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戏曲人物的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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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戏曲人物的塑造

作为一个观众,我迷恋过许多优秀演员创造的艺术形象;作为一个演员,我又从他们所创造的鲜明艺术形象中汲取了营养,并认真观察、仔细体会他们如何改变自己,化身为剧中人物的方法和创作过程中细微的感觉。好多演员常常是凭着直觉进行角色创造的。什么是演员的直觉呢?

通过近三十年的艺术实践,我总结出了以下几点经验。

演人

1952年全国首届戏曲会演时,周总理曾经指出:“健康的戏曲,不是低级、下流的东西,被它歌颂的人物性格是勤劳、勇敢、聪明、智慧、能够战斗,在任何侵略的情况下,敢于反抗,但是表现在艺术上是多样的。”

《周仁回府》是我耗力最多,也是为我赢得观众和专家一致认可的一出戏。在剧中,我饰演周仁。女性演此角色,前辈艺术家李爱琴创造了成功的范例,我常心神向往并暗暗以此自励。从传统上说,这个角色应由须生演员担任,前辈老艺人任哲中将其改为小生演唱,并在扮相、做功、唱腔方面赋予了更高的要求,李爱琴、卫赞成、李小锋等均以此剧

著名。相比之下,我个头小,又是从演小旦起步,一下子转入小生行当,确实有难度。但我认为先天条件固然重要,而角色要靠人去创造。我特意请人制作了一双底高五寸的靴子,用以弥补身高。

《悔路》是《周》剧中的精华,唱、念、做集于一场,是全剧的重头戏,也是一个独角戏,表现周仁在严年逼他献嫂时敢怒不敢言而又委决不下的矛盾心态。在“倒脱靴”的铜器之后,拉开“喝场”,一句“哎呀!”宛如波涛起伏,一泻千里,抒发人物的一腔怨恨悲伤。“奉承东蛮奴才他报得

一怨”这句唱词,起唱对于渲染全剧气氛具有纲举目张的作用。所以唱“奉承东”时,我把怨和恨集中在吐字行腔上,运足气力,满口喷发而出。“帽翅功”和“稍子功”是这场

戏中做功的视点。人物从一上场就处在矛盾之中,献嫂与否是矛盾的焦点。“帽翅功”和“稍子功”正适宜表现此时人

物的特定心态,因此,我十分注重这两个做功的作用,使做功为塑造人物、深化剧情服务。《悔路》一折戏,演员一人

独占舞台,既要力戒为显示个人技巧而脱离剧情,又要做足功夫,不温不火,恰到好处,这就全靠演员的艺术悟性和功底来掌握分寸。技巧方面,前辈艺术家已经设计、美化了一些规范程式。完全背离和套用,都会妨碍个人风格的发挥,所以,我认为借鉴与创造相结合才是不断开拓表演新境界,塑造好人物的正确途径。

演情

无情即无戏,一切情景无不是写人,明白了这个道理,就明白了“情人链”是演戏的宗旨。戏是要给观众看的,要把你所扮演的鲜明形象让观众看清,受感染、受教育,还要得到美的享受,使之回味无穷,久久不忘。我在《清风亭》中扮演的贺氏,她没有大幅度的动作,也没有大板唱腔,只有用情去演。尤其是“盼子”一场,从贺氏贫病交加的情境出发,我拄着拐杖雕塑般的造型,活脱脱刻画出与初上场时十

二年前判若两人的贺氏,反应迟钝,视力模糊,已经是风烛残年,盼儿、想儿已到了痴迷着魔的状态。观众一眼就看出贺氏内心所受到的精神刺激。她迈出沉重、艰难的脚步缓缓走向台口,唱慢板“继保儿一去不回转,倒叫老身泪不干,无子无钱无依靠,纵死九泉也?j惶……”,一路唱来,如泣如诉。在这里我特意增加了一段“滚白”,体现贺氏盼儿归来

的迫切心情。原剧本只是上场四句“二六”,我在“二六”

前面加了一段“慢板”和“滚白”来增加角色的分量,同时也体现出贺氏无比愁苦的凄凉心境。在道白上生活化、语言化。当她向老伴索要儿子,气急用头将老伴碰倒后,又心疼地跪至其身前,将老伴抱在怀中喃喃地问:“摔疼了没有?”老伴有气无力地摇摇头,这时,我便用一声长长的叹息,把

一个花甲老人的无奈推向“尽在不言中”。和老伴出门之后,在风雪中两人相互帮扶,由于老伴不让她再提“那个无义的奴才”,贺氏便用“三问路”试探儿子的去向。当她听到老伴说:“中间这条路它就是往清风亭而去的”时,我便如炸雷般地从胸腔吼出一声“喔”的长音,在大擂锤的衬托下,我的泪水夺眶而出,退后几步,静场片刻,又一把拉住老伴扑向台口,急切地问道:“怎么,中间这条路,它、它、它就是往‘清风’而去的吗?”“正是的。”“那咱们的儿子不就是顺着这条路而去的吗?”说这句话时,我将音调压得低低的,不要任何铜器点,痴迷般地盯着前方自言自语地说:“那他怎么还不顺着这条路回来呢?”“是呀!”此时我又将声音一下提高,声嘶力竭地喊道:“张继保,你可知为娘在此等你吗?啊?”害怕听不见似地叫了几声,却没有回音,失望之余又轻轻地说:“唉,你个奴才怎么还不回来呀?”刚要转身,恍惚发现儿子立在路边,我便惊喜地呼出:“儿啊!”随后在大擂锤中,我又悲怆地大声呼叫:“儿……啊!”并踉踉跄跄地扑向台口,欲抱娇儿。定睛一看,才知走花了眼,失望悲凉地低声清唱:“只见这路在,人不在。”当唱到“人不在”时我和老伴同时激昂、悲痛地唱出。每当演到此处,观众总是报以雷鸣般的掌声,台上台下泣成一片。这样的处理,不仅达到了很好艺术效果,而且将老人此时此刻“呼儿唤子”的凄凉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本来好多演员认为“盼

子”这场戏是一个过场戏,而通过我细心钻研,认真推敲之后,这场戏成了全剧的高潮,所到之处观众无不拍手称好。这正说明了演戏无情不感人的道理。

唱韵

想当好秦腔演员,就必须把秦腔唱好。唱得好不好,观众的评价是最客观公正的。戏唱得好,观众才爱看。在我的代表剧目中,我最满意的要数《五典坡》中的王宝钏了。她为了追求爱情,舍弃了相府的荣华富贵,在寒窑苦守了十八个春秋,吃尽了苦头,终于等回了心爱的丈夫,与其团圆。这出戏就行当而论,是青衣的重头戏,既要演好,更要唱好。我多次听郭明霞老师的唱片,再根据我自己的嗓音,发挥出自己音域宽厚的特长,紧紧地把握住人物性格和思想感情的变化,以声传情,以情带声。如在《赶坡》的唱腔上,我从简洁、本分出发,唱得比较深沉、朴实。因为她虽然身居寒窑,衣衫褴褛,但毕竟是大家闺秀,如果唱得花俏轻浮,那就不符合或者会损坏人物的性格。然而当唱“王宝钏离了寒窑院,奔上相府把寿参”时我便步态轻盈,春风满面,唱腔委婉、含蓄,以示王宝钏那种得意忘形的心情。在“登殿”时,我把“王宝钏在殿角偷眼观看,代战女真生得美若天仙,怪不得奴的夫一去不转,即就是王宝钏(天达达)在那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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