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今读》读书报告

1 回归原典，重探儒学 ——读《论语今读》

摘要：《论语》这本书所宣讲、所传布、所论证的那些“道理”、“规则”、主张、

思想，已代代相传，长久地渗透在中国两千年来的政教体制、社会习俗、心理习惯和人们的行为、思想、言语、活动中了。对孔子、《论语》和儒学，似乎还需要做另一种工作，这就是对这一“半宗教半哲学”的文化精髓既解构又重建的工作。回归原典，重探儒学，乃《今读》宗旨。它自不应同于以董仲舒为代表以天人感应图式为特征的汉代儒学，也不同于以朱熹、王阳明为代表以心性论为特征的宋明理学以及它的现代翻版的道德形而上学（现代新儒学）。原典儒学的新阐释将以情为体，强调多元化、个体人格和 心理积淀，重宽容，不构建体系，从而也与排斥异己，好斗为性的其他宗教的原教旨主义相区别。 关键词：心理结构 社会习俗 解构 重建 以情为体 多元化 宽容

儒家思想作为中国的正统思想有两千多年，儒家所宣讲的许多道德和制度规范深深地影响着现在的人们。儒学的发展经历了四期：第一期是原典儒学；第二期是以阴阳五行为框架的秦汉儒学；第三期是以心性本体为框架的宋明理学；第四期是现代新儒学。随着封建社会的逐渐衰落和近现代文明的发展，儒家的某些思想已不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于是有了新文化运动对“孔教”的批判，建国后也有“批林批孔”运动，八十年代出现反传统热。 李泽厚先生则对抗当时的反传统热，开始写作《论语今读》这本书。这本书是李泽厚先生的重要著作之一。其书的体例分为译、注、记。译尽最大程度地保持原貌，采取直译，对于专有词汇如“君子”“小人”①则一律不译而重要的词汇如仁礼则有专章说明；注参考多家注解；记是作者的评论、札记和解说。或讲本文，或谈哲学，或发议论，明白透彻，文体活泼。作者认为，《论语》这本书所宣讲、所传布、所论证的那些“道理”、“规则”、主张、思想，已代代相传，长久的渗透在中国两千年来的政教体制。社会习俗、心理习惯和人们的行为、思想、言语、活动中了。它成为规范整个社会活动和人们行为的准则和指南，并且“百姓日用而不知”，由文化而心里不仅极大地支配和影响了人们的思想、理解和认识，而为它作用于人们的感情、想象和信仰，是有关中国文化的某种“心魂”所在。孔子和《论语》所代表的儒学，在塑造，构建汉民族文化心理结构的历史过程中起了无可替代、首屈一指的严重作用

一、培养人性情感 作者讲到孔子特别重视人性情感的培育，重视动物性（欲）与社会性（理）的交融统一。并且作者认为“文化心理结构”的核心是“情理解构”，“只有解构理本体、性本体、 心本体，回到理欲相融，以情为本，也许更接近孔孟，这才

①作者对不译君子小人给出了两个理由：（1）这两个名词至今通用，大家熟悉，不必翻译。（2）它们在不同章、句中，含义不一样。君子小人一般都作道德高下的标准，是一种价值区分，例如小人是贬义词，至今如此。但在孔子或孔子之前，却不一定如此。君子有时指知识分子，小人有时指平民百姓。 2

是回归原典，重构儒学”①。作者把“内圣”说为宗教性道德，把外王说为社会性道德，这两方面都极重要。这两者一方面分道扬镳，另一方面又常纠缠一起。我认为“外王”和“内圣”可以相互促进，对于个人而言，应加强自身的修养。“仁”“孝”则是人性情感的表现，是我们追求的德行。

（一） 求仁 “仁”并不是遥不可及的，孔子说“仁”很难做到，又说人人可以为仁，看上去似乎很矛盾，但我认为有恒心，有毅力，心向善，“仁”还是能做到的。“儒家总是肯定此世间生活即为美，为善，不必硬去追求来世彼岸或天国的美善。”②中国文化特征是一个世界，即充满人间情爱的现实世界，即“里仁为美”，与其他文化的两个世界颇不相同。孔子讲“仁”是很具体的，作者指出“里仁为美”在当今现实生活中仍具有重要意义；中国的基层群众组织——居民委员会如果能自觉向这个方向发展扩展其调解、协商、和睦、关怀、帮助邻里的功能，应该是一种很好的组织形式。我们要在现实生活中求“仁”，求美求善。 孔子讲“仁”，有许多说法直接矛盾“一方面是强调‘仁’的稀少、罕有、难得、不易得到，另一方面又强调大家都能做到一刻也不能脱离。”③中国思维模式中这种含混、模糊、未定、宽泛的特征却又不与近代接受西方严格思维训练相冲突矛盾，中国人仍能很快的接受西方的科学、逻辑、哲理。我觉得孔子说的为“仁”应该有个条件，达到了就做到了仁，达不到就做不到仁，而这个条件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刚、毅、木、讷，近仁。”强调突出少言语，不夸夸其谈，而重内心的修养，重实际行动。现代社会似乎更加崇尚开口便滔滔不绝的演说家，当然，并不是说演说家不好，而是强调不光只会说，而且要会做，现在西方好多政客说的能力很强，但做的能力不尽人意。公司在选择人才时，不仅要看其说的能力，更重要的是看其做的能力。“巧言令色，鲜矣仁。”孔子是很憎恨做作之人。求“仁”要从内心里求，不要冠冕堂皇。

（二） 主孝 “百善孝为先”，“孝”对于家庭、社会的和谐至关重要。“尊敬、爱戴兄长叫悌，指的是同家族、宗族、氏族的同辈而年长者，非仅现代小家庭的兄弟。‘泛爱众’也指与本氏族的成员们普遍地友爱相处。”④这在现在生活中仍然延续，在农村“悌”的观念强一些，晚辈见了长辈或同辈长者要主动问候。这对于和谐人际关系有重要作用。从整体来讲，孔门更强调广义的“学”，即德行优于知识，行为先于语言。孝敬父母要竭尽力量，不能仅仅停留在表面或物质上。许多人向孔子问孝，孔子的回答总是如何去做才是孝，孔子的回答因人因时而异，孔子根据具体情况（不同的人、事、境遇、不同的需要、缺点、问题给予各不相同的回答，“无违”，对父母要和颜悦色等等。 中国有丰富的孝文化，但是在物欲横流的今天却出现了许多不和谐的声音。孝是善的基础，很难想象一个不孝的人会有多善。我们应该继承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弘扬孝文化，共同构建一个和谐的社会。

①李泽厚：《论语今读》，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8年版，第二章第44页。 ②李泽厚：《论语今读》，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8年版，第四章第74页。 ③李泽厚：《论语今读》，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8年版，第四章第77页。 ④李泽厚：《论语今读》，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8年版，第一章第27页。 3

二、两个重要的儒学特性 宽容性。儒学主张求同存异，不搞排斥异己。“中国数千年没有炽热的宗教迷狂或教义偏执，而唯理是从，谁有道理就听谁的，包括近代中国较快地接受西方的科技、文化、政法以至哲理，迅速改变千百年来的思想观念、服饰习惯以及生活方式等等，都与这种宽容性有关。”① 儒家的宽容性促进了儒学的发展。汉代儒学是在吸收多家思想的基础上才成体系的，宋明理学也是吸收佛道两家思想后才成体系的。中国历史上有过儒释道的激烈争辩，但“三教合一”是文化的主流。中国从来没有真正的宗教战争，是世界文化史上的一大奇迹，孔子、老子、释迦牟尼三大神圣和平共存，友好相处，既出现在画卷中，也出现在寺庙里。我发现现在的部分冥纸上既有佛教的神又有道教的神，这都与儒学的包容性有很大关系。 现在好多年轻人喜欢过情人节、圣诞节等，我觉得这正体现了儒学的宽容性精神。中国改革开放30年成果丰硕，同时中西文化出现交流与碰撞，中国在某些层面上似乎做得更好，中国面向世界，博采众长，以促进自身的发展；反观西方，部分国家仍保持着冷战时的思维，有些国家的主流媒体对中国的现状不报道或歪曲报道，让民众对中国产生不好的印象。不同文化之间要相互尊重，求同存异，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实用理性。作者认为孔门儒学在信仰上不谈鬼神，在思维上不重抽象，方法上不用逻辑，是“实用理性”所在，也是“情感本体”而非理性本体所在，是“一个世界”而非“两个世界”之特征所在也。孔子主张敬鬼神而远之，主张首先解决人世间的实际问题，不做无用无益的思辨和讨论。孔子讲“仁”“孝”是很具体的，中国从来少有“什么是”而总是“如何”，这正是中国实用理性一大特征，它的视角、途径、问题、语言思维方式不同于希腊。“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作者认为这是“实用理性”的具体体现。中国极端重视历史经验，史书之多，举世无匹。从经验、事实、历史出发，温故以知新，不迷信奇迹，不空想思辨，这是实用理性的具体呈现。 《论语》中有许多为人处事的生活格言，“黑格尔嘲笑为不够‘哲学’”②，但是黑格尔没看到这正是中国实用理性的精神所在。它必须体现在实践行为和日常生活中，而不求如何高妙抽象的思辨体系，因为那样并不解决生活中具体问题和现实疑难，理论毕竟是灰色的，而生活之树长青。哲学源于生活并且以具体科学为基础，且不可认为哲学是“科学之科学”。

三、读《论语》要从现实出发 上世纪八十年代作者对抗当时的反传统热，开始写作此书，宗旨是回归原典，重探儒学，作者认为儒学在塑建、构造汉民族文化心理结构的历史过程中，大概其了首屈一指的严重作用。《论语》是有关中国文化的某种“心魂”所在。我们学要从原典儒学中汲取智慧，汲取营养。 近代以来出现了几次批孔运动，五四新文化运动所打倒的孔子是宋儒塑造的孔子，李大钊说：“掊击孔子，非掊击孔子本身，乃掊击孔子为历代君主所塑造之偶像权威也，非掊击孔子，乃掊击专制政治之灵魂也。”③在文化大革命中也有

①李泽厚：《论语今读》，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8年版，第二章第48页。 ②李泽厚：《论语今读》，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8年版，第十五章269页。 ③ 《李大钊选集﹒自然的伦理观与孔子》，第80页，人民出版社，19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