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作品中女性人物悲剧命运的根源

张爱玲作品中女性人物悲剧命运的根源
张爱玲作品中女性人物悲剧命运的根源

张爱玲作品中女性人物悲剧命运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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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是什么让书中的女性都走向了一个共通的悲剧命运呢?

首先让我们先粗略对那个刚刚开始兴起的思想变革的时代进行一番大致的了解:中国的一批有着先锋思想的知识分子提出了“男女平等”的口号,目的就是要从根本上否定禁锢了中国几千年的传统社会的男权至上的观念,并从封建桎梏中把女性解放出来。因此出现了一系列解放妇女的切实行动:如废缠足,兴女学,反对包办买卖婚姻,出现了职业女性……这些变革对于封建传统的否定是相当激烈的,对于打破封建制度对女性的压制起到了非常重要的积极作用。但在张爱玲笔下,形形色色的女性仍在男性世界中苦恼、抽泣,男女的世界灰暗、肮脏、弥漫着窒息的腐烂的气味。“几千年文化熏陶下的女性带着‘原罪’的意识紧紧依附着男性,男性成了她们生活中的唯一阳光。”⑸婚姻是无爱的,它脱离了感情的范畴,披戴着诸多的枷锁。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这是由于刚刚过去不久的时代与思想上的变革留给她们的仅仅是生活形式上的改变,她们的意识仍被男性所支配和控制。根深蒂固的三纲五常不止让男人们认为女人只是他们身上的一根肋骨,更可悲的是,女性自己竟也没有超脱这种认知的念头。即使她们开始读大学,开始接受教育;开始找工作,开始人生新的起点;甚至是留洋海外,接受异国文化熏陶,但是最终无一不是找个人才是真的,甚至于她们区别于无知村妇的上述资本都成为了她们日后谈婚论嫁可以胜券在握的筹码。当然,每个人都有同命运抗争的本性,旧时代的女性也不例外,张爱玲没有忽略女性自身对于命运的把握与争取,她们尝试过、她们努力过,但能够供她们选择的道路实在太少了,局限性的观念把她们追求幸福、实现自我的渴望全部寄托在了男人的身上,婚姻才是她们生活的主旋律。张爱玲无情地嘲弄着婚姻的意义。在她笔下,“人世间没有爱,有的只是满目的苍凉,形形色色的女人,为婚姻,为女子最大的职业而战的荒凉,真是华丽与热闹深邃处透骨的荒凉。”⑹她笔下的女人们拼命的追求着婚姻,到头来得到的都是躯壳。婚姻在张爱玲笔下是无爱的,有爱的婚姻是痛苦的,爱成就不了婚姻,但婚姻又受不了爱的诱惑。婚姻是枷锁,妄想用它来锁住别人,锁住爱情,都是不可能办到的,结果只能毁了自己。如《十八春》中的几对婚姻都没有爱,曼桢与世均由相知而相恋,爱得纯情真挚,无利益计较,无物质牵挂(这是张爱玲作品中少见的)。然而他们无法逃出厄运的魔掌,曼桢陷于亲姐姐曼璐所设的陷阱,曼璐妄想用妹妹来套住自己的男人,锁住婚姻。曼桢在受尽凌辱逃脱魔爪后,带着满腹的辛酸和屈辱去找世均,殊不知世均在无望中放弃了最后的努力,匆匆地与自己不爱的翠芝结了婚。可怜的曼桢欲哭无泪,欲诉无门,只能听凭生命的四季在身后默默流淌。因此我们从女性自身的角度去分析不难看到,这些悲剧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她们为自己打造的,她们把改变命运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依附于男人身上,而不是自己本身。但再从社会的角度来看,降生于人世以来,社会加筑于女性身上的人生观、价值观也正是如此,她们根本不可能从自己狭隘的生活背景中觉悟到要去凭借自己抗争什么。女性思想上的落后把她们实现自我的方式局限在了婚姻的范畴里。这也就形成了张爱玲书中绝大多数女性人物的共通点,那就是都企图通过婚姻来找寻自己的终生幸福,实现自己一生的追求——包括经济地位,感情寄托等——女性惟有找到了能够满足自己的丈夫才有保障日后幸福生活的可能性。因此这便形成了张爱玲作品中女性人物最终走入其悲剧命运的最直接,最根本的原因之一。

五四以后,已经出现了很多受过大学教育甚至是留过学的所谓“新女性”,比如《十八春》中的曼桢等人,旧中国发达地区的西风东渐已经允许一个女子受高等教育,这可以称作是一种进步,但这是否从根本上把女性从封建桎梏中解脱出来了呢?是否真的唤醒了女性沉寂了几千年的自我意识呢?是否由此而造就了女性的进步思想呢?答案是否定的。究其根源,原

因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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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其一、因为所有女性都同时被束缚于旧社会的传统道德标准之下。从一开始所有的一切都向她们表明一个女人要获得生活的幸福就必须依附于她们身体与灵魂的主宰者——她们的男人,不管过程如何,女人的最终归宿都应该是她的丈夫。即使女性有了受教育的能力,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但从根源剖析这些都仅仅是表面的。她们可以暂时的用工作来维持生活,但不可能把自己终身的命运寄托在职业上,因为社会不能认同这样的生存方式。当中国的第一批职业女性在社会上出现的时候,从以曼桢等人为代表的独立女性的坚强背影中,我们发现和体味到了无尽的辛酸与无奈。不能否认的是“五四”以后,女性的地位的确较之以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女大学生参与革命,投身写作等。但旧中国几千年来的“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还是把大多数的人捆绑在了旧道德的旗帜下,洋装和短发不能从根本上改变扎根于人物意识深处的根深蒂固的观念——女人理所当然应该也只能依附于男人。对于男性,妻子只是社会道德约束下的一件摆设、一个物件,大多只意味着门当户对与传宗接代而已。就是这样一个观念束缚着中国女性走了几千年的道路,在西风东渐的三四十年代,虽然出现了反对腐朽思想的新思潮对于传统观念的冲击,但对于所有人来说,也仅仅是开始于一小部分人的开端,并没有对社会的大多数人心中根深蒂固的观念有任何的改变。

其二、另一个旧道德标准就是女人的贞节观念。在欧洲,女权运动用种种激烈的方式来打破这个如同中国女人的小脚,欧洲妇女的裙箍一般对女性的种种束缚,来为女性争取自由。但在中国,女人们默默的理所当然的承受着由男权社会以“男权至上”为标准为她们量身打造的种种“酷刑”。而所谓的“从一而终”、“贞节牌坊”不仅深深地植在了男性的观念之中,更在女性的心底打上了无法磨灭的烙印。如《十八春》中当曼桢的母亲在得知女婿强奸了自己的二女儿时,她的反应是让人心寒的——她要女儿就将错就错地嫁给鸿才,女人的从一而终不仅让她默认了这样的安排,更在有意无意中将女儿推入了无尽的深渊。

为什么这样陈旧腐朽的道德标准会束缚中国女性如此长的时间呢?我们在深想一步:《倾城之恋》中的流苏之所以被家人冷嘲热讽,是因为离婚后的她几乎是身无分文了;《金锁记》中七巧一生的悲剧也来自她对于金子近乎变态的疯狂的迷恋;《十八春》中曼璐企图用曼桢套住的并不只是鸿才这个人,更多地是鸿才的钱,以及日后生活地的保障……于是我们可以看到,女人要依附于男人,另一个关键的原因就是女性在经济地位上的被动。降生后,家族是她生活的依靠,因此她要“从父”;长成后嫁了人,丈夫是她生存的保障,所以她要“从夫”;就是老了所有要依从的人都不在了,她仍然要依靠她的儿子,就是所谓的“从子”女性一生所要做的就是顺从于家族,依附于男人,她们所能做的也只能是把生存维系在缺乏安全感的婚姻上。因此,在那个时代的女性命运是不会,也不可能不走向悲剧的。再反观现今的女性为什么能凭借自己的一双手开创属于自己的一片独立的天空呢?就是因为她们有相当高的经济地位,她们能够利用自己与男性平等甚至是超越的知识与能力来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

那个时代的女性不能做到自立自强,就是因为她们的思想受着旧道德标准的束缚,她们的行为被约束在了经济地位的被动上,她们要生存就不能不依附于能在经济上支持她们的人——男性身上,她们要得到社会的尊重就不得不遵照社会赋予她们的规则生活。这就是张爱玲小说中女性人物悲剧命运的根源所在。

【转贴】论巴金小说《寒夜》中曾树生的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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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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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一文献综述

《寒夜》是巴金中年时期一部具有代表意义的中篇小说。抗战胜利后,“在贵阳的茶馆里,在北碚馆微弱的烛光下,巴金用茶碗盖上磨的墨,用粗糙的算账草纸,一口气写出了三部深刻细致的作品:《憩园》、《第四病逝》、《寒夜》。”对这部作品的评价历来不衰。从现有的资料看,关于《寒夜》的评论文章,主要集中在“文革”之后,“文革”之前以及“文革”中单篇论及《寒夜》的文章几乎没有。因此,本文关于《寒夜》中曾树生的女性形象的文献综述主要是以新时期以来可见的评论文章为参照系。

20世纪80年代的早期文章一般把《寒夜》看为一部现实主义的作品。香港中文大学的致赞辞这样写到:“……他所追求的是真实,而并不顾及美。”真实地反映抗战胜利后小人物,在《寒夜》里主要是通过反映普通知识分子的生存状态,从而反映当时整个社会,这是评论界较为一致的看法。事实上,《寒夜》这部作品也确实折射出当时的社会状况。在对婆媳关系的分析上,此阶段的评论文章仅仅是从较浅的方面加以分析,未能从更加多元化的角度来分析此种矛盾的实质。

从某种程度上看,《寒夜》里的婆媳矛盾很明显,也很难调和。但对此种婆媳矛盾的缘由,以及曾树生到底为何出走这样的事实,如果不做更加深入地研究则很难把握曾树生的女性形象的时代性和她身上体现出来的矛盾性。

自五四以来,女性解放作为“人的自觉”和个性解放的一个内容,一直都是广大女性追求的目标。《伤逝》里子君排除万难和涓生在一起;然而“娜娜”出走后未来的生活并不象当初想象的那样美好,子君的结局是悲哀的。《寒夜》里的曾树生较之子君具有进步性。在《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与觉醒后的困惑——〈伤逝〉与〈寒夜〉女主人公比较》这篇文章里,作者认为如果把“人的觉醒”作为现代性的标志,那么曾树生所体现出来的现代性无疑更高:“作为独立的女性对爱情的自由追求只是女性主体自我觉醒的一个方面,并非全部。”“与子君恰恰相反,曾树生与汪文宣同居后还坚持着自己的追求。”因此,曾树生与婆婆的矛盾更深层的是现代家庭观念与传统家庭观念之间的冲突,正如《英雄与凡人的时代:解读20世纪》一书的作者认为地那样,是两种不同形态的意识形态和社会机制之间的冲突:究竟是相夫教子恪守妇道还是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生活,婆媳两代人的选择自然不同。

不可否认,在曾树生个人自觉的同时,她抛弃了自己的丈夫和家庭。从她个人的角度来说,她的行为具有时代进步性;但如果从人道主义关怀的角度看,她的行为又受到一些评论者的置疑。在《反叛与归依:在痛苦中挣扎的灵魂——论曾树生生活情境的矛盾性》里,作者从人道主义关怀的角度认为,婆媳两人的行为其实都是自私的,就连汪文宣也痛苦地请求她们为了他不要再吵了。然而,对于曾树生,作者又是理解的,他认为曾树生的选择是人道主义和个性主义之间难以调和的矛盾,在当时的情况下,无论选择人道主义还是个性主义都将有遗憾。《反叛与归依:在痛苦中挣扎的灵魂——论曾树生生活情境的矛盾性》深刻地剖析了在中国现代社会中人的觉醒、人的现代性发展本身所具有的历史局限性。

家庭内部的矛盾究竟是婆媳之间大矛盾还是其他?有人提出了与上述观点不一致的看法。从

个性主义角度看,曾树生的出走固然是由她追求幸福自由不甘现状的性格决定的,但同时家庭的内部矛盾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在《论〈寒夜〉的现代性》一文中,作者抛弃了婆媳矛盾论,而认为家庭内部的矛盾主要是汪曾两人的情感危机。“现代主义的作家在努力摆脱沉重的旧伦理教条的同时,也在试着营造一种新型的伦理,这种伦理比之传统的伦理来得更自由和更人性化。”“在某种程度上,巴金将汪曾二人的婚姻有意悬置在传统的道德规范之上,目的就是要对其进行情感的拷问。”因此更具有现代人道关怀。

以上是从人的觉醒的现代性角度剖析了曾树生出走背后隐藏的深层的现代特征。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国内对女性主义理论著作有了译介,有研究者开始运用女性主义理论,从性别角度切入,对曾树生的女性形象进行分析。刘慧英的《樊篱中的女性困境:以女权批评解读巴金的〈寒夜〉》是较早运用这种理论来解读的文章,此后用类似角度分析的评论陆续出现。女性主义将女性与男性的性别关系放在家庭与社会的生活场中进行考察,她们认为此种关系往往隐含着控制——反抗的政治文化色彩;女性完全的独立人格意识显得尤其重要;女人选择的依据不再是母亲或妻子等传统的角色定义,而是依据女人这样的身份,从而摆脱对男权文化的依附,自主性强,对抗性也强。在《女性主体意识的觉醒与觉醒后的困惑》、《巴金〈寒夜〉研究新视角综叙》、《不同生命欲求之间的冲突——重读〈寒夜〉》、《〈寒夜〉重读》、《从〈寒夜〉中曾树生的出走看妇女解放之路》《、男性中心下的误读——对周蘩漪、曾树生认知错位的思考》、《〈寒夜〉忍无可忍塑造的阴影——论巴金创作中的南权意识》、《面对〈寒夜〉一种性别关系的研究》、《曾树生形象的女权主义解读》等文章中,作者均认为,在男女主体之间相互平等、自由、各负其责的关系不可能再存在的前提下,曾树生在家庭和个人的两难选择之间

虽有彷徨,但最后她依然依从女人的独立性作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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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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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英雄与凡人的时代:解读20世纪》一文中指出,这中选择同时也是人的一种考验:“树生对自我和个人的选择的意识形态式强调,同时也意味着对个人责任的高度承担。”

但也有评论者认为曾树生的选择仍然不是完全自主的。肖进贵在《重读〈寒夜〉》中说:“从表面上看,曾树生有健康漂亮的外表,有经济自主的能力,有办法让儿子念最好的学堂。但实际上,曾树生仍然处于弱势地位,她的选择也是迫不得已作出的而不是自主选择。”另有评论者则运用爱玛?高德曼而非其他女性主义的观点对曾树生选择后是否幸福做了解读。“高德曼认为女性解放的真正含义是在于使女性获得幸福的生活。而当代女性以性别歧视为依据,这就偏离了女性解放的目的。”很显然,从曾树生出走又回来的彷徨里可以看出,她是不幸福的。女性幸福的获得在爱玛?高德曼以及这位作者看来应当是个人、家庭婚姻的平衡而不是在两者之间取舍。

不管是从现代性角度还是从性别角度来考察,他们从社会学的视角进行评论,不乏精道之论。作为一位极具人道主义的作家,巴金在他的小说里往往流露出对人性和人物命运的超越时代的关照情怀。小说《寒夜》便具有该种形而上的哲人思索。一些评论者则用超越时代、超越性别的眼光,将曾树生的命运上升到哲学思考的高度。在《两难选择的悲剧:对涓生、汪文宣身份的再认识》一文中,作者这样反问:“如果子君外出谋业,有了独立的经济来源,或许他们的婚姻就不会走到尽头。可是在《寒夜》里,虽然曾树生经济独立,她与汪文宣的自由恋爱、婚姻还是归于失败。可见经济并非唯一的原因,这是否意味着个体本身也是悲剧的制造者?”评论家洪治纲在《悲悯与体恤——读巴金的〈憩园〉与〈寒夜〉》一文中,则从

悲悯与体恤的角度探讨了曾树生等一群人物的命运。“在《寒夜》和《憩园》中,巴金对人性的体悟,既有对人性中社会属性的考察,也有对人性中自然属性的展现。从这两部作品来看,更多的则是集中在人性中的那些自然属性上,诸如亲情、爱、牺牲以及欲望等等。”“《憩园》和《寒夜》的许多人物,他们的悲剧固然离不开生存命运的制约,同时也离不开人性中某些无法改变的顽症的钳制。”

以上诸多解读主要是从《寒夜》展示的故事内容着手,而对小说进行表现形式、叙述角度等纯粹文本分析的文章很少。在《文本的裂隙与风格的成熟——论巴金的〈寒夜〉》一文中,作者运用逻辑推理的方式,把艺术形象单纯只当艺术形象而非社会人分析,认为曾树生的女性形象存在着很大的裂隙,“她不是不可能回来,但问题是她即使回来,也不应该是现在作品所写的那种心情,那种状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回来是她此前的情感倾向和理性选择的大逆转,她此前的行为逻辑被完全颠覆了。”尽管如此,但作者从形式美的角度认为让曾树生回来是一种形式上的需要而不是性格的逻辑发展,“这样在事实上存在的裂隙中……让读者产生了虚幻的真实。”

还有评论者从巴金对人物的大量的心理描写的特点出发,发现了《寒夜》叙事的复调特征;洪治纲在他的那篇文章中则从叙事学的角度认为巴金采用了全知的叙事视角和一种平民化的叙事立场,因此极大地加强了曾树生的女性形象的立体感。从分析故事情节隐含的诸多意义到分析协作手法,对《寒夜》的认识在日益深化。

二再认识曾树生

从以上的评论文章中我们得知,评论者或者将曾树生放在女性解放的纵向历史潮流中加以分析,或者将小说《寒夜》独立出来,把曾树生作为单个文学形象进行多角度解读。这些都有助于读者更好地理解曾树生。其实,以现在苛刻的眼光来看,无论是从写作技巧还是写作语言来看,《寒夜》都不能算是巴金最为杰出的作品,但这依然抹杀不了这部小说的历史价值和审美价值。在《非文学的世纪——20世纪中国文学与政治的关系》这本书中,作者朱晓进等人从各个方面分析了20世纪40年代的战争环境对此时期的文学创作造成的巨大影响。因为民族战争的艰巨性和紧迫性,此时期绝大部分的文学创作因紧密配合着战争的需要而带有强烈的政治色彩,战争文学特别是直接反映战争的文学是当然的主流。文学中的人物更多的是将家国利益置于个人利益之上,将个人的命运与时代的潮流紧紧联系在一起。。通俗和实用的文学创作景观使文学创作者没有过多的精力关注复杂、现代性的技巧、从容的语言叙事等方面,文学的审美性大大减弱。文学题材也是以战争、乡土情怀为主,文学作品中往往透露出乐观主义精神,从叙事角度看,宏大叙事和民间叙事是该时期文学创作的首选。

解析安娜悲剧命运的原因

作家杂志Writer Magazine2009No.10借鉴与比较 解析安娜悲剧命运的原因 《安娜·卡列尼娜》是托尔斯泰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对于安娜的悲剧原因的探讨,国内多从社会、宗教及个人自身等方面加以剖析,并突出强调造成安娜悲剧的社会原因。“作者对安娜的态度是双重的。他一方面同情安娜的不幸,揭露那逼死安娜的贵族社会的荒淫和虚伪;另一方面,他又强调安娜是为‘情欲’所支配,破坏了家庭的和谐,也毁灭了她自己。”“安娜不愿随波逐流,而要求解除旧的婚姻关系,明白正当地缔结新的家庭。于是触犯了这个表面讲‘道德’,实际上腐败透顶的贵族社会,以至受到它的制裁。”还有人认为渥伦斯基对安娜的背叛给她致命的打击。另外,多数观点也指出了托尔斯泰以自己的宗教道德观制裁了安娜。因为安娜的行为和追求,违背了宗教关于“爱”的教义:安娜追求个人幸福而使家庭成员蒙受牺牲,理应受到折磨和谴责。正如《圣经》所说:“伸冤在我,我必报应。”总的来说,国内对造成安娜悲剧的宗教和自身方面的原因谈得较为简略或者一笔带过。笔者固然赞同以上看法,但我想就安娜悲剧的自身原因以及托尔斯泰的宗教道德观谈点个人的看法。 从安娜悲剧的自身原因来说固然有放纵情欲之嫌,但我认为自从她与渥伦斯基走到一起后,她的内心就打上了难以解开的三个情结。 一是割舍不断的母子亲情。母亲对孩子的爱是宽广无私的,是血溶于水永远无法分开的。安娜爱渥伦斯基,同样也爱自己的儿子,要她抛弃自己的儿子去跟随渥伦斯基是不可能的,也是不现实的。安娜怀孕后,渥伦斯基要安娜把真相告诉她丈夫,但安娜不同意。她既知道丈夫会是怎样的态度(愤怒和责骂),更怕伤害儿子对母亲的情感。 “当她想到儿子,想到他以后将怎样对待她这个抛弃父亲的母亲时,她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害怕,简直无法认真思考,只能像一般女人那样用虚伪的判断和语言来安慰自己,好让一切都保持原状,并忘记儿子将会怎样对待她这个可怕的问题。” 即使安娜与渥伦斯基住在了一起,她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自己的孩子。安娜对儿子的难以割舍之情体现出了一个做母亲的亲子之爱,尽管她没能坚持到底,最终还是撇下儿子与情人走到了一起,但那份难以割舍的母子亲情仍时时在她心中涌现,对她进行鞭笞和谴责,使得她在良心上总是不得安宁,并打上深深的烙印。即使是她在与情人过着充满激情的情爱生活的时候,那道阴影也时时蹦跳出来,给她带来恐怖的噩梦。这必然使她的生活充满内疚和悔过之苦,她为此将难以安生。 二是担心爱无回报的恐慌心理。安娜对渥伦斯基的爱是全身心的,她把自己全部的情爱都给了他。为此,她渴望得到同样的回报。但爱是付出,不是获取,这是爱的真谛。她求回报之心越切,爱反而离她越远。渐渐地,她与渥伦斯基的爱出现了裂痕。并不是渥伦斯基不爱她,而是她对他的爱要求得太苛刻、太激烈、太理想,一旦现实与理想不相吻合,怀疑、猜测、妒忌之情便油然而生,于是,安娜由对爱的充满希望急转直下,很快跌入痛苦失望的深渊而不能自拔。为此,她对渥伦斯基爱的悲剧之祸根由此产生。安娜对渥伦斯基那份强烈的占有和自私之爱,使她变得疯狂,甚至在某些时候又失去了理智。她被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理想爱情弄得焦躁不安,不仅毫无幸福可言,反而成了她生活上的磨难。最终导致了她对爱的丧失,成了爱的牺牲品。 三是自我良心、良知的愧疚与不安。一个人对待事情的是非态度,既受社会公共伦理道德规范的约束,又受自我内心良知道德的审视。安娜的红杏出墙,从当时的社会公德来讲,也算不得什么越轨。安娜那个时代的上层贵族皆以有情夫情妇为荣,故安娜的偷情算不上什么羞耻,也不是什么败德之举。但在当时那个时代作出这样的行为有一个原则,那就是这种婚外情千万不能公开,更不能追求合法化。这就是当时上流贵族社会所共同达成的一种潜规则默契,即只要不公开化,就是合情合理的,也是合法的。一旦公开化,那就是违反了潜规则,打破了这种默契,公然与公众、社会为敌,也就是非道德的了。所以在当时的上流贵族社会,许多贵族夫妻都墨守这一潜规则,表面上过着合法夫妻的生活,背地里又过着“合法”情人的生活。这就是托尔斯泰所厌恶的典型的两副面孔生活的人。 但安娜不想这样生活,她要做一个真实的人,不想做这样两副面孔生活的人,即要做真实的人。她追求与情人生活的公开化,合法化。这自然违反了当时上流贵族社会的潜规则,必然为上流社会所不容,但安娜的进步意义也就在于此。她不掩饰自我,她不想表面过夫妻生活,背地里又过情人生活。她要求公开与情人在一起,她敢于向上流社会的潜规则发起挑战和冲击。这与那些有两副面孔的虚伪者相比, 摘要安娜是托尔斯泰的著名小说《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女主人公。她的悲剧命运具有社会和自身多重原因。 对于安娜悲剧原因的探讨,学术界以往多从社会方面的原因进行阐述,而对其自身及宗教方面原因的解析极为 简略。本文试从安娜自身三个方面的原因、以及托尔斯泰宗教道德观的形成,对她的悲剧命运进行解析。 关键词:托尔斯泰安娜悲剧自身情结宗教道德 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识码:A 袁建军 049

浅析苔丝悲剧成因——《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悲剧命运分析

浅谈《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悲剧命运的根源 姓名:杨锐 学号:201330280219 班级:1332802 专业:汉语国际教育 指导老师:熊进萍

浅谈《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悲剧命运的根源 摘要: 《德伯家的苔丝》是英国著名小说家托马斯?哈代进入晚期小说创作的代表作。小说反映的时代背景是传统的威塞克斯农村社会已大体上被资产阶级社会所占领,社会秩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农民为了生存不得不去寻找一条同过去完全不同的生活道路。于是哈代将创作的重心放到了浓厚的人道主义色彩,在主题上更加广泛和深刻地表现了维多利亚时代资产阶级的伦理道德、宗教法律、婚姻爱情、教育制度、人际关系等等重大社会问题,从对资产阶级社会的一般性描写转入整个社会的揭露、控诉和批判。 故事内容: 在小说中女主角苔丝?德北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农家姑娘,但由于家境贫寒,她不得不听从母亲的劝说,跑到地主的庄园去做工,后被地主的大儿子亚雷奸污。怀着身孕的她回到了家乡。孩子夭折后,她又到一家牛奶厂当挤奶工,在那里遇到了牧师的儿子安琪?克莱尔,两人产生了爱情。新婚之夜,苔丝出于一片忠诚,向克莱尔坦白了自己失身的遭遇,想不到丈夫不仅没有原谅她,反而翻脸无情,独自到了巴西。苔丝被遗弃后,又跑到一家农场做苦工。恰在这时亚雷又突然出现,一再跑来纠缠苔丝。后来家庭发生变故,使得苔丝一家人沦落街头,而克莱尔又杳无音讯的情况下,苔丝只好舍身救家,答应与亚雷同居。谁知克莱尔经过一场磨难,终于回心转意,从巴西回来寻找苔丝。苔丝悔恨交加,怒不可遏的刺死了亚历克。她在逃亡中与丈夫度过了几天幸福生活,最后被捕,并被判处绞刑使悲剧达到了项峰。 关键字: 苔丝、悲剧、社会、命运、性格

“小人物”的悲剧人生——契诃夫《小公务员之死》和巴金《寒夜》的比较分析

World Literature Studies 世界文学研究, 2014, 2, 8-13 Published Online March 2014 in Hans. https://www.360docs.net/doc/9413999796.html,/journal/wls https://www.360docs.net/doc/9413999796.html,/10.12677/wls.2014.21002 Comparison between “Cold Night” and “The Death of a Small Civil Servant” Yujun Zhuo 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Email: yujunsnow@https://www.360docs.net/doc/9413999796.html, Received: Jan. 15th, 2014; revised: Jan. 22nd, 2014; accepted: Feb. 7th, 2014 Copyright ? 2014 by author and Hans Publishers Inc. This work is licensed under the Creative Commons Attribution International License (CC BY). https://www.360docs.net/doc/9413999796.html,/licenses/by/4.0/ Abstract 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s two famous novels. One is Chinese novelist—Ba Jin’s novel called “Cold Night”; the other is a novel written by Anton Chekhov, named “The Death of Small Civil Servant”. These two novels are of great importance in the history of realistic literature. The famous modern Chinese writer Ba Jin created the long novel “Cold Night” in 1940s, during the period of an-ti-Japanese war. As the author said, “Cold Night” is written for “nobody”, who is struggling in pover-ty. Ba Jin’s writing style changed from the passive one which is full of energy to the society, to a new one, that is, more realistic, negative but tells the tragedy of poor people. This shift seems to follow the Russian outstanding realistic writer—Anton Chekhov’s stlye. According to the Chekhov short story “The Death of Small Civil Servants”, we find many things in common between the two fabulous novels. In this paper, the author will make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two novels, and will also demonstrate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these two novels and the two great writers. Keywords Nobody, “Cold Night”, “The Death of a Small Civil Servant”, Comparative Literature “小人物”的悲剧人生——契诃夫《小公务员之死》和巴金《寒夜》的比较分析 卓煜珺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北京

《骆驼祥子》中祥子的悲剧命运探析

《骆驼祥子》中祥子的悲剧命运探析 摘要:老舍作为我国的人民作家,他笔下的人物都是活灵活现的出现在现实生活中的,无论是普通的人力车夫还是无奈的妓女都在向读者讲述着他们的喜怒哀乐,向读者传递着小人物的生活感受。《骆驼祥子》中的祥子就是老舍笔下小人物的代表。祥子的悲剧是整个社会的悲剧,祥子的悲剧是当时社会背景下小人物悲剧的缩影。本文首先分析祥子人物悲剧的具体表现。其次探求人物悲剧的根源,最后对《骆驼祥子》中祥子的悲剧命运进行深入探究,寻求摆脱悲剧命运的途径。 关键词:《骆驼祥子》;悲剧命运;根源 何为悲剧?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我们之所以对祥子的结局感到惋惜,是因为我们对起初那个阳光,健康,充满活力祥子的毁灭感到遗憾。当那么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开始慢慢的走向毁灭的时候,读者的心情十分沉重。祥子的悲剧引起了读者的共鸣。但是我们在深受感染的同时,应该思索这悲剧的根源,思索如何挣脱这命运的束缚。 一、祥子悲剧的体现

《骆驼祥子》中祥子命运的悲剧造成了祥子的毁灭,当祥子变成一个无所事事的行尸走肉的时候,我们感叹命运的不公,也同时思索祥子的悲剧到底体现在哪里,是什么让我们那么强烈的感觉到祥子的悲剧[1]。爱情的悲剧,祥子是充满活力的,作为正当年的小伙子,他也开始春心萌动,慢慢地他爱上了大院的小福子。但是现实中他却不得不娶了骗婚的虎妞,虎妞和祥子那么不登对,当祥子知道虎妞拿孩子来骗婚的时候祥子的爱情悲剧就幻灭了。后来虎妞因为难产死掉了,祥子又因为同情和心中的爱意,让已经成妓女的小福子等着他,但是文章的结局,祥子也没有娶了小福子,铸就了爱情的悲剧。理想的悲剧,祥子的最大理想就是买车,但是祥子几度买车却最终也没有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起初祥子为了给自己买车拼命攒钱,虽然历经坎坷,但是祥子终于有了自己的车,但是好景不长,很快祥子的新车被抢去了,祥子痛苦极了。又开始重新买车,虎妞为祥子买了辆旧车,祥子也算拥有了一辆自己的车,但是虎妞因为难产而去世了,祥子为了给虎妞办丧事又卖掉了车。祥子又走上了买车的理想奋斗中去,但是直到文章结尾祥子也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他的奋斗和他的悲惨形成鲜明的对比,让祥子的悲剧色彩更加的浓厚。性格的悲剧,

林海音作品中旧式女性的悲剧命运

林海音作品中旧式女性的悲剧命运 汉语言文学倪娟娟 内容摘要:林海音的《城南旧事》中椿树胡同的“疯女人”秀贞。《烛》中贤良的瘫痪的启福太太。《金鲤鱼的百裥裙》中想要鲤鱼跳龙门的金鲤鱼。无论她们是什么身份,她们的生命都没能脱离一个词——悲剧。 关键词:旧式女性,悲剧命运 林海音的很多小说里的中心人物都是各种各样的女性。这类作品多以女性、爱情、婚姻、为中心,叙述她们的悲苦,对命运的无奈与抗争。她致力于刻画女性的贤惠、温柔、善良的美德,表现了她们遭受的心灵的桎梏。笔者看的几篇小说中的女性几乎都没能脱离悲剧命运。她们殊途同归的悲剧性命运,让笔者在读完小说后,陷于悲伤之中难以自拔。 一“疯女人”秀贞 秀贞是《城南旧事》里的《惠安馆》中的女主人公,是一个梳着油松大辫子的大姑娘,她总是倚着门墙站着,她的脸白得发青,鼻子尖有点红,大概是冷风吹冻的,尖尖的下巴,两片薄嘴唇紧紧地闭着,愣愣地看来来往往过路的人。人们见到她总是躲避着,每次只要秀贞站在门口,宋妈或者妈就会赶快捏紧英子的手,轻轻说“疯子!”然后就擦着墙边走过去,如果英子回头再张望一下,她们就会用力拉英子的胳膊加以制止。而在英子眼里,梳着油松大辫子的秀贞就像张家李家的姑娘一样,并无什么异样。实际上,“疯子”秀贞,她其实并不是真疯,只不过是深深地陷入幻觉之中而不能自拔。英子问她思康几点钟回家时候,她说:“快了。走了有个把月了。”!思康临走的时候许下的,回他老家卖田卖地,过一个月就回来明媒正娶地娶她。而她一等就等了六年。秀贞的爱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两个异乡人在交往中产生了恋情,但他的家乡是那个有办法的都到海外谋生去了,穷得尽吃白薯,“去的人吃出眼泪来”的惠安,他说舍不得让秀贞这个北边人去吃那个苦头儿。他说:“你是个孝女,我也是个孝子,万一我母亲扣住了我,不许我再到北京来了呢?”作为孝子的思康不仅要侍奉贫苦中的老母,也舍不得让秀贞这个北边人去吃那个苦头儿;这就为悲剧埋下了伏笔。善良而痴情的秀贞没有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思康,她说:“千山万水,去一趟也不容易。我要告诉他我有了,不也让他惦记着?”她坚信思康会回来,可是,思康却杳无音信,她生下一个女孩,女孩却又被父母亲扔掉,于是,在双重打击下,秀贞疯了。她满眼都是女儿的身影,满口都是她的小桂子,她为女儿做衣服,想象她样子。她说:“我们小桂子也该上学了。我养点蚕,吐了丝,好给小桂子装墨盒用。”她心中盛满对恋人的爱意,恋人思康明明早已离去,她却劝他吃饭,为他赶走并不存在的苍蝇,疼惜“他病得不轻”,对着空床,却说“睡着了”,为怕吵着他,就轻手轻脚地走路,还特地关照她妈,要把裤子晾在墙边,以免思康出来进去“不合适”。她始终抱着期待在等着她的爱人和女儿,她始终相信她的思康会回来娶她,她的小桂子会回家叫她一声妈。她等在这儿是在等着女儿回家,然后带着女儿去找她爸爸。最后,在英子的帮助下她们母女团聚了,为了追寻恋人,一家团聚,秀贞与她失而复得的女儿在大雨中双双惨死于火车轮下,死后还被不明真相的人们冠上“骗子”的恶名。《惠安馆》中的秀贞对恋人的痴情和对女儿的慈爱,全是通过她时而清醒、时而痴呆的言谈动作表现出来的。这些表面看来是疯女人的语言和动作,实际上是一个痴情女子对恋人的思念,对女儿的深切地爱意。她清楚记得与思康相识相恋和分别时的情景,也能准确地说出自己生孩子

简析张爱玲作品的艺术特色

简析张爱玲作品的艺术特色 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个…异数?,她的作品,与政治无关、与民族无关,是大上海一个世纪的喧嚣华丽风流云散的寓言,是人性中最让人绝望的那一层窗户纸。她的这种写作姿态成为以后小资们竞相效仿的范本,在小资写作中你永远看不到政治、国家那些大命题。她成名在一个特殊的环境里。她以自己特殊的现代性体验来展现中国现代化进程中呈现出的人生世态。吴福辉充分肯定了张爱玲对旧家族在大都会的际遇命运的精细表现,认为她的都市最接近上海的真面目,把中国都市文学深入到“现代都市哲理”的层面。 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一文里这样写道:“我的作品,旧派的人看了觉得还轻松,可是嫌它不够舒服。新派的人看了觉得还有些意思,可是嫌它不够严肃。但我只能做到这样,而且自信也并非折衷派。我只求自己能够写得真实些。还有,因为我用的是参差的对照的写法,不喜欢采取善与恶,灵与肉的斩钉截铁的冲突那种古典的写法,所以我的作品有时候主题欠分明。但我认为,文学的主题论或者是可以改进一下。写小说应当是个故事,让故事自身去说明,比拟定了主题去编故事要好些。许多留到现在的伟大的作品,原来的主题往往不再被读者注意,因为事过境迁之后,原来的主题早已不使我们感觉兴趣,倒是随时从故事本身发现了新的启示,使那作品成为永生的。” 很多的人给予张爱玲的作品以很高的评价,其艺术特色是值得人们借鉴的。 1、华美的语言和缤纷的意象——天才之翼 (1)、纷繁的意象和出色的描写技巧 院子正中生了一棵树,一树的枯枝高高印在淡青的天上,像瓷上的冰纹。长安静静的跟在他后面送了出来。她的藏青长袖旗袍上有着浅黄色的雏菊。” (《金锁记》) 时至今日,我们应当承认,从五·四新文学诞生以来,就描写城市生活、人生情感的当代小说作家,很少有人像张爱玲那样能够以其完美圆熟的技术、文字的功力、深刻的人生观、犀利的观察与丰富的想像力,即,是以炽烈迸发的才情成就于文坛。在那个垦荒与洪流的时代,许多作家的文学语言尚处在胡适之、郭沫若自五四时期创造的直抒胸臆的白话诗体,对创作技巧抱着鄙夷的态度,而象张爱玲这样优美畅达、厚积薄发的文字是很少见的。应当说,张爱玲是避于我们文学发展的潮流之下,向我们展示了文学的另外一些层面的。 文字表达中,对意象的扑捉,精当的描写,用比喻通感来写情状物以推进情节和烘托人物心理是张爱玲作品最突出的方面。这其中,包融了她对生活细致的观察,丰富的想像力以及对作品写作背景、人物塑造上的经验和总体把握。这在她的中短篇作品中得到了出色的表现。如在《沉香屑·第二炉香》中的一段情景描写:“……墙里的春天延烧到墙外去,满山轰轰烈烈开着野杜鹃,那灼灼的红色一路摧枯拉朽烧下山坡子去了。杜鹃外面,就是那浓蓝的海,海里泊着白色的大船。” 这里不单是色彩的强烈对照给予观者一种眩晕的不真实的感觉——处处是对照,各种不调和的地方背景,时代气氛,全是硬生生地给搀揉在一起,造成

封建女性悲剧命运的根源

封建女性悲剧命运的根源 小组成员:蔡煌、周健、胡龙飞 论文撰写:蔡煌 中国数千年的古代社会,基本上仍是一种以男性为主导的环境架构。因此,诸如“男尊女卑”(语出《周易》)、“男主外,女主内”(语见《大易通解》)、“女子以弱为美”(源自班昭《女诫》),与“女子无才便是德”(参见《易酌》)等说法,确实对中国的女性影响深远,也已发展成多数人根深蒂固的观念。导致极多女性的才艺,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充分的发挥。这些女性的处境与心声,透过一些优秀艺术品的诠释,如《红楼梦》、《西厢记》、《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等作品,才幸运地博得同情与关注。 中国古代有不少给女性的人身自由加以摧残和束缚的封建礼教和陋习,其中如“三从四德”、“男尊女卑”、“夫为妻纲”、“三妻四妾”、以缠足为美等。 商周二代是华夏制度文明确立的关键时期,正是这两个王朝的更迭完成了由父系制的高级阶段(商代)向父权制时代(以周礼确立为标志)的过渡。从此,为巩固和强化男性的支配地位,便造出了一系列宗法伦理的信条,既以规范社会,更以桎梏女性。女性地位之全面低落,既肇因于这种宗法伦理所维护的男性统治,男性统治更藉这种宗法伦理而大行其道,世泽绵长。 一、女性是父权社会的经济附庸。在父权社会中,女性丧失了家庭财产的所有权,只得借助婚姻或血缘的关系,依附于男子,沦为家庭的奴隶。旧时有“男称丁,女称口”之说,封建时代皆以一家中“丁”的数目分配土地和担负赋税,把女性排除在外。这“计丁受田”制度最典型说明女性毫无经济地位的事实。女性在家庭中也没有私有财产。《礼记?内则》谓“子妇无私货,无私畜,无私器;不敢私假,不敢私与。”这就是说,女子在出嫁前没有财产,出嫁后作为妻媳也无私有财产,甚至女子从娘家带去的财产的所有权也被剥夺了。有些女性出于家庭的原因被迫出外劳动,仍一样为男性所歧视,冠以“三姑六婆”之称。有时女性甚至沦为男性买卖的对象,有卖为奴婢、卖为妻妾、卖为童养媳、卖为娼妓,陷入最悲惨的境地,这都是因为女性在经济上不能独立造成的。泯灭女性的经济权力,令其成为男子的性奴隶与生育工具,已成为封建宗法约束女性的有力武器。 二、女性被排除在政治之外。自阶级社会产生以来,“乾坤正位”便成为规范男女的理论基础。“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男女正,天地之大义也。” “……男主内,女主外……这种分工模式给两性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男性在激烈的社会竞争中增长了‘才干’,那些成功者制造了自己的‘历史’,成为财富与权力,妻妇与奴隶的拥有者,而生活于其中的妇女不得不屈从于男人为自己设就的生活范围和既定的角色,将自己的职分降到次要的从属的地位,从而形成了妇女无权的隐忍的经历,形成了认为妇女是无能的短见的偏见,从而妇女本身也就成了无史的沉默的群体。” 妇女被禁锢在家中,服役于人,料理家务,就是连统治阶级的皇后也属被禁之列。不仅如此,封建时代还宣扬“女祸论”,即认为宠信妇人,使之预政,必酿成祸患,甚至宠信妇人,使之预政便是祸患的传统理论。无论家政、国政,都奉之为信条,引之为鉴戒,使只成为限制女性预政的一件理论武器。总之,一切女性的基本政治权利在这一男权社会中消失殆尽。 三、传统女教自始至终渗透着封建伦理的观念。儒家思想是中国封建社会的思想基石,故传统女教向以贯彻儒家的宗法伦理观念为宗旨。在汉代以前,已出现了奴化女性的封建女教。女教轻视智育,认为“妇女只许初识柴米鱼肉数百字,

小人物的悲剧命运

小人物的悲剧命运 ——读巴金先生长篇小说《寒夜》 [摘要]巴金先生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具有国际影响的文学巨匠。《寒夜》是他最重要作品之一,是反映小人物悲剧的优秀长篇小说,通过对社会环境中汪文宣等几个小人物的刻画,将人物性格的悲剧与社会悲剧结合起来,在广阔的社会背景下寻找人物悲剧命运的根源,真实的反映了抗战后期黑暗的社会现实,表现出作家对现实主义认识的深刻性和对中国小人物生活和命运的同情。 [关键词]小人物;性格特点;悲剧性;社会现实;毁灭 巴金,本名李尧棠,四川成都人。他的文学作品内容、思想之深之广,是继鲁迅之后的又一个大家,对我国的文学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巴金早期将自己对社会的情绪倾吐到文学创作之中,从世纪初最黑暗的时刻步上文坛,用文学活动宣泄他的政治激情,因此,他的早期作品主观色彩浓厚,大多数作品都是为发泄情感服务的,他常常说:“我有感情必须发泄,有爱憎必须倾吐,否则我这颗年轻的心就会枯死。”[1](p112)后期他的创作趋向沉稳,创作数量减少,开始描写日常生活的一些琐事。他的作品在我国家喻户晓,前期特别是《激流》三部曲。而最后一部长篇小说《寒夜》的诞生,标志着巴金先生在现实主义文学艺术探索中所达到的最高成就。关于这部作品,巴金先生曾反复强调,这部小说是为了“控诉旧社会,控诉旧制度。”是为了“宣判旧社会、旧制度的死刑。”[2](p390)这部作品和《激流》三部曲中的《家》的创作风格是不一样的,《寒夜》反映的是下层知识分子和劳动人民的苦难史,揭露国民党政府的腐败;《家》是作家带着强烈的情绪色彩来描述中国年轻一代在封建专制文化的传统中如何被吞噬,或者由挣扎到斗争的不同命运的生活历程。国外有评论家高度赞扬《寒夜》:“它是这样一部杰作,它触及到人们内心世界深处,是真理的片断、生活侧面和爱情与绝望的呼喊。”[3](p259) 有大批作家对《寒夜》的主题、人物形象、语言特色、艺术成就等方面作了细致、全面的分析,本文将几个主人公的性格特点与社会现实结合起来,简单分析小人物的悲剧命运。 一、小说的写作背景及基本情节。 巴金先生的《寒夜》构思并写作于抗战胜利时期,所反映的事也是发生在这一时期国民党统治区重庆。当时,日本帝国主义的野蛮侵略,给当时的中国人民带来了严重的灾难。抗战胜利了,按理说作家应该写些兴奋的、对未来充满希望的作品,但巴金先生对国家对社会有清醒的认识,他清醒的认识到,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动派反中国共产党、反中国贫困农民,对广大劳动人民实行非常残酷的血腥镇压和专制统治,将人民的生活再次推入了更为严重的深渊。巴金先生这样描述当时的典型环境:“战争失利,物价飞涨,人心浮动,谣言四起,‘陪都’人民整天地躲警报,喝酒,吵架,生病,死亡……”[4](p112)整个社会弥漫着寒夜般的冷气。《寒夜》这部长篇小说的情节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 小说写的是一个小公务员汪文宣及他的母亲、妻子曾树生及儿子一家人之间的感情纠葛和他们一家一步一步走向毁灭的悲剧。 汪文宣和曾树生都有着较高的知识水平,有过共同的志向,算得上是新文化

论张爱玲笔下女性悲剧命运

前言 张爱玲是“一个对人生充满悲剧感的的人”。她的小说主要以婚姻和爱情为主题,几乎都揭示女性的悲剧命运。张爱玲以一种女性的细腻的观察角度,去洞察世间男女在现实生活中的挣扎、妥协与堕落,她善于把时代、国家等一些大事情都淡化在日常的生活琐事中,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就在这平凡而又琐碎的生活中演绎着自己的悲剧,她们的悲剧不能归责于具体的人或事,似乎是是一种命运自然而然地就发生了,甚至于她们在承受自己悲剧的同时,也在缔造着别人的悲剧,周而复始,延续不断。 一、张爱玲笔下女性悲剧命运 (一)女性的生存悲剧 张爱玲笔下女性的悲剧寄托了作为一个敏感自省的现代人,对个体生命中的生存寂寞与生存痛苦以及恐怖的深刻感悟,也是她对生命悲剧性的理性认知。她不动声色地讲述着现代人一个又一个在黑暗中坠落毁灭的凄凉故事,还这个无聊又无奈的世界以无奈而又无聊的本来面目,渲染着不安与恐惧、凄惶与悲伤的气氛,悲从中来。这种生存悲剧的实质便是个人欲望与他人存在利益的冲突。她于是用瑰丽的文字精雕细琢女人生命和生活中的种种烦恼、压抑、伤痛、畸形和无聊。 在《倾城之恋》中,张爱玲借范柳原之口道出了“根本你以为婚姻就是长期的卖淫”。[1]白流苏一上场就展示了自己冷酷自私的婚姻观,为了逃离寄食娘家,遭人白眼的处境,为了求得经济上的依附,她抛弃了诗礼人家的矜持含蓄的姿态,以“快、准、狠”的方式从妹妹手中抢走了范柳原,她非常清醒的看到了自己已站在青春的尾巴上,再不搏一把将永无出头之日时,于是大胆的决定用残余的青春做最后一次的赌注。在白流苏那里,爱情早已扭曲,成为她获得赖以生存的婚姻工具,然而,面对最终成就的婚姻,白流苏心中反而升起了弥漫难散的惆怅与凄凉。一场倾城之恋,就这样向白流苏和人们昭示了更广泛更普遍的人生命运的不可靠。 即使像葛薇龙这样的比一般“女结婚员”更独立的精神,受过新思想教育,对她所出身的家庭更有叛逆性,她甚至希望寻找到浪漫的爱的女性最终是同样的命运,没落世家的经济的贫穷,迫使她走进了她反感的姑妈的府邸,她之后的堕落,每一步都与虚荣心与贪图物欲密切相关,对优裕的物质生活的眷恋,对纨绔子弟的爱慕,使她完全成为了梁太太和乔琪乔的俘虏,灵魂已不再是自己的主人,她那一点点单纯,脆弱的理想已经完全被强大的物质欲所征服。她的希望、幻想只能像起泡一样一个个无情的破灭,挣扎纯属徒劳就死了心,退缩在命运永恒的框子里,丰满鲜活的生命被扭曲为干瘪,苍白,平庸的服服帖帖的工具,成了现实命运的牺牲品。 在物化爱情和男性传统樊笼中女性的生存是以压抑为前提的。张爱玲的小说中,女性的性压抑的描写,在父权文化下的窒息和女性在社会环境的压抑下种种世相的描写,显示出了相当的深度。

张爱玲女士的作品特点

张爱玲的小说,无论结局是好是坏都给人以一种悲凉的感觉。张爱玲文笔冷静,小说常用第三人称即“他”来描写,以一种全知的视角来叙述,小说中虽然没有掺杂太多作者个人的情感,但是感情基调悲凉。如《倾城之恋》中的开头写道“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在万盏灯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凉故事——不问也罢!”结尾虽然白流苏如愿以偿嫁给了范柳原,但是作者却冷眼说道“柳原现在从来不跟她闹着玩了。他把他的俏皮话省下来说给旁的女人听了。”“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以及呼应开头的胡琴声又响起。战争的混乱使白流苏认识到人的生命在大动荡中微不足道,所有关于爱情的实验到头来都经不过乱世的冲击,白流苏范柳原不过的婚姻,不过是两个战乱中的人对未来的迷茫对生命难以把握的结局。这一切实际上都反应了一种个人情绪:大限来临的惶恐和个人的迷失。再如《金锁记》中一开头从月亮写起,“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比眼前的月亮大、白、圆;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来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着凄凉。”小说中的曹七巧用“三十年来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然而'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人还没完——完不了。” 喜用比喻反讽等手法 张爱玲小说的语言最大的一个特色就是大量的运用比喻,对照、反讽、色彩描写等手。 如在《沉香屑—第一炉香》里她曾写到“薇龙那天穿着一件磁青薄绸旗袍,给他那双绿眼睛一看,她觉得她的手臂像热腾腾的牛奶似的,从青色的壶里倒了出来,管也管不住,整个的自己全泼出来了”。这是一段以热牛奶比喻女人臂膊之洁白美丽的绝妙描写。这样的描写既通过读者的视觉来让人感受到乔琪的色迷心窍、蠢蠢欲动的形象,又表现了薇龙的竭力自持却又虚荣不能自拔的心态。 在《金锁记》里,她写道:“她到了窗前,揭开了那边上缀有小绒球的墨绿样式窗帘,季泽正在弄堂里往外走,长衫搭在肩上,清甜的风像一群白鸽子钻进他的纺绸裤缝里去了,哪儿都钻到了,飘飘拍着翅子。”这是人物处于阴沉压抑的环境中,爱情终归破灭的情境。没有大段的铺张描写和渲染,文字精练动人,却将那种伤感表现的非常深入,自然灵动。 如《金锁记》中借七巧的媳妇芝寿眼睛有段描写:“窗外还是那使人汗毛凛凛的反常的明月——漆黑的天上一个灼灼的小而白的太阳。屋里看得分明那玫瑰紫绣花椅披桌布,大红平金五凤齐飞的围屏,水红软缎对联,绣着盘花篆字。梳妆台上红绿丝网络着银粉缸,银漱盂,银花瓶,里面满满盛着喜果。帐檐上垂下五彩攒金绕绒花球,花盆,如意,粽子,下面滴溜溜坠着指头大的玻璃珠和尺来长的桃红穗子。偌大一间房里充塞着箱笼、被褥、铺陈,不见得她就找不出一条汗巾子来上吊,她又倒到床上去。月光里,她的脚没有一点血色——青、绿、紫,冷去的尸身的颜色。”张爱玲喜欢用紫色、金色等浓艳色彩的字眼,而本来代表着高贵富丽的紫色、金色在她的叙述中从来给人的都是一种绝望的凄怆,在艳丽的字眼背后掩盖的是满眼满心的荒凉。这段文字中的玫瑰紫、大红平金、水红、红绿丝、银粉、桃红等等一系列标志着喜庆的富丽的色彩和青、绿、紫等冷去的尸身的颜色相对照,一暖一冷,一艳一晦,一喜一悲,这种鲜明而又参差的色彩对照给人强烈的感官刺激,使人视觉上受到猛烈的冲击,烘托出一种晦暗阴森的气氛,给人以无边的联想,让人感到再美的色彩都只是一种凄凉和了无生气,让人觉得喘不过气的压抑和恐惧。这段色彩分明,描写细微的文字写出了芝寿无边的绝望,使读者对芝寿的悲惨处境给予深深的同情。同时通过芝寿的绝望、悲惨也从侧面进一步的达到塑造主人公曹七巧病态人生、变态心理的目的。 作品主题多描写小人物的悲欢离合 张爱玲自称:“我甚至只是写男女之间的小事情,我的作品里没有战争也没有革命,我以为人在恋爱的时候是比在战争或革命的时候更素朴也更放肆的。” 不管是张爱玲的小说还是散文都是描述那个时代的人们和生活,如《倾城之恋》描写了白流

安娜悲剧命运的原因

安娜悲剧命运的原因 一:社会原因:《安娜·卡列尼娜》创作于十九世纪七十年代,当时俄国正处于历史变动时期,俄国文明受到了西方资本主义浪潮的猛烈冲击,在这社会大转型新旧思想交替时期,一切都混乱了,经过农奴制改革后,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关系在俄国迅速的形成,但封建统治仍然占优势,所以安娜的悲剧有一定的原因是受到当时的社会环境压迫而造成的。(一)尖锐的矛盾冲突安娜受包办婚姻的毒害,在少女时就嫁给了比自己大20岁的大官僚卡列宁,过了八年没有爱情的婚姻生活,这使她饱受精神上的折磨,一次在莫斯科的火车站,她与近卫军军官伏伦斯基邂逅相遇,安娜可爱的表情中,那种特别温柔亲切的意味儿使伏伦斯基为之倾倒,也唤醒了安娜沉睡的爱情。但腐朽的制度不能容许安娜沉浸在自己的爱情梦幻世界里,弱小的新兴资产阶级个性解放的要求,与强大的贵族社会思想道德相碰撞,产生尖锐的矛盾冲突,使安娜以悲剧结束。安娜的爱情在这种社会矛盾环境下是不能得以实现和跨越的,道德败坏的男人和妇女在贵族上流社会中过着虚伪腐朽的生活,但对于一个诚实的妇女来说,即使是她拥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去爱上一个男人,也是根本无法得到社会与他人的认可和属于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安娜一开始的抗争就注定会以失败而告终,因为她势单力薄,可是面对的确无法想像的压力和强大的敌人。安娜的生活盘桓于放浪声色的贵族上流社会,人们逢场作戏,以世俗,地位,名誉,金钱为生活中心,虚伪堕落的享受糜烂的生活,没有真诚,没有信任,没有彼此间的坦然,没有安娜所适应的,她厌恶憎恨这些人的八面玲珑,不分善恶,憎恨这些虚伪的人,难以和她们产生共鸣,但是安娜毫不遮掩自己的憎恨,从不遮掩对伏伦斯基的爱,真诚的面对爱情,面对自己和身边所有人,反而成为了大家眼中的罪人,不可原谅的人,当人们得知安娜追求的并非是上流社会普遍具有的那种个人的虚荣心和情欲满足,而是一种对自由生活的渴望,她们并不能给予理解和帮助,更别说认同了。安娜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年代,她追求爱情自由的行动和俄国变动相呼应,代表了妇女争取婚姻自主的要求,反映了年轻妇女追求新生活的强烈愿望,安娜的行动与当时贵族社会形成了冲突,一是冲破了封建礼教的藩篱,反映了资产阶级个性解放的要求,二是向贵族社会的虚伪道德挑战。在当时的社会有一股力量呼唤安娜起来爱,大胆爱,勇敢的爱,寻找真爱,另一股力量却又扼杀了她的行为,生活在社会的大变动之中,安娜以她的个人力量在她的生活圈子里斗争,其勇可嘉。卡列宁为了折磨她,拒绝离婚,并且剥夺了她心爱的孩子,在失去一切之后,安娜生活中唯一的安慰便是伏伦斯基的爱情,爱情的破裂使安娜失去了精神依据,上流社会通过伏伦斯基的手,杀死了安娜。

浅谈祥林嫂的悲剧命运及其原因讲解

浅谈祥林嫂的悲剧命运及其原因 【内容摘要】祥林嫂是鲁迅的《祝福》中的女性形象,其形象的典型意义揭示了封建制度对劳动妇女的经济枷锁和精神摧残,本文从祥林嫂自身、他人及社会环境等的影响,通过揭露祥林嫂悲剧命运分析了封建礼教,引出了社会的本质。【关键词】悲惨命运原因社会本质 祥林嫂是鲁迅先生小说《祝福》中的主人公,是封建社会中国农村妇女最典型的形象代表。历史和现实社会总是呈现出异常复杂的面貌,人物性格的复杂性主要是由这种复杂的历史条件和人物关系造成的。《祝福》中深刻地描绘出复杂的祥林嫂时代背景,真实地描述了社会环境对形成祥林嫂性格的作用,它所刻画的复杂性格才能具有坚实的基础。但鲁迅在《祝福》里,不仅十分重视描写影响人物命运、铸造人物性格的复杂环境,而且真实的再现了当时社会环境下个体生存的全貌,祥林嫂的命运早已不是她自己个体的命运,她已经成为旧社会中千千万万劳动妇女共同的悲惨命运的代表,肉体遭受压榨、蹂躏,精神也受到摧残和毒害。而作品中鲁迅先生对祥林嫂眼神的刻画,也生动体现了祥林嫂性格的发展过程,鲜明地表现了她内心世界的深刻变化,从而印记着祥林嫂悲剧一生的足迹。 一、祥林嫂的悲剧命运 祥林嫂是旧中国农村劳动妇女的典型形象。她先是丧夫,再改嫁,丧子,又被逐出鲁家,最终没有得到未庄人的谅解被逐出未庄而精神崩溃,她从未想过抗争,从未做任何改变,最终在绝望中离开。但祥林嫂的一生坎坷悲惨,她不仅受到封建主义政治上、经济上的压迫,

更遭致封建礼教与神权迷信的残酷精神虐杀,祥林嫂周围的世界,也被封建伦理道德所支配,祥林嫂踯躅在这个冷漠无清的世界里,她不仅生前哀苦无告,还须怀着更大的恐惧走向死亡。同时从肉体到精神都被封建礼教与神权迷信摧残虐杀,生活在旧社会最底层的她,几经抗争非但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反而被践踏、被愚弄、被鄙视,而最终被吞噬,就在年终人们祝福的欢乐气氛中,怀着无限复杂矛盾的心情冻饿致死。她勤劳、善良、质朴、顽强,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她吃苦耐劳,身体状态良好。但在旧社会她夫死后,被逼再嫁,儿子死后呗逐出家门,得不到人们的谅解而精神崩溃,最终她不但不能争得一个做人的起码权利,反而成为一个被践踏、遭迫害、受鄙视而终甚至于被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所吞噬的人物。在《祝福》中,主人公祥林嫂具有一种中国封建传统妇女的性格。在当时,统治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礼教已经深深扎根于人们的心中,妇女的地位是相当低的,妇女从一而终的理念深入人心,对于一个寡妇,这种鄙视就更加强烈了,就连和她地位相当的柳妈也这样。然而,祥林嫂也就有反抗性,曾经试图反抗,但没有成功。尽管她对这种命运的抗争,正是祥林嫂对生命和自由的向往,也完全符合普通人正常的心态,只是她无论怎样挣扎,她这个可怜的个体仍逃不脱社会的羁绊。她第一次出现在鲁镇时,她是一个寡妇,做了鲁四老爷家的佣工,虽然夫死悲切,但尚年轻,尽管有初当佣工的胆怯,但尚可自食其力相慰。可这时的祥林嫂是从严厉的婆家逃出来的,在当时封建社会当中,无疑这只是她恐怖命运悲剧的开始。祥林嫂的悲剧还在于,她一生顺从封建礼教,到

大时代背景下的小人物命运

大时代背景下的小人物命运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幕的传奇的舞台剧,在大时代的背景下,每一个小人物都用他们的人生谱写着属于他们的剧本,千万的剧本组成了这个时代的序曲。《立春》就是讲述了这么一群小人物的故事,从中透着被时代左右的心酸,生活所迫的无奈,人与人之间渐消的情谊,面对剧中人物的遭遇命运的作弄,在为他们遭遇唏嘘感叹的同时,也不断地在思索:在不可扭转的命运之下,人生要如何才能活的自由快乐,活的精彩。 王彩玲是这部电影的主人公,同时也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导演采用很别样的艺术手法作为电影的开端:广播里播放着一个高雅的女声独唱,吸引到一个平凡而忙碌的青年忍不住在人流中驻足聆听,随后广播里说出了演唱者的名字——王彩玲。不久后歌声主角的登场,和动听的嗓音所不匹配的是演唱者是一个长相不算好看,身材中庸,气质不佳的中年妇女形象。电影一开始并没有把她的真实情况介绍完整,而是随时间的推移慢慢将她的形象描绘出来。她给人的最初印象是一个自傲清高,见过大世面的艺术家。在周瑜向她求师时,不耐烦的口气中似乎透着大牌艺术家对普通庸俗小市民的嘲笑。而后随着镜头的推移,揭露了她藏在世人口中所谓“在北京进修过”光晕后的真实。她不过只是当时那个年代的“北漂一族”,有着去巴黎艺术大厅演唱的梦想的平凡人。她渴望有一天能站在舞台上向世界献唱,实现自己真正的艺术梦,而去北京发展正是那个时代实现梦想的必经之路。迷茫的是你可以看见北京坐落在那里,但这座城市却被无形的力

量过的密不透风,你怎么走怎么摸也进不去。去北京的路太难,碰撞上去北京的强烈愿望,逼得没家庭没背景的普通妇女砸锅卖铁买假户口。她对追逐梦想热爱演唱,爱到就算经济拮据,也要和坚守在演唱会大厅外直到从票贩手里买到折扣票后飞奔进去;现实残酷命运无情,让没有背景的她在艺术团空荡的大楼里唱到泪流也没有施舍给她一点点靠近梦想的希望。命运的蹉跎摧毁了有才华且努力的她,而在她生命中走过的5个不同的个人,则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她一生的命运。 黄四宝是王彩玲最无法忘怀人吧,两人都对艺术充满热情,对未来充满向往,但也一样被命运切断梦想,切断希望。黄四宝和王彩玲一样,热爱绘画,爱的执着。即便得不到家里的支持,但还是坚持着一次有一次奔向北京的城门。他又一次挤上载满希望通往北京的火车,但带回的只有灌满酒精的肉体与浸满泪水的灵魂,或许只有泡进酒缸才能注满他内心的悲伤。一次烂醉后他踉跄的找到王彩玲,卧倒在地上失声痛哭,两人相背泪流,那哭声包含的太多,对自己弱小命运的怨念,对自己不公遭遇的心酸,对遭强硬现实逼迫又无力反抗的痛恨,对实现不了理想而又放弃不能的无可奈何。命运像是暴君一样独裁,而他们只能充当被压榨的奴隶,任听打骂翻身不能,这是何等的悲凉。黄四宝帅气的外表和对艺术的执着,深深吸引着王彩玲。她幻想着能和他一起实现梦想,一起走进艺术的殿堂。而现实却是在众目睽睽他对王彩玲羞辱之后愤恨离去。理想无门的事实,爱情破灭的真实,被打击的骄傲,被凌虐的自尊,捏碎了一个女人脆弱的心。

浅谈《花凋》中的女性悲剧命运

浅谈《花凋》中的女性悲剧命运 《花凋》是张爱玲于1944年3月发表在《杂志》月刊第12卷6期上发表的一篇作品。这是一篇短篇小说,与《金锁记》、《倾城之恋》、《半生缘》等相比,《花凋》并不出名。但其中对于女性命运的描写却是值得我们关注的。张爱玲是一个冷静的女性写作者,在《花凋》中,她以平淡的笔调向我们讲诉了一个少女的悲情故事。 《花凋》中川嫦的命运实质上是时代的缩影,其悲剧命运的根源是值得我们思考的。在历史的潮流中,在男权为中心的重压下,文本力图重现女性的真实遭遇,即被压抑的现状,从而引起社会的共鸣。 郑川嫦的悲剧首先表现在其个性的被压抑。这种对其内心本能欲望的压抑是双重的。文本开篇以倒叙的手法写道“……川嫦是一个稀有的美丽的女孩子……十九岁毕业于宏济女中,二十二岁死于肺病。……爱音乐,爱静,爱父母……无限的爱,无限的依依,无限的惋惜……回忆上的一朵花,永生的玫瑰……安息罢,在爱你的人的心底下。知道你的人没有一个不爱你的。”这是多么富有诗意的墓志铭呀,这躺在墓中的女孩子生前必然是十分受人宠爱的吧?可是作者在此却笔锋一转,接着说“全然不是这回事。的确,她是美丽的,她喜欢静,她是生肺病死的,她的死是大家同声惋惜的,可是……全然不是那回事。”不是那回事,那么又是怎么回事呢? 随着故事情节的展开,我们看到:“川嫦是姊妹中最老实的一个,言语迟慢,又有点脾气。她是最小的一个女儿,天生要被大的欺负,下面又有弟弟,占去了爹娘的疼爱,因此她在家里不免受委曲……”,文本中提到,“川嫦是姊妹中最老实的一个,言语迟慢,又有点脾气。她是最小的一个女儿,天生要被大的欺负,下面又有弟弟,占去了爹娘的疼爱……”在这种背景下,川嫦注定成为被忽略与欺压的对象。为了在家里生存下去,川嫦不得不隐藏起自己的本能欲望。她没有漂亮的衣服来装饰自己,穿的的姐姐们剩下的旧衣裳,甚至有时还得赤脚;她想要上大学,可是那对于她而言那只是奢侈品;她渴望一段真正的爱情,却因为一场大病扼杀在了摇篮里。生活在宗法父权下的女性,除了选择逆来顺受,没有任何主导自己命运的权力和力量。 马克思曾指出“妇女解放的第一先决条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劳动中去。”很显然,我们的主人公川嫦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她的父亲是遗少,家里虽然拮据,却死要面子。“为门第所限,郑家的女儿不能当女店员,女打字员,做“女结婚员”是她们唯一的出路。可见,川嫦是没有机会取得经济独立的。没有经济的支持,自然就没有话语权。起初,我们可以看到,川嫦是有自己的思想的。在姐姐们都出嫁以后,川嫦并不忙着找对象,她希望她爹有了钱以后可以送她上大学,好好地玩两年,从容地找个合适的人。但依附于父权下的她,想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在她的愿望还没有得到是实现时,她的母亲,郑夫人已经托了大小姐为川嫦找对象。这也就有了后来的与章云藩的恋爱。在川嫦的身上,我们也看到了女性在长期压制下被扭曲的思想,即便川嫦有着对更高理想——上大学的追求,但她最终的目标仍然是找个合适的人。在男权中心思想的影响下,川嫦对自己未来的规划始终无法摆脱从属于男性这一传统。 其次是人性的自私与冷漠对川嫦的伤害。这不仅表现在她生病前的不得宠及受欺负。更表现在她生病后,周边人的态度。当川嫦缠绵于病榻时,她的亲人早已厌倦了这劳神又伤财的事。郑先生父母并非不爱她,只是这爱若与钱比起来就显得苍白无力不值一提。当面对川嫦即将逝去的生命时,“郑先生道:‘不是我说丧气话,四毛头这病我看过不了明年春天。’说着,不禁泪流满面。”可是听到要买西药时,他却舍不得了,生怕为她白花了钱而影响一家人的日后生活,甚至连她每天吃两个苹果也要发怒,因为他连养姨太太的钱都没有了。而母亲呢?因为怕给女儿治病让丈夫知道自己有私房钱,竟忍心眼睁睁看着女儿慢慢地死去,她那有限的母爱终归抵挡不了金钱力量的冲击。文本通过这对川嫦周边人的行为的描述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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