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发展方式的理论内涵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基本路径

收 稿 日期 ：２ １ 一 Ｏ — ２ Ｏ１ ８ ４
本 文 是 在 作 者 主持 的《 二 五转 变 经 济 发 展 方 式 的 战 略重 点 与 实 施 路 径 》 题 主 报 告 基 础 上 删 节 修 改 而 成 ， 题 组 成 十 课 课
员孙 学工、 曾铮 、 春 丽 、 伟 、 雪 燕 等 参 加 了修 改 讨 论 ， 此 感谢 。 郭 相 刘 在
稀 缺 性 问 题 扩 展 成 为 具 有 刚性 的超 经 济 学 的稀 缺性 。
二 是 目标 体 系 拓 展 ：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的单 一 经 济 目标 不 同 ， 济 发 展 方 式需 要 在传 统 的 经 济 增 长 目标 之 外 与 经 增 加 社 会 发 展 、 源 环 境 等 超 经 济 的广 泛 目标 ， 而 形 成 多 元 目标 体 系 ， 然 也 包 括 了其 他 的 目标 ， 资 从 当 即追 求 经 济 社 会 协 调 发 展 、 与 自然 和谐 相 处 而非 单 纯 的 经 济增 长 。 人 （ ） 济 发 展 方 式 — — 经 济 发 展 模 式 与 发 展 机 制 视 角 的 理 解 二 经 在 一 定 意义 上也 可 以说 ， 国 当前 使 用 的 经 济 发 展 方 式 概 念 与 发 展 （ 长 ） 济 学 理 论 中 的增 长模 式 、 展 我 增 经 发 模 式 或 战 略模 式 等 概 念 从 语 意 上 比较 接 近 ， 在 经 济 学 的 实 质 上 并 不 等 同 ， 有 比较 大 的 差 别 。发 展 模 式 通 但 具 常 主要 用 于 国别 经 济 比较 ， 总 结 描述 一 个 国家 经 济 发 展 的 总 体 或 主 要 特 征 的 比较 概 念 ； 我 国 当前 使 用 的经 是 而 济 发 展 方 式 则 是 基 于 我 国 现 实 问 题 的 针 对 性 概 念 ， 仅 包 含 表 征 总 体 性 外 在 特 征 的 内 容 ， 涉 及 发 展 动 力 源 不 更
一
方 面 由 于 我们 有 意 无 意 追 求 赶 超 目标 ， 长期 实 行 经 济 增 长 优 先 、 分 地 区 和 部 分 人 群 先 富 的非 协 调 、 均 衡 部 非
发 展 战 略 ， 一 方 面 由于 我 国经 济 的“ 兴 ＋ 转 轨 ” 征 比较 明显 ， 府 管 理 经 济 的思 维模 式 和 行 为 习 惯 仍 然 带 另 新 特 政
宋 立 ．经济发 展 方 式 的理 论 内涵 － ９转变 经济发 展 方 式 的基本 路径
经 济 发 展 方 式 的 理 论 内涵 与 转 变 经 济 发 展 方 式 的 基 本 路 径
宋 立
（ 国家发展 和 改革委 员会 经 济研 究所 ， 京 １ ０ ２ ） 北 ０ ８ ４
【 摘 要】 经 济发 展 方 式是 具有 中国特 色的经 济 学概 念 ， 由经济 增 长 方式 概 念发展 而 来 。文 系
宏 观 管理 与 微 观 管 制 的 关 系 ， 少 对 将 部 分 管 制 与 监 督 内容 纳 入 宏 观 管 理 持 开放 态 度 。 与宏 观 调 控不 同 的是 ， 展 方式 概 念 一 开 始 便 为 国 至 发 际学 术舆 论 所 接 受 。
第２卷第３ 总第９期 ０１ 月 一 ６ 期 ４ ２１年９ ． 一
（ ） 济发 展 方式 — — 与 经 济增 长 方 式 关 系 视 角 的 理 解 一 经 从 现 代 经济 学理 论 来 说 ， 济增 长 是 通 过 生 产 要 素 组 合 形 成 现 实 生 产 力 的过 程 ， 要 表 现 为经 济 总 量 的扩 经 主
张 。而 经 济发 展 则 包 括 经 济增 长 ， 及 结 构 优 化 、 术 进 步 、 以 技 制度 变 迁 ， 会 进 步 与 社 会 公 平 以及 环 境 改 善 等 多 社 个 层 次 的 丰 富 内 涵 。经 济发 展 不 仅要 实 现 经 济 持 续 快 速 增 长 ， 要 优 化 经 济 体 制 ， 进 技 术 进 步 和经 济 结 构 优 更 推
有 一 些 传 统 体 制 的 特 征 ， 场 经 济 体 制 虽 然 已经 初 步 建 立 并 正 在 完 善 ， 市 场 体 系 仍 不 健 全 、 场 机 制 的作 用 市 但 市 不 能 充 分 有 效 发挥 ， 使 我 国经 济 发展 方 式 同样 具 有 明 显 的 赶 超 和 过 渡 特 征 ， 其表 现 出 比较 明 显 的 粗 放 和 低 致 尤 效 率 特 征 。 在 此 背 景 下 ， 国逐 渐 形 成 了 经 济增 长 方 式 进 而 形 成 了经 济 发 展 方 式 的 概 念 。 我
一
、
经 济 发 展 方 式 概 念 的 理 论 内涵
比较 而 言 ， 济 发 展 方 式 是 具 有 中 国特 色 的 经 济 学 概 念 ， 由经 济 增 长 方 式 概 念 发展 而 来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经 系 是 前 苏 联 、 欧 经 济 学 家在 马 克 思 两 种 形 式 的扩 大再 生 产 理 论 基 础 上 提 出 的 ， 要 用 于刻 画并 检 验 经 济 增 长 绩 东 主
环 境 甚 至 文化 等 目标 约束 的 多 目标 函数 。经 济 增 长方 式 是 经 济 增 长 中所 投 入 的生 产 要 素 的 组 合 方 式 ， 给 定 技 在 术 水 平 和 制度 前 提 下 即有特 定 的生 产 函数 ， 观 经 济 中与 增 长 相 关 的各 种 问题 在 一定 意 义 上 均 是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宏 内在 缺 陷 的外 在 表 现 。经 济 发 展 方 式则 更 为 复 杂 ， 构 、 术 和 体 制 等 ， 是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的决 定 因 素 和 约 束 条 结 技 既 件 ， 是 经济 发 展 方 式 的应 有 内容 。从 经 济 增 长 方式 到经 济 发展 方 式 概 念 的演 进 ， 实 质是 在 改 变 原有 的 约束 条 也 其
一
是 约 束 条 件 强 化 ： 然 微 观 经 济 学 强 调 资源 稀 缺 性 ， 宏 观 经 济 学 和 经 济 增 长 理 论 、 济 发 展 理 论 等 则 虽 但 经
没 有 明 确 将 资 源 环 境 纳 入 分 析 框 架 ， 际上 隐 含着 资 源 的稀 缺性 只有 短 期 约束 ， 实 没有 长 期 约束 。 而无 论 微 观 经
改革 发 展 过 程 出现 的矛 盾 与 问 题 ， 合 我 国推 进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转 变 的 实 践 经 验 ， 原 有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概 念 的 基 结 在
础 上 ， 鉴 吸 收 了现 代 经 济 增 长 与 发 展 理 论 中 的 经 济增 长 源 泉 、 展 战 略 模 式 、 其 是 经 济 增 长 机 制 和 经 济 发 借 发 尤 展 机 制 等 相 关 范 畴 之 后 创 制 的新 概 念 ， 我 国 经 济 理 论 界 和 决 策 层 的 集 成 创 新 成 果 。经 济 发 展 方 式 也 是 一 是
素 组合 方 式 构 成 了 经 济 发 展 方 式 。从 目标 函数 意 义 上 来 讲 ， 济 发 展 方 式 并 不 是 经 济 增 长 与经 济 结 构 调 整 、 经 技
术 创 新 、 制 改 革及 社 会 发展 与 公平 等 多 个 目标 各 自平 行 推 进 情 况 下 以外 在 形 式 所 形 成 的组 合 ， 是 经 济 增 长 体 而 与结 构 调 整 、 术 创 新 ， 技 以及 经 济 与 社 会 协 调 发 展 、 济 发 展 与 环 境 改 善 等 交 互 作 用 、 经 良性 互 动 情 况 下 共 同形 成 有 机 统一 的 经 济 发 展 过 程 的 内 在 组 合 。从 这 个 意 义 上来 说 ， 解 从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向经 济 发 展 方式 的 转 变 ， 而 理 从 准 确 把 握 经 济 发 展 方 式 的精 神 实 质 的要 点 ， 于 对 约 束 条 件 的强 化 和 目标 体 系 的 扩 展 。 在
个 与 时俱 进 的概 念 ， 经 济增 长 方 式 向 经 济 发 展 方 式 概 念 的 转 变 ， 与 发 展 经 济 学 理 论 演 化 的 轨 迹 和 路 径 基 本 从 既 吻合 ， 反 映 了 我们 对 经 济 发 展 方 式 转 变 相 关 问题 理 论 认 识 的深 化 过 程 ①和工 作 思 路 的调 整 轨 迹 。 更
化 升级 ， 以便 在 经 济 总 量 扩 张 的 同 时 ， 现 发 展 质 量 提 升 和 发 展 阶 段 深 化 ， 实 以及 经 济 发 展 与 社 会 发 展 、 境 改 环 善 、 化 繁荣 、 至政 治 文 明等 的协 调 互 动 等 任 务 。 文 以 如 果 说 经 济 增长 属 于 单 目标 函数 的话 ， 么 经 济 发 展 则 是 以经 济 增 长 为 主 、 加 了新 的约 束 条 件一 那 增 ——社 会 、
作 者 简 介 ： 立 （ ９ ５ ， ， 西 省 人 ， 士 ， 家 发 展 和 改 革 委 员 会 经 济 研 究 所 副 所 长 、 究 员 ， 国人 民 大 学 中 国 宋 １ ６ 一） 男 陕 博 国 研 中
经 济 改革 与 发 展 研 究 院教 授 。
① 与 此 相 似 的 中 国特 色 经 济 学 集 成 创 新 概 念 是 宏 观 调控 ， 是 我们 综 合 了许 多 经 济 学 中 的 宏 观 经 济 管 理 、 府 微 观 管 制 并 加 上 转 轨 这 政 经 济 特 有 的 直 接 行 政 干 预 等 创制 的集 成 概 念 。虽 然 一 开 始 承受 了 一些 批 评 ， 危 机 之 后 一 些 国 际 机 构 具 有 重 要 影 响 的 学 者 开 始 重新 思 考 但
济 学 还 是 宏 观 经 济 学 均 对 环 境 问题 考 虑 不 多 ， 至基 本 没 有 考 虑 。从 经济 增 长方 式 向 经 济 发 展 方 式 的转 变 ， 甚 实 际 上 是增 加 资 源 环 境 的 约 束 ， 资 源 的稀 缺 性 纳 入 现 实 的分 析 之 中 ， 者 说 将 具 有 弹性 的 经 济 学 意 义 上 的 资 源 将 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