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复活第二部10-13节内容概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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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斯泰复活第二部10-13节内容概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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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3节,四节,过渡。第十节,从两处庄园处理完地产回到家,从租住的豪华旅馆搬到离监狱近一点的简陋的旅馆。又见城市!徒增厌恶!又遇以前的亲密朋友申克,这个挥霍无度的花花公子一如往日,聂赫留朵夫从这面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不寒而栗!对这个朋友冷淡了,也疏离了,失掉了!不如此,他就会沆瀣一气,重蹈覆辙!又见到了城里的生活,富人与穷人。与马车夫的交谈让他明白了已经生活在城市的,及近来大量流入城市的穷人,根子也是失去土地!所以,这些叙述文字也是与前文的呼应、衔接,紧紧围绕聂赫留朵

夫复活这个主题的。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去见玛丝洛娃。12,聂赫留朵夫去监狱路上同马车夫谈话

离开律师家,到监狱去。聂赫留朵夫放下了身段派头,同马车夫这些下等人也谈得来。城里人盖豪华房子,做工的,被逼做工的,都以为做着有用有意义的事。聂赫留朵夫以为这愚蠢无用。车夫认为很用,只要建就有用,工人还指望干活吃饭。为什么不在乡下种地?没地,地少,租金贵……不得不到城里谋生。这样,城市与农村的问题就连在一起了。土地私有是社会的病根。农奴制取消前(1861年?),原来土地属贵族,农奴一无所有。后来土地归地主。或者从地主手里转到有钱人、商人手里。农民还是一无所有。地主出租,租金贵,农民无奈,依然爱制于人。离开故土外出打工也是生活所迫。

(到监狱路很远,时间已不早了,聂赫留朵夫就雇了一辆马车。

“今年怎么有这么多乡下人涌到城里来,”他说着从驭座上转过身,给聂赫留朵夫指指一伙从农村来的工人。他们背着锯子、斧子、短皮袄和口袋迎面走来。

“难道比往年多吗?”聂赫留朵夫问。

“多得多啦!今年到处都挤满人,简直要命。老板把乡下人丢来丢去,简直象刨花一样。到处都挤满了人。”

“怎么会这样呢?”

“人越来越多,没地方去。”

“人怎么会越来越多呢?为什么他们不肯待在乡下?”

“待在乡下没活干。没有土地呀。”

聂赫留朵夫好象一个负伤的人,觉得别人总是有意碰他的伤疤,其实那是因为碰到痛的地方才有这样的感觉。)

(车夫是个中年人,相貌聪明而善良。在一条街上,他向聂赫留朵夫转过身来,指给他看一座正在动工修建的大厦。“您瞧,他们在盖一座多阔气的大楼,”他说,那副神气仿佛他也是这座房子的股东,因此得意扬扬。

“是的,盖这样的房子真是荒唐,”他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来。“怎么会荒唐呢?”马车夫生气地说,“老百姓靠它吃饭,可不能说它荒唐!”

“要知道这工作是没有用的。”

“既然人家在盖,那就是有用的,”马车夫反驳说,“老百姓有饭吃了。”

(“我们乡下的地,老爷,每人平均只有一俄亩。我们家里有三口人的地,”马车夫兴致勃勃地讲起来。“我家里有父亲,一个兄弟,还有一个兄弟当兵去了。他们在地里干活,可是活不多,一干就完了。所以我那个弟弟也想到莫斯科来。”“你们不能租点地来种吗?”

“如今上哪儿去租?原来的地主老爷都把家产吃尽卖光了。商人们把地统统抓在手里。你别想从他们手里租到土地,他

们都自己经营。我们那里来了一个法国人,他把我们老东家的地全买下,自己经营。他不肯出租土地,你就毫无办法。” )13,聂赫留朵夫到监狱医院看望卡秋莎。卡秋莎任助理护士。照片引起卡秋莎的回忆和感伤

10—13节,四节,过渡。第十节,从两处庄园处理完地产回到家,从租住的豪华旅馆搬到离监狱近一点的简陋的旅馆。又见城市!徒增厌恶!又遇以前的亲密旧友申包克,这个挥霍无度的花花公子一如往日,聂赫留朵夫从这面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不寒而栗!对这个朋友冷淡了,也疏离了,失掉了!不如此,他就会重蹈覆辙!也见到了城里的生活,富人与穷人。与马车夫的交谈让他明白了城市的穷人激增,根子也是失去了土地!所以,这些文字也是与前文的呼应衔接,紧紧围绕聂赫留朵夫复活这个主题的。

他最主要的是去见玛丝洛娃。

聂赫留朵夫从乡下来到监狱医院,看望玛丝洛娃。她在医院工作很好。与同事关系也好,只是一位医生骚扰她。玛丝洛娃对聂赫留朵夫表面上不再表示愤怒与仇恨:温和了,平静了,但内在的厌恶与仇恨的感情与情绪依然存在。玛丝洛娃对聂赫留朵夫为她的冤案的奔走并不在乎。她认为撤销原判与维持原判并没有区别,在医院与在牢房也没区别,聂赫留朵夫再次对她表示悔罪并娶她,她也不耐烦。“这事您已经说够了,用不着再说了,”她好容易忍住笑说。”聂赫留朵夫走

后,她看了当初在聂赫留朵夫姑妈庄园的四人合照。想到了许多,内心更煎熬更痛苦,也更加仇恨聂赫留朵夫。

她也在复活。但玛丝洛娃复活的动因与聂赫留朵夫绝然不同。聂是看到了自己的罪孽,以及给玛丝洛娃带来的悲惨的命运,监狱的黑暗与不公正,更有庄园上农民的悲惨命运,社会底层个平贫穷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日子……自已就是这一切罚恶的根源。他要复活青年时期的信仰,回到上帝,回到福音书。玛丝洛娃不是。加在她身上的不公正让她看清了这个社会,聂赫留朵夫们是罪恶的渊薮,他们的所谓忏悔、良心发现也是自私的,与其说救赎别人.,不如说借此洗白自己救赎自己!“归根结蒂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对他的旧恨顿时又涌上她的心头。她真想把他训斥一番,痛骂一顿。她后悔今天错过机会没有再对他说:她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她决不受他欺骗,不让他在精神上利用她,就象从前在肉体上利用她那样,也不让他借她来显示他的宽宏大量。”

更何况牢房里关了那么多的人,几乎都没有什么罪,而且都很善良。谁之罪?谁来救赎他们?玛丝洛娃没有回到上帝那儿去。她也没有任何接受聂赫留朵夫的忏悔与建议。她宁可同她的狱友们共命运。聂赫留朵夫的揣测是不对的。

(“她身上起了什么变化?她在想些什么?她有什么感受?她是要考验我,还是真的不能原谅我?她是没法把她的思想和感受说出来,还是不愿说?她的心肠变软了,还是怀恨在

心?”聂赫留朵夫问自己,却怎么也无法回答。他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她变了,她的心灵里发生了重大变化。这个变化不仅使他同她联结起来,而且使他同促成这变化的上帝联结起来。

这样的联结使他欢欣鼓舞,心里充满温暖。)

(“您在这儿好吗?”聂赫留朵夫问。

“没什么,挺好,”她说。

“不太苦吧?”

“不,不算什么。可我还没有过惯。”

“我很替您高兴。总比那边好一些。”

“‘那边’指什么地方?”她问,顿时脸上泛起了红晕。“那边就是牢里,”聂赫留朵夫赶快回答。

“好什么呀?”她问。

“我想这里的人好些。不象那边的人。”

“那边好人多得很,”她说。

“明肖夫母子的事我奔走过了,但愿他们能得到释放,”聂赫留朵夫说。

“但愿上帝保佑,那老太婆人真好,”她说,再次表示她对那个老太婆的看法,接着微微一笑。

“我今天要上彼得堡去。您的案子很快就会受理。我希望能撤销原判。”

“撤销也好,不撤销也好,如今对我都一样,”她说。

“为什么说:‘如今都一样’?”

“不为什么,”她说,用询问的眼光瞅了一下他的脸。)(“怎么认得出来?一辈子也认不出来。整个模样都变了。我看离现在都有十年了吧!”

“不是几年,是隔了一辈子,”玛丝洛娃说。她的活泼样儿顿时消失。脸色变得阴郁,眉毛之间凹进去一条皱纹。

“怎么样,那边的生活一定很轻松吧。”

“哼,轻松,”玛丝洛娃闭上眼睛,摇摇头说。“比服苦役还要苦。”

“那怎么会?”

“就是这样。从晚上八点钟忙到早晨四点钟。天天这样。”“那大家为什么不抛下这种生活呢?”

“抛是想抛的,可是办不到。说这些做什么!”玛丝洛娃说着,霍地站起来,拿起照片往抽屉里一扔,好容易忍住愤怒的眼泪,砰地一声带上门,跑到走廊里。刚才她瞧着照片,觉得自己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迷迷糊糊地想象着她当年是多么幸福,现在要是同他在一起又将是多么幸福。同伴的话使她想起她现在的处境,也使她想起当年在那边的生活——那种生活的痛苦,她当时只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却不让自己去深入思量。现在她才清楚地想起那些痛苦的夜晚,特别是谢肉节的夜晚,她在等待那个答应替她赎身的大学生。她想起那天她穿着一件酒迹斑斑的袒胸红绸连衣裙,蓬乱的头发上系

着一个大红蝴蝶结,精疲力竭,浑身虚弱,喝得醉醺醺的,直到深夜两时才把客人们送走。趁跳舞间歇,她在那个瘦得皮包骨头、满脸粉刺的给小提琴伴奏的弹钢琴女人旁边坐下,向她诉说自己的悲惨遭遇。弹钢琴女人也诉说她处境的苦恼,很想改变环境。这当儿,克拉拉也走到她们跟前。她们三人立刻决定抛弃这种生活。她们以为这个夜晚已经过去,刚要走散,忽然听见有几个喝醉酒的客人在前厅喧闹。小提琴手又拉起前奏曲,女钢琴师使劲敲着琴键,弹奏卡德里尔舞①曲第一节,用的是一首欢乐的俄罗斯歌曲。一个穿燕尾服、系白领带的矮小男人,满头大汗,酒气醺天,打着饱嗝,走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腰。到弹第二节时,他又把燕尾服脱掉。另外一个留大胡子的胖子,也穿着燕尾服(他们刚从一个舞会上出来),搂住了克拉拉的腰。他们旋转,跳舞,叫嚷,喝酒,闹了好一阵……就这样,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过着同样的日子。一个人怎么能不变!归根结蒂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对他的旧恨顿时又涌上她的心头。她真想把他训斥一番,痛骂一顿。她后悔今天错过机会没有再对他说:她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她决不受他欺骗,不让他在精神上利用她,就象从前在肉体上利用她那样,也不让他借她来显示他的宽宏大量。她又是怜惜自己,又是徒然责备他。她很想喝点酒来浇灭心头的痛苦。要是她此刻在监狱里,她就会不遵守诺言,喝起酒来。在这里要喝酒,除了找医士,没有

别的办法,可是她害怕医士,因为他老是纠缠她。现在她厌恶同男人来往。她在走廊长凳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回到小屋子里,没有答理同伴的话,而为自己饱经沧桑的身世哭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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