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民意见表达影响因素研究——基于议题属性和网民社会心理的双重视角

现代传播２０１３年第３期（总第２０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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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见表达意愿有正向影响。 Ｈｌｃ：网民对议题的兴趣程度， 对其个人意见表 达意愿有正向影响。 Ｈｌｄ：网民对议题的关注程度， 对其个人意见表 达意愿有正向影响。 Ｈｌｅ：网民认为在所选议题中，其他网民与自己 对议题的意见一致性程度，对其个人意见表达意愿有 正向影响。 Ｈ２ａ：网民的表达风险感，对其个人意见表达意 愿有负向影响。 Ｈ２ｂ：网民的理性程度， 对其个人意见表达意愿 有正向影响。 Ｈ２ｃ：网民的社会归属感，对其个人意见表达意 愿有正向影响。 在“意见公开表达”层面提出如下研究假设： Ｈ３ａ：议题与网民工作生活相关程度，对其个人 意见公开表达频率有正向影响。 Ｈ３ｂ：网民对于议题了解和认识程度，对其个人 意见公开表达频率有正向影响。 Ｈ３ｃ：网民对议题的兴趣，对其个人意见公开表 达频率有正向影响。 Ｈ３ｄ：网民对议题的关注程度，对其个人意见公 开表达频率有正向影响。 Ｈ３ｅ：网民认为在所选议题中，其他网民与自己 对议题的意见一致性程度，对其个人意见公开表达频 率有正向影响。 Ｈ４ａ：网民的表达风险感，对其个人的意见公开 表达频率有负向影响。 Ｈ４ｂ：网民的理性程度，对其个人的意见公开表 达频率有正向影响。 Ｈ４ｃ：网民的社会归属感，对其个人的意见公开 表达频率有正向影响。 Ｈ５：当网民的意见表达意愿越强时，则其个人 在网络上意见公开表达的频率就越高。 ２．概念操作化 （１）议题选择 网民的意见表达是有议题指向的，因此，在本研 究的问卷中，需要首先明确研究议题。伊丽莎白・诺 尔纽曼在《民意：沉默螺旋的发现之旅》中提出， 研究民意、检验沉默螺旋理论过程中，选择的议题 “必须验证该议题是否具有情绪性，且充满道德判断。 如果议题不具有价值判断，就不能形成民意压力”。
【关键词】
意见表达；议题属性；网民社会心理
一、引言
国的发展已经由边缘走向主流，从影响甚微到成为重 要力量。在总结中西方舆论概念的基础上，结合网络 媒体的自身特征，网络舆论是“网民利用网络手段， 公开发表的对公众事件的意见总和”。因此，在声势 浩大的网络舆论背后，是众多网民的意见表达。这些 网民中，有普通民众，也有意见领袖；网民意见表达 中，有理性，也混杂着偏激。本文通过对网民意见表 达影响因素的研究，梳理关键影响因素及其关系，从 而帮助政府相关部门科学合理地引导网络舆论，实现 网络民意与政府的良性互动。
“公开发表意见”的影响程度均不显著。＠ 此外，相关研究结果表明，态度和行为总会因文 化而产生差异，但态度影响行为的过程却差异不 大④。因此，对于群体和个人之间的差异而言，文化 背景是重要的影响因素，这种类似的文化背景强化了 个人的社会归属感，而且有着相对一致的理性价值判 断，这都决定了个人意见表达的立场和内容。 通过对相关理论的梳理，本文认为，在网络舆论 中，网民的意见表达一般会受到两种力量的作用：一 个是来自议题事件的信息，这是网民意见表达的外在 吸引力，网民通过各类新闻网站、论坛、博客、微博 等网络媒介了解议题事件，出于兴趣、自身知识、对 周围意见气候的把握等多方面因素，可能会有意见表 达的需要；另一个是网民社会心理层面，由其所处社 会环境而长期形成的社会心理，从而使得网民在面对 某一议题时，是否会选择公开表达，这是网民意见表 达的内在推动力。在之前相关研究中，这两个视角研 究多是平行进行，本文将两个视角整合在一起研究， 通过网络问卷调查测量双重视角下各个因素对于网民
意见表达的影响程度。
三、研究设计 １．理论模型 根据上述文献综述，本文通过两大视角来考察网 民意见表达的影响因素，并构建出相应的理论模型。 具体如图１所示。 在本研究中，将网民意见表达作为重要的研究变 量，该变量分为两个层次，一个是“意见表达意 愿”，表示意见表达的潜在心理程度；另一个是“意 见公开表达”，这是意见表达的外显，是在承受外部 某种程度群体压力下的行动。 根据该理论模型，将影响因素变量分为两大类， 第一类是“议题属性”，包括“议题相关”“议题知 识”“议题兴趣”“议题关注”“一致性”，这些变量 是本文所选择议题的网民反馈各个层面的表现，从而 分析得出各类“议题属性”对网民“意见表达意愿” 和“意见公开表达”的影响程度；第二类是网民 “社会心理”，包括“表达风险感”“理性程度”“社 会归属感”，通过对该类变量的考察，分析出“社会 心理”各层面对“意见表达意愿”和“意见公开表 达”的影响程度。同时，在图１的模型中，“意见表 达意愿”作为心理层面的研究变量，将会对“意见 公开表达”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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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２
变量名称
网民社会心理的概念操作化
量表语句
进行多元线性回归，从而得出在网民的“意见表达意 愿”层面以及“意见公开表达”层面，哪些因素的 影响程度更高些。本文研究采用分析软件为ＰＡＳＷ （ＳＰＳＳｌ８．０），分析结果如下。 １．回归模型分析的假设条件检验 进行多元线性回归分析之前，需要对理论模型中 的变量以及回归模型的基本假设条件进行检验，检验 通过才能对理论模型进行进一步分析。 首先对本文测量研究变量的量表进行信度、效度 检验，结果表明，网民社会心理的量表信度均在０．７ 以上，量表的内在一致性表现较好；此外，图１中各 变量的观测指标的方差贡献率都在６０％以上，结构 效度较好。因此，上述对各变量的概念操作化定义， 可用以进行回归分析模型检验。 其次，需要考察回归分析模型有效的基本假定是

２０１２年７月，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中 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止到２０１２年６月 底，中国网民数量达到５．３８亿。庞大的用户规模使 得中国正在成为世界上一个独特的超强舆论场。很多 地区性、局部性和带有某种偶然性的事件在网上刚一 曝光，即可迅速激起全国舆论哗然，从而形成全民 “围观”的共同话题，甚至可以引发成为需要政府高 层出手干预的社会公共事件。很多事件只要涉及到一 些社会敏感关键词，例如官员、警察、司法、城管、 央企、富人、下岗工人、农民工、房价、物价等，就 很容易引发铺天盖地的舆论声浪。 长期以来，中国的公众议程是党和政府通过其管 理的传统媒介来加以设定和推动的。但是，互联网等 新媒体的崛起，每个社会公众都有可以向社会表达的 空间和机会，这种对普通民众单个力量的凝聚使得昔 日被忽略、甚至被轻视的“一盘散沙”式的民意得 以集中表达。这种由于技术创新引发的草根政治力量 出现，是新世纪以来中国社会政治生态中最重要的 改变①。 作为舆论形态中的一种重要形式，网络舆论在中
网民意见表达影响因素研究＋
——基于议题属性和网民社会心理的双重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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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
网络舆论已经成为中国舆论形态中的一种重要形式，声势浩大的网络舆论背后，是众
多网民的意见表达，因此，通过对网民意见表达的影响因素研究，可以对网络舆论的本质有更加深刻 的洞察。网民意见表达影响因素中，议题属性和网民社会心理是两个重要研究视角，本文将这两个视 角整合在一起，通过网络问卷调查方法，验证这些因素的影响程度。结果显示，就网民意见表达而言， 议题属性影响程度相对较大，尤其是其中的议题相关、议题知识，表明网民倾向于对自己比较熟悉的 议题发表意见。网民社会心理视角下的变量影响程度相对较小，只有理性程度对于网民意见表达意愿 影响较大。因此，媒介议程设置对于公众议程的改变是有效的，政府相关部门通过合理披露媒体信息， 就有可能实现民意与政府的良性互动。
纽曼的这个议题选择标准在后来类似的民意研究中基 本上被沿用，本文也将借鉴这个议题选择标准。 根据人民网（（２０１１年中国互联网舆情分析报告》 中的２０１１年网络热点事件，以及纽曼的议题选择标 准，本文最终选择了三个事件： “７．２３动车追尾”“双汇瘦肉精”。 （２）议题属性 议题属性涉及五个变量，其概念操作化定义见 下表。 “郭美美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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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民意见表达影响因素理论模型
根据前面相关研究内容，在“意见表达意愿” 层面提出如下研究假设，研究假设中的变量概念操作 在后面统一介绍。 Ｈｌａ：议题与网民工作生活相关程度，对其个人 意见表达意愿有正向影响。 Ｈｌｂ：网民对于议题了解和认识程度，对其个人
ｔ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基金青年项目“当前我国网络舆论中意见领袖形成机制研究”（项目编号：１２ＹＪＣ８６０００７）的研究成果。 现代传播２０１３年第３期（总第２０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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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需求使得人们感觉某个议题是否跟自己有关，也使 人们思考自己关于某个议题的知识是否充分。㈣这种 导向需求下的媒介接触，对公众的知识、意见表达乃 至行为都有影响。 ２．社会心理因素是网民意见表达的内在推动力 在影响网民意见表达的因素中，以往的研究较多 地侧重于社会心理层面。德国学者伊丽莎白・诺尔纽 曼的“沉默的螺旋”理论在分析影响公众意见表达 意愿的社会心理因素方面是重要理论之一。其中一个 核心命题为：个人意见表达是一个心理过程，人作为 一种社会动物，总是力图从周围环境中寻求支持，避 免陷入孤立状态，而这种对周围意见气候的评估结果 影响了个人在公开场合的行为，特别是否敢于公开表 达自己的观点。 在网络传播时代，“沉默的螺旋”理论的适用性 也被学者们进行了验证。研究结果表明，“沉默的螺 旋”在网络传播中仍然发挥作用，但是作用方式发生 了改变。马学清认为，网络空间中，社会孤立的动机 并没有消失，网络群体压力对个人意见的作用方式有 所变化，强度相对减弱，但其影响依然不容忽视；网 民中的从众心理仍然存在。＠崔蕴芳对互联网网民意 见表达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表明，网络环 境中， “对孤立的恐惧” “对发表意见的意愿”和
表１议题属性的概念操作化
变量名称 议题相关 概念操作化 对于下列三个事件，您认为它们和您的工作生活相 关程度分别如何？ 对于下列三个事件，您认为您对它们的了解和认识 程度分别如何？ 关于下列三个事件，您感兴趣的程度分别如何？ 在所选择研究的三个热点事件中，根据网民关注参 与程度．区分为以下四类关注行为： （１）浏览， （２）搜索，（３）回复／跟贴，（４）发主贴。这四个 行为在关注参与程度上由小到大，浏览行为的事件 关注参与程度最低，而发主贴的事件关注参与程度 议题关注 最高。构建关注度指标，对关注行为分别赋值，“浏 览”赋值为“１”，“搜索”赋值为“２”，“回复／跟 贴”赋值为“３”，“发主贴”赋值为“４”，“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