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莉小说解构思想及其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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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池莉与方方的创作

比较池莉与方方的创作

比较池莉与方方的创作池莉和方方是中国当代文坛上的知名作家,他们的创作具有独特性和影响力。

本文将从文学创作角度出发,比较池莉与方方的作品特点和艺术价值,探讨他们的创作风格、写作态度以及文学观念之间的异同点。

一、创作风格比较池莉的小说中以强烈的女性主义观念和对现实中社会问题的关注为特点。

她善于通过细致入微的描写,呈现出男女、城乡、现代与传统等主题的矛盾冲突。

其中,对于现代女性的价值观问题,她有着深刻的洞察力,对于女性性自主和自由等问题有着独特认识。

例如,其代表作《天堂蒜薹之歌》中,通过细腻的笔触和深度的情感描写,展现了女性在现实中的苦难和挣扎,向读者提出全新的人性观和女性观。

相比之下,方方的小说风格则更为纯粹、淡雅优美。

她的创作倾向于通过对生命本质的探索,呈现出人类心灵的寂寞和孤独。

同时,方方的作品中常常涉及到死亡和生命的问题,展现出对于生命的珍视和对于人类命运的思考。

例如,她的《陆犯焉识》中,展示了犯罪者与该案检察官的心路历程,体现出对于人性复杂性的理解,同时也揭露出现实中司法与人性之间矛盾的问题。

二、写作态度比较池莉的写作态度是积极进取的,她勇于拓展写作想象力,呈现出对于人性奥秘的探索和对于问题的解决。

池莉对于现实问题有着敏锐的洞察力,而真正突出她的是缘于她对于?内心的深度刻画。

她一直鼓励女性在成功与爱情之间不断进行抉择,将自己完美的呈现给读者,并在此过程中带动聚焦许多令人关注的议题,引得读者的强烈共鸣。

方方则更为浪漫与理性并存的写作态度。

在她的小说中充满金色的童话,传达着希望与美好的信念,回望过去与未来,书写心灵之旅。

同时,作为一个身体残障人,方方一直鼓励人们不要因为自身条件而放弃对于美好生活的追求,在真正的强者与勇敢者面前,身体上的残疾并不重要。

三、文学观念比较池莉的小说中存在着浓厚的女性主义色彩,她通过小说展示女性的韧性、灵活性与创造力,对一些社会上存在的伦理价值的争论、性别的困扰、离婚等敏感问题进行了深度剖析。

论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

论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

基本内容
池莉是一位非常有才华和特色的女作家,她的作品中有很多关于母性形象的描 写。本次演示将从池莉小说的创作背景、母性形象的特点以及其作品所反映的 社会现实三个方面来探讨池莉小说中的母性形象。首先,在池莉的小说中,母 性形象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主题。这些女性角色通常都是母亲的形象,她们经历 了许多困难和挑战,但仍然坚强地面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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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内容
基本内容
池莉,当代著名的女作家,以其敏锐的观察力和细腻的情感,长期致力于描绘 出真实而独立的女性形象。她的作品不仅揭示了社会现实,同时也为女性发声, 表达了女性意识的崛起和她们对生活的独特理解。
在池莉的小说中,女性角色多种多样,但无一不具有强烈的女性意识。她以独 特的笔触,刻画出一个个真实而鲜活的女性形象,她们在面对生活的挫折和磨 难时,展现出坚韧和勇气。例如在《烦恼人生》中,池莉刻画了一个典型的武 汉家庭妇女形象——印家厚。她面临着婚姻、家庭、工作的种种压力,但她凭 借自己的智慧和坚韧,成功地处理了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不仅体现在对女性角色的刻画上,更体现在对女性生活和 女性视角的上。她以独特的笔触揭示了女性的生存状态,展示了女性的独立、 自尊和坚韧。这种女性意识不仅增强了池莉作品的艺术感染力,也为中国当代 文坛注入了新的活力。同时,她的作品也为我们提供了反思当代社会中性别关 系、女性地位等问题的新视角。
通过深入剖析《理智与情感》中的女性角色,我们可以看出奥斯汀对于当时社 会现象的敏锐洞察力。她以女性视角描绘出了一种理想化的女性形象,既理智 又充满情感,既自立又坚强。这种形象在当时的社会中无疑是一种挑战和颠覆, 它挑战了传统的社会观念,也颠覆了人们对于女性的固有认知。
奥斯汀的小说不仅在文学上具有极高的价值,同时也为我们提供了理解那个时 代社会现象的重要视角。她通过细腻的文字和鲜活的人物描绘,让我们深入了 解了那个时代女性的生活状况和内心世界。这种理解和认知对于我们今天理解 和尊重多元性别与文化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

浅谈池莉小说的爱情观

浅谈池莉小说的爱情观

浅谈池莉小说的爱情观惠转宁 当下作家笔下的婚姻爱情作品对理想爱情进行颠覆、解构,使爱情成为脆弱的、不堪的俗事,爱情成为政治的、肉欲的物化了的东西。

池莉曾说“我的文学创作将以拆穿虚幻的爱情为主题之一。

”池莉的《不谈爱情》中,坚决反对儿子这桩婚姻的知识分子家庭的庄家父母在儿子的婚姻出现破裂时亲临花楼街,拜见亲家,这些行为都是以儿子的家庭矛盾不影响儿子出国为前提的。

充满了世俗的功利性。

作品中作家不谈理想中的爱情梦幻,展示的是世俗人生中本真的爱情或婚姻。

在描写庄建非与吉玲这对现实男女的恋爱、结婚、以至闹离婚的同时,对比性地描写了另一类爱情的女性王璐,她在爱情的表达方式上追求诗情画意,她“不屑于谈家庭琐事,柴米油盐,喜欢讨论音乐诗歌,时事政治及社会关注的大问题”。

在池莉看来,王璐不切实际的爱情在现实面前是脆弱的、幼稚可笑的。

相比之下,小市民底气十足的吉玲则显得朴实、机智、可爱。

所以,作者让庄建非在理智的权衡之后选择了与吉玲的结合。

在这个简单而又寻常的故事中,池莉通过对充满质感的生活的描绘,一再传达出世俗的婚姻绝少花前月下、诗情画意,世俗生活意味着柴米油盐、吃喝拉撒,“妻子不只是性的对象,而是过日子的伴侣”,现实男女应摒弃爱情中的浪漫和理想成分。

《绿水长流》是池莉通过几组人物的生活状态从而对爱情进行了诠释“上帝好像并没有安排爱情,它只安排了两情相悦,是我们贪图那两情相悦的极乐一刻的天长地久,我们编出了爱情之说。

”作品中的李平平与方宏伟初恋场面的不洁、丑恶,李平平说“初恋是被你们文学家写得神乎其神了,其实狗屁,不过是无知少年情窦初开,又没及时得到正确引导,做了些傻事而已”;“我”认为“初恋是两个孩子对性的探索。

是一个人人生的第一次性经验,初恋与爱情无关”;兰惠心与罗洛阳婚外恋的狂热虚假;“我”作为爱情典范的姨夫姨母却是,姨夫曾为了爱情而离开了党,若干年之后姨母为了回家探望死去了的父亲而遭姨夫大打出手并出言不逊,虽然两人和好但姨母声言“不谈爱情”,这些事例无不验证了理想、诗意的爱情在现实生活中的虚幻性,无不讽刺了追求诗意的爱情是无望的朝圣。

论池莉小说世俗化的价值观

论池莉小说世俗化的价值观

论池莉小说世俗化的价值观作者:张芳来源:《商情》2020年第37期【摘要】池莉是新写实小说流派中的一位重要的作家,其小说中的世俗化价值观同样也值得研究。

池莉的小说通过描写主人公与各种社会关系周旋中的时空变化、角色转换,展示了复杂的现实人生,同时表达了自己的世俗化的价值观。

主要表现从其“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的人生观和“不谈爱情”的爱情观进行分析。

【关键词】池莉小说;世俗化;价值观一、“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的人生观“《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中有凡俗生命的恶劣气候烦恼。

”小说开头中有写到刚买的一只体温表居然立即爆炸、猫子做菜做的大汗淋漓热火朝天以及晚上市民路边纳凉,其实这些都反映了武汉炎热的天气,恶劣的天气也是对人的一种考验。

在写作过程中,“池莉强调还原现实生活,回避理性概括的阴影……她更擅长于表现市民家庭生活,反映世态人情,描写下层人民的精神心理。

”《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中江漢路的人们一到黄昏时就会摆出竹床,长长的一条街,一条街的胳膊大腿,明晃晃的全是肉,这是他们的生活习惯也是一种生活态度,哪管他人看法,自己舒服自在就好。

同时年轻的一代会在下班之后聊天逛街,讨论新款衣服、明星八卦、好友八卦,这些都反映了年轻人追求新奇时尚的一面,这也是他们在工作之后解压的一种方式,讨论与自己不相关或者别人的话题能让自己暂时忘记生活的重压。

并且当我们进一步思考时,可以看出池莉小说“揭示了市井平民的诗意人生不过是一个伪梦,不思进取、随遇而安、追求物质的享受,沉浸在庸常的日子里,日复一日重复着过往,人生的意义对他们来说就是吃饱、玩好、活着。

”池莉的小说中避免崇高理想,描写的都是普通人的世俗生活,小说里的主人公不再是以往高大全式的人物,他们有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会因为物价的上涨而埋怨几句,会因为世俗小事与别人争吵,也会因为天气的炎热而吐槽几句。

他们的生活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日复一日,他们会随遇而安,关注于物质的上涨,认为只要能吃好玩好就是美好的生活。

论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

论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

论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池莉初登文坛就被誉为“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作家,这使人们对她的小说形成了一种误读,忽略了女性意识在其作品中自然的潜性的显现。

其实,女性意识一开始就蕴涵于池莉的作品之中,从母性意识的展示与体现到爱情婚姻情感意识的定位,从与男性抗衡的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到消解两性激烈的对立,其女性意识经历了由隐到现,由粗到细、由疏到密,逐渐成熟和完善的过程。

1、母性意识的展示与体现。

池莉小说既有对慈爱、无私的母爱的歌颂,同时也存在着“审母意识”。

她笔下的母亲首先是现实生活中活生生的人,她们既有无与伦比的母爱和奉献精神,同时也有着无法掩饰的缺憾和局限,从而撕裂了传统作品中所虚构的“母亲完美无缺”的神话。

2、爱情婚姻的现实图景。

爱情,被人认为是永恒的文学主题,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作家为之动容,谱写了一曲曲可歌可泣的爱情乐章。

而池莉却站在一种超越的立场,以女性“客观、冷静”的视角,由“不谈爱情”到“拆穿爱情”,剥下了爱情的“玫瑰色光环”,还原了爱情的真相;她构筑了一个独特的婚恋世界,它世俗、平庸却又温馨,体现了女性对现实世界清醒的认识。

3、逐渐鲜明的女性意识。

池莉从发表第一篇小说开始,就开始了对女性的持久关注。

从“大胆地对男人说不”——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到对“男权神话”的彻底否定——女性主体意识的浮现,再到“姐妹情谊”的书写——女性群体意识的显现,体现了池莉女性意识的逐渐成熟。

4、消解激烈的两性对立——渐次完善的女性主义意识。

女性文学的价值目标应是寻求两性文化的和谐与完善,寻求男性文化对女性亚文化价值体系的认可与接纳,最终实现共同人性的发展和人类社会的日趋美好,这才是女性文学的终极目标之所在。

池莉小说前期的文化对立情绪显而易见,而近期小说则走出了以“性别差异和独特性”为核心的女性文学阶段,开始追求双性和谐、共同发展的理想境界,表明了她女性意识的逐渐完善。

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对文坛的价值和意义。

池莉小说的女性意识作为新时期多元化女性意识之一脉,是现代女性的现代意识的真实反映,人类意识的发展是无止境的,随着社会历史的进步,我们期待着,女性意识与男性意识的日渐融合并最终走向和谐。

论池莉的市民小说

论池莉的市民小说

论池莉的市民小说池莉是一位深受普通读者喜欢的小说家。

自从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凭借表现普通市民的繁琐日常生活的作品——《烦恼人生》登上文坛之后,20多年来,她辛勤耕耘,不断有新的作品奉献给读者。

她的小说,影响最大,较为成功的作品多是表现世俗人生的市民小说,而她的“人生诗意”阶段的小说创作以及后来尝试的一些新历史小说的创作则影响不大,在评论界和读者圈的反应也并不算很好。

基于此,本论文将写作的重点放在研究她的市民小说上面。

本论文试图从以下四个方面探讨、研究池莉的市民小说:一、池莉市民小说的叙事策略;二、池莉市民小说的价值取向及其反思;三、池莉市民小说独特性的成因;四、与其他作家的市民小说的比较。

论文第一章,论述池莉市民小说的叙事策略。

池莉市民小说的叙事策略主要是由市民形象、市民故事、语言风格和武汉地域特色四个部分共同组成。

她的市民小说中的市民形象主要由武汉三镇的普通市民、面对社会转型变得无所适从的市民化的知识分子和由时代大潮造就的市民英雄组成;她的市民小说的语言风格主要由适应大众的语言风格和市民化的行文方式共同成就;武汉地域特色,本论文试从“九头鸟”性格、武汉俚语的大量运用和武汉的民俗风物三个方面来展现。

论文第二章,池莉市民小说的价值取向及其反思。

池莉在市民小说中主要传达了“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的生存态度和“不谈爱情”的婚恋态度。

普通市民社会奉行“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的生存态度的原因是通过描写市民社会的物质与精神的双重矛盾和两代人生活观念的矛盾展现出来的。

“不谈爱情”的婚恋态度则是通过分析具体的文本所揭示的生存境况,我们不难理解其原因。

在本章的第三部分,对池莉市民小说的价值取向做出反思。

论文第三章,池莉市民小说的独特性成因。

每一个作家的创作都要受到时代因素和自身经历的影响,池莉的市民小说也不例外,也正是时代因素和自身因素形成了她的市民小说的独特性。

在探讨自身因素对池莉市民小说独特性的影响时,本论文试图从个人经历和女性意识两个方面讨论。

浅评池莉的小说

浅评池莉的小说

浅评池莉的小说摘要:池莉作为新写实主义小说家的写作特点,以"零距离"的市民关怀,揭示了一个具有原生态特质的丰富的市民民间世界。

以及她所存在的时代局限性,这是池莉这代作家因为生活的环境或是由其年纪所制约的,是没法跟上这飞速发展的时代的需求的。

关键词:新写实主义,市民关怀,时代局限性新写实主义是开端于上世纪80年代初的一种小说思潮。

新中国建国以来到70年代,文学作品大多被赋予了太多政治教化的东西,文学不再是一种纯粹的艺术,而是在充当着教育者的角色,文学的社会功利性空前的膨胀。

进入80年代以来,文学中举足轻重的小说走马灯一般不断地发生着变化,在这个过程中,新写实主义开始逐渐显得格外地耀眼起来。

它对应于这个时期以来中国社会大写的“人”的解体、文学的终极理想的消失、充斥于作品的政治热情的降温、关注现实生活中个体生存的艰难等复杂的文学新景象,以及1987年以后先锋小说遭冷遇的艺术现状,可谓是对小说和现实的双重反应。

新写实主义小说的特征是:以写实为主要特征,特别是注重现实生活原生态的还原,真诚地直面现实,直面人生,绝少作家的情感投入和主观评判,反对人为地粉饰和拔高现实。

总体上,它仍可以归为现实主义的大范畴,但具有了一种新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善于吸收、借鉴现实主义各流派的艺术长处,体现出了新潮创作技巧和写实手法的相互融合。

池莉是新写实主义小说的代表作家之一。

其作品是纯正的新写实主义小说,从文字风格到题材选择,从主体意识到写作姿态,她都为新写实主义的形式和发展提供了成熟的经验。

没有一个作家像她那样在作品的各个层次上,包括素材、主题、语言、写法、审美情感等,都鲜明地表达出新写实主义的态度与个性,这得益于她的健康的女性意识和写作视角。

她的小说突出表现人生的过程,它强调人的生命过程本身的含义和意境,强调还原生活,回避理性概括的强加意志,避免各种习惯的“深度模式”。

她不是有意告诉我们什么,认为“告诉”的东西总是有限的,而是在如实地追踪生活的过程中,让我们自己去“观看”,由此激起我们复杂的、难以言叙的人生感悟。

从《烦恼人生》看池莉小说的世俗化-还原生活

从《烦恼人生》看池莉小说的世俗化-还原生活

从《烦恼人生》看池莉小说的世俗化还原生活论文导读::池莉是20世纪90年代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作家,她的小说视角更多投注到对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的描写,表现了普通百姓的生存态度。

作为一个具有强烈的世俗认同的作家,她的创作体现出鲜明的世俗化特征,而《烦恼人生》则是突出体现了世俗化这一特征。

论文关键词:烦恼人生,世俗化,还原生活池莉是20世纪90年代新写实小说的代表作家,她的小说注重对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细节的描写,表现了普通百姓在当下环境里,适应环境的生存态度。

她的成名作《烦恼人生》为我们勾勒了一个现代普通老百姓的真实生存状况与内心世界,揭示了生活的原本状态,体现出鲜明的世俗化特征。

一、现实生活的世俗化池莉曾说:“我不介意别人说我是小市民或者是世俗作家。

我的小说一开始即不讨文学殿堂的喜欢,被批评为‘苟活’和‘小市民’,但我一点不生气也不着急,甚至从来不反驳。

因为我与大家看世界的视点可能不一样,中国的小说只能从“俗世”获得生命力,获得艺术的源泉和创作的自由。

所以大俗即是大雅”。

池莉说自己只是一个小市民,生活在普通人中间,所以希望和愿意站在小市民的立场上表现小市民的生存。

她直接将自己置身于市民的立场,让普通的市民生活走入大众视野中,并表现出自己身边无所不在的琐碎生活。

“在描述生活的本来面目,‘新写实’作家总是力图将叙事情感压制到‘零度状态’,以‘流水帐’式的‘只作拼板工作还原生活,而不是剪辑,不动剪刀,不添油加醋,使当下此时的真实’(池莉语)凸现出来。

”[1](P182)她对现实生活进行如实还原,力图展示她所看到的理解的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的本来面目,达到她对生活的理解和评判,对普通人的普通琐碎生活进行细致描写,描写他们吃喝拉撒睡这样极其平常的生活状态,描写他们喜怒哀乐,描写他们琐碎而烦恼的生存状态,描写他们的理想与信念与生活重压下的矛盾和纠结。

在还原生活的细节上,小说《烦恼人生》的第一句话是“早晨是从半夜开始的”,这就把主人公印加厚这一家普通人一天生活开始的那种忙乱给揭示了出来:房间的狭小,生活和工作的超紧张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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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莉小说解构思想及其价值探析摘要池莉的小说创作,用非主流的意识来判断现实,用非政治家的眼光来解读历史,用市民的心态来看待社会现象,在精英文化和世俗文化的碰撞中,以世俗取胜,抹平了庄严与随意、崇高与卑微的界限,消解了崇高,建构了市民生活的本真。

与许多女性作家相比,池莉的创作更逼近于生命的真实。

关键词:池莉解构市民化价值意义中图分类号:i206.7文献标识码:a池莉是当代文坛一位独具个性的作家,她对市民生活原生态的逼真再现,对平凡人生的个性言说,对主流意识和传统价值的消解与叛逆,充分体现了她独特的写作立场、叙事视角、精神追求及价值意义。

一池莉小说的解构思想及特点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和社会转型,传统的社会意识发生着变化,人文知识分子在社会中的中心位置向边缘化发展,他们的理想和激情受挫,在文学创作上表现为对理想和道德的怀疑,转向为对个人生存空间的关怀,以“新写实”的方式,从对现实的抗争与超越到对现实的妥协与认同。

池莉小说中全部的泪水与欢笑、尖刻与温柔、激情与欲望、冷酷与热情,都包容在现实的日常生活当中,通过对经典话语的解构,从而建构真实的现实生活世界,使理想生活化,爱情世俗化,消解了被传统现实主义视为生命的美学宗旨——崇高,彻底地颠覆了经典文本中的爱情、理想等现代精神神话。

不论是从审美观念还是从叙事的话语方面,池莉小说创作都对传统现实主义的经典文本进行了彻底的解构与颠覆。

采用非传统的精英视角,非浪漫的纯情视角,打碎复杂,换回简单,沉淀人生,追求生活的本真。

她的作品大都以撕裂生活、还原生活原生态的方式,叙述当代平凡人的真实生活场景。

二池莉小说对生活的解构池莉小说为了构建“本真”的生活原生态,对传统的现实主义的“崇高”等经典话语进行了解构。

在她的作品中,没有了伟大的时代英雄形象,没有了气势恢弘的场面,没有了救国救民的崇高理想,没有了扭转乾坤、改变眼前一切的壮举,有的只是平平淡淡的市民生活场景,淡化了是非、美丑与罪恶的界限,消解崇高的精英文化,构建市民文化,对传统的现实主义典型的崇高话语体系进行了彻底的解构。

小说切入生活的角度不是重大的历史背景和社会角色,或者某种精神品格和人格,而是一种生命的形态。

选择一种浓缩的而非深度的日常叙事方式,抛开了重大题材,重大的历史事件。

正是因为描写的是很小的琐事,是日常的生活流程,所以就最能够鲜活地反映小市民真正的生活状态,能够拉近与普通读者的距离,产生一种亲和感。

朱光潜认为,中华民族是一个最讲实际、最从世俗方面考虑问题的民族。

池莉所选择的就是这种独特切入生活的角度和言说方式。

池莉的这种叙事手法就是“罗列琐碎的日常生活片段和细屑的感性体验,对平庸的世俗人生作不厌其详的现象描绘以图还原生活本相,传统现实主义中的典型化、纵深感为零散化、平面感所取代”。

推出池莉代表作《烦恼人生》的《上海文学》,其《编者的话》中讲道:“自《人到中年》以来,我们很久没有读到这一类坚持从普通公民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平凡且又显得琐碎的家庭生活、班组生活、社交生活中去发现‘问题’与‘诗意’的现实主义力作了”,这样就“使芸芸众生从中穿过,并在其全部现实存在的基础上重建想象的空间。

在这种空间里,芸芸众生的现存实相被再次创造,其效果的逼真是在现实秩序被打碎后又按照艺术的特定规律重新组合出来的”。

池莉作品在描写对象上非传统的表达,是对凡俗人生的关照。

她的小说中不存在那种“高、大、全”式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英雄人物,主人公大多是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工农市民。

小说文本的主人公成了非英雄化、反理想主义的个体,解构了“崇高”与“悲壮”,将日常生活中的诗情画意与纯真理想和现实隔绝。

所谓改造社会、人人平等、世界大同等人生价值意义上的思考,以彼岸性、终极性为人生追求的古典英雄,都被世俗的口号“好好活着”所取代,解构了传统的典型。

《生活秀》中的来双扬是一个靠着卖鸭脖子为生的小市民,而《不谈爱情》中的吉玲是一个店员。

他们没有什么轰轰烈烈、惊天动地、感人肺腑的丰功伟业,也没有风花雪月、小桥流水的浪漫纯情,他们在市民生活中扮演着尴尬的角色,展现了市民文化的生活环境下的生存欲望。

选择非典型化的浓缩而平实的日常叙事方式,抛开重大事件和重大历史题材,以琐碎零星的小事贴近生活,真实鲜活地反映小市民生活的状态。

“他们并不缺乏改革意识和参政意识,只是平庸的外表和平庸的生活方式掩盖了这一切。

”知识分子是“崇高”的代言人和卫士,一向被公认为是社会生活的审视者和批判者,是先进思想的创造者和传播者,是改革的先驱和开路人,是社会的精英。

而在池莉这里,这些崇高的品质都被解构了,所描写的是知识分子的冷漠、软弱、酸腐、傲慢、不切实际,构建了热情、开朗、乐观的具有生存智慧的市民。

精英文化和世俗文化的碰撞,在池莉这里是后者取胜。

《生活秀》中的来双瑗,她热爱文学,有着美好理想,可是她在现实的生活中好像处处不合时宜,可笑而做作,但是她的姐姐来双扬,一个卖鸭颈为生的人,却精明,有手段,能够左右逢源,游刃有余地解决生活中的一切问题。

同情、怜悯,也赞美了世俗的日常生活,对理想、精英解构的同时,也建构了世俗文化中平民主义的人生观、价值观。

市民的这种原汁原味的油盐酱醋、酸甜苦辣、喜怒哀乐的琐碎生活、生存状态,被看作是最本真的世俗人生,带着崇高的敬仰之情去建构,这就是池莉。

三池莉小说对爱情的解构爱情是人生最美好而圣洁的情感。

池莉明确指出:“我的文学创作将以拆穿虚构的爱情为主题之一。

”池莉在1992年创作谈《中国不需要矫情》中说:“如果我们再用从前时代的激情,用高大全的人物形象,用虚构理想中的人情味做成精神食粮端给人们,人们吃吗?”随着时代的变化,池莉对20世纪80年代的“革命+恋爱”或者世俗化的、主流爱情话语的模式进行了解构,对传统现实主义精神殿堂的支柱——爱情、婚姻进行了颠覆,认为爱情是激情和理想的宣泄,婚姻则是平凡而现实的生活,偏离爱情婚姻主航道,对以往的政治和意识形态进行消解。

消解传统的纯洁、神圣、浪漫,构建“不谈爱情”的观念。

爱情在传统现实主义的描写中,被运用为一个宏大的主题,同人生的重大使命相联系,能够从中体现人们对革命、对理想的执著。

然而在池莉笔下,爱情的诗意和理想的光环消失了,激情被生活中的琐事所湮没,没有了大喜大悲,有的只是平平淡淡、实实在在的生活中的爱情,爱情在这里成为了虚幻。

“不谈爱情”是对待现实的一种策略和手段。

从“烦恼三部曲”(《烦恼人生》、《不谈爱情》、《太阳出世》)到《来来往往》、《绿水长流》,池莉都是在坚持着对永恒浪漫爱情的解构。

“不谈爱情”,是对爱情的一种拒绝,也是一种宣言,是在用一种平民的价值观来看待和理解爱情,认为现实社会中无论是恋人还是夫妻之间,都不存在炽热的情感和浪漫的情怀,有的只是冷静、务实的行为和心态。

《绿水长流》把沉重生活中的爱情简化为“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现实生活中并没有浪漫的爱情,只有两情相悦,是我们想把这种感情持续到天长地久,于是编出了爱情之说。

于是为了寻求爱情而离婚,然后再去组合一个相对和谐的家庭。

“爱情”自身具有一定的叛逆性和超越性,对人们的理想精神是一种支撑,鼓励人们去追求两个人的世界。

不谈爱情,放弃了爱情也就放弃了一种精神的追求,放弃了理想,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社会批判的力量。

消解传统的婚姻爱情悲剧,构建多重社会契约下的世俗化爱情。

爱情有浪漫之爱和世俗之爱,浪漫的爱情是“男女之间最高的关系,最亲密的情感表现形态,它作为两个互为对象化的情感,主体的情感撞击所迸发出的绚丽火花,是令人无限憧憬、无比神往的浪漫诗意”;而世俗之爱就带有一定的功利性。

有了功利性,爱情中的浪漫成分也就让位于功利的需要和生存的需要,并形成现实爱情婚姻形态的家庭。

婚姻在这里成为了一种现实社会的秩序。

《不谈爱情》篇名也就是宣告了爱情的死亡。

在这里,作者提出的不是如何获得爱情这个经典的话语,而是在拷问到底爱情存不存在。

庄建非、吉玲吵闹一场,最后还是握手言和,离婚只是一纸空谈。

现实的严峻,使人们必须放弃乌托邦式的冲动,虽然日夜劳苦奔波,但是充满诱惑的理想化爱情最后必然破灭,还是会回到现实中。

在这里,精神追求已经不合时宜,人们从精神备受折磨的梦境中惊醒,发挥实用、理性的精神,进入不乏温情的世俗,通过对爱情的消解获取对现实的妥协,这是世俗文化的胜利,也是世俗价值观的胜利。

将婚姻与爱情放在现实的选择下,男女两性关系应该适应生活的法则,认可世俗的婚姻,这也就意味着对理想爱情婚姻的解构。

四池莉小说的价值及意义池莉小说解构了传统的历史价值观和政治话语,消解了“浪漫”与“崇高”,构建了市民生活的原生态;消解了生活的理想化,构建了对环境适应的状态;消解了浪漫纯真爱情的价值和意义,构建了多重契约下现实的爱情,用现实的关怀取代权威价值的终极关怀。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农民转化为市民。

在城市化的过程中,市民人数会越来越多,随着市民队伍的壮大,他们势必要成为影响社会时代发展的中坚力量,而市民阶层更能体现中国人的民族性。

所以,池莉所关注的是其他作家不愿或者不屑关注的小市民,为他们的人生和价值正名,更进一步讲,也是关照了整个中华民族的主体力量,“让一个民族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从最大多数人们的命运中点点滴滴反映出来”。

池莉小说的意义在于:为中国市民文学续写了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具有独特地域色彩的武汉市民文化,在“京味”、“津味”、“海派”、“苏州小巷”之外,为文坛贡献了本真的“汉味”文化。

她的小说以武汉闹市区为背景,使用的是方言,反映的是民俗民生。

很多读者就是通过她描述武汉老百姓生活状态的小说,了解到武汉市民实用、理性、精明的行为方式以及城市的坚韧、顽强与不屈,这些是武汉的市民文化和城市性格。

作者选取的题材本身就是传统文学不屑涉及的日常生活的琐事以及细屑的感性经验,描绘的是平庸的世俗人生,力图还原生活的本相,通过解构“浪漫”和“崇高”来还原政治生活、英雄人物和爱情婚姻,并且以人道主义的写实立场来肯定人的价值。

池莉小说能够最大程度地贴近原生态生活,并且还能够穿越生活表象,透视其内在的复杂与喧哗。

在她这里,生活的极端纯洁化被打破了,这样也就使小说不至于停留在表面的意义上,不是简单的生活素材的堆砌。

在池莉的小说中,没有原始野蛮的民族风情,没有变形、晦涩、多彩的外在形式,没有引人入胜,没有哗众取宠,她是用实实在在的生命过程的力量来感染打动读者,给读者以心灵的震撼。

没有故事但是有情节,没有大事件但是有情绪笼罩,日常生活的理想就是最低和最高理想,重要的不是超越,而是生活的快乐与顺心,把对精神超凡脱俗的追求转化为世俗的创造和享受。

平凡在池莉笔下,同样可以承载过去英雄化、理想化的东西要承载的内容,同样可以承载现实的意义,同样可以承载理想,承载我们对“美”的期待,或者说我们关注的生存、生命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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