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特的叙事策略
《西游记》中的创作风格与叙事策略

西游记中的创作风格与叙事策略1. 引言《西游记》是中国古代文学巨著之一,以神话传说和各种文化元素为基础,讲述了孙悟空等人师徒四人的取经之旅。
这部小说以其独特的创作风格和叙事策略成为了中国文学宝库中的一颗明珠。
本文将深入探讨《西游记》中所展现出来的创作风格和叙事策略。
2. 创作风格2.1 幽默诙谐《西游记》在描写角色形象时常以幽默诙谐的方式呈现。
比如孙悟空喜欢耍嘴皮子,他的行为常常引发读者大笑,并增加了小说的趣味性。
此外,《西游记》中还有丰富多样、生动活泼的对话和情节,使整个故事有一种轻松愉快的气氛。
2.2 冲突与对抗小说中充满了各种冲突和对抗,无论是主角与妖魔鬼怪之间、师徒四人的磨合,还是取经过程中的艰险与困难。
冲突不仅推动了故事的进行,也展现了人物的性格和智慧,给读者带来紧张刺激的阅读体验。
2.3 奇幻玄幻《西游记》以其丰富多样的神话传说及奇异事件成为了中国古代文学中最具想象力和创意性的作品之一。
无论是变化腾挪的孙悟空,还是妖魔鬼怪、神仙天宫等各种神奇元素都为小说增添了一份奇幻色彩。
3. 叙事策略3.1 回环式叙事《西游记》采用了回环式叙事结构,即故事从开始到结束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
每个主要角色都有自己独立而精彩的成长历程,并在故事结尾处回到原点,形成了一个闭合和谐的整体。
3.2 描述与对比小说中对人物形象和事件进行细腻、生动的描写,并善于通过对比来突出主题。
例如,《西游记》中对畏罪贪生的牛魔王和勇往直前的孙悟空进行对比,彰显了人物品格上的差异。
3.3 寓意与象征《西游记》中富含深刻的寓意和象征,通过故事展示出人性的各种面貌和道德观念。
比如师徒四人在取经途中所遇到的困难与诱惑,揭示了人性的弱点和现实社会中的各种陷阱。
4. 结论《西游记》作为一部文学经典作品,其独特的创作风格和叙事策略使其成为了中国文学史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幽默诙谐、冲突对抗以及奇幻玄幻元素为小说增添了足够多样化和趣味性。
此外,回环式叙事、描述对比以及寓意象征等手法也使小说达到了丰富多层次的效果。
乡土文学的叙事策略与表现

乡土文学的叙事策略与表现乡土文学作为文学领域中的一个重要流派,以其独特的叙事策略和丰富的表现形式,展现了乡村生活的千姿百态和深厚底蕴。
它不仅描绘了乡村的自然风光和风土人情,更深入挖掘了乡村人民的内心世界和精神追求。
乡土文学的叙事策略之一是注重真实的细节描写。
作者们通过细腻地刻画乡村的一草一木、一房一舍,以及农民的日常生活细节,如耕种、收获、祭祀等,为读者构建出一个充满质感和真实感的乡村世界。
这些细节并非孤立存在,而是相互关联、相互映衬,共同构成了一幅生动的乡村画卷。
比如,在沈从文的《边城》中,对湘西小镇茶峒的自然风光和民俗风情的细致描绘,让读者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了那片土地的宁静与美丽。
塑造鲜明的人物形象也是乡土文学常见的叙事策略。
乡村中的人物各具特色,他们的性格、命运和行为方式往往受到乡村文化和传统的深刻影响。
作者通过对这些人物的刻画,展现了乡村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
例如,鲁迅笔下的闰土,从一个活泼机灵的少年变成了一个神情麻木、寡言少语的中年人,这一人物形象的转变,深刻反映了封建社会对农民的压迫和摧残。
乡土文学还常常采用线性的叙事结构,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讲述乡村故事。
这种结构清晰明了,让读者能够跟随故事的发展,逐步了解乡村的变迁和人物的命运。
比如,陈忠实的《白鹿原》以白鹿原为背景,讲述了从清朝末年到新中国成立这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变迁,展现了白鹿原上几代人的恩怨情仇和生死悲欢。
在表现形式方面,乡土文学善于运用地方方言和俗语。
方言和俗语不仅能够增强作品的地域特色和乡土气息,还能够更加生动地展现人物的性格和情感。
比如,莫言的作品中就大量运用了山东高密的方言,使他的作品充满了浓郁的地方色彩。
此外,乡土文学对乡村自然风光的描绘也是其重要的表现形式之一。
乡村的山川、河流、田野等自然景观,在作者的笔下往往被赋予了深刻的寓意和象征意义。
它们不仅是乡村美丽景色的展现,更是乡村人民情感的寄托和精神的象征。
比如,贾平凹的《秦腔》中,对陕南乡村风光的描写,营造出了一种古朴、神秘的氛围,与小说的主题相得益彰。
童话故事的叙事策略

童话故事的叙事策略童话故事作为儿童文学的一种形式,在叙事上有着独特的策略和风格。
通过巧妙的结构和语言表达,童话故事传递了许多深刻的教育和启发,激发了儿童的想象力和创造力。
本文将从几个方面探讨童话故事的叙事策略。
首先,童话故事通常采用简洁明了的语言表达。
它们以简洁的篇幅和直接的叙述方式为儿童提供了易于理解的故事情节。
在叙事过程中,作者会尽量避免使用复杂的词汇和长句子,以保持儿童读者的注意力和阅读流畅度。
通过简洁的语言,童话故事往往能够深入人心,使读者更容易理解和记忆。
其次,童话故事常常使用寓言和象征手法。
寓言是一种通过虚构的人物和情节来表达道德准则或寓意的叙事形式。
通过将现实世界的事物转化为幻想的形象,童话故事可以更好地向读者传递价值观念和人生哲理。
例如,众所周知的《白雪公主》中,苹果作为故事线索就使用了象征手法,让人们明白好心的人总会受到回报,而邪恶的行为则最终会受到惩罚。
另外,童话故事常常使用故事结构的转折和冲突来吸引读者的注意力。
在许多童话故事中,主人公常常经历一系列的挑战和困难,在最终战胜困难后取得胜利。
例如《小红帽》中的小红帽要面对大灰狼的欺骗和威胁,最终通过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成功逃脱。
这样的故事结构能够引发读者的兴趣,并让他们在阅读过程中产生强烈的情感共鸣。
此外,童话故事还常常通过对比和反转来加强叙事效果。
通过对比,故事中的善与恶、美与丑、勇敢与怯懦等相对概念得以凸显,让读者能够更加深入地理解故事中所传递的价值观。
例如,童话故事《灰姑娘》中,灰姑娘与恶继母及姐妹的对比就使善良和美丽得到了更加鲜明的展现。
而通过反转,则能够给读者带来意外和惊喜,增强故事的趣味性和吸引力。
最后,童话故事的结局往往是圆满和美好的。
无论主人公在故事中经历了多大的挑战,最终他们往往都能够战胜困难,取得幸福的结局。
这种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故事结局,不仅给予儿童信心和勇气,也传递了一种正能量的力量。
综上所述,童话故事的叙事策略多种多样,既包括简洁明了的语言表达,又涉及寓言、象征和对比等手法。
《2024年《上新了·故宫》叙事策略研究》范文

《《上新了·故宫》叙事策略研究》篇一一、引言《上新了·故宫》作为一档以故宫为背景的文化探索类综艺节目,自播出以来便受到了广大观众的喜爱。
该节目以独特的叙事策略,将故宫的历史文化与现代元素相结合,带给观众全新的视听体验。
本文将对《上新了·故宫》的叙事策略进行研究,分析其成功的原因和可借鉴之处。
二、节目概述《上新了·故宫》以故宫为载体,通过嘉宾的探访和解读,展示故宫的历史文化、建筑艺术、文物珍品等。
节目采用现代综艺节目的形式,将传统文化与现代元素相融合,使观众在娱乐中了解故宫的历史文化。
三、叙事策略分析1. 多元叙事视角《上新了·故宫》采用多元叙事视角,通过嘉宾、专家、解说等多种声音,全方位、多角度地呈现故宫的历史文化。
嘉宾的探访和解读,专家的深入剖析和讲解,以及解说的生动讲述,共同构成了节目的叙事体系。
2. 情节设置巧妙节目在情节设置上巧妙地结合了故宫的历史文化和现代元素,通过悬念、冲突、转折等手法,使节目更加引人入胜。
例如,通过设置寻宝任务,让嘉宾在探访故宫的过程中,发现和解读文物背后的故事,增强了节目的趣味性和观赏性。
3. 视觉呈现精美《上新了·故宫》在视觉呈现上采用了精美的画面和音效,通过高清的摄影技术,将故宫的建筑、文物、景色等呈现得栩栩如生。
同时,配以悠扬的音乐和解说词,使观众在欣赏美景的同时,深入了解故宫的历史文化。
4. 互动性强节目通过互动环节,让观众参与其中,增强观众的参与感和体验感。
例如,通过社交媒体等渠道,让观众参与节目的讨论和互动,分享自己的观点和感受,增强了节目的互动性和影响力。
四、成功原因及借鉴之处1. 深入挖掘故宫历史文化《上新了·故宫》通过多元叙事视角、情节设置、视觉呈现等手段,深入挖掘故宫的历史文化,使观众在娱乐中了解故宫的历史文化。
这是该节目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
2. 结合现代元素,创新表达形式节目将传统文化与现代元素相结合,创新表达形式,使观众在欣赏美景的同时,感受到传统文化的魅力。
中学语文教材中小说的叙事策略

中学语文教材中小说的叙事策略中学语文教材中的小说,作为一种文学体裁,具有独特的叙事策略。
叙事是小说中最重要的元素之一,可以说是构成小说的基础。
因此,对小说在叙事方面的表现进行深入的探讨,对于学生对小说的理解和欣赏有着重要的意义。
小说的叙事策略可以说是非常多样化的。
在不同的小说中,叙事手法的选择会因文本情境和作者的意图而有所变化。
但是,一些小说中常见的叙事策略是可以总结出来的。
接下来,我将从几个角度来探讨这些叙事策略。
1. 借助叙述者的视角来呈现故事在一些小说中,作者会设定一个叙述者的角色来讲述故事。
这个叙述者可以是小说中的某一个人物,也可以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旁观者。
无论是哪种情况,叙述者都用自己的视角来描写故事中的人物、事件和环境,从而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叙事效果。
比如,金庸的武侠小说中,常常会设有一个叙述者来讲述故事。
例如,《天龙八部》中的剧情,都是由一个名叫释小龙的和尚来接力叙述的。
另外,余华的小说《活着》中也是采用叙述者的手法,通过一个叫做福贵的农民来讲述主人公的故事。
借助叙述者的视角,读者不仅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故事的真相,也可以更好地体验小说所传达的情感。
2. 描写人物的内心世界小说是一种可以描写人物内心的艺术形式,因为小说不受现实世界的限制,可以使用第一人称叙事的方式让读者深入地了解人物的心理。
以孟尝君为例,在《孟子》中的孟尝君形象比较单一,他多是以经验之谈的角度出现,而《孟尝君死》中,作者在叙述时将人物的内心展现得十分细腻,使读者在欣赏故事的同时也被主人公的情感所感染。
在现代小说中,尤其是心理小说中,这种叙事方式更是得到了广泛的运用。
例如中国著名小说家鲁迅就曾以描写内心为特点的现代小说,通过叙事方式表达了一种独特的情感体验。
鲁迅的小说《狂人日记》、《阿Q正传》以及《祝福》等作品中,人物的内心世界被揭示得十分透彻,让读者能够深入地了解人物的精神状态。
3. 采用复杂的时间结构时间结构是小说叙事中一个十分重要的元素,一个好的时间结构可以让故事更加生动有趣。
论端木蕻良小说独特的叙事策略

看 世 事 件 中去 ,而 且 可 以离 开 作 品 环 境 向读 者 进行 描 述 和评 价 。 同 时受 角色 身份 的 限制 ,他 不 能叙 述 奉 角色 所 不 知 的 内容 ,
界 的特殊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眼 光 的角 度 ” , “ 一 个 综合 的指 数 ,一 个 叙 事谋 是 一
略 的 枢 纽 , 它 错 综 复 杂 地 联 接 着 谁 去 看 ,看 到 何 人 何 事 何 这 种 限制造 成 了叙 述 的主 观 性 , 容易 产 生 身 临其 境般 的逼 真 物 , 看 者 和 被 看 者 的 态 度 如 何 , 要 给 读 者 何 种 ‘ 唤 视 感 觉 。近现 代 侧 重 于主 观 心 理 描 写 的叙 事 作 品多 采用 这 利 叙 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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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人 称 的 叙述 视 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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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 统 的叙 事 作 品基 本 上 都是 采 取 第三 人 称全 知I 视 角 , 式
这类 叙 述 的特 点是 无 视角 限制 ,也 可 以称之 为 “ 意 多视 角 任
叙述 ”E 。叙 述 者 如 同 无 所不 知 的 上 帝 ,可 以 时 出现 在 各 度 。端 术是 一位 具有 诗 人 浪 漫气 质 、 “ 华 大 于功 力 ”的作 4 ] 才
多作 家。本文拟从以下三方面来探讨端木蕻 良小说的主要叙事策略:叙事角度 上的第一人称视 角、情感评价上 的
心理视角和回溯性叙事的儿童视角。 关键词:叙事策略 第一人称视 角 心理视 角 儿童视 角
所 谓叙 事策 略 是 作家 为 了达 到某 种 预 先 设定 的文本 效 果
主要 人 物 已经 不 再 是 叙述 对 象 , 而是 叙 述 者本 身 了。J 口 娜
个 不 同 的地 点 ,可 以通 晓过 去 未 来 ,还 可 以 随意 进 入人 物 的 家 ,他 的创 作 更 多 的时 候 是在 激 情 澎湃 巾一气 呵成 。 此 , 内心 深 处 。这 种 叙 述 方式 使 作 者获 得 了充 分 的 自 由,对 表 虽 然端 术 尝 试过 各 式 各 样 的叙 述 角度 ,但 只有 这 种 视 角才 深 现社 会 生 活 的各 个侧 面 ,发挥 着 得 天 独 厚 的优 势 ,但 其 局 限 深 地 契 合 于他 的那 种 自由广 阔的 艺术 视 野 ,才 使 他 的 话语 得
电影《影》的叙事策略

电影《影》的叙事策略《影》是一部由张艺谋执导的中国历史史诗电影,其独特的叙事策略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本文将探讨该电影中采用的叙事策略。
一、非线性叙事电影《影》中的叙事时间并非按照时间顺序展开,而是采用了非线性叙事。
在影片开始的时候,观众会被带入到一个发生在唐朝末年的故事中。
当时唐宣宗李忱患重病,皇后准备推翻拥有大权的宰相韦皇后以便夺下皇位,而臣子寇准则计划通过在唐宣宗之死后将他的替身“影”上位,以维稳天下。
随后,故事便跳回到唐朝皇帝通过“摇篮计划”培养替身“影”的过程中。
同时,还穿插了一些现代的元素,比如开班会、讨论会等,增强了故事时空的错综复杂性。
非线性叙事不仅能够突破时间和空间的束缚,还能够增加叙事的深度和广度,使故事更加丰富多彩。
二、单身视角电影《影》采用了单身视角的叙事方式,即以一个角色视角来揭示故事的发展过程。
在本片中,替身“影”便是扮演单身视角的角色。
观众通过这个角色,深入地了解到“影”是如何成长为一名优秀的皇帝。
单身视角的叙事方式,能够更好地让观众融入到主人公的角色中,共同经历角色所面临的挑战和成长。
三、视角移位电影《影》在叙事过程中,多次运用了视角移位的手法。
比如,在替身“影”被韦皇后幽禁的过程中,故事的视角从“影”转移到了他的妃子,观众得以了解到妃子是如何发现韦皇后的阴谋,帮助“影”成功脱身的。
除此之外,在唐朝宰相与“影”一同讨论政治大事时,却以宰相的视角展示出“影”当时内心的挣扎和考虑。
视角移位不仅可以深入展现人物的内心戏,还使故事更加丰富生动,从不同的视角展示出不同的情节。
四、蒙太奇电影《影》还采用了蒙太奇的叙事方式,即通过将多个场景或时间段剪辑到一起,来表现出特定的情感和主题。
比如,在唐宣宗去世的时候,“影”在心中默默地数着自己的呼吸,替换着宣宗在城墙上的图像,展现出“影”对待时代变迁和自己生命的无力感。
蒙太奇是一种将不同场景和时间段有机结合的叙事方式,极大地增强了电影的叙事性和艺术感染力。
《傲慢与偏见》_从小说到电影的叙事策略

《傲慢与偏见》:从小说到电影的叙事策略《傲慢与偏见》:从小说到电影的叙事策略导语《傲慢与偏见》是英国作家简·奥斯汀创作的经典小说之一,在出版后受到广泛赞誉。
这部小说被多次改编成电影,不同版本的电影使用了不同的叙事策略。
本文将从小说到电影的叙事脉络,分析《傲慢与偏见》适应电影语言的方法和改编带来的变化。
一、小说的独特叙事方式《傲慢与偏见》以第三人称叙事,通过作者的眼睛展现人物情节和观点。
简·奥斯汀利用描写和对话将故事推进,展示人物的性格特点,呈现了社会阶层和女性处境的深层次探讨。
此外,小说的叙事突出了伊丽莎白·班内特的视角,读者透过她的眼睛来观察社会风貌和众多婚姻。
二、传统电影改编的叙事方式1. 平行叙事传统电影改编常使用平行叙事的方式来呈现多线索剧情,让观众更容易理解。
这种方式在《傲慢与偏见》的电影改编中也得到了广泛应用。
观众可同时了解到家庭生活和众多婚姻觅偶的情景,加深了对人物关系的理解。
2. 视觉化叙事电影通过镜头语言和视觉效果将小说里的画面转化成具体的影像,带来影像奏效的感受。
在《傲慢与偏见》的电影改编中,片中出现了许多场景和符号,如大庄园的奢华宴会、角色的着装和道具等,这些都通过视觉化叙事方式来展示人物的身份和社会背景。
3. 通过演技展示人物特点电影改编将小说中的人物通过演员的演技进行表演,以展示人物特点。
例如,饰演伊丽莎白·班内特的女演员在表情和动作中传达了她的独立与机智,而男主人公达西则通过举止和神态展现了他的傲慢。
演员的演技成为叙事的一部分,让观众更加投入故事。
三、新兴电影叙事方式的实验1. 非线性叙事现代电影改编越来越注重对叙事结构的改造与实验。
有些电影改编《傲慢与偏见》挑战传统的线性叙事,尝试非线性的叙事方式,将故事元素按照时间顺序打乱,以增加观众的思考深度和情绪的激发。
2. 多角度浮现一些电影改编《傲慢与偏见》采用了多角度叙事的方法,通过切换不同人物视角来呈现故事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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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特的叙事策略[作者简介]李艳(1976—),女,辽宁本溪人。
人文学院中文系教师,从事文艺理论与批评研究。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张爱玲是一位杰出的作家。
她的“家庭小说”以其丰富、深邃的内容,精湛、独特的艺术手法征服了众多读者,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她独特的叙事策略和她对具体叙事元素的独到运用以及由此而显示出的隐含的艺术意蕴。
标签:张爱玲;叙事策略;家庭小说法国结构主义的叙事学家托多罗夫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提出“故事”与“话语”两个概念来区分叙事作品的素材与表达形式。
这在中国现代文学批评中产生了广泛的影响。
张爱玲的家庭小说的基本内核是故事,叙事话语一般采用第三人称的叙述视角,叙事者大于人物,叙事者的全知全能身份使她可以最大限度地对故事进行调度、删改,选取自己的讲述方式,自由控制对人物内心的透视,有效调节叙事距离和以叙述主体与客体心理空间的“间离”,使叙事冷静、客观。
同时,全知赋予叙事者一定的权威性,使其可以在叙事过程中借助大量的隐喻、象征、隐蔽性评论等实现“自我呈现”。
作家只有在隐蔽自我时才能展示自我,作品“代表它的作者”。
[1]下面,笔者将从张爱玲家庭小说叙事话语的具体叙事元素入手,阐释作品的叙事策略及其内在意蕴,从而理解文本内的“隐含作者”。
一、文本时间和叙事空间任何小说的叙事都有一个时间问题。
小说的文本内时间包括故事时间和叙事时间。
故事时间是文本中故事发生发展的时间,它是已逝去的人物活动、事件及其环境构成的内在时间;叙事时间称结构时间,也就是把故事如何组织安排并加以叙述的时间。
现代小说故事时间与叙事时间并不同一,虽然由于故事时间是线性的、连续的和不可逆的,任何作家不可能改变故事本身发生发展的时间,但他却可以根据自己的目的和需要,利用叙事时间来打破故事时间序列,进行重新的有机组合,使作品在时间的差异中显示出特殊的艺术效果。
张爱玲写小说喜欢讲故事,并且对怎样讲故事颇为讲究。
她最喜欢的方式是先来一段开场白,然后专心于故事的讲述。
从叙事形式上看,这比较像是对中国古典小说叙事套入故事方法的继承与借用,其实张爱玲不只局限于此,而是另有新意,她有意地凸现出故事时间和叙事时间的差异和距离。
诸如:“听我说一支战前香港的故事”,“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金锁记》)。
张爱玲在故事时间和叙事时间上制造了明显的反差和跨度,这样的叙事策略使她取得了一种独特的现在(作家叙事时间)与过去(文本故事时间)的历史性对话姿态:一方面在保持时间距离中立足于“现在”,回眸人事烟云,俯视芸芸众生,在冷静清醒中审视过去;另一方面又在重建的过去(故事)中回到“从前”,体验过去的时间。
作品在时间意识中渗透着沉重的人生苍凉感。
在张爱玲看来,人在时间面前是无可奈何的,生命是那样孤独、无助,时间无情地吞噬着一切。
“这是现在,一转眼也就变成许久以前了,什么都完了”(《金锁记》)。
尤其是身处乱世的“现在”,更让人无所归依而又无比荒凉。
因此她穿梭于故事时间与叙事时间之间,以现代体验与过去对话,抒写关于过去的“记忆”,在故事的叙述中以隐蔽的方式表达对过去事件的时间感受。
“隐含作者”在或沉郁或欢愉的时间感受中,描绘着时间流逝的苍凉和铭心刻骨的瞬间。
时间,在文学作品中不仅是叙事的元素,形式结构的依据,时间本身也是作家体验、思考和表达的对象。
人的历史意识或历史感,就是在主体时间中,人在现在对过去或将来的时间体悟中表现的自觉意识和心理感受的文化积淀。
文学的历史意味就在于作家从所体验并描绘的时间中体现历史感,即在历史语境中思考人与时间的关系问题。
如:“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曹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陈子昂)。
这种以强烈的时间意识直接面对、思考时间问题的方式在中国现代小说中更是十分普遍。
张爱玲把文学叙述的时间性和文学的时间性有机结合,融为一体,在她的视野中,时间由组织安排叙事的线索,上升到叙事者的主体体验,由此呈现出“隐含作者”苍凉的历史感。
上海以及“上海人”眼中的香港是张爱玲家庭小说的叙事空间。
张爱玲生长在二十世纪中国的都市,她乐于享受现代都市生活的种种便利,津津乐道都市的公寓、电梯、电影、时装等,同时也喜欢传统的民俗文化、国粹精华。
因此她的城市经验不同于同时代的新感觉派“城市想象”的视觉印象,而是搀杂了“现代”与“传统”两重因素的城市生活体验。
在张爱玲的家庭小说中,作为叙事场所的城市空间可以分为意象空间和具体空间。
城市这一人物生活的大环境,是以背景的形式出现的,可称其为意象空间。
她几乎从不对城市作整体的全景性描写,只是以看似随意而自然的只言片语描述城市的景象。
例如:“背景是空旷的蓝绿色的天,蓝得一点渣子也没有——有是有的,沉淀在底下,黑漆漆亮闪闪、烟烘烘、闹嚷嚷的一片——那就是上海”(《心经》)。
除了这样的城市风景,电梯、电车、广告牌、别墅、小汽车、街道这些在小说中出现频率极高的具体事物,犹如现代城市的符号代码,也折射出具有现代意味的城市文明。
可见城市的具体空间是以意象化的“潜文本”形式存在于张爱玲的家庭小说中。
如:人物生活、活动的具体场所,一般被设计为暮气沉沉的公馆或者阴暗压抑的卧室;具体的家具、摆设、器皿等也多被设计为古玩、旧物等具有浓厚传统意味的器物等等。
在张爱玲的城市文本中,上海、香港以意象化空间形式成为现代社会和文化形态的表达方式,具体的日常生活空间则传递出传统的、落后的社会文化信息,张爱玲准确地把握了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都市,中国与西方、现代与传统等各种因素相互交织,半新半旧的社会特征。
“城市的吸引力和排斥力为文学提供了深刻的主题和观点,在文学中,城市与其说是一个地点,不如说是一种隐喻”。
[2]张爱玲这种以城市生活为题材的家庭小说,融合了西方现代与中国传统的众多元素,赋予了城市空间深度的历史感和文化内蕴。
城市,已超越了叙事的场所和人物生活的环境背景,而具有了独立的叙事意义。
二、普通俗人和现代传奇张爱玲希望以写作成名,实现自己的“天才梦”。
因此她用心思考着“写什么和怎样写”的问题,思考的结果是“将自己归入读者群中去,自然知道他们所要的是什么。
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
此外再多给他们一点别的——作者有什么可给的,就拿出来。
”[3]张爱玲所言的“读者群”,显然是上海都市社会的市民阶层。
这样的读者群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文学呢?在上海这座中国的现代都市里,人们在紧张、单调的工作之余需要娱乐消遣,武侠、言情之类旧派章回小说生生不息的原因就在于此。
张爱玲“对于通俗小说一直有一种难言的爱好”,[4]尤其喜欢张恨水的言情小说。
她从不避俗,成名作《沉香屑——第一炉香》《沉香屑——第二炉香》就是在鸳鸯蝴蝶派期刊《紫罗兰》上发表的,并由周瘦鹃向读者大力推荐。
张爱玲不但对旧派文学有特别的亲近感,而且准确地把握了旧上海市民实用、经济、势利的心理状态、阅读趣味和消费取向,选择了“在传奇中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5]的叙事策略。
张爱玲生长于战火不断、动荡不安的现代中国社会,经历家道中落,亲历战争的残酷,目睹生命在战火中的惊恐、无奈和麻木,生活和居住的上海又被日本军队占领……。
在张爱玲看来,当时动乱不堪的现实社会是漫长的中国历史中的一段“传奇”,她就是要在这个“传奇”社会里寻找“普通人”。
张爱玲所言的“普通人”是与英雄、才子佳人、超人相对的“俗人”。
他们不是武侠小说中仗义行侠、济困救贫的英雄好汉;也不是言情小说中崇尚真情、痴心不改,视爱情为生命的爱情至上论者;他们同样不是左翼新文学中毅力超人、理性过人,有着崇高信仰的革命者。
“极端病态与极端觉悟的人究竟不多”。
[6]他们是社会中平庸、世俗、实实在在、平淡无奇地过日子的普通人。
他们讲求实效和算计,为自己的世俗利益而努力,没有形而上的对抽象价值理想和信念的需要和追求。
简而言之,这种人是城市的市民阶层,张爱玲在作品中所写的就是“凡俗庸碌”的“市民形象”。
文学中“所谓市民形象指的是文学中伴随市民社会的形成而出现的体现市民社会生活方式的人物形象。
这类人物是同日常生活琐事、商业化、娱乐氛围、消费热点、时尚趣味、种种生存压力等都市生活特有的方面联系在一起的。
”[7]张爱玲要在传奇般的动乱社会中着意“寻找”这样的普通俗人,这是作者对人生、人性世俗本相的直面,是对凡俗卑微生命存在状态的一种认定,也是对左翼新文学和传统旧小说远离现实人生的一种反拨和矫正。
“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即是以普通人的世俗化和日常生活形态作为“人生素朴的底子”,[8]挖掘出普通俗人的“传奇”——人生“飞扬的一面”。
“传奇”或“飞扬”是指超越于日常平庸生活状态的思想、行为、人生经历及遭遇。
张爱玲不但善于寻找和开掘普通俗人的传奇因素作为其叙事的内容,而且善于让普通俗人在日常生活中遭遇平常与奇异、熟悉与陌生的碰撞,如:让小家碧玉嫁到大户人家,让中国女子嫁给外国男人,让上海人置身于更加繁华的都市——香港等等。
张爱玲以“普通俗人”贴近读者,以“现代传奇”抓住读者的阅读口味。
这样的叙事几乎是她小说的主要模式,如:《沉香屑——第一炉香》中上海“破落户”小姐葛薇龙在鬼气森森的香港,丧失信心而又无力自拔,从一个纯洁、天真的女孩走向堕落,成为洋场尤物;《倾城之恋》中一对自私、平庸的男女各有图谋,离婚女子自流苏想获得经济上的保障,想方设法让范柳原娶她,而同时又不愿“白牺牲了自己”,纨绔子弟范柳原与白流苏纠缠原只是“上等的调情”,并不真心,而最后恰恰是香港的沦陷才成全了他们等等。
值得注意的是,张爱玲并非一味沉溺于普通俗人的现代传奇,她有自己内在的精神向度和审美追求。
关注普通大众的人性弱点,平民化的叙述视角中潜隐着作者的理性批判意识和生命体验里独特的人生悲剧意识。
她把自己的创作旨趣与文学市场的消费需求进行了成功的“对接”,打通了雅俗的二元对立,实现了雅俗共赏,在艺术和市场上得到了双丰收。
张爱玲是个极有才华的作家。
她的家庭小说的创作成就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她独特的叙事策略。
这种独特的叙事策略渗透、融化在张爱玲的家庭小说中,使得她的家庭小说独具苍凉的色调与悲剧意蕴,有着浓郁的文化品格和不凡的审美价值。
张爱玲家庭小说卓越的艺术魅力必将受到一代代读者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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