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许鞍华电影的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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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鞍华电影《半生缘》中画外音的叙事功能

许鞍华电影《半生缘》中画外音的叙事功能

许鞍华电影《半生缘》中画外音的叙事功能董讳(复旦大学上海200433)【摘要】许鞍华导演的电影《半生缘》改编自张爱玲的同名小说。

画外音的大量运用作为影片一大特色,既很好地把握并传达了影片中人物的情感和心理,还对剧情进行了画面外的解释和补充,实现了对剧情的建构。

同时通过对叙事时间 的调整,丰富了电影的叙事话语。

画外音在影片中的叙事功能,对于影片风格的定位、叙事节奏的把握、人物形象的描摹 和情感的渲染等方面都意义重大。

【关键词】电影;《半生缘》;画外音;叙事功能新闻传播©@@©N e w s D is s e m in a tio n年是张爱玲诞辰100周年。

许鞍华执导的张爱玲小 1说《第一炉香》的同名电影还未正式上映,就已经吸引了很多关注。

许鞍华对张爱玲的小说可谓情有独钟, 先后拍摄过《倾城之恋> (1984年)、(半生缘〉(1997 年)。

其中,《半生缘》是张爱玲的第一部完整的长篇小 说,原名《十八春》。

张爱玲以其独特的苍凉笔致讲述了 顾曼桢和沈世钧之间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

这部小说最早 于1950年3月到1951年2月在《亦报》连载。

后来张爱玲在 上世纪六十年代旅美期间又进行改写,并改名为《半生 缘〉。

■(半生缘》从诞生起就一直受到影视界的喜爱,先后出 现过电影、电视版。

由于张爱玲常把电影表现手法熟稔地应 用于小说创作中,因此她的小说一向有"纸上电影"之美 誉。

这种融电影技巧于小说中的独特性为张爱玲小说到影视 作品的改编,无疑提供了极大的空间,为小说和电影、电视 剧这些不同的表达媒介无形中架起了一座转化的桥梁。

1997年许鞍华执导的电影《半生缘》,以女性导演特 有的细腻敏感的解读,对小说改编为电影的转换做出了成 功的探索,其中画外音的大量运用是这部影片的一大特 色。

影片中主人公曼桢和世钧的画外音几乎贯穿电影始 终,人物内心独白和旁白相结合的画外音形式有力地把控 并凸显了电影的叙事节奏。

浅析导演许鞍华的创作心理定势

浅析导演许鞍华的创作心理定势
( )许鞍 华导 演 关 于 情 感 的表 达 有 着 淡 然 的 含 蓄 之 美 。 四 引言 : 节 奏 总有 些 徐 缓 。 许 鞍华 导 演 的 电影 作 品 类 型 十 分 多 元 ,她 在 接 受 采 访 时 许 鞍 华 导 演 对 于 情 感 的 把 握 有 着 女 性 特 有 的 细 腻 与 温 曾说到 :……我觉得 自己始终在所谓 的艺术片与商业片的矛 柔 , “ 比如 影 片 《 水 围 的 日与 夜 》 述 了一 个 单 亲 家 庭 , 片开 天 讲 影 盾 中 徘 徊 … … ”1, 以她 的作 品风 格 差 异 很 大 , 她 的 电 影 始 母 子 俩 的 对 白很 少 ,尤 其 在 很 多 吃 饭 的 场 景 中儿 子和 妈 妈 [ 所 】 且 并 没 有 像 王 家 卫 等 人 的 作 品 那 样 有 十分 鲜 明 的 影 像 风 格 . 所 的交 流 始 终 只 有 几句 话 ,很 多 观 众 刚 开 始 看这 部 影 片时 以为 以 难 以用 一 些 特 定 的 文 字 对 其 所 有 电 影 的 艺 术 风 格 贴 上 标 导 演 要 突 出 儿 子 与母 亲 的隔 阂 和 矛 盾 ,但 是影 片并 没 有 这 样 签 。 一 方 面 , 鞍 华 已经 有 3 另 许 0多 年 的 导 演 生 涯 , 时 代 不 同 做 , 子俩 的对 白虽 然 少 , 是 导 演却 利用 朴 实 的影 像 风 格 使 当 母 但 时 导 演 的想 法 也 会 随 之 改 变 。所 以对 许 鞍 华 的 影像 风 格 必 须 得 电影 处 处 充 满 温情 。 演 站 在普 通 人 的视 角叙 事 . 导 从生 活细 进行 纵 向分 析 。 如 只用 质 朴 、 实这 些 词 语 来 概 括 许 鞍 华 所 节 挖 掘 出最 真 挚 的情 感 之 美 ,节 奏 徐 缓让 人 可 以细 细体 会 这 假 写 有 电影 的风 格 就 会 显 得 过 于 片 面 。有 学者 分 析 许 鞍 华 导 演 的 些 细 节 里 所 传 达 出 的温 情 , 人 产 生 共 鸣 。 使 作 品时说 :从新浪潮发轫之初创造性地用 现代 电影语 言讲述 “ 二、 许鞍华导演的创作心理定势 故 事 和 表 达 剧 中人 的 情 绪 , 调 影 片 中的 各 种商 业 类 型 元 素 。 强 “ 作 心 理 定 势 是创 作 主体 个 人 的 人 生 经 验 .艺术 积 累 , 创 到 ‘ 九 七 ’ 其 道 而 行 之 , 刻 意 放 大 题 材 上 的 商 业 类 型元 知 识 素 养 , 活 经 历 等各 方 面长 期 储 蓄 的 结 果 , 经 由创 作 者 后 反 不 生 并 素 , 调 用 电影 语 言 传 递 出导 演 的 情 绪 、 点 和 观 点 , 就 了 的 提 升 概 括 , 象 内化 而凝 固为 一 种 较 为 稳 定 的创 作 模 式 , 强 视 成 抽 表 许 鞍 华 作 品在 香 港 众 多 商业 片 中 独特 的艺 术 气 质 。【] 对 以 现 为 审 美 心 理 和认 知结 构 中的 一 种 “ 辑 的 格 ” 固有 的认 知 ”2针 逻 或 上 的 情 况 本 论 文 主要 集 中 分 析 许 鞍 华 导 演 后 期 的 艺 术 作 品 。 图式 。 [ 我们可以发觉导演在创作 电影 的时候 , ”] 4 从创作动机、 对其商业类型片以及影片中的商业元素本文不加以分析。 题 材 选 择 、 物 形 象 设 计 、 题 的 提炼 以及 其 他 关 于 影 片 的构 人 主 许鞍华 电影的艺术风格 思都会受到创作 心理定势的影响 , 只是这些影响或大或小 , 或 ( )纵 观许 鞍 华 的 电影 创 作 . 多作 品都 具 有 人道 主 义 明 或 暗 ,但 是 当 我们 认 真 分 析 导 演 的作 品 时就 会 发 现 作 品 与 一 “ 许

解读许鞍华《黄金时代》中的三重视角

解读许鞍华《黄金时代》中的三重视角
的主观视点 。 二 、“ 他”—— 旁观者的间离
的摄像 机 的视 点 , 它不会 受 到人物 视 点的语 境 限制与感 知 范 围的限制 ; 另一种是建 立在所 有人称叙 述上 的叙 述机制 , 它 负 责调配各个 视点的出场与转换 。_ 4 第一, 人 物视点 的补充者 。全知视点 抽离 出人 物 , 从 而提 供 了另一 种不受 限制 的观 察 维度 。全知 视 点 的非 人 称叙 述
无 规则 的转换 以及 叙述层 次 的不 断变换 , 造 就 了影 片独 特 的 叙事风格 。 “ 我”——萧红的 自我凝视

片化 。这并不是悖论 。摩里塞特 在谈 论小说视点时 曾说 ,“ 当 部小说 的本 文 内的视 点从一 个人 物转 为另一 个人 物 时 , 结 构便变得 异 常复杂 ” 。L 2 无论 是第 新 闻与传播学 院 ,江苏 南京 2 1 0 0 0 0)
摘 要: 作 为香 港新浪潮 的一名女将 , 许鞍华在她 的 电影 中一直挑战传 统的 电影语 言与叙 事方 法, 并形成 了 自己独 特 的叙事风格 。 电影 《 黄金 时代 》中片段 化的情 节段 落、 跳 跃的叙 事时 间, 更是将 非线性叙 事运 用到 了极 致。本 文将 从叙 事 角度入手 分析其人称 与视 点 , 并借 李显 杰的叙事理论 分析许鞍 华在 《 黄金 时代 》 中多重视点 的创 新与应 用 , 并 归纳了 “ 我 ”“ 它… ‘ 他 ”的三重叙 事视 角模 式。 关键词 : 《 黄金 时代 》 ; 许鞍华 ; 叙 事角度 ; 多重视 点 中 图分类 号 :J 9 0 5 文 献标 志码 :A 文章 编号 :1 6 7 4 — 8 8 8 3( 2 0 1 7)1 2 — 0 1 4 3 — 0 1 波德 维尔 曾评 价道 : “ 艺术 电影的情节不 似古典 电影 过度 赘述 ;艺术 电影会故意制造 因果逻辑上 的缺隙 , 有些永久不 得 填补 , 有些 隐而不 见。 ” 许鞍华 的电影便 十分注重这种非 线 第二 , 反 情 节的视 点转 换 : 我们应 该 注意 到 , 这种 视角在 充当叙述 者的 同时又扰乱 了叙 事的连续 性 , 将 故事片段 化 、 碎

香港电影新浪潮

香港电影新浪潮

香港电影新浪潮三)多元化特征:1)内容多元化一是对社会现实问题的敏锐触觉和感应,如《第一类型危险》直指当代香港的现实状况。

二是对本土风貌的展示。

如《疯劫》描写了发生在香港西环的一宗扑朔迷离的命案。

片中的环境构成了一幅具有本土浓郁色彩的画卷。

三是个人经验与集体回忆。

如《父子情》讲述的是自传性质的个人经验,也是五六十年代香港人的集体回忆。

四是女性的书写。

如许鞍华的影片中对女性的婚姻、在社会中受到欺压以及悲剧命运的表现。

五是对国家、民族以及海外华人的关注。

如《似水流年》展现了港人在精神受到创伤后渴望回归故土的心路历程。

2)类型多元化“新浪潮”电影由原来的以武打和喜剧两大类型为主,逐渐发展为类型丰富、风格多样的局面,如喜剧片《公子娇》,武侠片《蝶变》惊悚片《疯劫》等。

这些类型片成为香港主流商业电影中的重要类型,也使繁荣时期的香港电影更加辉煌灿烂。

3)导演创作个性的多元化。

“新浪潮”导演在创作思想上都强调突出个性,比较注重实用高超的艺术技巧,突破了传统的香港电影的叙事模式和电影语言。

如徐克的个性风格多变,《蝶变》取材于中国武林,却带着西方未来主义的色彩,以现代科技颠覆武侠神话,人物造型中西合璧,颇具创意。

许鞍华的电影突出特点一是摒弃传统的按时序进行的单线叙事方法,改为多视点叙事,如《疯劫》《撞到正》等影片中表现不同的人对同一时间有不同的陈述角度,二是用画外音来进行专场,以更好地交代剧情、表现人物的心理,为多视点叙事提供了机会,并且丰富了影片的叙事功能。

四)新浪潮电影的影响。

1)“新浪潮”影片在题材内容、表现形式、影像风格和技术手法各方面都进行了革新,呈现了题材丰富、类型繁复、形式多远的形态,从整体上提高了香港电影的思想性和艺术性。

2)“新浪潮”电影运动不但使香港的主流商业电影进行了革新,还为香港电影业输送了大量的优秀人才,如徐克、许鞍华、谭家明等“新浪潮”主将们在“新浪潮”退潮后陈伟香港主流商业电影的中坚力量。

许鞍华的影像叙事

许鞍华的影像叙事

许鞍华的影像叙事作者:黄元英来源:《电影评介》2010年第12期[摘要]电影改编是将一种艺术形式转换成另一种艺术形式的艺术创造,它既要忠实原著,又要有导演今天对艺术形象的再认识,但不管怎样的改编,都要符合原著的精神。

许鞍华导演的《半生缘》并未只在尊重张爱玲原著的基础上,拘泥于小说,而是从叙事顺序到情节选择,都以适合电影的声画表现及观众的接受为目的进行了大胆的取舍。

[关键词]许鞍华叙事《半生缘》改编电影和文学(尤其是小说)的联系是这么地紧密,远远超过了电影与其他艺术联系的紧密程度。

“把小说的叙事因素,把它那种从现实关系及其矛盾运动中刻画人物性格、透视人物心灵的艺术可能性引进电影,这是电影艺术在对诸种艺术进行综合中所取得的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进展。

”…文学向我们揭示了心灵,而电影则为我们展示了形象。

上世纪80、90年代以后,影视导演的改编开始倾向于现当代的一些作家作品,在香港就出现了对张爱玲作品的成功改编。

它们是:1983年香港女导演许鞍华改编的张爱玲的成名作《倾城之恋》,1988年台湾导演但汉章将《金锁记》改编成的《怨女》,1994年关锦鹏的《红玫瑰与白玫瑰》,1997年许鞍华的《半生缘》,1998年侯孝贤的《海上花》。

电影《半生缘》(1997年),改编自张爱玲的小说《半生缘》,这是许鞍华第二次改编张爱玲的作品。

对于名著改编,虽然是从一种艺术形式到另一种艺术形式的转换,但改编本身就是一种解读,是一次新的创造。

电影《半生缘》是许鞍华理解的《半生缘》,而不是张爱玲的。

在电影中导演只有知道自己要讲什么,才能真正讲得好。

那么要使影片“有戏”,就耍对原著进行恰当地修改,敢于依据现代人的审美心理、审美需要和电影自身的特点对原著有取有舍,创造生动的人物形象和精彩的故事情节。

一、叙事视角及顺序的改变“确定从何种视点叙述故事是小说家创作中最重要的抉择了,因为它直接影Ⅱ自到读者对小说人物及其行为的反应,无论这反应是情感方面的还是道德观念方面的。

女人四十电影评论课件

女人四十电影评论课件

实给与一个人的界定,是真正反映出人性本质的东西。
与把狗看得比人还重要的小叔子一家以及看到父亲吞
肥皂而落荒而逃的小姑不同,尽力照顾痴呆的公公,像哄
小孩一样容忍他。换到现在,我们自己,乃至父辈,即使 对待自己的父母都很难做到。陪着公公参加老人中心的联 欢活动;即便是后来无奈把公公连哄带骗地送入敬老院, 没有开口心中的不忍也在车上捶打窝囊的丈夫;最后面对
的苦痛。而他的疯狂或者也正是因为对子女冷落的最终
崩溃。
还是很喜欢片中公公的形象,固执却很可爱。从老人院回家
的路上,兴奋地以为棉絮是飘落的雪花。天真地在其中奔跑, 胡嫂的笑脸徜徉在绿荫飘絮之中。summer snow指的也是这 个场景吧,在整体阴郁的影片中,这是轻松温暖的画面,我 更愿意把它理解为残忍现实背后人性最后的美好。
1995年许鞍华的一部《女人四十》轰动华人影坛,年底,
第32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把数项大奖都颁给了该片。片中,许鞍
华以女性特有的视角,用舒缓的语调娓娓道来一个寻常家庭的 寻常故事,细腻而富有亲和力。全片以生动活泼的手法来处理 一个其实很沉重的题材,因此能引人共呜。影片展现了香港市 井小民的生存现状以及种种无奈与悲欢;格调极其柔和平稳, 人情味十足,让人感觉非常舒服安谧,而影片所表现的一位中 年女人在生活中所遭遇到的种种困难和乐观精神也深深地打动
连续剧的律师,医生们拥有高尚的社会地位、复杂的感情生活以及足 以歌舞升平的优越薪资。这才是大多数人的生活状态。不仅仅在当时 的香港,即时到现在的香港和内地,乃至若干年后,这部电影仍然可 以称之为大多数中国人的生活写照。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房地产商
或者公务员,平凡的生活只是生活。如果片中的胡嫂,内外交困的中
年生活。也正如片尾的粤曲中所唱,“休涕泪,莫愁烦,人生如朝 露”。

许鞍华《天水围的日与夜》电影相关资料

许鞍华《天水围的日与夜》电影相关资料

一、电影常识1.蒙太奇视角:人人都是孤独体蒙太奇(法语:Montage)是音译的外来语,原为建筑学术语,意为构成、装配,电影发明后又在法语中引申为“剪辑”。

指的是通过将不同的镜头组接在一起时,往往能够产生各个镜头单独存在时所不具有的含义。

交叉式蒙太奇属于蒙太奇中的一种,指的是将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发生的两条或数条情节线迅速而频繁地交替剪接在一起,其中一条线索的发展往往影响另外线索,各条线索相互依存,最后汇合在一起。

《天水围的日与夜》运用了大量的交叉蒙太奇的电影手法,表现了现代人疏离的代际关系和人情社会的冷漠和孤独。

2.纪实风格摄影(1)长镜头长镜头是一种拍摄手法,它相对于蒙太奇拍摄方法。

这里的“长镜头”,指的是影片的片段的长短,通常用比较长的时间(有的长达10分钟),对一个场景、一场戏进行连续地拍摄,形成一个比较完整的镜头段落。

长镜头能包容较多所需内容或成为一个蒙太奇句子(而不同于由若干短镜头切换组接而成的蒙太奇句子)。

它通常用来表达导演的特定构想和审美情趣,例如文场戏的演员内心描写、武打场面的真功夫等。

长镜头的拍摄不会破坏事件发生、发展中的空间与时间的连贯性,所以具有较强的时空真实感。

许鞍华擅长运用长镜头来展现人物的生存空间,以达到还原真实生活的目的。

由于长镜头能把镜头中的各种内部运动方式统一起来,因此显得自然流畅,又富有变化,为画面造成多种角度,既能表现环境、突出人物,同时也能给演员的表演带来充分的自由,有助于人物情绪的连贯,使重要的戏剧动作能完整而富有层次地表现出来。

(2)手持镜头——再现生活除了固定长镜头,手持镜头也是许鞍华在家庭伦理题材影片中常用的一种镜头语言,“手持镜头能通过手持而营造出晃动、景别游离不定的视觉效果,制造出一种再现真实生活的粗糙感。

”但相较于固定的长镜头,许鞍华在家庭伦理片里对手持镜头在应用还是相对克制,手持镜头更多出现在气氛较为热烈的场景中,如《女人,四十》阿娥和丈夫在灯谜会游玩唱歌的段落:《男人四十》中林耀国和胡彩蓝在酒吧喝酒划拳的段落:《天水围的日与夜》中贵姐儿子和同学玩耍。

许鞍华电影中的男性形象浅析

许鞍华电影中的男性形象浅析

许鞍华电影中的男性形象浅析摘要:许鞍华导演作为一位女性导演,其影片的表现主体多为女性,作为那些影片中是配角但却是影片女性世界中的主角的男性形象,导演也有着自己的独特的见解。

本文分析了其影片中的男性形象,探讨许鞍华对于其影片中的男性形象的审视观点。

关键字:许鞍华男性形象许鞍华作为香港新浪潮的重要代表,自上个世纪70年代末从影三十多年来拍摄了多部影片。

许鞍华的电影类型多样,成多样化走向,看似没有个人色彩浓厚的影像符号,也很难用具体的词汇来概括其电影风格,然而其电影始终保持着深沉的人文情怀,对人性、人的命运的关注,特别是对女性群体、女性个性的关注却是许鞍华电影的一个显著的特点。

许鞍华的电影多数以女性为拍摄对象和审美主体,自觉把性别视觉引入影片,塑造了各色各样的女性形象,审视女性的自身以及由此折射的社会文化,而男性形象作为许鞍华影片中一个不可缺少的另一面,更加有有利于观者从另一面来了解许鞍华作为一位女性导演的视觉切入点,以及其在影片创作上的人性关怀。

一、传统的中国祖父形象----顾大德、爷爷、孙老爷。

许鞍华电影中的祖父形象的塑造符合传统中国文化下的中国祖父形象。

拍摄于1991年的以上海为背景的影片《上海假期》,作为该片的主角的爷爷顾大德,儿子一家出国在外工作生活,留下顾大德在上海生活,老年人的生活简单而孤独,他每天就是给自己弄碗阳春面,去曾经工作过的学校看看,还有就是等自己的干女儿来看他。

儿子和媳妇忽然来电说要去德国进修,想把儿子送回来和爷爷住一阵,顾老头顿时觉得生活有了乐趣,他喜滋滋地对着小鸟说“我这下有伴了,不理你了”。

然而,从小在外国成长的孙子来到自己眼中落后无聊的中国,生活饮食都不习惯,爷爷顾大德一味的纵容自己的孙子,带着孙子吃饭店住宾馆,花光了自己的积蓄,然而孙子顾明仍然不以为意,变本加厉的苛刻与周围的环境,忍无可忍的爷爷顾大德一气之下扇了顾明一巴掌,导致顾明离家出走,顾明在经历迷路、溺水等之后明白自己眼中的中国虽然落后,但是处处有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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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许鞍华电影的艺术特色 [摘要]许鞍华的电影世界令人眼花缭乱,从主题上看,她拍普通人,但她拍得不普通,以至于我们仿佛能真切触摸镜头中的寻常巷陌,看清每一个小人物的五脏六腑;此外她的电影手法借鉴了其他艺术形式,充满艺术气质,却又不会因为过分杂糅而失之突兀;她在故事叙述上不放弃电影“要有人爱看”这一常识,总是力求引人入胜,不致孤芳自赏。 [关键词]普通人视角 艺术融合 故事叙述 许鞍华是香港电影的一面旗帜,如今《桃姐》在各大电影节斩获多项大奖,又为这位导演带来新的荣耀。许鞍华是最难归类的导演之一,各种类型的电影她都拍过,新浪潮、女性主义等等标签也被人贴了一身。每当新作面世时,我们经常会看到这样的评论:典型的许鞍华风格。所谓特色,就是不模仿别人,不跟随潮流,拍出自己的品格来。许鞍华三个字本身,也就成了一个最好的标记。那么打开她的电影世界之门究竟需要怎样的钥匙? 一、普通人视角 许鞍华的兴趣从来不在“王侯将相”的身上,她关注普通民众,甚至是最底层的那些人。不过与其说许鞍华的电影像是小河流水,毋宁说是大江中的点点细浪——许鞍华也看到、并一定程度上表现了社会或巨力,或无声的存在与嬗变,但她往往更偏爱在“风浪”中聚焦于一两个普通的小人物(特别是女性),他们被社会、历史裹挟着前进,只是扮演着社会赋予他们的小角色,感情细腻也不失大气。从而以细微处着笔的独奏来彰显时代、历史的律动——如讲述越南人民的苦难生活的《投奔怒海》,全景式的表现还是其次,贫苦人家女孩琴娘在日常生活中展现出的真诚善良、愚昧粗鄙无不是那一代越南人的写照;即使是《天水围的日与夜》中的贵姐,每天在超市里开榴莲,只知做做做,是香港最普通不过的市民。但许鞍华有意插入那几帧黑白老照片,年轻的女工在工厂里勤劳工作,供养了一个家庭。我们看到的是千千万万的工厂妹,她们的勤劳朴实对香港社会做出了巨大贡献。和《千言万语》里的民运人士相比,是另一种类型的ordinary heroes(《千言万语》译名)。从另一方面来看,整个社会历史的面貌也正是通过普通人的悲欢离合而慢慢浮现的,历史不是一两个英雄的历史,社会也不是精英的社会,普通民众才能承托起这种厚重。这种略带民粹主义意味的视角,不可谓不是对“惊涛骇浪话青史”的叙述方式的反拨。 不论作家也好,导演也罢,许多底层文艺创作总是乐于铺陈苦难,苦难成为了审美的对象,艺术家的态度也往往显得不太真诚。而许鞍华在以底层民众为对象的电影中,总是以一种平视的角度,还原出the way we are(《天水围的日与夜》译名)。日常生活的琐屑在镜头下展露无遗,买菜、洗菜、做饭、吃饭……这些常常被人略过的生活细节,在许鞍华的电影里却是不可或缺的。与许多导演刻意和剧中的“普通人”保持审美距离有所不同,许鞍华的视角是亲近的。在张艺谋的《活着》对剧中福贵平淡、坚韧而麻木生活的刻画之中,我们很难看到创作者眼中“感同身受”式的审美取向;标榜拍“北京人过日子”的《顽主》让我们读懂的也是米家山和王朔眼中偏离现实的荒诞和后现代意味的思考。而在这样看似平淡如水的叙述中,许鞍华没有居高临下的批判,没有抽离式的、带有现代意味的反思,有的是对于笔下小人物们的休戚相关和赏心悦目——换言之,张艺谋想必不愿意成为福贵,米家山也很可能不想作为于观、马青和杨重而存在,而许鞍华自己则和她镜头下的桃姐这类人在生活气质和某些追求上并无二致。 就电影的叙述主题和矛盾而言,许鞍华的电影会涉及社会制度这种宏大方面的问题,但她会更多地将显微镜置于人与人之间的细微情感之上——对于小人物们的人情冷暖、茶余饭后的喜怒哀乐,许鞍华有着敏感于常人的触觉。剥开那些题材和故事的外衣,我们会惊奇地发现:许鞍华所述说的不过就是咱们在衣食住行的平淡中都早已熟稔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哀。如《得闲炒饭》裹胁着极具商业卖点的“女同性恋”题材,其实无非讲述了人和人之间的爱情,以及爱情生活中的背叛、信任和相守。又如《客途秋恨》里晓恩与妈妈十几年的隔阂,在二十多分钟的戏剧冲突里毕现无遗。整部电影其实就是一个人与人之间从隔膜到信任的过程,没有太多戏剧性的情节,最后达到引人入胜的效果,靠的就是细腻的情感捕捉。无论有无新奇的外壳,这些“白开水”式的感情主题在许鞍华极具诚意的叙述下,本身就足以让我们为之动容。 可以看到,许鞍华在故事环境的设定上是历史的、真实的,而她的叙述视角不仅没有将故事变得琐碎和促狭,反而把这样的历史和真实透视得更为生动和可信,既窥管中之一斑,又状豹之全貌。而她的叙述也不断透露着这样一个信息:她拒绝将故事的内涵无限度地拔高,社会、国度、民生只是在“生活”的范围内作业,以生活观人生,低调中表现每一个观影者都能认同的真实。我们也大可不必争论电影究竟是以小见大还是只取弱水之一瓢——智者乐水,仁者乐山而已。 二、 多种艺术的融合 许鞍华擅长的是打通多种艺术之间的壁垒,融合贯通。其他艺术形式值得借鉴的一面,她都可以为我所用。虽说电影本身就是一种综合的艺术形式,音乐、舞蹈、文学无不能包容其中,但是艺术化的电影和电影里的艺术是两回事情。前者指的是某种艺术抽象出来的神髓,后者仅仅是具体的一种艺术形式。这种艺术融合的方式主要有两种:手法借鉴与精神移植。手法借鉴,即是说将其它艺术惯用的手法运用到电影的拍摄中来。譬如文学里的“用典”手法在《客途秋恨》中的运用,如若不明白还有一首南音《客途秋恨》,你也不能真正领会电影的意蕴。精神移植,则是电影中传达出其他艺术的精神特质。例如《得闲炒饭》对探戈舞精神的移植,使得电影如同优美的舞蹈般动人。下面我们主要来看看电影与文学、舞蹈艺术分别是怎样融合的。 《客途秋恨》是电影与文学融合的一个很好典范。其中首先能够注意到的是用典,电影的题目即取自在香港流传甚广的南音《客途秋恨》。那讲述的是一个秋夜,缪莲仙于作客途中的孤舟之上,回想一年前在旅途中邂逅的青楼妓女麦秋娟,二人情意缱绻两个月,临别相约日后再会。如今却因有贼兵作乱,不单未能重聚,而且书信断绝。由于人又在客途,倍增伤感,心中牵挂愈多,愁怀不能休止。了解了这一点,我们方能更好体会电影里的母亲在离开日本那么多年后“回乡”的客途愁绪,以及晓恩对童年时期爷爷奶奶的深情回忆和身在他乡的惶惑不安。其次电影里还用了互文的手法,晓恩用稚嫩的童声背诵刘禹锡的《乌衣巷》时,“凉风有信,秋月无边”的戏文作为背景响起。于是“夕阳照住个对双飞燕,斜倚蓬窗思悄然”与“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形成了颇有意味的映衬,渲染出了整个电影的沉郁基调。电影与舞蹈融合的例子在许鞍华的作品里不胜枚举。1985年准备拍摄《书剑恩仇录》时,胡金铨对许鞍华说,拍武打片“最重要的是节奏,要像跳舞,不能都是动作”。[1]二十几年后的一次访谈里许鞍华对此仍记忆犹新,可见她确是深刻理解并践行了的。拿《书剑恩仇录》第一场动作戏来说,红花会被清兵围剿正打斗得难解难分,却突然将镜头切换到乾隆对着皑皑飘雪凝神思虑,一动一静转换数次,跳舞的节奏就出来了,显得张弛有力。在其他类型的电影中也是一样,甚至发挥得更胜一筹。《得闲炒饭》里两个女主角重逢的那一段拍得极美,也得益于一种舞蹈化的方式。两人下楼梯、上电梯流畅自然,举手投足都像跳舞,眉眼之间频频传情。探戈舞的精神完全融入电影之中,你退我进,你攻我守。《天水围的日与夜》通过几天几夜的刻画,贵姐母子与阿婆的整个生活都完全呈现出来,巨细靡遗。舞蹈节奏的启发方使这一过程不至刻板无趣。日夜更替的节奏,太阳与万家灯火轮番点亮舞台,天水围的人们柴米油盐的烦恼、一日三餐的温情不疾不徐的走入观众视线。 三、故事叙述手法的多样性 也许是受了《天水围的日与夜》、《女人四十》这两部饱受赞誉的影片的影响,经常有人用“平淡”这个词来形容许鞍华的电影。但在看过她不下十几部作品之后,我们却发现:对于许鞍华的作品全貌来说,“平淡”的概括是失准和无力的——即便是最平常的故事,许鞍华也不会拍得让人觉得气闷,而是试图用每一个桥段攥住观众的注意力。对比一些导演拥有自己特定的标志和嗜好——如安哲罗普洛斯的长镜头、侯孝贤的散文诗化处理——许鞍华则显得“不择手段”,她关注的是怎样真诚地讲好一个故事。 许鞍华的电影处女作《疯劫》便以悬疑氛围的营造而取胜。电影情节并不复杂,就是一个因三角恋而引发的凶杀案,叙述方式却是令人耳目一新的。电影开头的线索头绪纷繁复杂,是李纨、阮士卓、疯子阿傻、连正明交错出现,多重的视角交织在一起让人眼花缭乱,在电话另一头隐隐还有一个没有出现的人。凶案发生后围绕着一件红色大衣,不断发生令人恐惧的闹鬼事件,此时基本采取连正明的限知视角,因为真相不明而产生恐惧,辅以令人紧张的音效,没有鬼却更甚于鬼片。这种刻意的悬念制造在后来的影片中并没有继续发展,反而有所淡化,因而新世纪初的《幽灵人间》反响并不热烈,但在其他类型的影片中,这种较为随意的悬念反而起到不入流俗的效果。你以为会如此,她偏偏那样,不是跌破眼镜的出奇制胜,而是生活就这般扑朔迷离,每每叫你猜个错。《姨妈的后现代生活》到最后也没有告诉你潘知常到底是不是骗子,有可能是也有可能真的不是,其实答案是什么无关紧要了,姨妈受到的重创是难以弥合的。《天水围的日与夜》,前面营造了徐老师和张家安感情暧昧的假象,后边才发现你是误入偶像剧的俗套了,随即就用情节的发展让观众的偶像剧俗套思维无地自容。 许鞍华也力求“有戏”,试图在生活允许的合理范围内,追求最大的戏剧性。前面说过许鞍华关注普通民众,一方面是一种人文关怀,另一方面也是由于这类人的身上更有故事可以发掘。她在访谈里说过:“我感觉一个人如果不快乐、有问题,那戏剧冲突肯定会多。一般来讲,我对很有钱、很有闲的人都没有什么兴趣,我的基本同情不在他们身上。”[2]《桃姐》中养老院里的那一群老人,就是属于这样的一类人,有的患有重病而生活不能自理,有的只身一人孤独难耐。但也正是在这养老院里每天都上演着让人忍俊不禁的一幕幕:退休的老校长会看不惯旁边老人吃饭吃得到处都是的样子,揪着他的耳朵骂;吃饭时的老头老太会像可爱的孩子一样等待着主任的喂食;坚叔则跳着热舞想要“泡妞”……人们笑着看完,终于慢慢进入老人们的孤寂世界,反思自己应当如何对待老人。 对于许鞍华的指摘也常常来自于此——有时过分追求情节的好看,而使得影片的意旨变得模糊不清。《女人四十》里的那个女儿,似乎纯用来制造笑料的,对于电影主题的表达并不能起到多少作用。平心而论,其实人物的设置并非一定要有一个确定的意义,生活的逻辑向来不会一成不变,从另一种层面来看,人物设定的非程式化从电影的另一个侧面证明了许鞍华的作品绝非曲高和寡。许鞍华拍电影是在造艺术品,但她也不忽略其消费品的特质,观众不必耐着性子去忍受艰涩迂腐的“文艺腔”,而只需像听日常说话一样去欣赏。 许鞍华固守着香港电影的地盘,没有冲击奥斯卡这样的雄心壮志,总是以谦逊的低姿态面对大众。但她又像是一位“贪得无厌”的厨师,对于烹调斤斤计较。她既想要烹饪时代社会的大餐,也不愿错过柴米油盐的美味;她愿意自己的作品拥有曼妙舞姿,也不妨充斥朗朗书声;她更不介意用香味引来每个路过她作品的人的驻足流连——无论是身无点墨的白丁,还是满腹经纶的鸿儒。如同她作品中的桃姐,一生也就为一项事业而兢兢业业,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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