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论文:许鞍华电影中的弱势群体形象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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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导演许鞍华的创作心理定势

浅析导演许鞍华的创作心理定势

浅析导演许鞍华的创作心理定势作者:冉璐璐来源:《神州》2011年第35期摘要:本文集中讨论了导演许鞍华的电影艺术风格,然后浅析了导演的创作心理定势,即从电影作品与创作者的生平、创作动机和审美趣味之间的联系这三方面分别进行分析。

关键字:人物命运;创作心理定势;作品与创作者引言:许鞍华导演的电影作品类型十分多元,她在接受采访时曾说到:“……我觉得自己始终在所谓的艺术片与商业片的矛盾中徘徊……”[1],所以她的作品风格差异很大,且她的电影并没有像王家卫等人的作品那样有十分鲜明的影像风格,所以难以用一些特定的文字对其所有电影的艺术风格贴上标签。

另一方面,许鞍华已经有30多年的导演生涯,当时代不同时导演的想法也会随之改变,所以对许鞍华的影像风格必须进行纵向分析。

假如只用质朴、写实这些词语来概括许鞍华所有电影的风格就会显得过于片面。

有学者分析许鞍华导演的作品时说:“从新浪潮发轫之初创造性地用现代电影语言讲述故事和表达剧中人的情绪,强调影片中的各种商业类型元素,到‘后九七’反其道而行之,不刻意放大题材上的商业类型元素,强调用电影语言传递出导演的情绪、视点和观点,成就了许鞍华作品在香港众多商业片中独特的艺术气质。

”[2]针对以上的情况本论文主要集中分析许鞍华导演后期的艺术作品,对其商业类型片以及影片中的商业元素本文不加以分析。

一、许鞍华电影的艺术风格(一)“纵观许鞍华的电影创作,许多作品都具有人道主义的倾向……她的作品总是积极维护社会中每一个人的尊严和价值。

”[3]许鞍华的作品中大多含有深沉的人文关怀,她关注情感与人的命运,特别是对女性个体命运的关注,如电影《女人四十》围绕一个四十岁普通主妇的生活展开,讲述了女人在生活中始终存在的各种无奈与挣扎,许鞍华导演没有让本剧走煽情的道路,而是在最日常的生活里反应了女人的隐忍与坚强,在生活本真中去探寻女人的尊严与价值这个主题,导演给予了女主人公或者是说女人强烈的人文关怀。

《天水围的夜与雾》

《天水围的夜与雾》

《天水围的夜与雾》作者:王世佳来源:《电影评介》2011年第02期[摘要] 许鞍华是“香港新浪潮”的一员,她擅于描写女性,尤其是边缘化的女性形象,她的作品充满现实主义色彩,人物内心情感被深入挖掘。

许鞍华作为一位女导演以女性的细腻深入电影中女性形象的内心。

导演没有强加于观众一些完全个人化的东西,没有给片中不同的女性形象设定封闭的出路。

而是留给我们很多二次阅读的空间。

[关键词] 《天水围的夜与雾》许鞍华女性电影女性形象[DOI] 10.3969/j.issn.1002-6916.2011.02.023许鞍华作为一位女导演,她从女性电影创作者独有的视角出发,创作了许多女性题材的影片。

她的作品观照女性的生存空间和心理情感的变化,如《今夜星光灿烂》、《客途秋恨》、《女人四十》等等。

她创作了许多个人化的女性角色,早期作品为了商业化间接地表露个人化风格,而《客途秋恨》、《今夜星光灿烂》是比较个人化的文艺片,是自我的书写,借助影像呈现理想自我,塑造完美的镜中像,但是许鞍华的电影算不上真正意义的女性电影。

迄今为止,像简坎皮恩《钢琴课》这样真正的女性电影很难突破。

导演给女主角艾达大量的主观镜头,颠覆了男人看,女人被看这种传统模式,女性从被看的客体变为看的主体,而男性则变为被看者。

这种颠覆只是个例,然而在主流文化仍然以父权制为中心的传统文化价值体系中,男女站在完全等同的视点上完成影片的创作以及影片的赏析只是一种美好的设想。

许鞍华关于女性角色的挖掘虽然与简坎皮恩、阿涅斯瓦尔达、梅雅黛润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她是一位很真诚的女性导演,影片中的女性有很强的现实感,许鞍华毫不避讳地展示在男性视域主导下的女性生存状态。

《天水围的夜与雾》是继《天水围的日与夜》之后的又一作品,所不同的是《日与夜》叙事方式比较含蓄、内敛。

讲求电影叙事结构的内在张力,男性大部分是缺席的。

女性成为叙述的主体。

而《夜与雾》将男性与女性之间激励的矛盾冲突赤裸裸的呈现在银幕上。

论许鞍华电影对家庭生活的艺术化再现

论许鞍华电影对家庭生活的艺术化再现

论许鞍华电影对家庭生活的艺术化再现许鞍华导演作为香港导演的重要代表,在30多年的电影创作中,形成了独特的个人风格,她的作品带有一定的现实主义风格。

她将自己的创作与社会的大背景结合,试图通过普通小人物的家庭生活来展现社会的发展与变化。

本文通过《天水围的日与夜》对许鞍华电影中的家庭生活创作特点进行解读。

标签:许鞍华家庭艺术现实主义许鞍华导演对家庭塑造的成功之处就在于,让观众对影片中的家庭生活产生共鸣。

这种共鸣不仅因为许鞍华导演对家庭生活做了艺术化的处理与再现,更是基于许鞍华导演对生活的准确把握,和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等。

一、朴实无华的线性叙事许鞍华的电影大多数都是将故事浓缩至一定的空间内,按照时间顺序进行叙事,《天水围的日与夜》以贵姐一家的生活为线索,围绕她们母子二人日常的生活展开,通过她们与周围人的相处,描绘了亲情、邻里情等。

天水围在香港地理位置偏远,经济发展落后。

天水围的自杀率也是全港最高的,被称为“悲情新市镇”。

而在许鞍华的这部《天水围的日与夜》里,天水围与悲情相去甚远,反而处处呈现出一种温情与温暖。

阿婆刚刚搬到天水围之时,生活上孤苦无依,又对人际关系充满警惕与怀疑。

她总是一个人去买菜,一个人做饭吃饭,镜头里的阿婆孤单又古怪,脸上总是挂着愁容。

贵姐在电梯遇到阿婆,热情的与阿婆打招呼唠家常,但是阿婆却表现的很冷漠。

随着时间的推进,邻里之间在日常生活中的接触越来越多——阿婆想买特价的油,但又怕两桶油自己吃不完,贵姐主动提出和阿婆一起买;张家安按照妈妈的吩咐帮助阿婆搬电视,换灯泡。

通过这些细致平凡的细节,邻里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

贵姐陪着阿婆一起去找女婿,希望能够满足阿婆见外孙的愿望却遭到女婿的拒绝,灰心甚至绝望的阿婆将原本为女婿和外孙买的礼物也一并交给贵姐,贵姐并未多做推辞,一边宽慰阿婆一边小心的将礼物存放。

到此时,叙事渐进高潮,贵姐收下礼物并不只是为了宽慰阿婆,实际上也是像阿婆表明,自己将会成为阿婆日后的依靠。

“女性奥秘”的祛魅——许鞍华后期作品中的女性话语研究

“女性奥秘”的祛魅——许鞍华后期作品中的女性话语研究
恩 格 斯 拃 《家 庭 、私 有 制 和 国 家 的 起 源 》中认 为 ,在封建社会家长制家庭中,料理家务失太•了公 共 的 性 质 ,变 成 一 种 私 人 事 务 ,因 此 妻 子 成 为 家 庭 女 仆 ,被排斥在社会生产之外。只有现代丁.业才给 妇 女 提 供 了 重 新 参 加 社 会 生 产 的 途 径 ,因 此 ,妇女 解放的第一个先决条件就是重新回到公共事业中 去 。6:8788从恩格斯的考察来看,女性问题的根源在 于 经 济 独 立 的 丧 失 。《得 闲 炒 饭 》聚 焦 女 同 性 恋 群 体 ,相比于贵姐、桃 姐 、李晓玲等比较传统的女性, 她们不管在经济丨:还是情感上,都 更 加 独 立 。Macy 一身中性打扮,游走于男女两性之间,享受着恋爱 的 美 好 ,却 并 不 想 受 到 责 任 的 约 束 ,这 正 是 现 代 都 市很大一部分“单 身 贵 族 ”的想 法 。M acy的独立意 识来自于经济独立,她 靠 自 己 就 可 以 生 活 的 很 好 。 闪 此 ,即 使 她 怀 孕 丫 也 并 不 需 要 男 人 的 承 诺 ,她考 虑 是 否 流 产 的 出 发 点 始 终 是 自 己 是 否 需 要 ,而 不 是
1 失常的两性关系
两性关系的失常首先表现为男性在女性世界中 的 缺 席 。这 种 缺 席 与 其 说 是 肉 体 上 的 ,不 如 说是心 灵上的。《姨 妈 的 后 现 代 生 活 》《天 水 围 的 日 与 夜 》
《天水围的夜与雾》《桃 姐 》《得 闲 炒 饭 》等作品都体 现 了 这 一 点 。这 四 部 作 品 中 塑 造 的 女 性 形 象 有 着 共 同的特点:她 们 如 野 草 般 顽 强 ,也 如 野 草 般 孤 独 。 《姨妈的后现代生活》中 ,叶如棠在和潘知常的相处 中付出了真情实感,最后却人财两空。以“知常”为 名的潘知常,一 番 感 情 轰 击 取 得 叶 如 棠 的 信 任 后 , 却 成 了 叶 如 棠 情 感 世 界 里 最 失 常 的 因 素 。叶如 棠 与 前 夫 更 是 几 乎 不 存 在 交 流 ,她 的 生 活 如 同 同 定 镜 头 一 样 毫 无 生 气 。同 样 的 遭 际 也 发 生 在 叶 如 棠 的 女 儿 身上 ,郭 丰 与 潘 知 常 一 样 ,都 是 “行 动 上 的 矮 子 ”。

许鞍华电影中的男性形象浅析

许鞍华电影中的男性形象浅析

许鞍华电影中的男性形象浅析摘要:许鞍华导演作为一位女性导演,其影片的表现主体多为女性,作为那些影片中是配角但却是影片女性世界中的主角的男性形象,导演也有着自己的独特的见解。

本文分析了其影片中的男性形象,探讨许鞍华对于其影片中的男性形象的审视观点。

关键字:许鞍华男性形象许鞍华作为香港新浪潮的重要代表,自上个世纪70年代末从影三十多年来拍摄了多部影片。

许鞍华的电影类型多样,成多样化走向,看似没有个人色彩浓厚的影像符号,也很难用具体的词汇来概括其电影风格,然而其电影始终保持着深沉的人文情怀,对人性、人的命运的关注,特别是对女性群体、女性个性的关注却是许鞍华电影的一个显著的特点。

许鞍华的电影多数以女性为拍摄对象和审美主体,自觉把性别视觉引入影片,塑造了各色各样的女性形象,审视女性的自身以及由此折射的社会文化,而男性形象作为许鞍华影片中一个不可缺少的另一面,更加有有利于观者从另一面来了解许鞍华作为一位女性导演的视觉切入点,以及其在影片创作上的人性关怀。

一、传统的中国祖父形象----顾大德、爷爷、孙老爷。

许鞍华电影中的祖父形象的塑造符合传统中国文化下的中国祖父形象。

拍摄于1991年的以上海为背景的影片《上海假期》,作为该片的主角的爷爷顾大德,儿子一家出国在外工作生活,留下顾大德在上海生活,老年人的生活简单而孤独,他每天就是给自己弄碗阳春面,去曾经工作过的学校看看,还有就是等自己的干女儿来看他。

儿子和媳妇忽然来电说要去德国进修,想把儿子送回来和爷爷住一阵,顾老头顿时觉得生活有了乐趣,他喜滋滋地对着小鸟说“我这下有伴了,不理你了”。

然而,从小在外国成长的孙子来到自己眼中落后无聊的中国,生活饮食都不习惯,爷爷顾大德一味的纵容自己的孙子,带着孙子吃饭店住宾馆,花光了自己的积蓄,然而孙子顾明仍然不以为意,变本加厉的苛刻与周围的环境,忍无可忍的爷爷顾大德一气之下扇了顾明一巴掌,导致顾明离家出走,顾明在经历迷路、溺水等之后明白自己眼中的中国虽然落后,但是处处有温情。

影片《桃姐》的人物形象分析

影片《桃姐》的人物形象分析

2018-08文艺生活LITERATURE LIFE影片《桃姐》的人物形象分析张奇(四川文化艺术学院,四川绵阳621000)摘要:《桃姐》中除了塑造了桃姐的形象以外,还塑造了大量人物形象,既有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也有很多普通人,本文着重分析影片中塑造的桃姐,罗杰,蔡姑娘的人物形象,以此来探讨许鞍华电影的主旨。

关键词:桃姐;人物形象中图分类号:I207.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5312(2018)23-0124-01《桃姐》中塑造了形形色色的人物形象,这些人物反映了人的社会存在性。

在许鞍华的影像世界里,对人性,人的命运展开了深入地思考。

各行各业的普通人,构成了我们的社会,通过诗化的镜头展现普通人的生活,是许鞍华一直以来所追求的艺术理念。

许鞍华的电影中塑造了众多女性形象,但是她所塑造的女性形象,不是主动反抗男权社会的女权主义者形象,也非好莱坞典型的女性英雄形象。

许鞍华的女性形象,大多外表普通,生活经历简单,都是普通中国家庭中的妻子,母亲,女儿的形象,具有中国传统女人的性格特征,温和,善良,隐忍,默默付出。

许鞍华的女性形象,更多的是普通人普通生活的记录跟展示,通过近似于拍摄纪录片的手法,对普通女性的生活境遇进行有力的描绘,这些女性形象,也反映了许鞍华对女性命运的思考,以及人生境遇的无限回味。

《桃姐》的英文名字是《A Simple Life》,桃姐是我们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从题目看似乎是一个略带悲观的电影,许鞍华认为命运是强大而又无法控制的力量,正如影片中罗杰所说“上天有一台超级强劲的电脑,安排好我们全世界几十亿人的命运”个人同命运抗争的力量太过于渺小,所以接受命运,在命运的掌控下精彩地生活,似乎是导演在影片中的另一种隐喻。

影片从桃姐的普通买菜生活开始,菜市场的商贩们看到桃姐远远地来了,几个人为了逗套机故意把冷库温度调低。

当桃姐去挑蒜的时候,在冷库里问,今天怎么这么冷的时候,商贩们开心地在门外笑作一团。

许鞍华影片中的女性人物命运

许鞍华影片中的女性人物命运

大 众 文 艺161摘要:许鞍华是香港电影新浪潮时期的代表人物,曾经三次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奖,从影30多年来共拍摄了二十四部电影。

在她所拍摄的二十四部电影里面,女性人物命运总体上经历了女性对命运的屈从、女性对命运的抗争、女性对命运的主宰的发展过程。

关键字:许鞍华;命运;变化许鞍华是香港新浪潮时期的代表人物,曾经三次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奖。

2011年64岁的叶德娴凭借在许鞍华拍摄的《桃姐》中的出色演出,获得了第68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最佳女演员奖,这是继1992年巩俐之后,中国女演员再次获此殊荣。

许鞍华自1979年以首部电影《疯劫》为香港电影带来了一股清新的空气,便和众多同时期的电影人共同开创了香港电影新浪潮。

执导电影三十多年来,一共拍摄了24部电影,电影类型涉及广泛,有伦理片、惊悚片、自传片、武侠片等。

虽然所拍电影类型多变,但在很多影片中都注入了她对于女性的关注,电影中的女性人物命运经历了一个由女性对对命运的屈服、对命运的抗争和对命运的主宰的发展过程。

一、女性对命运的屈服许鞍华早期电影里面的女性一直都处于被压迫被迫害的地位。

1981年她的《胡越的故事》描写的是越南华侨胡越逃离越南的情景,在逃离过程中胡越结识了同命相连的沈青,两人发展为恋人。

但由于沈青被骗沦为妓女,最后在逃离过程中中弹身亡,胡越只能抱着她的尸体乘船离去。

又如在《投奔怒海》中,将女性人物命运放置在一个动荡的社会环境中来表现女性的悲惨命运。

在这部电影里,为了养活一家人的生活,琴娘的母亲被迫卖身,最后自尽身亡;琴娘为了养活弟弟去捡洒在地上的米粉、从死人身上搜东西、在妓院刷杯子,甚至有一次竟然勾引芥川先生。

而缪骞人扮演的夫人虽然没有走向死亡的命运,但她依然处在男权的控制之下。

在越南的动荡年代,女华侨为了生存,开了一个酒馆,在酒馆接待越南的政府中的头头进行消遣,甚至出卖自己的肉体。

中国社会向来都是男性处于主导地位,女性被看作是男人的附属品。

许鞍华电影中的弱势群体形象塑造

许鞍华电影中的弱势群体形象塑造

许鞍华电影中的弱势群体形象塑造【摘要】许鞍华电影中对弱势群体形象的关注体现在多个方面。

在老人形象的呈现上,她通过细致的描写和情感的表达展现了老人的困境与孤独。

在残疾人形象的刻画中,许鞍华更注重对残疾人内心世界的描绘,呈现出他们坚强和乐观的一面。

关于女性角色的塑造,她展现了女性的独立和坚强,打破了传统的固有形象。

在处理少数民族形象时,许鞍华尊重他们的文化传统,展现出多元化的社会。

在展示城乡差异的过程中,她让观众更加关注农村地区的生活和困难。

许鞍华电影中的弱势群体形象塑造让人感受到她对社会弱势群体的关怀与尊重,为这些群体发声。

【关键词】许鞍华电影、弱势群体、老人、残疾人、女性角色、少数民族、城乡差异、形象塑造、关注。

1. 引言1.1 许鞍华电影中的弱势群体形象塑造许鞍华电影中的弱势群体形象塑造一直是其作品中值得关注的一个重要方面。

通过对老人、残疾人、女性角色、少数民族和城乡差异等群体形象的呈现和刻画,许鞍华在电影作品中展现了对这些群体的关怀和理解。

在许鞍华的电影中,老人形象往往被刻画得深刻且具有内涵。

通过对老人角色的塑造,许鞍华展现了对老年人生活经历和情感世界的理解和尊重,呈现了老年人在生活中的价值和存在感。

残疾人形象在许鞍华的电影中也得到了精心塑造。

许鞍华通过对残疾人角色的刻画,揭示了他们在社会中所面临的困境和挑战,同时展现了他们的坚强和生命力,为他们赢得了尊重和关注。

女性角色在许鞍华的电影中往往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通过对女性角色的细致刻画,许鞍华展现了对女性心理和生活状态的深刻理解,同时向观众展示了女性在社会中的重要地位和价值。

少数民族形象在许鞍华的电影中也得到了充分的展示。

通过对少数民族角色的处理,许鞍华展现了对不同文化背景和生活习俗的尊重和理解,同时为少数民族群体赢得了更多的关注和认可。

城乡差异也是许鞍华作品中一个重要的主题。

通过对城市和乡村不同生活环境的展示,许鞍华揭示了不同地区的社会现实和人们生活状态的差异,展现了不同群体之间的交流和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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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089 电视电影论文
许鞍华电影中的弱势群体形象塑造
许鞍华是香港影坛上为数不多的女性导演,她的电影取材广泛,内容多样。

在她的眼中,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游离在社会之外,却那么真实地存在着。

许鞍华将自己的视野投向弱势群体,以一种平视的态度真实地再现他们的生活。

她曾说:“关注边缘和弱势群体,是我的兴趣,也是我的天性。

”本文通过梳理许鞍华影片中的弱势群体形象,去关注弱势群体的生活和命运,从而呼吁社会建立一种真诚浓厚的人道主义关怀的良好氛围。

一、许鞍华电影中的弱势群体表现
“弱势群体”作为一个舶来品在我国被广泛关注,它是我们社会结构中的一部分,他们处于社会的最底层,虽然无奈、卑微却仍然乐观地生活着。

许鞍华运用自己的摄像机创造了一个平台去完成弱势群体的话语表达,她并不像文学家一样铺陈苦难,而是以一种平视的态度,还原出这个群体的情感命运。

许鞍华创作颇丰,从最开始的《疯劫》到《桃姐》,迄今为止一共拍摄了二十四部影片。

在许鞍华的导演生涯中,她独爱描写社会生活中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将镜头对准那些弱势群体,表现着他们的生活,刻画着他们的性格,并以独特的视角审视着现实社会,充满了深厚的人文情怀。

在她的电影中,弱势群体形象如《天水围的夜与雾》里的王晓玲、《天水围的日与夜》里的贵姐、《姨妈的后现代生活》里的叶如棠、《玉观音》里难以摆脱悲惨结局的安心、《男人四十》中敢爱敢恨的胡采蓝、《女人四十》中的阿娥和她年迈的老公公、《半生缘》里被姐姐算计的顾曼桢、《阿金的故事》里的阿金、《客途秋恨》里的母亲葵子、《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胡越的故事》中的胡越和他的女朋友沈青、《投奔怒海》中的琴娘、《桃姐》中的桃姐、《千言万语》中的苏凤,以及《今夜星光灿烂》里的杜采薇,这些人物不仅让我们看到真实的生活,同时也让许鞍华的电影熠熠生辉。

许鞍华像一个说书人一样给别人讲述着委婉动人的人生种种,故事中弥漫着浓重的悲情和让人扼腕叹息的无奈。

二、弱势群体形象的塑造方式
(一)写实的电影语言
在许鞍华的电影中,对于现实的表现,主要通过生活化的场景选择和生活流的叙事手法两方面去展示。

许鞍华十分善于去捕捉那些充满生活气息的镜头,如嘈杂的菜市场、破旧衰败的楼房、拥挤狭窄的街道。

这些场景平凡而朴实。

1.恰当的场景选择
场景是影片叙事的基本载体和影片特定的空间环境。

恰当的场景选择有时甚至会决定影片的风格,有什么人物就有什么样的特定生活,很多特定的故事,必须要有特定的环境。

总之,恰当的场景选择是一部影片成功所不可或缺的要素。

许鞍华在选择影片的场景方面显得尤为慎重。

如她的“天水围”系列,选取香港新界元朗区西北部的一座围村,这里居住着大批的香港底层的劳工。

近年来接连曝出诸如贫穷、失业、自杀、暴力等较为严重的社会问题,以致被冠上“悲情城市”的称号。

许鞍华两次选取天水围并非是偶然的,她说:“我说不出原因来,其实是题材
‘拣’了我。

”天水围内的居民贫穷、孤独无依,他们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

例如导演在《天水围的夜与雾》中塑造的王晓玲正是暴力、凶杀下的牺牲品。

许鞍华借用影片的方式去呈现天水围中的人们,借以展示不少香
港人的一种生活方式。

我们在导演所营造的环境中去发现、去联想、去回味,去“窥探”影像背后“无形”的导演。

正像米哈伊尔所说的:“导演应当明确规定观众应该往哪看和怎么看,他设计的镜头,应当使观众没有自由选择的余地。


2.生活流的叙事手法
许鞍华的叙事风格是平实的舞蹈,带着崇高、温情和美感。

她认为艺术不是表现的,而是再现的。

电影亦是如此,它并不是对生活的再创造性的加工、剪辑和修饰,而是采用生活流的线索展开,直接“还原生活”,表现人们的世俗状态。

淡化强烈的戏剧冲突,真实地展现身边的现实。

无论是底层人的困境还是女性无法摆脱的宿命情感,都是流畅的生活节奏,充满了生活的朴素质感。

如《天水围的日与夜》讲述的是天水围这个地方的平民的生活再现,寡居的老婆婆因为女儿的过世而搬到天水围,贵姐帮助她搬电视、买油、送月饼,都是生活中常见的。

后来的《男人四十》等都是展现的生活现实,都是用生活流的叙事手法去真实地表现弱势群体的生活常态。

(二)写意的电影语言
写意是许鞍华电影中常用的一种手法。

这种方法不仅能够更好地对比心中的理想和纷繁复杂的现实,而且还能使影片的深意不露痕迹地表现出来。

所以,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许鞍华在影片中运用迂回委婉的方式表达着一种诗意,而这种写意又是通过下面两种方式展现得淋漓尽致。

1.意象的创造
许鞍华在电影的弱势群体形象的表现上,主要运用意象的创造的方法。

通过赋予这些意象以不同的涵义,影片拥有了更加令人深思的空间,也反映出导演给予弱势群体以独特而深厚的人文关怀。

如影片《姨妈的后现代生活》中,有一个出现过两次的意象就是圆月。

第一次出现,正值姨妈梦想破灭之时。

姨妈独自在上海生活,没有爱情也没有亲情,处于人生中最低谷的时刻。

那圆润皓洁的月亮,似乎是要给孤苦伶仃的姨妈一丝慰藉。

可是那渐渐升起的圆月,又好像诉说着理想终将远去的无奈。

第二次出现是宽宽与表姐一起在阳台上赏月,这两个年轻人一个初尝失恋的苦涩,一个无力改变平淡生活的现状,这时的月亮好像在安慰和鼓励着她们,颇有一种梦想照进现实的意味,似乎在告诉人们,即使梦想那么遥远可仍旧有一天会变成现实。

影片中的圆月
代表着一种美好的希冀,像光束一样照进叶如棠、宽宽和表姐的生活,同时又象征着一种不可逆转的轮回,让人向往,却又无力改变。

2.如诗般的画面
许鞍华十分注意场景的选择,这无疑体现了导演的一种审美倾向。

在许鞍华的眼中,场景在人物情感表达与烘托上,在人物命运的表现与衬托上以及在剧情的发展上都担当着重要的作用。

而事实也是如此,通过那些唯美、浪漫、舒缓、温婉的画面,我们对影片中的主人公便多了一份自己的理解。

《客途秋恨》记录了许鞍华儿时的记忆,电影中一幕幕温情的画面弥漫着一种宁静古朴的生活气息。

影片中有一个镜头是小孙女爬上爷爷的摇椅,把脸贴在爷爷的肚子上,空气中回荡着南音《客途秋恨》,如歌如诉,一种深邃的意蕴也随之从影片中升华出来。

许鞍华用写意的电影语言,为自己的影片营造了一种悠远空灵的意境和恰切熨帖的情绪,将弱势群体生存和生活际遇向我们娓娓道来,我们甚至能够从那种具有中国古典绘画美的明暗、色彩和构图中,感受导演给予弱势群体的温情关怀。

三、弱势群体形象塑造在许鞍华电影中的意义
(一)真情价值观的回归
上世纪60年代,香港就已经开始步入了快速的工业化、都市化、现代化的进程。

至70年代,香港一跃成为亚洲的金融中心。

那些流行的商业电影所宣传和塑造的香港城市形象已渐渐消失了其原本的模样。

许鞍华影片中的香港都市不是那些高耸入云的大楼、大型的商场和购物中心,而是那些被主流商业电影所忽视的香港次属空间和经济边缘地带,这里虽有些破旧残败,却具有浓厚的历史意味和生活气息。

导演通过生活化的场所和弱势群体之间关系的描述,呈现了香港日常性和人文性的一面,蕴含着导演对于真情价值观的呼吁,而她的这些影片也正是对这种价值观的实践和回归。

(二)人文精神的重建
许鞍华虽然处在商业化氛围浓厚的香港,但她依旧坚持自己的风格――自始至终都在自己的影片中贯穿着浓厚的人文关怀。

她所表现的弱势群体的情感和命运,并不是通过煽情来引起观众的共鸣,而是在最日常的生活里反映这个群体的坚忍不拔。

破旧的楼房,肮脏的菜市场,拥挤狭窄的旧房子……许鞍华通过这些镜头,刻画着弱势群体的日常生活,平实却也渗透着浓浓的悲悯。

在许鞍华的影片中,弱势群体承受着来自周遭各个方面的压力。

在个人生存方面,他们因社会、历史等因素而
无可奈何;在精神方面,他们又承受着因为生存而产生的焦虑等负面情绪。

即使生活以及命运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他们仍然在沉重的压力之下守望相助,为自己找到生活的希望并获得精神上的慰藉。

许鞍华通过自己的电影,很好地将他们的生活心态和情感命运呈现出来,并在讲述这群人的故事中传达出自己对他们的态度――淡淡的人情味,浓浓的悲悯感。

许鞍华对于弱势群体的人文关怀,就像缓缓流动的溪水一般,冷静地呈现于荧幕之上,导演对于呼吁当今世界人文精神重建的意图也随之而慢慢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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