数量、价值，内容多的应附清单。第四、简要记叙夫妻债权债务。原、被告夫妻关系存续期间的共同债权债务，共同债权债务的形成的日期、债务人（债权）的姓名、数量、用途以及当事人个人财产名称、件数、价值，内容多的应附清单。

对多个情节分段叙述。如人身损赔纠纷起诉状，首先，提纲挈领地交待引起殴打的起因；其次，着重描述侵权情节，导致债权人损伤；最后，扼要叙述治疗过程中的伤情、医生建议，医疗费用、住院天数、门诊次数及其他费用。如伤势严重的，应表述伤残等级，为请求奠定基础。

第三，简要记叙酿成诉讼因素。如被告以产品质量为由拒付货款，还是以经营亏损为由拒绝履行或是以第三人未付为由而推拖。

总之，反映事实，应按时间的先后顺序。对与争议的重要事实、情节，应当详细叙述；对与争议有关联事实，可扼要归纳表述，起到承前启后作用；对与争议无关的问题，可以不作介绍。

三、罗列证据，具有真实性

证据是认定待证事实根据。民事诉讼证据，由证据法律规范来调整，受民事诉讼程序的制约。起诉状格式文本中证据表述，是程序审查的要件。当事人起诉的原因，是因为他认为实体法所保护的权益受到侵害。在此，实体法的存在是大前提，而他们所要举证证明的事实则是小前提，构成小前提的条件必须是以某种事实的形式存在为基础，当这种作为适用大前提基础的小前提不存在时，自然就谈不上适用大前

提的问题。起诉状上证据表述，应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一十条第一款第三项“证据和证据来源，证人姓名和住所”。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人民法院立案工作暂行规定》第九条“人民法院审查立案中，发现原告或自诉人证明其诉讼请求的主要证据不具备的，应当及时通知其补充证据。”《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第一条“原告向人民法院起诉或者被告提出反诉，应当附有符合起诉条件的相应的证据材料”的规定，当事人在诉讼上有主张权利，应承担提供证据以支持其主张的责任。也就说，原告在起诉状中主张的权利，有责任提供相应的证据加以证明，这种提供证据的责任是试图使法官获得对其有利于确信，借以卸除举证负担。如果起诉状中不列“证据栏”，说明起诉状不具备格式文本形式要件，或者当事人确实无证据印证诉讼主张，应承担不具备起诉状形式要件、举证不能的法律后果。现在，起诉状大多数仍沿用二十世纪司法部颁布的司法文书格式。由于证据是通向事实的桥梁，又是程序审查的主要对象。笔者认为，在起诉状的事实与理由之间记载“证据和来源，证人姓名和住址”为适当，起到陈述事实有诉讼证据，说理有法律根据。在记叙诉讼证据方面，要改变过去“总体慨括法”、“八字方针法”、“六种类型法”方法。

如何在起诉状中表述证据方法？根据审判实践，起诉状证据写作方法应采用“分列法”：写明证据名称、份数，说明证明问题。如，定作合同质量纠纷起诉状，事实叙述后，另起一段。“以上事实，有定作合同一份，证明双方当事人的权利义务的事实；张××提取定作物的收条一份，证明承揽人如期交付定作物的事实；定作人欠条一份，证明定作人尚欠酬金

的事实；证人×××，×××，证明承揽人主张权利的事实。”如果定作人对证人不认识的，还应注明证人的住址。若起诉状“理由”中援引外国法，地方法规，习惯法或规章制度为证明对象的，应在证据栏内列入文件的制发机关、时间、文件各称。因为，外国法，地方法规，习惯法或规章制度，不属于司法认知对象。所以，由当事人提供，必须在起诉状“证据”栏中记明。

四、提出理由，具有合法性

起诉状在叙述事实和说明证据后，要提出起诉理由。起诉状理由，是指原告对上述事实进行分析，论证纠纷性质、危害和责任，并援引有关法律条款和政策规定，阐明诉讼求的合理、合法性。这个理由必须以事实为依据、法律为准绳论述法理。作为诉讼理由的事实，如双方当事人之间法律关系发生变更、消灭的事实，应表明请求认定权利义务状态的根据。如果民事权益受到侵犯或权利义务发生争议的事实，作为诉讼的理由，是表明请求给予司法保护的根据。现在，有的民事起诉状中的理由枯燥乏味，甚至不说理由。如何在起诉状中论理，直接关系到诉讼请求是否合法、合理、可行。

起诉状理由部分，要论点合法，论据详明。论据主要包括两方面：一个是以证据证明的事实为根据，另一个是引用有关法律条文作为论据，然后在这个基础上进行论述。准确地适用法律，就是当事人民事权益受到侵犯，或者权利义务发生争议的事实作为诉讼理由，写明请求给予司法保护的具体根据。尤其是二个法律责任竞合，当事人有选择权的情况下，必须阐明法律关系，准确地适用法律，才能准确反映主体适格性、诉讼请求合法性。如客运合同，乘车者在合同履

行过程中遭受他人车辆的碰撞，造成乘车者人身损伤。乘车者伤愈后，面对侵权责任竟合，是选择合同违约责任，还是选择侵权责任，两者诉讼主体不同，举证难度不同，法律后果不同。受害者的提起民事诉讼，不能只引用程序法，还应运用实体法支持自已的诉讼请求。运用实体法的顺序应本着先普通法、特别法，后行政法规及司法解释。引用法律应具体条款，并吃透领会法律精神，才能做正确适用法律。

五、诉讼请求，具有可行性

拟制起诉状的事实与理由后，必然要提出具体的诉讼请求。诉讼请求是原告希望通过诉讼所达的目的，该目的必须明确、数额具体。请求中所提到的项目、数额应当合理合法，切实可行。当事人向人民法院提出诉讼请求，必须具备法定条件，还要具有可行性，也就是能够行得通，办得到，不能脱离实际，要求过高，否则诉讼目的便不能达到。现在，有的有诉讼请求与事实与理由不符。有的有诉讼请求无事实、有理由，有的无诉讼请求有事实与理由。如何写好起诉状的诉讼请求。笔者建议以下做法：

首先，根据事实与理由，确定诉讼请求。我国诉讼请求类形划分为三大类，即确认之诉，给付之诉和变更之诉。如离婚纠纷，它是复合之诉，那么诉讼请求有多项，先是变更人身关系。随着人身关系的解除，依附在人身关系之下的子女抚养，共同财产，债权债务的处理。如担保借款合同，有主债与从债的请求，先是借款人返还借款本金、支付利息；次为担保人承担主合同的连带责任或者抵押物优先清偿权。

其次，诉讼请求要简明扼要。起诉状请求不是越多越好，越长越好，也并非诉讼请求事项多，给法官判决清楚。在许

多情况下，请求事项能合并同类项则合并，避免繁琐。

第三，诉讼请求要明确、具体。所谓明确具体，不能似是而非，模棱两可。

六、制作要求，具有严格性

过去，由于广大人民群众的文化水平和法律知识贫乏，国家执法机关对撰写起诉状要求相对地宽松。近十多年来，国家加强了对国民素质教育和普法教育，使全社会的文化知识、法律观念普遍得到提高，法律服务市场遍地开花，促进了社会民主和法制建设。当前，我国已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人民法院审判方式改革正在向纵深发展，客观上要求诉讼文书要跟上时代的发展需要，不能墨守成规。为了解决民事起诉状的缺陷，笔者提出如下建议。

第一、严格起诉状格式规范。服从法律的指引，也就是服从法律条文字面意思的指引，当裁判者试图离开字面意思去作出决定时，就意味着他放弃了服从法律的义务。1992年6月，最高人民法院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诉讼法》的规定，颁布了《人民法院诉讼文书样式》。《人民法院诉讼文书样式》是三大诉讼法诉讼文书的法律指引。这个法律指引实施十多年来，大部分的法律服务单位的工作人员仍沿用传统的起诉状格式向人民法院提出起诉讼，人民法院立案窗口的审判员对不符合《人民法院诉讼文书样式》的起诉状熟视无睹，迁就放任，给法律实施、给人民法院审判方式改革带来障碍。为疏通诉讼源头，提高诉讼原材料的质量，对不符合规范的作法应分别作出处理。对法律服务单位的人员代书的起诉状，凡未按国家格式文本规范的，人民法院应一律

退回重写；对具有法律知识的公民代书的起诉状，凡不符合规范的，人民法院应当指导纠正；对当事人不会写，又有特殊困难的，应当申请法律援助，帮助当事人解决实际困难。

第二、加强起诉状内容审查。现行起诉状格式文本系倒叙式的。起诉状的诉讼请求，所根据事实与理由内容相互呼应，构成整体的书状。尤其是起诉状上的事实与理由，都是围绕诉讼请求，服务于诉讼请求，形成了讲事实有证据依托，摆道理有法律依据支持的模式。只要诉讼请求有主张，在事实与理由中必须有内容，否则诉讼请求不成立；如果在事实与理由中有权利内容，未表示放弃，而在诉讼请求中应主张而没有主张的，说明诉讼请求有漏项。对于诉讼请求的漏项，证明这一份起诉状不合格。对起诉状事实与理由不合格的，人民法院应当指导当事人进行补正。拒绝补正的，裁定不予受理。

第三、统一诉讼文书用纸规格。2001年9月，国家要求全国诉讼文书统一使用A4（长297mm，宽210mm）用纸通知以后，个别法律服务单位从局部利益出发，仍使用16开（长260mm，宽184mm）本的诉讼文书，损害了大局利益。在审判实践中，凡遇到不符合规范诉讼文书（证据原件除外）用纸的，应予退回，不能以“下不为列”为由予以草率接收，必须令行禁止。同时还应注意起诉状的排版。字体、型号：“民事起诉状”用2号老宋字加粗或黑体字，“诉讼请求”、“事实与理由”标题用3号老宋字加粗或黑体字，正文用3号仿宋字或正楷字。边距、字数：页边距上3.7CM、下3.5CM，左

2.8CM、右2.6CM，装订线0.5CM，页眉1.5CM，页脚2.2CM；页行数22—25行，每行28—30字。对起诉状打印或者手写的，凡是通篇上无天、下无地，左右无边邻的，一律予以退回重写。

有的律师认为，人民法院立案审查，当事人的起诉状只要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零八条的规定，就可以立案受理，不需要适用实体法。笔者认为，当事人起诉状不仅要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零八条的受理条件，而且还要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一百一十条的及《人民法诉讼文书样式》民事起诉状应当记明的形式要件，并依此格式文本填写规范内容。因为民事诉讼处于诉讼法和实体法共同作用之下，在民事诉讼领域适用的法律不仅包括民事诉讼法，而且还包括民事实体法，两者在民事诉讼领域处于相互协动的关系。民事实体法具有社会规范和裁判规范的双重职能，社会规范具有当事人可以自治的自律性特质，而裁判规范具有国家保证实现的强制力的特质。要准确反映民事诉讼本质，在解决民事纠纷就不能只偏重民事诉讼的程序方面，而忽视对民事诉讼实体面的考虑。由此可见，民事诉讼是民事程序法与民事实体法共同作用的结果。同时，立案作为一个诉讼环节，它决定着哪些纠纷可以进入法院的司法解决范围，因为现实社会和生活中产生的各类矛盾和纠纷不是都可以由法院来解决。法院的立案机构对诉至法院的各种纠纷首先起到过滤作用，这种过滤体现为法院通过受理与否的审判活动，将不合规格的纠纷、不合格的起诉状，排除在法院的纠纷解决程序之外。从此意义上讲，通过立案阶段的审理活动，一些纠纷即被排除，便易于理解，

这不仅是一个诉权保护问题，同时又是一个司法主体自我免疫、过滤纠纷的机制问题。这种机制符合诉讼经济原则，其通过司法主体内各部门的相互协调而实现，不是司法权的滥用。

参考用书

1、1990年6月柴发邦主编《民事诉讼法学》

2、2003年8月20日吴庆宝撰写《人民法院报--制作民

事裁判文书的规范化要求之我见》

3、2003年1月毕玉谦著《民事证据原理与实务研究》

4、2003年8月专家建议稿《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证据法》

5、2003年8月人大常委会《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许可法》

6、2003年4月郑成良著《法律之内的正义》

7、1992年6月最高院《法院诉讼文书样式》（试行）

8、1997年1月率蕴铤、陈宝北著《诉状写作方法》

9、2002年10月沈德永主编《立案工作指导与参考》

10、1997年2月韦锋主编《法律文书写作学》

（作者单位：塘下人民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