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文化第七章 中世纪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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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占庭建筑结合罗马穹顶和希腊丁字形布局， 以大小不同的圆弧顶连续构成四周侧翼，形成高大 的内部空间。但这种空间敞而不亮，暗淡的光线造 成神秘的气氛。建筑服从于实体与空间相互作用的 节奏。立面倾斜着，与天顶相接，就好像它们正在 向天空驶去。墙壁和屋顶上分布着巨大的镶嵌画； 透过闪烁的金色，圣徒们向外凝视着。建于６世纪 的伊斯坦布尔圣索菲亚大教堂是其著名实例。１５ 世纪入侵的土耳其人曾将这座教堂改为清真寺，在 四角立起了四座尖塔（图７-３）。在东欧各地随 处可见拜占庭建筑的变体，如俄罗斯教堂的屋顶被 加上了“洋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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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７-４《狄奥多拉皇后及随从》，镶嵌画， 10 意大利拉文纳圣维他尔教堂
三、蛮族艺术 蛮族艺术的原始遗物主要是手工艺品，如金银 器皿等。这些工艺品的图案设计结合抽象和具象元 素，在程式化造型中发挥了想象力。其纹饰主题可 追溯到远古西亚和地中海地区，并提示了“克尔特 —日耳曼”动物风格样式的来源和蛮族人的迁移状 况。我们可在出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一件装饰船 头的兽头造型中，领略到蛮族“动物风格”的风貌 （图７-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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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７-２ 《善 良 的 牧 羊 人》，４２５，镶嵌 画，拉文纳普拉西狄亚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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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拜占庭艺术 为了适应“政教合一”的社会制度，拜占庭艺 术高度程式化，以简化、抽象的形式塑造出刻板威 严的形象。８世纪和９世纪，拜占庭帝国内部曾两 次出现了以维护精神纯粹性为诉求的偶像破坏运动 ，迫使艺术向东方靠拢，伊斯兰教和闪米特艺术中 普遍可见的几何纹一度取代了原有的造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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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７-６杰罗十字架，９６９—９７６，１８ ７ｃｍ×１６５ｃｍ，德国科隆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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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时期，圣书（《圣经》和福音书）手抄 本甚为流行。装帧工巧、图案由各种动物形象穿接 形成精美的图案，可见“动物风格”的另一种呈现 。 插图同样具有概念化的象征主义特点。出自爱尔 兰林迪法恩修道院主教埃德弗里斯的《林迪法恩 福音书》（ＢｏｏｋｏｆＬｉｎｄｉｓｆａｒｎｅ ）（图７-７）是最有名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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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７-５奥塞斯堡船的兽头，约８２５，木质 ，约高１２．７ｃｍ，奥斯陆，奥 尔 德横欧洲大陆。 法兰克王国的加洛林王朝（７５１—９８７）和“ 神圣罗马帝国”的奥托王朝（１０世纪）前后掀起 了两次以宫廷为中心的“文艺复兴”运动，梦想恢 复昔日罗马帝国的光荣，发展出一种带有古典色彩 的、肃穆宏大的艺术风格。德国科隆大教堂有一尊 大约出自１０世纪末的木雕圣像，称为“杰罗十字 架”（图７-６），是中世纪以来的第一件大型圆 雕，它以前所未有的半裸形象，表现基督在十字架 上承受痛苦，充满悲剧性的情感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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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７-１罗马圣玛利亚教堂内景，巴西利卡式 ，５世纪改建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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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教堂采用镶嵌壁画来装饰墙面和天顶。这 些用染色碎石、陶片以及彩色玻璃镶嵌的马赛克， 具有斑斓的色彩效果和明确的象征含义。例如，蓝 色象征天国，红色象征圣爱，白色象征圣洁，金色 象征神圣。同时放弃了古罗马绘画的那种表现三度 空间的努力，采用平面构成的方式处理形象。壁画 中大量出现对耶稣事迹的描绘，如“基督降生”“ 基督受难”“善良的牧羊人”（图７-２）等。
第七章
中世纪艺术
中世纪艺术依附基督教而发展。由于教会垄 断了知识，在漫长的一千年中，大多数人目不识 丁，艺术成为简化的表意符号——建筑和雕刻是 “石头的圣经”，绘画是色彩调和的致幻剂—— 以典型的宗教象征主义，营造着上帝的世界。 一般来说，中世纪艺术由如下几种类型构成 ：早期基督教艺术（２—５世纪）、拜占庭艺术 （５—１５世纪）、蛮族艺术（５—１０世纪） 、罗马式艺术（１０—１２世纪）、哥特式艺术 （１２—１５世纪）。
图７-８圣赛宁大教堂，约１０８０—１１２ ０，法国吐鲁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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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狭窄的建筑构件内，罗马式雕刻以混合的 造型风格疯狂地交互缠绕，汇成狂热的大合唱。 教堂门廊上方有一块半圆形的额板浮雕，以表现 “最后的审判”为常见，将基督的审判、罪人的 乞怜、魔鬼的张狂，交织成世界末日的景象，从 而宣示着教会的权威。如法国奥顿大教堂（Ａｕ ｔｕｎＣａｔｈｅｄｒａｌ）额板浮雕即为其一 例（图７-９）。嵌板浮雕中也常出现带领四头牲 口的基督①。牲口本是福音传道者的象征，但在 此却潜伏着深深的阴郁，与其说是在传播福音， 不如说是在实施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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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期基督教艺术 早期基督教艺术的主题来自《圣经》（《旧约 》和《新约》），形式上为象征手法所主宰，充满 说教性质和概念化色彩，用以训诲文盲教徒皈依教 门。公元１—４世纪，基督教艺术处于从摹仿“希 腊—罗马”样式的稚拙作品向表达宗教需要的艺术 形式的过渡时期，标志着艺术支持教会的开始及基 督教图像学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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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７-３圣索菲亚大教堂，建于５３２—５３ ７，伊斯坦布尔，拜占庭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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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赛克镶嵌画在拜占庭艺术中占有显著地位。 意大利拉文纳的圣维他尔教堂的镶嵌壁画十分有名 ：教堂的主祭坛上方是《荣耀基督》，两边描绘着 皇室成员参拜基督的行列：一边是《查士丁尼皇帝 及随从》，一边是《狄奥多拉皇后及随从》（图７ -４）；皆为平面效果，人物被有意拉长，样子庄 严而近于刻板；色彩和明暗被简化到不能再简的程 度。基督教绘画样式于此典型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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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式建筑由巴西利卡式演化而来，但把丁字 形布局改为拉丁十字形，并广泛运用为拱券和交错 扶壁系统。教堂为石质屋顶，壁厚窗小，配有塔楼 ，形似城堡。后来，塔楼逐渐被固定于西面正门两 侧，成为罗马式建筑的标志。著名建筑实例有法国 圣赛宁大教堂（图７-８）、英国达勒姆大教堂、 意大利比萨大教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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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７-７《林迪法恩福音书》插页，６９８— ７２１，大英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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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罗马式艺术 “罗马式艺术（ＲｏｍａｎｅｓｑｕｅＡｒｔ ）”是１０—１２世纪盛行于欧洲的一种宗教艺术 风格，随１１世纪的朝圣热潮而兴起。它基于古罗 马、拜占庭和叙利亚艺术的影响，采用古罗马的拱 顶和梁柱结合的建筑体系，并用大量“纪念碑式” 雕刻来装饰教堂，将建筑、雕塑结合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