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胎文学的电影本体彰显及其个性化表达
《2024年新媒体时代电影本体的第二符号学辨析》范文

《新媒体时代电影本体的第二符号学辨析》篇一一、引言随着新媒体时代的到来,电影作为一种重要的艺术形式,其表达方式和传播途径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在电影的符号学研究中,第一符号学主要关注的是电影的视听语言和叙事结构,而第二符号学则更进一步地探讨电影的深层意义和文化内涵。
本文将围绕新媒体时代电影本体的第二符号学进行辨析,探讨电影符号的多元性和复杂性,以及其在电影创作和传播中的重要作用。
二、第二符号学的理论基础第二符号学是电影符号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关注的是电影中的文化意义、社会价值以及观众的心理体验等方面。
在电影中,除了直观的视听语言外,还有许多隐含的、深层的符号,这些符号在传达影片意义、塑造人物形象、构建情节结构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
第二符号学的核心在于揭示这些深层符号的内涵和意义,以及它们如何与观众产生共鸣。
三、新媒体时代电影本体的第二符号学特点在新媒体时代,电影的传播途径和观看方式发生了巨大变化。
这些变化也影响了电影的符号表达和解读。
在新媒体时代,电影的符号更加多元化和复杂化,包括视觉、听觉、语言、文化等多个方面。
同时,观众对于电影的期待和需求也发生了变化,他们更加注重个性化和多元化的体验。
因此,第二符号学在分析新媒体时代电影时,需要更加关注这些变化和特点。
四、新媒体时代电影中的第二符号学应用在新媒体时代,电影中的第二符号学应用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 文化意义的解读:电影中的符号往往承载着丰富的文化意义,通过第二符号学的分析,可以揭示这些符号背后的文化内涵和社会价值。
2. 人物形象的塑造:通过分析电影中的服装、道具、场景等符号,可以深入理解人物形象的塑造和性格特点。
3. 情节结构的构建:第二符号学可以揭示电影情节中的隐含意义和象征性元素,从而更好地理解情节的发展和转折。
4. 观众心理体验的探究:通过分析观众对电影中符号的接受和解读,可以探究观众的心理体验和情感共鸣。
五、案例分析以某部新媒体时代的电影为例,我们可以运用第二符号学进行深入分析。
《2024年“电影语言”的本体论_现实的书面语、“诗的电影”与白话现代主义》范文

《“电影语言”的本体论_现实的书面语、“诗的电影”与白话现代主义》篇一“电影语言”的本体论_现实的书面语、“诗的电影”与白话现代主义电影语言:现实、诗与白话现代主义一、引言电影作为一种现代的艺术媒介,已经超越了简单的视觉与听觉娱乐形式,而成为了记录现实、反映生活、展现思想与情感的复杂系统。
这背后的驱动力正是“电影语言”的本体论,一个结合了语言、文化、历史以及现代科技的多元复杂体。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将从书面语、诗的电影以及白话现代主义三个角度,深入探讨电影语言的魅力与价值。
二、书面语与电影语言电影语言的书面语主要体现在剧本的写作上。
它以一种独特的方式描述着现实,是一种基于现实又超越现实的特殊语言。
在剧本中,我们看到了人物、情节、对话等元素,这些元素共同构建了电影的骨架和灵魂。
而每一个对话、每一个情节的安排,都离不开对现实生活的观察与提炼。
在电影中,书面语与影像的融合,使得电影能够更加生动地呈现现实。
无论是社会的冷暖,还是人性的善恶,都可以通过电影语言得以呈现。
这种语言是多元的,包含了文字的深度和影像的广度,共同构成了电影的魅力。
三、诗的电影:影像与音乐的交融“诗的电影”是电影艺术中的一种特殊形式,它以影像和音乐的完美结合,展现了一种独特的艺术魅力。
在“诗的电影”中,影像不再仅仅是记录现实的工具,而是成为了一种表达情感、传递思想的媒介。
影像的流动与音乐的旋律相互呼应,共同构建了一种超越现实的情感空间。
这种空间是诗意的,是感性的,是充满想象力的。
在“诗的电影”中,观众可以感受到电影带来的视觉与听觉的双重冲击,从而更加深入地理解和感受电影的主题与内涵。
四、白话现代主义与电影语言的结合白话现代主义是现代文学中的一种重要流派,它强调对现实生活的直接表达,追求语言的简洁明了和情感的直接传达。
在电影中,白话现代主义同样有着广泛的应用。
白话现代主义强调的是真实与直接,这与电影语言的现实性不谋而合。
在电影中,我们可以通过白话的方式,直接表达人物的情感和思想,从而使得观众更加容易理解和接受。
《2024年文学与电影的互文性_《活着》和《红高粱》的电影改编》范文

《文学与电影的互文性_《活着》和《红高粱》的电影改编》篇一文学与电影的互文性_《活着》和《红高粱》的电影改编文学与电影的互文性:《活着》和《红高粱》的电影改编一、引言互文性是一个文学理论概念,指文本之间的相互关系。
当文学作品的电影改编将原作的核心主题、情感基调以及情节元素成功地在电影媒介中再造,我们可以看到文学与电影的互文性在此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本文将通过《活着》和《红高粱》两部作品的电影改编,探讨文学与电影的互文性及其在艺术创作中的重要性。
二、《活着》的电影改编《活着》是余华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一个人在内忧外患的年代,历经家庭变迁和磨难,仍坚强地活下去的故事。
在电影改编中,导演成功地将小说中的情感与主题融入到电影中,将原著中的悲剧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
电影中,我们看到了历史的变迁对普通人的生活所带来的冲击,也看到了主人公如何在苦难中保持生活的希望。
电影改编保留了小说的核心情感基调,并通过画面和音乐来加强这种情感。
比如,通过主人公的生活轨迹展现人性的挣扎和生存的勇气,通过画面的明暗对比和音乐的悲凉感来强化历史的沉重感。
此外,电影还通过细节的刻画来展现人物的性格和命运,如主人公的眼神、动作等,都为观众提供了丰富的情感体验。
三、《红高粱》的电影改编《红高粱》是莫言的一部著名小说,以红高粱为线索,讲述了一段抗战时期的爱情故事。
电影改编成功地将小说中的故事情节和人物性格通过视觉形式呈现出来,同时保持了原作的主题和情感。
电影通过大篇幅的红高粱田野景观和饱满的色彩,使观众感受到浓厚的地域文化气息。
电影改编还保留了小说中的人性探讨和社会批判元素。
通过对人物的塑造和对社会现实的揭示,让观众在观看过程中深入思考人性与社会的关系。
同时,电影也成功地将小说中的爱情线索以视觉形式呈现出来,使观众更加直观地感受到爱情的伟大与美好。
四、文学与电影的互文性《活着》和《红高粱》的电影改编都充分体现了文学与电影的互文性。
在电影中,我们看到了原著中的情感、主题和情节元素被成功地再现在了电影媒介中。
文学与电影的艺术表现

文学与电影的艺术表现文学与电影作为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各自有着独特的表现方式和艺术特点。
然而,它们也存在着一些相似之处,都能够通过叙事、情感和形象等手段来表达人类的情感和思想。
本文将从不同角度探讨文学与电影的艺术表现。
首先,文学和电影都是通过叙事来传递信息和表达情感。
文学作为一种书面语言的艺术形式,通过文字的排列组合来构建故事情节,刻画人物形象。
读者通过阅读文字,可以自由地想象场景和人物的形象,从而融入到故事中。
而电影则通过影像和声音来叙事,通过镜头的运动、画面的切换和音效的运用,将故事情节以视觉和听觉的形式呈现给观众。
观众可以通过视觉和听觉的刺激,更加直观地感受到故事中的情感和冲突。
其次,文学和电影都能够通过情感的表达来引起观众的共鸣。
文学作为一种写作形式,可以通过文字的选择和句子的排列来表达情感。
作家可以通过描写人物的内心世界、情感的起伏和冲突的展开,使读者感同身受。
而电影则通过演员的表演、镜头的运动和音效的运用来表达情感。
演员的表演技巧和导演的指导,能够将角色的情感真实地展现出来,观众可以通过观看电影的过程,与角色一同经历情感的起伏和冲突。
此外,文学和电影都能够通过形象的描绘来展现艺术表现。
文学通过文字的描写和比喻,可以创造出丰富的形象,使读者能够直观地感受到作品中的人物、场景和氛围。
而电影则通过影像的呈现和摄影的技巧,能够更加生动地展现人物形象、场景和情感。
电影的特效技术和摄影师的构图能力,使得观众能够身临其境地感受到电影中的世界。
然而,文学和电影之间也存在一些差异。
文学作为一种书面语言的艺术形式,读者可以根据自己的想象力来诠释作品的意义。
而电影则是通过导演和编剧的创作,观众只能通过观看电影来理解故事的意义。
此外,文学作为一种文字表达的形式,可以更加深入地描绘人物的内心世界和思想。
而电影则更加注重视觉和声音的表现,通过演员的表演和镜头的运动来展现人物的情感。
综上所述,文学和电影作为两种不同的艺术形式,各自有着独特的表现方式和艺术特点。
《展现文学魅力的电影改编作品》

《展现文学魅力的电影改编作品》文学作品一直以来都是人们心中的经典,而将文学作品搬上银幕,通过电影的形式展现给观众,不仅可以让更多人了解和感受原著的魅力,也能够为文学作品注入新的生命和活力。
本文将介绍几部展现文学魅力的电影改编作品,探讨它们是如何成功地将文学作品的精髓呈现在观众面前的。
首先,我们不得不提到《了不起的盖茨比》。
这部电影改编自美国作家菲茨杰拉德的同名小说,讲述了20世纪20年代美国上流社会的故事。
电影通过华丽的画面和精彩的演绎,将小说中对财富、爱情、欲望等主题进行了淋漓尽致的展现。
导演巧妙地运用镜头语言和音乐,将小说中的氛围和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让观众仿佛置身于小说中的世界之中,感受到了那种奢华与虚荣、梦想与绝望交织的情感冲击。
其次,还有《傲慢与偏见》这部经典的电影改编作品。
原著是英国作家简·奥斯汀的代表作之一,讲述了19世纪英国乡绅社会中的爱情故事。
电影版的《傲慢与偏见》在忠于原著的基础上,通过精彩的演员表演和精美的场景布置,将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和情节展现得淋漓尽致。
观众不仅可以感受到小说中那种古典浪漫的氛围,还能够通过电影的形式更加直观地理解小说中所蕴含的社会寓意和人性哲理。
另外,还有一部备受好评的电影改编作品《小王子》。
这部电影改编自法国作家安托万·德·圣-埃克苏佩里的同名小说,讲述了一个小男孩在星球上的奇幻冒险故事。
电影通过精美的动画画面和温暖的音乐,将小说中关于友情、成长、人生意义等主题表达得深入人心。
导演巧妙地将小说中的哲理和情感融入到电影中,让观众在欣赏视觉盛宴的同时,也能够思考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最后,还有一部备受瞩目的电影改编作品《战争与和平》。
这部电影改编自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同名小说,讲述了拿破仑战争时期俄国贵族家庭的命运沉浮。
电影通过宏大的场面和深刻的人物刻画,将小说中关于战争、爱情、家庭等主题展现得淋漓尽致。
导演通过精心的剧情安排和演员的精湛表演,成功地将小说中的历史背景和人物命运呈现在观众面前,让人们感受到了那段动荡时期的沧桑与悲壮。
“电影语言”的本体论:现实的书面语、“诗的电影”与白话现代主义

“电影语言”的本体论:现实的书面语、“诗的电影”与白话现代主义“电影语言”的本体论:现实的书面语、“诗的电影”与白话现代主义”引言当我们观影时,常常会发现电影语言具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以非言语的方式传递情感、故事和观点。
电影作为一种独特的艺术形式,依赖于图像、音乐、动作以及对视觉和听觉的处理来创造影像的力量。
在本文中,我们将探讨“电影语言”的本体论,特别是与现实的书面语、以及与“诗的电影”和白话现代主义之间的关系。
第一部分:现实的书面语现实的书面语可以被认为是电影语言中的一种最基本的形式。
它包括对话、对白和文字。
这种电影语言表达方式模仿了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交流方式,通过在屏幕上呈现人物说话的方式,来展示现实世界中的情感和故事。
在现实的书面语中,文字通常被用来传递信息,例如在电影中的字幕,或者角色所读的信件或日记。
这种文字的加入为观众提供了更多的理解和背景,同时也为电影创作者提供了叙事的灵活性。
通过文字,电影可以表达更多的情感和观点,使故事更加丰满。
然而,尽管现实的书面语在电影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仅仅只是电影语言的表面,还有更多深入的层面需要我们去探索。
第二部分:“诗的电影”“诗的电影”是一种不同于现实的书面语的电影创作形式。
它不仅仅通过文字来传递信息,而是通过视觉和声音的处理来创造一种艺术感受。
在这种创作方式中,电影被赋予了诗歌般的形式,通过对影像、音乐和色彩的处理来创造一种独特的情感。
与现实的书面语不同,“诗的电影”更加依赖于非言语的方式来表达意义。
它可以通过画面的组合、镜头的运动和剪辑的处理等手法来创造视觉的美感和韵律感。
同时,音乐的运用也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通过音乐的节奏和旋律,电影可以创造出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诗的电影”通常被认为是一种更具有艺术性的电影形式。
它以复杂而抽象的方式,去探索情感、思想和观点。
通过运用独特的视觉和听觉处理技巧,电影创作者可以打破现实的限制,将观众带入一个充满想象力和哲学思考的世界。
“风吹树叶,自成波浪”读《电影的本性》
“风吹树叶,自成波浪”——读《电影的本性》齐格弗里德·克拉考尔,是公认的西方写实主义最具代表性的电影理论家。
《电影的本性》一书是他最具影响力的代表作品。
在本书中他建立起一个完整而严密的电影理论体系:从电影是“物质现实的还原”这一基本命题出发,阐明电影的全部功能是记录和提示我们周围的世界,而不是讲述虚构的故事。
他的结论是,只有拿着摄影机到现实生活中去发现和拍摄那些有典型性的偶然世界,才能拍出符合电影本性的影片。
一、关于本书中的几个基本问题在本书的序言中,克拉考尔首先指出本书的专门论述对象是脱胎于照相的普通黑白影片。
这是一个非常明智的方法,因为电影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手段,要对它进行透彻的剖析,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不去理睬(至少是暂时不去理睬)它那些不太重要的组成元素和变异方式。
所以本书中并没有涉及到动画片,也避开了彩色问题。
在书中,作者选取的电影案例都是用传统规格的黑白片拍摄而成。
从卢米埃尔的第一批影片到费里尼的《卡比里亚之夜》,从《一个国家的诞生》到《阿帕拉吉托》,从《战舰波将金号》到《游击队》,虽然很多影片我都没有看过,看过的也只是其中的片段,但这些电影很多都是现在电影的雏形和本源,同时在一个新的历史实体的诞生过程中起作用的各种原则和观念,在发轫时期表现的特别突出,使得本书具有很大的说服力。
本书跟这方面绝大多数其他著作不同的地方,在于它是一种实体美学,而不是一种形式美学。
它关心的是内容。
本书的理论基础是,电影按其本质来说是照相的一次外延,因而也跟照相手段一样,跟我们的周围世界有一种显而易见的近亲性。
当影片记录和揭示物质现实时,它才成为名副其实的影片,因为这种现实包括许多瞬息即逝的现象,要不是电影摄影机具有高强的捕捉能力,我们是很难察觉到它们的。
由于每种艺术手段都自有其特别擅长的表现对象,所以电影可想而知是热衷于描绘易于消逝的具体生活的,如常见的生活现象,街上的人群、不自觉的手势等,这些是电影的真正食粮。
《2024年“电影语言”的本体论_现实的书面语、“诗的电影”与白话现代主义》范文
《“电影语言”的本体论_现实的书面语、“诗的电影”与白话现代主义》篇一“电影语言”的本体论_现实的书面语、“诗的电影”与白话现代主义电影语言:现实、诗与白话现代主义一、引言电影语言,作为现代艺术的重要表达方式,其本体论研究对于理解电影艺术及其创作具有深远意义。
本文将从现实、诗与白话现代主义三个角度,探讨电影语言的独特性及其在社会文化语境中的重要性。
二、现实的书面语电影语言作为表现现实的手段,具有其独特的书面语特性。
电影的影像语言以其直接、客观的表述方式,展示了现实的多种层面。
镜头语言的运用,如长镜头、特写等,构成了对现实世界视觉形象的深度解析。
这些视觉符号以具有象征意义的方式,将现实世界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呈现给观众。
在电影中,现实主义风格的影片往往以客观的视角,展示社会生活的真实面貌。
通过细致入微的影像描绘,影片展现了人们的情感和经历,揭示了社会的现实问题。
这些影像通过精确的剪辑和音乐配乐,为观众带来一种真实的情感体验。
三、诗的电影“诗的电影”是电影艺术中一种具有诗意表达的电影风格。
它以电影特有的影像语言,表达出一种超越现实的诗意境界。
在“诗的电影”中,导演往往运用独特的镜头语言和剪辑手法,创造出一种具有象征意义和美学价值的视觉效果。
“诗的电影”强调对影像的审美追求,通过运用色彩、光影、构图等元素,营造出一种独特的视觉氛围。
这种氛围往往具有强烈的情感色彩和象征意义,让观众在观看过程中感受到一种深沉的艺术冲击力。
此外,“诗的电影”还通过抽象、象征等手法,探索电影艺术的多元性和深度。
四、白话现代主义的高调实践白话现代主义是电影语言中一种重要的风格。
它以白话文的形式,表达现代社会的多元文化和价值观。
在白话现代主义的电影作品中,我们常常可以看到对传统观念的挑战和对现实社会的反思。
白话现代主义的电影语言以简洁明了的方式,表达复杂的社会问题。
通过生动的画面和贴近生活的情节,影片传达出对现实世界的关注和思考。
同时,白话现代主义还借助流行文化元素和日常语言,使影片更加贴近观众的生活经验,从而产生强烈的共鸣。
散文化电影的主题倾向
[摘要] 根据著名女作家林海音的自传体小说改编的电影《城南旧事》,自1982年上映以来,一直以自己的魅力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观众。
这部电影不仅抒发出了作品本身的怀旧情怀,还将古城北京的风俗和风景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观众面前。
可以说《城南旧事》是一部极有意境的散文式的电影,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可谓是“情在意中,意在言外,含蓄不尽,斯为妙谛”的真实写照。
本文以《城南旧事》为例,分析散文化电影的主题倾向。
中国论文网[关键词] 电影;《城南旧事》;散文化;人性1982年导演吴贻弓执导的《城南旧事》在中国上映,电影根据台湾著名作家林海音的自传体小说改编而成,透过一个叫英子的小女孩的纯真眼光向观众展示了20世纪20年代老北京的社会风貌,带领观众重温了当年那笼罩着愁云惨雾的生活。
影片在结构上的编排在当时显得尤具独创性,导演排除了当时一般电影由开端、发展、高潮、结局所组成的情节线索的固定模式,而是将“淡淡的哀愁,浓浓的相思”定为基调,采用串珠式的叙事结构方式,将英子与疯女秀贞、英子与小偷、英子与乳母宋妈这三段并无联系的故事串联起来。
这样的电影叙述结构使影片能从不同的角度反映出当时老北京的具体历史风貌,形成了一种以心理情绪为内容主体、以画面与声音造型为表现形式的散文体影片。
那么什么是散文化的电影呢?散文化电影一般来说就是指在影片中排除一切一般电影注重的戏剧情节和矛盾冲突的传统叙述手法,而是采用一种淡化情节、弱化冲突,甚至是生活化流程的细微记录来作为电影拍摄的主要手法。
散文化电影是将外在的艺术张力转为内在的心理张力,在拍摄时注重琐碎细节场面的积累,用细腻自然的手法含蓄地表达情意,可以说散文化电影的抒情意味要大于叙述。
那么同时在影像画面上的处理也不像一般电影那样注重强调故事性,而是将关注点放在韵味和意境的营造和抒发上。
那么散文化电影通过平凡的生活事件和松散的结构形式来反映生活,以开放性的多面化、多层次化、多声部化的审美形式塑造人物形象,创造电影的意境,由此也就构成了散文电影的基本面貌。
脱胎文学的电影本体彰显及其个性化表达——从娄烨的《推拿》说开去
61MOVIE REVIEW 电影评介2015年第22期脱胎文学的电影本体彰显及其个性化表达——从娄烨的《推拿》说开去李效文电影作为艺术,其根本的力量在于运用心理驱动调动出观众的欲望并令观众看到银幕上所没有的东西。
这不仅是电影区别于其他艺术的本体特征,而且也是电影本身以“不在”展现“在”的关键所在。
正是由于电影构建出了有和无、在和不在、自我和非我、可见和不可见、显要和隐次之间本来就存在着相互依存与相互转换的辩证关系,因而,电影能够“用德里达的话讲,‘不在’以残存于我目前的言行中的‘踪迹’(trace )的形式,游戏在我身上。
”[1]电影文本存在的文化价值与美学意蕴在此,电影观众迷恋电影生活的“存在”欲望也在于此。
作为现代动感视听艺术,电影导演对其对映形态(enantionmorphism)与否定逻辑的恢复与把握的能力和偏差不仅直接决定着电影文本语言呈现与电影观众之间相缀连的身份认同程度,而且也直接决定着导演个人对电影艺术的独特理解、形式与内容的驾驭和创作语言的个性化表达。
自电影诞生以来,借助文学作品改编成电影的现象不枚胜举。
这不仅反映出了人类艺术本身的多元存在,也反映出电影与文学两大艺术形式间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的血脉关联。
但是,即便是孕育着同样的文化意义和哲学理性内涵,可由于电影和文学两大艺术各自所使用的“词语”(dabhar )因艺术的言语介质结构和语言推论的意义驱使不同,因而,在电影和文学两大艺术确立艺术的行为踪迹和秩序的统一方面,势必就会存在着倾向性的差异。
这是艺术本体间的根本性对立,也是电影艺术和文学艺术之所以各自独立成为不同艺术的边界所在。
电影不同于文学,文学也不同于电影,即便是电影文学和文学电影间看似存在着艺术的相互交叉,但在实质上,它们之间是有着介质和意义秩序的边际且不可混淆的。
故而,对借助文学作品改编成电影的现象进行阐释,必须遵循上述理念。
换句话讲,看文学小说看什么?看电影又该看什么?在文学小说被改编成电影之后,电影和其所依托的小说已经有了根本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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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作为艺术,其根本的力量在于运用心理驱动调动出观众的欲望并令观众看到银幕上所没有的东西。
这不仅是电影区别于其他艺术的本体特征,而且也是电影本身以“不在”展现“在”的关键所在。
正是由于电影构建出了有和无、在和不在、自我和非我、可见和不可见、显要和隐次之间本来就存在着相互依存与相互转换的辩证关系,因而,电影能够“用德里达的话讲,‘不在’以残存于我目前的言行中的‘踪迹’(trace)的形式,游戏在我身上。
”[1]电影文本存在的文化价值与美学意蕴在此,电影观众迷恋电影生活的“存在”欲望也在于此。
作为现代动感视听艺术,电影导演对其对映形态(enantionmorphism)与否定逻辑的恢复与把握的能力和偏差不仅直接决定着电影文本语言呈现与电影观众之间相缀连的身份认同程度,而且也直接决定着导演个人对电影艺术的独特理解、形式与内容的驾驭和创作语言的个性化表达。
自电影诞生以来,借助文学作品改编成电影的现象不枚胜举。
这不仅反映出了人类艺术本身的多元存在,也反映出电影与文学两大艺术形式间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的血脉关联。
但是,即便是孕育着同样的文化意义和哲学理性内涵,可由于电影和文学两大艺术各自所使用的“词语”(dabhar)因艺术的言语介质结构和语言推论的意义驱使不同,因而,在电影和文学两大艺术确立艺术的行为踪迹和秩序的统一方面,势必就会存在着倾向性的差异。
这是艺术本体间的根本性对立,也是电影艺术和文学艺术之所以各自独立成为不同艺术的边界所在。
电影不同于文学,文学也不同于电影,即便是电影文学和文学电影间看似存在着艺术的相互交叉,但在实质上,它们之间是有着介质和意义秩序的边际且不可混淆的。
故而,对借助文学作品改编成电影的现象进行阐释,必须遵循上述理念。
换句话讲,看文学小说看什么?看电影又该看什么?在文学小说被改编成电影之后,电影和其所依托的小说已经有了根本的不同。
这些不同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其二,言语的介质和语言的内外在结构不同。
文学是借助于文字这一语言介质进行言语建构和意义的语言表达的,不论是从历时层面还是从共时层面而言,它需要遵循形、音、意的构建规则与语法准则。
无须赘述,“现代语言学之父”菲尔德南?q德?q索绪尔在其《普通语言学教程》[2]一书中对此曾有过详尽的论述。
作为非综合艺术和非亚里士多德式艺术的电影,由于其同步幅合性地动用了声音和视觉方面诸如音乐、音响、图形、色彩、文字、影像等多种言语要素并使之幻化成为了新的语言形态,故而电影语言是不能简单地将其理解为是音乐、绘画、文字、色彩等语言形式的综合使用的。
换句话说,电影语言是并且仅是一种新的语言形式而绝非音乐、绘画、文字、色彩等语言形式的综合或杂糅。
这是一种多语言聚集裂变后生成的语言化学反应而非简单的多语言组合而成的物理堆砌。
正如电影艺术不能理解为是集文学、戏剧、绘画、舞蹈、建筑等艺术于一身的综合艺术一样。
更何况造就观众心理驱动并使其看到银幕上所没有的东西的电影语言运动还可以分为画外运动、画内运动和画内与画外同步抑或不同步的运动等多种形态。
[3]包括娄烨将毕飞宇的同名小说改编成电影的《推拿》在内,于所有文学著作改编成电影的过程中,作为艺术,文学和电影固然都要展现其艺术的最有价值的部分,即“艺术最有价值的部分,是通过作品向社会提示了一种有价值的思维方式以及被连带出来的新的艺术表达法。
”②可更为重要的是,“好的艺术家是思想型的人,又是善于将思想转化为艺术语言的人”③。
从小说到电影,作为两种不同的艺术要想实现形式间的有机转换,必须借助于言语的介质替换和语言再构。
这远比把“宰相肚子里能撑船”翻译成英语要来得复杂。
在二度创作中,能否摆脱文学艺术原有的宏叙事理性并依据电影艺术的自身规律重建意义的结构与形式表达,使电影的本体彰显并实现导演个人的个性化表达,是对电影创作者水平的考量。
对照毕飞宇的小说和娄烨的电影,毕飞宇小说中原写实的文字部分被改造成了娄烨电影很个性化的主观镜头;雨在小说里不是话语建构的背景,但在电影里却成为了反复出现并用来铺陈和展示人物状态与情绪的逻各斯中心;参演人员的演职员名单,娄烨的处理也与其他电影处理不同,加用了旁白播报的形式。
倘若再细致一些,甚至可以发现,就连毕飞宇小说中用以句读的标点符号在娄烨的电影里也有了全新的意义渗透和不同的影像表达……凡此种种,都能够充分说明,电影之所以成为电影,其根本的魅力在于:以电影的“不在”展现文学的“在”并以电影文本的“在”去撬动观众意识深处的“不在”,从而能最终能够实现观众自我的意识救赎和精神建构。
无怪乎,毕飞宇对娄烨改编自己小说并脱胎了的电影很满意,亲口说出了“主要的一点,就是你在看一场戏的时候,你不觉得这个电影跟我的小说有什么关系”④。
其三,叙事与叙述的形式、目的和侧重点皆有不同。
文学和电影作为艺术都离不开叙事和叙述。
文学中的叙事是为了通过讲述故事来折射现实并在文本中蕴含哲理,叙述只是叙事的有效辅助和言语组合与语言应用技巧。
换句话讲,文学的叙事是文本的重点,叙述是对叙事的有效辅助、铺陈和修饰。
但是电影不同,由于电影的终极文本在观众的意念之中且不在导演的可塑范围之内,因而,与其说电影是在叙事,不如说电影是在使用电影这一表现形态去触动具有较大流动性和多变性的观众来思考“作为他人的自我”⑤。
这是因为,观众要认清自我必须依靠“他人”的存在及与“他人”之间的相互作用。
电影作为认知的必要条件,以“叙述性自我”(the narrative self)和“讲故事式的自我”(story-telling ego)[4]方式充当着文本意义上的“他人”并构建起了其与观众间的对映形态(enantionmorphism)与否定逻辑,使得观众得以聚集并令观众得以自我显现。
正是因为如此,电影展示体现出来的是电影文本与电影观众间的关系而非其银幕文本的实质(substance),电影叙事的“他人”身份与存在具有“层创进化性和偶然性”[5],它既规定着电影观众与观影语境介质间的相互作用,也规定着电影观众必须受到电影作为触媒的文本制约。
通俗地讲,电影的叙事为运用心理驱动调动出观众的欲望并令观众看到银幕上所没有的东西提供了必要的思维动力和观众自我意识形成的外框架。
在日常的生活幻象中,作为个体的观众是往往会失去真实自我的主体性并闭合地蜗居于无法自主命名但却休养生息于其中的天地里的。
正如弗洛伊德所能深刻理解与表述出来的真理:“我们所控制的、痛恨的、视为恶魔的、乃是我们最害怕的东西。
因为惧怕,就压制,而被我们压制的东西便不断地回到我们的梦里,回到我们的补偿性的行为里。
直到有一天,我们不再躲避它,而与它交朋友,将它作为我们不可或缺的部分接纳下来为止。
”[6]这种状态就是观众之所以去观看电影的欲望和目的,也是电影之所以被称为“白日梦”并得以存在的因由。
在娄烨的电影《推拿》中,“盲人”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盲人,但对“盲人”也能看电影的影像塑造和现象揭示,不仅奠定了《推拿》文本与观众之间的关联通道,而且确立了娄烨作为导演的个性化表达:“对于这个世界,我们不比盲人知道得更多,我们也不一定比别人主流,命运是看不见的,所以盲人比明眼人更了解这个世界。
”
①从上述界定出发,不难明白,电影的叙事实质上只是一个疑似文学叙事的障眼魔术,只有在破除“为动而动”的行动主义(activism)所带来的负面效果之后,才能真正唤醒观众自我的意识建构和完成观众的自我心理补偿。
这就好比我们可以感叹和沉醉于魔术表演的惊奇,但却决不能指望魔术演变为现实真实一样。
否则,观众对自身的现实认定以及其对电影的参与就不是创造性的而是毁灭性的。
而这,取决于观众是死抱着那些已成为历史的自我身份不放还是抛弃它们并找回作为人的真正自由的本来面目。
由文学而电影,是对文化的理性“视界融合”之后所采取的的不同方式与不同角度的阐释。
打破文学形式的有形并以电影无形的形式重构内容,既是电影突破文学且脱胎于文学的艺术策略,也是电影本体得以彰显的重中之重。
电影在借助自身的言语介质和语言建构创造性地达成导演在电影文本中的身份建构、电影文本与观众、观众与观众自我间的对映形态(enantionmorphism)与否定逻辑的同时,也深刻而幽默地提醒着人们:电影的美以及电影的美学蕴含是被观众创生出来的,电影是一种“美在美之外”的独特的艺术形态。
那种试图依据文学阅读经验的惯例在电影文本中找到美并且诠释美的努力不仅是徒劳的,而且是荒诞的。
只有也且只能循着电影作为艺术的“踪迹”(trace),方能领会电影艺术的独到之处。
从《危情少女》《苏州河》《周末情人》《春风沉醉的夜晚》《紫蝴蝶》进而到《推拿》,不仅能够感受到娄烨作为第六代导演的个人魅力所在,而且更能够感受到娄烨对于电影本体的渐进性理解。
而关注娄烨并离开娄烨,从文学与电影的艺术差异、文学与电影的区别入手并进而深入地了解和研究电影作为艺术的本体特征以及作者的个性化表达,意义则更为深远。