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号街车》的象征体系与身份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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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号街车》的象征体系与身份冲突

作者:江净沙

来源:《丝绸之路》2013年第04期

[摘要]本文借助格雷马斯符号方阵分析电影《欲望号街车》中的两个体系:权力体系与欲望体系,以此考察剧中角色的符号身份冲突,兼论一些重要的象征元素及它们对体系的意义。

[关键词]《欲望号街车》;象征体系;身份冲突

[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3115(2013)04-0018-02

本文要讨论的是伊利亚·卡赞根据田纳西·威廉斯的剧本改编而来的电影《欲望号街车》。作为将舞台剧搬上荧幕的一例经典,《欲望号街车》保留了舞台剧的一大特点,就是对于道具和布景的要求很高,尽量让每一个元素都精准而巧妙地发挥最大的戏剧力量,创造强烈的戏剧效果。所以,在电影中我们能够察觉到相当丰富的象征元素,这些元素构成了一个饱满的体系,揭示了该剧的内在形式和叙述结构,更进一步产生了强烈的戏剧冲突,从而成为电影史上的不朽杰作。

一、身份结构与权力体系

首先,我们容易辨别出的是,剧中有一个显在的结构,该结构存在于通过简单的情节获知就可得到的人物身份的符号性关系中,笔者且称之为“身份结构”。这个结构在戏剧表演中通过人物的行为表现为对自我身份的确立、对戏剧元素的占有和对话语权力的争夺。它是角色相遇和产生冲突之地,如果没有这个结构,文本深层的内涵形式便不可能被揭示。由此生发出的这个体系被称为“权力体系”。

根据格雷马斯的符号矩阵,可将此结构模型建立如下:

需要说明的是,此结构中各项的确立仅仅依据符号关系,比如布兰琪失去了庄园,应属于“非女主人”,而我们依然以人物在剧中的行为来确定其符号身份,例如米奇对于他生病的母亲的听从,令他处于非主人的地位。所以,描绘一种身份结构或权力体系属于“做”的模态范畴,而相对的是处在隐性的“存在”之模态范畴。剧中人物带着各自的隐性结构而来,在戏剧行为中相遇,表现为符号身份的冲突。

二、身份冲突

权力体系内的冲突在剧中是由斯坦利主导的,我们稍加留意就会发现几个重要的戏剧高潮表现为斯坦利情绪的失控:第一次是从第八幕开始到第十八幕终的扑克之夜冲突,第二次是从第三十幕开始到第三十四幕终的生日宴会冲突,第三次是第三十六幕斯坦利对布兰琪的施暴。前两次冲突都表现为阶段性,而且在女主人和男主人的冲突中由斯黛拉作为调和项存在。

第一次冲突:斯坦利回家,发现布兰琪,询问了布兰琪的婚姻状况。布兰琪恭维斯坦利,他粗暴地打断并质询她庄园的财产问题,布兰琪支走斯黛拉,对斯坦利做出强硬地回应。

布兰琪和斯黛拉回家,斯坦利正在打扑克,布兰琪开收音机,并且吸引了米奇的关注,斯坦利砸收音机,打了斯黛拉。

第二次冲突:生日宴会上,斯黛拉和布兰琪的语言激怒了斯坦利,让他大发脾气。

斯坦利在和斯黛拉和解后,给了布兰琪一张回奥瑞欧的车票,斯黛拉生气,斯坦利回以争辩。

第三次冲突:斯坦利从医院回来,和深受刺激而半疯的布兰琪相互角力,最后强暴了布兰琪。

这三次冲突是我们可以读出的几个重要意义单元,其主要对立在于斯坦利自信的男主人身份受到了布兰琪到来的强烈挑战,布兰琪的言谈和举动都视自己为庄园女主人,故而对权力的争夺就自然彰显。

三、象征体系的运用

除了人物的行为言谈,象征体系在其中操纵和引导着身份结构,下面稍作分析:

(一)客厅中的圆桌子

桌子是权力体系中最明显的象征元素,斯坦利第一次情绪的失控就是在桌边和布兰琪对话的时候发生的,接着,斯坦利就坐在桌边审视法律文件;布兰琪回家时,男人们聚在桌边打扑克;生日宴会上由“清理桌子”引发的摔盘子。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第二十五幕,布兰琪占据了桌子编制家具套,此时斯坦利外出归来,对布兰琪怒而不发,可以说,桌子主导了男主人与女主人间的实力对比,是符号身份中重要的一个因素。

(二)衣服

在新奥尔良炎热的季节,更换衣服成为重复出现的一个元素,斯坦利初见布兰琪时;稍后布兰琪让斯坦利帮她扣扣子;斯坦利在出门前穿西装并且打探布兰琪是否认识一个叫“肖”的人;斯坦利从医院回来后换上新婚睡衣,而布兰琪换上了夜礼服。可以说,换衣服时,正是剧中角色相互试探并展示自己身份的时候,所以,每一次布兰琪换衣服后,都将迎来斯坦利的情绪失控即一个戏剧高潮,而斯坦利每一次换衣服,都是在确立强硬而自信的主人身份。笔者还发现,在两次斯坦利和斯黛拉发生的冲突中,衣服都被撕破,如野蛮人一般粗野,这既是性关系的隐喻,也在另一个层面上参与了更深层的伦理结构。

(三)镜子、门帘、窗帘与门

四者都属于参与深层结构与表层结构转化中介的象征,四者都具有某种“通道”的属性,镜子用于观看自身欲望,和桌子形成一组对立项。我们可以注意到,斯坦利从不照镜子,即使是在打领带的时候。门帘隔开桌子与镜子,门帘内是女主人的权力空间,也是伦理结构和身份结构的分野,所以,布兰琪与米奇的对话多在门帘内进行。门起到类似作用,这扇通往屋外的门既是斯黛拉临产时倚靠的门,也是布兰琪被强暴前关上的门,怀孕与强暴由此成为门外和门内两种不同的伦理内涵。窗帘是姐妹俩交流时的重复元素,它象征了失去的庄园和血缘纽带。

(四)收音机与电话

两者对于观众来说都是单向度的,收音机作为伦理结构内象征,播放的是舞曲。电话作为身份结构,是斯坦利发号施令的工具,也是布兰琪身陷绝境求救的渠道。

其他的象征元素还有很多,如汽水、香烟等,不一凡举。总之,他们有各自的操作领域,属于表层结构的大多关系人物间权力高下的较量和符号身份的自我展示,属于深层结构的多关乎作为维系伦理身份间的价值纽带。

四、伦理结构与欲望体系

至此,可以对该剧的伦理结构进行符号矩阵建模:

之所以说伦理结构不是显现的而是隐性的,因为伦理结构不造成冲突而是弥合冲突,它像一张大网,把所有打碎的对立项按供需关系和深层欲望重新组合起来,这一点能够从斯坦利在情绪失控后相应的几次克制中观察到:

第一次弥合:为说出斯黛拉怀孕的事情来给自己的失态找借口,此时,斯坦利坐在桌边,布兰琪坐在镜子前。由之前所举的象征分化,可见这个理由并不诚恳,这取决于两者所处的结构位置。

醉酒打了妻子后赤裸着身子在楼下呼喊,赢回斯黛拉共度夜晚;给车上油回来听见姐妹俩的谈话,怒在心中却不表现在脸上,靠在桌边喝啤酒,等待斯黛拉扑到他的怀里。

第二次弥合:在门外,从背后拥抱斯黛拉,楼上传来尤尼斯两口子暧昧的笑声。

斯黛拉产前阵痛,斯坦利送她去医院。

第三次弥合:打碎镜子,强暴了布兰琪,布兰琪被迫完成了这次弥合,即对伦理结构的屈服。

五、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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